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通后放到耳边,“喂,明导。”

陈鹭和艾因对望眼,陈鹭嘴角抑制不住轻勾,艾因朝那名助理看去,却见他面色凝重,嘴里不住重复,“好,好,知道了。”

挂上电话,艾因小心翼翼道,“明导来了吗?”

“他不来了。”助理垂下眼帘,似乎有些欲言又止,陈鹭心里咯噔下,艾因同样也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明导说,易搜已经将这戏安排给别的女演员了…”

艾因这么多日来担惊受怕的事,还是给撞上了,她惊得面上的伤疤都拧起来了,“怎么会呢?不是说好了吗?”

“简迟淮吩咐的。”

陈鹭猛地朝后面靠去,似乎全身力气都被抽尽,“他?”

“陈小姐,你好自为之吧。”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如果单纯的只是一部戏,那好说,以后有的是别的机会,可艾因听到这句话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那名助理收拾起桌上的东西,不肯再多作逗留的样子,“像之前那样的戏,估计都没人再敢找陈小姐演了,您要实在喜欢做演员,就去拍些实打实的‘枪’战片吧!”

陈鹭已经愣在原地说不出话了,助理起身,艾因跟着站起来,伸手拉住对方的手臂,“真的要这样吗?”

助理一把甩开艾因的手,“怪她自己咯,怎么得罪别人的?本来都快混出头了,这下可好,三级片都拍不了,我看还是让她去岛国发展吧。”

合作不成,助理也不用客气了,他转身大步离开。留下陈鹭呆若木鸡般顿在原地,艾因一屁股坐回椅子内,“完了,完了。”

“艾因,我没听错吧?”

艾因双手捂住脸,“你那晚究竟做了什么?把人得罪成这样?”

“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陈鹭抓了抓头发,“我发誓。”

两人在店内坐了许久,半晌后,艾因朝她拉了把,“走吧,回去再说。”

陈鹭脚上的高跟鞋摇晃着,整个人趔趄往前,走出咖啡馆,外面的阳光刺眼极了,她刚停住脚步,脸上猛地一阵疼痛,紧接着就是难闻的馊味蔓延至全身。

艾因尖叫了一声,“什么人啊,怎么回事!”

陈鹭看着自己身上、腿上的馊水正在不住往下挂,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名彪猛的妇女冲过来,抓住头发狠狠摔到地上,“让你拍三级片,让你教坏未成年人,不要脸!”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艾因想要上前帮忙,但看到一双双充满异样的眼睛,她不住后退,双手捧住脸后消失在了人群中。

褚桐照常在易搜上班,也没什么大的新闻给她跑,充其量就是外出放放风,就像这会一样,来到西城郊区的草莓基地,拍几张照,买些摘好的草莓回去,她也算能交差了。

这儿的基地没有杂乱无章,大棚外面就是潺潺溪水,还有堆建在这的假山,看上去倒像是个不错的农庄。

褚桐拿着相机往前走,草莓地里刚浇过水,地上有点滑,她一个不小心往前栽,但她之前已经十分小心了,所以倒摔得不重,只是两腿跪在了泥地里面,一时间起不来。

褚桐动了动腿,忽然感觉到肩膀猛地被人握住,紧接着就是她的胸口往下一点点,一双手臂横过来,并不是搀扶,倒像是直接将她抱起身的。而且对方气力很足,肯定是个男人,褚桐心下有些不舒服,可等她站直身后,对方第一时间松开她,没有片刻揩油的意思,“你没事吧?”

褚桐抬头一看,“你怎么会在这?”

“这片地方是我的。”傅时添拉过她的手朝旁边站去,“真要把你摔坏了,我害怕赔钱。”

“傅先生说的什么话,”褚桐低头盯着自己的裤腿,膝盖上两坨烂泥,“我像那种敲诈的人吗?”

“你裤子脏了,可以脱下来。”

褚桐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再度抬头,“你说什么?”

