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爸爸。”栾欢也笑了笑。

总需要相见的,总不能一辈子不见面啊!

等到李俊凯的身影消失不见,栾欢的笑意逐渐隐去,嘴角开始发僵。

李若芸在今年的圣诞节会来看她。

今年,是她和容允桢结婚的第三个年头,离他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还有十一个月零而是八天。

或许是站得太久,或许是昨晚一夜未眠,或许是眼睛疼的关系,栾欢再转过声时脚步发虚,发软。

今年圣诞节,李若芸会来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就到了真正的触到故事的核心了,故事到了这里真正的展开。

这是献给和月榜首页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双更~~~貌似这话说得有点虚,咳。。。你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第29章 (猜心)

圣诞节,孩子们把他们送给爸爸妈妈的礼物装在红色的袜子里放在圣诞树下,弟弟是一个好奇的孩子,他把自己的礼物放下的同时手忍不住的去拿那个大一点的袜子,那是他哥哥给爸爸妈妈的礼物,弟弟想知道哥哥的袜子里都放了些什么,是不是比自己的礼物来得更有趣更得爸爸妈妈的欢心,刚刚想拆开袜子,白胡子的老人从烟囱下溜了进来,他从弟弟的手中拿走了那只袜子,他说,嘿,嘿!亲爱的,你不能去看属于别人的那只红色袜子,红色袜子里装的是每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害羞的孩子,有心事的孩子,做错事情的孩子,有秘密的孩子们都需要那样的一只红色袜子。

红色袜子里装着的是一个人的内心,很小的时候栾欢就听说过这个故事,她的老师会在平安夜给孩子们说这样的故事。

不要去窥视别人的内心,在这个世界上每一颗心灵上都有一方不愿开放的领地,人们需要那样一块小小的领地。

栾欢有秘密,容允桢也有他的秘密,栾欢的秘密来自于乌克兰俄罗斯边境,容允桢的秘密来自于每年的圣诞节。

栾欢知道每年的圣诞节容允桢都会去到一个地方,去了哪里栾欢不知道,但她知道他会关掉手机带着他的那个旧帆布包去那个地方呆上几天,在这几天里谁也找不到他。

这样挺好的,她有她的秘密他也有他的秘密。

这一年,栾欢二十七岁,她和容允桢结婚的第三年,离他们的三周年纪念日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李俊凯说李若芸会在圣诞节来看她好像就仅仅是昨天的事情,犹记得她听完话后在原来的地方站了很久,容允桢说我们也回去吧,她说好,脚一动就险些跌倒在地上,还好,容允桢扶着她。

当晚,栾欢就开始发恶梦,恶梦醒来她被容允桢抱在怀里,那天,是他们第一次共同躺在床上等到着太阳升起。

栾欢牢牢记住李俊凯说的话,小芸会在圣诞节时期来看她。

圣诞节仿佛是一个眨眼之间也仿佛是一个世纪长的的时间,但不管是一眨眼之间还是一个世纪的时间它还是如期而至。

栾欢并没有在圣诞节的时候见到李若芸,即使,做贼心虚的她已经想出不是很入流的伎俩。

圣诞节期间,栾欢会在家里连续开一个礼拜的主题派对,一个月前她开始装修客房,她请了好莱坞最为热门的派对策划,她给很多人发出邀请,车库里停了十几辆车,这些车都是专门到机场去接客人的。

所有所有这一切大费周章的都是为了李若芸的到来,她不敢和李若芸单独相处,当李若芸到来的时候,她回用无数次练习好的惊喜的表情和她拥抱,然后很自然的邀请她参加派对,李若芸喜欢热闹,而她会向李若芸呈现出她多姿多彩纸醉金迷的生活状态,让李若芸看到她被好莱坞这个大容器给带坏了,光顾着吃喝玩乐所以她老是忘记给她打电话。

栾欢是那样想的,她也计划好了,在满三十岁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把一切事情都告诉李若芸。

之前栾欢和容允桢约好的,在她三十岁之前,他要做到的是让她得到全世界的羡慕,现在她不是还未满三十岁吗?

