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内,看着熟悉的古江南和石墨,看着车子很快的把刚才的一切抛在了后面,看着外面越来越热闹的街景,安悠若的心情好了许多,也不再那么害怕,她乐呵呵的说:“你们来了真好。对了,大姐,你家住哪里,说了,我让我老公和石头送你回去。”

古江南微微一愣,对于安悠若这声,我老公,他很意外,但是,似乎在此时,并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反对,而且,看她一切安好,心中还是很安心的,所以,只是眉头微微一蹙,并未言语。

王秃子的老婆苦笑一下,说:“算了,那地方是个很脏很乱的地方,你们就不要过去了,只要把我送到人多一些的地方就可以了,我自己慢慢走回去就可以。不过,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天还不知道会怎样,我出了事不要紧,可是,我要是出了事,小健就真的没人管没人问了,他是最无辜最可怜的。”

安悠若想了想,轻声问:“没关系的,反正也是开车。对了,你自己也有哮喘,孩子又不舒服,你要怎么工作呀?”

“我现在没有工作。”那女人看了一眼窗外,外面已经有不少的行人经过,看见人,心中踏实了些,“因为身体不好,又不能随时上班,经常为了照顾小健要请假,所以,根本没办法挣钱,原本离婚的时候,法院判他爸爸每月支付五百元的生活费,还够我们娘俩用。可他一直不肯痛快的给,还说,小健本来就是个药罐子,养大了也是麻烦,不如趁早,不如趁早让他死了算了。”

说着,那女子的泪水已经如同泉涌,无法控制。

“什么东西呀!”安悠若生气的说,想了想,对古江南说,“古江南,你有纸笔吗?”

古江南看了看自己的手,淡淡一笑,说:“有到是有,不过,你要放开我的手我才可以给你拿。”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的握着古江南的手,安悠若脸一红,立刻闪电般的松开自己的手,低下头半天没说出话来。

古江南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从包里取出纸笔递给安悠若。

安悠若努力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对石墨说:“石头,麻烦你辛苦些,先开会灯,我要写几个字,你再关掉。”

石头嗯了一声,打开后面的小灯,并把车速放得慢一些,以免安悠若写的时候不方便。

安悠若就着灯光在纸上迅速的写了一行字,然后把纸递给那女人说:“这是我们安家名下医院的地址,你明天一早拿着这张纸去这家医院找一位姓田的医生,他是我们家安的私人医生,也是那家医院的一位负责人。我在纸条上告诉他,让他帮你在医院里留意一份清洁的工作,可以保证你有相对来说,也许不够丰厚但稳定的收入,然后,在医院里帮你找一间宿舍让你们母子住,同时,让他安排大夫为你诊治,你不用担心医药费,可以慢慢的从你的收入里一点一点的扣除,多少年还清都没关系。你是哮喘,估计孩子也有可能是这方面的遗传,只要好好注意,再加上适当的治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最起码,比他那个不是东西的爸爸肯定要强上万倍。”

那女人几乎是不相信的看着安悠若,她还真是好运,竟然可以遇到这位肯帮她的贵人,除了点头一迭连声的说着感谢外,其他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古江南平静的看着,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怎么可能这样?!就算是失忆可以忘掉以前,可以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但也不可能连字迹,尤其是签名也不一样了呀?!

安悠若是大学毕业,虽然不用心学习,但也不是特别差的那种,其实她上学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并且有可能找个更好的丈夫,字写得还不错,尤其是签名,是请人专门设计过的,但是,刚刚看到安悠若签字的时候,完全是不一样的签字方式。

一心的疑惑,却一个字也没说。

先把那女人送到她家附近放下,然后车子继续开向古宅,安悠若向另外一边坐了坐,离古江南远一些,她觉得古江南不太喜欢她,而且是相当的不太喜欢她,她离他远一些,可能他会高兴些。

“石头,你们来得真是及时,刚刚我觉得十分钟有十年那么长,尤其是被他们发现我们躲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安悠若微笑着和前面开车的石墨说。

“究竟出了什么事?”石墨在前面微笑着问。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无意中帮了一个陌生人,也就是刚刚那个女人。呵呵,不过,我说了你也许不信,我竟然把那个男人给打晕了两次。”安悠若兴高采烈的说,“当然,他两次的昏迷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晕血,一看到血就立刻失去知觉。”

