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吗?他的儿子倒是信了。我看在他装疯卖傻这么多年一直为他父亲查找凶手,故意卖了点破绽给他。他果然上钩,然后我又写了封信提点提点他。没想到,他立即吓得躲到突厥去了。”说到这里,那人顿了顿,唏嘘道,“人都说江山代有人才出。可惜我那些老友却是一代不如一代。当年的纪辉煌一身武功纵横天下,何等英雄,生的儿子却只能当缩头乌龟。你的师父也是,他医术仅次于我,堪称天下第二,偏偏收了个只会下毒不会制度的笨蛋徒弟。明尊暗尊的徒弟稍微像样点,可他们的师父也不过如此了,就算继承了他们师父的本事,也算不得什么人物。”

姬清澜听他将中原新一代的拔尖人物都损了一遍,不由问道:“那你徒弟呢?”

“我不收徒弟。”那人转头看他,“看在我与你师父的渊源上,倒是勉强可以用你。”

姬清澜冷笑道:“我一定会为你所用吗?”

那人抬起手,慢慢地摸上姬清澜光裸着的胸。

姬清澜身体微微一紧。

那人手慢慢移开,一枚银针从他的身体里拔了出来。

姬清澜脸色一变,额头顿时渗出几颗豆大的冷汗。

那人道:“我用十二枚银针封了你的痛觉。少一根,你就会痛一分。如果十二根都拔掉,你应该猜到会怎么样了?”

姬清澜恨恨地瞪着他。

那人道:“我的棋局从来由我执黑开始,也由我决定谁能与我对弈,不容拒绝。姬季风如此,纪辉煌如此,皇帝如此,你也是如此。”

姬清澜脸色越来越苍白。

那人将针丢在地上,“我决定为皇帝拖三个月的命。在这三个月里,我需要你为我办一件事。做好了,我便还你自由。”他说完,静静地看着他。

姬清澜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许久才道:“君子一言?”

“我从来不是君子。你只能选择信。”那人微笑道,“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