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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去想以后,就算只有的回忆又何妨。

“叔叔,你手指甲很长了,我帮你剪剪吧”,陆轻霭突然看着他夹烟的手说。

宋楚郎看了眼,有些地方确实长得挺长的。

陆轻霭翻出她的背包,从里面找出一把剪指甲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指甲剪到下面垫着的纸巾里。

她低垂着脸,一头长发安静温柔的披在肩头,头顶的灯光倾斜如流水,周身萦绕着清雅干净的气息。

宋楚郎目光顿在她身上,心情竟然在这时候寂静的一丝涟漪也没有。

忘了心痛、忘了悲伤、忘了孤独。

如果一辈子能这样…。

意识到他自己在想什么,他手猛地抖了抖,用力抽回来。

“哎呀,你干嘛呢”,陆轻霭剪了个空,懊恼,“我还没剪完”。

“不要剪了”,他说。

“不卫生,你知道手指甲里多少细菌吗,你这样…要是离开我以后怎么办,太邋遢了,是没女人喜欢的”,陆轻霭眉头挤成一团。

宋楚郎一怔,道:“你想让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那我肯定不希望啊,我能跟你在一起当然最好,可你不是一直排斥我吗”,陆轻霭忧桑的垂眸,“可你一个人总是这样漂泊也挺不好的,人吗,总要落叶归根,就算不是我,我也希望将来你能得到幸福,不用再这样孤单”。

宋楚郎半响说不出话,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他心脏抖得有多厉害。

第一次有人这么为他着想,连自己母亲也没有过。

就算不是她,也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吗。

“我幸福就真的这么重要吗”?他重新点烟。

陆轻霭把头枕在他肚子上,“其实我心里希望你不幸福,不过是为了我才不幸福,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是为了那个叫宋云央的,所以既然不是为了我,那你就还是幸福吧,如果你又不是为了我,不幸福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宋楚郎对她说的话,仿佛不懂,却依稀有点懂。

就像以前宋云央不幸福不是因为他,是因为宋楚颐,对他来说确实没什么意义,人家的爱情自己是多余的。

所以不是为了自己,宋云央如今幸福了,那也挺好的吧。

突然之间,他仿佛豁然开朗。

宋云央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他,他又何必苦苦介怀呢,一直到最后,他都只是个旁观者。

“叔叔,问你个问题好吗”?陆轻霭接着说:“你为什么要去墨西哥呢”?

宋楚郎低头看她,竟然有点伸手想去抚摸她满头的发,“也不是想去墨西哥,只是想去美国,但是暂时又不想去,便想在这边转转,选择坐游轮,因为很久以前就像来看看太平洋”。

“你要去美国做什么,为什么暂时又不想去”?陆轻霭问:“是因为怕吗”?

“怕”?他想笑,却又觉得笑不出口,反而僵住,可不是怕吗,“你怎么知道”?

“嗯…感觉吧,有些时候觉得你挺胆小的,我说的不是打架那方面,是心里面对感情的时候”,陆轻霭有点心疼的说。

“你说的对,我是怕”,宋楚郎苦笑,“楚颐今年去了美国进修,我想去找他,却又没想清楚去找他做什么,道歉,还是希望他原谅我,至今想不明白,也许他不会再想要我这个哥哥了吧”。

陆轻霭歪头想了想,“那要看你是个什么态度了,要是真心的,他肯定会原谅的,要是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去也没用”。

“你真的…觉得我这个人很糟糕吗”?宋楚郎试探性的问。

“一半一半吧”,陆轻霭抿唇一笑,“不过不管你什么样子我就是喜欢”。

宋楚郎轻咳,关灯,“睡觉吧”。

陆轻霭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钟了,她望着窗外轻叹,“再过几十分钟,今天就变成明天了,叔叔,我们要不要接个吻”。

宋楚郎心脏狠狠抖了抖。

谁来告诉他接吻是个什么味道。

“别闹,再闹我把你踹到床底下去”,他翻过身,侧对着她。

“不嘛,你不跟我接吻我就不睡”,陆轻霭使劲往他身上赖,“叔叔,吻我好不好”?

