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是手掌握住栾欢就觉得心要跳出来了,黑暗中她感觉到自己脸颊就像火一样在燃烧着,而手里握着的是比她的脸颊还要烫上百倍。

正如她刚刚说的那样,她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该懂的她都懂,只是,手里握住的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悍的存在,那种强悍让她的身体抖得快瘫了,快软了。

她知道的,它在等待着她。

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她爱他,很爱很爱,爱到她想让他品尝到世间所有的美和好,亲与爱。

栾欢低头,抖动的唇轻轻的,去触及,快要把她的手融化的所在。

刚刚,唇一触及,栾欢就被那波强烈的反应给骇住了,虽然,在某些的时候,栾欢那些豪放的同学们不乏津津乐道着,关于某些方面男女间最为晦涩的问题,可那些于她更像是纸上谈兵。

此时此刻…只能…

栾欢再次低头,让自己的唇更加的深刻一点,去触及。

刚刚尝试做第二次触及,头顶上就传来了哑哑的,无奈且隐忍的叹息,和那声叹息一起的是栾欢的身体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提起。

下一秒,她和他面对面的,她的手被他拽住,他声音极低:欢,如果…,如果你真想的话,用…

栾欢被拽住的手在他的指引下再次回到了那处剑拔弩张的所在。

他宛如耳语:不用那样,这样也行,嗯。

允桢,栾欢呐呐的。

“欢…”宛如耳语的声音如此的艰难:“现在,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嗯…”

黑暗中,栾欢感觉到自己的双颊快要燃烧了起来,顺着他的手势她开始尝试去掌握住,然后…尝试开始第一次去套.弄。

黑暗中,容允桢听从了感官的召唤闭上了眼睛。

曾经,他二十岁时,一个暗沉的夜里,在他父亲刻意安排下,那位被誉为最性感的西班牙舞娘爬上了他的床,半个钟头之后,性感的西班牙舞娘一脸挫败的离开他的房间,之后,他的父亲用晦涩的语言暗示他,或许应该找个人谈谈之类的话,容允桢拒绝了,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方面的问题,他只是没有学会放下。

二十七岁,他结婚了,成了一个女人的丈夫,这年,他去见了那位姓方的世伯,开始尝试去学习放下。

二十九岁这年,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真正的在一起,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在那个突然而至的夜晚,他的妻子让他明白男女间的情.事不单单是一场单纯的,乏味的活塞运动。

黑暗中,容允桢听到自己的喘息声随着女人纤细的手的节奏在加快着频率,那双纤细的手所制造出来的快乐和亲爱让他如此的感激。

一些的声音借着黑暗的掩饰不加修饰的释放了出来,实实虚虚,断断续续…

在微光里头,那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就像是一座雕像,他不敢动,唯一昭示那不是雕像的就只有强大的心肺功能,她倚靠在他的身上也不敢动,唯一在动的是她的手,孜孜不倦的,宛如最执着的孩子。

没有静止的还有声音,他的,她的…

“欢,或许,可以更快一点。”他说,带着那么一点点的鼓励和渴求。

“嗯…”她低低的应答这。

可是,好像不能再快了啊,她的手都快要变成不像是她的手了。

咬着牙,她把烫到不行的脸颊紧紧的贴在他的心上,一声声的听着他胸腔下那颗心在轰隆隆的跳动着,渐渐的,她听出了一点的讯息,一旦她手上的动作加快他的心跳就大声得好像要撞破她的耳膜。

这男人在某些的是有多么的清冷和自律她都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跳让她激动。

天知道她有多么的喜欢着那快要撞破她耳膜的心跳声音,没有来由得喜欢得要命。

于是,在极为单纯的动作和频率中她加了属于她的一点花式,比如…

当她加了一点的花式之后惹来的是他的类似于小狮子般的嘶吼,她脸搁在他的怀里,闷闷的笑,闷闷的笑还没有完她就闷闷的哼开,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牢牢的拽住她的胸,使坏!

