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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恙犹豫的接过了话筒,一开始她真的以为自己不会唱,可听到熟悉的音乐莫名熟悉,也不自觉的唱了上去。

厉少彬抽完一根烟平复了蠢蠢欲动的心情后,回来,阮恙坐在茶几上唱莫文蔚的一首粤语歌《北极光》,她喉咙略微沙哑,听得会让人心里像是有一只羽毛,在拨弄着人心脏的小性感。

唱到十点多钟,管樱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时,为难的说:“阮恙,我得去公司一趟,经纪人找我有点急事”。

“那你快去吧”,阮恙轻蹙了下眉,不过还是很快释然,“不会是刚才在酒吧的事被记者知道了吧”?

管樱心里默默叹气,失忆后的阮恙还是这么聪明啊,不过她可不想她担心,“不是啦,其它的事,你晚上到家打个电话给我,厉少爷,麻烦你晚点送下阮恙啊”。

她说完匆匆离开。

偌大的包厢里,顿时只剩厉少彬和阮恙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阮恙放下话筒,“算了,你都不唱歌,我一个人唱也没什么意思,我们回去吧”。

她站起身来,厉少彬僵硬的看着那只话筒,猛地说:“谁说我不唱啦,我只是唱的太好听,怕你们听醉了”。

“是吗,那你唱唱看啊”,阮恙饶有兴味的把话筒递给他。

厉少彬僵硬的走到点歌台边上,纠结了好久,点了一首,身后,突然一股香气席上来,阮恙直接直接把他歌置顶,笑眯眯的说:“你先唱啊”。

厉少彬清清嗓子,唱了一首光良的歌,前面两句倒还好,再多唱两句,阮恙差点笑喷了,怪不得他不愿意唱,简直五音不全。

“不许笑”,厉少彬瞪过去。

“好,我不笑”,阮恙赶紧端起一支鸡尾酒,连抿了几口,忍着笑。

厉少彬只好硬着头皮又唱,唱到高、潮部分时,彻底跑音,简直像鬼哭狼嚎,阮恙再也忍不住,笑的酒全喷了。

厉少彬尴尬,坐到她旁边上,懊恼的皱起眉,警告,再次重复说:“不许笑”。

阮恙使劲抿了抿嘴角,腮颊却被笑容挤得高高的扬起来,琉璃色的眼睛里染上了屏幕里射出来的五颜六色光彩,显得眼睛里尽是魅惑。

厉少彬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双眼睛,耳边,正好听到包厢里回荡着光良的歌声:“…想起你的微笑,这画面短暂纪念,放在心里面,你说过的永远留在昨天,就当它是我最美的纪念,我的心情今天已换了季,天边出现彩虹,晴朗阳光…”。

到最后,他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的,眼前也只有她的笑脸,仿佛中邪般,他身体忽然倾身向前,轻轻吻住那张微笑的唇。

阮恙脸上的笑像是电影被人按了暂停键,一切都仿佛停滞住。

她一双笑意满满的眸逐渐睁大,流露出惊愣的光彩。

厉少彬也看着那双眼睛,好像也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可是周围猛地变暗,暗的几乎将两人融进黑暗里,连她的眼睛也模糊,他脑子嗡了嗡,放下话筒,两只手捧起她脸颊,用力亲上去,像她上次吮她唇角一样,深深的吮着她,她的唇上沾满了鸡尾酒的香气,带着一丝甜,和一丝甘。

阮恙今天喝了不少酒,大脑是亢奋的,可是脑袋没晕,意识到两人发生了什么,她忙伸手用力推他,却在匆忙之中,不小心推倒了茶几上一瓶酒,酒瓶“咚”了声,她紧张的张口想叫,也就在这得空间被他探进了舌。

那是怎样一种滋味呢,如果勉强要形容,厉少彬只能说是像是一股电流从头顶蹿溜到脚尖,紧接着,医生似乎剖开了他的胸膛,抓住他那颗剧烈起伏的心脏。

他用舌缠绕,起舞,交叠。

可是当他起舞的正起劲时,他的翅膀猛地被人咬住。

他睁大眼,才发现自己的舌头被阮恙咬住了,偏偏她咬的不重也不轻,力道恰好,厉少彬双腿都差点被咬软了。

两人就这么又大眼瞪小眼,直到连阮恙也觉得尴尬的不像话时,才松开他舌头.

