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嫩白皙的肌肤已经变得赤红,引起轻微的扯痛,可她毫无知觉,依然拼命地擦着,到了几乎脱皮了,她终停止,然后转身趴在浴桶边缘,无声痛哭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哭泣停止了,她仍维持着那个动作,直至水变凉了也不觉察,最后还是紫晴的出现唤醒她。

原来,紫晴在外面等了好久都不见冷君柔有动静,于是隔着屏风呼喊,还得不到冷君柔的回应后,唯有惊慌失措地闯进来,立即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住。

“婕妤,您怎么了?您怎么了?”她再也不顾其他,使劲拉起冷君柔的两只手臂,花容变色地大喊。

冷君柔终抬起了泪痕未干的小脸,被泪水洗刷过的眼眸肿肿的,头也昏沉沉的,她不说话,只是呆然地望着紫晴。

紫晴更加困惑和焦急,扶她离开浴桶,用干净的毛巾包着她的身体,直接送她回到床上,然后撤掉毛巾,改为用棉被裹住她。

“婕妤,您发生什么事了,还有你的眼睛…您哭了吗?为什么呢?”紫晴蹲在床前,眼中的担忧和疼惜丝毫不减。

冷君柔望着她,习惯性地抬手,爬到她稚嫩的脸庞上,直想抚平她脸上的愁云,好一会,摇头应出,“我没事,估计刚才太累,就那么睡着了。”

是吗?这个假如说得通,那为什么眼睛会又红又肿?还有,刚刚尽管只是一瞬间,但自己依然留意到,冷君柔的身体布满了一个个红印,不是欢爱的那种,反而像是,被其他东西所伤的。

“紫晴,我好累,想睡了,你先出去忙你的吧。”冷君柔再次开口,人已经躺下,光裸的身躯不着一件衣物,就那样柔柔滑滑地藏在棉被底下。

紫晴尽管疑云重重,却也没有继续追问,像往常那样,为冷君柔拉好被子,尽量不让空气侵袭进去,留下几声叮嘱便暂且离去。

冷君柔躺正身子,视线也从床外收了回来,不知所思地呆望着头顶的幔帐,由于脑子依然昏沉沉的,她很快便也沉睡过去。

一直到中午才醒,且是被弄醒的,她美目睁开后,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柔儿,你醒了?”他的嗓音低沉醇厚如旧,俊魅的面容也还挂着那种邪肆暧昧的笑,他不但紧紧抱住她,他的手,仍在不停游走于她光滑的娇躯。

原来,自己刚才就是被他这样撩醒的。

突然,他支起健硕的上半身,整个脸庞伏在她的胸前,嘴巴和大手并用,一起蹂躏着她胸前的两团浑圆。

本来,他刚才抚摸她的身体,已经给她带来一阵阵颤抖和酥麻,此刻更是骚痒难耐,尚未清晰的神智顿时又被这一波波酥麻感所冲散,她内心即便很排斥,终究却只能无助地、静静地任由他对自己继续。

直至他忽然停止,准备自个脱掉衣服时,她薄弱混乱的意志总算挽回些许,迅速翻身坐起。

他惊愕,还有不满,化成一句咕哝,“柔儿!”

“我…肚子饿了!”冷君柔找了一个借口,可也发现,自己的确有点儿饿了。

古煊一听,先是一愣,终不再抱怨,“朕陪你用膳。”

说罢,他开始自个拉好衣服,手指不经意间碰到自己胀痛的胯下时,不由得懊恼了一下,但很快便消失。她饿了,要吃饭,这比什么都重要。至于刚才尚未完成的事,今晚有一整晚时间可以做!到时候自己一定要她像昨晚那样,再一次带给自己消魂蚀骨的体验。

他薄唇微扬,抱起她下床,拿掉她身上的被子,极力不去看她那随时会引起自己欲火的娇躯,然后从床前的桌子上拿起她的肚兜、亵裤,一一为她套上,一切动作是那么的小心和细致,整个过程是那么的温馨和安宁。

不一会,他为她穿戴整齐,并不急着出去,他先是蹲在她的脚边,侧脸贴在她隆起的腹部,静静聆听了一阵子,然后,抬正脸庞,布满柔情的目光紧紧盯着腹尖,用孩童的语气自言自语出来,“皇儿,看到父皇了吗?来,跟父皇打个招呼,叫一声父皇。对了,今天乖不乖,有没有折腾你母后,母后怀你很累,晚上还要服侍父皇,精力有限,所以你要乖,不能给母后天烦恼知道吗?等你出来,父皇会好好疼你,不然的话,父皇可要打你小屁屁哦。