黑暗中,他们的声线开始再次纠缠。

“允桢,你喜欢我现在为你做的么?”她问他的声音害羞到不行。

“嗯!”他不敢大声应答。

那声“嗯”之后他开始亲吻着她的唇,用这样的方式来传达着他的喜欢。

他们也不敢太过于放肆,这是属于他们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即使,他们有着成熟的心智和身体。

临近最后的时刻到来之前,他和她都紧张,他抖的是身体,她抖的是手,她的手抖到快要握不住了。

她的脸搁在他的肩上,声音也在抖着,允桢,…允桢…

他手掌框固着她的头,手指渗透到她的头发里,哑声安慰:乖,快了,快了…

终于,他在她的手掌释放了出来。

她的手掌里还残留着属于他滚烫的液.体,她趴在他的身上,累极。

闭上了眼睛,栾欢感觉到他的唇在轻吻着她的太阳穴,当他的唇瓣一触及,藏在皮肤表层下那根血管好像潺潺流水,瞬间安逸了下来。

依稀的微光里头,他拉着她的手,在水龙头下细细的为她洗手,她有些许的害羞,她头躲在了他的腋下,垂目。

洗完手,关掉了水龙头,他拿起了毛巾温柔的为她擦拭手掌。

等到他把她的手掌擦拭得干干净净了,他环住了她,她乖乖躲在他的怀抱里,他们就这样在黑暗中拥抱着,什么话也没有说,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听着年久失修的水龙头发着若干的牢骚。

水龙头最后的水滴完,窄小的空间安静了下来,隔音不是很好的浴室有隔壁在午夜间传来男女交缠在一起的声音。

好像,在几个钟头前,隔壁的那对夫妻不是刚刚吵架过吗?家庭主妇的妻子骂那位在矿场上工作的丈夫,据说,在他们结婚纪念日时丈夫送给妻子的宝石是假的,这导致妻子在参加同学会的时候出丑了。

或许,这就是那种属于夫妻间永恒的哲理,床头打架床尾和,如果栾欢没有猜错的话,最初,是丈夫对自己的妻子用强的来着,然后,气消了的妻子开始了半推半就。

或许,有一天,容允桢也会在他的身上展示着这条哲理,栾欢想要是容允桢对她用强的话,那么,她也一定要半推半就的。

然后,等待着,时间把她和他变成了这世界上很平凡普通的一对夫妻。

暗沉的夜里,栾欢躲在容允桢的怀里,偷偷的笑。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栾欢都不敢去回忆属于这一刻她的狂妄和大胆,倒是容允桢在她的几次脸红红之后带着那么一点点不自然的语气,说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混蛋!当时栾欢用自己的脚毫不犹豫的招呼了容允桢。

第三天,栾欢睡了一个长长的白天。

黄昏时刻,栾欢手托着了餐桌上,嗯,这一刻,她在挑食,她是故意的,带着一点点任性的小心思。

容允桢坐在她的对面好脾气的听着她的牢骚,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带着一点观察的意味。

栾欢被盯得恼怒了,大发娇嗔:“容允桢,你再看的话我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

容允桢不为所动,迟疑片刻之后:“你…是不是怀孕了?他们说怀孕的人都较为嗜睡吗?”

瞬间,栾欢脸涨红了,心里好气又好笑,声音越发的恼怒:“容允桢,你说什么混账话,才几天功夫,怎么可能怀孕?”

容允桢的声音也有点的恼怒:“之前不是…,我不是说这次,我是说上次,我们不是。”

栾欢放下杯子,想也没想的打断容允桢的话:“不可能。”

说完这话之后栾欢看着容允桢疑惑的表情,栾欢吞下了后面的那句“我已经吃了事后避孕药了。”

在栾欢的感觉里,她觉得这话会把容允桢惹恼不可,她一厢情愿离婚的事情已经让她变成了他眼中世界上最自以为是的女人了。

干干的,栾欢身体朝着容允桢,带着那么一点故弄玄虚的意味:“容允桢,我想我觉得一些的事情你应该知道。”

即使这个男人大多的时间里运筹帷幄的样子,但一些的事情还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对于女人间的事情一窍不通。