关于派对的事情栾欢和容允桢报备过,派对策划把整个房子做了极为夸张的改变,甚至于他们让两只长颈鹿住进了这里,容允桢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拥抱了她,他说,没有关系,只要你玩得开心。

几天过后,容允桢给栾欢打来了电话,又是那一句,对不起,这个圣诞节我不能陪你。

容允桢没有说原因。

“没有关系,你忙吧。”栾欢体贴的说着。

平安夜,栾欢打容允桢的手机,果然,又是关机的状态。

容耀辉曾经和栾欢说过这样的话,小欢,很早以前,允桢在圣诞节的时候遇到不好的事情,每年的圣诞节对于他来说都是艰难的,他需要属于他的时间,小欢,相信我,你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栾欢如是回答着,好的,爸爸。

一切准备妥当,那些栾欢认识的,不认识的打扮得极为夸张的男男女女都来到她的房子里,她们看到她的房子时都把嘴巴挤成夸张的“o”型,然后大声欢呼。

主题派对连续举行了四天,李若芸还是没有出现,圣诞节已经过去了四天。

圣诞节的第四天,和往年一样祝安琪在机场等待容允桢,和往年一样容允桢准时的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只不过,他的头上多了毛料帽子和普通的大墨镜,随着容允桢的曝光率增加,现在他每次和公事无关的出行都要花费一些心思,那些狗仔们俨然把容允桢当成金矿,有能力的英俊青年总是能轻易的博取人们的好感,所以,哪怕是容允桢一个远景镜头都可以让他们的报纸脱销。

祝安琪和容允桢坐在车后座上,她手里拿着的是接下来一个礼拜容允桢的行程表,容允桢圣诞节的四天都是从那些密密麻麻的行程表中挤出来的。

今天较为反常的,刚刚祝安琪想念行程表的内容时被容允桢用手示意她不要念。

一会,祝安琪听到容允桢问坐在副驾驶上的小宗:“栾欢今天举行的派对是什么?”

小宗是负责把栾欢的一些日常生活告诉给容允桢,此时此刻,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回答利索,而是在沉默了片刻才小声的说出,是。。。是睡衣派对。

睡衣派对,原本是一些孩子先想出来穿着睡衣在房间里听鬼故事的小聚会,而就是这样的小聚会发展到了今天已然臭名昭著,每次总是和酗酒,大.麻,衣着暴露的男女等等这些联系在一起。

听到“睡衣派对”时祝安琪小心翼翼的去观察容允桢,容允桢在听到小宗的回答之后没有做任何的反应。

祝安琪在心里暗暗的呼出一口气。

半个小时后,在纽约机场,容允桢没有坐在前往巴西的航班上而是坐上了回洛杉矶的航班。

容允桢站在那里,让他稍稍庆幸的是小宗口中的那个“睡衣派对”是真正名副其实的睡衣派对。

在设置得有点类似于童话世界的派对现场,两只长颈鹿的脖子被套着花环,它们身上的斑点被涂成了巧克力色,周遭随处可见巧克力奶浆,年轻的男女穿着中规中矩的睡衣在嬉闹着,光顾着玩乐的男女丝毫没有发现他站在那里,而栾欢。。。

他的妻子穿的是斑马条纹睡衣,容允桢打量着栾欢身上的睡衣,裤子到脚底,就衣袖稍稍卷起,正背对着他和另外的几名男女站在巨大的框架前。

容允桢冷冷的看着,巨大的框架下,几位同样穿着睡衣的男人用巧克力浆作画,穿着睡衣的女人拿着装满巧克力糖浆的小桶,那身斑马条纹的睡衣让她看着傻兮兮,表现得像小粉丝一样。

哦,对了,她曾经说过喜欢和她的画家朋友们在一起,他们优雅迷人可爱有趣,容允桢目光望着那几位正在画画的男人,看清楚和栾欢的头几乎沾到一起的男人身上穿着的睡衣时,容允桢手一拍,左手边的灯具应声而倒。

那些人终于把注意到他了,栾欢也回过头来。

酒精和巧克力让那些人脸上带着轻浮的表情,他们对着他吹口哨,女人询用迷离轻浮的声音询问帅哥你从哪里来,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容允桢直直的盯着栾欢,他的出现让她愣站在那里,片刻,才慢吞吞的走到他面前,手动了动向着她朋友介绍:他是容允桢。

喝得醉醺醺的女人们一下子围了过来,还把他拉到灯光明亮的地方,她们开始尖叫,上帝啊,他居然比从杂志上,电视上看到的还要好看。

女人们在尖叫期间还把手指往着他的身体按,按完之后又开始尖叫。

容允桢没有理会那些人,要是换了以前他也许会和那些人礼貌打招呼说谢谢,说欢迎到我家来做客。

只是,这一刻,他没有那种心情,这些人把他的家搞得一团糟,甚至于他最喜欢的睡衣也跟着遭殃,而他的妻子。。

此时此刻,他的妻子被女人们挤到一边去,就傻站在那里,完完全全不见了她所呈现出来的冷漠犀利。

容允桢被一大堆女人包围着,栾欢好像就只剩下了傻站着的份,栾欢不明白为什么容允桢会出现在这里,还来得如此的不声不响,从来,他每次什么时候回来都会在三天,甚至一个礼拜之前打电话告诉她,假如他说礼拜一下午回来绝对不会在礼拜二上午回来。

