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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此处是德妃的宫殿,这样一大批人带刀举枪地涌进来,即便是皇上见到,恐怕也不高兴吧?”冉妃舌粲莲花,继续慢悠悠地阐述,柔柔软软的语音依然很平缓,却让人不可忽视。

果然,上官素若开始不甘心地令退侍卫,高挑的身段越过冉妃,直奔谢心怡面前,“谢心怡,这次算你好运!”

然后,指着冷君柔,疾言厉色,“狗奴才,你给本宫注意点,下次要是再敢暗算本宫,就算是皇上在本宫也绝不饶你!”

一大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随着上官素若等人的离开,热闹紧张的大殿转为安静。

冷君柔收起剑,扶谢心怡到旁边坐下,关切询问,“小姐,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谢心怡摇头,轻轻推开了她,走到冉妃的跟前,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冉妃,一会,道谢。

“德妃无需客气,本宫不过是举手之劳。”冉妃淡笑着,“本宫刚和宫女经过这附近,想起怡心殿住的正是皇上刚刚册封的德妃,便进来打个招呼,不料会碰上这样的画面。”

是这样的吗?望着笑吟吟的冉妃,谢心怡脑海不由得想起了曾经听来的一些事儿。

“德妃,你的丫鬟似乎伤得不轻,恐怕得敷药,本宫就不打扰你们了,本宫下次再来。”冉妃目光略转,落在冷君柔的身上,媚眼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不待谢心怡给反应,她已径转身,带着贴身宫女朝外走,美丽的身影跨过门口,慢慢消失。

谢心怡呆呆愣着,一会,回到冷君柔的身边,询问,“君柔,你还好吧?”

“我没事!”冷君柔轻声应答,给她一个无需担心的眼神,“小姐,刚才…谢谢你。”

谢心怡不语,面色一怔。刚才之所以打上官素若,不仅是因为冷君柔被欺负,更因为心中的羞恼。昨晚得不到古煊的宠幸,她本就大生闷气,今天一大清早上官素若还带着这么多人来奚落嘲笑,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或许可以说,冷君柔被欺负,正好给她一个发泄的借口。

“你快回房去洗擦一下伤口,敷点药吧,虽然你有功夫底子,但刚才那巴掌,还有淑妃用力一踩,还是挺严重的。”谢心怡收起沉思,对冷君柔做出催促。

待冷君柔退下后,她又重新看向门口,脑海涌动着冉妃的影子,一张俏脸再次泛起了阵阵思云…

另一厢,冉妃离开怡心殿后,带着宫女漫步宫闱间,走着走着,宫女突然疑问,“小姐,您刚才因何要劝阻她们?她们‘互相残杀’,对我们不是更好么?”

冉妃不语,五官精致的容颜逐渐蒙上一层浅浅的深沉,直至耳畔响起一声“豹皮花开了”的时候,她才从中回神,一看,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御花园。

一朵朵五角星状的花朵,由五枚豹皮颜色的花瓣组成,黄色的花心分布着棕红色横纹或斑块,顶部镶嵌着一个微型五角星,色泽与外瓣相近。整个花朵光彩夺目,别具一格。

她不好玫瑰,不喜兰花,偏对这种罕见特异的毒花情有独钟,这块地,是古煊专门命人弄的,还派人从很远的地方运来茎枝繁殖,只为了博红颜一笑。

“再过三年,小姐就可以离开这儿,和主子长相厮守了。”宫女呆望着跟前的花朵,嘴里发出了呢喃。

冉妃眼波再起波澜,脑海闪出一个威严魁伟的身影,这个影子,令她日夜萦绕,每每想起都会揪疼。

是的,任务一完成,自己便能重返他的身边,再也无需用回忆来想念他,无需在梦中才能见到他。她仿佛见到,自己和他,在一片豹皮花海前戏耍,他笑着跟她说,冉儿,我爱你,永远永远…

007 野外救他

安静的小寝室里,冷君柔边敷药,边陷入沉思。

原来,昨晚古煊并没有宠幸谢心怡,这也解除了昨晚古煊那个时候出现于庭院的疑团。

可是,为什么呢?谢心怡虽非国色天香,却也长得不错,古煊没理由不宠幸她。这,到底是何缘故?

