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嫌弃,人家为了给你偷摘这个,从树上掉下来,疼死我了。”可怜的揉揉手肘,生怕他嫌弃自己的礼物,先装着可怜,若说疼,确是有,疼死,只怕夸张不少。

“傻瓜,怎么如此冒险?”牵过她的手,从怀中掏出玉盒,透明的药膏随即敷上她的疼处,轻轻的揉着。请牢记

在他的身后撒娇的蹭着,“若是换你嫣然一笑,摔裂了也行,扉雪,雪,雪雪,笑一个嘛。”

“下回可不许再这么拿自己开玩笑了,知道吗?”不知道是他冰凉的指尖还是药膏确实起了作用,火辣辣的感觉立即消退,只是她一直未曾吭声,留恋那只手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你还没笑呢,看来是不喜欢了,那我拿走,去换更好的东西送你。”伸手欲夺他手中的布包,却被他先一步欲知般抽走装满豆子的小包,

“送我了,就是我的。”在她怔怔的注视下,直接揣进怀抱,回首温然一笑,有如寒烟淡淡,青云悠悠,又有如雨后初霁。

“你真美!”喃喃出声,说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扉雪的美,在于能让她放下心中一切,自然而然说出内心的想法,清冷的气质,总是让她不由的想要贴近他,温暖他。

又是一个灿烂的笑,只是这笑,多少含了些意思,“据说那湮寒,漂亮到让人分不出性别,那美丽,能和你一较高下,我这皮象,虽然未曾见过,只怕却是不能和他比的吧。”

环抱上他的馨香,即使是这样的日子,她仍然怕他的身子承受不住深夜的凉意,即使他一再口口声声强调自己才是大夫,身体他自己最清楚,却还是忍不住这么做,似乎保护他,爱怜他,已经是自己的习惯。

“他和你,各有不同,但是他,绝对不会让我如此想时刻揽在怀中,只想静静的抱着,你太飘渺,飘渺到让我害怕,总是在患得患失中想着,你会不会哪天就突然消失了,所以,我要锁着你,守着你,时刻盯着你。”充满霸道的言论,再顺势紧了紧手。

身体靠进她的怀中,脸颊靠着她柔嫩的小腹,“所以我不想回天上,不想成为他的几分之一,我就是我,是为你而存在的滕扉雪。”

贴上他的冰唇,开心的发现他柔顺的为自己开启,矜持而小心的回应着自己,偶尔小心的吐露着灵舌,与她一触,弱弱的抵挡不了片刻,旋即纠缠不分。

珍惜的啜吸的他的温柔,生怕猛烈的亲吻让他恐惧,长久的轻吻浅吸后,水潋滟看着他泛着粉红的唇,点点水渍清晰可见。

指腹擦过他的唇,一声娇笑,逗着他的不自在,“愿君多采撷。”

柔软的榻上,他放低自己的身体,她的双手轻柔的解着他的衣衫,却感觉到掌下身体隐忍着的僵硬和轻颤。

“扉雪,你总是那么纤尘不染,高高在上,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感觉到明月在怀的安心,每一次膜拜你的身体,都象是在亵渎最圣洁的冰山雪莲,却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真正告诉自己,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好想你。”没有继续手上的动作,只是让他靠着自己,听着自己心底深处对他的珍视,不断的细吻落在他的额头,脸侧,直到他慢慢的放松,才渐渐向下。

当螓首贴上他细腻的前胸,猛烈的心跳声传进她的耳中,他是期待的,只是那不自觉抗拒,是依旧自卑于那过往么?

吮上顶端的红豆,灵活的手指挑逗着他身上各个敏感的地方,让那冰雪肌肤在自己的手中跳跃,慢慢放松紧绷。

吐出口中绽放的美丽,水潋滟看着他已经沁出薄汗的额头,两指掐上另外一边的顶端,轻轻拉扯着,那微启轻喘的唇,终于有了人间的气息。

再次低头,舌尖顶上红豆,口中轻叹着,“此物最相思。”

轻抚上手中的昂扬,不停的在他雪白细致的肌肤上寸寸膜拜,用无比崇敬的心情,知他敏感,一直在强忍着,生怕自己有一点不满,这样的他,让人心疼。

“雪,前世的瑶池,我究竟乞求了多少年?才能得到如此圣洁的你?好想和你说,为我沾染一丝人间气吧,否则,我真的快不忍亵渎你了?”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看着他紧揪着床单的指节慢慢放松,最后一寸寸抬起,慢慢环上的腰。

“如此完美的人,是怎样的钟灵毓秀之地,才能有今日的扉雪?扉雪,让我珍惜你?可好?”