“脱。”男人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褚桐拉下脸,“你自重。”

“你平时是不是自我感觉很好的一个人?”傅时添转身跨过条沟,“我让你换条裤子而已,我那边有新的,专门放在这供给那些来摘草莓的人,我说脱,也没什么不对吧?难道你换衣服之前,不得先把脏掉的脱下来吗?”

“傅先生,我是女人,你是男人,能别把脱这个字脸不红心不跳的脱口而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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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差不多过两日,我会把更新提回去尽量,亲们别着急,出版稿子一交,我精力就能慢慢回来哈

12二次偷吻

傅时添轻轻笑了声,“你也算女人?”

褚桐原本是心平气和的,一听到这句话,两个眼睛圆睁,“你太伤人自尊了吧?”

“你既然怀孕了,为什么还这样跑来跑去的?你老公都不管你?”

“我只是跑一些无关紧要的新闻罢了。”

傅时添站在那,长长的身影堵住外面那些欲要争相闯进来的阳光,他嘴角勾起抹凉薄的弧度,“你的意思就是,我这草莓园的新闻无关紧要,既然这样,把照片留下来。”

褚桐将相机放进包内,“我就不打扰傅先生了,再见。”

“你确定不把裤子换了?穿成这样回去,你明天还出得来吗?”傅时添看到褚桐走出去的身影顿住,她低头瞅着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不止是裤子,就连手上都是泥。她犹豫片刻,“能让我洗个手吗?”

“可以。”傅时添径自往外走,褚桐跟他出去,两人来到一座木屋跟前,傅时添开门进去,里面只有简单的一些摆设,还有个洗手间,应该是平时休息的地方。褚桐张望眼,然后小心翼翼进去,她将水龙头打开,傅时添走到门口,手里拿了套工作服样式的衣服给她看,“要换吗?”

褚桐瞅了眼,“这么丑,穿回去还不如我身上这脏裤子呢。”

“但至少没人会知道你摔过跤吧?”

褚桐朝他看了看,然后伸手将裤子接过去,傅时添替她带上门,她在洗手间内转了圈,确定没有乱七八糟的监控或者窗户之后,这才换下了身上的脏裤子。

打开门出去,看到傅时添坐在原木的桌前,桌上放了两杯泡好的茶,褚桐将裤子装在包里,“谢谢你,我走了。”

“陪我坐会吧?待会我也回城,我们可以一起。”

“不用了,我得赶紧回去。”

傅时添端起紫砂的茶杯,杯沿压着唇口,一双桃花眼轻挑后落到她的面上,“只是喝杯茶而已,你是来跑新闻的,没什么好招待,就算是渴了坐一会,总行吧?”

褚桐想着傅时添这人其实还算可以,再说对她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企图,她何必这样防狼似的防备他呢?况且她跑新闻的,今后说不定还有事要找到他,褚桐想到这,提起脚步过去坐到了傅时添跟前。

男人修长好看的两根手指捻起桌上的茶杯,然后放到褚桐跟前,“你怀孕几个月了?”

“一百多天了。”

傅时添没有多余的话,他身后就是个窗子,整座屋内还能闻到原木的清香,窗户用两根木棍支着,褚桐喝了口茶,余光看到有抹身影飞快过去,她手指捏紧杯口,职业习惯令她头皮发麻,“什么人!”

傅时添微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褚桐将茶杯重重放到桌上,“不会是刚才就有人来偷拍吧?”

男人轻拧眉头,“难道你怀疑我?”

“这儿是你的地方。”褚桐来不及跟他多说什么,她推开椅子起身,做记者做久了,有些事她也触碰过,方才她又在这把裤子换了,不着急都不行啊。褚桐转身追出去,傅时添大步跟上,两人走出门口,男人见她要下楼梯,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你一个孕妇,怎么追?”

