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不大会讲故事,所以,我想,我还是用我最为擅长的方式把这段故事展现出来。”

在李若芸的背后,是巨大的多媒体电视屏,李若芸话音刚落,巨大的电视屏里大片大片的白雪飘落。

栾欢傻傻的,傻傻的站着,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下一秒,栾欢知道倒霉鬼不会是奥兰多。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节的小肉渣~~请笑纳

第47章(眼泪)

在李若芸的背后,是巨大的多媒体电视屏,李若芸话音刚落,巨大的电视屏里大片大片的白雪飘落。

动画来得太过于逼真,逼真得李若芸仿佛就站在漫天的白雪之下,李若芸和大家说:“这一年在乌克兰和俄罗斯边境下起了大雪。。。”

舞会上所有人都在看着栾欢,看着容允桢,或许他们以为会听到的像是下在乌克兰俄罗斯那场雪一样纯白无暇的爱情。

站在那里,栾欢感觉到自己宛如一具冰雕,一动就融化,一动就会碎裂,原来,倒霉鬼不是奥兰多。

原来,倒霉鬼是栾欢。

嘴角扯出了苦涩的笑,栾欢转头去看容允桢,她想,现在她的瞳孔一定就像一个漩涡,恨不得把容允桢吸进她的瞳孔里,让他看不到让他听不了。

可是,没有用,李若芸所展现出来的宛如一场魔幻,牢牢的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栾欢艰难的把目光移会舞台,她决定在今晚当一名合格的观众,小芸一定为了这场大戏费了很多的心思。

仅仅也不过是差不多一根烟的时间,李若芸的故事讲完了,她用属于她所擅长的动态画面为大家展现了另外的一段《海的女儿》,故事发生在乌克兰俄罗斯边境,在那个有着皑皑白雪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个谎言,他们才不会去管那个谎言是在什么的情况下产生的,反正,撒谎就不对。

小芸刚刚还说她不大会讲故事,明明将得很好来着,很好的组织语言能力加上故事里主角本身画出来的画面,唯美,效果十足。

栾欢知道那些来自于四面八方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充满着强烈的谴责,不知道那些谴责的目光中有没有一束是属于容允桢的,栾欢不敢去知道,她死死的盯着里若芸。

终于,故事被带到了那场发生在奥地利的婚礼上。

没有那三道闪电,李若芸只是淡淡的说着:她带着谎言在上帝的面前许下了诺言。

舞会现场鸦雀无声,即使在这里李若芸没有指名道姓,但从那些显而易见的特征中大家俨然已经知道了谁是那个领取了小美人鱼爱情的偷盗者。

站在栾欢左上方的女士或许是听得太过于忘我以至她忘了自己的手里还拿着酒杯,酒杯从她的手里掉落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一声声响让全场窃窃私语了起来。

在那些窃窃私语中李若芸目光痴痴的落在栾欢的左边,在栾欢的左边站着容允桢,她和他说:“容允桢,你还记得几天前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没有人回答她。

风扬起了李若芸海蓝色的裙摆,站在台上的女人很美好,女人的声音充满了诗情画意:“我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男人,即使我不知道那个男人一无所知,那个男人来自于哪个国度家住哪里?姓什么名字叫什么?可我就是知道我喜欢他,容允桢,那天我和你说的那个男人就是你啊。”

在很多很多人的面前,李若芸在做着很大胆的告白:“我曾经说过,我要嫁给买走了我第一副画的男人,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我在开玩笑,可我真的没有在开玩笑,我的第一幅画在俄罗斯的一个边境小镇里被一个男人用一百欧元买走,三年后,我在一位叫容允桢男人的书房里看到那一副画,我曾经为了卖掉那副画走了半个美洲,而小欢见证了我从这个城市来到了那个城市。”

还是没有人回应着李若芸的话,李若芸毫不在意的样子,她的目光依然紧紧的盯着容允桢,说话的对象却是换了另外一个人:“或许,小欢也在容允桢的书房里看到了那副画?”