再没有任何的紧张,只为她放低自己,展示着他秀美的身躯,让她一遍遍的爱怜,一寸寸的侵蚀,在她的柔情下,雪莲悄然绽放。。。。

银白色的发丝散乱,诉说着昨夜的激情,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投射出片片阴影,雪白的肌肤上点点红痕,是她留下的爱的印记,均匀的呼吸似还沉醉在昨夜的春梦中,水潋滟就这么撑着头,呆呆的望着他,这片刻的安宁,却已得到了无边的满足。

“你在干什么?”脸上依旧有着没有消失的淡淡红晕,敏感的察觉到她的视线,脸转向她的方向。

“看你!”老实的回答着,自然的搂上他的身体,慰贴上他。

“我有什么好看的?老看会腻的。”按住她骚动的小手,无奈的摇头。

长长的一声叹息,埋进他的肩窝,幽幽的开口,“我怕一下没看见,你就不见了。”

反手摸上她,一只手紧紧抱着她的腰,似保证似誓言,“不会,我永远不离开你身边,永远在你一眼能看见的地方,不要害怕。”

用力的点点头,自己害怕,真的害怕,生怕一个不留神间会再次丢了他,生怕自己再没有能力保护好他,生怕他因为自己再遭受到任何戕害,一直在想着怎么解开扉雪的心结,却被他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恐惧。

再次登上马车的水潋滟,心情和昨天早已有了天差地别,扉雪敞开心怀,还有什么比这能让她更值得兴奋的?

开心之下,蹭亲蹭抱难免,只是扉雪总是神秘一笑,悄悄转过身体,无论她怎么死缠烂打,总是将手上的东西拢进袖中,害她好奇死了,偏偏就是得不到答案。

“扉雪,这是什么?”扯过他的手,大惊小怪的叫着,莹白如玉手腕上,一串红色相思豆缠绕其上,红的鲜艳夺目,在他的手腕上蜿蜒,就如同自己永不放弃的感情。

“你的相思。”带着甜蜜的笑容,指尖在串珠上寸寸擦过,“你把情丝送我了,把相思也送我了,我就用你的情丝和相思,绑住自己一世,让你时刻看着自己是怎么绕着我的。”终于不再清冷孤傲,终于不再吝啬他的笑容,此刻的滕扉雪,再次为她而灿烂。

“为什么不让我为你穿?”心疼他看不见,却偏要执意自己亲自动手,也不知伤着没。

“你都把相思送我了,当然要我自己一点点帮你的相思连成串,再紧紧握在掌中。”小巧的手,已经被他撰在掌心中,再不放开。

缠绵笑闹中,‘扶风’京城在望。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殿立威

更新时间:2008-10-7 18:07:30 本章字数:3585

“宣!‘苍露’国使臣上殿~~”伴随着洪重的钟声,水潋滟抬头望着长长的台阶,一撩红裙,孑然一身坦荡而上,眼前的大殿渐渐清晰放大,她脸上自信的笑容也逐渐加深。请牢记

“水潋滟见过皇子殿下,愿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没有恭敬的大跪之礼,只是躬身一拜,他不是自己的王,仅仅是一个他国代掌朝政的皇子,水潋滟认为根本没必要以他们国家的礼仪拜见。

不过她的行为可不见得人人都能接受,座上的二皇子还没有开口,身边早有人不满出声,“蛮夷之国,竟然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见皇为何不跪?”

