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仰首期盼的望着他,双手不由的死揪住他的衣衫。 “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你若是相信我,就放心吧,她很好。”轻笑中,小心的掩去了心头的不自在。

“她从来没离开过我的身边,看不到她,我会不习惯。”有些闷闷的开口,打从有记忆起,这个妹妹就一直粘在身边,若是没有了自己的照顾,她会不会出事?呵呵一笑,一把抱起她的身体,放在石桌上,额头顶着她的脑门,“仙家讲究缘法,她有她的使命,就像你也要经历磨难,才能和我们在一起,不要杞人忧天了。”

乖巧的点点头,心中的阴影一扫而空,双臂勾上他的颈项,腻声道,“今日为什么就你在,他们呢?”

一弹她的小脑门,佯作怒意,“就知道你想他们胜过我,当初我们只知道固守在一个地方,吸收着人间怨气,现在各自为站,去化解,倒比以往轻松许多,他们都出去了,今日我留守,不过等他们回来,你又要喊着吵死了。”

小脸蹭上他的脸颊,整个身体扑进他的怀抱,“人家也想你嘛。。。” “真的?” 大眼扑闪出真诚,用力的点点头,“真的。”

小巧的尖下巴被轻轻的勾起,小小的樱唇被一个温热的气息覆盖,灵巧的舌细致的描绘着她的唇形,将她所有的柔嫩整个含进,吮吸着。情不自禁的为他开启,感觉到他瞬间挤入,渴望已久的湿润迎接着他的到来,灵舌划抹着,不放过每一点柔软的空间,在某个小小的角落,寻到那瑟缩的小香舌,柔柔的勾着,让她为自己吐露,再尽情的吸吮着,感觉着她的迎合和柔顺,再也无法控制的他狂热的释放自己久待的热情。感觉到他突然加重的力道,水潋滟半睁眼眸,看见他漂亮的大眼早已迷乱,熟悉的火焰在眼中跳动,她再次闭上眼睛,柔柔的送上自己,将身体再次偎近。伸出手掌细细的抚慰着她的脸,眼中的温柔让她瞬间沉溺,“你说过要做我的后的,只可惜,一直没有给你一个婚礼。”

扬起笑脸,撒娇的拱进他胸膛,“都回天上了,还惦记人间呢?”

摇摇手指,在她唇上轻点,“不是惦记人间,是觉得,若是有过婚礼,你便是我一人了,即使是哄自己,也算是开心嘛。“

抬起脸,看着他完美的侧脸,那曾经惊心动魄的过往再次一一如流水划过,一句姐姐,让两人从此结下不解的孽缘,多少恩怨痴缠,换得一世情债。凑过螓首,樱唇吮上性感的喉结,娇声中,小小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那现在洞房,我是不是也是你一个人的?”

感觉到喉结一个上下的滑动,皮肤细致的感觉真好,忍不住的轻啮下,偷笑出声。 “嘶!”胸口一凉,整团的雪白在空气中颤动,顶端的殷红在跳跃中夺人呼吸。

“呀。。”一声低呼,水潋滟心中低叹,这性格,只怕是不指望他改了,那么柔媚的一张脸,却是这般粗鲁的行事。雪颈麻痒,不自觉的往后躲闪着,却发现半仰的姿势只是将粉白丰盈送人他的掌中。指尖在顶端几下轻按,看着粉团颤动,樱红已经挺立,他伸出两指,夹着柔拉着,又是几下细捻,最后整个拢上,看着它在自己掌中变换着形状,细腻的触感让他不由加重手上的力道,连吮吸的唇,也在玉颈上留下一个个爱痕。舔着她漂亮的锁骨,舌尖流连徘徊,再小小的咬一下。有如垂死的天鹅般向后仰着头,柔亮的发丝甩出一个个弧度,似乎是表达着主人渴求的心。直到湿热罩上另一个丰盈的顶端,她满足的轻吟出声,在他用力的吮吸中低喘出声。