容允桢在迟疑了片刻之后,把头靠近了过来。

斜阳的从四四方方的窗照射了进来,光晕落于隔着一张餐桌窃窃私语的男女的眼底眉梢,女人说着说着声音越低,男人听着听着表情越为的尴尬。

之后,两张脸拉开一点,他们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栾欢干咳着:“容允桢,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怎么肯定自己没有怀孕的了。”

“嗯。”男人的声音故作镇定,不过他还是想为自己的无知做徒劳的狡辩:“是你得到行为诱导了我,这几天你基本都在睡觉。”

靠!栾欢咬着牙:“容允桢,我这几天老是在睡觉还不是拜你所赐,你…”

“栾欢,今晚我带你去玩好玩的。”自知道理亏,容允桢迅速的做出反应。

夜幕降临,栾欢坐在容允桢的车上,他们正在驱车前往圣保罗最特色的跳蚤市场,今晚,是他们留在圣保罗那间红色砖瓦蓝色房子的最后一夜。

明天,栾欢就会回洛杉矶,而容允桢将前往纽约接受股东的质询,如果他不能给出和合理的解释还有计划的话,那么他将面临着被强制休假的惩戒,栾欢曾经提出和容允桢一起到纽约去。

“不用,你在家里等我就好了。”他轻描淡写的做出回应。

她还想说出什么他就吻住了她。

华灯初上,跳蚤市场就呈现出了一派热闹非凡,由于处于高原地区夜晚的圣保罗很冷,容允桢买了手套。

人声鼎沸的闹市区里人头攒动,强烈的照明和着小贩们的吆喝声组成了人间烟火的世界,栾欢站在街角,容允桢为她戴手套,那些凝聚在街角的光阴甜腻得让她害怕。

一直在很孤独成长着的她,终于感觉到了只属于她的那份宠爱,这份宠爱来自于容允桢,她的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咳~~~欢亲吻小狮子这件事情得留到美妙的时刻~~现在还木有那么水到渠成~~

ps:争取明天可以更文~~不更的话也不要太奇怪,目前因为甜蜜的节奏,可以现码现送

75(痴迷)

容允桢给栾欢戴完手套之后把她的一只手放进他外套的大口袋里,两个人的身体紧紧挨着,跟随着人潮。

这里真的是什么都有,栾欢好奇的看着那些形形j□j的稀奇玩意,容允桢和栾欢说他少得可怜的时间里最喜欢做的事情是逛跳蚤市场,他说往往是人多的地方最安全。

不由自主的栾欢想起了容允桢书房里的那间秘密房间,以及在秘密房间里放着的那幅李若芸的画,以及…

以及潜藏在画里的那段发生在格陵兰岛两只小海豹的故事。

栾欢去看容允桢,此时此刻容允桢正在和一位摊主杀价,容允桢看中一幅唐卡,他杀价口气老道得让栾欢好几次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偷笑。

终于,容允桢把唐卡弄到手,痒痒然的摊主多看了栾欢几眼,容允桢一个肘子过去。

之后,容允桢皱着眉头看着栾欢,看完之后脱下了他身上的那件大外套强行穿在栾欢身上,他也没有问她的意见就把大外套的帽子戴到她的头上,还把外套帽子的收紧绳结结实实的绑上,让她只露出半张脸。

那件大外套让栾欢觉得行动不便,还有外套的帽子让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颗枣子。

一路上,栾欢不停的向容允桢抗议,结果惹来的是他冷冷的一声,你最好给我安静一点,栾欢在抗议无果之后也只能乖乖的闭上了嘴。

烙饼的香味吸引了栾欢,栾欢和容允桢说容允桢我饿了我想吃烙饼,说容允桢我要吃热乎乎的烙饼,她觉得自己在说这句话的口气就像是在撒娇的孩子。

人叠着人的闹市区,她刚刚说完这句话容允桢停下了脚步,他转过了她的肩膀会让他和她面对面着,他双手的手掌穿过了帽子边缘,捧住了她的脸颊,目光灼灼。

“你现在身上没有带钱吧?”他问她。

栾欢点头,她现在身上没有带半分钱。

“你很想吃烙饼吗?”他又问。

栾欢再次点头。

从烙饼铺子传来的香气一闻就知道现在正在弄的是玉米香味的,栾欢喜欢玉米,一大片一大片的长在土地上,等到阳光变成了金黄色的时候,玉米就成熟了,它的身体变成了和金黄色阳光一样的色彩,很美好,美好得进入味蕾里的玉米好像也沾上了金黄色阳光的味道。

