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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对话…

用手捂住了嘴,连呼吸也一并屏住,悄悄的…颤抖着离开…

书房内对话还在继续,“事情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你的职责是陪在安澄身边就好。”L冷声,似乎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拉拢这个年轻人是否是件明智之举。

“你确定不是监视吗?”向书房外走去,由始至终顾天恩的口气让听的人都那么抓狂,“我可不是来和你一起走向灭亡的。”

疯狂的逃离(02)

L很清楚,这半年多如果不是顾天恩充分发挥了他那颗极富犯罪天分的脑袋替自己洗黑钱,那么他早就死于黑手党的枪口下了。

曾经在罗马与安亦岚相爱的时候,无意中被她发现了自己的犯罪证据,他爱的女人竟然叫他去自首,这可能吗?

无奈之下,那些洗钱记录被她拿去做了保管,这部分东西如果落入国际刑警的手中,不管他是否选择供罪配合,之后的余生,都将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每一分没一秒都会恐惧自己何时会死去,这种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发生…

当他去到S市,希望能够对那女人动之以情,未想换来的是冷酷的驱逐,爱不在了,只有他的威胁依然存在。

制造了S市第一大厦爆炸案,分明在安亦岚遗产继承书的影印件上看到‘安澄是唯一合法继承人’,那么除了他的女儿,还有谁知道那些要命的证据在哪里?

“我很怀疑,她真的是你的亲生女儿吗?”离开前,顾天恩毫不客气的讽刺了L。

回到房间,合上门后安澄立刻瘫软坐在了地面上…

刚才父亲和顾天恩的对话太可怕太惊人!

她会在这里的根本不是因为半年前的车祸,也许根本没有车祸!

她的母亲的名字叫做安亦岚…

还有她的父亲,也许,他只是个国际罪犯…

“怎么可能…”寂灭的房间里,安澄全身都冰凉了,才发现原来自己置身在阴谋之中。

那么她到底该去相信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面窗台外的夜色越发浓郁,连月亮都不见了。

许久…

安澄的视线适应了黑暗,她扶着墙面起身,颤抖着做了一个深呼吸,她知道,必须离开这里!

这里的所有让她感到恐惧,阴谋…谎言…没有什么是值得她相信的!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那些被催眠师埋藏的记忆,她担心再也想不起来。

她要逃!

疯狂的逃离(03)

夜色深沉如墨,浓稠而寂静。

逃出巴勒莫郊区海边的别墅,安澄甚至连鞋都没有穿。

当她有了逃走的念头之后,就不再有任何顾及,蹑手蹑脚的离开别墅,踏出后门的那一刻开始,她疯狂的向一个方向狂奔——

于没有月色的夜,仅凭肉眼看到的路途。

心跳如雷鸣,剧烈,带着难以压抑的恐惧感,呼吸的空气如利刃割裂着她的咽喉…

她只想远离那栋曾经以为是自己的家的地方,远离那些对自己充满谎言的人,没有什么是真实的!

那些混乱的梦不断在脑海里浮现,书房里父亲和顾天恩的对话在耳边回响…

什么是会让她举枪杀了他的事?

她的父亲到底是谁?顾天恩是谁?她是谁?

脑子里好乱!

一阵疯跑,直到双腿发麻,脚底没了知觉,安澄再也跑不动了,她发现自己已经跑到近郊的街区。

稀少的车辆偶尔从旁边宽阔笔直的马路上疾驰掠过,街边的商铺只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在营业,路灯无力的亮着,空气里带着海水的咸味,慢慢变冷…

该去哪里呢?

站在这半年来走过无数次的街区,她忽然觉得好陌生,这样的感觉似乎曾经有过…

迷茫不安的自己,无法相信的世界,累积沉重的压上她的身躯,无以复加的窒息。

报警吗?

她胡乱的想着,可是她没有任何证据,甚至连自己真实的身份都不知道,找到警察又如何呢?