第八十二章阮恙,做人不能太过分了,要有责任心

厉少彬浑身难受的放开她,阮恙擦了擦湿润的嘴角,感觉自己喝多了没醒似得,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厉少彬,你刚才在干嘛,疯了吗”?

厉少彬不认为自己疯了,他更认为自己中邪了,身体不听使唤,他告诉自己,这个人可是跟辛子翱好过,辛子翱是谁,是自己这辈子的死对头,可他没控制住,莫名其妙的就亲了,这不关他的事,他本来没想这样的,都怪她没事朝自己笑的那么好看,“我在亲你啊,你看不出来吗,只许你强吻我,不许我强吻你”?

阮恙瞪大眼睛,“我上次吻你,是为你好啊”。

厉少彬抿了抿嘴巴,又眨巴眨巴眼睛,干脆说:“我不管,反正你强吻了我,还不止一次”。

阮恙脸颊迅速升起一片燥热,谁来告诉她,以前她真的强吻过他吗?

“那是以前,我…我都失忆了”,她干哑的说。

“我不管”,厉少彬又说这句话,“而且你还没事总朝我放电,还请我吃西餐,还非要吃西餐的时候点蜡烛,还总说我帅,说我好,你没完没了的勾搭我,弄得我都奇奇怪怪了”。

“我…我那是…”,阮恙饶是口才再好,此刻也有点结巴了,她要理清一下自己的思路。

“你那是什么”?厉少彬打断她,说:“我知道自己长得帅,人也不错,你要是喜欢我,我也不会怪你的,我也是可以…试着接受一下的,毕竟现在我也没女朋友,你也没男朋友”,以前的事他也可以不去计较。

他最后面两句话说的含含糊糊,说完后,脸也热了。

阮恙哑然,“我上次强吻你,是为了帮你在罗熙茹面前挽回面子啊,我请你吃西餐,是因为我自己想去吃,点蜡烛,是因为我觉得很浪漫,所以想试一下,我夸你帅,夸你人好,是觉得你这个人不错,我怕罗熙茹和今晚那个女人的话会打击的你对自己失去信心,所以我才夸你的”。

“所以你并不喜欢我咯”?厉少彬感觉胸口像被重重的打了一拳,所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了,他气愤,“你不喜欢我,干嘛一直撩拨我,朝我放电,阮恙,做人不能太过分了,要有责任心”。

阮恙有点想吐血,“对,你说得对,做人要有责任心,可是我并不认为你是喜欢我的,男女之间也是可以成为朋友,这个你和长晴、朵瑶她们是朋友,你就应该知道,我知道你的朋友都结婚谈恋爱了,你很想有个女朋友,所以你会跟罗熙茹接触,但据我看到的,我并不认为你有多喜欢那个女警,你只是想谈恋爱了,你跟她吹了之后,正好我和你走的比较近,但你不能因为我跟你走的近就认为我们得交往啊,我们不能因为为了谈恋爱或者为了结婚,而在一起,人跟人之间走到一起是要有喜欢、有爱”。

厉少彬被她说的愣了愣,他对罗熙茹是什么感觉,他自己也猜到了,似乎也不是爱,只是觉得她那个人比别的女人多了几分意思,后来知道她是卧底,他感到羞辱、气愤,但确实也没伤心,但他以前也是喜欢过人的,还没傻到不知道自己对喜欢人的悸动,他和阮恙在一起时和跟罗熙茹在一起时,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他懊恼的皱起了眉,抿着嘴巴没说话。

