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愿时光清浅许你欢颜上一章:第 11 章
  • 愿时光清浅许你欢颜下一章:第 13 章

他想要她的一点点回应。他知道如今她可能已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拥有朴拙的热情和小心翼翼的讨好,总是咬着唇扛过起先的不适与疼痛,然后迎合他的节奏和喜好。可他还是想要,她的眼神、呼吸、小腿缠上他的腰…

于是他试着跟她谈条件,以她常用的那种方式,咬着她的耳垂道:“我可以让你见女儿,我也答应你,不会随意将她送到国外去。这次是例外,晚点我再跟你解释。”

可她始终沉默没有反应,他有些气馁地掰过她的脸去吻她,才发觉原来她已经睡了过去,眼角还挂着泪痕。

他僵了一下,所有迤逦的遐思和兴致都散了,只有紧紧熨帖的体温还真实存在着,他仍舍不得放手。

他重新调整了姿势,拉起被单裹住两个人。她的呼吸仍带着酒精的热度拂过他的胸口,撩得他内心狂野至筋疲力尽,却没办法跟完全失去意识的人做尽最亲密的事。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觉得整个人是充实的,内心被填满,安定、满足,连今晚所有的负面情绪和对质都抛到脑后。

他甚至疯狂地觉得她喝醉了也不错,至少有许多话,他和她都十分清醒的时候大概永远也不会摆到台面上来讲。

池睿再度见到乐言,想当然的火大到要命,把她拎进办公室,劈头盖脸就问:“你昨天去哪儿了?不是让你不要动,在原地等我回来吗?喝得醉醺醺的还到处乱跑,打电话也不回,后来手机直接关机了…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女人啊,嗯?被那姓穆的家伙占了便宜很高兴是不是?”

她有点吃惊地抬眼看他,他冷嗤道:“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是吧?你脖子上还留着记号呢,也不遮好了再来上班,搞不好人家还以为你被潜规则了呢!”

乐言尴尬地抬手遮住颈侧,“我昨天喝太多了,也不知道他会出现在那里。”

但穆皖南是故意的,最明显的一记红痕是他今早醒来后才在她颈侧噬咬留下的。

池睿深深呼吸,他也是男人,明白这种充满占有和宣誓意味的痕迹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懊恼、自责,甚至嫉妒。

那块小小的红痕就像一簇火苗,快把他身体里所有的负能量都给点着了。

“算了。”他摆摆手,“今儿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走远点。vet那个案子要跑趟税务局,就你去,事儿办妥了再回来,或者不回来也行!”

见她不动,恨不能直接打开办公室门把她推到门外头去,“怎么,还使唤不动你了,站着干吗?还不快去!”

乐言酝酿了一下才说:“昨天我跟你提过的,程雯雯离婚的案子,你能接吗?”

烂醉之前的事儿,她还是记得个大概的,这是正事儿,她应该当时就跟他提过。

“还说呢?就昨晚你让我先送她回去的那位是吧?那可不是个善茬,要不是我眼明手快地及时推她下车,她就该吐我车上了。一路上又哭又闹的,怨气重着呢!不接啊,这案子我不接,没得商量!”

乐言沉默半晌,这些日子以来对他多少也有了些了解,知道他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她干脆先出门去办事,因为对流程还不熟悉,在税务局里上下几层楼跑了好几遍,没少吃白眼珠子。

等好不容易硬着头皮把事儿给办完了,一看表已经快下午四点了。

池睿让她不要回去,可她手机丢了,怕他在办公室看不到人又联系不上她更搓火儿,不敢耽误地赶紧赶回律所去。

本来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可她手机没了,这年头没手机可真是寸步难行。

昨晚的荒唐,早晨化作宿醉的头疼留在身体里,这会儿想起来还觉得血液逆流,两腿发软。

出租车在律所的写字楼前停下,后面有辆黑色的轿车也随之停下。她没太在意,下车后匆匆往大厅里去,冷不防有人在身后叫她:“俞乐言!”

她滞住脚步,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穆皖南一步步走近,声音发紧:“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穿深色的手工衬衫,戴银色边框的眼镜,一派轻松地笑了笑:“我就在你对面大楼工作,怎么就不能到这儿来?”

她抿紧了唇,转身就走。

他上前拦住她,拉起她的手将她拉到大厅的角落里,不给她挣扎的机会:“你想被你其他的同事看到我们说话或者拉拉扯扯?”

乐言抽出自己的手,“无所谓,他们也不是不知道我是失婚妇女,跟前夫说话没什么好忌讳的。”

“包括昨晚的一切和今早在我床上醒过来的事儿吗?”