“寒~~~”唤着他的名,身体完全被他掌握,那燃烧起的火焰将她彻底吞噬,只有不停的喊着他。似被她的腻声鼓励,娇小的身体倒上石桌,双脚踏上石凳,而他,就完全置身与她的两腿之中,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泛起潮红的脸。一只手指隔着亵裤小小的画着,不时擦着中心,嘴唇不停的亲吻着纤细的腰和细腻的小腹,舌尖更是围着可爱的玉脐划着圈圈,不时探进,辗转抹过。似不满足他的动作,不自觉的将身体送上他的指尖,却总是被调皮的逃开,然后再偷偷回来,继续适才的动作。

“寒~~”扭动着腰,拉长的腻声中分明是祈求和讨饶,还有撒娇的不满。送上一个让她惊艳的微笑,短暂的分神,下身一凉,整个玉雕般完美的身躯暴露在他的眼前。轻轻推高她的粉股,最神秘的花园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眼前,让她羞怯中闭上眼睛,不敢看着他燃烧的双眼。敏感的花园突然被热气的指尖覆上,慢慢的揉着,热气越来越重,嫩蕊何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忍不住的挤出声音,“寒,你,你用灵力。”

指责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却似撒娇的低吟,更似邀请。指尖渐凉,就在她刚刚松了一口气时,那冰冷也顺着敏感侵入身体,所有的感觉顿时集中到一点。用力的抬起头,似怨似嗔的瞥了他一眼,再次无力的倒下,只知道,自己的huayuan

因为他调皮的调动灵力,不断的冷热交替而敏感异常。长长的指尖突然谈进小径,缓缓的抽送着,感觉到她的湿润后,再次挤进一指,在他借着灵力的不平等交锋中,她很快的溃不成军,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身体而下,颤抖着娇躯。抽出手指,站起身体,她能很清楚的看见他手指间银亮的细丝,而他,就这么在眼前,伸出灵舌,细细的舔着,那份媚态,让她的身体再次一暖,别过脸闭上眼睛。玉腿又一次被分开,火烫的伟岸在花园边几下轻蹭,在她的惊讶中,直接一贯而入,温暖与充实让两人情不自禁的呻吟。箍上她的腰,适才温柔的逗弄似乎令他早已不耐,激烈的律动着,浅浅的抽出,再狠狠的深入,此刻的水潋滟,感觉自己就像狂风中一叶扁舟,早已不能控制,由他带自己登上一个又一个高峰,在他赐予的激情中呼唤,狂放的动作,让她早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只能紧紧的抱着他的颈,娇媚的吟唱着动人的旋律。。。

“我的潋滟,我的妻。。。”不记得多少次的癫狂和颤抖,水潋滟早已全身无力,唯一记得的,是时时在耳边响起的低喃,宣告着占有,也宣告着交予。抬起酸软的手臂,水潋滟楼下他的颈,轻轻的凑进,“我的湮寒,我的夫。。。”

外传之前尘往事如云烟

鸾凤和鸣,仙乐飘飘,音乐飘渺的丝竹声中,祥云环绕着高高的玉石阶梯,几个仙鹤优雅的在天空中飞舞,亭台楼阁隐隐现于云中,万阕重天,氤氲缭绕。女子遥遥的跪在阶下,低垂着头,神色肃穆,一头柔亮的乌丝长长的拽于脚边,。安静的伏在红色的裙脚边。高高在上的,是一袭宫装的老妇人,华贵的衣裙闪着独特的银光,优雅的发箍整齐的绾在身后,珠寰玲珑,竟不能掩盖她身上的高贵和威严,眼中闪烁着洞穿世事的了然,笑容中,身上的慈祥之色顿声,种种气质融在一身,让阶下女子连头也不敢抬起。