“追不上也得追。”

傅时添垂下视线,目光轻轻滑过女人白皙的脸蛋,她此时的面色因愤怒而微微涨红,他手上有了些许小动作,掌心微微松开,然后滑过她的腕间,精准地扣住她的手掌,同她交握。褚桐的手指纤细,他的大掌一把就能包裹住它,她尽管瘦,可手背上的肌肤却柔滑细腻,傅时添有种被刺了下的感觉,原本是沉稳的一道呼吸,竟有了些微的急促。

褚桐着急要追,也完全忽略了被他握着手的事,只是很快,她就看到好几个身影跑出去,没过一会,就将一个人押了过来。

傅时添难掩潭底的不舍,但还是在褚桐察觉之前,松开了她的手,“你看,不是替你逮到了吗?”

褚桐走下台阶,来到那人跟前,看到他挂在脖子里的相机,“你也是记者吧?”

旁边的人将他松开,那人站直身,却看也没看褚桐一眼,傅时添双手抱在胸前,遥望而来,褚桐见男记者的视线一直落在傅时添身上,心想他是冲着他而来的,只要别牵扯到她就行。万一来个傅时添在这私会谁谁谁,再乱写她换裤子什么的报道,她还不被简迟淮劈了啊?

“你拍的照片呢?”

那记者朝褚桐看了眼,“是不是我不交出来,我就走不了?”

“我也是做记者的,你说呢?”

傅时添斜倚向旁边的柱子,身影衬得修长挺拔,一股天然而成的气魄摄在眉宇之间,“你若不给,就把相机留在这,我替你解决。”

男记者抿着唇瓣,一番思想斗争后,将相机取下交到褚桐手里。她接过后逐一翻看,有她和傅时添一起喝茶的照片,幸好之前在洗手间内的画面没有。褚桐忍不住好奇心往下翻,就看到一张张全是傅时添的照片,大多数时候是孤身一人,她看眼日期,还有半年前的,只是奇怪,这样一个男人身边,却从未有过亲热的女伴出现过。

这样看来,这人难道还想搞个傅时添专题片不成?看来跟踪他也不是一两天了。

褚桐拿着相机,转身朝男人看眼,“都是你的个人照,也没什么禁忌的,你看怎么弄?要把相机还给他吗?”

“我的照片?”傅时添显然没料到,他正起身,面色微冷,目光凛凛落向那名记者,“你偷拍我做什么?”

“傅先生,我们之前见过面。”记者揉着肩膀,傅时添的手下人下手可真重,差点把他的肩膀给卸了,“我是王崇。”

傅时添眼神没有丝毫的变化,“我不认识你。”

“三年前,那场连环车祸,你肯定不会忘记…”

傅时添胸腔内猛地传来阵钝痛,脑门更像是被人狠狠用针扎着,他伸手制止王崇说下去,“那件事早就过去了,你跟踪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一直在查引起车祸的那辆车,我也是,傅先生…”

“你也是?”傅时添冷笑下,语气里仿佛藏了一把刀,起先只是不露声色的,到了这会已然亮出锋锐的刀芒,“谁让你查的?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查的?”

男人被这般咄咄逼人的口气压得说不出话来,褚桐站在旁边,手里还拿着对方的相机,她好像无意中触碰到了傅时添的命门。

傅时添顺着台阶走了下来,从褚桐手里接过相机,她抬头看了眼傅时添的侧脸,他俊美无暇,只是阴气逼人,这个阴,指的自然是阴森的意思。傅时添看完照片,然后面无表情抬起头,“你想做什么?”