“好啦,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阮恙拿上包,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穿好外套后,发现厉少彬还是坐在茶几上一动不动,像个生闷气的小孩子一样。

她心里划过丝内疚,厉少彬突然撇头说:“阮恙,我昨天在家里看你拍的电影,看了一个晚上都没睡,就是想看到你,看不到你本人,看到电影也可以的,你说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阮恙一怔,胸口好像被泥石流堵住似得。

现在这个时候,她似乎真的只能承认他喜欢上自己了。

厉少彬接着不爽的说:“本来吗,以前我跟你是有过几次交集,可也没想过那方面的事情,但是这次你失忆后,你真的老是撩拨我,你说,要是换成一个男人总是温柔的跟你说你漂亮、你人好好、你体贴,你不会有一点想法吗”?

阮恙再次哑口无言,她摸摸鼻子,这么设身处地的想,好像自己做的确实有点会让人误会啊,“那你想怎么样啊,你…你喜欢我,可是我并不喜欢你啊”。

这真的是很伤人的一句话,阮恙自己也知道,她说完后,看到厉少彬乌亮的眼睛突然黯下去的模样,心里头十分的过意不去,可这也没办法啊。

“你…你厉害”,厉少彬只觉得又回到了高中的那年,他向初恋告白,结果人家跟他说喜欢辛子翱,那心情,简直像被人家一脚抖到了天空。

他瞪了她眼,气呼呼的甩门走了。

阮恙望着摔得“砰砰”的响的包厢门,心里划过丝懊悔,她是不是不该说的那么直接的,本来自己确实可能做得不好,应该可以再稍微委婉点的,毕竟厉少彬还是一个挺好的人的。

她叹了口气,走出去,到楼下买单时,收银员说厉少爷已经买过单了。

她怔忡,万万没想到厉少彬还记得买单啊,这个人还挺有肚量的,她跟高中的男友吵架的时候,人家就是这样直接甩头走人的,哪还会买单啊。

走出会所,站在阶梯上抽烟的厉少彬回头,瞄了她眼。

阮恙再次吃惊,软声问:“你不是走了吗”?

“本来是想走的,不过留下你这种公众人物一个人在这里还是不大好”,厉少彬撇嘴,“我送你上车吧”。

“…好吧”,阮恙看着他,越发的不是滋味了。

这个人其实还真的挺好的。

她上车后,打开窗户,对他说:“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估计也休息不着”,厉少彬忽然闷闷的说:“我回家继续看你的电影吧,不过你就是拍的有点少,不然我可以不用看重复的”。

阮恙心头一堵,面对一个帅气的男人说的这么可怜巴巴的,简直比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似乎还要来的触动,她是个正常的女人,而且心里头的年龄还只有十八岁,跟她说这些话,不可能没反应的,有一瞬间也是想试一试的,不过这个念头闪过,就想到了自己脑袋里空白的八年时间,不敢随便行动,“厉少彬,你别这样吗,其实我以后也不见得会呆在北城,我现在也退出演艺圈了,本来也打算过几天就回广东去,对了,你给我请的看护可以让她别来了,反正我伤也好了,我回广东后,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你要回广东”?厉少彬再次受到了伤害。

“是啊,我想我爸妈了,虽然听说我跟他们吵架了,他们也没跟我来往,但总是想回家求得原谅的”,阮恙说:“如果他们原谅我了,我就会搬过去了,毕竟我的记忆其实还是留在那边毕竟多的”。

厉少彬呆了呆,好半天才想起她要是回去,她爸妈肯定会说起辛子翱的事情的。

“好啦,再见,希望我们将来还有机会能见面”,阮恙叹了口气,发动车子离开了。

厉少彬回过神,连忙打电话给长晴,告诉她阮恙决定要回广东的事。

长晴知道后,紧张兮兮起来,赶紧挂了电话要打给阮恙,宋楚颐把她手机抽走,挂断。

“你干嘛”,长晴不高兴的瞪他。

“不要打啦”,宋楚颐抱过她,“你难道让阮恙别回去见她父母吗,这不可能的,她跟她父母之间再大的问题,都毕竟是亲生的,再说,她这次会从国外回来,主要是因为她爸爸住院了,父母年纪也不小了,有时候生一场病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见面”。

