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现在,动不动就装哭,越来越娇气。

他趴在费原肩膀上,沾满精油的胸口蹭着费原的胸肌,由下往上的顶弄让他无力的闭着眼,他后面紧紧咂着费原的东西不放松。

费原亲他的额头,哑着嗓子说:“路路,试一次弄昏你怎么样?”

路柯桐呜咽一声:“别欺负人……”身下的顶弄越来越重,费原的手掌捏着他的屁股,他怕真的要被干昏过去。

“以后还玩儿失踪么?”

“不敢了……慢点……”

“还直接挂电话么?”

“不……不了……”

“还随便去打人么?”

“……去。”

路柯桐被顶在床头狠狠操弄,哭得喘不上气,可他还不能去打人警告吗?敏感的地方被顶部抵住,费原冲着那儿连撞了数十次,整个下`体酸意上涌,他闷哼着释放了。

费原抱他入怀:“这次你打得过,下次受伤了怎么办?”

他不回答,虚弱地反问:“还有下次?你他妈万人迷吗……以前就有那么多人喜欢你,现在还是,受伤了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好了好了,受伤了我给你报仇,打成什么样你说,行吗?”费原抱起他去浴室洗澡,把他放盥洗池的台子上准备放水,转身又被拉住。

路柯桐眼睛红红地说:“老大,要草莓。”

费原手撑在两边,问:“种哪儿?”

把裹着的大毛巾撩起来,露出赤`裸的下`身,路柯桐分开双腿,又羞得开始哭,哆哆嗦嗦地拉费原的手,然后按到自己腿根儿,“这儿……”

费原喉结滚动,掐着路柯桐的大腿弯下腰,然后在柔软的腿根儿处重重吮了几颗草莓。他站直托着路柯桐的屁股把人抱起来,还没走到浴缸跟前就再次捅了进去。

“嗯……”路柯桐扬着脖子呻吟一声,彻底没了力气。

第二天被铃声吵醒,路柯桐闭着眼去够床头的手机,腰间费原的手臂勒着他,够了几次才够到,来电显示汪昊延。还没接,费原咬住他的后颈,低声问:“醒了?”

“嗯,汪汪电话。”

费原手伸到他下面摸了摸,然后按住他顶了进去,说:“接啊。”

路柯桐抿嘴咬牙,刚睡醒的身体没力气,只能任人宰割,接通后尽量保持镇定地说:“干嘛呀……忙呢……”

“还睡呢吧?费原失踪了你知道么?有他的消息请尽快联系我,别耽误我走入一线,成为宇宙大明星。”

今天要去公司开会,结果费原电话一直关机,汪昊延说给路柯桐打一下吧,一接通他就估计没跑了,肯定费原找着人以后荒废工作呢。

路柯桐没听汪昊延说什么,身后的动作让他失神,清晨敏感的身体很快就受不了了,手一松把手机扔在旁边,他呜呜地哭起来。

汪昊延问:“你哭什么……”

费原把手指塞进路柯桐嘴里,同时抵住路柯桐的要害用力钻顶,他拿起电话说:“让荆菁先去公司,你来青园路找我。”

挂断再低头,路柯桐已经弄湿了床单。

 ☆、你这人真是

地上的衣服还没拣,路柯桐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晃晃悠悠的,腿软。昨晚上哭太多,鼻塞了,这么些年鼻炎都没好,全赖费原。

汪昊延来拿了趟文件就走了,顺便被费原呲儿了一顿,不为别的,就是追简辛的事儿。他觉得心里不落忍,裹在被窝里偷偷给汪昊延发信息,说陪他一起去找简辛。

正聊得美呢,被子让人给一把掀了,费原换好了衣服看着他,他礼貌地说:“要走啊?你开车慢点儿,注意安全。”

“少来这套,”费原在床边坐下把他一拽,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合计什么,不管你是惯着你,以为都跟你脑子似的那么好骗?”

他就烦这种人身攻击,接着装:“我合计什么?我和邱儿聊聊给他接风的事儿。”

费原没拆穿他,但是有点儿警惕,问:“他回来干什么?”

