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他们。”贾芍愤怒的开口,“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没架打,我也不会在家里憋的难过,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以后不准你碰我。”

责难,从甄朗抓包变成了贾芍控诉,从小小欺骗上升到了家庭斗争。

“这么想呆在这?”甄朗捏了捏她的脸,猫儿张牙舞爪,恨不能咬他一口。

在她脸上寻找到了答案,甄朗叹了口气,“那你坐在场边看,我教他们行不行?”

笑容顿时花儿般绽放,贾芍用力的点点头,又忽然的愁容满面,“可是,我饿了。”

指指地上放着的袋子,“校门口那家的肉酱饼,你以前的最爱。特地给你买的,准备晚上喂你的,去吃吧。”

快乐的狗儿奔向食物袋,巴拉掏着。而甄朗,脱下鞋,外套轻放在场边,“来吧,让我试试你们的功底。”

场中人影喊叫踢打,场边吃的欢快,贾芍兴奋的望着甄朗的动作,笑的甜蜜蜜的,“托你们的福,我还是第一次坐在边上看他和别人动手,真好。”

她叫好,不知哭惨了多少人。

最先被贾芍修理过的小师弟默默叹息,“我终于知道师姐为什么打老公要尽全力了。”

☆、番外:婚后生活

“爸爸。”儿童桌前漂亮的娃娃抬起头,在看到进门的男人后,扬起甜甜的笑脸,稚嫩的红唇吐出两个清晰的字眼,闪闪亮亮的眼瞳漂亮清澈。

“乖。”甄朗给了儿子个赞许的笑容,目光下意识的搜寻着。

娃娃得到了应该有的表扬,低下头继续自己手中的玩具,不吵不闹,也不折腾着要亲要抱。

这个儿子象极了他,无论是外型还是性格,据说贾芍曾经为此把儿子抱在手里折腾了三天三夜,就为了寻找有没有和自己相似的地方。

当然,结局以她的失败而告终。

嫩嫩的脸蛋,一双大眼睛忽闪灵动,乖巧甜美的笑容瞬间可以骗取对面的人挖心掏肺,却没有同年龄小孩鬼神般的哭号和破坏力,更不会打滚耍赖任性无理。

这样懂事不闹腾的孩子,本是多少父母求也求不来的,唯独贾芍郁闷无比。

在她的想象中,男孩子应该是活泼好动,舞拳弄腿,快乐奔跑精力无限的性格。文静优雅气质贤淑那是属于女孩的特色,而她,想死了生一个这样的女儿。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可怜的贾芍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生了个甄朗的复制品,从里到外都没有半点她的影子。

看着沙发上歪倒的妻子,红扑扑的脸上有着好梦正酣的甜美,只是那安静的睡容下,凌乱的发丝,皱巴巴的衣服,脸上几道可疑的脏污,都表达着一种不可言状的凄惨。

甄朗在儿子身边坐下,看着儿子摆弄着益智拼图,没有伸手帮忙的意思,“你妈妈今天又怎么了?”

娃娃看看手中的拼图,思索着放下,“她说外卖没有营养,要□心午餐给我吃。”

甄朗的目光瞄向厨房的位置,在一片凌乱焦黑中,地上还有水光闪烁,锅碗瓢盆全部散乱的堆积在一角,他已能想象到当初的悲壮惨烈。

看着平静玩着拼图的儿子,甄朗伸手将儿子抱上大腿,“妈妈的爱心不能拒绝。”

“中午吃的外卖。”娃娃从父亲的臂弯里探出脑袋,手中犹捏着一块拼图,有些不确定。

“当你一件事情想不通的时候,就不要一直想了。”甄朗抽走儿子手中的拼图,“我们玩点其他的?”

