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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柳似笑非笑,“果然他的偶像做的饭菜就是不一样啊,平时吃糖醋鲤鱼的时候,也没瞧见你这么爱吃”。

“你不懂,是真的好吃”,厉小夏朝他娘翻了个白眼,又舀好了几勺山菇炖鸡。

厉少彬瞪眼,“喂,你少吃点,给我留点,都快被你吃完了”。

厉小夏才不管他,厉少彬只得拿着筷子进去使劲夹鸡肉。

“喂,你们两个少夹点,我们这么多人也要吃呢”,厉从洋没好气的说,可无人搭理他,不一会儿山菇炖鸡就被叔侄两吃的干干净净了。

何明珊道:“我还是再夹点鱼肉吧,不然糖醋鱼很快就没了”。

“妈,还是您英明”,沈柳打趣,“阮恙,要是以后天天由你掌厨,这两个人估计会吃成两个大胖子了”。

阮恙哭笑不得,平时在家里她做菜也没见厉少彬吃的这么积极啊,不过可能是她以前做的是广东菜。

饭后,两叔侄涨着肚子瘫在沙发上,两人各吃了三碗饭,吃的肚子都圆了一圈。

沈柳指着厉小夏道:“别坐了,快去给我做作业,再阅读半个小时,十点之前必须睡觉”。

“妈,你真是一个狠心的妈,一分钟也不让你儿子轻松”,厉小夏哼了哼,“不过我今天的数学作业有几道不会做,可不可以让阮恙姐姐教我”。

厉少彬闻言不满,“阮恙要陪我,你不会做去找你妈”。

“我妈数学成绩还不如我”,厉小夏轻蔑的说:“阮恙姐姐吃饭前答应教我的”。

阮恙在众人的注视下笑着点了点头。

沈柳对阮恙道:“现在小学生的数学作业还是比较难得,你…”。

“妈,人家阮恙姐姐是学霸出身,人家那是高中学校第一毕业的,您是差班倒数第十的人,没法跟人家比”,厉小夏朝沈柳做了个白眼。

“你这臭小子,又讨打”,沈柳瞪起眼睛。

厉小夏赶紧拽起阮恙往楼上跑。

沈柳在后头道:“阮恙,你可一定要监督他把作业做得好好的啊,顺便帮他检查一遍作业”。

厉少彬不满,“大嫂,你怎么能让阮恙教小夏作业呢”。

“刚才小夏不是说了吗,阮恙是高材生,我们都不会做,阮恙会,就让他暂时教教吗,正好今天补习老师没过来”,沈柳笑道:“你啊,别这么小气,不就占用她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吗,你可别上去打扰人家啊”。

厉奶奶笑道:“咱们家读书都是普普通通,除了晋驰外,尤其是彬彬成绩差的一塌糊涂,没想到阮恙倒是个读得了书的,但愿以后他们的孩子读书这块不要像彬彬,像阮恙,说不定咱们厉家也能出一个学霸,能上个什么哈佛、剑桥之类的”。

“哈佛、剑桥有什么了不起的”,厉少彬不以为然的嘀咕,“这年头,只要能挣到钱,才是真才实用”。

九点半,沈柳上楼检查作业,以前没事爱出小差又磨蹭的儿子竟然规规矩矩的把作业写得干干净净又正确,连作文也一个错别字都没有。

“阮恙,真是辛苦你啦”,沈柳每天最烦催儿子做作业了,几年如一日,就是让他快点写,喉咙都快说干了,厉小夏才会把作业做完。

“没事,主要是小夏听话,又聪明,很好教”,阮恙笑说。

沈柳看着阮恙轻松自在的模样,毫不怀疑她的话。

看来自己这个儿子以后要是有了喜欢的女人,别指望他会顾忌自己这个老妈,太不孝顺了,对妈和对偶像简直天壤之别,“唉,要是以后由你给小夏补习,估计这小子剑桥哈佛都不是问题了”。

“大嫂,你可别开玩笑了”,阮恙虽然和沈柳只相处了一天,但觉得她为人还挺不错的,有时候和厉小夏吵架也显得挺幼稚可爱的。

回到房间里,厉少彬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翻着电视台,见她进来,哼哼道:“你还知道回来,还以为你都忘了家里有个老公了”。

阮恙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教你侄子几道作业题吗”。

“几道作业题教了一个多小时”,厉少彬撇嘴道:“肯定又是厉小夏那臭小子不择手段的挽留你留下来的吧”。

眼见他又要开起对侄子吃醋的模式了,阮恙不理他,径直去拿衣服洗澡,厉少彬从床上跟着她下来念叨:“恙恙,你以后可别教厉小夏做作业了,我大嫂对那些作业很多都不懂,你教习惯了,他们一家子肯定就赖上你教她儿子了”。