现在,栾欢觉得不自在,她穿了斑马条纹的睡衣,她的脸上还有涂着巧克力糖浆,这个派对的主题是睡衣和巧克力。

被女人围着的容允桢一动也不动,他的脸上不再挂平日里头的礼貌笑容,他拿出手机,他把手机搁在耳朵上目光往着栾欢的这个方向。

听清楚容允桢在电话里说的话,栾欢一下子冲过去抢走他手中的手机,刚刚,容允桢把手机打到洛杉矶警署去。

栾欢紧紧的握着手机,她知道自己好像过分了一点,她不应该让那两头长颈鹿住进来,她知道两只长颈鹿还有若干破坏欲十足的女人把这里弄得一团糟。

“容允桢,你说过让我玩得开心点的。”

容允桢看了她一眼,手往着巨型画框的方向,那几个穿得像傻帽的优雅风趣可爱迷人的画家似乎没有把主人放在眼里,对着他们容允桢冷冷的从口中吐出:我要你们在五分钟里离开这里。

现场很安静,打鼓的乐队也停了下来,只是,大家都没有动,他们目光纷纷投到栾欢的身上。

“容允桢。。。”栾欢硬着头皮。

容允桢理都没有理她,再次开口,这次声音比刚才高出了一倍:“你们应该知道我以前是做j□j的,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我很乐意让你们见识最新款武器的威力。”

话音一落,那些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五分钟之后,现场空无一人。

栾欢和容允桢依然保持着刚刚肩并肩的姿势站着,她看了一眼那副没有完成的巧克力画。

“容允桢,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让我在圣诞节期间玩得开心点吗,我和他们玩很开心。”

“可你不应该把我的家弄成这种鬼样子。”容允桢冲口而出,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你不应该把我的睡衣让另外的男人穿,他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

这话刚刚一说出来容允桢就觉得不对,近在咫尺的脸显得有些的苍白,他发誓,刚刚她的脸不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容gg又要遭围殴了~~~~

第30章 (猜心)

“可你不应该把我的家弄成这种鬼样子。”容允桢几乎用吼的口气说出。

我的家?怎么,不应该是我们的家么?也对,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说什么我们的家,栾欢点头,她挽起的袖口,弯腰,开始收拾东西。

刚刚捡起那只靠垫,容允桢手一拍就把靠垫拍落,栾欢直起腰:“容允桢!”

“对不起。”容允桢小声说着:“我为刚刚说的话道歉。”

“不用!”栾欢环顾了四周,那些她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还真的把这里弄得一团糟:“你是应该生气,我们确实是把你的家弄得一团糟的。”

看了看天色,现在应该差不多凌晨时分了:“容允桢,现在已经有点晚了,我保证明天把这里弄得干干净净的。”

栾欢刚刚想走,手就被容允桢拉住,他的口气可不太好:“我们?是指你和你的那些优雅迷人可爱风趣的画家朋友吗?”

栾欢没有回答。

“他们有趣吗?你和他们玩觉得开心吗?”

栾欢冷冷的哼着:“是的,和他们玩我觉得开心,我觉得有趣!”

“可是,栾欢。”握住的手的改成了扣住了她的手腕:“你那些有趣优雅的朋友不会让你得到全世界女人们的羡慕。”

他就那么稍稍一用力,他们的距离就又被拉近,近到他们的气息相互纠缠。

容允桢的脸差不多都贴到栾欢的脸上,他的眸底有栾欢从来没有见过的戾气:“让你得到那么多羡慕的人是我,容太太。”

栾欢在用力的挣扎,想挣脱容允桢的手,即使她用尽全力还是显得徒劳,那种徒劳还有容允桢的话让她生气,她开始拿出在皇后街时期的那种泼辣劲,脚朝着容允桢一阵乱踢,嘴里开始说着刻薄的话:“容允桢,说这些话有意思吗,我们都知道我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千万不要在我的面前装得像我的丈夫一样,即使装得再怎么像我们都心知肚明。”

扣住她手腕的力道越来越用力,疼得栾欢直吸气,忍着那口气,栾欢狠狠的跳起来,然后。

“砰”的一声,显然栾欢高估了自己的弹跳力,她的额头没成功的撞击到容允桢的额头,倒是碰到了他的下颚上,这男人的额头就像是花岗岩,倒是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容允桢下意识的放开手,手一逃脱控制栾欢迅速转身就走,额头传来的疼痛还有若干的酒精摄入让她的头发晕。

栾欢刚刚走几步就被容允桢拽回,他按住她的肩膀手去拨开她额头上的刘海,栾欢拨开他的手,他再弄她在拨开。

他们开始类似于孩子般的对话。

“撞疼了吧?”