宋楚郎:“…”。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羞耻是什么。

“你不答应,我就要裸睡了”,她威胁。

“你敢”?他回头瞪她。

“你看我敢不敢”,陆轻霭坐起来,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在他注视下,握了握拳头,把T恤脱掉,手往后背摸去,一下子全部暴露在他面前。

虽然屋里灯关了,可外面月光明亮的过分,女人成熟的身体还是若隐若现。

宋楚郎喉咙狠狠的灼了一下,忙转开视线,闭上眼睛,喝斥道:“你快点穿起来”。

“我不”,陆轻霭非但没穿上,还把睡裤也褪了,然后像八爪鱼一样的缠在他身上。

宋楚郎是个正常的男人,再加上前天晚上才体会过,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顿时全是似火般灼烧,他太阳穴鼓胀鼓胀的,“陆轻霭,你能不能羞耻一下”。

“叔叔,我爱你”,陆轻霭趴在他耳蜗边娇滴滴的说:“你吻我好不好,不吻我就一直抱着你睡”。

宋楚郎握了握拳头,转过身,她的娇躯一下子全跌进他怀里。

宋楚郎伸手想把她推开,却实在不知道该碰哪里好啊,毕竟她哪里都没穿,他咬牙,“陆轻霭,你就这么想被我上,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对你负责的”。

“我知道,我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现在拥有”,陆轻霭眼睛深处划过抹水光。

宋楚郎喉咙动了动,在昏暗中,她的手缓慢的摸上自己的脸,她的手掌间有一点粗糙,大约是她的专业让她常拿刀和笔,掌心有薄薄的细茧,但已经比男人的手柔软的很多。

“叔叔,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吻我的吗,就是这样的”,陆轻霭轻柔的说完,朝他嘴上吻了下来。

那天晚上的记忆除了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外,亲吻的画面宋楚郎真的想不起。

但当她现在吻下来的时候,他又仿佛有了些熟悉的味道。

只是女人的唇舌不如男人来的狂野,像海草一样柔软,每当有鱼游过,一个不经意就能缠住,还能挠的鱼痒痒的,欲罢不能。

宋楚郎觉得自己就像掉进海里的一个人,不小心被海草缠住,想拼命的涌上来,但却又游不上来,于是窒息,也想喘息。

他眼睛猛地睁亮,不能再让她这样压在自己上面了,不然他绝对会溺死在海里。

他用力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喉咙黯哑的道:“够了,你亲也亲了,可以睡了吧”。

“是啊,是该睡了,可是我还不想睡啊,小叔叔…不是也挺不想睡吗”?陆轻霭妖冶的勾了勾丰唇,藕臂再度缠上他脖子,再次亲上去。

宋楚郎彻底被她手臂给勾了下去,女人的力气是大不如男人的,可这时候好像两个他都抵不过一个她。

第245章好像能明白为什么楚颐会被晏长晴那个小妖精给骗了

宋楚郎隐隐的好像能明白为什么楚颐会被晏长晴那个小妖精给骗了。

是不是私底下,楚颐也是这样被诱惑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确实需要很强的定力啊。

连他都快有点把控不住了。

某个女人的唇已经亲吻他颈、胸膛。

他低头,只能看到她头顶。

他心头的火苗一下子变成了汹涌的大火,手用力的抓紧她腰。

怀里突然传来吃痛的呻吟,“叔叔,你轻点,我好疼”。

宋楚郎脑袋里的弦似乎被“噔”的一声拉扯断了,深邃的瞳眸猛地颐暗,低头,扣着她下巴汹涌的吻了下去。

陆轻霭先是感到一阵吃痛,然后双手抱紧他,深深的回吻。

两个人紧紧的嵌在一起,宋楚郎是想过拒绝的,可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她。

这个女人把他胸口里的那只禽兽放出来,一切变得不可收拾。

陆轻霭一开始也真的只是想亲亲的,后来便又想逗逗他,当真的在一起时,又觉得疼,那种疼虽然比不上第一次,但依然疼。

不过渐渐的,疼痛中似乎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是欢愉吗?

似乎不像?

是痛苦?