“水潋滟,镇天之宝‘蟠螭珠’突然从天界消失,你可知道?“和蔼的声音传入女子的耳中,却让她不由一震。

“娘娘,潋滟地位卑微,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这天界最神圣的仙物,这,圣珠消失,与奴婢无关啊。”慌忙抬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过一个成形不久的小莲花,怎么会被王母娘娘召唤,问的,却是关于这天界最隐秘的事,惶恐之下,脸上的真切大大焦虑却是瞒不了人的。妇人微微一笑,让水潋滟惊慌的心稍微有些安定,“水莲子潋滟是吧?”看着眼前年轻娇媚的容颜,大眼中闪烁的纯真,她没有过多的苛责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现在你已知‘蟠螭珠’消失,而众仙均损耗着自己的法力尽量镇住天宫,分神乏术,你即为仙班一员,我如今给你个使命你可愿意?”

尽管心中不明白的地方太多,却知道,眼前妇人看似询问的话,却根本不允许自己拒绝,也没有拒绝的余地,欣然点点头,“潋滟身为仙宫一员,自当为仙界出力,娘娘尽可吩咐。”

“我要你带着‘蟠螭珠’的真身下界,寻找其中的魂魄归位,令其重返天庭,你可愿意?” “啊?”水潋滟终于忍不住动容,“娘娘。。。”

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一个籍籍无名之辈,渺小到仙宫稍微有些名号的仙人都不愿意拿正眼瞧自己一下,以自己的资历,别说见到‘蟠螭珠’就是靠近供奉它的神殿百步都不可能,现在,王母娘娘竟然将寻找仙宫地位最尊崇圣物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究竟自己是该感谢娘娘对自己的器重,还是该恐惧这身上重大的责任?

“放心吧,‘蟠螭珠’对它的魂魄会有感知力,只是去人间寻找,就不能拥有天界的仙力,你就与普通人一般无二,一切要靠自己的机智应变,你可愿意接受?”语气慢慢凝重,那话语中的不容推脱让水潋滟又弱了几分。

“是,奴婢愿意。”不愿意也不得不愿意啊。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她的乖巧很是高兴,“毕竟你也是仙界之人,人间艰难繁多,又不能妄用仙法,这样吧,你可去各仙人那拿些法器傍身,算是护身之物。”

“谢娘娘。”方正都是要走的,有总比没有好吧,她苦笑着安慰自己。

“水潋滟!”面容一整,话语中突然威严非常,“你要记住,你此行的目的是寻找‘蟠螭珠’,你是仙人之体,万不可对凡间男子产生感情,若是你随意与凡间男人欢好,不但你自己将受到严厉的处罚,永脱仙体,就连那男子,也会被你脱离,遭受天劫,死无葬身之地,望你自爱。”声色俱厉的言辞让水潋滟不由一颤,背上爬上冰凉的感觉。

“娘娘放心,潋滟一定自爱,万不会触碰仙界禁忌。”心里却是浮上一个高洁的身影,已有些日子没见他了,不知道他好不好?

“明日就是一月一开‘涤仙池’的日子,记住,‘涤仙池’只开一炷香,正午时分你一定要下界,不得有误。”转头看着身边的侍女,“凌波仙子,明日由你送她下‘涤仙池’,之后向我汇报。”

耳边王母娘娘的叮嘱声仿佛越来越远,脑中乱轰轰的成了一团,水潋滟只记得两个字,明日,明日,明日。。。

“姐,姐!”妹妹焦急的声音传来,水潋滟才发觉王母娘娘早已离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揉揉自己发酸的膝盖,心里却不是滋味。

“姐,你是不是在想他啊?”小丫头神秘兮兮的凑过脑袋,挤着眼睛。还给妹妹一个难看的笑脸,“我们能这么快成人形,也多亏了他,他,我知道,他一定是上界仙人,只可惜,我连他是谁,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每日傻傻的等他来,想等他亲口告诉我,他是谁,却一直没等到,现在,我要下界了,想告知他一声,都找不到,也许这一次众仙用灵力镇住不稳的天界,他也在吧,所以才这么多日子没看见他了。”谁曾知道,自己早在还是莲花之身时,就对那个温暖的怀抱产生了依恋,所以当他出现时,会那么无怨无悔的等,倾心交付的,竟不曾问过一句他的身份和名字,不知道自己走了,他会不会也会有一点点的牵恋?