她的父亲是怎样的人?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太奇怪了,就算半年前出了事故,她却不知道父亲的名字,唯有一个字母做代号。

那些每天盯着自己的黑衣保镖,她不是没有察觉他们身上‘黑手’的标识。

为什么顾天恩会说有国际刑警找上那个叫做安亦岚,她的母亲的人,难道自己握有父亲的犯罪证据?可是她不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疯狂的逃离(04)

似曾相识的绝望感在无声的将她吞噬,安澄无助望着冷漠的街景,期待有谁来帮帮自己…

原来一个人在陷入孤立无援的困局时,竟然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的。

忽然…视线尽头的街道拐角处几道拉长的人影欲渐行而出,安澄愣在原地望着,恍然意识涣散得没了辨别世事的能力。

当那几道人影完全置于她的视线内,人才立刻警醒!

那些是夜不归宿的街头混混,在巴勒莫的各种街区恶名昭彰,上个月家中的一名女佣因为晚归而被他们强暴,警察到现在还没有将那些人绳之以法。

霎时间,头皮都麻了…

显然那几个高大的男子已经注意到自己,深夜在街边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睡袍的长发披肩的东方女子,几人微微愣怔了下。

她连鞋子都没有穿。

可是…确定了安澄不是什么午夜女鬼后,几人相互交换了眼色,便面怀着诡异莫测的表情向她走来。

倒抽了口凉气,她意识到危险在靠近。

后退…后退…人的逃生本能贯穿了神经末梢,猛然转身!安澄拼了命的往远处跑去!身后迅速响起追逐的脚步声,男人们张狂的在向她大声喊叫着,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吓唬她。

漠然的、被人筑起的建筑物完全成了闪着灯光的死物,没有人能帮她。

她唯有死命的跑,这注定,是个艰难可怖的夜…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脚下压根感觉不到疼痛,呼吸愈发沉重而急促,她感觉自己快要跑不动了,奔跑的过程中像只无头苍蝇般乱窜,等到她再开始留意周边的环境,才发现错综交织的狭窄街道是她根本没来过的地方。

脚步声在靠近,她听到那些混混们说…

“那个女孩儿跑得太快了,不过应该就在附近。”

“找到她,她是我们今夜不可缺少的乐子。”

随即一片腐靡淫/荡的笑声响彻整个夜空,安澄被吓得瑟瑟发抖,未知,一双手从身后无尽的黑暗中向她伸来…

疯狂的逃离(05)

那些连影子的污秽的人在向这条狭窄的街走近,安澄焦急的左右张望,忽然双臂被什么人从身后紧紧的抓住!

还来不及发出惊叫,就被拉进黑暗的角落里,接着一袭身躯猛的将她压在冰冷的墙面上,然后…是铺天盖地的吻,直接,不容她做出任何抗拒!

一切来得突然迅速,她应接不暇,大脑更错愕得像被拦截了的电流,灼热的唇狂肆的汲取她的所有,不断辗转吮吸,那种蛮横的力道使她大脑瞬间空白,失去了人最初的判断力,更何况…她才将经历了两场失败的逃离。

男人紧紧揽着她的腰肢,使她整个人都与他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另一只手,捧着她的面颊,封住她的唇,不让她发出半点声音,想是在替她隐藏什么,可是同时灵活的舌头在她嘴里肆意,缠绵,就不停歇像是一切都理所应当。

耳边响起靠近的步伐声,安澄心里惊动了下,连带浑身都跟着打了个颤,那吻着她的男人立刻察觉了她的想法似的,骤然将吻深入,啃噬着她唇瓣又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呼吸着彼此的呼吸,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直到再也听不到那些危险的脚步声,安澄伸出手想要用力推开那个男人,没想到却被他反手扣住高举过头,惩罚似的咬痛她的下唇。

安澄没了辙,只能本能的做着抵抗,不断扭头逃避,他的另一只手开始滑过她的腰际,在她周身游走、探寻,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从那炽烈的抚摸下萌生,让她心惊胆战!为什么…她会对他有所期待?