也不是。

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仿佛五十多度的热水拂过身体,先是烫,然后是舒适。

凌晨十二点多,宋楚郎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站在阳台上抽烟。

他身上只慵懒的穿着一件浴袍,裸露出的胸口还有牙印。

他想不通,最后怎么就会被她诱、拐的给失去理智了。

如果说之前是被下药了,那今天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从开始到结束的全部过程,那滋味就像你吸上一口烟,从头到脚的美妙。

不,比起那种事来,抽烟又算得了什么。

宋楚郎从来没想过自己自制力会变得这么差,是不是这种东西沾染上了就会上瘾。

他狠狠的吸了口,又深长的吐出。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心里不是只有云央吗。

陆轻霭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到他弯着腰趴在栏杆上,她蹒跚着双腿走过去,从后面轻轻的抱住他劲窄的腰。

宋楚郎一动不动,只是良久维持着同样的动作,直到很久后,她在身后轻声说:“叔叔,我们去睡觉吧,很晚了”。

“你先去睡吧,我想再一个人呆会儿”,宋楚郎黯哑的低声说。

陆轻霭默默的注视了他几秒钟后,手臂缓缓松开,返回屋内,过会儿拿了他一件外套出来,披在他肩膀上,“你想在外面多待会儿没关系,但是要披件厚点的衣服,外头晚上凉,还有,不许晚上又出去喝酒”。

宋楚郎身体僵住,一动不动,像坐雕塑。

第246章

在她转身离开时,他的手缓缓的摸住了自己的外套,眼睛里涌起深深的复杂。

跟她在一起,有太多太多以前没有体会过的温暖。

如果在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像个溺水者一样溺毙在水里。

陆轻霭是疲倦的,她实在是太困了,本来还想多留意下他的,但躺上床后,身体的疲乏和倦怠便涌了上来,没多久便失去了意识。

翌日睡到自然醒时,她一个人睡在大床上,旁边没人,也没温度,她坐起来,看到宋楚郎缩在她之前睡过的沙发上,她之前睡着都觉得拥挤,更何况他一米八多的个子,更是半条腿都全部落在外面,双手抱着,肚子上盖了床被子。

陆轻霭注视了会儿,走到沙发边上,男人侧对着外面睡,因为这些日子脸上又没打理,嘴角上又长出了一圈胡渣,昨天他吻自己的时候都感觉到胡须扎的微疼,她到现在嘴角边也还是有丝丝藤意的。

她无力的叹口气,帮他把被子拉上点,盖到下巴上,虽然是在是室内,可说着凉就容易着凉。

洗完牙刷完脸,他也没醒,她一个人拿了外套便出去吃早餐了。

门关上那瞬间,宋楚郎睁开了双眼。

陆轻霭提了早餐回来,拿房卡打开门,屋里静悄悄的,之前睡在沙发上的宋楚郎也没见了踪影。

她怔了怔,自己先解决早餐后,然后在游轮上到处找他,找了一圈没见到他踪影,连中午在食堂里也没碰到。

她隐约明白了,他是在故意躲她。

游轮那么多,一个人藏起来了,要找到确实很难。

只是她不相信他晚上也不会回来。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陆轻霭关掉电视剧,看了眼一直没人敲的门,起身去找他了,从咖啡馆一直找到酒吧,再到顶楼,才看到有一抹黑色的身影靠坐在桅杆下,边上还放着七八罐啤酒,有几罐都是空的。

“这么晚,你还一直在这喝酒,我有这么恐怖吗”,陆轻霭站到他面前,此时此刻,她比他高一大截,必须俯视着他。

宋楚郎不看她,只是继续看着远处的海喝酒、抽烟,“你回去睡吧,我想再看看夜晚的海”。

“你不是想看夜晚的海,你只是害怕会再被被我引诱吧”,陆轻霭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睛明亮犀利的像一条鞭子,能劈开人内心所有的不堪和狼狈。

宋楚郎仰头喝了口啤酒,面露尴尬。

“有必要这么害怕吗”,陆轻霭蹙眉,“我又没要你一定要负责”。

宋楚郎敛眸,她不懂,从头到尾都不是负责的问题,是他变得越来越奇怪,他怕自己和她相处的越久,就会越经不住她的诱惑,身体上倒是其次,主要还有心理上。

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了,他怕会依赖上瘾,怕变得不像是是从前的宋楚郎。

而且他心里还住着一个宋云央,这样对她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还有,他一个三十四岁的男人,她叫自己叔叔,她二十二岁,却和自己在一起,不是太荒唐了吗。