“姐,不过是找圣珠嘛,很快就能回来的,就能再见他啦。”晃着脑袋安慰着姐姐,水凌波拉起她无力的身子,“快去找仙人们求些宝贝,明日就要下‘涤仙池’了。”

直到第二日的正午,水凌波一直未曾见到姐姐的身影,眼看着一旁的香只有短短的一小截,她的鼻尖上不断的冒出汗意,伸着脑袋,连脖子都酸了,才看见一个远远奔来的身影。

“姐,姐!”跳起身体,用力的招着手,“你快点啊,怎么这么晚才来?”

“我,我。。”她如何说出口?自己一直在期盼他的出现,希望能再见一面?所以一直傻傻的在瑶池边坐着,发呆到时辰差点过了。

“别说了,快去吧,‘涤仙池’的时辰也千万误不得!”按捺不住的小丫头推搡着姐姐,口中不断的催促着。

“嗯,嗯!”一边应着,一边抬腿就要蹦下,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又猛的站住了脚,“等等,昨日向大仙们求来的法宝,我给丢在瑶池边了。”都怪自己,一直走神,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水潋滟猛的转身,拔腿就要奔去。

“姐,来不及了!”用力的一扯姐姐的身体,水凌波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仙香,所有的焦急在手中全力而出。

“咚!”猝不及防的水潋滟根本没留意到妹妹的举动,一股大力涌来,身子一个踉跄,仰面倒下,后脑重重的磕在池沿。

“啊!”被突然一幕惊吓到的丫头,呆呆的望着地方昏过去的女子,不知所措,“姐,姐!”只是,无论她怎么呼喊,地上的女子依然一动不动。转身再看看已经在明灭边缘的仙香,水凌波一咬牙,拖着姐姐的身体,顺势褪下手中的通体碧绿的镯子,套上姐姐的手腕,“姐姐,对不起了,娘娘的命令不能违抗,这个是上次大哥哥嫌我老缠着你,送我的,说是有辟邪去毒的作用,你别怪妹妹,妹妹也是怕你被娘娘惩罚。”

最后一缕烟气渺渺升起,水凌波一闭眼,抓着姐姐的手终于松开,而同时,香上燃尽的灰烬落地,眼前的‘涤仙池’瞬间消失。对于这最后小小的插曲,水凌波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姐姐也下界了,一切就该正常的发展下去,想当然的汇报去了。直到姐姐回归,种种前因后果都一一揭开,尽管姐姐一力护着自己,但是王母娘娘昨日离去前对自己含有深意的一眼,并说让自己今日来见她,反应慢半拍的水凌波也终于知道大事不好,自己的一时手误,竟然会让姐姐寻找‘蟠螭珠’的道路变得那么曲折,若不是姐姐对仙珠之魂的感应,只怕自己那一时的小错误,会酿成大祸,没想到姐姐的恋人,竟然会是天界最神圣的仙珠,也许,也许,他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会替自己说几句好话吧?那现在的自己,是不是该卷包袱躲躲风头?打定了主意的笨丫头,根本不曾想若是王母娘娘要兴师问罪她有何地方可躲,这么一跑,怕不是罪加一等,一心想着人间五光十色的生活,在‘涤仙池’畔偷偷的伸出小脑袋。坐在池边,用力的掰着手指头,歪着脑袋拼命的想着,“一日,两日,三日。。。三十日,今日应该是‘涤仙池’开放的日子。”开心的笑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娘娘这里要责罚自己,就让自己碰上了这么大好的日子,开心的晃着小身子,一只脚跨入池中。就在这一瞬间,水凌波突然在池水中看见三个隐约的流动字,‘转身池’,天哪,这是给受贬的仙人投胎用的啊,自己怎么会算错了日子?双手在空中用力的挣扎着,无奈一脚已入,强大的吸力让她根本无法脱离,身体一点一点的被淹没,只有一句哀号的声音在空中流转,“我怎么会算错日子啊,我不要投胎。。。”

