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展翔肩头,感觉好些了,只是面色还有点发白,就着急坐起来问:“现几点了,们没迟到吧?”

前两天打电话给柯家二老,听说柯安安有了未婚夫准备结婚,愣是吓了一跳。

柯安安出外打工几年,除了隔段时间来个电话,从没回去过。

柯家父母知道她是不忍心两天天不敢换衣服款式和颜色,不能穿戴自己喜欢的,索性走得远远的,让他们也自。

二老也明白女儿的心,可是邻里和亲戚却对柯安安没好印象。

这孩子打小就不是嘴甜的,看见冷冷淡淡的,连主动招呼一声都不会。就算见了,也是目中无地越过去,十足一个宠坏了的没礼貌小孩。

现大了,居然丢下父母就去外地闯荡,也不管两年纪不小了,就一个独生女。说走就走,没照顾,让周围都心寒。

走了几年,别说到亲戚家走动,逢年过节连家都不回。

忽然回来,却是因为结婚了,邻里议论纷纷,直说柯家养出了个白眼狼。亲戚气得咬牙,对家里不闻不问,对象也不让父母看看就直接说要结婚了,没见过这样不孝顺的女儿!

等他们下车,就看见不少严阵以待。

柯安安担心地瞥了展翔一眼,被他牵着手走了过去。

知道她从这么多中认不出自己,柯安安的父母率先上前,对几说:“这都是家里的亲戚和相熟的邻居,听说小安要回来,就来看看。”

瞧出二老的表情有点不自,就知道这些是不请自来了。展翔也不意,礼貌地跟两打招呼:“伯父伯母好,安安工作忙,很久没回来,带了特产回来要孝敬各位长辈和街坊的。”

他从车里拿出一盒盒特产,一边和众寒暄,一边笑着送出去。

拿手短,那些原本还想苛责柯安安对父母不孝顺,这会看展翔的面子上反而说不出口了。

加上展翔会说话,看着一表才,据说又是精英士,还完全以晚辈自居,场的感觉心里舒服得很。柯安安旁边跟着展翔叫,虽然脸红显得腼腆,倒是比以前不理不睬好太多了,他们也就没台为难她。

送完礼,知道两家就要做亲家了,有不少事要谈,众就渐渐散了。

柯母看着几年不见的柯安安,抱着她进家门,眼泪就下来了:“外面打工辛苦吗?有没吃好,住的地方怎么样?看着比家里的时候瘦多了,S市压力大,不容易过吧。”

柯安安见她哭,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妈,过得很好,别担心。”

虽然有电话时常联系,因为柯安安的小毛病,柯母总是担心她被欺负。

“今天是好日子,就别哭了。”柯父过来打圆场,又请展家二老坐下,柯母这才不好意思了,居然把亲家冷落到一边,只顾着跟女儿说话去了。

展母摆摆手,毫不意:“天下父母心,谁不想孩子过得好?安安是个好姑娘,就是家阿翔怕她被别抢了,这才没事先打招呼直接定下来,亲家不会介意吧?”

柯母原本是介意的,自家女儿出外地打工几年没回来,一回来就说带着未婚夫。

虽然展翔比她想象中更优秀,可是这样先斩后奏,还是让十分不痛快。

展母首先低头赔了不是,柯母再介意,倒是显得小气了。

柯母瞥了眼坐展翔身边的柯安安,眼中满是依恋和信任。展翔偶尔落安安身上的目光也是带着温柔和缱绻。

算了,两个孩子有心一起,看着展翔也是个会疼的,柯母从接到电话后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

“亲家说哪儿的话,阿翔这么优秀,是小安的福气了。”

柯父也点头,他只有这么个独生女,没什么大志向,就想安安能嫁个能照顾她的。

“只是,安安她…”

柯母推了他一下,制止柯父说下去。

也不清楚展家的是不是知道柯安安的小毛病,如果知道就算了,他们没必要多此一举,如果不知道,把这婚事搅黄了咋办?

柯父被这一推,倒是想明白了。可是如果亲家不知道,以后知道了,说不准会闹出什么事来。

就算隐瞒,又能隐瞒多久?