漂亮的孩子露出完美的笑容,“今天妈妈没陪我练拳。”

轻手轻脚的抱起儿子,甄朗看了眼沙发上的妻子,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两父子悄然的出门,联络他们的父子亲情去也,丢下沙发上被累惨的女人,依然补眠着。

草地上的甄朗,在儿子挥拳冲上的动作间,手掌微带,人轻巧的躲闪而过。

扑了个空,小娃娃心有不甘,小小的身体一窜,灵活的侧身,继续冲向自己的父亲。

两人你来我往,一个是认真,一个是玩闹,在草地上斗的不亦乐乎。

漂亮的脸蛋上晕开了红色,额头上也沁出了汗珠,喘着小粗气,只有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依然熠熠生辉。

甄朗看着那双与自己极度相似的眼睛,嘴角的笑意渐大。

那种遇到心爱的事物眼瞳发亮的神情,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那种愈是挫折愈是斗志高昂的斗志,像极了那个人。

可惜,粗心的妈妈永远只会叹息孩子的脸蛋,而没有注意到某些细节。

他抬眼阳台的方向,正对上一道纤细的身影。

早在甄朗进门的时候,她的感知就敏锐的捕捉到了丈夫的气息,只是困顿依然未褪,在儿子被丈夫抱出门后,她才真正放任自己深睡过去。

再是困累,她也不敢丢自己幼小的孩子一个人玩耍而不负责任的睡去。

不过说起来……

她最近似乎老是觉得累,也贪睡了些。

“妈妈……”柔软的身体在草地上打了个滚,抱住自己爸爸的大腿,圆满完成捕捉任务,冲着阳台上的人扯起清亮的嗓音。

贾芍撑着阳台栏杆,给下面两个自己最亲近的人绽放甜美的笑颜。

相似的容貌,让她轻而易举的勾起对他儿时的记忆,在赞叹造物精巧的同时,细细品位曾经的青涩年华。

甄智谦,她的儿子,她和他的儿子。

在出生时夺走了所有人的注目和疼爱的孩子,在外公翻阅了无数辞海典故想取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名字时,爷爷大笔一挥,百万奖励给了孩子的妈。

她抱着娃娃,一声惊叹,“真他丫的值钱。”

于是,名字落定,真值钱。

才三岁的娃娃,已经从大人的笑谈中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数次抗议,均被她狂笑着驳回。

任他有着和爸爸一样的头脑,任他聪明睿智,谁叫他是她的儿子,她修理不了他爹,欺负一下他还是可以的。

如果再有一个娃娃,是不是可以叫甄悠谦?

她思绪飞舞,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

当然,如果是一个乖巧甜美的女孩,她可以考虑换一个文静娴秀的名字。

她想要一个女儿,一个温柔漂亮的女儿。

就在她出神间,楼下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已不见了踪迹,而门口则传来轻微的响动。

她笑着回首,软软的身体带着湿热的汗扑进她的怀抱,甜稚的嗓音糯糯的嚷着,“妈妈,抱。”

伸手抱起玩疯了的儿子,她走向浴室,“你收拾,我洗儿子去。”

娃娃乖乖的伏在妈妈的怀里,手中白色的纸晃过她的眼角。

“什么东西?”贾芍愣了下,伸手欲拿。

甄朗抱肩,靠着门板,浅笑望着心爱的妻儿,“纸飞机,咱们小时候玩的东西,刚给他折了个,他玩的不亦乐乎。”

扬起声音,他冲着儿子开口,“放下飞机,跟妈妈去。”

精致的脸蛋转动,一双大眼睛四下寻找,似乎在找一个合理的地方安置他心爱的纸飞机,在几次摆动脑袋之后,肉包包的手一动,纸飞机径直插上了贾芍的胸口,顺着宽大的T恤滑了进去,“妈妈,借放一下。”

妈妈借放一下……借放一下……放一下……

贾芍顿时犹如被雷劈般顿在了当场,而眼前精致的脸蛋也在不断旋转,仿佛时空大门打开,流转了十几年。

“甄!智!谦!”贾芍咬着牙,面孔扭曲变型。

“呵呵。”笑声起,可怜的娃娃被爸爸的手飞快的接过,速度朝着浴室而去,伴随着教育声点点传出,“这个是你爸爸的专利,当年我可是靠着这句话才让我的女人牢记我十几年的。你想要停飞机找你自己的去,这个停机坪我在十几年前就占位了。”

“甄朗!!!”

