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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刨冰做好后,陆轻霭高高兴兴的接过,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叔叔,看在你请我的份上,让你尝一口”。

“现在知道叫我叔叔了”,宋楚郎淡冷的说:“不吃”。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陆轻霭笑眯眯的尝起来,似乎觉得很好吃,上山的时候吃的有滋有味。

前面一段好走,到中间一段,又是土路,陆轻霭走的气喘吁吁,看着走在前面气不喘的宋楚郎喊道:“叔叔,你走慢点,等等我”。

宋楚郎回头看了她眼,没理她,继续往前走。

陆轻霭一咬牙,追上去,扯住他后面的衬衣。

“你干嘛”?宋楚郎回头看着后面的拖油瓶。

“我拽着你走,走的快点”,陆轻霭边喘气边说。

宋楚郎没辙,只是没走的刚才那么轻松了,毕竟后面还拖着一个拖油瓶。

经过一段隧道时,里面幽暗幽暗的,虽然宋楚郎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但地面不是很平,而且这一段人不多,陆轻霭还是差点被小石子绊着摔一跤。

宋楚郎伸出一只手扶了下她,她忽然握住他手。

一只小手软软的握住他宽厚的掌心,宋楚郎心里泛起一丝异样,想抽回来,却被她牢牢的握住。

“你别这样吗,牵一下,我有点近视眼”,陆轻霭小声哀求的说。

宋楚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三十四了,而她二十二,她叫自己叔叔,却这样牵着手在隧道里走,虽然说是她看不太清楚,但眼下的情形让他升起一股不适应感。

小姑娘的手握的很紧,但每一根手指都非常纤细,而且指尖是滚烫的,在这样二三十度的天气里,手掌间滋生出一股潮湿。

这样牵着手走了一阵,前面突然明亮起来,陆轻霭放开他手跑了出去。

宋楚郎摸了摸指尖残余的潮湿,心里泛滥起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

除了小时候牵过母亲和宋云央的手,长大了,牵过小侄女的手,女孩子的手就很少碰过,更别说牵。

跟这个认识不到几天的小姑娘走的太近了,近的出乎他的意料。

他皱眉,看到前面的陆轻霭在朝他挥手。

两人登上山顶,陆轻霭累的不顾形象的坐在阶梯上休息了会儿,才生龙活虎的挤在人群中开始拍照。

山上的风景太美,她像怎么拍也拍不够,同样的景色一连拍了很久,直到拍的满意了才站在上面静静的端详着下面的景色。

上面拍照的人实在太多,走了一群又来了更多的一群。

宋楚郎走到她身边,陆轻霭拿起手机道:“叔叔,我们一起拍张照吧”。

“我不喜欢拍”,宋楚郎一口拒绝。

“你真的好没意思”,陆轻霭吐吐舌头,不过还是衬拍风景的时候,悄悄的把他的身影拍入了相机里,其实只是随便的拍一张,但人长得好看,拍成什么也是玉树临风。

两人在山上呆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山上的人越来越少,两人才开始下山,陆轻霭显得很遗憾,“都没能看到日落”。

“难道还有比在游轮上更好看的日落”?宋楚郎挑眉说。

“说的也是啊”,陆轻霭便又笑了。

两人又经过那条隧道时,宋楚郎刚打开手电筒,手又被一只柔软似水的手握住了。

女人的手和男人的手虽然都是五个指头,但其实都是迥然不同的,上帝好像在精心勾勒人类的时候,就考虑过女性的手是小巧的,当男人握住时,心脏便会不由自主变得柔软。

“你平时经常这样子吗”,宋楚郎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他聪明,并不迟钝,也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我并不是你男朋友,男人的手是不能随便牵的”。

“可是我怕啊”,陆轻霭理所当然的说:“我没有经常这个样子,就是觉得你这个人不是个卑鄙无耻的流氓吧,我牵着你,你会有感觉吗”?

