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顺了她的意,两手一按,将她按到自己怀里,褚桐双手赶紧圈住他腰际,简迟淮垂首见她可怜巴巴的模样,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褚桐朝桌上的晚餐看去,“吃过晚饭再洗澡,好不好?”

“好。”简迟淮满口答应,褚桐心下一喜,简迟淮将她放到地上,替她将外套脱去,紧接着按向旁边的按钮,整座阳台都被玻璃罩笼罩起来,屋内的暖气畅通,褚桐坐在茶几跟前,忙拿起筷子夹了个点心放到嘴里,居然还是热的,“好吃,好吃。”

阳台上瞬间暖和起来,简迟淮将桌子中央的开关打开,他让佣人准备了个火锅,没出几分钟,红汤的底便烧得沸腾起来。褚桐食指大动,手里的筷子跃跃欲试,这种天吃火锅,那怎是一个爽字能形容的?

简迟淮替她倒了上好的红酒,褚桐端起高脚杯轻晃,“红酒配火锅,别有一番情趣啊。”

“不,这情趣还远远不够。”简迟淮起身坐到褚桐身旁,他探过上半身,朝她身上轻嗅,“一股医院里的味道,不准吃了。”

褚桐咬紧筷头,“简迟淮,你别过分,我都快饿死了,绝不洗澡!”

“那好,还有个办法。”简迟淮抢过她手里的筷子放到桌上,“把衣服丢出去,我能容忍你吃完晚饭再去洗澡。”

“你疯了是不是?”褚桐双手护在胸前,“外面有人!”

“他们看不到里面。”简迟淮将火锅盖打开,飘出来的味道令人垂涎欲滴,肉丸和大骨在红汤中若隐若现,褚桐都觉得自己的肚子在开始叫了。简迟淮双手拽住她的衣摆,往上使劲,褚桐禁不住食物的诱惑,被他脱了两件,最后只剩下个文胸挂在胸前,她朝他恨恨瞪眼,“你再敢动!”

男人满意地轻勾嘴角,“这样就行了,”简迟淮说完,做了个轻嗅的动作,“那股子讨厌的味道真没了。”

褚桐摸了摸肩膀,“你也不怕我冻着。”

“这样的温度,冻不了,也能让你大快朵颐。”

褚桐夹了块大骨放到碗里,简迟淮将旁边的菌菇倒入锅中,他轻啜口红酒,这个男人连吃个火锅都要小资一把,褚桐抬头朝他看看,“有雪碧吗?”

“没有!”

她噢了声,继续吃东西,阳台上只有这个茶几,沙发的高度几乎同它持平,褚桐夹菜的时候必须弯着腰,就连吃东西都是。简迟淮侧首睇向她胸前,他没有说穿,没有开口提醒,褚桐吃得欢,也不会太顾及形象,文胸一下膨胀开,有些景色似乎要挤压出来。简迟淮目不转睛盯着,他喉间轻滚,下咽的红酒变得灼烫起来,褚桐捞了筷金针菇放到碗里,见简迟淮一直没有动静,她扭头朝他看看,“你不吃?”

男人适时收回神,“吃着呢,你管好你自己。”

褚桐觉得这样的坐姿不舒服,干脆盘膝坐到地上,反正也有羊毛垫子,软和的很。她抬起手臂,简迟淮的目光再度落向她身前,她毫未察觉,吃得尽兴极了。“简迟淮我跟你说啊,这几天我都没什么收获,倒是接触到一个个绝症病人,心里特别难受。”

“是吗?”简迟淮心不在焉靠向她,“我让你少往医院那种地方跑。”

褚桐不说话了,专注手边的美食,简迟淮将高脚杯举到嘴边,酒杯一点点被抬高,男人脑袋往后仰,酒红色的液体滑入启开的薄唇中。他视线紧紧盯着褚桐,她皮肤白皙光滑,被阳台的灯光一打,更是有种朦胧的如丝般的莹滑感觉,她很瘦,两根锁骨旁就是黑色的肩带,简迟淮握紧酒杯,觉得有股热源正在体内乱窜,随时都有破体而出的可能。

褚桐夹了个虾丸放到嘴里,“嗯,好好吃啊,这是现做的吗?”