低沉醇厚的嗓音,配着小孩子气的语调,格外好听和温馨,然而,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感动,或许是,那丝感动被她极力压制在心底,如今刺下的只有不屑和厌恶,她身体僵硬,俯视着假惺惺的他,一股悲哀的感觉自心底透出,美丽的娇唇扯了一扯,露出一抹冷笑。

古煊,不管你的戏演得有多好,我都不会被你骗到,再也不会被你欺骗!

一阵子后,古煊起身,锐敏的眸子捕捉到了她古怪的神情,不由愕了一愕,准备继续探究时,却见她已经自个抬脚朝门口走。

美丽的倩影,还是那么的熟悉,然而为什么,他似乎感到一股陌生?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产生这种感觉?他闭眼,摇头,再睁开眼时,大步跟了上去,在她准备跨门槛时扶住她,小心翼翼地带她走出房门,朝膳厅方向走去......

另一厢,从冷君柔的寝宫回到自己住处的冷若甄,刚好发现上官素若静候殿内,看那焦急无奈的样子,估计等了很长时间。

果然,还不待冷若甄靠近,上官素若就已快速迎上,“听说你去了栖鸾宫,你为什么要主动去找那贱人,你去找她做什么?示好?或者是…示威?那你应该叫上我。”

冷若甄先是一怔,随即讷讷地道出,“我是去示好的。”

“什么......”

“她现在最得皇上的宠爱,我去拉拉关系,以后也好相见呀。”冷若甄从容的神态中,隐约透着一丝悲伤。

“什么拉拉关系,你用得着跟她拉关系吗?单凭姑父和朝廷的关系,皇上必定对你特殊看待,皇上前三天都连续夜宿你这儿,更证明你本身也吸引了皇上。”上官素若气急败坏地解释。

冷若甄不语,眸光晃动。

“不错,皇上昨晚又宠幸了那贱人,但听说是那贱人主动送上门的,她如今怀了身孕,皇上要她,也是看在皇嗣的份上,不想她因为伤心生气而引起皇嗣的不良生长,绝非因为她本身。”上官素若虽然无法从戒备深严的养心殿打探消息,但她可以从敬事房入手,自从冷君柔被封妃后,每次被宠幸的情况也正规录入敬事房的记录。

她越想越不忿,不由更加横眉怒目,“那贱人如今身怀六甲,身材臃肿,奇丑无比,我们看了都倒尽冒口,何况是皇上,所以,只有你才能真正吸引皇上。来,听表姐的话,今晚换上那件薄薄的透明装,想个办法把皇上请来,本宫就不信那贱人还能怎样!”

“没用的,表姐,别说了!”猛地,冷若甄呐喊了出来。

她一向温温柔柔的,细声细气的,如今这么一吼,倒是把上官素若给震住了。

“其实,皇上过来我这儿的那三个晚上,并没有…并没有宠幸我,我......还是处子之身!”冷若甄结结巴巴,总算说出心中的悲酸。是的,自己无论哪方面都比那冷君柔好,偏偏古煊有眼无珠,宁愿要一个身材臃肿的孕妇也不要自己。

霎时间,上官素若更加目瞪口呆,好一会,才难以置信地喊,“怎么可能!那皇上整夜都在做什么?”

她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三个夜晚冷若甄已被皇帝临幸,故也没想过从敬事房那查问消息,谁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如此残酷,别说冷若甄本人,就连她这个当表姐的,也受不住了!

“皇上每天晚上都是亥时(九点钟)才来,自个脱衣,自个躺下,对我说了声他累了,叫我也早点休息,然后就闭上了眼睛。”想起那充满着无尽心酸和耻辱的夜晚,冷若甄悲愤又难堪。

上官素若则继续被震慑,天…这是什么意思!皇上是不是疯了?放着佳人寂寞在旁,竟然当个柳下惠?

“对了,一定是那贱人,我们早就讨论过,那贱人肯定是孤狸精转世或者附身,用媚术迷住了皇上,否则,皇上不会这么失常。”上官素若气得浑身发抖,且开始变得语无伦次,“一定是她,一定是这贱人,说不定她肚子里装的是只小孤狸......”