栾欢呆呆看着游泳池上的蓝色浮光,原来,小芸也知道了那副画的事情,什么时候小芸也像她一样学会隐藏秘密了。

李若芸又说:“小欢,是不是你一早就知道了?小欢,你要是再撒谎的话我会伤心的。”

这样啊,方漫总是和栾欢说,你们母女两把我儿子的伤透了了。

就说一句真话吧,为了那个叫李俊凯的男人。

“是的,我两年前就已经知道了容允桢是买走了你那副画的男人。”

全场再一次响起了窃窃私语。

海蓝色的裙摆拖在地上,李若芸缓缓的往着栾欢这边来,所有人都为她让出了一条路,她就这样的来到栾欢面前,停在栾欢的面前:

“这世界上能让我费尽这么多的心思的人也只有你了,欢。”

“不胜荣幸。”栾欢开口,昂起头,看着李若芸。

“不要和我说类似于对不起这样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无论谁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我都会原谅,唯独你,我不可能原谅。”

“我也没打算和你说对不起。”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得紧紧的捂住她身上的那身铠甲。

那个穿得像小公主一样的小女孩就站在一边,小女孩是那位刚刚掉落酒杯的女士的千金,小女孩的名字叫索菲亚,本着爱屋及乌的心态栾欢把最大最甜的巧克力偷偷的塞给了她,索菲亚那时还朝着她甜甜的笑来着,可是,现在她凶着脸就这样对着栾欢冲了过来,一边对着她冲了过来嘴里一边说着:“你是一个坏巫婆,你应该把王子还给小美人鱼。”

情窦初开的年纪里最是迷信童话的年纪,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正义的宝剑,十来岁的孩子力气还蛮大的,索菲亚的冷不防撞过来让栾欢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在身体失去平衡的时候栾欢下意识的想去抓住容允桢的手。

容允桢就站在她左边的只手之间。

栾欢还在肖想,就像那时在阿尔卑斯山山脚下一样,最终他会抓住了她。

明明,手尖触到了容允桢的手尖来着,明明,只要他手抓住她的手就可以轻易的帮助她平衡身体来着,要知道,在这样美轮美奂的场景中摔倒是一件特别丢脸的事情,何况,这还是一场为她举办的舞会。

可是,没有,容允桢没有抓住她,不仅没有他还躲开了她的手。

果然是战争贩子。

栾欢倒下的姿势是背朝着地面,脸朝着容允桢的,这下,栾欢的目光结结实实的不可避免的和容允桢的目光撞在一起。

没有愤怒,有的是幽深,那种冷得会让人忍不住打颤的幽深。

向后倾斜的身体擦到了一边圆形的迷你服务台,服务台上放着红酒,料理,蛋糕,水果沙拉,服务台歪歪斜斜的向着她这一边倾斜,没有人去扶住那个服务台,没有人!

先着地的是头部,还好,地上铺着的是很厚的地毯,头先着地,之后,是背,再之后,是服务台。。。

当很多的液体还有黏糊糊的东西朝着栾欢的脸上,身体上倒下时,栾欢闭上眼睛,集中精神,默念:

消失,消失,消失,消失。。。。

那个时候,栾欢最为渴望的是从这个空间消失。

童话里有那样的:魔法老师和他的学生说,只要你集中精神在心里默念你所想的,那么,上帝会完成你的愿望的。

当那团黏糊糊的东西从她的额头滑落下来,经过她的耳畔发出如春草想要努力穿透地面的声音时,栾欢就知道,上帝再一次的忽视了她的请求,上帝总是习惯性的忽视着属于那个叫做栾欢的孩子的请求。

即使是这样,栾欢还是紧紧的闭着眼睛,这个时候她的胆小比谁都小,栾欢最害怕的是睁开眼睛时,会有一一大群人围着她,这些人的表情充满你嘲笑,那些嘲笑栾欢还是不怕的,栾欢最最怕的是在那些脸中也有容允桢的脸。