等不到简迟淮的回答,她侧过脸望向他,却见男人的目光微垂,她顺着他的视线落到自己胸前…

褚桐丢掉筷子,双手抱在胸前,横眉冷对,“你看什么!”

“有些地方,也不是没看过,”简迟淮仍旧盯在那里,“你倒是缓神了,还是…你吃饱了?”

“饿着呢。”

简迟淮拿起筷子,朝跟前指了指,“那就继续。”

褚桐站起身来,“不吃了,我去洗澡睡觉。”

“洗什么澡?”简迟淮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让她坐回去,“吃饱喝足以后,要有适当运动。”

褚桐被他推向旁边的沙发,简迟淮俯身上前,她节节往后退,双手做出阻挡的动作,“我没洗澡,今天下午都在医院,全身都是细菌,还有,我吃过火锅,简迟淮,你是有洁癖的人,你能忍受得了?”

“忍受不了。”

褚桐面色一喜,“那就是了。”

男人大掌擒住她的脚踝,将她猛地拖向自己,由于用力过猛,褚桐背部擦过沙发,臀部已经脱离出去,只有腰还挂在沙发边缘,支撑她整个人不会掉下去。她双手胡乱挥舞,简迟淮却是轻笑道,“这个姿势很好,我喜欢。”

茶几上的火锅被煮的香味四溢,里面的浓汤咕咕发出声响,阳台上氤氲出一层水雾,简迟淮两手托住褚桐的腰,她嗓音轻柔,也是吃饱了肚子,这会整个人透出股慵懒,说话带着娇媚声,“你至少让我躺好吧?”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喜欢这样的姿势。”

简迟淮说完,手落向自己的腰间,皮带的啪嗒声落到褚桐耳中,她腰部发酸,却起也起不来。

简迟淮覆过来时,褚桐还有些害怕,“你确定外面的人真看不到?”

“放心,我没有当众表演的特殊嗜好。”他双手按向褚桐肩膀,不让她乱动。

许久后,褚桐的腰犹如要被折断般,简迟淮棱角分明的脸上布满细汗,男人擒住她肩头将她捞起身,她轻喊声,“疼。”

“哪边疼?”

“腰疼。”褚桐扭着半边身子,简迟淮将脸埋在她身前,“还是有股消毒水的味道,去洗澡吧。”

他松开她,捞起地上的衣服放到褚桐身上,她眼看着简迟淮这样大摇大摆往屋里走,褚桐拿起衣服朝他丢去,“拍拍屁股就走人,典型的用完就丢啊你!”

简迟淮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去了洗手间。褚桐撑着自己的腰起来,一边念叨,“哎呦,我的老腰啊。”

褚桐洗过澡折腾完,都快半夜了,她躺到大床内,简迟淮搂过她将她抱在怀里,褚桐眼睛迷蒙睁开,“别动我了,我要补眠,你这样让我睡不醒,我会做噩梦的。”

“有我在,怕什么噩梦。”

褚桐没再答话,眼睛紧紧眯着,简迟淮将灯关掉,抱着她沉沉入睡。

她双眼再睁开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就看到头顶有一丝亮光,好像自己置身于某个黑屋,那亮光,就是屋外的月亮,透过屋顶仅有的一点残缺照射进来。

褚桐感觉自己躺在一张坚硬的板床上面,浑身动弹不得,一个模糊的人影靠近而来,依稀能见穿着白大褂,手里举着把泛出森寒的手术刀。褚桐轻咽下口水,她想要张嘴喊救命,但嘴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手术刀朝着她逼近,灭顶的恐惧席卷而来,对方完完全全出现在褚桐的视眼中,那人戴着口罩,一只手落到褚桐脸上。那样的触觉,仿若一条毒蛇,正顺着她的脸颊四处攀爬。她觉得越来越害怕,对方的手指放到褚桐的嘴上,她也不知怎么就能动了,张开嘴猛地咬上去。

她听到一阵痛呼声传到耳中,褚桐睁开眼之际,记得自己还起身撕掉了对方的口罩!而那张脸,她记得很清楚,居然是简迟淮。

男人的闷哼声越来越重,简迟淮抬起手臂开灯,低头一口,褚桐居然咬在自己胸前,而且很用力,“你是蛇吗?”