阮恙好笑:“你说这种话你大嫂不会生你气吗”。

“我说的是实话”,厉少彬抱胸,“还有,以后在我们家少做菜,你做的菜大部分都被厉小夏全吃了,我都没吃多少”。

阮恙无语,确定他没吃多少吗,明明他抢的碗里都满满的,“我们就在这边住几天,请你别这么小气,别这么小气”。

她重复了两遍,绕开他去洗澡了。

晚上,两人睡得早,不知怎的,阮恙竟然梦到了辛子翱。

梦里,她并没有和厉少彬交往,他也没有和赵姝结婚,她离开了演艺圈,他为了她离开了家族事业,他们一起去了挪威卑尔根生活。

辛子翱在当地一家基金公司上班,她则在一家甜品店上班,两人日出一同出门,日落一起归家。

周六,阮恙还在酣睡中,被人叫醒。

睁开眼,辛子翱抱着一个两岁的女孩站在床边上,“阮恙,快起来,今天不是约好一块出海去玩吗”。

阮恙看看辛子翱那张灿烂的脸,又看了看他怀里和自己有几分像的女孩发懵,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子翱,这孩子是…”。

“你睡糊涂了吧,这是我们的孩子啊”,辛子翱丢了椅子上的衣服给她。

阮恙傻愣愣的把衣服穿上。

下楼,辛子翱早已做好了早餐,牛奶配三明治,他已经吃完了,女儿坐在他膝盖上抱着奶瓶喝奶。

阮恙细嚼慢咽的把早餐吃完,辛子翱背了一大袋东西,里面装了许多零食和衣服。

阮恙疑惑,“不就是出去玩两天吗,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以防万一都带着吧,反正是我背”,辛子翱抬头俊美的脸微微一笑。

阮恙望着他笑怔忡了几秒。

九点多钟,阮恙抱着女儿,辛子翱背着行李一块步行去港口,三人坐的游轮是一辆四五层楼的白色游轮,港口突然传来了汽笛声。

阮恙加快步伐跑上游轮,辛子翱把行李放到游轮上,他双脚站在外面的青石上,没踏上来。

第170章辛子翱喝了后没多久,就口吐鲜血,昏死过去了

“你快点上来啊,船要开了”,阮恙冲他招手。

辛子翱站着不动,却是站在轮船外微笑的注视着她,夏日的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微醺的阳光照在他脸上,眼睛深处倒映出一片不真实的琉璃光影,长长的睫毛在微风中也看到了拂动。

阮恙莫名恍惚了下,突然听他薄唇翕动,声音飘过来,“阮恙,你说人有下辈子吗”?

“你干嘛在这时候提这个问题,船真的要开了,你再不上来就我和女儿两个人出海了”,阮恙再次说道。

“如果要有下辈子就好了”,辛子翱睫毛垂落,嘴唇依然在笑,但睫毛在眼皮下垂了一层阴影,“阮恙,我去不了了,我帮你收拾了很多东西在包里,以后你自己要好好的”。

“你放我鸽子骗我吗”,阮恙有点生气了。

“是啊,我骗了你,我骗了你好多次,还伤害了你,我对不起你”,辛子翱低低的叹了口气,“阮恙,照顾好自己,我多么希望这一切是真的”。

“你又在说什么”,阮恙话音一落,轮船忽然传来常常的鸣笛声,船缓缓驶离开了岸边。

她伸手去抓心子翱,她的手却穿过他的身体抓了片空。

她心里泛起一阵诡异和慌张感,再抬头去看辛子翱的脸,突然发现越来越朦胧,朦胧的竟然看不真切了,“子翱…子翱…”。

“阮恙,再见…再见…”,她看到他嘴巴在动。

船越来越远,远的辛子翱的身影成了一抹青烟,她呆呆立在船头,莫名伤感,良久,回过神来,去看怀里的女儿,却发现自己的怀里只有一身小孩子的衣服,女儿如空气般蒸发了。

她心头猛地泛凉,想叫女儿,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女儿叫什么名字,她四下张望,船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这是座空船。

她拼命的跑,大叫。

“阮恙,你醒醒,醒醒”,仿佛听到有人喊她。

她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厉少彬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目光深邃又有点担忧。

阮恙看着他呆滞了几秒后使劲拍了拍自己脸,望向窗外,外面的天泛起了一丝鱼肚皮白,她的额头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她的身体在细微的颤抖。

