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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完了会儿牌,朵瑶送他出去,“你明天很早走吗”?

“早点七点吧,你应该起来了”,燕墨伦说完突然臂腕圈住她腰。

朵瑶后退一步,窘的不行,这可是在操场上啊,虽然天黑,但总害羞啊。

燕墨伦可没时间再让她害羞了,最近为了让她适应,可都是循序渐进的,他低头捕获住她的唇,吻得她嘴唇红肿后休息了会儿又凑过来。

朵瑶吓得要命,他简直是吻了又吻啊,每次她以为快要结束的时候,下一秒他又吻了过来。

之前只想着送他只要几分钟,结果万万没想到硬生生的磨蹭了半个小时。

吻完后,燕墨伦掏出手机,“你手机号码多少,我存一下”。

朵瑶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两个人到至今为止都没有彼此号码,大概交往了好些日子都不知道电话号码的两人也怕是世间少有了。

两人互相交换了电话,朵瑶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我好像一直都不知道你具体多大年纪啊”。

燕墨伦缓慢回答:“三十二”。

“三十二”?朵瑶狠狠的抽了口气,“你怎么比我大这么多”。

燕墨伦刚才还难得温情的脸色一下子变黑了,“这算大吗”?

“当然,你比我大七岁啊”,朵瑶嘴唇哆嗦,想哭了,她之前想着男朋友最大的年龄要在五岁之内啊,“你跟宋楚颐玩的好,你不应该年纪跟他差不多吗”。

“你想多了”,燕墨伦太阳穴抖了抖,他的年龄一向被女人称为黄金年龄呢,她却还嫌弃自己大,本来心情还不错,现在几乎被她毁了,“男人年纪越大才越成熟,你懂吗”?

朵瑶摇摇头,还沉浸在年龄这个悲伤中,“你比我大好多,你这个老男人骗了我这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你是不是故意一直不告诉我年龄的”。

“你又没问过”,燕墨伦深吸口气,“你现在是后悔了吗”?

朵瑶瘪起小嘴。

第二十章没有想细心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后悔也没用”,燕墨伦捏了捏她小脸,本来离别之际还想温情几句的,现在也温情不起来了,“注意安全,别乱跑下山,等我回来”。

“噢”,她低低应着。

回房后,朵瑶伤感的抱住奚玲的腰,“完啦完啦,我今天才知道燕墨伦三十二了”。

“难道你之前不知道”?奚玲听着无语,“这个不是交往之前就该弄清楚的吗”?

朵瑶转动了下眼珠,“我忘了”。

奚玲翻了个白眼,“你这种人没有被人骗走也是个奇迹,不过三十二也没什么吧,男人年纪大点成熟些、细心些,人家大十岁、二十岁都一样的嫁呢,你们也只不过相差七岁而已”。

朵瑶还是很沮丧,“我一时之间还没缓过神自己找了一个老男人”。

奚玲:“…”。

如果燕墨伦听到了会不会气死去。

第二天早上,朵瑶醒来燕墨伦已经离开了,朵瑶中午的时候站在燕墨伦以前常坐着抽烟的旧乒乓球台上发了会儿呆,奚玲走过来拍拍她肩膀,“你的老男人走了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是啊,很高兴,他都那么老了”,朵瑶哼了哼,摇晃着屁股回去吃饭了。

这次燕墨伦走的时间比上次还长,一晃半个月,朵瑶虽然平时忙着教课,该充实的时候也还充实,但没电视看,没手机玩,无聊的时候特别无聊,生活中仿佛骤然空了一块。

有时候,朵瑶捧着个手机感慨,“我怎么感觉自己没谈恋爱一样呢”。

“没办法,这里没信号,人家想发短信想打电话估计也打不进来”,奚玲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不过如果是燕墨伦打过来的,到时候你肯定又会说这个老男人没完没了”。

她严重觉得奚玲已经被燕墨伦收买了,不就是说了他一句老男人吗,被她挤兑到现在,不过也是,她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想一个老男人的。

又过了七八天,还是没燕墨伦的消息,朵瑶有些生气了,到周日,她和奚玲闲着无聊,干脆坐阿四叔的骡车到山下面转转,目的主要是为了有点信号,打个电话。

到山下时,来电和短信加起来上百条,看的眼花缭乱,有阮恙的、管樱的、长晴的,她挨个回过去,先回父母电话,再打给公司,最后再打给朋友,朋友先打的是阮恙的,两人毕竟太久没联系了,“阮恙,你现在在哪啊,过的怎么样”?