褚桐醒过神,嘴巴一松,看到简迟淮胸口处呈现出一抹清晰的齿痕,快要溢出血来,可见她这一口咬得有多重。褚桐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我就说嘛,让我好好休息,我只要累,就会容易做噩梦。”

简迟淮手掌摸向自己的胸膛,这儿皮肤脆弱,这一口,真是…“我招你惹你了,做个梦还要被你袭击。”

“简迟淮,我梦到你用手术刀对着我,还穿了医生的衣服。”

“你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让你别去那些破医院。”简迟淮坐起身,看到伤口的地方都肿了,其实缓过神之后,只会更痛,褚桐不好意思地上前摸了把,“对不起对不起,梦里有人要摸我的脸,我也是为了捍卫我的贞洁嘛,所以才一口咬过去的。”

简迟淮朝她看眼,“你的,贞洁?”

“对啊,为你守贞,我才誓死反抗,可想而知我有多烈性了吧?”

简迟淮咬了咬牙,“真应该给你嘴巴上个锁。”

褚桐乖乖用手捂住嘴巴,声音模糊道,“这又不是我的嗜好,只是做个噩梦而已。”

“行了,睡吧。”简迟淮躺回床上,褚桐朝他胸前窝过去,男人拉高被子挡在胸口的位子,生怕待会还要被人误伤。

过了几日,褚桐在外采访,忽然接到个电话。那边的女人一直在哭,褚桐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好,易搜褚桐。”

“是记者吗?我看过你们之前的报道…我的儿子前两天失踪了,今天刚找到,可是,可是…”电话那头,年轻的妈妈已经说不出话。

褚桐心里不由凝重,“你们现在在哪?”

女人给了个地址给褚桐,“你们记者有没有法子加大曝光力度,替我抓住那些混蛋?我的儿子还那么小。”

褚桐安慰她几句,“我马上过来,你放心吧,他们迟早会落网的。”

挂了电话后,褚桐加快车速向前,她输入导航,车子朝着显示的地址开过去,那个地方并不在市中心,有些偏,来到一个院子跟前,褚桐下了车,过去敲门。

不过半分钟,铁门就打开了,这儿是独门独栋的民房,褚桐看到站在跟前的女人眼眶通红,她心下一沉,“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吧?”

“对,你是记者吧?”

褚桐出示下记者证,“孩子呢?”

“你先把车开进来吧,我不想被其它人看见。”

她的顾虑,褚桐也明白,毕竟她开了采访车过来,褚桐点下头,然后回到车上。车子缓缓驶进去,女人站在门外,左右张望,确定没有人看见后,这才赶紧关闭大门。

褚桐挎了包下去,还是那句话,“孩子呢?”

“在楼上,刚从医院接回来的。”女人抬起袖子轻抹眼泪,褚桐提步走向门口,“带我上去看看吧?”

“好。”女人满口答应着,她走到褚桐跟前,两手攥在身侧,她强行克制着紧张,生怕在褚桐上楼之前,被她看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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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中秋节快乐,我也稍微偷点懒~

62小鲜肉,还是四十猛如狼的大叔?

褚桐跟着她往楼上走,经过楼梯时,有些乱,转角处堆放着乱七八糟的箱子,几乎连个下脚的地都没有。褚桐跨过箱子,一直来到三楼,女人才在一个房间前停住脚步。她推了把房门,然后进去,“就在里面。”

褚桐抬起脚步,刚走进去,女人就将门关上了。

“孩子呢?”

“就在床上躺着呢。”

褚桐抬起眼帘看去,这个卧室应该很大,靠近房门的十几个平方摆满杂物,都是些纸箱子,四周贴满白色的胶布,应该是不想被人看见上面的字。

而整个大房间,却被一张深色的帘子隔成两半,褚桐停住脚步,已经感觉到不正常。女人催促着,“来啊,过来。”

褚桐走上前步,女人猛地将帘子拉开,褚桐视线望过去,里面倒真有张床,但却是张空床,而且靠近窗户的地方,还坐着三个男人。这一幕真是太惊悚了,褚桐吓得杏眸圆睁,“你们是什么人?”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们吗?”女人走到那几个男人身旁,“褚小姐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吧?”