“不要你管。”

“呆会回去我给你抹药,不然明天额头肯定会出现大包。”

“不用!死不了!”

“栾欢!”

“放开!”

栾欢的脸撇到一边去手在挣扎着,厚厚的阴影挡住了灯光,容允桢的脸朝着她越靠越近,他在放开她的手双手捧住她的脸,他的声音很轻很轻。

“下次生气的时候拿东西砸我,不要用你的头了,让我看看。。”他在叹息着:“都红肿起来了。”

蠕动着嘴唇,栾欢想发脾气,容允桢,你滚开,可发音好像坏掉了,目光也好像受到催眠一般的转向近在咫尺的脸。

他说,栾欢,我饿了。

谢天谢地,容允桢没有说那些奇怪的话,蠕动嘴唇:你很久都没有吃东西吗?

他好像在笑,眼睛在笑气息也在笑,他笑着点头:“嗯,我很久都没有吃东西了,栾欢,我想尝点巧克力,行吗?”

栾欢被动的点头:“我去给你拿点。”

他摇头:“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

一低头,他含住了她的鼻尖,唇瓣柔软舌尖柔软,用世间最为柔软的触觉吸吮着她的鼻尖,或许说是她涂在鼻尖的巧克力。

若干的思绪在提醒着栾欢一些什么,刚刚容允桢说了让她不开心的话,那若干的思绪促使栾欢做着轻微的挣扎,她一动,后腰就被他扣住。

容允桢的手在动他的唇也没有闲着,很快的涂在她鼻尖的巧克力被舔得干干净净的,接下来他的唇来到她的嘴角。

“容。。。容允桢。。。巧克力没了。”栾欢说着傻话,她知道自己巧克力只有在鼻尖有。

他笑,声音状若呵气,嗯,我知道,我还知道你把另外的巧克力藏在那里。

没有啊,她没有偷偷的藏起巧克力啊,她的挣扎越来越为的微弱,她的脑子里仿佛被塞了浆糊。

没有等栾欢想明白,下一秒,他的唇迅速移到她的唇瓣,轻轻一舔,撬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

这一切紧紧也就那么一个眨眼功夫。

猝不及防的,舌尖被卷住,突然入侵的舌尖用吮,用舔一丝丝的抽走她身体的力气,她软软的,软软的倚在他的身上,任凭着他托起她的腰。

嗯。。刚刚她是有吃过巧克力。

也不知道是什么在响动着,若干的思绪被那声响惊醒,栾欢开始挣扎,她是一个记仇的女人,刚刚,容允桢说了让她不开心的话。

他说我家,不是说我们家。

记仇是在皇后街开始的,索菲亚说你可不能白白的被欺负,别人欺负你了你要学会反击,他们贱格,你要比他们更贱格。

抓住他衣襟的手松开,然后拼命的挤压这企图推开他,舌尖被他牢牢的吮住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或许,是她的挣扎惹恼了他。

下一秒,栾欢的腰间一凉,他的手撩开她的睡衣。

不费吹飞之力他就抽掉了她的胸衣,手从她的背部绕过来,来到胸前,握住,那片最为柔软的被整团提起,提起之后再下压,连续类似于泄愤之后,力道变得小了些许,再次握住,手指轻轻的捻动着最顶尖轻轻的抚弄着,珍爱着。

那长期拿笔的手掌在拇指和食指指尖有几个小小的粗粝,那小小的几点从她的顶尖刮过,激得她身上的毛孔一阵战栗,在那阵战栗之下她的身体开始变得柔柔,软软的贴在他的身上,任凭着他为所欲为,搓圆捏扁。

夜风悄无声息的从她的衣摆钻进去,栾欢想起了去年被她丢掉的那件睡衣,在丢掉那件睡衣时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再也不会做让她羞耻的事情了。

要是,再受到羞耻怎么办?

这个念头催生出了一股蛮力,狠狠的,栾欢推开容允桢。

夜风中,栾欢昂着脸对着容允桢,冷冷的:“想要吗?想做吗?容允桢。”

夜色里,男人山一样的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