笑容不变,水潋滟微微侧脸,却发现说话的竟然是自己的‘老朋友’——‘扶风’大将风行云,这家伙,从天牢中失踪,无疑是给‘苍露’脸上打了重重的一巴掌,不过对于个人而言,他国之俘,只怕他扫地的颜面比自己要多的多。

“风将军近来可好?”微微的一欠身,看似关心的笑,脸上的揶揄之色却是掩盖不住,“记得将军当初也未曾跪过我主陛下,难道您也是蛮夷之地教养出来的?”

看着他勃然色变的脸,水潋滟笑的更是关心,“将军大人,我是使臣,该跪的应该是我主陛下,您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更何况,皇子殿下都未开口,您却咄咄逼人,是不是有点不通朝堂礼仪?”

“好厉的一张嘴,这位水大人,我主圣上也曾与贵国之君通过函,希望能与贵国化解纷争,并邀请贵国之君来我‘扶风’做客,可贵国似乎有些傲慢,仅仅派你一个女子前来,是否看不起我‘扶风’?若是两国结盟成功,身为臣子,你跪我皇子并不委屈,水大人做何解释?”

看似轻声慢语,字字入耳,没有一句是好对付的话,处处针对自己不肯跪拜的行为,看来今天不说到让自己跪下,他们是不会罢休了。

面前老者三尺长髯,气度高贵,一眼就知道不是个平凡的主,一对小眼正冷冷的望着水潋滟,其中的厌恶和讽刺却是透露无意,嘴角上扬,脸上更有一抹似有若无的挑衅。

水潋滟心中一叹,果然自己上一次大败‘扶风’并且抓走风行云的行为让这些人对自己有着深深的敌意,只怕他们在听说了这次来的人是自己后,就决定在自己身上找回点面子,今天估计没这么容易脱身了。看小说我就去

偷眼一瞄座上传说中即将成为‘扶风’未来之主的二皇子,他面沉如水,双眼的神光躲在低垂的眼帘之后,若不是偶尔起伏的胸膛,水潋滟真的要怀疑那是一尊泥塑而已,而他的这个态度,则让水潋滟更加深信,对于臣子的行为,他是默许的。

自己长时间的不做声已经让两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先是小声的商量,随后看见自己的沉默耳语声越来越大,面前的老者神情已经有了倨傲之色。

上下扫了眼面前的老者,他站在文官的最前列,身上的锦袍腰带上是华丽的麒麟图案,水潋滟又怎么会不明白,能配拥有这象征地位的图案,那偷递上首座的眼神,这个人还能是谁,二皇子的舅舅,当朝宰相时幸离呗,不禁暗自拍着小心肝,自己还好对他们留了个心眼,做足了准备,不然就这大殿一关,自己就要狼狈收场了。

“原来是时丞相,失敬失敬。”突然的一揖让他一楞,随后眼中的不屑更重,在他心中,本以为需要花些脑子才能将这小丫头收拾了,却只是一句话,人家就放低了姿态,心中怎能不得意?

“今日才知,时丞相心中已然将他国之君当做自己的主上一样尊敬了,潋滟汗颜,惶恐,如此胸襟,定当为潋滟楷模。”越是惶恐,他越是得意,满殿之人,有的已经对水潋滟不屑嗤笑。

“我‘扶风’礼仪之邦,对他国之君也应行跪拜之礼,你若有此觉悟,也应该对我皇子殿下行礼。”给水潋滟一个算你孺子可教的眼神,睨着水潋滟,等待着他期待中她俯首称臣的场面。

“那大人对我主陛下皇家地位同样尊贵的人,也如此咯?”身子未动,水潋滟的眼中突然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那是当然,我。。”突然猛的想起了什么,老头脸色一变,“老夫也是堂堂国舅,自然也是皇亲,除君王皇后等尊贵之人,普通皇亲,老夫自是无须大礼参拜,闲王大人。”后面四字,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水潋滟心中一乐,这老家伙还算反映挺快,生怕自己用所谓的闲王身份让他来个当庭跪拜,只可惜,人算不如天酸。

脚尖无意识的蹭着面前的地面,水潋滟耸耸肩,丝毫不介意他射来的恶毒目光,露齿一笑,“国舅老爷所言差矣,早在先皇辞世时,就已经立下诏书,收回潋滟义妹和闲王爷的身份,所以,潋滟早不是什么‘苍露’的王,您千万别拿那身份来称呼潋滟,潋滟可担当不起。”话中的嘲笑,眼中的逗弄,让老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自己怕被她拿住痛脚,人家竟然直接承认早不是王爷,自己适才的话倒象是小题大做了。

“不过。。。”故意拉长的声音,水潋滟猛的对着时幸离咧嘴一笑,“潋滟有幸蒙主恩宠,即将成为‘苍露’之后,不知国舅老爷该以什么礼对潋滟行呢?”