记者嘴巴闭得死死的,傅时添一抬手,相机砰地砸向旁边的大石块,瞬间便报废掉,褚桐也吓了跳,那名记者更是愣的说不出话来。

傅时添朝他睇眼,“你只是个小记者而已,充其量也就混口饭吃,在我身上你挖不到有价值的新闻,我劝你还是另起一条线吧。”

褚桐看那名叫王崇的小伙子,也很年轻,顶多二十五六岁吧,可他又提起了三年前的车祸,真够执着的啊,跟一个新闻还能跟三年不成?比她还牛叉。

傅时添转身要往里走,褚桐的包还留在屋内,便跟着他一道回了屋。

她转身看到王崇蹲下身,抱起那个相机擦了擦,然后垂头丧气地离开。“你把人家吃饭的家伙都砸了。”

“你们记者都是这样的?不顾别人的隐私,你要觉得我不对,刚才追出去做什么?轮到自己被偷拍,就受不了了。”他这一通话,将褚桐噎了好一会,她走到桌前,拿起放在上面的包。傅时添坐了下来,茶水都已经凉却,他忽然抬起头,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褚桐脸上,打量、端详,眉眼之处更加不肯放过,褚桐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你,你看什么?”

“你家里还有什么姐妹吗?”

“有,还有个姐姐。”

傅时添凉薄的唇线抿了下,“结婚了?”

褚桐听到这,不由眯起眼帘,然后便猛然顿悟,“是不是三年前的车祸…然后,我长得跟她很像?”

“你说呢?”

褚桐不由坐了下来,喝口凉茶冷静冷静,想到男人方才的问话,她忙开口道,“我姐姐有爱人,她比我大多了,你别打她主意。”

傅时添笑开,食指朝褚桐虚空点了点,“你以为我想找个替身?”

“我不是你,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她就是她,没了…便是没了,哪怕长得一模一样,都只是另一个人而已。只是我有时看到你,会想到些熟悉的场景,但那也属正常吧?”

褚桐点了下头,“是,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什么风花雪月的你站在我跟前,而我却不知道你爱我,最遥远的距离,不就是死别吗?人没了,见一面都是奢望。”

傅时添单手撑着侧脸,“是吧?我也觉得。”

说完这句,他便不再说话了,褚桐觉得这样的气氛很是压抑,再说两人也不熟,她也不好突兀地去安慰他。她原本是要走的,可这么安静的环境下,傅时添兴许还沉浸在回忆中,她猝然打断,更是不好。放在桌上的小木盒内,不知道点了什么香,并没有芳香馥郁,只是有淡淡的木头清香。褚桐撑着下巴,外面的阳光温暖和煦,鼻翼间的味道闻着越发舒服,她手臂微微发软,上半身趴向桌子的时候,傅时添适时伸出手,扶了把她的脑袋,然后让她轻轻枕在桌上。

这香,是傅时添经常点的,他有时候会失眠睡不着觉,便寻了这香来,有安神的作用。

他起身,将敞开的窗户关上,又走过去将门也关了起来。房间内这股香的味道更浓了。傅时添坐回原位,褚桐睡得很沉,男人凑近些细看,她两道秀气的眉头舒展开,鼻梁很挺,侧脸枕着手臂,所以小嘴微微嘟起。男人搭着长腿,目光从不遮拦,肆无忌惮地打量之后,他神色不明地别开眼。

傅时添从未对一件事,这么有耐心过,可他最清楚从一头猛虎嘴里抢肉吃,意味着什么。他必须将风险降到最低,而且不能打草惊蛇,要不然的话,他就功亏一篑了。

他拿过那个木盒,将里面的香掐熄,男人高大的身影站起来,影子几乎完全将褚桐给覆盖住。她身材纤瘦,窝在椅子内,看着真不像个即将要做母亲的人。傅时添双手分别撑在椅把上,然后慢慢弯下了腰,一张俏丽的容颜逐渐清晰,浓密且自然的眼睫毛,白皙如剥了壳的鸡蛋,还有那张微微嘟起的嘴。傅时添头一次,这样毫无顾忌地盯着她看,近到连她的眉毛都能一根根数出来。