就像那个叫做索菲亚的孩子说的那样,她是一个坏巫婆,李若芸就单单用一根烟的时间让她存储了十几年的自信在瞬间灰飞烟灭。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有熟悉的脚步声走向了她,这脚步声是栾欢所钟爱的,脚步声停在她的身边。

然后,有一双手拿着纸巾一一的在擦拭着她的脸,在那双手在她脸上擦拭着的时候栾不敢睁开眼睛,怕那双手是幻觉。

你看,她都骗了他三年,在这三年了,她没少对他冷嘲热讽,一个偷盗者,骗子居然还那么自信,挑剔,这不是很可笑的吗?

或许,她脸上被擦干净了,栾欢听到容允桢说:“把眼睛睁开。”

容允桢的声音是温柔的,温柔得让栾欢感激,栾欢很听话的睁开眼睛,第一眼栾欢看到了容允桢的脸,就像是无数个平常的日子一样,没有笑容但是目光温和。

“允。。。允桢。。。”栾欢抖动着嘴唇。

“现在,你什么话也不要说。”容允桢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把栾欢从地上拉了起来。

舞会的灯光以及全部都亮起来,舞会的嘉宾都来到了这处方块之中,李俊凯和容耀辉表情严峻,剩下的大多脸上堆满了鄙视,那种鄙视栾欢并不陌生。

李若芸身边站着索菲亚,自始至终李若芸的表情安静,她的目光落在了栾欢和容允桢相互交缠着的手上。

栾欢在触到李俊凯询问的目光是垂下的眼眸,被容允桢握住的手很疼很疼,男人的手劲极大。

容允桢拉着栾欢的手停在和李若芸差不多三步距离之外,一字一句的说:“其实,这件事情我再就知道了。”

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栾欢一颗心砰砰的跳着,她猛的抬头去看容允桢。

容允桢正面对着李若芸,他和她说:“李若芸,这件事情很久以前栾欢就告诉我了,或许是因为你们关系特别好关系,她一直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她说过等她三十岁的时候会告诉你的,可最终还是在没有告诉你之前让你知道了,我代替她对你道歉,所以,这应该是一场缺乏沟通引起的误会。

“与此同时,我也终于可以站在你的面前,和你说出那声谢谢,小芸,谢谢你!”

在容允桢说完那句谢谢之后,眼泪漫上了李若芸的眼眶,她紧紧的盯着容允桢。

容允桢仿佛没有看到她眼眶里的眼泪一样,在说完那句谢谢之后让自己的父亲送客,之后容允桢拉着栾欢的手一步步的离开。

李若芸追了上来,她叫住了容允桢。

容允桢拉着栾欢的手仿佛没有听到李若芸在叫他。

背后传来了李若芸带着哭腔的声线:

“容允桢,你知不知道我每年的那个时期都会到俄罗斯的那个边境小镇去,我傻乎乎的等在哪里,就为了遇见那个用一百欧元买走我画的男人。”

容允桢终于停下了脚步,栾欢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她站在容允桢的背后,看着容允桢转头去看李若芸。

容允桢在看着李若芸,栾欢在看着容允桢。

她听到容允桢和李若芸说:“对不起,小芸,你在书房里看到的那副画其实是我朋友送给我的,我为造成你这么大的误会感到抱歉。”

容允桢再次拉着栾欢,这次他走得很快,很快的他把栾欢带离了舞会现场,依稀,栾欢听到李若芸在放声大哭。

一边大哭一边大喊:“容允桢,我知道是你,我知道那个用一百欧元买走我画的人是你。。。。”

离开舞会现场,容允桢的脚步还在加快,栾欢一直被他扯着,由于走得快的关系栾欢的高跟鞋掉落在路上,可栾欢不敢去捡。

赤脚上了台阶,往着最为幽暗的走廊,在走廊的拐角处,狠狠的,容允桢手一松。

巨大的冲力让栾欢连续倒退几步,几步之后,栾欢跌倒在地上。

容允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不见了舞会上的那种温和,看着她的目光利箭一样。

第48章(眼泪)