突然收敛起脸上的假笑,冷冷的一扫场中全部被怔住的人,清脆的声音响遍每一个角落,“潋滟这次前来,以‘苍露’未来之后,‘幻月’护国公主,‘晨阳’太子妃的身份参加‘扶风’之大典,不知道皇子殿下希望潋滟以哪一个身份跪拜?”突然爆发的冷冽寒气直冲上座的男子,任谁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这,皇后殿下未曾显露身份,庸臣不懂礼数,想毕以您之尊贵,断不会和他们计较吧。”一直未开口的泥塑终于出声,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就将水潋滟所有的话锋悉数挡回。

大方的一笑,水潋滟看看依旧尴尬在当场的老者,“国舅老爷大可不必认真,您年老体迈,潋滟非‘扶风’之人,这大礼是断然承受不起。”看着他如释重负的大喘一口气,水潋滟抬头望向座上之人。

“潋滟代‘幻月’‘晨阳’‘苍露’三国之君见过殿下,祝殿下早登大宝。”该立的威也立了,该杀的锐气也杀了,见好就收是她一贯的行为准则,毕竟,这是他人的地盘。

“皇后亲临,枫宁怠慢,今日就在这宫中设宴为远道而来的贵客洗尘,殿下意下如何?”脸上终于有了客气的笑容,仿佛刚才一切都不存在。

“那潋滟谢过皇子殿下。”这一次初见面,自己应该算是胜了吧?心中不无得意的暗笑。

天色渐暗的御花园,宫灯如昼,在夏夜微风的吹拂下,晃着华丽的身躯,倒似天上繁星点点,无数宫人手执灯笼,伺立一旁,环绕着中间两位尊贵的身影。

“殿下气度雍容,将‘扶风’带上新的振兴之路,难怪如此得人心,潋滟佩服,他日殿下必为千秋留名之明君。”此刻的水潋滟早收敛起了身上的随意和张扬,体现在外的,是高贵的气质和适度的浅吟低笑,与早晨在殿中的锋利天差地别,现在的她,就似一名养在深宫,礼仪得体的女子,玉手不时轻抚过身边趴伏着的乖巧猫儿柔顺的白毛,那猫儿也似有灵性般,眯眼享受着她的抚摩,不时伸出粉舌舔着她小巧的掌心。

“皇后殿下谬赞了,殿下身兼三国重职,更身负帅位,斡旋三国之间,睿智令男子羞愧,若是他人称赞,枫宁定敢收下,只是皇后殿下的称赞,愧不敢当。”彼此之间说着客套的话,转眼间,一道道佳肴也层层布上。

对这好看却不中吃的菜,水潋滟打心中厌烦,本来轻松的脸却在看见一道道菜后慢慢收敛,到最后,居然皱起了眉。

“皇后殿下?莫不是枫宁怠慢了?若是不合口味,枫宁这就着人换过。”不明白她突然谈笑风声缘何凝重。

“皇子殿下还说对潋滟怠慢,这道道菜色,均为潋滟平日喜爱,用心如此,殿下莫要再谦虚。”对上他询问的眼,水潋滟连忙换上一脸的笑,筷子伸向面前的菜,心中却是疑惑不已。

‘凤尾鱼翅’‘佛手金卷’‘金丝酥雀’‘蝴蝶暇卷’这些菜都是平日自己喜欢之物,了解自己最爱吃什么的,只有一个人,难道???

心中默默的摇了摇头,宫中设宴,菜色至少数十,有这几样也没什么好希奇,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纠结的想法在见到宫人端上来的一道菜时楞住了,‘香酥鸡’,自己的最爱,这平时在宫中饮食,定然会做的更加工序繁杂,如此普通的菜都端上来了,不得不让她怀疑,可那枫宁皇子眼中的询问确实不带有任何暗示的意味,莫不是这其中还有连他也不知道什么秘密?