“我在挪威卑尔根啊,这里风景真不错,靠着海”,阮恙声音如沐春风,“我正在做蛋糕,我现在的甜品手艺相当不错”。

朵瑶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再想想阮恙优雅在挪威看海做蛋糕,突然感到莫大的悲伤。

阮恙继续说:“听说你现在去西藏支教了,干的挺有意义的吗”。

“是挺有意义的”,朵瑶小声启齿,“你还回来吗”?

“回来啊,不过一年半载后吧,这里实在是太舒服了”,阮恙由衷的说,“你可以过来玩玩”。

“等我有空就来玩吧”,朵瑶叹了口气,又打给长晴,还没听到她说话,里面吃东西的声音就已经传过来,“你在吃东西”?

“是啊,我现在肚子有点大了,很少参加别的活动,就每个星期录期节目,比较闲”,长晴伸着懒腰说:“你和墨伦哥哥怎么样啦”?

朵瑶就知道她会问这个,挠了挠小脸,“宋楚颐没跟你说”?

“难不成…你们交往了”?长晴小心翼翼放低声音,带着小紧张的问。

朵瑶不好意思的沉默了。

沉默就等于默认,长晴激动的站起来,“有没有搞错,你们真的交往了,一段时间没联系,你们进展还挺快啊,快说,你们发展到哪个阶段了,牵手、拥抱、接吻,还是滚床单”。

朵瑶捂脸,“晏长晴,你一个已婚妇女那么激动干嘛”?

“矮油,人家好奇吗,以前你不问我和楚楚的事,我也很坦白的说了吗,我们之间是不该有秘密的”,长晴嘿嘿的说。

“你确定你坦白了吗”,朵瑶哼哼,才不相信。

长晴有点儿心虚,“你们应该不会那么快滚床单吧,山上面TT都没有,要注意啊”。

“没有啦”,朵瑶深吸口气,突然能明白以前自己到底有多猥琐了。

“要不要我给你寄盒TT过来啊”,长晴忽然哈哈一笑。

“谢谢,你留着自己用吧”,朵瑶真是后悔有点打这个电话了。

“算了,不逗你了”,长晴说:“我跟你说,我们萝莉怀孕了,现在肚子挺大了,等你回来,应该会有很多狗宝宝了”。

“那恭喜你啊,当奶奶了,你们家萝莉终于为你开枝散叶了”,朵瑶调侃着,突然看到前面仿佛有车子开进镇来。

她心里微动,等那车子越开越近才发现是一辆黑色越野车。

她心脏骤然一紧,长晴在那边说了半天也没人回应,“喂,朵瑶,你听到我说没,是不是又没信号了”。

“额,长晴,我这有点事,我挂了啊”,她放下手机,越野车开到了近前,里面窗户打开,燕墨伦一张深沉而又英挺的轮廓露了出来,他深黑的眼睛盯着她,比正午的阳光还灼人。

朵瑶站着,小心脏仿佛被猫儿挠了一下,痒痒的,嘴唇蠕了蠕,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燕墨伦没回答,只是唇角溢出缕笑意。