见两犹豫,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柯安安就明白父母的顾虑,小声告诉他们:“的事…他们都知道的。”

柯家二老吃了一惊,看向展家的,见他们轻轻点头,倒是松了口气。

幸好,这家就算知道了,还是对柯安安一视同仁。看来这次,自家女儿没看错。

于是皆大欢喜,两家开始积极地商谈起婚事的各种细节来。

婚宴订十月初十,据说是一年中最适应婚嫁的好日子。

柯安安半信半疑,无所谓哪天,只要能嫁给展翔就好。

展翔更乎的是婚宴的规模和菜单,务必把那天做得风风光光的,让所有都知道他娶到了柯安安。

离婚期还有半个月,柯安安被柯母带着,马不停蹄地到处试穿婚纱。

张钰也赶过来当参谋,一会说这件婚纱颜色太老气,一会说那件婚纱显得柯安安太瘦,一会又说婚纱的款式不够新颖,气得婚宴公司的助理面色发青,恨不得扑过来咬她。

柯安安昏头转向地不断被推进更衣室,看着镜子里没什么不同的,郁闷了:“选一套不就行了,不用那么计较吧?”

张钰瞪她:“一辈子一次结婚,当然要打扮得最漂亮!一场婚宴下来至少要四套衣服,迎客送客敬酒每次都得换…算了,还是帮忙挑吧。”

知道柯安安对脸没概念,对衣服更不讲究了,张钰只好亲自上阵,折磨了那助理一整天,终于是选出较为满意的四套衣服来。

“这套婚纱装起来,今晚带回去。”

柯安安接过袋子,愣了一下:“放这里不就行了,反正婚宴还要一周。”

张钰无语了:“婚宴的时候,得穿这套婚纱出门,难道还跑来这边换好再回去?”

“原来是这样,”柯安安懵懵懂懂的,感觉结婚就像是被扯着动的木偶,已经累得有点提不起劲来。

反正她看着什么都一个样,到时候婚宴上敬酒,自己还得打醒十二分精神跟着展翔,要不然就得丢脸了。

张钰把柯安安推出门,无奈地说:“结婚本来就是一件累的事,今晚回去好好泡个澡休息吧。”

柯安安刚钻入出租车,就被好友手里塞了个小盒子:“这是送给的新婚礼物,回去再看!”

柯安安乖乖地拿着小盒子回到家才拆开,乍一看是黑色的吊带睡衣,还奇怪张钰刚才一脸神神秘秘,笑得那么古怪。

等她拿出来一看,居然是情趣内衣,薄薄的纱质,穿上去若隐若现的,比不穿还性感。

柯安安脸红了,瞅着家里没,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展家二老住到了张钰那边,这里作为新房布置,卧室的床上铺了大红的床单,墙上贴着喜喜字,客厅也挂了红色的吊饰,房里一片喜庆。

趁没,柯安安一边浴缸里放热水,一边脱掉衣服,穿上张钰送的睡衣。

薄薄的面料贴身上,下摆很短,堪堪遮住小pp,她看着镜子里的,脸红得要滴血。

张钰真是的,从哪里找到这么一件睡衣?

放完水,柯安安才发现忘记拿浴巾了。反正家里没,她开了门就出去。

展翔进卧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柯安安撅着小pp背对着自己翻找东西的样子。

她身上那件黑色薄纱睡衣,隐隐约约得令遐想连篇,常年办公室,皮肤偏白,尤其这现暧昧的姿势…

柯安安听到响声回头,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床边上:“展师兄?”

展翔上前,搂着她的肩膀坐下,掌心下是一片柔嫩微凉,却让他感觉到一股炙热蔓延到胸口来:“这件睡衣是从哪里来的?”

听着他沙哑的声音,似是压抑着什么,柯安安的脸颊红透了,低着头回答:“张钰送的,就试穿一下,待会就脱掉…”

她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今天太累了,一紧张就开始胡说八道。试穿就试穿,说什么脱掉的话!

“还叫师兄,不是让改口了?”展翔的唇落了下来,一手从她的肩膀落到腰上:“说,要怎么罚?”

“展…阿翔…”柯安安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察觉到身上一凉,薄薄的睡衣被往上一推,转眼间就脱了下来扔到床角。她吓了一跳,正犹豫着伸手遮住自己,展翔却离开了她的唇,慢慢流连颈侧,逐渐往下。

柯安安浑身战栗着,脚趾尖忍不住蜷起来,仿佛一股股的热潮由外至内地汹涌而来,除了感觉到热,感觉到节奏乱了的心跳,她只能靠近一点,贴近一点,感受着展翔的体温和温柔。

“再叫一声?”展翔盯着身下迷离的眼神,酡红的脸颊,还有毫不保留的信任和眷恋,都让他有种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用一辈子的时间好好疼惜的冲动。

“…阿翔,”柯安安乖巧地唤了一声,皱着眉头动了动,似是不舒服,又似是催促。

展翔眼神渐深,终是叹了口气:“一周的时间太长,抱歉,看来是忍不住了。”

柯安安快软成一滩水了,奇怪地看着他,仿佛不明白展翔为什么这时候道歉。

下一刻,她终于知道展翔到底有多“忍不住”了。

第二天腰酸背痛地爬起来,柯安安看着昨晚崭新的大红床单现变得一片狼藉,想哭的心都有了。

这床单还是展母特地买来的,据说是绸布,不容易清洗。

手洗的话,会不会变得皱巴巴的?

