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错,某种定义上,他是自己的夫君,但他也是很多女人的夫君!冷君柔心底不禁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悲凉,俏脸也随着瞬时转暗。

古煊看着,剑眉再次蹙起,“又怎么了?瞧,你总是不听朕的话,朕不准你老是愁眉苦脸的......”

“臣妾知道了,皇上请走吧,臣妾有点困,想睡了。”

“真的要朕走?朕走了你真的会睡?而不是流泪到天亮!”

冷君柔一听,霎时又是一震。他......他是如何知道的?难道又是紫晴说的?紫晴那丫头,真是的,连不该说的都告诉他!这样他岂不是更得意!

不过,他深邃的黑眸,并没露出她预期中的狂妄和嘲笑,而是......柔情遍布。

只见他伸手,轻抚着她的娇唇,“朕跟你娘承诺过,以后会照顾你,所以,你也要听朕的话,你要记住,朕是你的夫君,是你孩子的爹!”

冷君柔不吭声,再次咬起唇,迷惑地看着他。

“朕承认,有时候不该太粗暴对你,可朕是皇帝,要的是你的温顺和听话,而非冷然漠视,那叫朕颜面何存?还有,你不顾朕的感受,对别的男人表现得那么关切和热情,朕又龙威何在?”

“说到底,那是皇上的自尊心在作祟了。”冷君柔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古煊即时又是一阵气结,但忍着没有发作,懊丧地道,“拿,你又来了,你因何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对朕千依百顺,唯命是从呢?”

“皇上大可去找她们!”冷君柔不觉也来气。她知道,在某种程度上,他有这样的想法属于正常,但她无法认同,而且,她很不喜欢他总是拿自己和其他女人做比较,那就代表......自己跟其他女人没区别,在他眼中,自己和她们是一样的。

古煊已被气得直咬牙,可又不能动她,不能骂她,她不容易改善的关系,他不想就这么再被毁坏,因此,他唯有重新搂住她,把她抱得紧紧地,“朕说过,你是朕的人,这辈子只能呆在朕的身边!”

“那皇上呢?皇上要了臣妾的一辈子 ,皇上给臣妾的又是多久?十年?一年?一个月?甚至......一天?”冷君柔语气倏然急促起来,睁大美目直视他。

原来,自己并非不稀罕他的爱,自己不仅要他的爱,而且,还要一辈子,自己和他一样,都要对方一辈子属于自己,只不过,由于性格和习惯问题,自己没有像他那样霸道地常常挂在嘴边。

古煊则浑身僵住了。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直截了当地跟他索爱,即便是淑妃,也只是意有所指地暗示,并非像她这样,用咄咄逼人的语气。

根据以往,他该恼怒地警告她自不量力、叫她别痴心妄想,可是今天,他破例了!他薄唇轻启,还不自觉地发出一句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甚至难以置信的承诺,“一生一世!”

冷君柔一听,即时被深深地震住。一生一世......不错,这正是她要的,可她不敢妄想,这也是刚才问他的时候,她最多提出了十年,而非一世!

“假如这是你要的,那么,朕给你!但你也要记住朕想要的是什么,你应该给朕的是什么。”古煊严肃认真的语气,忽然多了一丝暧昧,“现在,朕要......要你!朕已经很多天没碰你,朕今晚再也不会放过了!”

说罢,他翻起身,轻轻扯开她身上的丝被,让她光溜溜的身子再一次毫无遮掩地呈现在自己眼前。

其实,每次都是,他要,她便不能拒绝,因为无论她挣扎反抗得多厉害,最后的结局都是无助地臣服在他的身下,无能地承受着他给予的疯狂侵略。

现在,她更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她整个心思依然停在他刚才的话语上,一生一世,这是承诺吗?他真的会......爱自己一生一世吗?他没骗自己?他不会是为了让自己心甘情愿地承欢于他的身下才说出的美丽谎言吧?

不过,他想要纾解欲望的话,后宫无数女人等着帮他,他又何必来找自己,而且,自己身怀六甲,做起来根本不畅快。那么,真正的原因是什么?真的是因为爱?又或者,是其他的自己猜不到的?