热乎乎的烙饼最好加上鸡腿肉,在鸡腿肉加上一点的辣味,两样和着吃味道特别的棒,想到这里,栾欢用舌尖舔了舔自己唇瓣,随着她的这一个动作,捧住她脸颊的掌心温度热烈了些许。

栾欢瞪着容允桢,用目光传达着:容允桢,你还在磨磨蹭蹭的做什么?我要吃玉米烙饼,听到没有,快去给我买!

他浅浅的笑,声音哑哑的:“还好,我有带钱。”

废话,栾欢翻白眼。

“可是,这钱可不能白花的。”

栾欢狠狠的盯着容允桢。

“所以,要吃到热乎乎的烙饼你得花一点代价。”

低头,吻住了她。

穿着大外套行动很不方便的她就只能傻傻的站在那里,笨笨的承受着他的吻,当他的舌尖缠上她的舌尖时,不由自主的,她闭上了眼睛,他的舌尖好像沾着烙饼的香气。

栾欢用她的吻换来了一卷烙饼,当然还有鸡腿肉,只是鸡腿肉没有加辣味。

手里拿着烙饼,栾欢用蹩脚的葡萄牙语向围着围裙的巴西女人要辣酱,她的这个要求让容允桢一口回绝。

“不行。”容允桢强行的把她揽在怀里,离开了烙饼铺子。

“为什么?”栾欢有点不满意,分明,刚刚的那个小女孩手里拿着的是加了辣味鸡腿肉,小女孩手里的烙饼一定很好吃,栾欢想。

容允桢低头看了栾欢一眼,片刻,声音染上了些许的不自然:“你现在不能吃辣的东西,会痛!”

会痛?栾欢有点的摸不着头脑,几秒钟过后她这才明白过来,容允桢口中的会痛是指什么,栾欢的肩膀在抖着,她昨天才向这个男人解释女人来月事时是不可能怀孕这样的道理,昨天容允桢还一知半解的,这会,他就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容先生真是好学的学生。

栾欢张开嘴巴想笑。

“合上你的嘴,栾欢!”容允桢的口气很不好。

“ok,ok!”栾欢合上了自己的嘴,一看到容先生的表情不好,慌忙狗腿子的凑了上去:“允桢,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

“咳…就是,干净了,就是”栾欢有点的尴尬:“干净了就是吃辣也不会痛。”

“嗯。”容允桢淡淡的应答,只是他的脚步放缓了一点。

接下来,容允桢显得心不在焉的,好几次栾欢和他说话他都不在状态,九点半时间容允桢拉着栾欢离开了跳蚤市场。

坐在副驾驶座上,栾欢有点的不高兴,本来在跳蚤市场她玩得挺高兴的。

“以后在带你来。”他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栾欢点头。

只是,接下来容允桢并没有按照计划中的那样把栾欢带到了圣保罗那些著名的建筑去,也没有把她带到那些特色酒吧去,他的车子在往着回家的路开。

“允桢,我们要回去了吗?”栾欢小声的问,她的手从肥大的大外套袖口上伸出来,手指去扯容允桢的毛衣下摆,一直都不吭一声,维持着同样表情的容允桢让她心里有点发毛。

容允桢低头,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

数十分钟之后,他们的车停在一处废弃的桥下。

栾欢心里不安,这里到处无人居住的区域,圣保罗的治安不好,再加上容允桢的背景以及他一路上上凝重的表情,于是,在极度不安的气氛下她的蠢话就冒了出来。

“允桢,现在我们是不是在进行反跟踪术。”

栾欢听过这样的。

片刻,容允桢把手指竖在唇上,示意她安静,同时他发出“过来”的口型,这下,栾欢紧张了,解开了安全带猫着腰栾欢来到了容允桢的面前,并且在他的提议下坐到他的大腿上,而且还很乖的关上了车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