“你…”乐言气得脸都涨红了,他却颇有兴味地看着她。

酒真不是好东西,酒后乱性,酒后失仪…她早晨醒来的时候不仅是在他的床上,而且是在他的怀里,两人的身体如契合的半圆般紧扣在一处,薄薄的汗水在他们完全分隔之后才逐渐冷却散去,皮肤里却依然浸染了对方熟悉的温度和气味。

她以为是在梦中侵袭而来的亲吻和抚摸原来都是真的,他嘬得她发疼,甚至在她颈边和胸口留下红痕。

昨晚喝醉之后发生的大部分事情她都不记得了,只有肌肤相亲这回事,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忽略不了索性挑明了面对。她正色看着他笑了笑,“所以你是来提醒我不要忘记吃药吗?你放心,上回我买的药还没吃完,正好派上用场。”

穆皖南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药。

看来她昨天醉的真不轻啊,做没做过没感觉吗?她也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了,跟他的肌肤之亲到了哪一步都搞不清楚?

她把他想得这么无耻,他理应生气,不过转念一想,她没有宿醉后跟其他男人一晌贪欢的经验,其实也是好事。

“不用吃药。”他挑了挑眉,顺水推舟,“我做了措施。”

他说得坦然,仿似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暧昧。

乐言又气又羞,转而讽笑道:“不是为这个,那就是为了康宁的事了?昨天她吃了雯雯的亏,你来为她讨回公道?”

“跟她没关系。”

对于昨天康宁去找梁沉的事儿他还不是很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既然是单方面的误会,她也毫发未损地回去了,又有什么公道要讨的?

穆皖南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这女人太不解风情,也不看看自己昨天醉成什么样儿了,他就不能单纯是来看看她么?

他不再跟她闲扯,怕她越说越气人,将手中的盒子递到她手里,“这个给你,我猜你应该有急用。”

盒子里是崭新的智能手机,中性的白色,和她刚掉进浴缸中报废的那一部颇为相似。

她心中冷冷地笑了一下,这算什么呢,夜渡资吗?

她将盒子还给他,“我手机坏了会自己再去买部新的,不用麻烦你,谢谢。”

他看她一眼,也不啰嗦,接过来三下五除二打开盒子取出手机。原来sim卡都已经装好了,开机直接就可用。

他点开视频聊天的软件,一边连接网络一边对她说道:“现在是伦敦时间早上八点,思思他们每天都是这个时候起床吃早饭。我跟带队的老师联系过,今天可以有半小时的视频通话时间。”

视频很快接通了,他将镜头和屏幕同时面向她,思思的小脸在屏幕上很清晰,笑嘻嘻地大声喊:“妈妈!”

乐言怔住了,捧住手机道:“思思…宝贝,你真的去了夏令营?”

“是啊,爸爸帮我报名的,有好多小朋友哦!”她扭头呼朋引伴,一时间好几个小脑袋瓜都挤进镜头里来,笑闹着打招呼,“hi,阿姨好!rning!”

乐言一时百感交集,除了点头和说hello之外也不知该说点什么才好。思思给她看他们吃的营养早餐,又把昨晚和小朋友一起画的图画拿出来给她看,一脸欢欣和期待,完全是乐在其中的样子。

她在视频里撒娇:“妈妈,我好想你。我来的时候是爸爸送我去机场的,回来的时候你能跟爸爸一起来接我吗?”

乐言终于放下少许心头的重担,点头道:“好,到时候妈妈一定来接你,你要乖乖的,听老师的话,知道吗?”

她又多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好好吃饭,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她长吁了一口气,刚想开口跟穆皖南说话,抬眼才发觉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只留下她手里这部手机。

昨夜意识朦胧中,她听到他在耳边说不会瞒着她将思思永久地送到国外去,还以为那只是虚幻的梦中才会有的承诺。

现在看来,这才是昨晚放浪之后给予的酬劳吗?他要用这种方式,才让她见孩子?

第26章 爱情的毒

城市另一边的公寓中,康宁洗完澡披上浴袍出来,一边用毛巾擦拭半干的发丝,一边朝卧室里走。

她倚在门边,冷眼看着高大的男人站在精致的梳妆台面前,拧开残存的半支香奈儿唇膏,凑到鼻下深嗅,屏息闭眼,露出享受和放松的表情。

那样子,就像古时染了鸦片瘾的人,嗅到了上好的烟膏。

爱情也是一种毒啊,让人盲目,深陷,欲罢不能。

她笑了笑,走过去将手中的毛巾扔到男人怀里,自己坐在梳妆台前,娇媚道:“怎么,又在想我姐?她的味道就那么好闻吗?人都走了那么久了,还让你放不下。”

何维林接过毛巾,一下一下擦拭着她的湿发,又将身体俯低,深深吸气,“哪儿啊,我就看看,这也吃醋?”

