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盒的蝴蝶结被打开,打开蝴蝶结之后她没有去打开包装盒,她手指落在了包装盒上那家百年老字号商标上,细细抚摸着。

一会,她抬起来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淡淡的开口:我爱他!李若斯,我爱上了容允桢了。

眼前的女人有多倔强有多骄傲李若斯一直是知道的,可这一刻,她和他说出这样的话,李若斯一直以为在栾欢的口中不会说出类似于这样的话,即使她有多爱都不会说,特殊的成长环境让她不轻言爱。

关于爱,小欢和小芸有着截然不同的态度,小芸会把五十分的爱表达出一百的分量,小欢会把一百分量的爱表达成五十。

那双被桌角挡住的手在紧紧的握着,形成了拳头的形状,李若斯生生压住那股用拳头把面前的玻璃桌敲得稀巴烂的冲动,然后,对着那张脸,调整好表情,伸手,微笑,去触摸她的头发,叹息着。

“我看出来了,小可怜。”

李若斯离开是半个小时之后,栾欢目送着他的车离开,他离开之前还把车子倒回来,头伸出车窗,口气淡淡的:小欢,容允桢和祝安琪的那些报道我都看到了,容允桢是不是在生你的气?如果你想的话或许我可以尝试和他解释。

栾欢摇头。

李若斯离开一会她还站在原地。

周三,画廊重新开馆,很早的栾欢就收到了李若芸送来的画还有她的电话,在电话里她用撒娇的口气和她抱怨她忙得整个人都要坏掉了,她说只能过几天才有时间到她这里来,挂断了电话,栾欢觉得一切好像又回到以前的时光,属于她和李若芸之间的纷纷扰扰就像是南柯一梦。

李若芸挂断电话不久,李若斯的花篮也送到了,再之后是容允桢,他给她送来了花篮,花篮卡片没有署名,卡片的那个“欢”字她一眼就认出是容允桢的手笔,只是,这一个时刻,栾欢发现她联系不上容允桢,她没有他新手机号,她的电话打到他办公室他的秘书给出的回应是容先生正在休假中她无法联系到他,再打给小宗小宗的手机号关机,这一切让她觉得害怕,再之后栾欢把电话打到祝安琪的手机号上。

“现在允桢不方便接电话。”祝安琪如是说。

祝安琪是公私分明的人,当她把容允桢称之为允桢的时候就昭示着那是属于她和容允桢的私人时间。

栾欢知道,容允桢和祝安琪有十年的光阴,那十年的光阴落下的痕迹是根深蒂固的,好比她和李若斯。

连续几天里栾欢都连续不到容允桢,每一个周六栾欢都会和容耀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通话,容耀辉在特定的通话时间里告诉栾欢不需要担心容允桢。

周日晚上,临近午夜时间,栾欢接到了一通电话,接到电话之后她匆匆忙忙拿了外套,连拖鞋也来不及换就跑下楼,电话是容允桢打来的,容允桢就在楼下等她。

灯光所照射不到极为隐蔽的角落里,栾欢看到了那辆黑色的车,栾欢放缓了脚步朝着那辆车走去。

有人从里面打开了车门,一股很大的力量把她拽进了车里,她跌进了那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里。

黑漆漆的车厢里,栾欢用拳头把自己和那个怀抱隔开,以此来抗议,这几天容允桢没有打过任何一通电话给她。

黑暗中,栾欢紧紧的抿着嘴,她有很多很多的委屈,委屈的她想掉泪。

好像,她在悄悄的发生着改变,她的心眼变得特别特别的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明晚也更文~~~~~~~~~~~~~~~~

77(花火)

容允桢的那声“掉头”来得很突兀,那时他们的车子正在开往机场的途中。

“容先生,时间已经不多了。”小宗如是的提醒着他的雇主,他们是凌晨的航班,这个中午容允桢在百忙中带着祝安琪回到洛杉矶,一下飞机他就陪着祝安琪去了一趟旗舰店,他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等待祝安琪找到那双合适的鞋,从旗舰店出来时有闪光灯亮起,小宗绝对相信这组照片会出现在明天的娱乐头版上,洛媒们一定会用精彩绝伦的标题来形容这个午后那对出现在某某旗舰店的男女。