“殿下请用!”伺人将托盘高举过头顶,一碗清香的银耳莲子羹端至她面前,再次让她心中一跳,自己莲花化身,对清甜的莲子尤其喜爱,银耳炖上数个时辰,莲子却是新剥,直接撒在羹中,这个做法,是某人为了讨自己欢心特制的,若这还是巧合,怎么也说不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枫遥之惑

更新时间:2008-10-7 18:07:31 本章字数:3615

“扉雪,你确定真的不会有危险?我不放心,要不,我不去了。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女子倔强的声音在房中回响。

“放心吧,我在房中全部撒了巨毒的药,除了你们有我的解药外,任何人只要踏进这个门,呼吸之间便会倒地,你们回来之前,没有人能让我踏出房门半步,为了你,我也会保护好自己,别忘了,我虽是‘医仙’,论毒,天下间也无人抗衡,更何况,不是还有暮衣吗?不信我,你也要信他啊。”自信的一笑,似在嗔怪她的过于担心。

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如今的扉雪似乎沾染了她的性子,多了丝张扬之气,却让她更加安心,再次拥抱住他的馨香,水潋滟转身投入茫茫夜色。

戒备森严的宫殿周围,不时传来阵阵整齐的步伐,每一个角落中都隐隐藏着黑色的人影,房顶墙壁上,还有数之不清的机关弩箭,如此的守卫,似乎连一只麻雀飞过都能引起他们的警觉,想刺探的人,只怕除了送命再无任何选择,更别说在这雄伟壮阔的层层叠叠中寻找一间房子一个人,这和大海捞针又有什么分别?‘扶风’一向以治军严格而闻名,更别提这精英中的精英‘御林军’和他们如蜘蛛网般密布的机关暗器。

不过有人偏偏不怕死的硬要往这送,用水潋滟的话说,自己那三个国家的皇宫都夜探过,留下一个不是很大的遗憾?怎么也要玩玩啊,而陪她开心的岚除了点头,根本不会有第二个意见。

皇城的中心,一间宫殿内明灭着黄晕的光,预示着有人依旧在挑灯攻读,在暗夜的笼罩下,却是一个清晰的指引,殿外,甚至连等候传唤的伺人都不曾见,怎么看,都不无可疑之处。

房中,一位如仙境奇葩的男子身着明黄色的长袍正没形象的摊在贵妃榻上,发丝随意的散落,几缕斜挂颊边,红唇上扬着惬意,修长的手指搭在榻沿,有一阵没一阵的拍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好你个死小子,我说怎么偷偷就溜了,感情当我的男人比起一国之君的诱惑来,确实差之千里。”声音响起的同时,一只雪白的柔荑伸在他的脑后,狠狠的一拍,差点直接将毫无准备的他拍落下榻。

男子猛的一回头,眼中闪过瞬间的惊喜,却又转瞬归于平静,一沉俊容,“何人擅闯寝宫,意图行刺不成?来。请牢记。”张口便欲呼唤侍卫。

“来你个头啊,你引我来,就是让我看你端皇帝架子的?”两只青葱玉指飞似的捏上他的颊边,掐起一块软嫩,狠狠的扭着。

“姐姐,你掐的澈儿好疼。”大眼立即布满委屈,扑闪着水波,嘟着嘴,怯怯的从口中挤出几个字。

“澈你个萝卜。。”用力的一脚跺上他的脚,看着他立即扭曲变形的脸,“还和我装?我男人什么样子要是分不清楚,我就别混了,你以为你装个可怜,扮个可爱就能骗过我?”

“姐姐,你为什么踩澈儿?”透明清澈的大眼中泪水盈盈欲滴,手掌还努力的揉着适才被拉扯的生疼的脸。

停下手中粗鲁的动作,水潋滟看着面前的男子,眼中闪过疑惑,“澈儿是吧?姐姐疼哦,姐姐不该欺负澈儿,姐姐呼呼。”终于慢慢的伸出手,明黄的身体一声欢呼,扑进她的怀中,大脑袋在她怀中不停的拱着。

水潋滟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手上却更显轻柔,抚摩着他柔顺的头发,口气也是温柔的哄着,“澈儿啊,姐姐带了你最喜欢的东西哦,要不要?”