奚玲走过来说道:“燕先生,你可算回来了,某人可是天天想你呢”。

“我才没有”,朵瑶瞪了她眼。

燕墨伦笑笑,“我也想应该不会有,走的时候她都嫌弃我老”。

朵瑶窘,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记着。

奚玲抿唇一笑,“朵瑶,你和燕先生先上去吧,我等阿四叔,等会儿坐他的骡车上去”。

“骡车太颠簸吧”,朵瑶知道奚玲是想让他们二人世界,可过意不去。

“没事,反正我一个人闲人,那么早上去也没事做,顺便再打几个电话”,奚玲满不在意的摆摆手。

“上来吧”,燕墨伦下车打开副驾驶门,免得某个人又坐后面。

“那你自己小心点,早点回来啊”,朵瑶提醒一句才上车。

回学校的路上,燕墨伦也很少说话,主要是上山的路太陡,也没办法太分神,开了二十多分钟,一直到没法开上去的时候他才下车。

朵瑶解开安全带,正想去尾箱看他这次买了什么时,燕墨伦突然拽起她手,“现在天还早,别急着上去,那边好像有块草地,我们过去走走吧”。

他口气是在征询她意见,不过没等她回答就牵着她往山那边去了。

朵瑶一步一步跟在他后面,不知怎的,竟有些紧张起来,也胡思乱想,她把这一切追究在长晴身上,都怪她没事说什么TT,太邪恶了。

其实这边环境虽然艰苦,但自然风光还是不错的,虽然是夏天,但这边天气不热,山上面还开了许多花,站在山坡上,能看到远处一条条蜿蜒的河带。

走了十多分钟,燕墨伦牵着她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坐下来,从胸前的外套里掏出一块紫色的观音玉递给她,“送你的”。

“这个很贵吧”,朵瑶以前在拍卖会上也看到过同样颜色的玉,听人说过,这种浓艳纯正的紫是非常少见的,有一回她亲眼看到有人花了几百万来拍这样一块小小的紫玉。

“还好”,燕墨伦淡淡说:“我在缅甸看到的,觉得好看,就让那边朋友雕琢了出来,后面还有你的名字”。

朵瑶翻过去一看,后面果真刻了一个小小的“瑶”字,没想到他这么用心,她突然有些懊悔他离开的时候她还说他老男人来着。

“中国人不是常说紫气东来吗,戴上后应该会有好运的”,燕墨伦拿过玉佩,“我给你戴上吧”。

朵瑶点点头,露出一截细白的脖子,燕墨伦在后面弄了半天也没弄好,她等的有点着急,“不就是打个结吗,还没弄好”?

“嗯,没帮女人弄过这个,有点慢”,他语气淡淡沉沉的,听得人却心生一股甜蜜。

“不可能吧,你以前应该女人挺多才是”,朵瑶试探性的说。

“没有想细心的女人”,燕墨伦不咸不淡的回答,“你是第一个”。

第二十一章你要出了事,我这辈子都没法心安的…

朵瑶听的还挺甜,可过会儿又不满意了,回头,气鼓鼓的,“这么说你以前真的有过女人”?

燕墨伦懒洋洋的瞅她眼,“你自己不也说我是老男人吗,几个老男人之前没有过女人的”。

朵瑶心里的滋味顿时像吃了一块被苍蝇啃过的蛋糕一样,“我太亏了,我不但找了个老男人,还找了个二手货的老男人,不,可能都是三四手货了”。

燕墨伦总算把玉佩的细绳给绑好了,抬头,听到她的话,眉头无力的皱起来,走的时候他被她打击了,回来的时候,又被她再次狠狠的打击了。

他放开她,双手抵在身后的草地上,淡淡开口,“你知道要找个新手货男人的代价吗”?

朵瑶哼着小鼻子回头,“不知道,但肯定比你好”。

他从容的捂着手拿打火机点燃嘴里咬着的烟,不一会儿鼻孔里吐出成熟男人才会有的性感烟雾,他看着她笑了笑,“你错了,你要手把手的教他恋爱,就像老师栽培学生一样,他猜不到你的心,你也猜不到他的心,他只有一头热的喜欢,却不懂得珍惜感情,你要好好的呵护他,还要迁就他,不过这些你应该都不会做的,你自己都心口不一,你们肯定不用三天就会分手”。

朵瑶愣了愣,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不过就是不舒服,“你不要自以为是,人没试过怎么知道过程和结果”。

“更重要的一点…”,燕墨伦突然腾出一只手搂住她腰,英挺的脸压下来,挨在颈间,声音略微暗哑的说:“…他在那方面的技巧完全是零,你一定会很痛很痛的”。

朵瑶身上的血液直接逆流进大脑,她回头,看到男人勾起的邪魅嘴角,脸烫的火辣辣的推开他,“跟你才会很痛很痛啦”。

“痛不痛试一下就知道了”,燕墨伦瞳孔微深,“现在要不要…”。

朵瑶羞得满脸通红的推开他,吃力的爬起来想跑,男人的大手轻而易举的抓住她手腕,略微用力,她便坠进了他斜躺着的怀里,他低头,滚热的唇豁的深深的吻住她。

“不要…我不要试…”,她涨红着脸手脚发颤的推他。

“傻,我逗你的”,燕墨伦轻轻将她安放在草地上,边温柔的吻她,边沙哑的说:“这地方环境不好,我怎么舍得你第一次在这种地方,至少也要回北城以后,在你家,或者在我家…”。