外传之为伊消得人憔悴

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打开玉匣,指尖带着留恋的气息一一抚摩过匣中饰物,一块鱼形的玉佩,一个镶着红色宝石的额饰,还有一朵透着极淡红色的透明水晶簪,慢慢的拈起水晶簪,就这么呆呆的出神,静静的望着,曾几何时,它也曾无暇如冰,而如今,一丝红痕在其中若隐若现,虽美,却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痛。慢慢的贴近颊边,冰凉的触感再一次清晰着他前尘过往,眼神落回匣中,两件饰物安静的躺着一一曾经自己最痛恨的人留下的物品,却因为沾染着她的气息,而被自己保存至今,成为自己的纪念,是讽刺还是悲哀?

“皇上,小公主来了。”一旁伺人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轻轻的合上玉匣,他优雅的起身,引接着门前扑入的小小身影。

“父皇!”带着粉嫩的娇嗲,小小的人踏着蹒跚的步履落进他早已敞开的胸怀,身体被高高的抱起,空中传出咯咯的快乐笑声,嫩脸上两团红晕显示着小人儿正兴奋着,开心的提着小腿,圆滚滚的小手上下摇晃着,乌溜溜的大眼早眯成了一条细缝。被她的纯真感染,他也不禁一抿唇,算是笑吧,她是自己唯一的挚亲,也是她留给自己的最好礼物。

“父皇笑啦。”小脚丫刚刚踏上地面,小小的手臂一抱,用力饿抱上父亲的小腿,扬起圆圆的小脸,望着父皇脸上极少出现的表情,尽管年少如她,却也知,这是父皇开心的表情。

“今日习字了没有?”将她抱上膝头,捏着女儿嫩嘟嘟的小脸,她开心的爬起身子,沾满口水的嫩唇在他脸上印上大大的水渍,用力的点着小脑袋,“有,有,太傅还夸无暇聪明呢,说无暇以后会和父皇一样,成为天下的仁君。”

任君,他再一次失了神,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评价,是百姓的赞颂吗?数年了,自己未再有过一场战争,未再染过一滴鲜血,不再想着征服四国,只以曾经的约定治理着,原来不过短短数年的安定和平,却为自己换来了这么一个称号,只是,自己明白的太晚。

“父皇,父皇!”小小的身子在他身上不安的扭动着,力图拉回他又一次走失的神志,大人气的叹着气,“父皇,你又神游了。”

俊秀的脸上终于忍不住的露出一丝慈祥的微笑,大掌抚摩过她的头顶,爱怜的揉着她的小脑袋,眼神,却定在她额头的莲花瓣上久久。无暇是似她的,眉,眼,鼻,无一不似,就连那额头上的九瓣莲花都传袭了十足十,看似温顺实则倔强的性格更是她的遗传,无暇与她一样聪慧,与她一样善良,与她一样那么容易与人亲近,受人喜欢。又想她了呵,不该想的,每每提醒着自己,她不在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而自己不该沉浸在往日的记忆中,却发现,越是不想,越是清晰,在刻意提醒着自己忘记的同时,只怕也是在回忆着往日的每一幕,怎么舍得忘记,纵是痛,也是在微笑中落泪,在叹息中低头,在悔恨中怀念。

“父皇,太傅老和无暇说什么治国之道,治军只方,什么恩威并重,什么百姓为重,无暇都不懂。”委屈的崛起小嘴,粉团似的身子往男子的怀着拱着,寻求安慰。

“是吗?明日父皇和太傅说,先别教你这个。”心中失笑,女儿诉苦的脸也象极了她,不是能力不行,只是要依赖,占便宜,讨好处。小脑袋晃得有如拨浪鼓,“无暇喜欢听太傅说这个,只是,无暇想出宫玩玩啊,听伺人说,外面很热闹,很好玩的嘛!”堆起讨好的笑容,“太傅也常说,若是要做到爱民如子,就一定要知百姓疾苦,知道百姓的生活。”

眼中划过了然的神色,他思量再三,“待父皇做好安排,带你出宫好不好?”