望着他幽邃似海的眼眸,她想从那儿找出答案,可惜像以往那样,她看不到他的心!她皱着眉头,思忖着如何探究下去,却惊觉,他已在自己身上行动起来了。

只见他埋在自己胸前,大手游遍自己全身,而后,他的脸从胸前移开,湿滑温热的舌尖顺着自己的腹部一路往下,留下了他独特的印记,最后,停在自己最秘密的地方。

“不要——”羞愧让她做出抗拒。

他却不理,脸已经靠了过去。

“唔——”她明明想拒绝的,嘴里发出的竟是难以克制地吟叫,带着颤抖,带着兴奋,令人听着脸红羞愧。

他的拨弄,引致一阵急剧的快感,让她浑身都在起颤,两腿条件反射地收了起来。

可惜,最终还是被迫再分开,他的脸也突然从自己最隐秘的地方抬起,俊美绝伦的面庞因为那抹邪魅的神情而显得更加魅惑人心,他的唇角......仍残留着一点乳白色的晶莹液体......那是......

冷君柔迅速闭起眼睛,还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脸庞,脖子已经红得像个刚煮熟的螃蟹!

美丽的身躯,因为他的抚摸而绯红妖媚,醉人心驰,古煊布满情欲的眸子像是在欣赏一件独一无二的珍品,从头发、到脸、到上半身,再到下半身,他的眼神越来越炙热,全身血脉也越来越贲张和飙升。

终于,他无法再忍,扶稳她的两边膝盖,让自己肿痛难耐的硕大缓缓挤进她的体内。

冷君柔顿时又是一阵情不自禁的娇吟,感受着自己一点点地被填满,她脑子仿佛被浆糊注满了,混乱不已。她知道,自己无法再抗拒,这场欢爱不可避免,所以,她拼着最后一丝理智,对他提醒出来,“请......请顾着宝宝!”

激情已然开始,由轻缓到激烈,再由激烈回到轻缓,他稳稳扶着她的膝盖,有节奏地摆动着,愈加暗沉的俊眸肆无忌惮地注视着她,见到她无助地喘息和满足地吟叫,他笑了。

然后,他暂停动作,俯下身子,在没有压到她腹部的情况下重新吻住她的艳红的小嘴,将她发了的娇喘直接吞进自己口中,精壮的腰腹慢慢恢复了摆动。

他攻,她受;他热情如火,她辗转绽放,这应该算是一场灵肉结合的欢爱,毕竟,此刻的他们,心里都有着对方,他要她一辈子都呆在他的身边,他还对她许下了她渴望和要求的一生一世!

身心融合的欢爱在火热地进行,不但温暖了冰冷的空气,还拉近了彼此的心。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具紧紧交缠的身体终意犹未尽地分开。

冷君柔吐气如兰,手放置小腹,宝宝的安定,让她更加放心和满足。

他侧身躺在她的旁边,情欲未退的鹰眸仍然对她发出炙热的光芒,由于爱欲的洗礼,她绝色的容颜变得更加动人心魄,更加令人着迷,他不禁伸出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

冷君柔下意识地扭头,企图避开他那让人心跳加剧的抚摸,最后,还索性低头,整个脸埋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

一声低笑,自他唇间逸出,他顺势搂住她,使她与自己贴得更近,不安分的手指转为轻抚她光滑细嫩的脊背。

“皇上,臣妾有个请求。”冷君柔突然发出话来。

“嗯?”他轻轻一应,闭上了眼。

“请皇上把子轩调回来。”

刚刚闭上的眼睛,顿时重新睁开,古煊俊颜立马转沉,“不行!”

冷君柔听罢,习惯性地咬了咬唇,耐着性子解释,“臣妾不是说了嘛,那封信根本不是情信,只是臣妾对子轩的关心。皇上若然因为这样而把子轩调走,那不但体现了皇上的公私不分,还浪费了一个好人才!”