“…怎么可能会有感觉”,宋楚郎望着前面一抹淡白的光晕,“我有喜欢的女人”。

“那你牵过你喜欢的女人的手吗”?陆轻霭轻声问,在这样幽暗的隧道里,彼此看不见彼此的脸,连声音比以往也要安静。

宋楚郎沉默了下,说:“小时候牵过”。

“所以你又有十多年没有牵过女人的手了”?陆轻霭闷闷笑道:“叔叔,你好惨,那我会不会是你这辈子最后一个被牵过的女人啊”。

“你是女人吗”?宋楚郎瞪过去。

“那是女孩啊,看样子是真的最后一个了,叔叔,你好惨”,陆轻霭继续说。

宋楚郎真想捂住她嘴巴,“不一定”。

“那你的意思是你会找女朋友”?陆轻霭冲他眨眨眼,“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别的人了,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不知道”,宋楚郎一时哑然,“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知道啊”,陆轻霭俏皮一笑,“一定是像我这么漂亮可爱的”。

第228章叔叔,现在要不要我散发出自己的妖气啊

小姑娘的笑在黑暗中璀璨明亮的像一道夺目的光。

宋楚郎想说她脸皮厚,但不知怎的,胸口却热了热。

他别开脸,“没看出你哪里漂亮可爱,别自我评价过高”。

“是吗”,陆轻霭皱皱眉,脚下突然没注意,这次真的摔倒在地上。

“你看你,走路不看地”,宋楚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弯下腰去把她拉起来,陆轻霭吃痛的捂着脚道:“好疼啊,疼的有点走不了,可能拉到筋了”。

“那怎么办”?宋楚郎吓她,“那我先走啦,你自己在这里呆着啊”。

“哎,你别这样吗”,陆轻霭惨兮兮的抓住他衬衣,“你背下我吗”。

“不背”,宋楚郎面无表情。

“你不背,那我自己爬”,陆轻霭踮起一只脚跳了上去,直接勾住他脖子,宋楚郎差点被她勒死,不得不伸手托住她两条腿。

“我帮你拿手机”,陆轻霭得意洋洋的从他手里抽出手机。

宋楚郎算是服了她的胆大包天和不要脸的程度了,“你照清楚点”。

“是是是”,陆轻霭打手机照着前面,顺带看了下他的手机屏保,屏保一看就是小时候的照片,两男一女,都是读书时候的模样,宋楚郎站在最边上,那时候他头发还是露出耳朵的短发,虽然板着脸,但是透着少年人的清秀英俊,他身边的男孩子好像又比他小几岁,笑得阳光灿烂,但两人的轮廓有几分相似,要说区别宋楚郎更硬朗,而那个男孩子更精致,旁边的小姑娘抓着小辫子,皮肤白皙的像牛奶,脸蛋清纯秀美,“哎,这两个人就是你弟弟妹妹吧”。

“别乱看”,宋楚郎咬牙切齿的说。

陆轻霭直接忽略他的声音,继续说:“叔叔,你弟弟长得好帅啊,为什么结婚了呢,太可惜了,如果没有结婚的话把我介绍给他就好了,我愿意成为你弟妹”。

宋楚郎嘴角微抽,真不想理她了,“不好意思,你这种不要脸的肯定不是他的菜”。

“那你这么说,你弟弟现在的老婆应该脸皮很薄很内敛小家碧玉容易害羞咯”,陆轻霭嘿嘿的笑。

想到晏长晴那模样,宋楚郎气的冷笑,“她要是小家碧玉就好了,简直就是不要脸,专门勾搭男人的狐狸精”。

“哇,叔叔,你竟然这么说一个女人,好没品噢”,陆轻霭好笑,“你这样我会误会她抢走了你的真爱哎”。

宋楚郎瞪了她眼,“总之,她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用美色迷惑楚颐,而且…完全不知道害臊的女人”。

“不知羞耻,那就是脸皮厚啊,那不是跟我好像啊”,陆轻霭歪头一笑,“说的我都想见一见了,我就是这种人啊,如果我要是比她先遇见你弟弟,我一定会勾走你弟弟的,那你肯定最恨的就是我了”。

“你能不能闭上嘴巴”,宋楚郎真想拿针给她缝上,“你根本就没她妖气”。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我妖气啊,其实我一只狐狸精”,陆轻霭忽然在他耳边上吹了口气,“叔叔,现在要不要我散发出自己的妖气啊”。

宋楚郎被她气息吹得心脏颤了颤,冷不丁的将她从背上扔了下来,懒得理会她,径直往前走。

“哎,叔叔,你别生气吗,人家开开玩笑的”,陆轻霭一脸讨好的追上去,“其实我觉得你帅的程度一点都不输给你弟弟啦”。

“你没受伤”?宋楚郎回头看着她脚步轻盈的模样,恨不得把她脑袋给戳出一个洞。

“是啊,我没受伤,逗你的,就是想让你背我,叔叔,说不定我以后是背过的最后一个女孩子噢”,陆轻霭眼睛狡黠,笑得两排牙齿都露了出来,看到他眼睛喷出火焰的模样时,赶紧往隧道的出口跑。