石墨哈哈一笑,不过,刚才还真是危险,要是晚到一分钟,可能那群人就要冲上来了,就凭一个单薄的安悠若再加上一个有病的女人,一定不是那群人的对手。

“你和古江北一起出来的?”古江南突然轻声问。

正文第84章

“是的。”安悠若并没有掩饰,微笑着看着古江南,说,“其实开始的时候挺好,他带我去了射击俱乐部,我们玩得挺开心,后来,他带我去了那家酒吧。我不太喜欢那儿嘈杂的环境,也不太喜欢在里面跳舞喝酒,就让他送我回去,他说他不送,要走我自己走。我身上没带钱也没带电话,又不知道那儿怎么打到车,就只能等他玩够了再说,真是让我很是郁闷。”

“你们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不在吗?”石墨在前面有些好奇的问,那个古江北虽然对古江南有成见,但并不是一个欺负女人的人。

“没有,他当时正在里面和两位美女跳舞,我自己一个人去后面洗手间,在走廊里正巧遇上那个女人找他前夫要生活费被他前夫欺负,我看不过眼就给了那家伙一花瓶,然后,他额头上出血就立刻晕血昏掉了。我当时还奇怪来着,打枪让我的手腕相当酸涩,要不,我可以让那家伙更痛苦些。当时我还没想好下一步准备怎么办的时候,那个女人就拉着我死命的跑,一气跑到那个你们发现我的地方。”安悠若有些后怕的说。

“你胆子还真是不小。”石墨笑了笑,说,“那种地方,你一个人其实很危险,你应该寸步不离古江北先生才对。”

“才怪,他根本不讲理,明知道我身上没钱,又没电话,而且酒吧的电话也坏了,就是不肯送我回家,也幸亏我没愚蠢到自己出去打车,那地方,根本没办法打车的。”安悠若有些小小恼怒的说,“我们跑到那儿,我向那个女人借了一元硬币,才打了电话通知你,然后,后面的事你们就看到了,呵呵,唯一让我开心的是,我竟然一树枝把那个可恶的家伙打得上窜下跳,可惜你们没看到,不过,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有趣。”

古江南微微一笑,但没有说话。

车子平稳的开进古宅的车库,三人下了车走进客厅,古江南才开口说:“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上去休息吧,我和石墨在这儿等古江北回来,你没有通知他就私自离开,他一旦发现,一定不会罢休。”

安悠若也确实累了,嘟囔了一句,“他以为他谁呀,不就是古江北嘛,有本事别欺负我一个女人呀!”说着,自己迈步上楼,去休息。

古江南目送安悠若上了楼,看着石墨,淡淡的说:“先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吧,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回来会如何。”

石墨并不多话,在沙发上坐下,靠在沙发上,微闭眼睛,静静听着外面的细微风雨声,不是大雨,却有着初冬很清冷的寂寞味道。

电话响起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午夜,尖锐的声音让古江南和石墨迅速的坐直身体,盯着电话。

石墨拿起电话,刚问了一声:“喂,你好。”

对方的声音就已经响起,“是古江南先生吗?”

石墨微愣一下,声音听来陌生,有些公事公办的味道,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古江南,客气的说:“有事吗?”

“请问,古江北先生是你的哥哥吗?”对方客气的说,“他现在在这儿,请来办理手续带他离开。”

“他怎么了?”石墨一愣,立刻问。

“古江北和别人发生了冲突,把人打成重任,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对方依然是公事公办的声音,“不过,对方放弃对其责任的追究,只希望我们能保证他的人身安全,所以,你们来人办手续把人领走,同时要保证古江北不会再和当事人发生冲突。”

听对方说出要他们去的地址,石墨微微一愣,有些意外的对古江南说:“先生,古江北先生在警察局,需要您现在办手续把他领回来。”

古江南微微一愣,看着石墨。

“我们走的时候,我听到有隐约的摩托车声,我估计可能是古江北先生也发现了夫人的突然不见,可能打听出来原因,然后外出寻找,然后,我们离开,他赶到,和那群人发生了冲突,以他的火爆脾气,自然不会轻饶了对方。”石墨想了想,说,“而且,以他的身手,对付那些人简直是小菜一碟,听电话里的人说,被打的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说是不再追究古江北先生的责任,但要求一定要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估计吓得不轻。”