长晴沮丧,“我知道,可是他父母肯定会提起辛子翱的”。

“说就说啊,她已经失去记忆了,就算别人提起来,也顶多知道她以前交往过这样一个人”,宋楚颐揉揉她脑袋:“你不让她想起任何不好的回忆,除非你禁止她与外人接触,何况,我相信以阮恙的能力,她也是接受得了”。

长晴皱眉,不得不承认宋楚颐说的有道理。

“好啦,别想了,来,让老公好好亲亲,好久都没有骑马了”,宋楚颐抱着她躺上床,暧昧兮兮的咬着她唇片,“今晚骑马好不好”?

长晴害羞的捂住他嘴巴,宋楚颐我这她小手亲了亲,“你骑,还是我骑”?

“讨厌”,长晴听不下下去,扑上去打他,宋楚颐一下子被他扑倒在下面,他勾唇低笑,“看来是你骑了”。

第八十三章我跟辛子翱的仇,那是不共戴天的

深夜,厉少彬一个人站在街边上心情不爽利,难过…。

所以,他是又失恋了吗,为什么他这辈子这么倒霉呢,总是会喜欢上辛子翱喜欢的女人。

他越想越怒,打电话给胡植,骂他,“老子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跟班,你说阮恙对我用情甚深,甚深个屁,人家根本就不喜欢我”。

胡植被骂的屁滚尿流,好吧,看样子,老大告白失败了,“老大,这不能怪我,您形容的本来就像她喜欢你的样子啊,她不喜欢你,干嘛约你吃西餐,还给你挑选衣服对吧,是她做了让人误会的事”。

“你少给我狡辩”,厉少彬气得要命,要不是胡植也说她喜欢自己,他今晚也不会那么冲动的告白的,搞得他好没面子,“我的面子全被你丢尽了”。

“老大,喜欢女人丢面子很正常啊”,胡植委屈,“您要真的很喜欢阮恙,我想尽办法都可以帮您弄到手”。

“我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吧,我要追女人都是光明正大的”,厉少彬撩了电话,还是心情闷闷的。

晚上回家,又看了几个小时阮恙的电影,第二天睡得死死的,还是被外面的拍门声给叫醒。

真是可恶啊,失恋就算了,连觉也不让他好好睡。

他气冲冲的过去打开门,咆哮,“说了好多次我睡觉的时候不要吵,吵什么吵吗”?

何明珊本来还是生气的,可看到儿子比她更生气的模样,火气一下子就被打压下去半截,“儿子,不是我想吵你,是你自己又闯了祸,人家王雨婷带着赵姝一大早就找上门来,说非要我们给她辛家一个交代”。

厉少彬愣了半天才想起王雨婷是辛子翱的妈妈,提起辛家人,他便忍不住目露凶光,“王雨婷在哪啊,看我不打的她在地上爬回家我就不姓厉”。

“胡闹”,父亲厉从洋走过来斥道:“你平时到处打架闹闹就算了,可你这回连女人都打,我跟你说过,你要打架行,但是女人和老人、小孩是绝技不能打的,早上我看到赵姝的时候,她脸都被你打肿了,辛家的人现在闹着非要跟他们一个交代”。

“交代个屁”,厉少彬怒气冲冲的道:“我们厉家难道还怕她们辛家不成”。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那照你这么说,不怕别人,看到人都能得罪咯”,何明珊没好气的说道:“我跟王雨婷还经常一块打麻将呢,她儿子结婚,家里谁生日,我们也都是去的,你这样闹得大家都下不了台,你看怎么办”。