她深吸了几口气,把脸和身体深深的埋进厉少彬怀里,他浓烈的热气传递到她身上,让她不至于那么害怕了,真是太可怕了,怎么会做这种梦。

“你梦到了什么”,厉少彬的手覆在她肩上。

阮恙嘴唇抖了抖,“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有辛子翱吗”,厉少彬忽然说。

阮恙一僵,抬头,发现他眼睛里藏着一种悲伤、懊恼的暗涌,“你今天晚上嘴巴里不知道叫了多少次子翱了”。

阮恙扶额,“你不要误会,我真的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也许你还是没有忘了辛子翱吧”,厉少彬握紧了拳头,咬牙冷冷的说:“你跟他之间感情很深,我知道让你一时半会儿全忘了他有点难,可你别忘了他对你做过多少伤害你的事,这些也就算了,可你做梦嘴里都在叫着他,阮恙,你到底是有多喜欢他”。

“你误会了”,阮恙抓住他手。

厉少彬甩开她手,猛地坐起来,他真的是生气了,为什么她明明答应自己一起好好经营他们的婚姻,但她却还是忘不了辛子翱,“我是你老公,你做梦的嘴里叫的不是我叫的是他,阮恙,你知道我听到的时候多么不是滋味吗”。

“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厉少彬拿起旁边的衣服、裤子随便套上就出门去了。

阮恙也不敢追上去,怕闹出太大动静惊动厉家的人,没多久,她就听到楼下传来汽车离开的声音。

房间里还很暗,阮恙想起刚才的梦,犹是有点害怕,打开灯,身体蜷缩进被窝里,微微发凉。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到过辛子翱了,突然做过这样的梦,真的很奇怪。

不过厉少彬会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她真的并没有对辛子翱念念不忘啊。

阮恙打开手机给厉少彬打电话,手机却在茶几上响起来,他刚才走的匆忙,连手机都忘带了,也不知道现在天还没亮跑哪去了。

之后,阮恙也没睡着。

七点多钟就穿好衣服起床了,吃早餐的时候,厉仲迟疑惑的问:“早上佣人说少彬六点不到就出门了,这是去哪了”?

众人都奇怪的朝她看来,厉奶奶也有点失望,还以为又能和自己孙子一块吃早餐的。

阮恙尴尬的拂了拂耳边秀发,“半夜接了个电话,好像是有急事,就匆匆走了”。

“是什么重要的事吧,很少看他这么早出门”,厉仲迟很奇怪,不过也没想到他们两个是吵架的原因,毕竟一般要吵也是晚上吵,很少有人凌晨五点多吵架的。

“可能是吧,当时我在睡觉,也不是很清楚”,阮恙含含糊糊的回答。

见状,厉家的人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厉小夏上学后,阮恙正想着找个借口离开厉家一趟,看看去厉堂或者去两人住的别墅找找厉少彬时,何明珊和厉从洋从外面散步回来了。

人还门进来,何明珊的声音就从换鞋的地方传进来,“大消息啊”。

“什么大消息啊”,厉奶奶回头,就见何明珊激动的模样。

“刚才时家的太太打电话给我,我的天啊,辛家昨天晚上出大事了”,何明珊说完一顿,看了边上的阮恙眼。

阮恙猛地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心里狠狠的打了个突,面上缺不动声色,也没做声,还是沈柳问:“辛家怎么了”?

“那赵姝真是疯了”,何明珊拍拍胸口,压低声音说:“听说她昨天晚上在辛子翱喝的差水里下了毒药,辛子翱喝了后没多久,就口吐鲜血,昏死过去了”。

阮恙震惊的脑袋空白了一下,旁边厉奶奶已经急急问道:“那死没死啊”?

“不知道,反正当时被佣人看到后急急忙忙打了120,听说送去医院的时候,是七窍都在流血,可吓人了,是死是活不知道,估计要活难吧,今天一早厉家来了不少警察,把赵姝给逮住了,那个赵姝像疯了一样的,也不怕,口口声声嚷着说要杀死辛子翱”,何明珊自己说着都瑟缩了一下,“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吗,再大的仇有必要下这种毒手吗”。

“是啊”,沈柳也复杂的望着阮恙,大家都心知肚明赵姝和辛子翱之间的问题都是来自她,只是大家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不过这也怪不得阮恙,她毕竟都已经结婚了,下毒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

厉奶奶皱皱眉,没有幸灾乐祸,倒是深长的叹了口气,“唉,那辛子翱从小到大我也是见过几回的,是个聪明漂亮的孩子,虽说婚礼上的事做的很过分,但要年纪轻轻的这么去了,也确实可惜”。