冷若甄依然满面伤悲,“那我们该怎么办?表姐,您不是说不能让她当皇后的吗?照这样下去,皇后的位子,非她莫属了!”

“非她莫属?哼,不可能!她想当皇后?得先从我身上踩过去!一个下贱的人,凭什么能获得尊贵的身份,不管她是不是有媚术,不管她是狐狸精还是蜘蛛精附身,我都不会让她奸计得逞的,有我在的一天,她休想!这贱人休想!”上官素若已经说得撕心裂肺,假如冷君柔此刻在她面前,说不定她会将其碎死万段。

冷若甄已经静默下来,注视着几乎发疯了的上官素若,她那双充满伤悲和羞愤的眼睛底下,涌动起一股异样的神色,似是得逞,似是凶狠,又似是阴毒…

尤物皇后·正文 066 鸳梦里沉沦

安宁静谧的夜晚,夜幕低垂,皓月当空,像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立在碧澄澄的地毯上,透过云尘散发出她皎洁纯净的柔光。数不尽的繁星,好比熠熠放光的钻石,它们有些疏散各方,有些密集成一簇,把整个天空装饰得异常灿烂和壮观。

一会,疲倦的月亮躲进了云层休息,繁星也忽然变得暗淡不少,热闹繁华的天空陡然安静了下来,整个空间趋向朦胧,带出一种如梦似幻。

多亏了善解人意的紫晴,自己才得以享受这份安宁和美好,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忧伤烦恼之事。看着这样的画面,自己的心灵似乎被净化了,整个人感到很轻松、很轻松。

自小跟随娘亲四处流浪,尝尽人情冷暖,各种丑恶的嘴脸皆见过,能留在记忆里的没几个。

犹记得,有次与娘亲去到一个名叫芙蓉镇的地方,见到一个小孩子很可爱,自己便忍不住主动逗他玩,结果却遭到对方的拒绝,他说,他娘交代别和坏女人在一起,因为坏女人会抢走他的爹爹,最后他会没有爹爹。

才四、五岁大的孩童,口中竟会说出这样的话语,那双干净无邪的眼眸里充满了厌恶和敌视,他的娘亲,到底给了他怎样的教育?

难道,所有长得好看的孤寡母女都是坏人?是会抢走她们的男人的狐狸精?

自己悲伤之余,并没将此事告诉娘亲,往后去到别的地方,接到各种类似的目光后,开始慢慢习惯,最后变得麻木。

所以,当谢心怡对自己示好时,自己着着实实地感动了,相处一年,交谈的话语并非很多,也不是很深入,但不可否认,很多画面都植入了自己的脑海,以至明知她不安好心,自己也无法对她做到决然和完全的冷漠,只因残留心底的那份感动。

蓝子轩的出现,更是令自己深深悸动,和他交谈、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留给自己的皆非常深刻,深刻到,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还有紫晴,得知她是皇帝派来监视自己的人之后,自己非但没有排斥,反而继续与她交好,也因此渐渐发展成了一种亦主亦友的关系。

前阵子,古煊曾经笑言,说自己很会俘虏人心,非但把他的心魂给勾了,连紫晴丫头也被自己收服了,在紫晴眼中,自己比他这个正牌主子还重要。

他的话,是真?还是假?说那话的时候,真正的心思又是如何?

帝心难测,一直知道他是个不能惹的男人,知道自己不该去碰情爱,可惜,自己终究心不由己地陷入了,且沉沦得不可自拔。

他们,皆是自己生命里的过客,占着一定的地位,待自己离开这儿之后,有谁还会继续留在自己的脑海?又是谁,会被深埋在自己的灵魂深处?

“你又不听话了!”蓦然,一声低沉的嗓音响起,将冷君柔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她这才发觉,自己的脸湿湿的,黏黏的,他的手指,正放在自己的面颊上。

听说,人在最悲痛、最恐慌的时候并没有眼泪,眼泪永远都是留在故事的结尾,流于一切结束的时候!

这是否说明,故事已经到了尾声,一切,真的结束了?

结实的指腹继续轻柔地拭擦着她脸上的泪珠,怜惜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悲痛,稍后,高大的身躯也在这软榻坐下,他再一次问出,“怎么无端端哭了?又在想你娘了?”

