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人不是变态,那么就肯定不是这个身体的父亲。

  

  夏格从来没见过哪个非变态人员会对自己的女儿做这种事,而且他居然还……还硬了!

  

  男人坚硬的东西抵在夏格的大腿根部,她本就呼吸不稳,被他这么深深地吻了一会儿便很快缴械投降,短暂的缺氧让她几乎快要晕过去了,夏维尔见好就收,在她失去意识之前离开了她的唇。

  

  他一路向下,顺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朝下吻去,留下一路的吻痕,最后毫不犹豫地解开她外套的扣子,将宽松的白衬衫从裙子里扯出来推到胸口上方,将头埋进她丰盈的双峰之间深深地吻着那柔软娇嫩的雪白,最终停留在那即便处于黑暗中也十分诱人的凸起之上。

  

  “嗯……”夏格仰起脖子无法控制地□出声,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她的力量渺小到她根本无法反抗他,她咬他疼得却是自己,因为他根本没有痛觉,只会更加用力地回咬过来。

  

  她此刻的心情其实并非暴怒,也没有对他的爱/抚和亲吻恶心到无法忍受,她甚至还觉得很有感觉!

  

  这个认知让她非常羞愧,她感到十分难过,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纯洁的自己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有多残酷居然把她一个良民给迫害成了被人家一撩拨就春心荡漾的人。。。

  

  夏维尔是个杀手,他拥有非常渊博的杀人知识,对人体的各个器官都非常熟悉,这就表示他可以很轻松地找到人的敏感点。

  

  单单只是爱/抚和亲吻,他就能让夏格在他面前丢盔弃甲顺从本能,更不要提他还有一张好看的脸……

  

  可是……可是这不对啊。。他是她的父亲啊,她怎么可以对自己父亲的爱/抚和亲吻产生反应呢。。呸不对!他要是她爸爸的话怎么会这么对她?那日在伍德侦探所夏维尔颇有歧义的话忽然浮现在夏格脑海中,他当时说以为世界上只有她才会相信那种“蠢话”,“蠢话”指的肯定是他说是她父亲的谎言啊!

  

  夏格迟钝地醒悟过来,他其实早就旁敲侧击地表示过他们根本不是亲生父女了……

  

  ……夏维尔你这个大骗子!!!

☆、真实的身份

  事情在快要进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时成功停止了,这还要感谢这几天造访夏格的大姨妈。

  

  大姨妈虽然给她的身体带来了不适,但也是它让那件不该在此时此地发生的事情没有继续。

  

  夏维尔猛地拉开棺材盖跨了出去,背对着她单手扶腰松开了衬衫领口的纽扣,他绿色的眸子毫无焦距地盯着房内某处,黑色的碎发凌乱地垂在耳侧,有些烦躁地转了个身,眼神四处乱看,就是不看已经从棺材里跨出来的夏格。

  

  夏格在出来之前就整理好了衣服,此刻她正面神色复杂地望着离她不近的夏维尔,她非常想提醒他一句让他别走了,因为他身下某个特征太过明显,她实在没办法直视。

  

  不过,想想提醒了他之后可能发生的后果,夏格还是决定不多事了。

  

  夏维尔终于下定决心看向她的时候,就发现她低着头一副垂头丧气十分委屈的样子,他不由勾起嘴角讽刺地笑道:“干什么,摆出一副抬不起头做人的样子给谁看?跟我上床这件事让你觉得很掉价吗?”

  

  夏格无奈地抬头纠正他:“我没有跟你上过床,谢谢。”

  

  “不用客气,我会让这件事成为事实的。”夏维尔冷笑道。

  

  夏格惊悚地看着他:“你觉得以你的身份说这话合适吗?”

  

  夏维尔以肉眼看不清地速度移动到夏格面前,盯着她栗色的眸子一字一顿道:“再装傻我就让你变成真的废物。”

  

  “……”好吧,想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混过那句“上床”言论的愿望破灭了。

  

  夏格嘴角有些抽搐,心尖抽抽得更厉害,他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无视底层人民辛酸言论的?