古煊则再一次冷哼,不过心中的憋屈已清除不少,她说的确实有道理,子轩不在身边,自己做起事来缚手缚脚,虽说子轩失忆了,办事能力不够以前灵活,但是,起码有个心腹在身边。

“臣妾承认,在信里有些字句令皇上看着不舒服,可臣妾说的也是事实。皇上扪心自问,臣妾进宫这么久以来,您有没有真心待过臣妾,哪次不是用权势威逼臣妾的......”

“你这是在数落朕的不是?在秋后算账?”古煊开口,打断她的话。

冷君柔怔然,继续做出保证,“臣妾很珍惜与子轩这段友情,臣妾清楚自己的身份,自然不会做出任何越轨之事,臣妾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是不希望心绪不宁!”

“什么心绪不宁?”

“子轩之所以被贬去邢州,说到底是因臣妾而起,子轩失忆,最需要家人和朋友的开解和帮助,如今他在那边人生地不熟,情况一定很糟糕!皇上说过不希望皇儿将来是个多愁善感之人,那么臣妾就得舒心开怀。”

“那你能否保证,朕把子轩调回来了,你就再无其他心结了?”古煊又是反问,不顾她愕然的表情,继续漫不经心地往下说,“你娘......是怎么去世的?”

他的突然询问,让冷君柔心里惊愕更甚,身体先是一僵,稍后,如实答复,“病死的。”

“那你爹呢?”

“被雷劈死的!”这次,冷君柔想也不想便回答出来,语气带着浓浓的愤恨。薄情寡义的负心汉,终有一日会被雷劈死!

古煊游动的手指一停,脑海倏然闪过白天在墓碑看到的名字,不觉又问,“你跟你娘的姓?”

又是沉吟片刻,冷君柔才迟疑地点了点头。其实,娘亲真名叫夏艳芝,当时想到大仇未报,便多了一个心眼,打算暂时隐瞒娘亲的真姓名,娘亲是负心汉爹爹的人,于是把娘亲改名为冷燕芝。

“你上次在冷家堡的古怪表现,会不会与你娘有关?”古煊乘势追问。

冷君柔没有再回答,而且,推开了他。

古煊及时搂住,懊恼的嗓音透着一丝不满,“朕都许你一生一世了,你为何还不肯跟朕坦白?”

一生一世......不错,假如他是真心的,那就代表他爱自己,必定会帮自己报仇,可是万一......她不敢去想,不想去揣测!

“柔儿!”他继续咕哝一声,开始亲吻在她的耳朵周围。

酥麻瘙痒的感觉再次侵袭而来,敏感的身体也再次颤抖连连,心驰跟着在荡漾,冷君柔极力忍耐着,稍后,她仰头,看着他,眼中蓄着歉意,“对不起,请原谅我暂时不能说,等我想说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好吗?”

“那你何时才想说?”古煊心头骤然一冷,哼,她还是不肯相信自己!

冷君柔不再应答,已经静默下来。具体几时告诉他,其实自己也不清楚,因为,自己目前还无法估算几时能够找冷睿渊报仇。

凤凰涅槃 061 极宠 【重要章节】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冷君柔居住的栖鸾宫,这几天忽然又恢复了先前的门庭若市。

因为古煊非但来看冷君柔,还连续七天都留宿在这儿,正逢君柔月底生日,古煊放声出去,要替她举办一个生日宴,文武百官皆要携眷出席庆祝,礼部已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

所以,那些后宫嫔妃,借着提前送礼的机会,纷纷前来巴结和讨好。

明知她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冷君柔也不点破,且很客气待她们。一来,不想在这危险的后宫树敌,二来,打心里同情和怜悯她们。

独守空房、期盼眷顾的滋味,自己前段时间就已尝过,她们这些不起眼的小角色,更是望穿秋水和日盼夜盼,听说有几个进宫三年了都没见过皇上一面。

至于谢心怡,自然也是不会错过,今天,她也带着一件生日礼物出现。

内心的愤恨和不甘被佯装出来的高兴和善良所遮掩,她拉着冷君柔的手,态度亲热无比,将一窜珍珠手链套在冷君柔的皓腕上。

手链款式美丽优雅,质感细致,圆圆的珠子不大不小,呈浅紫色,晶莹剔透,光泽鲜丽,璀璨缤纷。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谢心怡铁定心思要把它送给冷君柔,故不待冷君柔开口,她就声明出来,“君柔,这件礼物,我一定要送你,所以,你不能跟我推辞哦!”