无数次栾欢想象过那样的时刻,他们都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无数次栾欢预习那样的时刻,她感觉最大的可能是自己的表情淡淡的,她和他们淡淡的说着,是的,是我干的,你们该不会是想让我匍匐在你们的脚下忏悔请求原谅吧,噢,不不不,我永远不会那么做的,我只接受合理的官方惩戒。

栾欢曾无数次预习那句台词,用最为高傲冷艳的姿态。

一切一切却在容允桢的那句“其实,这件事情我找就知道了。”之下乱套了,乱套了。

容允桢拉着她的手离开舞会现场时,栾欢在拼命的想,或许,或许,容允桢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早就知道了一切事情,容允桢是一个多么聪明的男人啊,这个男人曾经凭着一己之力让法国最大的军火公司出尽洋相,全世界的人都说容允桢是一个聪明的男人。

是的,是的,或许,容允桢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他装作不知道而已,为什么会装作不知道,那都是因为一个原因。

或许,他也和她一样。。。

那个时刻,只有上帝知道她的一颗心几乎要冲破她的胸腔,那个时刻,只有上帝知道她有多么的卑微,卑微得想匍匐在李若芸的脚下,求她,小芸,求你原谅我,我真的爱他,爱到单单想着他的名字心里就一片亮堂,小芸,你已经拥有很多很多的爱了,就把他给我好不好?

怀着这样的激荡的心情栾欢任凭着容允桢拉着她的手上了台阶,往着最为幽暗的走廊,那幽暗的走廊却是属于栾欢通往光明的所在,不管容允桢把她带到那里其结果只有一个,等停下来的时候她要一遍一遍的亲吻着他的嘴唇,说允桢谢谢你,说允桢我错了,说允桢我发誓以后我的嘴里不会出现任何的谎言,说允桢我会努力学习当一位像小美人鱼那样善良的姑娘。

在走廊的拐角处,狠狠的,容允桢手一松。

巨大的冲力让栾欢连续倒退几步,几步之后,栾欢跌倒在地上。

跌倒在地上,栾欢呆呆的看着容允桢,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还在疯狂的臆想着关于发生在她和容允桢身上的那场爱情。

就是那样的臆想导致她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她想允桢呆会一定会过来拉着她的手,或许最初会言语犀利的教训她一番,但最后都会记得原谅,他答应过她最后都就记得原谅。

栾欢想在允桢教训她的时候她一定乖乖的,乖乖的。。。

如栾欢脑子里想的那样,容允桢正在一步步的向着她走来,一点点的近了,灰褐色的皮鞋站停在离着她的裙摆几公分的距离。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目光很冷淡很冷淡,冷淡得就像是那年在阿尔卑斯山脚下,他看着那位叫绫子的女人,带着的是骨子里的那种藐视。

不,不,一定是她看错了,栾欢转过脸去,目光呆呆的盯着容允桢的皮鞋。

“栾欢。”容允桢的声音和平常一模一样。

“嗯。”栾欢小心翼翼应答着。

“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告诉那些人其实我已经知道一切事情了?”容允桢又问她,声音还是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的起伏。

“想。”栾欢继续应答着,声音已然带着一些些的讨好。

“栾欢,你还记得我们在结婚那时在上帝面前许下的誓言吗?”

栾欢沉默着。

“如果,你忘记了,那么,我现在念一段给你听,我们在上帝面前许下誓言:无论安乐困苦,丰富贫穷,或顺或逆,或康健或软弱,你都尊重他(她),帮助他(她),关怀他(她),一心爱他(她)。”顿了顿,容允桢再次的向着栾欢移动了一点,他弯下腰,说:“在舞会说的那些话只是一名丈夫在履行属于他的义务,因为他的妻子需要帮助,所以,我就把你带出了那个舞会,我不能让那些人嘲笑你。”