难道与太后有关?冷君柔不禁想起前天在太后殿里,古煊来见太后时的冷淡态度,由此可见,太后并非古煊的亲娘,毕竟,没有哪个儿子会那样冷待自己的亲娘。

还以为谢心怡很快就能美梦成真,却不料…谢心怡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如今遭受这般对待,还有上官素若那伙人的奚落嘲讽,估计会很悲愤和难堪吧。

已经敷完药,冷君柔便不做休息,来到谢心怡的睡房,正好看到谢心怡在镜前发呆。

她稍顿,还是走了进去,停在谢心怡的身侧,先是对着镜子里面那张愁眉不振的容颜注视一下,随即伸手轻轻按在谢心怡的肩上。

谢心怡回神,通过镜子盯着冷君柔,“伤口都处理了吗?”

冷君柔怔了怔,颌首,“已经擦过药,没什么大碍了。”

谢心怡皱紧的眉头略微松了一下,看着冷君柔的手,白皙细嫩的手指尽管敷了药,却仍难掩那一排红红肿肿的鞋印。

“小姐,太后娘娘并非皇上的亲娘?”冷君柔冷不防地问出。

谢心怡身体一僵,点头,“皇上的亲娘是当年的宁妃娘娘,在皇上三岁时因病去世,太后姨娘见皇上可怜,便跟先帝请求让她将皇上抚养成人。本来,皇上对太后姨娘还算孝敬,五年前登基,更是将太后姨娘封为曦太后,享誉最高的权力。可惜好景不长,不知是谁跟皇上污蔑,说宁妃娘娘当年并非病死,而是被太后姨娘害死,皇上误信谗言,对姨娘的态度立即起了大转变。”

冷君柔恍然大悟,不但清楚了谢心怡因何受冷落,还清楚谢心怡三年前被皇帝无故遣退的缘故,皇帝恨太后,还迁怒了谢心怡。

“我不奢望皇上专宠我,只希望能得到正常的夫妻之礼,但实际上…皇上为何偏要这样对我?!”谢心怡接着嚷了出来,嗓音和神态都呈现出了忿然与悲痛。

看着这样的谢心怡,冷君柔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娘亲深爱爹爹,为了与爹爹一起,不惜跟外公断绝关系,可到头来…所以,她不会鼓励谢心怡坚持,只沉默一旁,静静感受着谢心怡的难过,静静陪在其身边。

接下来的几日,皇帝没有再来怡心殿,后宫关于他的传闻却不少。说是每天轮流着去宠幸新来的秀女,因此,谢心怡算是唯一一个被抽中却没被宠幸的嫔妃,而几乎整个后宫都知道,刚进宫的“德妃娘娘”不受宠,即便贵为太后的亲姨甥女。

上官素若倒是没有再出现,太后来过两次,每次都是和谢心怡单独谈话。

表面上,谢心怡能吃能睡,过得很好。只有冷君柔知道,其实她过得一点都不好!

这样的情况,冷君柔再熟悉不过。每每看着落寞寡欢的谢心怡,她总会想起自己的娘亲,于是,对谢心怡的疼爱不知不觉中萌生了。

明天就是娘亲的忌日,冷君柔向谢心怡请示要出宫拜祭,谢心怡便也一口答应。

翌日,冷君柔在凌晨便出宫,先在市集买了娘亲最喜欢吃的米饼和最喜爱的满天星鲜花,然后抵达城郊的墓园。

当初答应给谢心怡做侍从时,曾向谢心怡提出一个请求,要一块幽静的墓园安葬娘亲。所以,这个墓园,是谢心怡命人安排的。

整个坟地修建得很大很坚固,然而坟地终究是坟地,在这孤寂无人的旷野当中,依然是数不尽的苍凉。

三杯清茶,一束鲜花,一些干饼,简简单单,但她知道,娘会很喜欢。

元宝已经烧过,蜡烛还在静静燃烧,冷君柔伫立坟前,开始轻声道出话来,“娘,柔儿来看您了,您在另一个世界过得还好吗?是否也像柔儿想念您一样,时刻记挂着柔儿?还记得柔儿上次跟您提过的谢心怡吗?她进宫了,她很喜欢皇帝,为了皇帝,甘愿困在高高的宫墙里,可惜皇帝和爹爹一样,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看着悲伤痛苦的她,柔儿很想叫她放弃,想将娘的悲惨遭遇告诉她,但柔儿最终还是没说,因为柔儿清楚,即便她知道又如何,结果还是会跟娘亲一样为爱义无反顾,明知是飞蛾扑火也决不放弃,最主要的是,柔儿还需要她的帮忙。”