之后,祝安琪回纽约,容允桢准备前往荷兰,这次荷兰之行是容允桢向公司股东呈交的计划书最后的一个环节,也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

车子在晚上十点左右开往机场,十点半容允桢很突然的说了一句“掉头。”

十一点半,车子来到了城南那所半新的公寓外,停在了隐蔽的角落,容允桢就坐下车上,目光望着那个特定的方向。

看着一脸疲惫的容允桢小宗大着胆子建议:容先生要不要让容太太出来一趟。

“不需要!”容允桢很干脆的打断了他。

即使他的口气干脆小宗还是清楚的看到了容允桢脸上的挣扎,几分钟之后容允桢发话,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这十五分钟的时间里有多远就走多远。

小宗下车,他当然不能如容允桢说的那样有多远走多远,最近的这一段时间可不风平浪静,站在距离车子不近不远的地方,小宗点了一根烟。

随着他的下车车厢里唯一的光线也被拉黑,很快的,女人的身影出现,她跑过了对街在距离那辆车十几步左右放缓了脚步,女人刚刚靠近车门就被男人拉进了车里。

栾欢用拳头抵在她和容允桢之间,用那个拳头来拉开她和容允桢的距离,黑暗中容允桢的手握住她的拳头,想拿开它的时候,栾欢丝毫不让。

容允桢动作停了下来,手摸索着从她的拳头上来到了她的脸上,手指轻轻的触及她的嘴角,摸到她紧紧抿着的嘴角时,顿了顿。

黑暗里依稀的轮廓在移动着,他的额头缓缓的抵住了她的额头。

“生气了?”他问。

栾欢沉默着,即使她没有看到容允桢的脸部表情,可从他的声音里头她还是感觉到了他的疲惫,握着的拳头松了松。

“真的生气了,我不是和你说过要相信我的吗?”很轻微的叹息声响起:“你知道电话窃听这样的吗?”

是的,栾欢知道,可栾欢在心里判断着,容允桢会不会就像在圣保罗时那样用她不太明白的那些话来唬她。

落在她嘴角的手变成了轻轻捧住她的脸颊,他说:“记得在印度的人体爆炸案吗?如果我和你说那次爆炸案并不是像印度官方说的那样呢?”

容允桢的声音很平缓,口气淡淡的,就是那般淡淡的口气让栾欢在猛然间打了一个冷颤,抵在他胸膛上得到拳头松开,出于一种身体本能反应她的手紧紧的缠住他的脖子,她把脸搁在他的肩膀上,紧紧的贴着,去嗅,属于他的气息。

“害怕了?担心了?”

在他的肩膀上,栾欢连续的点头。

“就怕你知道了会这样,本来我不打算告诉你这些的,可是…”容允桢的口气无奈:“可是你都生气了,都不理我了。”

栾欢心里很难过,她想起了那次也是在这块地方,他坐了很长很长时间的飞机来到她的面前,可她和他说出了那些残忍的话,甚至于她连一杯咖啡也吝啬于给他。

抖动的唇去找寻他,最先找到的是他的耳垂,没有经过任何的犹豫,含住,用舌尖轻轻浅浅的去触碰,来表达自己的昵爱。

随着她的这一个动作,他的呼吸气息加深了些许,他的脸也在移动。

黑暗中,他们找到了彼此的唇,尽着自己的力量去纠缠。

坐在他腿上的变成了跪在了他的腿上,他的一只手框固着她的腰,他的唇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他的另外一只手依然带着满满的迫切扯下了她的外套,外套里面是睡衣,他的手很轻易从伸进了她的睡衣里面,轻而易举的拽住属于她胸前的柔软,刚刚堆起左边的又迫不及待的起逗弄着右边的,他手掌心在右边的顶尖上辗转的片刻逗得她的气息加快了几许之后,又转移到左边,手掌压住了左边的那团柔软,然后放开,把它堆成了最为浑圆的形状,缓缓的让最为顶尖的所在从他拇指和食指之间的缝隙穿了出来,再缓缓的拇指去逗弄。

他的逗弄让她恼,怎么这样?她可不是小狗。

于是,她的牙齿弱弱的咬他,用这样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谁知…

栾欢轻轻的溢出了声音,容允桢这个混蛋都干了些什么?