大脑袋用力的点着,“要,姐姐给什么澈儿都喜欢。”眼中闪烁着期待和希冀。

“姐姐送你的宝贝就是。。。”猛的一扯身后,一道白光划过,直扑对方的面门,“看来你是不打算和我好好说话了,既然你这么喜欢扮澈儿,我就把澈儿最喜欢的东西给你玩玩。”

“啊~~”直到雪白的皮毛入手,男子才猛然反应过来手中之物,剧烈的挣扎着,想要拔下粘在脸上的猫儿似的动物,无奈小家伙死死的扯着他的头发,除了惊慌失措,他早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更忘记了保持自己一贯‘可怜纯真’的表象。

“好了,岚,我们看看这家伙还要玩什么。”邪恶的笑终于爬上面孔,扯下挂在他脸上的猫儿,看着小爪子不依不饶垂死挣扎着硬是在他脸上挠上数条印子后才安心的缩回她的怀抱,甜蜜的蹭着柔软的胸脯。

男子从地上摇摇晃晃的起身,什么高贵,什么纯洁,什么风度统统抛到天边,除了狼狈,只有脸上的苦笑,“犯得着这么狠么?我的官人。”

一屁股坐上他的床榻,水潋滟看着他熟悉的容颜,内心泛起激动的波澜,脸上倒平静非常,“本来是不想这么狠的,但是就在刚才,我突然想起来,某人在偷跑前似乎欠我一个解释外加做了件让我很不开心的事。”

“解释,肯定解释,不然我引你来干什么?”同样轻松的语气,眼神却没有从她脸上挪开丝毫。

没好气的飞出一个白眼,顺势摊开自己的双臂,“想亲就亲,想抱就抱,别给我装潇洒。”这家伙,看似什么都不在意,眼睛却早将一切泄露。

话音刚落,身体就落进一个宽厚的怀抱,俊脸埋进她的肩窝,深深的汲取思念中的气息,不断的在她耳边低问着,“想我没有,想我没有,想我没有。。。”

无声的在他怀中默默点头,用力的搂上他的腰,这潇洒如风的男子,竟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刻,而自己,早已在狂喜中失去理智,在他消失的日子,自己似乎不知道什么叫轻松,什么叫快乐,才察觉他的存在,早已让自己依赖于他赐给的开心中,他用自己特别的方式,让她的生活中时刻惬意,直到相拥时,那猛烈跳动的心,和挣脱出眼眶的泪水,才让她终于醒悟,什么是喜极而泣。

“想。。”可怜兮兮的开口,“没你在的日子,我吃不下,睡不好,可你为什么连句话都不说就走了,我想找你,才发现,我竟然去哪找都不知道,我好怕,你从此就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你。。。”深深的吸一口气,捧着他的脸,用力的大声说道,“你混蛋!!!”

“是,我混蛋,不哭哦,乖。”难得的正经却写满心疼,轻轻拭着她腮边的泪,“告诉我,想我什么?”

浓浓的鼻音响起,“想你做的吃的,他们做的好难吃,吃不下,饿的难受又睡不着。”

俊美容颜上的得意立即垮到的上,哀号出声,“这就是你说的吃不下?睡不着?”

认真的猛点头,看见他眼中的一抹转瞬即逝的酸楚,再抬眼,已经是满脸的玩世不恭,水潋滟心中一叹息,环上他的脖子,直接扯下他的头,狠狠吻上他的唇。

先是一楞,随后猛的清醒,用力的回吻,火热的情在吮吸中传递,水潋滟微张的红唇,灵舌和他互相纠缠,任他掠夺着,柔顺的迎合着他,心中是对他长长的愧疚,为什么自己一直要到分别后,才去珍惜他这一直相伴在身边的人。