惆怅轻柔的嗓音,在旷野中作响,冷君柔迎风而立,就那样自言自语,对着坟头倾诉衷肠。口渴了,她就喝带来的茶水;饿了就吃盘子里的光酥饼;累了,索性在坟前坐下。

有时候,她还停下来,回忆自己与母亲曾经一起的美好时光,到了从中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差不多黑了。

心头,充斥着浓浓的不舍,可最后,她只能对着坟头深深鞠拜三下,怀着不舍之情离开了墓地。

经过一片山林时,忽闻一阵打斗声顺着微风飘到耳畔,凭她习武的敏锐触觉,她猜出这场打斗不简单。

这荒山野林的,谁在打架?因为好奇心,更因为不知名的驱使,她不禁加快脚步,沿着打斗声疾奔,在林内的一片空地里,果然看到一群人在厮杀纠缠。

其中一方,约有十来人,清一色的黑衣,手持长剑,招式非常狠毒凌厉,他们围攻的对象是一个身着深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竟然…竟然是皇帝!

皇帝的武功果然了得,面对众人脸不改色,气定神闲,挥剑自如,招招将敌人逼进死胡同。

随着敌人一个个倒地,眼见一场激烈的打斗就要结束,突然,一枚暗器闪电般地向古煊飞去,令人猝不及防,闪躲不及。

就连冷君柔,快速赶过去的时候,也只能看到那枚暗器直插入古煊的肩膀。

“铿——”

是一敌人趁机追击,被她速度拔出的长剑阻挡,令古煊免受敌军的进一步袭击。

她的突然出现,让古煊大感惊愕,不过情况危急,加上伤口的痛,他便无心暇顾太多。一手捂住右胸,一手继续挥动青铜剑,经过一番硬拼,总算将余下几名敌人击败,而他,这也才发出痛苦的吟叫。

冷君柔迅速回到他的身边,发现他面色煞白,嘴唇发紫,呼吸微弱,中暗器的肩膀上血流不断,是暗黑色的血,暗器的尖头泛着蓝光,显然淬过剧毒。

内心一惊慌,冷君柔毫不犹豫地抬起手,迅速封住了他的穴位。

“先别…别回宫!”古煊皱着眉头,吃力地交代出这几个字,而后不待冷君柔反应,已经昏了过去。

“喂…喂…你别睡,你醒醒…”冷君柔下意识地摇晃他。

可惜,任她如何呐喊,他都毫无反应。

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冷君柔整颗心,不由得起了纷乱。

他身为皇帝,不在皇宫,跑来这野外做什么?皇帝出宫不都有大内高手跟从的吗?为何他是孤身一人?这伙人是谁?他的仇家吗?还有,他刚刚叫别回宫,为什么呢?他中了毒,假如不及时抢救,恐怕命不久矣。

“呀——呀——”

乌鸦的啼叫,将冷君柔从方寸大乱中唤醒。

扫视一下地面的尸体,回想古煊昏迷前叮嘱的话,冷君柔慢慢明白过来!他说先别回宫,应该是担心路上再遭敌人袭击吧?

能够被派来刺杀皇帝,估计功夫底子都很不错,假如再有这么一群亡命之徒出现,单凭自己,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唯今之计是找个地方躲开敌军余党!

事不宜迟,她急忙搀扶起昏迷中的古煊,吃力地朝深林里面走去,留着那满地的尸体,就那样继续横七竖八地散着。

古煊个头大,加上身体健硕,让娇小纤弱的她带着走了一大段路,难免感到艰辛劳苦,到了停下来的时候,她已香汗淋淋且气喘吁吁。

这时,天正式黑了,幸亏是月初,半轮明月勾在天空,给大地射来淡淡的银光。

深林里,有一间茅屋,估计是猎人修建,里面还有一些干草和干柴。

先是将古煊放下,冷君柔取出随身带的火折子,点燃干草柴枝,顿时,屋内光亮了起来。

008 强吻

大概打量一下四周,她注意力回到古煊那,发觉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青紫了!