古江南站起身,准备外出,再犹豫一下,轻声说:“现在留她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石墨犹豫一下,看了看二楼安悠若休息的房间位置,“要不,我一个人过去把古江北先生带回来。”

古江南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是一起吧,不知道是他主动提出让我保他出来,还是警察局查出了他的身份,如果是前者,我要是不去,他肯定会不依不饶,最后还是多事。我们快去快回。”

石墨点了点头,两个人匆匆离开。

进到警察局,一眼就看到坐在长椅上,伸长腿,打着鼾,呼呼大睡的古江北,一个警察正坐在桌子后面很是无奈的看着他,他的鼾声实在是很大,要想在那种鼾声下安心做点事,根本不可能。

看着进来的古江南和石墨,古江南和古江北相似的容颜和足够的知名度,让他很快确定这人就是来保释古江北的人。

“你们是来保释他的吗?”那警察苦笑一下,说,“你们快点把他弄走吧,我的同事们忙了一天,难得这个时候没什么事,都想打个盹休息一下,他在这儿鼾声如雷,大家谁也别想睡。”

石墨立刻迅速的办理了保释手续,古江南静静的看着酣睡中的古江北,那短短的寸发,竟然有些星星点点的白色。他才多大,才不过三十五六,只比自己大六岁,怎么会有白头发?

把古江北弄到车上放在后座。他一直在酣睡中,鼻息不稳,而且有浓浓的酒气。

“警员说他喝了不少的酒,是酒吧打的电话通知的警局,说是要是再不去警察,那人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但就是这样,那人也得在床上躺上个一年半载,而且,——”石墨苦笑一下,看了看后座鼾声如雷的古江北,轻声说,“里面的人说,那人相当长的时间内是别想存什么念头了,得乖乖的做人。”

正文第85章

?古江南看了看鼾声如雷的古江北,随意的说:“这是他第一次为安悠若出头,因为安悠若,对别人动手,而且下手狠毒。”

石墨一愣,是啊,一定是古江北发现那个男人不是个好东西,猜到了什么,所以痛下狠手。

警员说,酒吧里的人说,古江北带王秃子回来后,在酒吧里喝酒并加以羞辱,喝了不少,开始没理会,后来看局面实在是控制不了,酒吧老板才报了警。

他们其实认识古江北,说古江北是他们那儿的长客,是一家射击俱乐部的老板,出手大方,为人豪爽,在他们那一带,挺有名气,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姓,大家大多喊他“摩托酷男”。

虽然是希望着能够越快越好,但是,还是弄了接近三个小时才重新回到古宅外面,这个时候,是凌晨接近四点,冬日的天色仍然很黑,而且,风越来越大,雨却停了。

奇怪的是,古宅的客厅亮着明亮的灯光,古江南一愣,他们走的时候,客厅只亮了一盏小灯,看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大灯都开了,安悠若醒了吗?就算是醒了,也没必要开灯呀?

和石墨一起扶着东倒西歪的古江北进入客厅,明亮的灯光让他们有些不太适应,还没反应过来,就立刻听到一个惊慌而熟悉的声音。

“天哪,江北,江北,你怎么了?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江南,你大哥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古老夫人惊慌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口中忙不迭的问,“江北,江北,你醒醒,我是妈呀!”

古江北仍然在酒意中,感觉有人不停的摇晃他,而且在他耳朵边不停的讲话,立刻极是不耐烦的嘟囔一声,挥手一推,古老夫人没有提防,一下子被推的向后退了好几步,幸亏后面刚好是也站起来,面带疑惑表情的安悠若,及时一把扶住了她。

“江南,你哥哥他怎么了?他怎么打我呀?是不是不认识我了?”古老夫人眼泪流了出来,三年多了,没见这个长子了,要不是听秦静说起,她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已经回来了。

“没有,他喝多了,还没醒酒。”古江南和石墨扶古江北在沙发上躺下,对自己的母亲说,“您要想和他讲话,得等他醒酒才成。对了,妈,您这个时候来这儿做什么?”