其实瞎编的,路柯桐脖子一梗:“这是他的祖国,回来干什么都行,最近市里搞爱国文化宣传月呢,你好好学学吧,改天我回家给你拿几本儿宣传册。”

“回什么回。”费原掐住他的下颚,感觉要用刑了,“每次回家都被你爸洗脑,然后高冷矫情好几天,以后再回家得提前让我打批条。”

“我还没嫌你呢。”他想起那天路若培说的,学舌道:“你的工作圈儿太乱,面对的诱惑太多。”略微停顿后,继续道:“好在你看上了我,那就不会再看上别人。”

费原笑着说:“后半句你改了改吧?”

“改到你心里去了吧。”他也跟着笑,靠着费原的肩膀挺舒服,笑完有点儿疑惑地问:“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啊?”

“你爸告诉的。”

路柯桐怒了:“我爸都对你这样了你还说他,你这人真是!”

费原冷冷地问:“真是什么?”

他一怂熄了火,抱住费原讷讷地说:“真是让我爱不释手。”

两天后带着汪昊延去医院看病,路柯桐竟然有些春心萌动,当初他可是看见简辛就有点儿走不动道儿,撸起袖子就想上去谈谈心那种。

看完病中午一起吃饭,他没吃饱,主要是为了给汪昊延创造机会还要假装去洗手间。结果汪昊延太没用,弄得不欢而散。

从医院离开,汪昊延开车,说:“路路,你觉得今天有进展么?”

他吸吸鼻子:“有,感觉没那么塞了。”

“没问你的病情。”汪昊延郁闷的够呛,转个弯送路柯桐回家,说:“你觉得我们简辛对我的态度怎么样?他看我的眼神有没有一丝怜惜或者爱意?”

“没有,怜惜你干嘛啊。”路柯桐实话实说,说完安慰道:“眼神这种东西不好说,费原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就是在骂我,难道他就不爱我吗?”

汪昊延降下车窗吹风:“不想听你们的例子……”

几天没去单位,请的假也用完了,最近市里有活动所以还挺忙。路柯桐一上班先去给科长说好话,低眉顺眼的自我检讨,什么不该为了家里事儿耽误工作。

走完形式去干活儿,他桌上堆了五六个文件,打开电脑还有一堆电子的。埋头弄了一上午,饭都没顾上吃。

这一天都交代给施工图了,快下班的时候窗口一抖动,邱骆岷发来消息:路路,忙吗?

他赶紧回:忙死本路了。

邱骆岷再没了动静,他就继续做下班前的冲刺。到点儿后,办公室渐渐没人了,他刚想奋战一下就被查岗了,费原在电话里问:“能按时到家么?”

他盯着施工图说:“好多事儿,我加加班吧。”

“拿回来加。”费原说完直接挂了。

这是还防范着呢,他卷上东西离开单位,得赶紧回去构建五好家庭。在青园路睡了一晚,那幢小楼也暂时搁置了,还是要回他和费原一起住的公寓。

到家停好车,刚进了公寓大厅就看见林瑜珠在等电梯,他蹬蹬蹬跑过去,赶紧给拎东西,打招呼说:“阿姨,您是下了班过来的吗?”

“我下午休息,就过来看看,你刚下班啊?”林瑜珠看他背着包,还有装图纸的画筒,说:“费原不是要出差么,我拿了点儿吃的,他带点儿,你留点儿。”

路柯桐点点头,他还不知道费原要出差。

客厅地上平摊着行李箱,里面扔着几件衣服,费原正坐在沙发上擦剃须刀,看他们一起进来,说:“底下碰见了?”

“嗯,碰见阿姨在等电梯。”路柯桐把东西放下,趁林瑜珠在厨房捯饬的时候迅速跑到费原身边,小声问:“你要出差我怎么不知道?阿姨要是发现了肯定觉得我不关心你。”

费原还没回话,林瑜珠从厨房出来,说:“去多长时间啊?多带几件厚衣服,羽绒服什么的。”

路柯桐危险了:“刚入秋哪用穿羽绒服啊。”

林瑜珠白他一眼:“你是地理不好还是压根儿不知道他去哪?”路柯桐赶紧闭上嘴,林瑜珠又说:“前几天你去哪了,他找了你好几天,不是小孩儿了还不着个调。”

“我知道错了。”他走到林瑜珠身后,给林瑜珠捶捶后背,可怜地说:“晚饭一起吃吧,边吃边训,我中午就没吃饭。”

“自己不吃饭怪谁。”林瑜珠转身进了厨房,在里面喊道:“想吃什么啊,赶紧说!”