刻不容缓,她赶忙替他把脉,最后确定,他肩膀中的是蛇毒,且是毒性最剧烈的那种,一个时辰之内不解毒的话,他绝对命丧九泉!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由他死去?虽然他很可恶,曾经持着皇帝的身份刁难自己,可自己不能见死不救,何况,他是皇帝,掌管着天下苍生的命运,一旦驾崩,轻则影响国家社稷,重则有可能导致改朝换代!

所以,种种原因,她不得不救他!然而,在这荒野深林中,未必有解毒的草药,而且天已黑了,根本无从找起!

皱着眉头,轻咬唇瓣,冷君柔犯愁地看着情况愈加严重的古煊,蓦地,脑海一激灵,犹豫片刻后,毅然咬破食指,在鲜血涌出之前,将整个指头塞进了古煊的口中。

宛若千年干旱遇上雨露,昏迷中的古煊紧紧含住她的小指头,使劲吸吮。他越是用力,她越觉疼痛,不过都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吭哼半声,更不缩回手指。

果然是立竿见影,渐渐的,古煊发紫的面庞逐渐转为正常,呼吸也由微弱变得稳健,不知过了多久,他终停止吸吮,松开了她的手指。

指头仍然很痛,冷君柔从裙角撕下一小块布,缠在指头上,对准呵气一会儿,重新给古煊把脉,确定他体内的毒已经化解,这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选在他的对面坐下。

血,阻止了;疼痛,依然未褪。她背靠着墙,微微仰起脸,闭目。由于疲劳,加上失血过多,她抵不住倦意,不久便睡了过去。

柴火继续慢慢燃烧,大约一个时辰后,古煊悠悠转醒。伤口的痛让他下意识地蹙起眉头,同时警惕环视打量周围,看到冷君柔时,整个人陡然一怔愣,白天的情景马上回到脑海,他先是检查一下受伤的肩膀,随即捡起地面那块已被血染红了的暗器。

端详过后,他将它扔在一边,起身走到门口,瞧了瞧外面,再回屋里时,来到冷君柔的身边。

迷迷糊糊间,他只记得有样东西放进自己的嘴里,自己似乎很口渴,于是逮住猛吸,渐渐地发觉伤口似乎没那么痛,然后安心地睡去。

是她救了自己的吧?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内,且这荒山遍野当中,她用怎样的办法拯救自己?还有,她不是应该呆在宫中的吗?怎会无端端出现在郊外?

他忽然抬起手,粗糙结实的指腹慢慢抚上她的脸颊,但尚未来得及移动,她就醒了!

惺忪睡眼在看到放大于眼前的俊美面孔后,冷君柔立时瞪大眼眸。

“你在诱惑朕?”古煊开口,低沉的嗓音透着戏谑,俊颜上还是那种可恶的嘲弄。

冷君柔怔了怔,起身。

“刚才是你救了朕?你给朕喝了什么药?”在她迈出两步时,他接着讲,语气已经改为严肃和认真。

给他喝了什么药?难道告诉他,他饮了她的血?冷君柔脚步稍微一停。

“还有,你因何出宫?来这儿做什么?”古煊高大的身躯已经稳如泰山地堵在她的面前,见她仍然不语,似乎还想走出去,于是面色一沉,长臂挥出,索性将她搂入怀中,抬起她的脸,嘴唇快速覆在她倔强的小嘴上。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令人措手不及。

冷君柔先是一愕,随即奋起反抗。

可惜,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先别说她在体形上差他一截,单是刚才因为输血给他,她已体力不支。她不禁后悔,自己真的不该救他!不该救这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她真甜,她的味道真好吃!就像是即将熟了的水蜜桃,带着淡淡的青涩,却娇艳欲滴。尽情品尝着她的美好,古煊心头泛起阵阵欣悦,他还惊喜地发现,她的身材比想象中还要好,他可以想象,这袭普普通通的白色裙衫底下是怎样一副玲珑浮凸,性感诱人的娇躯!