“你哥哥回来了,你也不和妈妈说一声,要不是听小静说起,我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知道,你不能因为以前的事就提防着你大哥,你现在是安家所有财产的拥有者,他只是一个流浪在外的人,要不是当年为了那个女人,你们——”古老夫人有些生气的说,“你们弟兄两个也不至于这样。”

安悠若扶着古老夫人在沙发上坐下,正睡得好,被电话吵醒,原是不想理会,可电话一个劲的响,执著的厉害,她不得不接,然后,就是不得不起来,等候自己的婆婆过来,听她训话。

她还真是佩服这个老太太,精神真不是一般的好。

“你不用扶我,我自己会走会坐。”古老夫人一甩安悠若的手,口中故意的说,“我习惯小静的轻手轻脚,你,我可用不起。”

安悠若一笑,并不在意,坐下,端起水杯喝水,好像说得不是她。

古老夫人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面前的安悠若,她半夜起来,自己训了她接近一个小时,她一个字没有,不还嘴,不解释,只是坐在那儿,抱着水杯,喝水,听自己训话。

总觉得当年大儿子的离开也和这个可恶的女人有关,要不是她也在他们兄弟二人之间一会和这个好,一会和那个好,也不至于,在次子结婚后不久,这个倔强的长子就突然间离家出走。

一个字也没留,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要不是看在她是和古家有很重要利益关联的安家唯一的女儿,她的存在关系着古家的许多利益,自己才不会让这种女人进自己的家门,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安悠若,你是个天下最可恶的女人!”古江北突然嘟囔一声,说得颇是气愤,但是,没有了后续。

所有人,立刻,把目光全部落在安悠若身上。

安悠若也是一愣,她怎么招惹他了,她还没和他算帐呢,他到在那儿倒打一耙!什么事嘛。

看着一齐看向她的三人,尤其是一脸愤怒表情的古老夫人,安悠若立刻很认真的说:“与我无关,我在睡觉,没有离开过,妈,您知道的,我一直在很认真的听您教诲。”

古江南差一点笑出声来,教诲?!

“我不是你妈!”古老夫人恼怒的说,“肯定是你用你的美色勾引他了!”

安悠若轻声嘟囔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古老夫人没听清楚安悠若说了句什么,立刻眉头一皱,很是不高兴的说:“说话大声点,声音小了准保没好事!”

安悠若苦笑一下,无语。

古江南一旁听到了安悠若的话,立刻对自己的母亲说:“好了,妈,时候不早了,您是在这休息会呢,还是先回去,等大哥醒酒了,我会告诉他您来过的事,让他去看您。”

“我哪也不去,我不困,我要这儿等他醒来,我要他睁开眼就可以看见我。”古老夫人在沙发上坐着,不动。

安悠若想,这老太太一定是偏疼些古江北。

看一眼用手挡着嘴打了一个呵欠的安悠若,古江南平淡的说:“好了,你别坐在这儿惹妈生气了,你上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安悠若立刻点头,拿着杯子,对古老夫人恭敬的说:“那,妈,您在这儿慢慢等,媳妇先上去了。”

“我说过我不是你妈,现在没有外人,不用在那装模作样。”古老夫人漠然的说,“听你喊我妈,我就难受。”

安悠若牵了牵嘴角,也不多话,起身,回二楼自己的房间,把自己丢在床上,继续睡觉,楼下的事,她才懒得理。

面对古江北如雷的鼾声,留下的三个人根本无法休息,除了呆呆的看着酣睡的古江北外,就是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而古江北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候。

正文第86章

?刚刚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牢牢的抱着,听着惊喜的声音在他耳边喋喋不休,“江北,江北,你总算是醒了,把妈妈想坏了,这几年你去了哪了呀?有没有吃苦呀?怎么不和妈妈打个电话呀?——”

古江北有一会没有动,然后不耐烦的动了一下身子,有些不太耐烦的说:“妈,你抱得我喘不过气来了,是谁这么多嘴告诉你我回来的事?是不是古江南那个混蛋小子!?”

“不是,不是你弟弟。”古老夫人听儿子这样讲,立刻松开儿子,但是仍然没有走开,就那样欣喜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有三年多没见他了,还是一样的帅气,和他爸爸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比起古江南,这个儿子更多些健硕的男子汉气。

“是吗?”古江北从沙发上坐起来,活动一下腿脚,漫不经心的说,“那是哪个人这样多嘴,不会是安悠若吧?”

“是小静,噢,就是你弟弟的女朋友,秦静。”古老夫人温和的说,伸手想要抚摸儿子的头发。

“别碰我头。”古江北不耐烦的说,“运气都让你碰没了,少提那个女人,她还真是欠管教,嘴那么快干什么?对了,安悠若那个可恶的女人去哪了?回来没有?”