“所有娶老婆,一定要娶正常点的”,何明珊感慨,“辛子翱要是死了,王雨婷拿着儿子当个宝贝一样,估计会疯了去”。

众人沉默了一下,却也只能扼腕叹息。

“妈,我上楼换件衣服”,阮恙一直听着她们说,几分钟后,才站起身来,精致的脸像是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看不出是悲还是别的。

何明珊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点点头。

阮恙笔直着背影往楼上走,她脑子有点懵,身体像灌了铅一样,她没有感到悲伤也没有开心。

推开门,她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脸侧着望向外面的阳光。

脑海里,昨日的梦又隐隐约约的重现,辛子翱站在轮船外说人要是有下辈子就好了。

她为什么会做那个梦呢,是感觉到了什么吗?

还是他已经死了?

“死”那个字似乎是陌生又遥远的,阮恙是恨辛子翱的,可不至于恨到要他去死,人活一辈子不容易,她会珍惜自己的生命,也不会轻易让别人去死。

但那么鲜活的一个人,曾经让她深爱的人,如果就这么死了…。

她眼睛呆滞的望着阳台一盆水仙。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开门声,她抬头,厉少彬慢慢的从门口走进来,唇角抿的紧紧的,脸上的神情很寂静。

第171章阮恙有点儿无语,朵瑶这是什么男朋友啊

阮恙看着他,一动不动。

厉少彬只看到她两片唇在蠕动,似乎想问什么却又问不出口,他却猜到她想问什么,“你是不是想问辛子翱的事”?

阮恙没否认,她确实是想问,但问了又怎样?不问又怎样呢?

他活着和自己是没关系,死了更和自己没关系…。

“早上你妈说了一下辛家的事…”,阮恙站起身来,避开他的双眼,莫名疲倦,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免得他又胡思乱想。

“你很关心他的生死吗”,厉少彬瞧着她没什么精神的模样,心里被刺痛了一下,他早料到赵姝会失去理智的报复辛子翱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早上在厉堂呆着的时候,胡植正好收到消息就风风火火的过来了。

他听到后也是第一时间赶了回来,他知道自家老妈那个大嘴巴肯定会从外面听到风声的,一到楼下,听家里人在讨论这事,果然阮恙也知道了,听说她上楼了。

他就在想,她是不是找个地方在哭了。

他进来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害怕的、惶恐的,怕看到她哭的一塌糊涂。

但还好,她没有,她只是坐在那里,像坐雕塑一样。

只是他仍旧是不舒服,为什么她还是要记挂着辛子翱,记挂着他的生死。

是不是辛子翱千万遍伤害她,他在她心里深处永远也有一个位置,不然也不会梦里都叫着她。

阮恙叹了口气,她是已经不爱辛子翱了,可毕竟自己曾经爱过,她要是无动于衷或者该举手欢庆,除非是冷血动物。

但看他那么生气,于是否决,“没有”。

“你骗人”,厉少彬攥紧了拳头,“你为什么不看我的眼睛,我告诉你,辛子翱已经被毒死了,你反正看不到他了”。

阮恙瞳仁缩了缩,其实她也料到了。

昨夜那个梦,来的很奇怪,人家说人死后是会有托梦的,那个梦是辛子翱托过来的吗。

他说的话那么巧,也那么奇怪。

他就是想来跟自己说一声再见吗。

“你没听到我说话吗”,厉少彬见她一动不动,一直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在缅怀她们的过去吗?

他走过去伸手把她从床上揪起来,眼睛冒火,“我说他死了”。

“是啊,你说他死了”,阮恙回过头来看着他,眼睛黑漆漆的,“你想要我怎么样,是要我哭还是要我笑”?

厉少彬表情一滞,好半响,唇角挽起一抹苦涩,“你放心吧,他其实没死,不过人虽然救活了,但是变成了一个傻子,一个智障”。

阮恙一愣,看他几秒后挣开他手臂,转过身往浴室里走。

“你要干嘛去”?厉少彬出声问。

“我洗头发,头发脏了,洗一下”,阮恙走进去找洗发水。

厉少彬走到浴室门口,看着她走到洗脸台前打开水龙头开始调热水。

他驻足了会儿,转身走到阳台上抽烟,透过推拉门,他看到她洗完头发开始吹头发。

他永远都不知道女人怎么样才能拿着吹风机把头发吹得弯弯卷卷,她吹头发的技术是不错的,拿着一把卷梳便把发尾吹得卷卷的。

他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辛子翱变成了智障,若说她关心却还能精心打理自己的头发,若是不关心晚上却又叫着他的名字。