他宋楚郎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图年轻姑娘美色的男人,可现在却控制不住自己。

唯一的办法,只有躲避。

“好,你不想回去睡,那我陪你在这里一起喝”,陆轻霭盘腿坐到他旁边,打开他边上一瓶啤酒,用力的喝了一大口,喝的急,酒顺着下巴流淌下来,一直沿着颈项往下淌。

宋楚郎盯着那滴没入在她领口里的啤酒,蓦地,喉咙干燥,他也喝了口酒,这酒太苦涩,简直比咖啡还要难喝。

“你别喝了”,他说。

“我要喝啊,明天游轮就到墨西哥了,你不想跟我在一起,那我偏要跟你在一起”,陆轻霭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叔叔,你是不是还忘掉那个叫云央的啊”。

宋楚郎不说话,只是继续喝。

陆轻霭也陪他喝,喝完后,看着被月光照耀的海面,轻声道:“叔叔,你看过泰坦尼克号吗”?

“这个看过”,宋楚郎低声说。

“真希望我们也像杰克和罗丝一样啊”,陆轻霭感慨说。

“别胡说”,宋楚郎低斥。

“也是,确实是在胡说,人家杰克比你潇洒多了”,陆轻霭埋在他胸口低低发笑,“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不敢跟宋云央在一起,真正的原因恐怕也不全然是想让你给你弟弟吧,怕给不了她幸福,怕她喜欢的不是你,你不敢跟我回房间,是怕喜欢上我,你心里肯定对自己说,你只是迷恋上我的身体而已,绝对不是喜欢我,叔叔,你为什么这么懦弱呢,所以你弟弟比你更有资格拥有幸福,他比你有勇气多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去美国,他肯定不会原谅你的…”。

宋楚郎捏紧了啤酒瓶,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全是她在说。

两人也不知道呆到了几点,喝了多少酒,说了多少话。

只是后来陆轻霭喝的晕晕的倒在他怀里。

第一次,看到她喝醉了。

不再是她呆着自己回去,是他抱着她回房间。

宋楚郎轻柔的把她放在大床上,小姑娘喝多了,脸颊上染着两坨动人的红晕。

这是个年轻而又漂亮的姑娘。

她朝气蓬勃,而自己呢,像一块腐朽的烂木头。

何必跟着自己毁了她下半生呢。

天蒙蒙亮,宋楚郎收拾好东西。

她还没醒,游轮在清晨七点钟靠岸,他一个人拿上了包离开了游轮。

就像来之前,他是一个人,离开时,也是一个人。

游轮上的八天,就像一场梦,梦里,他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温暖,他习惯了有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梦醒了,他一个人懦弱的旅程依旧该继续。

第247章他不想没了这个孩子(附赠两个长晴小剧场)

美国。

旧金山,医院。

手上暗红色的烟不知不觉烧到了尽头,一股***辣的烫意从食指和中指间蔓延,宋楚郎被刺痛的手一松,一根烟掉在地上。

“先生,医院里是不能抽烟的,请您不要随便乱扔烟头”,一个拖地的黑人清洁员拿着拖把皱眉对他说。

“…抱歉”,宋楚郎回头看着她,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恍惚了下,才弯腰捡起地上的烟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上。

转身,迈开长腿离开医院大楼时,刚出门,便怔住了。

门口的红杉树下,黄昏的光影错落的从树丛间落下,陆轻霭就站在下面,她穿着一件藏蓝色的波西米亚的民族风七分裤,上身白色宽松的T恤,如果不是小腹上那微隆的地方,完全看不出来像是怀孕了,倒像是一个年轻靓丽的少女。

一抹黄昏的光跃入她眼底,那双乌黑的双眸仿佛顷刻间多了一丝璀璨的颜色。

宋楚郎放在口袋里的手缓缓捏紧。

从春天到盛夏,她的头发长了,黑发染成了咖啡色,刘海变成了齐刘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性感的短裙,当时他还想,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怕冷。