半秒的迟疑,被男人轻易察觉,覆着她的唇,他嘴角撩起个邪魅的笑,引得安澄怒意从心底窜出,在他再度探寻进她口中时,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她狠狠咬了他一下!

吃痛…却没有松开,反而用两只手紧紧捏住她的双臂,火热的身躯与她紧贴密不可分,惩罚式的吻掠夺着她活命的氧气,她怎么可以拒绝他…

疯狂的逃离(06)

窒息的空气里压抑着无助和苦楚,她的视线逐渐模糊,流下屈辱的泪水。

就在安澄以为自己陷入了彻底的绝望的时候,忽然那个对她肆意摆弄的男人,忽然放轻了动作,安抚一般的…吻着她。

嘴唇上不在有强烈的压迫,取而代之的是如棉花一样柔软的轻柔的触感,像是在静心呵护着什么,而她是被捧在云端中的珍物。

扫过她的面颊,吻尽湿咸的眼泪,而后她听到他沙哑了声线在耳畔低声呵哄,“别怕。”

那一刻,就真的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别怕?

他在安慰她…

好像他懂她之前所有的委屈,为什么深夜在冰凉的街道逃命似的狂奔,没有谁值得相信…

可她还是想逃。

刚起了那样的念头,才发现自己依旧被他控制得滴水不漏,那双如同铁钳一般的手还死死按得她无法动弹,那样情深意重的吻着她。

庆幸的是,除了吻,男人没有进一步侵/犯自己的举动。

心里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害怕了,可是老天啊…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月亮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悄悄的从云端之后溜了出来,晒在她和他的身上,安澄抬眸望去,只能看到他清俊的轮廓,模糊的五官,似乎是…黑色如墨的发。

带有略微挑逗式的吻与她极尽缠绵,充满占有,似乎男人很了解她,轻而易举就洞悉了她所有的想法。

安澄在沉默的夜色里无奈的任凭一个陌生人亲吻,无法做出任何回应,甚至开始在破碎得只剩下残影的记忆里寻找,是否他是她认识的人?

害怕、彷徨、不安…在逐一消失,熟悉的感觉从心底最深的地方慢慢的、慢慢的攀沿而上,像是轻薄的烟,微弱的光晕,扩散得悄无声息。

当她不再拒绝,甚至有些期待他能继续下去的时候,忽然…他离开了她,紧抓住她双臂的手也松了。

疯狂的逃离(07)

“你…”安澄疑惑且有些迷惘,黑夜中直视的目光似乎看到他凝望自己的泛着隐隐绿色光辉的眸子…

绿色的眼睛…

那样熟悉。

不等她再说出什么话,男人忽然鼻息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恶意的笑,安澄瞬间会意,刚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捉弄她?!

不可思议,皱眉,瞪着与自己保持了几公分距离的男人。

依旧看不清他的脸孔,只知道,男人在笑,在欣赏她紧张不安防备警惕的表情。

有那么几秒她竖起耳朵听了半响,似乎刚才追逐自己的流氓已经走远了,再也听不到巷子尽头有任何声音,面前的人,忽然开口,用带着玩笑式的口吻戏谑道,“你的脚…不痛吗?”

猛然推开他,安澄向光亮十足的街区跑去,心里愤恨的骂着:混蛋!混蛋!

全世界都在捉弄她!

遗漏了,也是压根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留意,至始至终,他都用着她最熟悉的声线,说的那些话。

看着那抹娇小无助的影子跑远,苏默似是无奈的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自言自语,“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把他忘记就算了,这大半夜的跑出来,是想挑战她老公心脏负荷能力吗?

可再想到她刚才那无助的表情,那双深绿色的眸子便无法锐利,暮色暗沉了一片,心里在隐隐作痛。

现在…还不是时候。

露从旁边的巷子钻了出来,来到他身后,苏默头也不回的问,“都处理完了吗?”