在舞会说的那些话只是一名丈夫在履行属于他的义务?不,不,不对,不对的,容允桢只是太生气了。

栾欢声音小小的:“允桢,我。。我不是故意变成那样的。。允桢,记得么,那个时候我曾经和你说过的,我不是你的小美人鱼。”

容允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栾欢无可遁逃。

只能再次把眼睛别开,即使是把眼睛别开了栾欢嘴还一直在说,不受她的脑子指导,一个劲儿的说着:“允桢,或许,你是因为我没有和小芸道歉而生气的,毕竟她才是那个救你的人,允桢,没有关系的,我可以去和小芸道歉,允桢,我有办法取得小芸的原谅,我。。。。我真的有办法。。。”

原来,爱情可以让人卑微到这种程度,甚至义无反顾的剥开那件属于她所赖以生存的铠甲,一厢情愿的以为着只要取得李若芸的原谅她和他就会迎来大团圆结局。

“闭嘴,李栾欢!”男人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只是他的身体俯得更低了。

李。。栾欢?容允桢的称谓又是让栾欢呆了一会。

就那么一会,容允桢的手落下栾欢的发顶上,他用居高临下的姿态:“你不是怕死吗?栾欢?嗯?”

瞬间,容允桢的声音变冷:“你怎么敢欺骗我三年?如果?今天李若芸不说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把我蒙在鼓里,然后,等你离开人世的时候可以带着全世界女人的羡慕这笔丰盛的资产一起下葬?”

下意识的,栾欢摇头,想告诉容允桢不是的,她早就打算在她三十岁的时候和盘托出,原谅她,现在她的脑子很不好使,不仅不好使还有点钝,她的思考能力几乎为零,栾欢怎么都想不通容允桢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他不是和那些人说他早就知道了她在骗他,可这回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栾欢呆呆的,只感觉到容允桢的手在移动着从她的发顶来到了她的后脑勺,然后停在后脑勺最为凸起的地方,说。

“栾欢,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来头的,在你和我一次次的撒谎中你就不怕有一天我的子弹会穿透你的脑壳吗?我知道使用什么样的方法可以弄成枪战电影里的特效效果。”容允桢的手往着栾欢后脑勺的地方轻轻的按了一按:“08年,伯莱塔公司的老板送给了我一把很棒很漂亮的手枪,他们为那把手枪命名为‘风暴’,这款枪只有9毫米和0.40英寸两种口径,全枪长159毫米,不要小看它的体型,它的威力子在世界上排名第三,会玩枪的人只要轻轻的扣动扳机,它就可以在人的脑壳上穿出一个洞孔来,就是那种类似于门的猫眼可以从这边看到那边的那种洞孔。”

被容允桢手指按在的那处所在在发冷,可好像栾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害怕,起码,此时此刻,这个男人近在眼前。

近到她一伸手就可以抓住他,就这样栾欢伸出手,拉住容允桢的礼服下摆,嘴里呐呐的:“允桢,不要太生气。”

容允桢的目光落下了栾欢拉住衣摆的手上,缓缓的他的手拂了下去,那手劲让栾欢疼得直吸气,可栾欢还是没有放手,她牢牢的握住,在属于她心灵里种植着情感的那片领土里荒芜而贫瘠,可怜兮兮的,妈妈走了,索菲亚也走了,李俊凯和李若斯是别人的爸爸哥哥,小芸永远不会原谅她了。

就只有容允桢了,她舍不得他,只有她知道她有多么的舍不得他。

就五分钟,就为她的爱情努力五分钟,说起来遗憾,这一辈子,她还没有曾经为过一件事情,一个人那么用力的努力过一次。

就努力一次,为这个男人无怨无悔的努力一次!

栾欢润了润唇瓣,说:

“允桢,我只是太爱你了,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总是怕失去你。”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在这个回廊里步履瞒珊。

栾欢等来的却是冷冷的一声,放手。

栾欢摇头,固执的说着:“我不放手,允桢,你发过誓的,不管我做了什么样的错事,撒了多么大的谎言你都会原谅我的吗?你说过的,你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