他记得,有一次她在哭,自己于是问她,她说因为想念娘亲。

冷君柔怔了怔,颔首,同时,停止了流泪。

“那能否告诉朕,你和你娘以前的一些事?”他已经抹掉她脸上的泪痕,改为拥住她单薄的香肩。

冷君柔霎时又是一愣,随即淡淡地婉拒了,“没什么特别的,皇上不会感兴趣的。”

“假如朕说朕很感兴趣,而且,非常想听呢?”古煊又是马上道。

曾经好几次,他试着问她关于过去,但她要么就是欲言又止、要么是躲躲闪闪,要么就是…像现在这样,用直接走开来拒绝。

看着她下了软榻而慢慢走向大床的倩影,他既懊恼、又无奈,自己是她的夫君,且自己都已经这样对她了,她因何还是不能对自己敞开心扉?!

浓眉皱得几乎化不开,他满腹懊丧和憋闷,修长的脚也开始重新下地,跟着走了过去,她则已经在床躺下,侧身朝里。

他也上床,躺在她的旁边,大手习惯性地从她腰间横插过去,搂住她,低头吻在她光洁的颈背上。

感受到她的颤抖,他郁闷的心顿时窜起一丝邪恶,继续吻她的同时,大手离开她的腹部,往上爬到她的胸前,先是隔着睡袍抚摸她的丰满,而后,按耐不住地探了进去,来个直接触碰。

冷君柔自然是颤抖连连,可她极力忍着,压制着不想身体随之反应,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小绵羊终究逃不过被大灰狼吃掉的命运,很快她便身无寸缕,敏感的娇躯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他的面前,还被他转过身来,彼此裸裎相对。

他二话不说,按住她的头来到他的胸前,让她的嘴不偏不倚地对准他的一颗凸点。

静静感应着他起伏有序的心跳,冷君柔清楚他要自己做什么,不觉咬了咬唇,继而心一横,张嘴含住那颗暗沉的圆点,和昨晚一样,对它吸吮、舔弄、卷转。

然后,她听到了他的抽气声,感觉到他肌肉的变硬,而他的手,再次袭上她的胸前。

彼此的“取悦”,引爆了人类最原始且难以自控的欲望,两具身躯很快变得火热起来。

渐渐地,他已不满足这种不痛不痒的感觉,他暂且停止,小心翼翼地挪动一下她的身体,把她横着平放在床上,头部刚好与床沿看齐,他自己则跳下床,伫立床前,床的高度刚刚好,他那个地方,正与她的头处于同一水平线上。

看着乍现眼前的硕大,冷君柔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气,樱唇再次咬起。不出所料,他真的迷上了,果然会继续叫自己这样服侍他!

“柔儿,乖——”他开始发出话来,极具磁性的嗓音因为欲望而更加魅惑性感,深眸幽邃,泛着欲望之光。

她身怀六甲,不能如常趴着,也只有满脑色电子的他才想出这样的姿势,让彼此的立位配合得天衣无缝。

内心很是羞愤,冷君柔却清楚明白,自己不能拒绝,自己根本拒绝不得。

因此,在他的几番催促下,她还是乖乖地伸出了微颤的手,艰难地爬向他那儿,手指一经触碰,就好像碰到了烈火,带来的不仅是手指的灼痛,还有全身的战抖。

更可恶的是,她似乎听到了一道戏谑嘲弄的低笑声,发自于他的。同时,她的手已被另一只大手抓住,引导着一起朝那个地方靠近。

小嘴不情不愿地张大,慢慢吞没着眼前的巨物,被填满的口腔几乎密不透气,差点引致窒息。而他,则舒服地发出了闷哼声。

一切情景,就跟昨晚一样,明知自己没得选择,可冷君柔依然无法压住那股浓浓的羞愤,它还仿佛决堤了的洪水,狂如猛兽地从心底冲上脑门,使她简直要崩溃。

她知道,假如自己控制不住这股羞愤和恶心,那么,后果会不堪设想。自己好不容易才走出第一步,就此半途而废的话,那之前所有的心血、还有所受的耻辱,更是白白地葬送掉。

所以,冷君柔,你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她在心中不断地鼓励自己,脑海在使劲地追寻,企图怎样才能让自己把恶心变成美味的体会。

美味,可口,甜蜜…棉花糖?冰糖葫芦,对了,是冰糖葫芦!