“那就别去啦,少打点麻将咯,反正你也天天输钱”,厉少彬语气恶劣的说:“要是再来一次,我不止打赵姝一个耳光,我还要撕烂她嘴巴,竟然说我像瘟疫一样,找不到女人,不正常,我没打死她就不错了”。

“什么,竟然说你不正常”,何明珊也生气起来,她最护自己儿子了,竟敢说自己儿子不正常,这个赵姝真让人讨厌。

“要我说,他们全家才不正常,他辛子翱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赵姝也没看见有个种啊”,厉少彬阴森森的说:“以后不许跟辛家的来往,都是辛子翱那个贱人,才弄得我到现在都没个女朋友”。

“人家辛子翱怎么弄得你没女朋友了”?何明珊纳闷。

厉少彬用鼻子重重的“哼哼”几声,“我跟辛子翱的仇,那是不共戴天的,你们以后都不许提辛家了,让我去道歉,做梦”。

他说完再次恶狠狠的关了房门。

厉从洋看向自己老婆,“你说怎么办,反正我是管不了了”。

何明珊一个头两个大,哎哟,她上辈子是得罪了什么,生了这么个混世魔王出来。

厉少彬最近看谁都不顺眼,干脆去郊区的别墅里住了几天,回北城时,胡植第一时间向他汇报,“老大,阮恙回广州了”。

“她走啦”?厉少彬怔了一阵,想起那晚阮恙说的话,可能不会回来了,他突然一阵黯然伤感,难道自己又一段感情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老大,我打听到阮恙家住在哪里了”,胡植小声的说:“阮恙家这八年里早搬家了,阮恙这次回去难找到她父母,而且就算找到了,肯定会吃很多苦头的,您要不要过去陪她,这时候说不定就是她最脆弱的时候,您趁这个时候趁虚而入,成功的机会高达百分之八十”。

厉少彬心中一动,继而嫌弃的瞥了他眼,“你就是个不靠谱的,上次你还说软恙对我用情甚深啦,结果我失败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一百,难道你嫌我还不够丢脸吗”?

他人生两次厚着脸皮跟人家告白啊,都是被拒绝的惨兮兮的,有时候他自己都同情自己了。

“老大,上次我承认是我失误,不过喜欢一个人本来就该努力吗,你看人家燕墨伦,为了追一个女人,都追到那种鸟不拉屎,连信号都没有,简直就像回到改革开放时代的穷性僻壤去了,还一呆就是几个月,那人家都熬过来了”,胡植动之以情的劝说:“您这点苦跟人家比那算得了什么,所以说,想要摆脱单身,付出努力也是正常的”。

厉少彬愣了愣,这么一想好像也是啊,再苦能苦的过燕墨伦追女人吗?

再远能远的过江朵瑶曾经支教的地方吗?

“可是我要是还失败了怎么样”?厉少彬说。

胡植悠悠的说:“现在阮恙失忆了,记忆只有十八岁,性格还是比较单纯的,追一个经验只有十八岁的女人还是很简单的,谁对她好,就容易被感动,如果她恢复记忆了,那您追她的成功率会从百分之八十降到百分之八,上次医生跟我说了,她恢复记忆的几率还是挺大的,要我说,您现在先把她追到手,反正等她恢复记忆了,您就死缠烂打的说让她负责,到时候米已成炊,一切已成定局,她也无可奈何”。

厉少彬越听到后面越不对劲,“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说反啦,我看是到时候米已成炊,是她急着要我负责”。

“对对对,我说错了”,胡植赶紧点头。

厉少彬哼了哼,片刻后,才问:“她家到底住在哪里啊”?