褚桐视线落向那张空床,不,确切的来说,应该是手术台。她强自镇定,“也就是说,根本没有失踪的孩子,更没有被摘了肾的孩子。”

女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半晌后才慢慢开口,“有啊,前些日子你报道的那个小女孩,不就是吗?她就是我带走的。”

此时,席卷而来的愤怒充斥着褚桐的心口,她甚至想扑过去撕碎掉那个女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就为了区区的几万块钱?”

“你少废话了,褚小姐,请吧?”

“什么意思?”褚桐不由往后退了步。

“你的肾脏,我会给你找个好买家的,你不用担心它会浪费。”

褚桐将手落到腰间,“你想摘我的肾?”

“医生我都给你找好了,你也应该知道,反抗是没用的,楼下还有我们的人,你想逃走也是不可能的。”女人话语笃定,拍了拍那张床,“不需要多长时间,睡一觉就好了。”

褚桐接连往后退了两步,她神色惊恐,不住摇头,“你们知道我老公是谁吗?”

“知道,当然知道,关于褚小姐的新闻,我们可是密切关注着。”

“既然这样,我让他给你们一大笔钱,足够买我这条命。”

女人冷笑两声,似乎没有任何被打动的意思,“是你先要断我们的财路,我只想求点小财,自认也没要过谁的命,褚小姐何必这样紧追不舍呢?”

“这种事是犯法的,而且你想过那些孩子以后的路吗?他们还这样小,又被自己的爸妈捧在手里,捐献器官应该是自愿的,而不是像你们这样。”

“但我至少没要过他们的命,”女人说的理所当然,“两个肾脏,我取掉一个,其实对他以后的生活不会有太大影响。”

“是吗?”褚桐轻声反问,“既然这样,你的呢?你是不是自己也摘掉了?”

女人冷笑下,“褚小姐,你搞清楚,你不是警察,更不是法官。”

褚桐的视线落向那张手术台,她言语中显露出恐惧,眼神飘忽,“看来,我今天是逃不过去了。”

“那就自己请吧。”

褚桐双腿僵硬,犹如灌满铁铅,“死也要死个明白,有些话,我想问清楚。”

“我们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到了这儿,你没有谈判的资格,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话你不会没听过吧?”

褚桐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听你讲话,文化程度应该挺高的,为什么要做这一行呢?它虽然赚钱,但风险很大。”

女人咬紧嘴巴,眼中透露出复杂,褚桐再抬头看向三面墙壁,在手术台正对的那一面上,看到悬挂着一副孩子的照片。“那是你儿子吗?”

“你闭嘴!”女人沉着声音怒吼。

褚桐抓住了话语里的关键,“你既然自己也有孩子,怎么还能对别人的孩子下得了手?”

“为什么不能?”女人眼眶咻地通红,大口喘着气,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我的孩子需要人救助的时候,没一个人肯伸出手帮忙。我老老实实地等,等着医院的通知,我真好笑,居然以为会有那么一天,直到,我眼睁睁看着我儿子…”女人手朝褚桐一指,“你告诉我,那些在医院里乖乖等死的人,能有几个等来供体的?”

褚桐据理力争,“但这并不能代表,你能用强迫手段,去摘取别人的。”

“行了,在我面前道貌岸然没用,我早就看透了!”女人朝身旁的男人示意,“开始吧,那边还等着用呢。”

褚桐心下一急,猛地开口,“等等,我想问一句,我身上的东西,你们要一个还是两个?”

“两个都要。”

“那就是不给我活命了,你不说,你从来不取人性命吗?”