“枫遥,我好想你。。”埋首在他的怀中,用力的抚平着自己的激动,在他的吻中几乎失去意识的她,却始终记得要告诉他这几个字。

“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一声比一声大,看着他越咧越大的嘴,最后在他用力的捂住她的嘴,丢过一个眼神后才反应过来,这里,可是‘扶风’皇帝的寝宫。

“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焦急的扯着他的衣服,“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终于诉完了衷肠想到正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人影再次猛的出现在房中,不过这一次,是帅气英俊的男人,而不是那乖巧柔顺的猫儿。

有些抱歉的看着岚的面无表情,自己完全沉浸在与枫遥的重逢中,只记得要将这么多日来的思念和悔恨告诉他,却忘记了自己进宫的真正目的。

“能问那死人脸要些药么?我的武功被禁了。”对着她一个苦笑,枫遥无奈的开口。

“什么?”惊讶的开口,水潋滟无法想象,是什么人能有如此能力,让精明如厮的枫遥武功被禁。

“没人坑我,我自己吃的药,不过确实是被逼也没错。”双手一摊,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如今和普通人一样。

“被逼的?什么人能逼你吃药?你什么都不在乎的人,能有什么会威胁到你?”想也不想的冲口而出,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张着嘴,不置信的望着枫遥,手指指着他的方向,不停的颤抖着,半晌,只是挤出一个字,“澈。”

“是的,澈在别人手上,为了他我只能答他人的交易,但是人家怕我一身功夫,所以直接让我喝散功的药,而我的一举一动,全部都有人监视着,不然,今天也不会想出那样的法子引你偷进宫。”愁苦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本来我还担心你看不出来,看来,你确实心中有我啊,这么几道菜,就把你给勾进了宫。”

“等等,等等!”用力的甩甩脑袋,各种思绪在脑中飞转,整个脑袋纠成了一团乱麻,水潋滟抓着他的手,认真的望着他的眼,“把所有事情前因后果,全部告诉我!”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往昔恩怨

更新时间:2008-10-7 18:07:31 本章字数:3748

水潋滟望望窗外,月上中天,皎洁如玉,银辉洒满大地,安谧而恬静。看小说我就去

夜,正长。

“属于我们的时间还很多,慢慢说吧。”抬起脸,对上段枫遥平静的脸,“你当初和我说的话都是假的,骗我的?”自己当初还为他坎坷的身世而差点掬一把同情的泪,没想到,什么被遗弃的孩子,什么自小江湖流浪,原来都是骗自己的,虽然能理解他对身世的保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一国之君,多么高贵的身份,竟然为了几两银子去挨揍,甚至卖身青楼,如此转变,谁又能想象的到?

抿唇微微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眼中是认真的诚实,“没有,当初和你说的一切都不是假的,只是掩盖了些许,我说出身在富户之家,只是不想说出是皇家而已,其他都是真的。”

“啊!”小手掩上檀口,“你不是‘扶风’的王么?不是因为他们抓了澈而逼你退位么?”

一句话出口,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对,不停的回忆着当初枫遥话中的点点滴滴,低声自言自语:“哥哥是家里长子,你是被抱出去的,那为什么现在你是皇帝,还要退位?”突然眼前闪过澈那闪着纯真和清澈的大眼,猛的一拍脑袋,“我,我明白了!”

拉着枫遥的前襟,凑上自己的身体,“你说的富户是皇家,皇家最忌双生子,说是灾祸,所以你被抱出去,而他留下,最后继承了皇位,至于现在为什么是你当皇帝?是因为那个抓了澈的人,在发现他痴痴傻傻,而你拥有和他一样的容貌之后,以你为幌子,让天下人都以为,皇上是甘心退位,是不是?”记得‘扶风’当初与‘苍露’交锋的时候,莫凤翩就说过,二皇子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与那个名正言顺却身体‘孱弱’的皇上抗衡,要军功,要领土,都是他野心的体现,如今细细想来,那时候的澈儿早已在自己身边,所以‘扶风’中才会多了一位因为身体原因而从来不上朝的皇帝。

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每说一句话,都换来他一个点头,事件正如同她所想的那样,‘扶风’之主,是那个摔了一跤也只会含着两泡委屈泪水的澈,如果是遥,只怕一切都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