可是,她总不能拿着床单去干洗店吧…

柯安安瞪着身旁的罪魁祸首,这事全怪他!

“这床单…想办法,只有一周的时间了,被伯母看见怎么办?”

展翔忍着笑干咳一声,其实早上展母来敲门,看见衣衫不整的他出来,就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不过这一点,他没打算现告诉柯安安。

看小兔子满脸通红,眉梢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妩媚,更显娇俏。

如果说出来,小兔子恼羞成怒,说不准会咬的!

“没事,待会去问问妈,这床单要怎么洗。”

柯安安含羞带恼,狠狠瞪了过去:“去问,妈不就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不会,就说不小心把茶洒床单上了。”被她满含水色和娇嗔的眼神一瞥,展翔俯身柯安安的耳垂上舔了一下:“再勾引,今天就不用出门了。”

柯安安往后一缩,耳根红透了。

展翔盯着她,再次情不自禁地低头。

算了,今天没什么事,继续“忍不住”吧…

展翔的情不自禁持续了一周,直到最后一晚因为风俗被展母赶到张钰家里,这场“忍不住”才暂时结束。

柯安安要准备礼服,布置新房,写客清单,最后检查喜糖等小事,又被展翔颤着“情不自禁”了几回,天天腰酸背痛地到处奔走,郁闷得不行。

这只要不自禁一次,就开始得寸进尺了。

张钰没有错看柯安安腰上不起眼的一点红印子,捂着嘴偷笑。没想到展师兄,也有这么把持不住的时候。

“会场的小游戏准备得怎么样了,有详细清单吗?”柯安安被好友揶揄的眼神看得脸红,只好笨拙得转移话题。

“都准备好了,就是清单暂时还不能拿出来,要不然多没意思。”张钰早就想了一堆好游戏,难得好友结婚,怎么能让新郎那么容易得到新娘?

看她坏坏的笑着,柯安安就知道展翔要倒霉了。

果然迎亲那天,作为伴娘的张钰带着几个姊妹站门口硬是要了五个红包才心满意足地说出第一个要求。

唱情歌!

展翔整张脸僵住了,他很少大庭广众中唱歌,这要求实难为。

“唱歌,唱情歌!”张钰几起哄,新郎为了进门只好勉为其难地唱了几句。

‘爱心已属于

今生今世不移

心中再没有谁代替的地位

爱对付出真意

不会飘浮不移

要为再想一想

决定爱一万年

爱一万年’

展翔的声音带着一点低沉的沙哑,含着一丝温柔,听得里面的柯安安脸红红的。

“OK,第一关过了!”张钰开门让新郎进来,又说:“现找新娘的鞋子,一分钟!”

展翔看了眼柯安安脚上穿着的一只红鞋子,飞快地屋里翻找起来。

可能太紧张,又急躁,翻了一圈回来居然什么都没找到,柯安安看眼里也急了。

柯母站一边也急得不行,见展翔满头大汗愣是找不到另一只鞋子,拼命向他使眼色。

张钰看得好笑,不带岳母帮忙作弊的。

展翔低着头找来找去,终于给了几个红包争取了十分钟后,才发现了岳母的眼色,入门口最显眼的鞋架上找到另一只鞋子——显然,这是盲区,谁也没想到鞋子会藏这么当眼的位置!

他拿着红鞋子,走到柯安安面前,单脚跪她面前,轻柔地捧着她的脚,小心翼翼地把鞋子套她的脚上,抬头轻轻吻上她的唇。

“哇——”张钰带头惊呼,拿着相机一旁拍了一通,起哄地笑着:“再来,再来!”

展翔微笑着,从善如流地又吻上今天最漂亮的新娘子。

柯安安酡红着脸,傻乎乎地瞪大眼被他吻了又吻。

张钰拍着手,大声说:“最后一个游戏,新娘子到这边来。”

准备好的窗帘把房间从中间隔开,帘子正中间有几个正方形的小洞,正好一只手能伸出来。

张钰站窗帘外,叫展翔转过身,把姊妹们集中叫到窗帘后面站好,一一伸出手来:“最后一个环节,新郎蒙上眼,要从中找出们的新娘子来!”

展翔无奈,就知道柯安安这个好友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让伴郎把自己的双眼用黑布蒙上。

“好了,准备,开始!”伴郎扶着展翔慢慢往前走,让他握住一只手,然后判断是不是柯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