“回北城也不要”,她有点感动,但更害羞的偏开红通通的小脸。

燕墨伦笑了笑,不说话,只是亲她,现在两人交往并没有多久,等回北城之后,又是一个月以后了,什么都说不准,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占据她的心。

“好,都听你的,但是现在可以让我吻你了吧”,他的唇暧昧追逐的压着她的唇。

朵瑶心里早羞得不像话了,她紧紧的闭上双眼,一根根睫毛在阳光下扑闪扑闪的像蝴蝶儿一样。

燕墨伦闭上深黑的双眼,开始用力加深这个阔别将近一月的吻。

青色的斜坡上,蓝天、白云仿佛出手就能碰到,他的身体慢慢覆上去,整个世界似乎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朵瑶是害羞的,没想过她们的吻会以这么羞涩的方式,躺在干净的草地上,时间好像静止。

地广辽源的草地上,甚至都不用害怕有人会走过来。

吻了不知多久,燕墨伦抱着她翻了个身,她趴在他上面,他压着她后脑勺吻,像怎么也吻不够。

之后抱着她坐起来,一下又一下的亲着她脸蛋,他说:“虽然在你眼里我可能是个二手货的老男人,不过我会比新手货更疼你更包容你更对你好”。

话语落完,他深深的占有她的双唇。

清风吹拂过她发丝,朵瑶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醉了,被他的话语弄醉了,双手也不知道何时轻轻的搂住了他腰。

重新返回之前的小路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燕墨伦从车尾箱里取出许多东西,刚走几步,后面传来骡子的声音,奚玲似笑非笑的坐在骡车后面看着他们俩,“你们明明比我们提前走了很久,怎么才刚下车的样子,干嘛去啦”?

想到那一个多小时在草地上发生的事,朵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嘴,没肿吧,却不知她小模样早就落进了奚玲眼里。

“去那边的草地上走了走,说会儿话”,燕墨伦淡淡说。

“噢噢”,奚玲做恍然大悟的模样,心里却偷偷一笑。

四人一块上山,这次燕墨伦不止给孩子带了纸笔,还给他们带了彩色的画笔。

晚上,朵瑶把纸笔分配好,准备明天分配给孩子们,学校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和若有若无的哭声。

这个村子不大,又安静,要是动静太大,村里的基本都能听到,朵瑶和奚玲当先跑了出去,发现村里几十号人都聚在了一块,格拉姆的母亲捂着脸蹲在地上大哭,他爸也是红着眼眶,另一边八木的爸爸正在使劲拿棍子打八木,旁边几个人在拉扯。

“怎么回事”?朵瑶也不大敢贸然上前,拉了拉阿隆索问。

阿隆索叹口气,“今天下午的时候八木、格拉姆他们几个男孩子跑村后面去玩,男孩子顽皮,八木吵着要去山那头,山那头的路挨着边都是悬崖,你没去过不知道,那里一直村民们禁止去的,结果格拉姆过去的时候上面掉了块石子,他吓着了,脚一滑就掉悬崖下去了”。

朵瑶不可置信的倒抽了口凉气,在她印象里格拉姆虽然顽皮点,但是聪明伶俐,也善良,没事就帮他爸送柴过来,就今天早上她出村的时候格拉姆还笑呵呵的跟她打招呼,一眨眼就出了这种事,“那…那有到崖下面去找过吗,是死是活”?

阿隆索摇头,“八木和另外两个孩子吓坏了,磨磨蹭蹭到傍晚才回来这才哭着跟家里人坦白,格拉姆姥姥都急晕了,你不知道那悬崖下面以前出过好几次事,那地方都没人敢进去的,几年前也有个村民掉下去,村里的人组队下去找,同去搜查的人丢了条命在里面逃出来的人说见过里面和人一样的粗的蛇,还有狼,你有时候没听到有狼叫吗”?