“好!”许久的期盼终于得到了应允,蹬着两条小腿用力的够着地面,摇晃着冲向御书房中特地为她设置的小小书桌,“无锡习字给父皇看。”

女儿在一旁埋首临帖,他就撑着脑袋远远的望着,究竟是自己刻意的培养,还是中流淌着与她一样的血液,女儿的一举手一投足象极了她,竟没有自己半分的影子,对于这点,他是高兴的,总觉得自己满是罪孽,纯净的孩子完全向着她的善良与通透才好。六年前,自己完全的心灰意冷,每每在拔剑自刎的前一刻强忍住,‘长生果’,自己在那一夜是足足服用了一月的‘长生果’,是这一个可能,让他忍下了随她而去的念头,随后的证实,更是让自己坚持至今的唯一理由,每每午夜梦回时,那清晰的笑脸,都在自己用力的拥抱中粉碎。当初自己的身孕,无数的人在猜测孩子母亲的身份,究竟是谁,能有这样的魅力让自己这一国之君未婚有孕,流言四起,自己从来不曾解释过,一任传扬,直到孩子的出生,不少人似乎猜到了什么,更多的人,却开始再次流传起那曾经的话语。

“皇上,请用茶。”猛地一怔,放下撑着脸颊的手,伺人的茶盅已经伸到了面前,却被他这个动作一碰,大大的衣摆顿时将茶盅翻到,没有来得及缩手的伺人被滚烫的茶浇上了手背,而他,也同样不能幸免的受到波及,手腕处一阵火辣辣的疼。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讨饶着,虽说皇上不惩罚伺人,可自己这是伤了龙体,拖出去砍了都有多。皱眉看着自己手腕处的通红,再看看地上哆哆嗦嗦的伺人,“起来吧,先下去敷药,是朕翻了茶盅,与你无干。”自己不过沾上少许,却也疼的不轻,他整个手都被茶水波着了吧。望着伺人战战兢兢两腿发软的走出门,他收回眼神,却发现女儿早已放下了手中的笔,直直的望着他,眼中还有不解的神色,“父皇,不是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伺人如果对皇上大不敬,是要被杀头的,为什么父皇您从不责罚?”

望着女儿的脸,他思量半响,慢慢的开口,“法理固然重要,却也不外乎人情,他也没有什么大不敬,是父皇打翻了杯子,不能因为自己地位高,做错了事就去惩罚别人,即使是他做错了,只要他有心悔改,就该给他机会,你说对吗?”

看着小脸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他柔声道,“你知道吗?你的母亲,就非常懂得T恤他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持枪凌弱。”

乌黑大眼顿时睁得圆溜溜的,飞快的跑向父亲的怀抱,爬上他的大腿,刷赖般的摇晃着他的大手,“父皇,您和我说说,我母亲好不好?”对于这父皇极少提及的人,她是充满着孺慕之情的,只是每一次,和他说起母亲,他总是叹息着转身离去,那背影,让她始终牢记在心。

“她是天上的仙子,很美很美,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脸上露出怀念的微笑,闭上眼,抚摩着怀中乖巧的孩子,“但是她最吸引人的,是她的善良,聪明,勇敢,她曾是‘晨阳’国中最高贵的圣女,‘苍露’国中的平民王爷,‘幻月’国中的‘护国’公主,是四国中最有传奇色彩的‘战神’。”望着女儿眼中的惊叹和向往,他伸手勾了下她的小鼻子,“她的魅力,征服了‘晨阳’的太子,‘苍露’的国君,还有。。。”一声低谓,“还有你父皇。”

“父皇!”扬起脸,鼓着两腮,“你说母亲是最善良的人,那她为什么从来不看无暇?从来不看父皇?”