吃上好吃的也没怎么再挨训,路柯桐是真饿了,狼吞虎咽的。林瑜珠看别人爱吃自己做的饭就高兴,嘴上却唠叨道:“记吃不记打。”

吃完饭费原送林瑜珠回去,路柯桐在家帮着收拾行李,等人回来后问:“你到底是去哪儿出差?”

“东北。”费原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汪昊延要去拍戏,不过还没告诉他,也不着急收拾。”

“那先搁着吧,我忙呢。”他呲眯一笑,颠颠儿地拿上自己包回卧室了,然后把施工图铺开,准备夜战。

战到十一点多,费原拿着他手机进来,说:“邱骆岷电话。”

“你帮我接一下。”

费原接通了还没出声,邱骆岷在那边说:“路路,我下周要回国散散心,你准备一下。”费原皱眉道:“别给国家增添人口压力了。”

“费原?”邱骆岷心塞,“我兄弟呢?”

按了免提,路柯桐在桌前对着文件开口:“你兄弟最近忙死了,没空准备。”除了单位的事儿,还得帮汪昊延追简辛,幸亏费原要出差了,不然还不能忽略家庭和另一半。

谁知邱骆岷怒道:“我他妈失恋了!你忍心就别管我!”

路柯桐一听,扔下笔就去拿手机,费原伸手向上举着,低头问:“你激动什么?大老爷们儿失个恋至于?”

“你又不是异性恋怎么知道不至于?”他够不着干脆抱住费原,“邱儿,你快回来吧,邱妈有一沓子好姑娘想给你介绍呢,一直在等你分手,咱不怕。”

费原心说你俩这货能怕什么,没心没肺的。等跟邱骆岷聊完差不多也十二点了,路柯桐把文件什么的整理好准备睡觉,睡前给同事发语音:“组长,学府街斜叉出去那条路我计划的是弄金叶国槐,怎么变了呀?”

费原拽他上床:“几点了还烦别人,是不是缺心眼儿?”

“我不是着急么。”他撇撇嘴,关了灯蹭到费原身边,“上次长安区设计的那个就给我改了,这次又改,我最年轻就每次都是我的被改。”

费原翻个身轻轻压住他,低声说:“国家单位都得看资历,谁让你小,要不你还按传统吹牛,说你爸是城管大队队长。”

又翻旧账,路柯桐默不作声,半晌被压得腿麻了才说:“青园路的房子是我爸送给咱俩的,咱们什么时候搬过去啊?”

费原都没想:“再说吧。”

“你是不是不想搬?”路柯桐推费原的肩膀,但是费原紧紧卡着他推不动,“我知道你不愿意,那慢慢把钱还给我爸不就行了。”

费原笑了:“你爸比你聪明多了,一步步地想让我入赘呢,今天欠套房子,明天欠栋楼,以后别说揍你,得全听你的。”

路柯桐心中感动:“父爱如山……”

前一晚感动的睡不着觉,第二天起不来床,看时间要迟到,早点都没吃。费原动身前休息,在家也没什么事儿,换鞋拿上车钥匙说:“路上吃,我送你。”

路柯桐坐副驾上啃三明治,问:“组长没回我,你说他什么意思啊?”

费原单手开车,另一只手去抹了他嘴角的酱,回答:“不愿意搭理你呗,你也别再提那茬儿。”他的工作接触的人多,而且娱乐圈什么人都有,自然玩儿得转一些。但是小树苗即使长大了还是那德行,天真起来要命,不懂太多弯弯绕。

果不其然,路柯桐到了单位就开会,会上过了一遍方案,他的问题根本没人提,直接就改了。散会后各组自行讨论,也是组长听汇报加安排活儿,他犹豫了几次最终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耷拉着脸上了一天班,下班前给费原发信息问:老大,来接我吗?

费原回:在门口了。

路柯桐想,所以生活欺骗了你也没事儿,组长不搭理你也没事儿,有个知心爱人比什么都强。青园路的房子不住就先搁着吧,老大高兴就行。

晚高峰很堵,他们就商量晚上吃什么,还没说几句,费原的手机响了。一接通,汪昊延在里面劈头盖脸地问:“你们给我定《不见长安》了?我不是说了我想演《钟鼓楼下》么?”

费原回答完汪昊延更生气了,但是劲头小了,估计是太受打击,有气无力地说:“你别废话了,反正不能改了是么?”