“叔叔,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陆轻霭性感的唇勾起,那模样就像性感的小狐狸终于找到了她的猎物,“我以为你会又一次不告而别呢,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真是要彻头彻尾的看不起你了”。

“你早就该看不起我了”,宋楚郎敛下眸底某种情绪,一步一步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医院吗,我只是来问楚颐你的孩子还能不能打掉”。

陆轻霭挽着唇角的笑宛若秋天凋零的花,突然凋落、僵住。

她琉璃似得双眼里泛滥一层细细的水光。

她抬手,一巴掌打在他脸颊上,清脆的,“宋楚郎,你这个懦夫,有胆子当初别对我硬啊,是我逼你硬了吗,你如果这么喜欢你的宋云央,我勾引你两下就别要我了,别把你搞得跟情圣一样,真是可笑,你跟我上床的时候你想过宋云央吗”。

宋楚郎一动不动,像雕塑,只是被他打过的脸微微泛红,紧绷的腮帮子在细细的颤抖。

“你知道那天早上在游轮上我一个人醒来的时候是什么滋味吗”?陆轻霭喉咙逐渐变得沙哑起来,“整个房间只有我一个人,你东西全都不见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我一个人在墨西哥漂流了两天,到处找你,那种地方实在又不安全,我差点被人抢劫,实在难受害怕的紧,才坐飞机回了香港,说实话,你消极的态度让我确实打消了想找你的念头,也许我们真的只是露水情缘,认识你就像做一场梦,梦醒了,生活还是该继续,可每天晚上醒来总是梦到你,都觉得那么不真实,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我重拾信心,没有放弃,就像老天爷终于给了我一个踏出去的机会,我只知道你会来找你弟弟,我去北城找你弟弟实习的地方,千里迢迢的来了美国等你,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为了等你一住就是好几个月,我告诉你,我虽然比你年轻,可比你有勇气,你这种人什么都不敢做,除了闷在心里,你还会什么,要我打掉孩子,我五个月了,你说出这种话是个男人吗,你自己的孩子听到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滋味”。

宋楚郎薄唇剧烈的颤动。

眼眶的四周渗透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他的心被什么狠狠堵住了似得,然后心底深处有岩浆不断的喷涌而出。

“不过你这么希望我打,那我就去打”,陆轻霭抬头红着眼眶说:“既然来美国找你,我赌得起,那打掉孩子,也是我自己赌输了,我认输,我也输得起,本来我是想你知道自己有孩子了,就能停止漂泊了,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生个孩子,有个家,你从小过得不幸福,肯定会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走自己的路,会尽全力的给他幸福,我们一家三口一年偶尔有几次可以一块出去旅游,白天你去上班,晚上回来陪我和孩子,可能我想的太多了,也太美好了,也许这些你根本都不稀罕,你就抱着对你宋云央的怀念去流浪吧,人家恐怕也没时间管你,毕竟人家也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你一个人继续上路吧”。

宋楚郎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

脑子先是一片空白,然后轰隆隆的。

她想起他说的一家三口。

想起她说的幸福生活。

再想起这些年自己在外漂泊的孤独和痛苦,心里像是有一千只一万只爪子在痛苦的挠。

他不由自主的追了上去,喉咙啥沙哑的问道:“你要去干嘛”。

“堕胎啊,你不是希望我堕胎吗”,陆轻霭回头轻蔑的看了他眼,拦了辆的士头也不回的上去,“师傅,麻烦去最近的医院”。

她把门用力的关上。

宋楚郎愣愣的站了几秒,手脚颤抖的忙拦住后面一辆的士,上车,立即道:“麻烦跟着前面的的士”。

司机一脚油门踩上去,但上班高峰期,很快前面就看不到那辆的士的踪影了,司机无奈的道:“追不到了”。

宋楚郎有力的抓紧后面的皮沙发,她性子那么冲动,胆子又那么大,不是意气用事也没有可能,要是她堕胎了…。

这其实是他害怕面对的,可为什么知道她要去堕胎了,他又会那么害怕、慌张。

他不想没了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