此时此刻,他的拇指和食指捻住了她的…乳.尖,然后…把小小的那一粒提起。

“混蛋…”栾欢手轻轻的捶打在他的肩上,做着抗议。

他放开了她,唇落在了她的锁骨上,黑暗中,他的笑容很轻,他笑容里的气息轻轻的打在了她的身上。

他声线黯哑,唤她:欢。

“嗯。”她应答这,捶打着他肩膀的手变成了绞着他的衣服布料,在安静的车厢里她的应答更像是在嘤着。

“还有更混蛋的事情呢!”他的唇贴着她的皮肤,说。

近在咫尺的声线很轻易的渗透进了她的毛孔里,把她的身体搅得天翻地覆,让她的身体开始打颤,本来出于害羞装模作样的抗拒变成了迎合,她把整片的胸迎向了他。

他的喘息变得无比焖重起来,落在她胸前的手迅速往下移动,衬衫睡衣被推高,半截腰肢暴露在空气中,他的手经过了她平坦的腹部。

他的唇含住她胸前顶尖所在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掀开了那层蕾丝,手掌顺着她的腰侧,由于她是半跪着着,他的手掌往后移动,手掌带动着那层薄薄的蕾丝一路往下,沿着腰侧往着大腿内侧…

随着容允桢手指的移动跪着他腿上的腿在发颤,薄薄的那层蕾丝已经被他扯下,正挂在她的大腿上,眼看就要触到了下意识栾欢的手去拽住容允桢的手,容允桢不费吹飞之力就反压制她的手,栾欢再去阻挡,容允桢另外的手跟上,最终…

他的手指滑了进去。

栾欢的腿抖得更加的厉害,透过黑压压的车窗不远处的那点猩红忽明忽暗,现在,他的手正在她的身体兴风作浪,栾欢整个身体瘫软在容允桢的身上,她只能把耳朵俯在容允桢的耳朵上,哀求:允桢,到我房间去,嗯?

他的动作缓了下来。

“到我房间去?嗯?”她的哀求声音越发小了。

她的这个哀求让他的身体也不平静,缓缓的他的唇离开了她的胸部,他脸埋在她胸前做着剧烈的吐纳,仿佛在承受着某种的煎熬。

之后,手也退出,停在她的腰间,他说话了。

“欢。”

“嗯!”

“你房间的床一定很香。”

这话让栾欢的脸又烫了些许。

那件挂在大腿上的蕾丝重新穿回了她的身上,被卷到胸前部位的衬衫睡裙被拉了下来,那件她匆匆忙忙披上的外套也重新老老实实的裹住了她。

为她穿完外套之后他的脸埋在了他的胸前,说着孩子气的话:“欢,要不我们一起卖画吧,那样一来今晚就不用去荷兰了。”

黑暗中,栾欢裂开嘴笑。

稍许,低声叮嘱:给我买枕头,然后,等我。

“好”栾欢用低低的声音回答。

回答完之后栾欢大着胆子问容允桢喜欢什么样的枕头颜色。

说完这句话之后容允桢手指落在她的鼻尖上轻轻的刮了她一下,说了一句真可爱。

午夜过去十分钟,栾欢站在那处阴影所在,目送着容允桢的车子离开,刚刚,她用发涩的嗓音和他说了那句很多妻子都会对远行的丈夫说的那句话,允桢,小心一点。

最初是干巴巴的容允桢你小心一点,在容允桢注视着她的时候声音拉得更低更小,呐呐的,允桢,小心一点。

直到车子消失不见,她还恋恋不舍的站在那里,容允桢的那句你真可爱让她觉得心里头甜滋滋的,那种甜腻延续到了次日上午,等着画廊的那些记者如是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他们问她容允桢和祝安琪出现在距离她画廊三条街的某旗舰店时她有什么看法,她微笑回应,希望祝小姐可以挑到到让她满意的鞋,她的回答让记者们一脸的痒痒然。