女人看到褚桐恐惧害怕的模样,心里很是欢畅,“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房子,我可不想再挪地方,那就只能委屈褚小姐了。”

褚桐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你们平时都在这进行手术?但这不是医院,不具备那些条件。”

“你放心,我请来的医生都是具有从业资格的,就连那些器具也都是跟正规医院一模一样的。”

褚桐手掌紧攥着裤沿,女人见她紧张的要死,不由呵呵轻笑,“打过麻醉针,一会就好。”

“你们认识叶如吗?”

“不认识。”

“她之前也是医生,做的也是你们这一行。”

女人完全不感兴趣,“我们这行,接触的医生多了,每个像我这样级别的人,都有自己专属的医生,我们是合作关系。其实我根本用不着亲自出去拐人,只是那天在超市凑巧,看到那小女孩太可爱了…”

褚桐胸腔内的怒火几乎要压抑不住,她握紧手掌,修剪整齐的指甲掐到了掌心里面,“也就是说,做你们这行,还有分工协作。找人归找人,联络医生归联络医生,那你这样的还比较轻松,不用出去跑,也不用四下找供体,只要提供个场所动手术就行。”

“那是当然,”女人有些得意,“我也是一步步混上来的。”

“那些在网上四处撒网的人,就是最底层的了吧,混得好的也能提拔,比如像你这样的,我真好奇,难道你上面还有人吗?卖肾到你这一步,应该算是结束了。”

“你懂什么?”女人也不怕褚桐知道的清楚,“我上面还有人,他们统管着供体的所有资料,而且,他们只为有钱人服务,那是一条绿色通道,一百万以上的价格,他们能保证在最短的时间以内给那些有钱人安排手术。只要给得起钱,换一条命完全不是问题。”

那时候的简俪缇,应该就是开通了绿色通道,只是简迟淮不止有洁癖,连一个肾脏都要精挑细选,所以才看中了褚玥晴。

“那真是恭喜你了,你迟早也会成为上层,到时候只需要动动手指,钱自然就能进入口袋。”褚桐话语中藏着明显的嘲讽,就是故意显露给女人看的。

对方轻笑下,“那样的高度,我是永远无法企及的,能做到我这样,已经是到头了,至于更上层的,谁都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呵呵,就凭你,还想查?”女人转身,拨开帘子朝窗外看眼,“这个地方真是清净啊,看着别人扛着锄头去种那一亩三分地,心情真是好。”

“你是觉得别人都没出息吧?”褚桐盯着女人的背影看,“还有你联络的那些医生,他们本该是救死扶伤的职业,却帮着你们为虎作伥,那种医生,一般也上不了台面,顶多就是黑诊所的赤脚医生罢了。”

“你知道个屁,”女人手一松,扭过头朝褚桐看眼,“医生也分三六九等,一般的手术,镇医院的级别就够了,至于再往上的,省医院市医院的医生,我都能联系…”

“是吗?”

女人话说到这,赶紧闭了嘴,她朝另外三名男人示意,褚桐心再度悬起,“你难道不应该让我在临手术之前,了解下你们的流程吗?”

“我跟你已经说得够多了。”不愧是做记者的,居然被她套了这么多话出来,可女人也没什么好怕的,待会往手术台上一躺,就什么都过去了。

三名身形彪悍的男人起身走向褚桐,她面色发白,脚步不住往后退,看到这样的仗势,谁都会害怕,褚桐两手捂着脑袋,“救命啊!”

“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砰——”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声响,褚桐抱头蹲到地上,房间门猛地被踹开,她抬起头,看到冲进来好几个年轻的男人,身材魁梧,模样俊朗,小鲜肉啊。

褚桐站起身,指着女人,“快,抓住她!”

女人大惊失色,往后退了两步,她猛地掀开窗帘,将窗子打开,可是探头一看,院子里却同样站着几个人,这会,她是插翅也难飞了。

女人回过神,自己的同伴已经被控制,她恶狠狠盯向褚桐,“原来,你是有备而来?”

褚桐拉开外套扣子,从里面拿出样东西,“你说的话,我都替你录好了。”

“你!”女人脸上最后的血色褪尽,她没想到自己一步步陷进了褚桐给她设好的圈里面,“你不是人。”

“你有病吧,”褚桐将东西小心翼翼收起,“你骂归骂,等着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