“下礼拜就进组,去东北。”

路柯桐一直好奇地瞅着,等费原挂断电话,他忍不住问:“你又欺负汪汪了?人间还有没有真情了?”

“他现在人气上升得乘胜追击,到时候不愁没好片子找。要是后劲儿没使上给糊了,以后就彻底沉在烂片儿里出不来了。”费原解释了一遍,解释完教训道:“你还有脸说真情,真情都给王八蛋了。”

路柯桐马上转移话题:“汪汪真可怜,事业感情两失意。”

还心疼上别人了,费原狠踩油门加速奔出去,皱眉说:“你够了啊,以后给我叫他全名。”

“你别瞧不起全名。”路柯桐嘟囔一句,然后目光飘向窗外,有些惊喜地说:“你没走高架桥啊?那是不是得经过咱们学校啊?”

他俩的高中现在比十年前难进多了,周围也新建了好多学区房,每年不知道多少家长挤破头要把孩子送进去。车还没到跟前,路柯桐眼睛一亮:“那个面馆儿还在呢!吃么老大!”

俩人停好车去解决晚饭,店里翻修过,留言墙上还有好多便利贴。路柯桐靠墙坐下,费原拿着餐单点菜,发现价格居然没怎么涨。

“靠!”路柯桐指着墙,“体委留的!希望蕊蕊一帆风顺,他真的喜欢楚蕊蕊啊。”

费原没抬眼:“这上面留言的基本都是暗恋,搞对象的光顾着吃呢。”说完把菜单递过去,问:“对象,吃什么啊?”

对象挚爱笋干鸡丝面,再加份原味大鸡排,大杯牛奶就算了,十六长到了一米八,之后再也没长过。

吃到一半,路柯桐突发奇想:“我也想开个餐厅,你觉得怎么样?”

费原说:“等我不忙了。”

“为什么?”他没明白,夹了最大的那块儿鸡排放费原碗里。费原一口吃干净,说:“等我不忙了可以跟你计划计划,你自己弄得了?”

路柯桐愣住,眨巴着眼说:“这就要帮我计划了?你不怪我想一出是一出吗?”

费原擦擦嘴,没什么表情地说:“你现在上班又不高兴,哪天逼急了在外面怼人,还不够我操心的。”

“老大……”路柯桐叫了声,叫完默默吃面。吃完后费原去结账,他还在座位上没动,叫住服务员说:“能给我张便利贴吗?我也想留言。”

费原结完账回头,看见路柯桐正把纸往墙上拍,等路柯桐贴好出来,走到门口时他说:“你去取车,我打火机忘了。”

返回到座位上,他盯着墙上密密麻麻的纸条找了找,看见了路柯桐贴的那张。

“永远把最大的那块儿鸡排给老大吃,忠诚!”

写的什么玩意儿,费原转身出去,却不可抑制地带上了笑意。

八点多钟的时候,网上一些账号突然集体爆料某个艺人的绯闻照,路柯桐八卦死了,一看是费原他们公司的,赶紧联系汪昊延,问:“他跟那个女导演是真的吗?看照片没有太亲密啊。”

汪昊延还为新剧的事儿不高兴呢,回道:“问你家那位啊,我学二人转呢,没空。”

德行,要不是费原电话都被打爆了忙得水都喝不上,他还用问别人吗。起身给费原倒了杯水,自己拿了盒酸奶,悄悄走到书房门口,看见费原在书桌前正忙。

把水放下,搬椅子坐在旁边,他也不出声,只想静静听八卦。“先这样,我有电话打进来,再说。”费原挂断一个又接另一个,骂道:“带他的组都死了?现在问我怎么办,卷铺盖滚了就不用办,一点之前把稿子发给我看,现在让网宣部的回去加班儿。”

“喝水喝水,”路柯桐等费原挂了电话立刻伺候着,大气不敢出,生怕被误伤。插上管儿喝酸奶,扒着桌子角调整自己的透明度。

刚调好,酸奶也喝完了,使劲儿一吸发出了呼噜的动静,费原皱眉扫了他一眼,说:“没事儿去睡觉,我这儿忙着没工夫搭理你。”

他坐起身:“行吧……”伸手去拿杯子,站起来说:“那我再给你倒杯水,不吵你了。”

费原抬头看他,心一软觉得自己凶了,伸手一拽把他弄腿上,然后闭眼靠着他的肩膀。路柯桐简直业余影帝,立马不装委屈了,拿起酸奶又呼噜一口,说:“我动静大吗?不大!”