宋楚郎一路下山,都很生气,不管她说什么,都懒得搭理她。

他现在明白了,晏长晴跟她一比,算什么啊,她就是只不要脸的狐狸。

下山的时候,差不多日落了,两人在海边吃了一顿晚餐,陆轻霭饿了,点了不少,大快朵颐的吃饱后,服务员来买单时,宋楚郎指着她说:“她请客”。

陆轻霭傻眼,“我什么时候说我请客了”。

“你不是说欠我一顿饭吗,就这顿了”,宋楚郎说完就起身径直出去了。

服务员有点鄙夷的看了眼这个没风度的男人后,对陆轻霭同情的说:“不好意思,您消费了408美元,算您整数400美元吧”。

陆轻霭默默的想吐血,一顿饭兑换成人民币两千多,怪不得刚才宋楚郎点了几道昂贵的菜,她还以为他很大方要请自己吃饭呢。

到了墨西哥后她还是早点打道回香港吧。

数了钱,她跑出去,宋楚郎悠闲的站在路边上抽烟,陆轻霭斜睨了他眼,说:“你好厉害啊,请我吃顿便宜又实惠的粤港菜,才不过几百块,却让我请你吃一顿几千块的大餐,你就是这么对我一个没有正式踏入社会的女孩子吗”。

“活该”,宋楚郎只悠悠的丢出两个字。

陆轻霭气节,不理他了。

坐车回港口的时候,宋楚郎见她一直闷声不吭,说道:“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啊,一顿饭试出了我们的交情”。

“我们有什么交情啊”,陆轻霭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宋楚朗被她噎住,他也是抽风了,既然会觉得跟他有交情。

“算了,就当房租费吧”,陆轻蔼斜睨了他眼,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有人心眼那么小,省的以后来跟我算”。

第229章你是个可爱可怜又让人可恨的人

回游轮的路上,陆轻霭一直没搭理过他,一句话都没说,和之前叽叽喳喳的模样,迥然不同。

宋楚郎还有点不习惯,但多少心里也不舒服。

说时候,他之前只是想逗逗她,再说她家里条件虽然比不上宋家,但也不差,出来旅游,她这样的掌上明珠,出来旅游,父母应该给了她不少钱。

但一顿饭就让这小姑娘不理自己了,也太小气了点,还是跟现在那些姑娘一样,金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性?

她不理自己,他也不说话。

两人回房后,便各自洗澡,期间几乎零交流。

晚上睡觉时,宋楚郎夹着烟吞云吐雾一番,终究开口,“我把饭钱还你吧”。

陆轻霭盘腿在沙发里玩手机,听到这句话猛地抬头,清澈的双眼里慢慢升腾出一股怒意,“你什么意思”?

“不欠钱的意思”,宋楚郎嘴角勾起一丝讥讽。

“你这个人真的是…心里很不健康”,陆轻霭两条又黑又好看的眉毛狠狠的挤在一起。

“难道不是吗”?宋楚郎幽冷的说,一顿饭后她态度就对自己迥然不同了。

“你是说我没跟你说话”,陆轻霭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点,“是你先不跟我说话的”。

宋楚郎又点了根烟,不置可否。

他不跟她说?

分明是她先给他脸色看。

“我不想说话刺激你”,陆轻霭咬了咬牙,“但是我不得不说,你这个人心思很狭隘,你还我钱,是不是在想我很爱钱,认为一顿饭钱就能看透我,认为我在你身上占不到好处就对你爱理不理了”。

宋楚郎默默的吸了口烟,继续不做声,但眉宇间不自觉的扬了扬。

“像出身你们那样家庭的人,你又是高高在上的总裁,身边肯定会有因为物质、金钱主动追求你的人,人家说越有钱的人就越以为靠近他的人贪图他的钱”,陆轻霭冷笑,“先别说我不是那样的人,就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值得我贪图的,我无非就是没地方睡,总统房我住不起,才会住在你这里的,我没想过占你便宜,昨天和今天中午你请了我吃饭,按理说,这对饭我请你是应该的,可我觉得这顿饭你就是在故意整我,整完我之后还要认为我小气,认为我是想占你便宜才靠近你,我们虽然相处的不久,但也有几天了,我相信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有所了解才是,但你这么想,我心里是难过的,所以才会不理你,人跟人之间都是相互的,你给我一个微笑,我也会回你一个微笑”。