呼吸萦绕在两人之间,傅时添的唇即将贴上褚桐,他有些紧张,他从来不怕事,却唯独在这刻,害怕褚桐忽然醒来。唇瓣几乎就要碰到,男人却轻顿了下,他坚毅的下巴往上,尔后将唇落到褚桐的鼻梁上。她应该是感觉到了,皱皱眉,脸动了动,傅时添起身,坐回原位,胸腔内的一颗心却在砰砰乱跳,这种感觉,他许久不曾有过。

没过一会,褚桐感觉到有人在推她,她睡眼惺忪地望向四周,睡得有些迷糊,傅时添还坐在原位,“怎么还能睡着,你走不走?我要回公司了。”

“噢,走走走。”褚桐坐直身,“你这儿的味道真好闻。”

“那还用你说?”傅时添率先起身,“我怕再不叫醒你,你又要说我图谋不轨。”

褚桐拿起包跟在他身后,两人来到停车场,傅时添径自走向自己的座驾,打开车门之际,他冲褚桐询问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也开了车。”

“好吧。”傅时添绝不多说废话,坐进车后发动了引擎,扬长而去。

回去的路上,褚桐去了趟商场,穿成这样回去,简迟淮肯定怀疑。换上新买的裤子,她又在商场内转了圈,这才回半岛豪门。

她比简迟淮早到家,男人回来时,褚桐正坐在沙发内看电视,简迟淮将车钥匙丢向茶几,目光扫过她的两条腿,“这裤子哪来的?”

褚桐咬着口香蕉,心想这眼神太毒辣了吧,“刚买的啊。”

“早上穿得那条不是挺好吗?”

“噢,下午逛商场去了,看到喜欢,就买了。”褚桐埋头继续对付手里的水果。

“才买的,那就是没洗,你就这样直接穿身上了?”

这简教授事情就是多,褚桐伸直两腿,“又不是内衣,没关系的啦,反正我穿都穿了。”

似乎也只能这样,男人坐到她旁边,褚桐想起了一些事,扭头看向他,“听说了吗?陈鹭去岛国了。”

简迟淮漫不经心,从她水果盘中拿了个草莓,“没听说。”

“一个女人,去拍那种‘爱情动作片’不好吧?”

简迟淮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有什么不好的?既能享受,又能拿钱。”

“你说她得罪谁了呢?”

简迟淮朝她看了眼,是不是真的一孕傻三年,还问陈鹭得罪了谁,当然是得罪她了!简迟淮敛起眼中的笑,“不知道,可能是哪个导演,或者投资方?”

“也有可能,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

“你是不是对别人,太好奇了些?”

褚桐笑眯眯地接过话,“职业病嘛。”

简迟淮取过遥控器,将电视关掉,褚桐轻轻将腿搁向他,“明天周末,陪我回家吧。”

“好。”简迟淮答应下来,看了看她腿上的裤子,完美主义者的毛病又来了,“腿上绣个猴子,你真当你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吗?”

褚桐差点被一口草莓给噎住,“这是名牌,名牌!”

简迟淮用手掌贴住那只猴子,“下次买衣服的时候,我要不在,你还是叫江意唯陪你吧。”

“江江很忙啊,还有…为什么叫她?”

“她品味比你好。”

“…”

第二天,褚家的厨房内飘出炖肉的香味,简迟淮坐在沙发内和褚吉鹏说着话,没过多久,李静香就端着一盘盘美味的菜肴出来,褚桐回房喊姐姐吃饭,一家人坐定在桌前。

每逢简迟淮过来,褚吉鹏都喜欢喝两杯,褚玥晴放下筷子,“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什么事啊,姐?”

褚玥晴将头发别在耳后,双手交扣,“我找到工作了。”

“是吗?”李静香和褚吉鹏对望眼,眼里却是有藏不住的担忧,他们情愿女儿在家休养个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她这样的状态出去工作,行不行。

“姐,是做什么的啊?”褚桐开口问道。

“文员,从最简单的做起。”

“公司名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