咆哮的母狮子终于发威,挥舞着拳头扑上,狠狠的掠过甄朗的脸颊,砸在墙上。

雪白的墙面,以拳头为中心,四散龟裂,白色的粉末扑簌簌的落下。

始作俑者的小脑袋一缩,躲进爸爸的怀里,轻轻低唤着,“爸爸……”

甄朗表情淡然,扯掉儿子的小衣小裤放进浴缸,“没关系,刚好装修厨房,一起。”

回头,眼神扫过爱妻的脸,“你最近状态不对,明天和我去医院做个检查,如果没问题,才批准你挥胳膊动腿。”

平静的语调,不容置疑的表情,让贾芍瑟缩了下,讷讷的不敢再动。

娃娃在浴缸里扑腾,溅起水珠无数,在晕暖的灯光下,腾起七彩的小泡泡。泡泡飞起,沾在娃娃湿润的发间,幻化了轻灵的笑声。

微黄的记忆中,那个夏日的午后,英俊的少年手执着雪白的纸飞机,俯身面前跳脱的女生,“贾芍,借你的胸让我停一下飞机。”

正文 54(正章)悲催的激情

两个人身体贴在一起,温热的水波在身体周围荡漾着,暖暖的氤氲之气散开,飘送着薄薄的沐浴乳的味道。

夏日的衣衫单薄,被水沁透之后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的发丝淌着水,无辜的眼睛睁着迷惘的光芒,看上去颇有些可怜。

一只手擦着她的脸,某人懒懒的靠着浴缸沿,看着她的惨状,水洗过的唇愈发的红润,“娘子如此热情,投怀送抱,难以消受美人恩呐……”

后面的话,嗓音调的高高,犹如唱京剧般夸张。

“你刚刚说什么?”贾芍甩了甩头发,甩落一片晶莹水珠,伸手习惯性的抓向他的前襟,却在空中怔怔的停下。

现在的他,根本没衣服,她该扯哪?

“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我只好勉为其难了。”甄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勾挑着眼角,柔亮的发丝滴着水珠,笑容在晕黄的灯光下妖异中带着魅惑,手指悄然的勾上贾芍的下巴。

如此狭小的空间,某人缠满石膏的腿架在浴缸边沿,手攀着他的肩膀,胳膊如水蛇一般扒拉着他的肩头,眼睛里闪着杀人的光芒,“我问你,刚刚说什么呢?”

他们不是敌人么?

好吧,就算不是敌人,至多重回以前的亲密朋友战线。

也似乎不对,那就比朋友更暧昧点的知己吧。

他,他怎么能说出口那样的话?

他真当自己是傻子,什么也不懂么?

一双杏仁大眼对着甄朗怒目而视,所有的心思都在眼神中表露了个无疑。而甄朗,始终慵懒的靠着浴缸边沿,似被暖波熏软了似的,看看身上趴着的贾芍,眼光似有意似无意的扫过她被水浸透的衣服,口气随意,“玩笑而已。”

对方如此快速的放低姿态,让她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在听到他如此随意的口气之后,心头隐约有说不出来的味道。

水珠被拭净,甄朗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灯光落在他的眼中,跳跃着无名的火焰。

如此近的距离,他的呼吸轻轻撒在她的脸上,明亮的双眸近在咫尺,黑色的深潭中流动着沉沉的漩涡,在对视之间,将她的目光吸引、沉溺。

看着他的脸无限靠近,看着他的唇轻柔的帖上她的脸颊,感觉到他柔软的唇瓣从脸颊蹭到唇角,炙热的气息笼罩着她。

一切动作,都似慢镜头般。脸在她眼前放大,她却无法抗拒。

或者说是,无力抗拒。

柔润的唇,带着湿气,轻巧的贴上她,熟练的吮吻着她的唇,勾动着她的热情,一寸寸的侵蚀着。

她傻傻的开启,手臂绕着他的颈项,将自己贴的更近,不但顺从,而且更加的迎合。

他不断的深入着,汲取她的香甜,而她,挂在他的怀里,傻愣愣的,不知所措。

眼底的笑意愈浓,甄朗凑上她的耳边,“知己不会这样的,对吗?”