宋楚郎再次吐口烟,才发现刚点燃的烟,在她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又抽完了,他把烟灭了,半响才看着沙发上披头散发的姑娘,说:“我要是想整你,就不是这点钱了”。

“这点钱”?陆轻霭又气又好笑,“这点钱是我每天读书的时候打工打到晚上十二点,辛辛苦苦存的,我出来玩的时候,我父母是给了我钱,但我并不想太动用他们的钱,我可不像你生下来一样就在一个有钱的家庭里,小时候我们家很穷的,穷的一家人挤在一个十多平方的房子里,又读书又做菜又要睡觉,一直到我读初中的时候,家境才慢慢的好转,虽然现在是过得不错,也算比普通人的家庭里有钱,能供得起我来香港这种地方读书,但我也不想总靠家里人,商场上的事,瞬息万变,今天可以很有钱,明天说不定就倾家荡产,我少花一点,他们就能多存一点养老”。

宋楚郎微微一怔,灯下,小姑娘的眼睛坚毅透彻的慑人,他竟然会有些不敢与她对视。

这世界上的女孩子太多,他不知道世界上有几个姑娘像她这样,但以前除了宋云央,他很少这样去了解别人吧,公司里看谁不顺眼就开除,所以大家都说他冷血无情。

“对不起…”,半响,他说。

陆轻霭愣住,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会跟自己道歉。

她都已经想过今晚最恶劣的打算是被他赶出去了。

她挠挠后脑勺,“其实…我也有错啦,我太闹腾了,看你对我亲近一点,就会忍不住跟你开玩笑,捉弄你”。

宋楚郎心里头忽然掠过丝烦躁,想再去拿烟,竟然发现没烟了。

他蹙起剑眉,想说他其实不讨厌她那么闹腾,可又觉得说不出口。

“好啦,我们都说出来了,误会解开了,就好了吧,睡觉吧”,陆轻霭钻进被子里。

宋楚郎把灯关了,躺下。

一缕月光悄悄的钻进房间里,陆轻霭忽然在安静的夜色里说道:“叔叔,我觉得吧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不好和目的的人,你应该多去发现别人的好,就像你说你那个弟弟的老婆吧,你只是看她抢走了你弟弟,让云央难过,可你有好好了解过她吗,你说她只会用美色,这个世界上漂亮的姑娘那么多,为什么别的女人用美色没成功,就她成功了呢,我想她一定不仅仅是漂亮那么简单吧,肯定还有别的东西吸引了你弟弟,只是你没看到罢了,你一定是一开始讨厌她让云央不开心,便先入为主带着有色眼镜看她了”。

宋楚郎心脏狠狠的颤了颤。

是这样吗。

他先入为主用有色眼睛。

他咬牙,“你不懂,我好几次都看到她勾引楚颐,迷得他昏头转向”。

陆轻霭低低笑了。

“你笑什么”?他气道。

陆轻霭笑:“两个喜欢的人这样子很正常吧”。

“哪里正常了”。

“叔叔,你没谈过恋爱,不懂热恋中人的世界”,陆轻霭侧过身,“虽然我没跟你弟弟的老婆相处过,但我只凭跟你的相处,就能百分之七十的肯定她不一定是个不好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好咯”?宋楚郎没好气的道。

“对啊,你这个人一身的毛病”,陆轻霭又闷闷的笑起来,“是个可爱可怜又让人可恨的人”。

“你闭嘴”,宋楚郎恼羞成怒了。

什么可爱可怜又可恨。

他哪里可爱哪里可怜了。

“但是我知道被你爱上的那个人如果和你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吧”,陆轻霭闭上眼睛,却依旧在笑,“你一定会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

宋楚郎心中微动,沉默。

没多久,陆轻霭就睡了。

反倒是他很晚都睡不着。

他心思太狭隘吗?

是的吧。

如果晏长晴不是和楚颐在一起,他也许就不会那么讨厌吧。

他在黑暗中,慢慢坐起来,却一丝睡意也没有。

许久,他轻轻的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凌晨五点多,陆轻霭起来上厕所,看到空荡荡的床铺时,愣住了。

她在阳台厕所看了圈,都没宋楚郎的踪影。

她摸了下床铺,凉凉的,不在很久了。

这么晚去哪了?