人轻嗯了声,没什么情绪,更不带任何感情,刚才是去处理追逐安澄的那些街头流氓去了。

“去找她吧。”他想,小丫头现在肯定很害怕吧,要不是今天约了露在这个街区碰面,也许…

沉默了几秒,露再度悄然离开这片空寂的区域,苏默缓缓走出小巷,往连接着海的街的尽头看去,淡蓝色的天泛出薄薄的一层光。

快要天亮了…

疯狂的逃离(08)

清晨的海港城市,天边总是先泛起红霞,光线才逐一从海的尽头散布开来。

街道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狰狞,马路边偶尔有几个晨跑的人经过,商铺有条不紊的在准备开始营业。

安澄穿着睡裙,赤脚行在路上,筋疲力尽,整个人显得有些恍惚,有个好心的意裔老太太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她只是摇了摇头,漫无目的的走着。

离开了那条狭窄的街区,再出来已经看不见之前追逐自己的那群流氓,她空白的大脑麻木而清晰,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来的是那双深深的,绿宝石一样的眼睛。

那个男人恶劣的微笑,还有他的气息…

她不害怕,只觉得…似曾相识。

好像他安慰了她,可是为什么不将她救赎,甚至…安澄竟然有想要折返回去寻找他的冲动!

意识到这疯狂的想法时,她已经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

一阵微咸的海风迎面吹来,拂动她黑色柔软的长发,拂过她憔悴的面容,她不知道,苏默一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凝望,守护。

现在一切都不是时候,他无法立刻带她走。

“…小姐。”露不知何时出现在安澄面前,身上穿着那套深蓝色的女仆装,脸上少有带着心疼的表情。

“露…”安澄很茫然,根本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晓得要去问她任何问题。

这一夜过得太疯狂太可怕太让人难以承受,终于终于见到一个自己熟知的人,不是欺骗她的顾天恩也不是企图利用她的那个陌生人一般的父亲。

意料之中的崩溃,失控的大哭一场,狂潮般的宣泄。

“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安澄泣不成声,她哀求露帮助自己离开巴勒莫,露只有摇头,央她回到别墅去,请她耐心的等待。

“小姐,对你来说真正重要的人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今夜没有人发现你的行踪,请你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会帮助你的。”

疯狂的逃离(09)

仰起头,她楚楚望着她小心翼翼的问,“你是警察吗?”国际刑警?

露淡淡的笑了笑,摇头,“我是守护小姐的人,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下周六就可以离开。”

对于露这样从小被作为冷血杀手培养长大的人来说,安澄曾经是她仰望不可企及的羡慕对象。

她长得很像她以前在孤儿院时认识的姐姐,亲切感早就萌生,这也是一种缘分吧。

许久平复了情绪,安澄不再哭了,心安定了很多,她在露的眼睛里找到了真诚。

“那么…下周六你们会抓父亲和顾天恩他们吗?”她还是很担心,怀疑,满脑子疑问。

“那是警察的事,我只负责让你安全这里,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那个人是谁?”她真的有一个隐藏的恋人?还是…

“我听到父亲和顾天恩的对话,我的母亲是不是已经死了?”

“小姐。”替她擦了擦眼泪,露扶着她往回走去,“周六的晚上你会知道一切的,一会我们从后门回去,忘掉今天的事情好吗?”

点点头,随着露的步子,她做着深深浅浅的呼吸,又想到之前…

“刚才我在巷子里遇到一个很奇怪的人,你说的人该不会是他吧?”

不为什么,只是单纯的预感,那个人没有伤害她。

相反在那个时候,他帮助了她。

刚才…思考了下,露还是决定暂时不说。

安澄现在的记忆太混乱,如果在关键时刻露馅,她都自身难保,还怎么带她离开这里呢?

“我不知道。”听她平静回答完,安澄脸上闪过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失落。

夜晚的逃离,在清晨悄然回去后恢复平静,似乎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异样。

她伪装得很好,甚至在见到打理花园的花匠时,还好心情的聊了几句,反正别墅在海边,安澄在私人海滩上散步是常有的事。

她必须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