她的心思,冷君柔岂会不了解,于是也不浪费时间,轻声道了句谢谢。

长达两个月,谢心怡都坚持不懈地与自己示好,自己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她是另有目的,毕竟,她的心计和狠绝,自己已有见识。

只不过,在她的计谋和目的尚未明朗之前,自己也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就像对待其他嫔妃那样,客客气气地应付。但假如要做到像以前的敞开心扉,恐怕是不可能。

谢心怡曾经对自己的一些好,不管她是出于真心还是有所目的,自己都会记住,将来哪天谢心怡出现困难,自己或许会酌情帮助一把,不过,自己断然不会再被她利用。

“皇上驾到!”忽然,一声尖细而高亢的通报从外面传来,话音未落,便见古煊那高大健硕的身躯走进殿来。

今天的他,一袭白色锦衣,领口和下摆处用金线绣着九尾盘龙,不似平时龙袍那般威严,却也霸气非凡,英俊潇洒。

“臣妾叩见皇上!”谢心怡已经上前行礼,态度恭敬卑微。

冷君柔也起身,跟着欠一欠身。

“朕不是准许你不用行礼的吗?怎么又不听话了?”古煊扶起冷君柔,把她重新安置在旁边的大椅上。看也不看谢心怡,当然也没有叫谢心怡平身,就好像谢心怡不存在似的。

最后,还是冷君柔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朝谢心怡站立的方向呶呶嘴,他才侧目,淡淡地问出声来,“德妃过来做什么?”

谢心怡顺势站直身子,仍一副怯怯地作答,“君柔快要生日了,臣妾来送她一件小礼物,祝贺她和小皇子都平安无事。”

“那东西送完了吗?送完就走吧。”古煊冷漠的嗓音还是不带丝毫情感,俊魅的面容也一派冷峻。

谢心怡暗里很是忿然,可她极力忍着,刚刚站直的身子便又微微一躬,做出辞别,“那臣妾不打扰皇上,臣妾先告退。”

而后,还虚情假意地叮嘱冷君柔,“君柔,我回去了,你自己好好保重。”

看着谢心怡落寞的样子,冷君柔便也忍不住心生怜惜,不管谢心怡有多毒辣和狠绝,但不可否认,她是爱古煊的,一腔热情遭受冷遇,那是何等的悲哀和痛楚。

爱上皇帝,爱上不该爱的男人,注定了要伤心。

“怎么了?因何叹气?才几天而已,你又把朕的话置之脑后了?”古煊略带轻斥的嗓音飘到她的耳际,把她从悲怅中拉了出来。

冷君柔定一定睛,发现殿里早已没了谢心怡的影子,就连紫晴和其他宫奴也退下,只刺她和古煊。

“来,给朕听听,小子今天乖不乖?”古煊高大的身躯已经蹲下,侧耳贴在她越来越凸起的腹部,很认真,很严肃地聆听起来。

看着他那郑重其事、全神贯注的样子,冷君柔心在不停地悸动,当有次自己告诉他,宝宝会动了,他于是每天都要贴着自己的肚皮聆听,还学着小孩子的语气,隔着肚皮和宝宝说话,让她看到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原来,在那威严霸道的表层底下,他也有着温柔、细心的一面,是个充满父爱的男人,令自己不由自主地爱上、且深陷得越来越不可自拔。

两日后,古煊安排在养心殿给冷君柔和蓝子轩见面,而且,他也陪伴在场。

他坐在中间的梨木大椅上,冷君柔在他身旁,蓝子轩则坐在他们的前面。

打进门,蓝子轩就一直静静凝望着冷君柔,还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是从冷家堡回宫途中,她面容憔悴,神情落寞,但现在,她已变得丰腴靓丽,神彩飞扬,孕味十足,且丝毫不损她的美丽,反而愈发迷人。她怀孕的样子,和雪柔俨然同一个人,都是那么的美,令人忍不住疼惜。

冷君柔何尝不是心在微叹,整整两个月,他变了,好像变黑了许多,神色落落寡欢,他在邢州,应该过得不好吧?水土不服?工作压力大?又或者…思念家人?