  

  与他对峙半晌,夏格才慢吞吞地说:“这种事是要有感情基础的,最起码要你情我愿吧?夏维尔先生看上去不是那种会强迫女人的人。”

  

  “感情?”他闻言莫名挑起嘴角,这话成功勾起了他的征服欲,好胜心很强的男人自然不可能放过历史上头一个拒绝他的女人,于是他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轻挑眉峰柔和得几乎令人毛骨悚然地说,“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培养吧。”

  

  “……”对不起风太大没听清。

  

  夏维尔说完话便将手从她肩膀上拿开了,似乎言尽于此。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迈开步子朝外走,打开门离开时头也不回地警告道:“老实呆着,我回来见不到你你就去死吧。”

  

  “……相同意思的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可以放心,就算你允许我走我也不会走的。”这地方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出的去?

  

  夏维尔显然对她的话有另一种见解,因为她感觉到他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没说快步离开了。

  

  夏格重新关好门,背靠在门上安静地等着,她猜测他是舍得他的银子弹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成任务回来接她,她对他的阴险狡诈和能屈能伸非常有信心。

  

  果然,不出夏格所料,夏维尔离开了大概二十分钟便回来了,他直接推开了房门,推得靠在门上的夏格踉跄了一下。

  

  他平淡地扫了一眼夏格,将她扛到肩上便走,夏格想说什么,却直接被他在后颈狠狠一敲,于是她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在闭上眼睛之前,她听到自己终于说出了那句在心里回荡了无数次的话——

  

  “你大爷……”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夏格从疼痛中醒来,她眯着眼睛抬手捂住后颈,碰到某块地方时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嘶——好疼!”

  

  “知道疼那就说明你还没死。”正在开车的夏维尔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道,“醒了就把帐算好,这单生意一共浪费了我五发银子弹,这些子弹都是已经去世的著名武器设计师古兰瑟设计的,价值高昂,全球一共只有十发,看在她已经宣布破产了的份上,就拿她那辆车抵债吧。”

  

  “……钱财是身外之外,你其实可以不必那么在意。”夏格忍不住说道。

  

  “不,我不同意你的意见,我认为瞧不起金钱的人都是因为他们得不到而已。”夏维尔微微一笑,低沉沙哑的声音性感富有磁性,“说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的人只是不够有钱罢了。”

  

  夏格现在心情不好,他说什么她都懒得听,只是下意识想反驳他,他具体说了什么其实她并不在意,于是她很快便接话道:“就算像你说的那样,那也比做个满身铜臭味的刻薄商人好。”她冷淡地说完,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

  

  感觉到自己的精于算计被鄙视了,夏维尔有些不悦,但他还是很沉得住气,也没跟她一般见识,只是平板地说道:“我宁愿满身铜臭味也不希望一脸穷酸相。”

  

  夏格忍不住看向他:“你为什么这么爱钱?你很缺钱吗?”

  

  他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我长成这样怎么可能没钱?”

  

  ……直接说你天生一副高富帅的身条面相不就好了?

  

  夏格对于他十分拐弯抹角的自夸实在无语,于是便闭上嘴不再说话,夏维尔也没再自讨无趣,载着她一路飞驰到聂氏集团的庄园外,戴上一副墨镜便跨下了车。

  

  嗯?怎么回事,怎么亲自下去了?夏格疑惑地跟着他下去,不明白他为什么今天不躲着那些企图看清他真面目的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她和他一起走进庄园后就彻底明白了。

  

  这里哪里还是聂氏集团的庄园,外面已经挂上了伍德侦探所的招牌好吗?这里面已经完全看不见任何和聂家有关的东西了,全都变成了夏维尔的……

  

  “你什么时候做的?”夏格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还没交任务,聂曼容就肯把庄园给你?”