她已经闭起眼睛,把嘴里的东西幻想成了一窜冰糖葫芦,自己的舌尖正津津有味地舔弄、吸吮着那一颗颗娇艳欲滴的红果子。

好甜,好香,好滑,带着一点甘甘的、酸酸的味道,更刺激人的味蕾,她越“吃”越投入,不由自主地呈现出一幅陶醉沉迷的样子,就好像,她真的是在吃着冰糖葫芦。

古煊全身都起了变化,昨晚的感觉已经很棒了,想不到今晚更是销魂得难以言表,真是太舒服、太舒服了,以致即便是文采洋溢的他,此刻也想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他只知道,可以的话,他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让自己永远永远地留在她的口中。

他的小宝贝,果然是个勾人魂魄的小尤物,竟然这么的有潜力,比任何一个女人都有潜力。不枉自己宠她、疼她、爱她。

而且,她那深深陶醉的样子,俨如一贴催情剂,把自己的欲火推到了高潮的巅峰。因为舒服和高亢,他精壮的胸肌不停地收缩扩展,呼吸变得愈加急促粗重,他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同时,把内心那股舒畅释放出来。

随着她的“取悦”,原本就塞满她整个口腔的东西更是不停胀大,直顶向她的喉咙深处,让她彻底呼吸不了,幻觉于是回归现实,她本能把它吐出来,然后使劲吸气。

古煊欲火焚身得几乎要爆炸,急需纾解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长腿一抬便跃上床,不由分说地拉开她的两只玉腿,来不及做任何前奏,已经深深地闯进她。

幸亏刚才的幻觉沉迷,柔软之地也已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冷君柔除了刚开头的那点轻微不适,很快便产生出一股空虚被填满了的感觉。

欲望的本能暂时战胜了羞愧,兴许是因为计划,又兴许是基于欲望的本身,她开始主动去迎合他,也因此,给他带来无尽的鼓舞。

一头青丝铺满床褥,雪白的娇躯玉体横陈,一黑一白,衬得一身雪肌更加醉红妖媚,她眯着眼,小嘴不断地发出难以克制的娇吟,这一切,无不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于是,他更加卖力,不停地驰骋于她的身体深处,忘了世界万物,只知道使劲地往前冲刺,把欲望发泄得淋漓尽致。

好长一段时间后,驰骋的骏马总算停下,娇吟声也渐渐减弱,最后完全消失,空气里,只有那久久不散的爱欲气氛在弥漫。

他尚未从她体内出来,只是高大的身躯往后仰去,微微喘着粗气,大手,继续轻轻摩挲着她美腿上的娇嫩肌肤。

冷君柔也吐气如兰,呆呆望着天花板,满脑都是混乱的思绪。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场梦,一场无法克制、心不由己的梦,陷入其中的时候,是那么的美好与美妙,让人不想出来。然而到了回归现实的时候,却又是那么的残酷。

两人皆毫不动弹,静静地各有所思,直至外面传来林公公胆怯惶恐的禀告声,“皇上,良妃娘娘派人来说,良妃娘娘肚子忽然绞痛,情况…情况甚是严重,希望皇上过去瞧瞧。”

林公公深深明白冷若甄对朝堂的影响,因此,即便是清楚房内的古煊与冷君柔不适合打扰,但还是尽忠尽责地冒着危险给予禀告。

林公公话音刚落,床上的两人皆起了不同程度的变化,古煊这才从冷君柔体内出来,准备起身。

不料,冷君柔也猛然爬过来,及时堵在他的面前,二话不说地埋下脸,再度吻住他胸前的小红豆,小手还开始在他身上抚摸起来。

古煊先是一愣,随即薄唇一扬,特别是被她那笨拙又焦急的动作惹得只想发笑。其实,他起身,是想走到门口告诉林公公,说自己没空,良妃有病就找太医,一个太医治不了,就多找几个,甚至乎,太医院全部的太医都可以请去。但是,他不会去。