见他们若无旁人的对望着,古煊醋意微起,故意哼了一下,如愿地将他们唤醒过来。

冷君柔清清喉咙,首先发话,“子轩,这些日子你过得都好吧?去邢州还习惯吗?有没有想起了以前的事?”

蓝子轩俊雅的面庞洋溢着一抹暖和的浅笑,嗓音温润如旧,“嗯,我没事,记忆…暂时还恢复不了,你呢?一切安好?宝宝几个月大了?”

“刚好五个月,谢谢关心!”冷君柔说着,顿了顿,看向古煊,整个脸庞更加明艳照人,“皇上待我很好,他很疼我,很照顾我!”

看着她娇羞难掩、喜悦舒心的样子,蓝子轩由衷替她感到高兴,其实,刚刚见面,从她的气色和身形,自己便已猜出一二。过去的这两个月,一定发生了一些事,而且,是好事。

“对了,你的卡纸我已收到,你亲手弄的吧,很精致,很独特,谢谢你!”冷君柔突然又道。

蓝子轩也抿一抿唇,沉吟了片刻,语气轻快地道,“你知道吗?在一个地方,每逢生日的时候,人们都会买一个大大的蛋糕,帮她庆生的家人朋友会一起唱生日歌,吹蜡烛许愿。”

“啊?真的?那是什么地方?蛋…糕?是指大寿包吗?还有…生日歌?怎么唱?”冷君柔不由站起身来,兴致勃勃,娇颜绚烂如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眨动眨动的,小女孩神态尽显。

蓝子轩心情也忍不住被演染了,他想对她说,以后若有机会就会用行动来解释给她。不过,瞄了一下守在旁边、满眼都是疼爱与宠溺之情的古煊,他知道,自己恐怕再无这个机会。

古煊也起身,把她拉回身边,“好了,快坐下,别累着。”

接着,他还把紫晴喊了进来,交代紫晴照顾冷君柔,自己则带领蓝子轩到殿外去。

他们站在一棵概树下,看着前面的小花圃,蓝子轩迟疑地说道,“皇上,微臣虽不清楚您用了什么办法,但微臣只想恳求皇上,让这份快乐永远围绕着君柔。”

古煊听罢,俊颜一沉,他这是什么话?在质疑自己?他凭什么?

得不到古煊的回应,蓝子轩继续道,“皇上怎么不回答臣的话?难道是…皇上做不到?”

“哼,你也会说,你是臣,朕是皇帝,因此,朕为何要回答你的话!”古煊总算出声,冷冽的语气显示了他的恼怒,“别以为朕让你送张破卡纸给她且今天让你见她,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朕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管一些不该管的事,休怪朕再次把你逐出京城!”

野蛮皇帝!又是仗势欺人!蓝子轩也忍不住愤愤不平起来,但他又清楚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故而,不再吭声。

两人就这样沉默对峙,一会,古煊开口,不再像刚才的雷霆之怒,语气缓和了不少,也严肃了不少,“与冷家堡联盟的合约,细则都列好了吗?”

蓝子轩顿了顿,也认真答出,“嗯,都弄好了。”

原来,蓝子轩以前有摘记的习惯,就是把发生过的每件事都记录下来,定期交给古煊过目,在他被贬去荆州的这两个月,古煊顺势把他之前的摘记让他带去,了解一下他曾经做过的工作,所以现在办起事来,已经容易熟练了许多。

“但凡条件要求等都得写清楚,不得有半点含糊。”古煊补充了一句。

“臣知道,臣保证,绝不会出差错。”蓝子轩也又很快应道,沉吟了下,“皇上,我们真的要与冷家堡联盟吗?”