  

  夏维尔推了推墨镜,十分愉悦地欣赏着自己刚刚赚来的领地,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会完成任务这件事毋庸置疑,出发之前我就已经让伍德来收缴庄园了。”

  

  “那聂曼容呢?她去哪了?”

  

  “不知道,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无家可归,我可没心思管那么多,管你一个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夏维尔边说边朝别墅走去,高挑瘦削的身形仿佛蕴藏了巨大的力量。

  

  夏格有些不解地追问道:“你说,阿德里安既然是吸血鬼,他要钱做什么?既然都骗了钱,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聂曼容,还留下这么一个可能害死自己的隐患?”

  

  夏维尔心情不错,很和善地回答了她的问题:“私以为感情是最无用也是最危险的东西,阿德里安选择离开而不杀她很有可能是对她产生了感情,而他带走钱的原因有可能是孤身回去会对某个人无法交代,所以……”他摘下墨镜,望着近在咫尺的别墅,笑容满面道,“他拿走了她的钱。”略顿,他若有所思道,“不过他还留了这个庄园给她,也算是考虑周到了。”

  

  夏格拧眉沉思,对夏维尔的猜测不予置评,夏维尔侧首瞥见她一脸思索,不由曲起食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在她吃痛地捂着头看向他时,低低沉沉地说:“可惜你们女人都太蠢了,根本没办法理解那么深刻的东西。就拿你打个比方好了,如果你变成吸血鬼,你不但不会变强,还会饿死。”

  

  夏格呆滞地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你太矮了,够不到别人的脖子。”夏维尔嘲笑地说道,“你觉得有人会傻到把脖子凑到吸血鬼嘴边吗?”

  

  “……”夏格盯了他沉默半晌,有些忍无可忍了,“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但你这是在报复我吧?是吧?”

  

  夏维尔有些意外地扬起眉毛:“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这么深沉的恶意很难感觉不出来,我都没有计较你说自己是我父亲这件事了,你到底还有什么理由挤兑我?”夏格咬牙切齿地问。

  

  夏维尔听她这么直接地戳破了窗户纸,不免有些尴尬,他脸色微微一沉,没有说话。

  

  夏格已经豁出去了,见他不语便继续道:“先欺骗人的是你吧,是你亲口说你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可现在这算什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骗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没有骗你。”夏维尔一字一顿道,“我们的确有血缘关系。”

  

  “什么?”夏格顿时茫然了,“可你之前……”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没必要再跟你兜圈子,我和你的确有一些血缘关系,但很遗憾我们的关系很远,你的父亲和我是堂兄弟,算起来你应该叫我堂叔。”夏维尔面无表情道,“你父亲临死前将你托付给我,我的责任是在你结婚生子之前负责你的安全,所以我必须提醒你,我是个很没耐心的人,你最好不要挑衅我,否则就别怪我毁约。”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夏维尔对夏格父亲给了他一笔钱作为履行约定的报酬这件事只字未提,大约是因为夏格此刻的表情很有江姐那种从容赴死的大义凛然之感吧?

  

  “原来……是这样。”夏格僵硬地目视前方,官方地问道,“所以你其实是我的堂叔吗……”

  

  “补充一句,在法律上我们并不是什么亲近的亲戚,而且我从出生起就脱离了家族,独自一人生存,第一次见你也是在你父亲死之后。严格来讲,在一个多月之前我们彼此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亲戚存在,所以请你以后称呼我的名字,我不希望再听到其他称呼。”夏维尔说完就踏进了别墅,偌大的庄园里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空旷的别墅里也是。

  

  夏格心情复杂地跟在他身后走进去,心里那股因为跟自己父亲那个什么了的愧疚感减少了很多,但刚才所知道的事情信息量实在太大,她得好好消化一下。

  

  夏维尔见夏格一直沉默,心里莫名生出一股不安,忍不住解释道:“你撞坏脑子之前太吵,为了让你听话一点我才编造了那个理由,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智商比你更低的人不多了。”他说完话不由有些愣住,他本来没想讽刺她的,可是不自觉地就带出了后半句话,他活了三十二年头一回体会到了什么叫后悔。

  

  不,他为什么要后悔,她生气和他有什么关系?