关于容允桢和祝安琪以及栾欢三个人之间的绯闻在娱乐淡季里被不厌其烦的热炒着。

周末晚上,栾欢在李若芸约好的时间里出现在那家日式酒馆里,她们坐在靠垫上喝着清酒看着十几岁的小姑娘跳着日本传统舞蹈。

她们各自喝了一点酒,李若芸喝得多一点栾欢喝得少一点,李若芸边喝着酒一边手指在桌上跟着音乐轻轻的敲出节拍。

那口酒喝完,栾欢望着李若芸淡淡开口:“若芸,你是怎么知道那个秘密的,我可以确定的是那个秘密不是允桢告诉你的。”

刚刚还在桌上打着节拍的手停顿了下来,李若芸带着观察意味的目光落在了栾欢的脸上,呆怔片刻之后很可爱的做了一个真倒霉被逮到的动作。

“我猜的。”李若芸口气很淡:“那时在那家香港餐厅里,你说出你没有怀孕的口气太肯定,或许你也可以把属于我的那种猜测想成是是属于李若芸式的创意,敏感,天马行空,那天,去找你的时候我就只有就只有二十分的把握,所以我费了一些的心思,如你所说的那样我没有白费力气把自己打扮一番,我的老师说我的身上有着他所羡慕的洞察力,大胆,疯狂,然后,我就靠那种洞察力对你进行了试探,最终一步步的得到我所想要的。”

谁说李若芸不聪明了,她比谁都聪明,栾欢想要是方漫听到这样的一番话来自于她的小芸口中她一定会乐坏的。

“不过,小欢。”李若芸手去拿酒杯,嘴唇沿着酒杯浅浅的酌了一口,说:“一切都过去了,后来我想把一切都告诉你可我不敢,小欢,我为我那个时候的无知和狂妄和你道歉。”

李若芸说这话口气很真挚,但栾欢还是从她半掩的眼眸里看到了疯狂,当栾欢说出那句我和容允桢已经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她眼底的那抹疯狂盛极。

果然!

作者有话要说: 咳~~~~~~~~~长酒窝哥哥变坏了~~这章很火辣吧~~你们心痒痒了木有

还是那句话,争取明天更~~(过节容易犯懒,一懒就不想写文。

PS:以后都以八点之后的更新为准,八点之前更新应该都是先放防盗章节,由于最近没有日更收益在掉~~~~o(>_<)o ~~,怕成绩太糟糕了对不起编编给的好榜单,所以,妞们就体谅一下,我努力把自己调整到日写3500的状态,这样一来就可以日更了~~

78(花火)

淡蓝色的火焰在逗.弄着白色瓷壶里的酒,时不时的火焰让那壶酒持久弥香着,隔着薄雾般的屏风,日本少女用折扇挡住了她半边的脸,摆出了最为曼妙的舞姿,在一片清朗的和弦音里栾欢和李若芸说,若芸,我已经和容允桢在一起了。

李若芸看着她,目光带着洞察。

“是那种真真正正的关于男人和女人间的在一起。”迎着李若芸的目光,栾欢再次说。

李若芸眼睫毛抖了抖,半垂下来,来不及掩饰的半边眼眸底下藏着灰败,刚刚停下来的手指又开始跟着音乐节拍动了,只是,已然更不上了节奏。

半响,她点头,说:“这是好事。”

说完之后有晶莹的液体从她的眼眸里滴落,坠落于桌上,李若芸没有去掩饰,她抬起眼睛看着栾欢,嘴是在笑着,带着那么一点点的不好意思为自己的落泪做解释:“听到你说的那些我还是觉得有点的难过,我是不是很没用,小欢,容允桢毕竟是我第一次爱上的男人,小欢,我已经在努力的忘记他了,小欢,我保证,我会在很短的时间把他忘掉。”

栾欢把纸巾交到了李若芸手上,李若芸接过纸巾,只是她没有用手中的纸巾去擦拭她眼眶的泪水。

“小芸,你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的,而我,也不会从你身上去得到什么。”栾欢和李若芸说。

李若芸一呆。

栾欢从李若芸的手中抽出纸巾,细细的把淌在她脸上的泪水一一擦拭干净,等李若芸的脸变得清清爽爽了,栾欢对着李若芸的脸。

“小芸,你看,最初做错事情的人是我,最后做错事情的人是你,我们一人一次,或许,也应该说我们扯平了,可是,我们做错的那些事情绝对不是像我们以前的那种赌气式的较量,因为容允桢不是我们任何的一款心头好。”