“我把地址发您短信里啊”,胡植强忍着笑说,“要不要我帮您订机票啊”。

“不用,我还要考虑到底去不去,看心情”,厉少彬低头拿手机订机票,不搭理他了。

广东,阮恙飞机落在广州后,又坐了四个小时的车才到达老家,记忆里,似乎前些日子还在老家市里,而现实是,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回来了。

坐在的士里,路边的风景、建筑许多都和记忆中有所不同。

司机送她到曾经住了十多年的老小区,她按了半天门铃,开门的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对方看到她愣了愣,“你怎么长的…特别像…像一个女明星,叫什么来着”。

阮恙没回答她,而是很诧异,“阿姨,请问…这是不是阮庆海家里”?

“什么阮庆海”,中年阿姨摆手,“不认识这个人,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不是啊,我在这里从小长大的”,阮恙心底一沉。

中年阿姨目光变得古怪,突然猛地一拍大腿,“噢,我想起来了,这里以前的住户好像是姓阮,我们是买了他们的房子,都好久了,后来我听邻居说,以前这房子的主人家出了一个大明星,叫阮什么来着,阮恙,对,你就是阮恙,你妈这些大明星怎么搞得,不是听说是你赚大钱了,就帮父母换了大宅去住了吗”。

阮恙面露尴尬,“那您知道他们搬去哪里了吗”?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听邻居说的,现在那邻居也搬家了,这楼上楼下以前的旧人都去买新楼住了,要么就是随儿女去外地养老了,买房子来这住的都是没钱的人买二手房”,中年阿姨叹气的说。

“那不好意思打搅您了,我先走了”,阮恙恍然的后退一步,转身失望的下楼。身后,听中年阿姨小声嘀咕:“这么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怎么想不明白去当小三啊”。

“您说什么”?阮恙一怔,回头。

“额,我没说什么,瞎说的”,中年阿姨捂了捂自己嘴巴,赶紧把门关上。

阮恙呆滞的站了站,她记得那天在酒吧的晚上那个女人也说自己小三什么的,难道她做过破坏过人家家庭?

不,她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第八十四章第一次看阮恙在自己面前哭,简直像见鬼一样

她腿软了软,下楼,在自己手机里找了很久,找了自己堂弟的电话阮楠的手机拨出去。

“恙姐…”,里面传来阮楠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阮恙庆幸,还好这个堂弟电话打通了,也没挂断自己电话,看来一直还是有联系的,“楠楠,我回老家了,你在哪”?

“我肯定在香港啊”,阮楠诧异的说:“你回老家了吗”?

阮恙揉着脑袋,记忆里阮楠还在读初中啊,“是这样的,阮楠,我最近出了场车祸,现在只记得十八岁以前的事情,之后的都忘了”。

“我的天,简直像狗血连续剧一样”,阮楠倒吸了凉气,“前些日子我打电话给你,你说在北欧,我跟你说了你爸住院的事,你还跟我说你准备回来看你爸的”。

“所以我从北欧回来是为了看我爸”?阮恙难以置信,这么说来朵瑶她们都骗了自己,还说是为了参加长晴孩子的满月酒,她们怎么能拿这么重要的事欺骗自己,“那我爸现在如何了,他得了什么病”?

“冠心病,不过前两天已经出院了”,阮楠说:“那你还记得你家现在的地址吗”?

“我不记得了,你发给我吧”,阮恙百感交集的叹气。

几分钟后,阮恙收到阮楠的地址,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小区。

她坐的士过去,到那时,才发现是一栋洋楼,总共也只有六层,她站门口,深吸口气,才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时,阮恙呼吸屏住。

但很快,里面突然没声音了,她在门口站了会儿,才又敲门,“妈,是我”。

门,缓缓打开,张书琳打开门,看到她时,眼圈一红,“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来看爸…和您”,阮恙鼻头也酸了酸,她多么希望这八年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啊,她能感觉到,张书琳和自己生疏了,“您老了许多”。