她那点心思,眨下眼睛他都明白她在想什么。

而那显然被亲到神魂颠倒魂魄不齐的她,游离着眼神,红唇微张,略肿的双瓣闪着不设防,洒落不经意的引诱。

“你是在勾引我继续亲吗?”声音低哑,飘荡在她的耳边,说着,已是几个细密的浅啄落在她的唇边。

下意识的一抿,她咬着自己的唇,酥麻的感觉中还有他残留的气息。身体,忽然软软的,使不上劲。

此刻的她,人坐在浴缸里,腿却挂在浴缸边,摆着诡异的姿势,迷蒙眼透着些许无助。

甄朗的舌尖擦过自己的唇,让她又是心神一荡,“丫头,还没回答我呢,有这样的知己吗?”

“有,有吧。”她的回答软弱无力,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有这样亲密鸳鸯浴的知己?”甄朗轻哼了声,手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她纤细的腰身,“有这么肌肤相亲严丝合缝的知己?”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挑了挑眉头,盯着她的唇。

姿势扭曲,贾芍艰难的动了下,好不容易翻了个身,却是一屁股坐在甄朗的腿上,而甄朗,一只手环着她的腰,扭曲着面孔,半真半假的叫着,“小心小心……”

越是叫,她越是小心,一条腿翘的高高,无法用力,只能靠着他身体的力量慢慢的挪着。

一缸水,一个叫的凄惨的男人,让她更是不敢随意动弹,尤其是这个哀哀痛叫的男人,还不时把个缠满了纱布的手晃荡在她的眼前。

“你别动。”贾芍瞪着他,“我,我要起来。”

“好,我不动。”某人放开双臂,慵懒的靠着,眯起眼舒服的享受水波的流淌。

她想要撑着浴缸沿撑起身体,却发现身边的位置已被他占据,根本没有着力点,想了半天,她慢慢把那条没受伤的腿放进了浴缸。

水,哗啦啦的溢了出去,流了满地,狭窄的空间变的更加拥挤。

好不容易脚尖踩上了底,她扭了扭,不经意的听到了身旁人忽然变重的呼吸。

平衡不够,她再度伸出手,朝着身下探去。

摸……

摸……

摸……

手腕,忽然被抓住,那悠闲靠着休息的某人猛的睁开眼,“丫头,再摸下去,我不保证我们之间的洞房花烛夜能安全的走到床上而不是在这里。”

无辜的大眼瞪着,贾芍努力的吸收着他的话,脑子完全被热气熏化了,水下的手下意识的又捏了捏。

“哗啦……”水花四溅,骚动的某人爪子被猛的拉出了水面,被绕上他的颈,下一秒,身上沾满水珠的衣衫瞬间撕裂,炙热的唇已吮了上去。

暖流,从他的唇传出,顺着她的肌肤流进血液中,瞬间弥漫了全身。

衣衫,从她的肩头滑下,沉重的掉入水中,白皙的身体滴落着水珠,无力的被他主导了一切。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炙热的唇徘徊在自己的颈间,吻过每一寸,顺着颈项的弧度,一点点的向下。

半个身子在外面,有些凉,身下的水不住的溢出,又是温热,冷与热,奇异的交融着,让她无所适从。

更无所适从的,是此刻甄朗的反应。

她印象中的他,一向是从容优雅,绝不失礼于外人,纵然是对着她使坏,也是言语稍加逗弄,这样狂暴的失态,她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