  

  夏维尔冷下脸庞,那股无法宣泄出来的情绪在他心底生根发芽,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因此变得奇怪起来,坚硬冷漠的外表下仿佛流淌着几欲爆发的风暴,掩藏在那黑色风暴之下的却是甜得让人发腻的柔情蜜意,它无处可去,憋在他胸腔里让他闷闷地捂住了心口。

  

  “谢谢你将这些事情告诉我。”夏格沉思半晌,十分冷静地说,“你变得太快,很难让我相信你说的话,但这次我还是决定相信你。”

  

  夏维尔意外地看向她,她的长相十分具有古典美,清清冷冷的,不怎么喜欢笑,常常带着一副对他无语或者嫌弃他的表情,这让他总是忍不住对她说一些难听的话。

  

  此刻,她正用这样一张白白净净的脸面对着他,说话的声音也冰冰凉凉的,但听到心里却好像带着丝丝暖意。

  

  “那么,夏维尔叔叔。”夏格正视他,一脸认真地问,“我们现在算是平等关系了吧?以后请你改掉嘴贱和吝啬的臭毛病,以及对我好一点可以吗?”

  

  夏维尔顿觉心里那点暖意荡然无存,垂下双臂盯着她冷笑着说,“别做梦了小家伙,你不努力的话永远不会有人对你公平,你吃我的住我的,还受我的保护,为我做事是理所应当,我已经不介意你糟糕的能力导致我的生意数量极速下降了,你为什么还要不满?”

  

  “……下降?”意思是她收到的那些邮件比以前那位中间人接到的要少很多吗?夏格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如果按照你所说的,那岂不是每年都有很多人死在你手上?”

  

  夏维尔不知想起了什么奇怪的事,表情有些异样地别开了头,轻哼了一声道:“是的,擦都擦不干净。”

  

  “什么意思?”夏格呆了一下,然后迅速反应过来,吖的以为她说的是精/子吗?!夏格不自觉提高音量咒骂道,“……夏维尔你这个臭流氓!!!”

☆、堕落金丝雀

  关于夏格的咒骂,夏维尔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微笑了一下。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头,对着一脸僵硬嘴角抽搐的夏格轻声说道:“还说自己不是小鬼,只是这点程度而已就不行了,那么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要怎么办呢?”

  

  夏格冷笑着说:“不要紧,您不用担心十几年后会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您估计正在抓紧时间入土为安,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她说完转身就走,却不料被人扯住了手臂。

  

  夏格惊悚地回头看向他,正看见他英俊富有男性魅力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她莫名心里一抖,扯了扯手但没扯回来。

  

  夏维尔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里,她重重地撞上他的胸膛,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她捂着鼻子望向他之前被她划伤的肩膀,那里已经不流血了,可他却根本没做任何处理。

  

  ……因为没有痛觉,所以怎么糟蹋自己的身体都没关系吗?

  

  夏格将视线移到夏维尔脸上,想说的话都用表情告诉了他,他原本到了嘴边的话也全都因为她这副样子而咽了下去。

  

  沉默,微妙的沉默持续在两人之间,他们贴得很近,但这次却难得没有什么激烈的行为。

  

  夏格不挣扎,夏维尔也没有更进一步,他们四目相对,无声地对峙着。

  

  须臾,夏格忽然扯出被他拽着的手腕环住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与他面对面,没有表情地说:“拉我回来是想做这个吗?”她低下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夏维尔神情空白了两秒,慢慢出现了大概属于“茫然”的表情,惹得夏格笑出了声。

  

  “干吗摆出这副样子,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夏格十分难以置信地问他,却似乎也不需要他回答,在他发火之前又低头亲了他一下,然后轻轻地在边沿吻着他的唇线,眼睛低垂着,眼睫微微颤抖,呼吸很轻,动作有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