张书琳摸了摸自己头发,“可不是老了吗,你…”。

“谁来啦”,阮波的声音也传出来。

张书琳脸上掠过阵慌张,阮恙立即道:“爸,您身体好些了吗,我来看您了”。

阮波走过来些许,看到是她后,脸色狠狠的一阵阴沉,“我不需要你来看,马上给我离开”。

阮恙早听长晴说过,自己和家里人闹了矛盾,很多年没来往了,可看到阮波这副冰冰冷冷的模样,她还是受不了的心剧烈的颤了颤,“爸,我知道我以前做过一些错事,我让您失望了,生气了,我向您道歉,我已经退出娱乐圈了,我没打算再拍戏了…”。

阮波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在娱乐圈里没脸呆下去才离开的吧”。

阮恙以为她说的是裸照的事,脸色剧烈的白了白,也无地自容的尴尬起来,“爸,我…”。

“阮恙,我从小怎么教你的,当时我让你好好的去考老师你不听,你非要去当演员,你说过会做一个洁身自好的演员,可是你做到了吗”,阮波摇头,“你为了能爬上去,你连自己的名誉都可以牺牲,你不觉得丢脸,我觉得,这也就算了,我和你妈想好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愿意原谅你了,可是你又去做人家的第三者,你是有多没人喜欢啊,人家有未婚妻了,你还非要上去插一脚,结果呢,人家玩腻你了,拍拍屁股和别的女人结婚了,阮恙,我和你妈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光了,走出去,别人都在背后对着我和你妈的背指指点点,亲戚朋友以前羡慕我有个这么出色的女儿,现在都看笑话似得”。

张书琳捂着脸哭了出来,“阮恙,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总是不听我和你爸的说,说了不让你和辛子翱在一起,你非不听,你知道我们对你有多失望吗”?

阮恙眼睛里也流出了眼泪。

与其说是震惊,倒不如说是绝望。

她好像终于能明白为什么长晴、朵瑶她们要瞒着她父母生病的事,是不希望她回广州,从父母的嘴里知道真相吗?

所以她真的是第三者?

她让父母蒙羞、丢脸?

她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呢?

这八年里,她是疯了吗?

“不要再来找我们,我就算病死也不想看到你”,阮波声音激动的把门用力关上。

阮恙呆呆的看着紧闭的房门,里面住着她最重要的父母,就在记忆的不久前,她父母还在因为她考上影视学校而高兴。

可是八年,原来什么都可以物是人非。

她没有再敲门,不是不想敲,是没脸敲这扇门。

如果人这一辈子,留给父母的都只能是耻辱,那还有什么意思可言呢。

她拖着行李从单元楼里出来,一步一步,竟然不知道要去哪里。

折腾了一天,天也早就黑了,她之前所想的是回家向父母道个歉,认个错,结果她想的太简单了。

她没有家了,她的家不再欢迎她了。

她擦了擦眼泪,却越擦越凶猛,她捂着脸,拼命的咬住手指才不至于在街边上嚎啕大哭。

哭完后,她走路去以前读书的高中,很远,走了一个多小时,她在学校操场上走了几圈,看着那些在月光下约会的少男少女,无比的羡慕。

在学校一直听到晚自习下课后,她才离开学校,也不知道去哪,对这个城市太陌生了,连酒店都不熟悉,干脆坐的士去了一家酒吧,以前,会在乎着阮恙的名声,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阮恙的名声这么臭,再臭点又何妨呢。

她摘掉围巾,连脸都懒得挡,和服务员直接要了瓶洋酒。

“洋酒您要兑什么牌子的红酒吗”?服务员问。

“不用兑了,直接上来吧”,阮恙淡声说。

服务员看了她几眼,才拿了一瓶价格昂贵的红酒过来,开酒时,他说:“您长得真像阮恙”?

“阮恙”?她寂寥的扯了扯唇,“阮恙是一个贱货,小三,别拿我跟她扯上关系”。

“也是呵”,服务员开始怀疑她是阮恙,不过听她这么说便打消了念头,“确实挺可惜的,多美的一个人啊,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为什么要去勾引别人的男人呢,我以前还挺喜欢她的,后来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