“她出去了。”古老夫人一愣,没想到大儿子上来会先问安悠若,那个可恶的小狐狸精,是不是又开始玩以前的花招,同时勾引她的两个儿子,让他们兄弟二人反目成仇?

“出去?”古江北一愣,眉头一皱。

“一早被安永烨接走了。”一个平静的声音在对面沙发响起,微微有些嘶哑,一夜没睡,古江南的气色不是很好。

“她是不是又想让你们兄弟两个为了她争个你死我活?!”古老夫人脸立时变得有些恼恨,咬着牙,恨恨的说,“她母亲何清婉就不是一个正派人,要不是她做了小三插足到安通泽和岳灵栎夫妻二人中间,灵栎也不会那么早就病逝。哼,真是什么样的娘生什么样的女儿,我可说好了,你们兄弟二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凭我们古家的地位和权势,都可以,就是不能是她!”

“她不是小三,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古江南不太耐烦的说,“而且,她怎样,和她的出身没有任何关系,好了,妈,您就不要操心了。”

“是啊,这一点,我们兄弟二人眼光差不多。”古江北冷冷一笑,慢吞吞的说,“我现在比较喜欢勾引弟弟的人,弟弟可是人中龙呀,他看中的东西怎么会有差的呢?我嘛,不介意拣他剩下的。”

古江南脸色微微一变,胸口有些起伏,但没有说话。

“江北,什么样的女人不可以,怎么一定要是她。”古老夫人不解的说,“就凭你的外表和家世,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你要她干什么?!她嫁进我们古家,你弟弟就把当成透明人一样看,你呀,还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吧。”

“妈,我的事您少管!”古江北不耐烦的说,“我喜欢怎样是我的自由,我讨厌别人安排我的事,对了,安家的电话呢,我要安悠若立刻滚回来,没有我的允许敢私自离开,她以为她谁呀?!”

古江南沉默不语,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母亲一脸为难的把安家的电话号码写给古江北,然后,看他从一旁的方几上拿过电话,冷漠的拨着号码。

安永烨开着车,打开车窗让外面的风吹进来。

“安悠若,你是真的失忆还是假装的?我对田海生那个人对你的诊断极为怀疑,那家伙可是你的裙下之臣,他对你,比供祖宗还用心。你们是不是商量好故意耍我们大家呀?”安永烨相当怀疑的通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面,慢条斯理的喝着热咖啡的安悠若。

“我有你想得这样聪明吗?”安悠若不以为然的一笑,“你的品味也一般般,就喝这种速溶的咖啡,而且还是便利店的,你不会真的忙得连吃早餐的时间都没有吧?”

“别打岔!”安永烨生气的说,“有本事别喝!我还告诉你,我就是故意的,你以前是个非奢华不享受的大小姐,吃的喝的苛刻的不得了,你不是装失忆吗?好,我看你究竟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从现在开始,安悠若,你做好思想准备,你以前不喜欢的,我现在开始让你通通尝试一遍。”

安悠若漠然一笑,露出牙齿,看似天真的一笑,慢慢的说:“好啊,反正我现在失忆了,那些过去的事,无法打压到我。这咖啡虽然不好喝,但也不会喝了死人,可以接受。”

安永烨看着安悠若脸上半真半假的表情,眉头紧皱,不耐烦的说:“好,安悠若,你就装吧,一会就到家了,看你怎么和爸解释!”

说话间,车子开进一个对安悠若来说,完全陌生的庭院,进了这个庭院,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失忆前会喜欢那些高大精致的植物雕塑。这儿就有,一条腾飞的龙,围绕一个喷着泉水的水池,昂扬的头,露出不加掩饰的霸气。

她微微一笑,有一种感觉,自己的父亲,也许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那天,在家宴上有见过,说话冷漠,似乎,自己和他之间有某种交易,很奇怪是不是?明明知道古江南如此的讨厌自己,却为什么一定要答应父亲从他手中拿过一个他也许根本不愿意交出的地盘。

一个,听安永烨说,古江南有意要自己开发的地盘。

进了客厅,透着一种压迫人的气势,纯中式的家具,很大,很方正,应该是红木的吧,雕龙画凤,纯手工,一看,就价值不菲。

“回来了。”一个沉稳的声音,突然响起。

声音不大,却有些突兀,让安悠若吓了一跳,立刻回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