“因为父皇做错了事,所以你母亲走了,而她,并不知道有无暇啊,如果知道,她一定会来看你的。”潋滟,时至今日,我终于知道错了,你也曾给过我机会,记得你曾经问我,能不能容下他们,那是你的让步吧,你的心里,也许并不真的完全没有我,只是我,没有珍惜,如今,你让我如何面对自己的孩子,去说其实你是被我亲手害死的,魂飞魄散,再无归期。

“父皇,你有白发了!”小家伙行动力惊人的爬上他的肩头,小手在他的发丝中拨拉着。是么,他无声苦笑,算算,自己不过二十三岁,竟然有白发了,这就是所谓的相思催人老么?坦然的笑笑,揪下试图给自己清理白发的可爱女儿,“无暇大了,父皇老了,所以,无暇要努力学会如何做一个好帝王,好让父皇早日清闲。”自己坚持的力量,不过是要亲眼看着她登上帝位,也许到那个时侯,这痛苦的折磨人生,自己就能选择再无留恋了吧。

“我若是登上皇位,第一件事就是替父皇找到母亲,让她看在无暇的份上不要再生父皇的气了,好不好?”藕臂搂上父亲的脖子,用力的扬着小拳头。

“好,好。”不忍破坏她心目中对母亲的向往,他只能微笑着点头,咽下心头的点点酸楚。

“那母亲长什么样子?无暇怎么才知道她是我的母亲?”希翼的脸充满的期待和想象的表情。手指点上她的额头,轻轻的扶着,“无暇和母亲一样,这里都有红莲印记,除了母亲,这世界上再没有人和无暇一样。”小家伙用力的点头,表示自己牢牢记住了,高高声音嚷着,“无暇总有一天,会替父皇找回娘亲!”

抱起她的身体,他大步走出御书房,“好了,看你样子,今日也不会想继续习字了,父皇干脆带你出宫,满足你的小小愿望。” 阳光下,一大一小的身影互相依偎着,欢笑着。

“枫遥,我真的没想到。”人群中,红衣女子靠在男子小心的臂弯中,脸上带着欣慰的喜悦,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人的绝色丰姿确实是独具一番天地。

“没想到他居然会有以仁治国的有道明君?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吞并他国的野心?”男子低头回望着她,眼中含有难以琢磨的意味。扯出一个笑容,水潋滟有些逃避他的目光,“我只是就事论事,我与他之间,早没有了任何瓜葛,你,不要多想。”

呵呵一笑,段枫遥轻摇着头,“我没有多想,他毕竟曾是我的兄长,对他,我没有太多的恨,更何况,他是受‘蟠螭珠’中怨气所化,心性有阴霾的一面,可能也非他自己能控制。”牵着她的小手,“你想念凡间,我就陪你来,你若想见谁,我也陪你去,谁叫我对你无可奈何呢?”

“不,再不是尘世中人,来这,不过是看看风景,感受人情,我可谁也不想见。”飞快的说着,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说的太快,有些欲盖弥彰了,只能低头不看他的眼睛。

“行,反正我们的誓言就是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你还有什么想法,我都满足你。”潇洒的一笑,化解着她的不自在。

“我,我。。”讷讷着,一吸气,“我想取回自已曾经失落的两样东西。” 眼中露出疑惑,试探的询问,“我带你逃出‘扶风’王宫时你记挂的东西?”

咬着下唇,无声的点点头,眼中露出渴求。 “都说凡间事与你我无关,那还记那么清楚?”歪着脸,看着她的逃避。

“那是彤焰和湮寒送给我的东西,不算是与你我无关嘛。”低声辩解着,其实自己早已释放了对它们的丢失,却不知为什么心中又有一个小小的执念,难道真的是因为‘玄天镜’中见到的那最后一抹悲伧吗?

“你要,我便替你去取。”笑容中,他已了然。开心的露出大大的笑容,街边的热闹终于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大眼流连各种繁华美景,贪婪的转过一家又一家。双腿突然被猛的抱住,一个响亮却甜腻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