“傻逼。”费原轻声骂他,骂完凑到他耳朵边说:“在床上不见你这么会吸。”

路柯桐的脸蛋儿一下就红了,酸奶盒拿着都烫手,扔桌上以后抱住费原的脖子,有些崩溃地说:“……最近进步点儿了……你试试吗?”

他故意的,费原现在哪顾得上,都忙得狂躁了。谁知道话音一落费原抱起他就往卧室走,他扑棱两下蔫儿了,没底气地问:“总监,你工作处理完了吗?”

费原沉声说:“先处理你。”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朋友们!

☆、记吃不记打

上午的飞机出发去东北,费原的行李箱里东西不多,精简上阵。路柯桐跟着去送,在副驾上抱着件厚外套,说:“快到的时候你就穿上,别感冒了。”

“好,自己在家听话。”

路柯桐已经瞧见不远处的机场大楼了,没什么劲儿地说:“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听谁的话啊。要不你把我托运了吧,就说带了一箱暖宝宝。”

“别装可爱了,下车。”费原没多搭理他,熄了火直接下车拿行李,他紧随其后过马路,然后在大厅看见了汪昊延。“我的汪啊,”他跑过去四处看了看,说:“你也不红啊,都没人送机。”

汪昊延踢他一脚:“你怎么上来就给人添堵,送你自己家户主就行了好吗?”说完想起来路柯桐帮他追简辛呢,又被迫改口:“你放心,我会帮你看着原哥的,不让他胡来。”

他抱着外套闻了闻,说:“他胡来的概率比你当影帝的概率还低呢。”

费原买了两杯热咖啡,递给他一杯,说:“别瞎聊了,过来。”他跟过去,估计费原是要做临行前的讲话,果然,费原转身说:“邱骆岷这周要回来了是吧?”

他点点头:“邱儿失恋了,回来也没有心情玩儿,我不跟他瞎玩儿。”

“别作保证,怕你脸被打肿。”费原冷笑一声,根本不信。拐角处没什么人,他捏住路柯桐的脸蛋儿,轻轻一拧,命令道:“不许花天酒地,不许夜不归宿,不许胡编乱造,否则不是他被开瓢,就是你屁股开花。”

“我现在屁股还疼呢。”路柯桐皱着脸,把外套塞费原怀里,“在家看着我,不在家远程监控我,威胁我恐吓我,不疼我不爱我。”

费原垂眼看着他:“再说一句。”

说什么说,再说就该挨揍了,他上前一步抓住费原的衣服,小声说:“过过嘴瘾都不行,那我听话你早点儿回来行不行?。”

汪昊延走过来插嘴:“费老师上完课了吗?该走了。”

路柯桐一听,把汪昊延翻到背面挡着,然后拽着费原的衣领一仰头,在费原的嘴角亲了亲,亲完悄悄地说:“等你回来给我开花。”

费原掐着他的后颈说:“再加一条,不许耍赖喊疼。”

目送完还是舍不得,路柯桐站在原地撒癔症,要不是组长一个电话把他骂的回了神,估计能站俩钟头。攥着车钥匙调头就跑,再请假这个月工资就跟发传单的差不多了。

办公室里大家看着挺忙,但是还有话家常的,什么婆婆做的饭难吃,老丈人中风的,他把自己的桌子收拾了收拾,然后打开电脑弄设计方案。

“小路,按最终定的规划案把图做出来,后天早晨给我。”组长端着水杯过来吩咐,说完扭身就走。他接到任务应了一声,问:“组长,环城水系那边这阵儿要实地勘测,我还去吗?”

组长轻描淡写地说:“去啊,尽量克服一下吧。”

“克服你大爷……我干脆转行干客服得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嘀咕完看时间估算飞机到哪儿了,怎么刚走就这么想啊。

飞机上,汪昊延和费原坐一起,后排是俩助理。快到的时候费原把外套脱了换衣服,黑衬衣的前俩扣没扣,汪昊延扭头一看就“啧”了一声。

“路柯桐挺有劲儿啊。”

“他有什么劲儿。”费原随口应了句,然后低头看见自己锁骨和胸口上的红色痕迹才反应过来,暧昧地笑了笑,说:“有时候是挺来劲。”

三天后海归邱骆岷回来,路柯桐前一天交了图也能放一天假,大清早接上邱妈直奔机场。邱妈不停整理头发,问:“路路,你看我这样行吗?”