手中的烟传来一丝烫意,他低头,才发现烟快烧到了烟味。

他心情烦躁的压灭在垃圾桶里,转身出了卧室的门。

坐在化妆椅上的阮恙听到“啪嗒”的关门声后,才缓缓把吹风机放下来。

赌场二楼。

燕墨伦缓缓抛着几个筹码从一楼上来,看到坐在吧台前倒酒的厉少彬后,如刀裁般的眉峰挑了挑,“怎么,赵姝也被抓了,辛展纬儿子就这么一个,就算和赵家翻脸,肯定也会让赵姝判重罪的,辛子翱也傻了,听说成了智障一个,以后吃喝拉撒都是个问题,我要是你,都要找个地方庆祝了,还跑在这里喝闷酒”。

厉少彬没看他,兀自给自己倒酒。

燕墨伦坐到他旁边的高脚凳上,“难不成你嫌他成智障都便宜他了,想他死”?

“我有这么无情狠毒吗”,厉少彬瞪了他眼,突然伤感的叹了口气,“你别看我以前总看辛子翱不顺眼,没事就骂他,诅咒他,其实吧那都是小打小闹,从小开始,我就有点嫉妒他,但没有嫉妒的让他去死,如果不是他在婚礼上闹那种事,也不是他害的我孩子没了,我肯定也不会做的这么绝情的,毕竟吗从小认识,又是同学,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其实也是念旧的”。

燕墨伦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手里的筹码,“说是混黑社会的,你啊,有时候还是仁慈了点”。

“我厉少彬这辈子四件事不做,杀人、贩毒、贩卖枪火、拐卖人口”,厉少彬右手搭在后面吧台上,转过椅子,望着一楼赌博的大厅,繁华的水晶灯光线在他脸上犹如蒙上了一层伤感的味道,“昨天晚上,阮恙睡觉的时候都在叫着辛子翱的名字,我这心里难受的都快要死了”。

“这样啊…”,燕墨伦同情的拍拍他肩膀,“那你真的太惨了,还好我女人睡觉的时候从来没叫过别的女人名字”。

厉少彬推开他手,“你是在故意刺激我是吧”?

“是啊”,燕墨伦点点头。

厉少彬咬咬牙根,真想朝他脸上打一拳啊,可惜人家是佣兵出身,他就算再能打,也是打不过的,“你一边去,别再我面前晃,看着你烦”。

“有点闲,必须在你面前晃”,燕墨伦悠哉悠哉的拿过他刚才倒过的酒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这好酒啊,一个人喝太浪费了”。

厉少彬不搭理他,燕墨伦接着道:“其实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反正辛子翱都成傻子了,这个情敌对你一点威胁性都没有了”。

“你要安慰我能不能说点有技术含量的话”,厉少彬瞪着他。

“不能”,燕墨伦认真的想了想,摇头,“没遇到过这种事,不知道你的感受,真不知道怎么安慰”。

“卧槽”,厉少彬骂了句,他到底是瞎了什么眼,上辈子总结交了一群喜欢往伤口上撒盐的兄弟。

阮恙觉得今天一整天厉家的人看她眼神都很异样,她将那些眼神视而不见,照常和厉奶奶在花园里散步,照常在厨房里学做菜。

晚上厉少彬也没回来,到八点多钟,她接到一个陌生的来电。

“是我”,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粗沉的声音,“燕墨伦”。

阮恙揉揉眉心,听他顿了会儿继续说:“少彬在赌场喝多了,你来接一下他吧”。

不是问句,倒像是命令的口吻。

“好”,阮恙看了下时间,“四十分钟后到,你帮忙看一下他”。

她随便换了套运动衣便出门了,出门时何明珊问她去哪,她只说厉少彬让她过去一趟。

赌场对于北城人来说无一不是天上人间,在海滨上充斥着无与伦比的诱惑。

阮恙在门口打了燕墨伦一个电话,十分钟后,燕墨伦扶着醉醺醺的厉少彬出来,他走路的时候两条腿都是趔趄的,胸前的衬衣纽扣被解开了大半,十足的醉鬼,哪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阮恙把后门打开,燕墨伦直接把他给扔了进去,阮恙甚至听到里面传来“砰咚”的声音。

“卧槽,谁敢…谁敢打我,我弄死他…”,里面传来厉少彬醉醺醺的骂声,不过支撑着爬了半天却没爬起来。

阮恙呆了呆,皱眉道:“你干嘛把他扔的那么重,好歹他是你朋友”。

燕墨伦拍拍手掌,淡淡道:“皮糙肉厚没关系的”。

阮恙生气,“皮糙肉厚也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