朵瑶打了个哆嗦,“那格拉姆不是…”。

她都不敢说下去了。

“不知道,最恐怖的是村民把那次掉下去的死者抬出来,结果发现伤口既不是狼咬的,也不是蛇咬的”,阿隆索自己说着都打了个哆嗦,“格拉姆情况怎么样不知道,但明天去肯定就是死定了,但谁也不敢晚上下去找,晚上去也是等于送命”。

“我去”,突然格拉姆父亲大声说:“他是我儿子,横竖不能让他死在那里”。

“胡拉,你别冲动”,村长拉住他,“你家里就有一个顶梁柱,你要有个什么万一,你老婆和你阿妈怎么办”。

“我要是明天去找格拉姆,他肯定没命了”,胡拉暴怒的说。

“你要今晚去你可也能会没命”,村长叹气的说。

“你别去了,我帮你去找吧”,朵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

她回头,也不知道燕墨伦什么时候站在她后面,表情淡淡然的说。

村里的人都愣住,看着他,村长忙说:“燕先生,我们明白你一片好心,可是那里面真的很危险,您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没关系的”,燕墨伦语气很平静,“我以前去过亚马逊,很多奇怪的生物我都见过,经验比较丰富,你们说的那种蛇我也杀过,你们帮我多找几把刀吧,我今天晚上就下去”。

朵瑶吓了跳,使劲拽着他到一边,说:“你可别开玩笑,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不会出人命的”,燕墨伦抓着她手放胸口上,她摸到里面有把枪的弧度,他说:“你回去休息吧,我很快就回来”。

朵瑶着急,“我知道你厉害,你以前是雇佣兵,但是大自然有时候比战场还危险,你是为了我来的这里,我不想回去的时候又没了你,你要出了事,我这辈子都没法心安的…”。

“我们以前的组织,为了证明你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佣兵,第一个条件就是把我们放到亚马逊热带雨林里面去,只有在里面呆够了一个月还活着才能成为真正的佣兵,跟那里一比,这里根本不算什么,相信我”,燕墨伦摸摸她脑袋,“最晚四个小时我肯定回来”。

他说完抬头对胡拉说:“既然你是孩子的爸,那你带我去吧”。

校长也担心,“燕先生…”。

“什么都别说,我能去就能回”,燕墨伦拍拍阿隆索肩膀,转身去校舍取他的手电筒了。

奚玲用力推了推朵瑶,“你必须劝劝他”。

“我劝不动”,朵瑶抿了抿干涩的唇,她也看过一些书和电视,亚马逊热带雨林里有多危险她知道,什么食人鱼、鳄鱼、蟒蛇、蜥蜴,他既然能从那里面出来,那只不过到悬崖下面去一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可光想想,她还是怕怕的,万一要是不回来怎么办。

她腿脚打颤,赶紧追上去,燕墨伦已经把手电筒取出来,他回头看着她,似乎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打断她,“朵瑶,你不相信我”?

“在家呆着”,他脚步顿了顿,回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只要想好待会儿我回来该怎么奖励我就行”。

他说完大步离去,朵瑶气得直跺脚,这个时候他还有什么心情想奖励。

燕墨伦很快和胡拉离开了,从前平静的村子今晚没人有心情入睡,阿隆索在操场里来回走动,“完啦完啦,他们肯定回不来了,朵瑶,你就不该让他去的”。

朵瑶闷声不吭的坐在以前燕墨伦常坐的那张乒乓球台上,她脸上、手上被蚊子咬了好几口,却一点只觉都没有。

就像她之前说的,如果燕墨伦不回来了,她可能这辈子都会放不下的。

其实他跟她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一想到若是他这个人再也不能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了,她就觉得心里像针刺一样难受。

是不是不会再有人给她打水了,不会再有人给她从村外带东西上来了,也不会有人在她上课的时候,他安静的在外面等着。

回北城后,吃夜宵的时候,也看不到他安静的坐在一边。

她把脸埋进膝盖里。

不对,她不应该总想着他回不来的,说不定能回来呢,反正他就是一个怪兽一样的男人。

等待的时间每一秒似乎都是煎熬的,他说的是四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后,很快就四个小时,凌晨也渐渐过了。

时间一分一秒逼近时,大脑也渐渐呈空白,边上一直是奚玲在唠唠叨叨,江朵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看着时间。