“可行了,不知道的以为咱们去接见领导人呢。”他看着邱妈期待又兴奋的样子,偷偷想象要是他去美国,温凝接他会不会也这么隆重。

等的人不少,他们在稍远的地方望着,到点后,乘客陆陆续续出来。邱骆岷工作以后就很少回来,算下来也两三年没见了,路柯桐仔细看着,竟然有些紧张。

毕竟他两肋插刀的兄弟回来了啊。

“妈!路路!”邱骆岷推着行李出来,露着灿烂的笑容,又阳光又英俊。邱妈优雅矜持地挥了挥手,没动。路柯桐可忍不住,直接蹿出去了,喊道:“邱儿!我们邱儿!”

两人紧紧拥抱,邱骆岷低声说:“月是故乡明,难忘中华情。”

他接道:“送君千里行,相聚泪盈盈。”

邱妈心烦,上前把他俩扯开,“行了,上学考语文不见你们这么有文采。”三人离开机场回家,路上邱骆岷问:“我爸怎么没来?”

“叔叔多忙啊,晚上咱们一起吃饭。”路柯桐开着车回答,答完才想起来,问:“你不是失恋才回来的么,怎么感觉你挺高兴啊。”

邱骆岷说:“体质差异吧,有的人分个手得哭好几天,又写信又偷看,还去人家家门口坐着认错,就差磕俩头了。”

又笑话人,路柯桐心说不知道谁那天晚上可怜兮兮的在电话里嚎呢。

晚上吃饭路若培也来了,他们两家好久没聚,都特高兴。路若培端起茶杯,说:“司机下班了,我自己开车,就喝茶了。先庆祝邱儿回国,你们一家团聚。”

“谢谢叔叔,也谢谢路路,这几年多亏你们帮忙照顾二老。”邱骆岷举杯,直接干了。

路柯桐心中默念不能花天酒地,于是默默吃了口肉。吃完饭他和路若培就走了,邱骆岷刚回,得先好好陪陪邱爸邱妈。

路若培开车,打着方向盘问:“跟我回家还是送你回憋屈的小房子?”

“两室一厅哪小了?节能又环保。”他和费原就是喜欢小的,小的还懒得收拾呢,大的不得完蛋啊,想到费原不在家,说:“跟你回家吧,偶尔关爱一下空巢老人。”

刚说完,他瞥见后座上的礼物盒,问:“给我的啊?谢谢爸!”

“别动。”路若培把他伸过去的手拍到一边,看着前方说:“今天是你杨叔叔的生日。”

“我的天,你为了给邱儿接风推了杨叔叔的生日?你干脆认邱儿当干儿子得了。”路柯桐吃惊道,有些不满。路若培叹口气,解释说:“他今天有应酬,推了我。”

这黄昏恋也太惨了点儿,路柯桐心中不忍,拿手机给杨越言打电话,说:“没准儿杨叔叔那边已经结束了,我问问。”

响了几声,杨越言在里面接起:“路路,有事儿吗?”

“杨叔叔,生日快乐。”

“谢谢。”杨越言一声轻笑,好像喝了酒。路柯桐马上问:“叔叔,你那边忙完了吗?我和我爸在外面,你要是喝了酒我们正好可以去接你。”

杨越言略略停顿:“好,我在中心广场等你们。”

路柯桐挂断电话就让路若培去中心广场,谁知路若培拐弯后突然靠边停下,他有点儿愣,问:“干嘛啊……”

路若培说:“你下车自己回去吧,我去接他。”

“怎么这样啊。”路柯桐委屈死了,这什么爹啊说翻脸就翻脸,他握着安全带说:“我不,我比灯泡亮几度,可以为你照照路。”

到了中心广场,他下车坐到了后面,杨越言坐副驾。路若培递给杨越言一瓶水,问道:“喝酒了?什么客户这么难推?”

杨越言揉揉太阳穴回答:“娱乐公司的,冲着事务所名气来的,联系好多次我也烦了,就想坐一坐彻底回绝了。”

路柯桐扒着座椅背问:“什么娱乐公司啊?是不是有明星要上头条?”

“怎么那么八卦。”杨越言回头瞅他一眼,故意卖关子,说:“得有职业操守,不能泄露客户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