想不到这丫头,竟会出其不意地做出挽留,自己可以当成她是在吃醋吗?呵呵,他的小宝贝,小野猫、小尤物,也会吃醋呢,而且,是为自己吃醋。

健硕的身躯重新躺回床上,他的大手顺势搭到她光滑的脊背,把她整个人压向自己,让她隆起的腹部正好贴着自己的腰腹,继而,闭眼享受她的主动。

一切动作还是那么生嫩,却能挑出他的欲火,他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来到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随着情欲的高涨,接下来自然又是一场身体交缠、水乳交融的欢爱,他刚硬的男性不断冲刺着她的柔软,带她攀上一次次高峰,直至那股热流淌出。

他搂着她,粗气喘喘,撩开她被香汗沁湿了而贴在额头上的发丝,性感的薄唇落下了一个深吻,情欲未退的沙哑嗓音透着宠溺和怜爱,还有那熟悉的戏谑,“柔儿,你这小妖精,朕终有一天会被你榨干的!”

冷君柔昏昏欲睡的,刚才那两场欢爱,还有自己的卖力付出,几乎要耗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此刻,只觉全身瘫软无力,幸好宝宝并没有事。

“不过,为了你,朕即便是精尽人亡也无憾!”古煊继续道,手指在她鼻尖刮了一下,身心舒畅的他,还一时意兴地做出承诺,”你今晚太乖太听话了,朕准备给你一个赏赐,来,告诉朕,你想要什么,朕都会无条件地满足!”

“皇上此话当真?真的无条件满足?”冷君柔忽然睁开迷离的眼,直望着他。

“君无戏言!”

“子轩他最近好吗?臣妾想见见他!”冷君柔继续道,美眸窜起一丝挂念。

古煊一听,剑眉蹙起,原本的肆意之笑也从俊颜上消失,他之所以说无条件答应,是认为她提出的条件都是自己愿意满足的。他万万想不到,她对蓝子轩那家伙还念念不忘!

“皇上怎么了?不是说君无戏言吗?又或者,皇上习惯了玩弄人?”冷君柔语气开始变得有点儿悲愤,且咄咄逼人,很明显,她想起了他曾经的不守承诺。

古煊也听出来了,即便心里再不情愿,却也只能答允,上一次伤她的心,实属无奈,如今好不容易重获芳心,他可不希望自个断送,假如让她见见蓝子轩那家伙就能不再介怀上次的事,那么,他愿意!

可惜,冷君柔似乎要得寸进尺,“臣妾想单独和子轩谈谈,不希望皇上在旁!”

“不行!”古煊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瞬时,冷君柔翻过身,背对着他。

古煊也快速侧目,看着她决然的背影,那股该死的陌生感又一次爬上心头,自己和她明明很近,近得他几乎听到她的呼吸声,可他竟然感到,两人的中间横跨着一道极大的沟堑。

心里在不停地低咒,可他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把她的身子轻轻扳了过来,先是对她那淡然的容颜注视了片刻,最后无奈地答允出来,“好,都依你!”

冷君柔清眸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在他的主动下,她便也顺势躺回到他的胸前,脸贴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再一次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而缓缓进入梦乡。

古煊仍旧毫无睡意,身体略微往后,低头凝望着她熟睡的容颜,幽邃的眸瞳不觉更深更沉了。

柔儿,你是朕的女人,本不该与别的男人有接触,可那蓝子轩说,真无权干涉你的交友,好吧,假如这样能令你快乐,朕甘愿破例迁就你,不过,你也要顾忌朕的感受,心中只能有自己,对子轩真的只是朋友之情,明白吗?别辜负朕的一片真心,知道吗?

这几天,她似乎变了,具体变成怎样,自己又说不出。她的主动、她的热情,让自己很高兴、很快乐,但不知因何缘故,自己总觉得有点儿不现实,好像是一场梦,一场非常美好的梦,一旦梦醒了,什么都会消失,剩下的,只有痛苦的回味和遗憾。

古语有曰,乐极生悲。莫非自己正是这样一种情况?可一生当中,令自己“乐”的事情又何其之多!

小时候,每次武技比试,自己都稳拿第一,看到其他弟兄的羡慕和不甘,看到父皇和太傅的赞赏,自己感到难以形容的开心和快乐;长大之后,每妥善处理好一件大事,都会获得父皇与众朝臣的欣赏和赞许,自己得意之余,也满怀欣慰;登基继位后,更是为一次次苦尽甘来而激动兴奋过。

这些事儿,都是真真实实的快乐,不像现在,对她的主动感到患得患失,难道是,自己在怀疑她的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