想到他那天晚上酩酊大醉的模样,陆轻霭不放心的赶紧换了衣服往酒吧里找过去。

如果酒吧没看到她决定等会儿去船顶上面去看看。

结果刚到酒吧,就看见宋楚郎趴在一张桌子上,凌晨五点在酒吧通宵的人实在太少,而且别人也是好几个人聚在一起,就他一个人呆着。

陆轻霭叹了口气,走过去推了推他,好半天,他才抬起醉醺醺的眼睛。

“叔叔,你还知道我是谁吗”?陆轻霭轻声问,“你为什么半夜三更要在这喝酒啊”。

“是你啊”,宋楚郎揉着眼睛,“你来这里做什么,快回去睡觉”。

“你这样我怎么睡觉啊”,陆轻霭扶住他,“我带你回去吧”。

“不想回去”,宋楚郎使劲摇摇头,打了个嗝,“回去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陆轻霭柔声道:“在想云央”?

“不知道”,宋楚郎含糊不清的道:“你离我远点吧,我不是个什么好人,我以前设计让一个孕妇从楼梯上滚下来,六个月,摔下来的时候血流成河,我还把它栽赃给别人”。

陆轻霭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有点愤怒,但看到他悲伤痛苦的模样,又不知怎的生不起气来,“是挺坏的,那你以后还会干这样的事吗”?

“不干了,再也不干了”,他摇头。

第230章你以后不要晚上出去喝酒了,不然我会心疼的

“不干了就好了”,陆轻霭摸摸他头发,不知怎的,就是觉得这个人可恨又可怜啊,而且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孩子气的,“你要喜欢喝,我陪你好不好”?

“好啊,喝酒”,宋楚郎抬起头又朝酒保招了招手,要了瓶洋酒,不过陆轻霭跑过去跟酒保说让他换成红酒。

红酒端上来后,她给他倒了一杯,“叔叔,我们来猜拳,谁输了就喝一杯再说出自己心里最难受的一件事好吗”?

“那肯定是我赢,你不是我对手”,宋楚郎清俊的脸上笑得傻傻的。

“那谁知道呢”,陆轻霭耸耸肩,“一二三”。

她出锤子,他却出了布,然后得意的大笑起来,“你输了”。

陆轻霭把酒喝了,想了想,说道:“小时候,家里同学条件好,我爸却只能骑三轮车,有一次送我去读书,被班上一个很帅的男同学看到了,人家问我那个人是不是我爸,我觉得丢脸,就说那不是我爸爸”。

“虚荣心太强”,宋楚郎低笑。

“是啊”,陆轻霭抬起头,“出拳啦”。

她这次出了剪刀,宋楚郎又出了布,输了,他喝了酒,眯着眼歪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读高中的时候喜欢上了云央,不过我知道楚颐喜欢她,那个时候云央也不确定喜欢楚颐,我会给云央买喜欢的书和画笔,然后说是楚颐送的,会把存的钱给楚颐,让他去为云央买一条喜欢的裙子,会买云央喜欢吃的甜品,然后偷偷放在她桌上,云央都以为是楚颐做的…”。

陆轻霭心中涩然,“为什么这些是你心里最难过的事”。

“看着他们在我的帮助下,走的越来越近,我心里一边是开心,一半是痛苦”,宋楚郎喉咙里发出浑浊沙哑的笑声。

“好啦,你已经说了,咱们再猜拳吧”,陆轻霭吸口气,说。

她后来发现他喝醉了,只会出布,每次都是她赢。

他又喝了很多酒,又说了很多难受的事。

陆轻霭知道了他曾经为一个宋云央的人挡子弹,然后醒来后骗人家说是宋楚颐做的。

知道了宋云央在战乱国家跟医疗团队去行医时,他偷偷的去看过好几次。

知道了宋楚颐爱上了晏长晴后,他动手打了自己弟弟。

知道了他一直深深的痛恨着他的继母。

知道了他用卑鄙的手段陷害晏氏。

知道了他半夜三更把晏长晴扔在马路上,差点被流氓欺负,让宋楚颐讨厌他这个哥哥。

知道了宋云央嫁给了一个德国人,人家结婚的时候,他去看了,看到她那么幸福,他痛不欲生。

陆轻霭只是默默的听着,没有向以前那样责怪他,因为她知道,他会说出来,只是她说过谁输了,说出心里最难受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