“这是早就决定好的大事,当然是势在必行了。”

“哦,好,臣明白了!”蓝子轩便也不再多说,他还不知晓冷君柔和古煊定下的合约,否则要是让他知道古煊从来没想过要遵守合约,而且已经在 “违背诺言”,他绝对不会应得这么肯定,也绝不会这么卖命去办此事了。

“那回去吧!”古煊突然发出一声令退,不待蓝子轩反应就转身朝屋里走。经过蓝子轩的失忆,加上蓝子轩与冷君柔的关系,他对蓝子轩的态度明显变换了许多。

望着古煊那与生俱来的威严身影,蓝子轩双眉紧皱,当又想起冷君柔的倩影时,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不知名的忧虑。君柔,祝愿你,永远被爱包围,永远幸福快乐下去!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很快,便到了冷君柔生日的那天。

生日,即娘亲的受难日,每一次,娘亲都会给自己煮红鸡蛋,自己则对。娘亲磕头,答谢娘亲的生育之恩。

上一次生日,自己还在谢心怡的府中当差,还能直接去墓地拜祭娘亲,如今在皇宫,加上怀孕了,再也做不到以前的轻便和随意。

本来,她可以像上次出宫拜祭那样,由古煊陪着去,可惜古煊说今天要去接待重要的客人,无法陪她,他还千叮万嘱,不准她私自出去。

思来想去之后,她便也放弃那个念头,改为到皇宫北院的那块蒲公英花田祭拜。

娘亲曾经自喻为蒲公英,那么,自己可以借此对娘亲表达心中的敬爱和感恩。

所以,吃过早点后,她由紫晴陪同,乘轿抵达最西边的那座庭院,同样是叫轿夫在外面等候,她只带紫晴进内。

蒲公英的花期已过,整个花田找不到一颗种子,凋零的花枝在寒风吹拂下不停摇摆,传出沙沙沙的响声,场面显得格外孤寂和荒凉。

不过,冷君柔的心是雀跃的,她对着花田,娇柔的嗓音充满满足,自顾呢喃了出来,“娘,今天是柔儿的生日,您一定记得吧。柔儿再次感谢娘亲赐给柔儿珍贵的生命,柔儿答应娘亲,会好好珍惜,绝不辜负娘亲的辛苦。

“对了,娘,有件事,柔儿上次不方便在坟地说,现在柔儿想正式告知您,上次带柔儿去祭拜您、且在坟前跟您承诺过的男子,他是柔儿夫婿,也是我们东岳国的皇帝,他很疼柔儿,很爱柔儿,柔儿也爱他。”冷君柔边说,脑海边不由自主地浮现起这些天以来,古煊对她的宠爱,对她的疼惜,心里不觉更是被幸福和快乐装着满满的,“娘亲曾经多次叫柔儿无情无爱,柔儿也一直谨记,且努力去拖制,可惜,柔儿终究无法逃脱爱的宿命。不过娘亲无需为柔儿担心,皇上他不像负心汉爹爹,他一定不会抛弃柔儿,一定不会做出令柔儿伤心难过的事,更不会背信弃义,他说过,一生一世都爱柔儿的。柔儿想,这应该是娘亲在天之灵的保佑,柔儿再次感谢娘亲,柔儿会好好珍惜这份爱,努力经营这份爱。”

冷君柔在一个劲地述说,回应她的只有那继续吹拂摇曳的蒲公英花枝,约有一炷香工夫,她终于停止说话,眉稍含笑,扫视着整个花田。

看着看着,她猛觉左面方面好似传来一股异样,于是快速顺着望去,出其不意地撞入了一对深陷苍老的眸瞳里,不过,只是一瞬间,在她眨眼之后,已经消失了。

心头大大地颤动,她继续困惑地盯着那肩窗户,然后,开始动脚朝破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