想罢,他更加高亢,大手忍不住开始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冷君柔就算没经历过这些,也知怎么回事,霎时更是羞愤不已,挣扎得更加大力。

古煊依然不理会,大手已经来到她的胸前,隔着那薄薄的布料,他很快寻到她的坚挺,熟稔地揉弄起来。

陌生的酥麻感,让冷君柔浑身发颤,她气急交加,不知所措,本能地张嘴,贝齿朝着他那仍在侵犯自己口腔的龙舌,使劲咬去。

古煊一声闷哼,修长的身躯明显一僵,但他没有消停,继续吸吮品尝着她口内的蜜津,同时,手继续侵犯着她的胸前。

可恶!冷君柔不再顾虑,抬脚对准他鼓鼓的胯下,快准狠地踹去。

“噢——”

果然,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叫,古煊非但停止强吻,还迅速松开她,大手改为捧住自己的胯下,俊颜由于痛苦而扭曲了起来。

刚才欲火焚身,他那个地方本就胀大灼痛,在此情况下受到袭击,严重程度可想而知!

看着他的痛苦模样,冷君柔也难免感到一丝怔愣,但只是维持了片刻,她收回视线,扭头准备朝屋外走。

古煊见状,不觉更加恼怒,喝住她,“站住!”

见她没有停下的意向,他唯有使出杀手锏,“朕叫你站住,没听到吗?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胆敢违抗圣命,朕非但要你的命,还会将你的主子一起查办!”

果然,冷君柔一听这个威胁,嘎然止步。

古煊冷哼,继续命令,“过来!”

心里头又是一个震颤,冷君柔稍作思忖后,便也回头。

眸中怒气不减,古煊只是不悦地瞪着她,不再吭声,开始坐了下来,动作非常小心和谨慎。

冷君柔则不知所错,正好看到火就要熄灭了,于是过去,拿起一根树枝挑火,然后顺势在火堆前坐下。

不一会,看到古煊也靠近来。

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又想侵犯自己,冷君柔整个人像刺猬一样,迅速戒备警惕起来。

009 共度一晚

这又是引起古煊的大大不悦,没好气地哼了出来,“你放心,朕那个地方才被你踹过,就算朕真的想,也有心无力。”

戒备之心悄然放下,冷君柔娇颜一瑟,内心忍不住冷哼,他要是能自重,根本不会受此伤痛。

“你还没回答朕,今天出来做什么。”他再开口,语气透着压抑的怒气。

冷君柔自知无法隐瞒,便也干脆道出,“今天是奴婢娘亲的生忌,奴婢得到德妃娘娘允许,出宫拜祭!”

古煊一听,眼中即时闪过一丝错愕!今天,居然也是她母亲的生忌!

略微按住震撼,他又问,“你跟随德妃多长时间了?”

“大约一年。”冷君柔还是很快回答。

一年?真的只有一年?古煊剑眉挑起。

而冷君柔,不知他心中所想,继续出神地望着眼前的火光,闪亮的火焰照在她的脸上,那儿,布满了阵阵思云。

“你今天救了朕,朕想给你奖赏,说,你要什么?”古煊转话题,总是转得很快,幽邃的深眸隐隐眨着喜悦之光,等待着她的回复,可惜,她提出的要求,并非他猜的那样!

“奴婢恳请皇上对德妃娘娘好一些,德妃娘娘是皇上的人,理应受到圣恩。”

“朕还以为,你会叫朕对你好!”古煊下意识地嗤哼。

冷君柔一怔,继续讲,“德妃娘娘很喜欢皇上,皇上尽管不能给予同等的回应,但愿皇上尽量分一点点爱给娘娘…”

“你呢?你喜欢朕不?”古煊猛然打断她的话,语气隐约带着一点不死心的期待。他很不明白自己因何问出这样的话!这根本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莫非…自己中毒,导致神志不清?

“皇上出宫不带侍卫的吗?”冷君柔避开了话题,在转话题方面,她和他貌似有点儿相似。

以为她是关心自己,古煊怒火消减了不少,不过,他也没就着她的话给回复,而是退到一边去,背靠墙而坐,慢慢闭上了眼睛。

冷君柔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焰火,不一会,听到了一阵略显急促的鼻鼾声。

他睡了吗?他是皇帝,应当拥有很高的警惕性和防备心,可他…竟然就这么放心地在荒野熟睡!在…一个不甚认识的“宫女”面前睡着了!他是太累了呢?还是太过信任自己?

夜,渐渐转深,也越来越静,空气中,只有火烧木柴发出的兹兹响声,间中还夹杂着古煊轻微却急促的鼻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