“其实,你和我心里都知道,我们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不知道你还想干些什么?但是,我可以提前告诉你的是,你费多少的功夫都没用。”

跟着节奏打着拍子的手再次停顿了下来,李若芸的表情有些狼狈,有忿忿不平。

“还记得我和容允桢结婚当天我和你的通话内容吗?那时我不是问你愿不愿意和容允桢结婚,当时你迟疑了,如果那个时候你没有迟疑直接说好的话,以我的这种自私性格我想我或许会从婚礼现场跑掉,当然,在跑掉之前为了摆脱容允桢我一定会把你是那尾真正的美人鱼的事情告诉容允桢,可你迟疑了,因为你压根不想把你的未来压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栾欢说这番话的时候身体一直向着李若芸靠近。

“就是因为那个时刻的迟疑,李若芸注定会一直错过容允桢。”

很近的距离栾欢看到李若芸眼眸底下的簇簇怒火,她也不加掩饰了,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栾欢,说:“胜利者的一方永远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为自己的胜利大唱赞歌,只是我不知道属于栾欢的那首赞歌会延续多久。”

栾欢没有理会李若芸,她拿起自己的皮包,手拿着皮包栾欢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和李若芸说:“好了,以后,如果没有事情不要把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我不会再和以前一样跟在你的后面为你收拾那些烂摊子了。”

顿了顿,栾欢说:“以后,只有在爸爸的面前,才有以前的小欢和小芸。”

说完之后,栾欢没有看李若芸一眼,转身。

“还记得我们那个时候看过的那个歌剧吗?丹麦歌舞团的小美人鱼!”李若芸在栾欢的背后问。

栾欢没有理会她。

背后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大不小,带着穿透力:

“小欢,我有预感,最终,你会像那个人类公主一样,失去了属于容允桢送给你的那座玫瑰花园。”

栾欢停下脚步,缓缓回头,对着李若芸,莞尔:

“可怎么办?小芸,我的家里没有玫瑰花园,而且,我也压根不喜欢玫瑰花。”

一直很浪漫活着的李若芸小姐这会看着好像很生气,或许在她的理解里她现在在对牛弹琴。

栾欢靠在日式小酒馆的外围墙上,她已经在这里靠了好长一会了,离开酒馆前最后时刻李若芸和她说的话就像是堵在她喉咙口上的硬物,让她的胸闷闷的也让她焦躁。

李若芸最后的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栾欢,不要去低估一个从事艺术类工作者的预感。

是的,李若芸说出这句话绝对不是凭空捏造,她自然有她狂妄的理由,这世界上上就有那么的玄妙,好几次栾欢就见识过李若芸的预感,李若芸的预感真的很准,想必,猜到她和容允桢三年的时间依然没有在一起也是一半源于她的预感。

这刻让栾欢烦躁的还有容允桢,容允桢前往荷兰到了今天已经是一个礼拜的时间了,在这一个礼拜里容允桢就打来了一通电话,那通电话还是在六天之前打来的,很简短的交代了他已经到了荷兰就爱挂掉。

日式酒馆是独立式的,周围很安静,若干的安静时刻之后有细碎的声响从幽静的所在响起,栾欢侧过脸去,她看到了一双球鞋,穿着球鞋的脚步显得小心翼翼,顺着那双球鞋栾欢看到那人穿着连帽衫,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那是一张黑人的脸,在这样的夜里这样的打扮…

下意识的栾欢紧紧拽住了包,拽住包栾欢移动着脚步向着明亮的所在走去,她的脚步很快,很快的她就走到自己停车的位置,打开车门,上锁,一切妥当之后栾欢再把目光投到车窗外,发现,除了停在酒馆外的车还有两名酒馆保安之外,什么也没有,穿着球鞋的黑人好像凭空消失般的。

定下神之后,栾欢感觉到自己好像大题小做了,或许,那个黑人只是刚好路过那里而已,并不是如她猜想的那样。

次日,传来了这样的一则新闻,在阿姆斯特丹机场,刚刚度完周末回来被誉为荷兰地产三大巨头之一的范斯塔克被以逃税,漏税,以及涉嫌贿赂的罪名被荷兰警方逮捕,这一天正是荷兰的周一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