当时间指向三点五十五时,学校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去,燕墨伦健步往这边走来,他脸上刮破了几道口子,衣服也沾了许多泥渍,但是步伐极快,肩上扛着一个昏迷的小孩。

第二十二章实在想不出,等会儿就帮我来擦背吧

格拉姆爸拉扯着短腿跟在他后面跑,村里的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着燕墨伦,仿佛在看天神一般。

朵瑶怔怔的看着他越走越近,这提了四个小时的心像是轻轻的又被安放了下来。

她一直觉得燕墨伦是充满了力量的、强壮、阳刚且危险的,但从来没有想过能强悍这种地步,村民们从不敢相信能办到的,对他来说却轻而易举,她真的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会找一个这么厉害的男朋友。

“燕先生,您竟然…回来了”,村长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开口,“格拉姆他…”。

“他被蛇咬了”,燕墨伦冷静的语气里透着凝重,“我帮他清洗了一下伤口,但是还是要送到医院里去才行”。

“最近的医院开车都要五个小时”,格拉姆妈绝望的倒退两步。

“先到雍格镇找医生想想办法,拖一拖”,燕墨伦说:“我有车,我送他过去吧,格拉姆他爸跟我一起去”。

“我跟你们一块去吧”,朵瑶忙说。

燕墨伦看她一眼,摇摇头,“他被蛇咬了一阵,伤拖不得,我等会儿都得跑下山,你吃不消的,就在山上好好呆着”。

他说完把手电筒给格拉姆他爸,扯开长腿,扛着孩子往山下跑了。

“但愿格拉姆能平安无事”,格拉姆他妈合着双手哽咽的祈祷。

村长一脸感激的走过来对朵瑶说:“江老师,你这个男人实在太了不起了,我们村里的人都是在山里头长大,可大家都十分畏惧后面那片悬崖,白天进去的人都很难活着出来,更别说晚上进去的人,实在太令人佩服了”。

朵瑶被说的也有点小小的骄傲,毕竟燕墨伦现在可是她男朋友啊,自己男朋友被人家崇拜心里也会得意的,她偷偷瞅了眼站在一边的桑花,那模样痴痴的望着燕墨伦离开的方向,她不吃醋,只是不由自主的把腰挺高点,桑花现在是不是羡慕死自己了。

凌晨一点,村民们各自散去,朵瑶和奚玲回到校舍,两人躺下,却没多少睡衣,奚玲感慨道:“燕墨伦到底是个什么怪胎啊,村民们不是说里面很吓人吗,他到底在里面经历了什么,你说里面有人一样粗的蛇和狼吗”?

朵瑶摇摇头。

奚玲嫉妒的踹了她一脚,“你说你上辈子到底是走了什么运,会有一个这么强悍的男人看上你”。

朵瑶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我也很厉害啊,我还是很红的女演员呢”。

“差不多快过气了”,奚玲不客气的摆摆手,“你现在是挣扎着回娱乐圈,能不能回去还是个未知数,不过我觉得你也别老说人家老男人了,这么厉害的老男人我也想要一个啊”。

“不好意思,这样的老男人只有一个,被我占有了”,朵瑶傲娇的拿被子一股,得意洋洋的哼了身,转了身去。

奚玲瞅着她后背,又想踹了。

燕墨伦和格拉姆他爸离开后接连两天都没音讯,不过对于村里的人来说没音讯就是好事,如果格拉姆死了,那燕墨伦他们早就回来了,现在应该是去了医院。

果不其然,第三天下午阿四叔在镇上收到消息,说是格拉姆他爸打来了电话,格拉姆目前送到县里的医院了,现在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要留院观察,对于这样穷乡僻壤的村民来说,住院也是一笔天大的费用,格拉姆他爸说医药费也是燕墨伦帮忙付的,当天晚上,格拉姆一家人千恩万谢的来给朵瑶道谢。

过了一个星期,燕墨伦和格拉姆他们才回到村里,他们回来的时候朵瑶在给孩子们上课,听到下课铃结束后,她走出来,燕墨伦穿着一件灰色衬衣坐在以前常坐的乒乓球台上,一如既往,手里夹着烟,下身牛仔裤、黑色靴子,阳光勾勒出男人充满阳刚之气的英挺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