她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我要是吃醋就不会让你上这儿来了。我姐先前在这儿住了那么长时间,你应该都没来过吧?说起来你还得感激我呢,帮你圆了一桩心愿,是不是感觉离我姐又近了一点儿?”

何维林手上动作顿了顿,眯起眼与她在镜中对视,不无危险地说:“别看你跟你姐长得一模一样,个性可是南辕北辙。她可没你这么牙尖嘴利的,每句话都恨不得戳人心窝子。我就好奇了,你在穆皖南跟前儿也这么说话么,他不恼你?”

她冷笑,“这下子吃醋的人倒变成你啦?我在穆皖南那儿是有求必应,不然能住进这屋里来吗?我听说你上回在里跟他打了一架,没落着好,伤得不轻,现在身上的伤全好了么,还有力气吃他的醋?”

话音刚落,她的头皮就传来猛烈的疼痛,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转眼已经被何维林揪着头发摁到床上。

他身体从背后压住她,手却揪着她的长发迫使她仰起头来,咬牙在她耳边道:“我身上好没好你不知道么?那咱们再做一次,你兴许就知道了。”

说完就扯开她的浴袍,发狠地咬着她的肩头和颈子,疯了似的啃吻,身体也缠作一堆,很快就叫嚣着要从身后闯进去。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他已经看到来电显示是穆皖南,更是疯狂地进击,不让她接听。

康宁一把推开他,“滚开。”

不知道穆皖南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她很快应付完就收了线。

她真的是有惊人的意志力,不管何维林怎么闹她,讲电话的时候始终是镇定自若没一点异样的起伏,挂断了才握着手机去砸他:“让他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什么计划都不用谈了,还说什么替我姐报仇呢?你要是真爱我姐的话就早点儿去陪她吧,干脆点儿!”

何维林嘴角一抽,“你以为我真怕穆皖南?”

“我当然知道你不怕。”她重新拉好衣服,“不过咱们要的如果仅仅是这样,你上回就该打得他也鼻青脸肿,好歹让他也疼一回。不过皮外伤好得快,比起你爱我姐这么些年受的苦,怎么够呢?”

何维林上前大力把她揉进怀里,“还是你最懂我。”

她拨开他的手,“走吧,他有事儿要过来找我,别让他在这儿遇见你。”

何维林的欲望还没得到完全满足,但也没办法,恨恨地整理好衣服,走到门口了又回头问:“你在这儿住了这么些天,没发现什么你姐姐留下的东西么?照理说穆皖南那个痴情种子不会动她以前的东西。”

她明白他的意思,“没错啊,这里的所有东西就是她生前的样子,没人动过。不过能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呢,康欣那么天真单纯,连个保险柜都没有的,能留下什么东西?”

她把刚才他嗅过的那支口红塞给他,“这个倒是可以给你,她用过的东西,你身边应该不多,留着作个纪念吧!”

他眼中一黯,接过去在掌心用力一握,又恋恋不舍地去亲她,“现在有你也是一样…”

好不容易打发他走,康宁砰地关上门,忍不住又进浴室冲了一遍澡,嫌恶地洗掉他留在她身上的气味,才重新在房间里坐下来。

她拿出一部手提电脑打开来,款式配置都是很多年前的了,外壳是艳丽的红色,还算轻薄,一看就是给女孩子用的那种华而不实的机型。

电脑里有不少照片,康欣是舞蹈艺术专业的大学生,练了一辈子舞,天生喜欢镜头,留下很多独照与合影。有的是在校园里,有的是在舞台上,有的是在这个公寓里,还有的就是在那个叫做的夜店。

康宁是在斗柜上了锁的抽屉里发现的这台电脑,应该就是当年康欣用的,除了照片还有别的文件夹,可是被设置了访问权限,她进不去,料想自从康欣自杀后,也没有其他人进去过。

她知道康欣有写日记的习惯,小时候是写在本子上,后来就写成电子日记和博客。在她出事前不久,她所有在网上写的日记和博客都被删除了,已经找不到蛛丝马迹,但这台电脑里应该还有留存的底稿。

她到底为什么自杀,也许就在这些文字当中可以找到答案。

门外传来门铃声,她合上电脑放回去,起身去开门。

穆皖南站在门口,她笑道:“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过来?先进来再说。”

重新踏入这个地方对他来说真是脚步沉如千斤重,他就站在玄关处不肯再往里,开门见山道:“那天晚上在你碰见俞乐言了?你跑到那儿去干什么?”

她依然笑意不减,“噢,原来是来兴师问罪。没错,我是碰见她了,不过那时候她就已经喝醉了,不关我的事。而且莫名其妙挨了耳光的人可是我,不是她。”

他蹙起眉头,“她打你?”

“不是她,是她朋友的老板娘,好像误会我跟梁总有牵扯,所以扑上来就动手。冲动是魔鬼,一个喝多了的失婚女人,也怪可怜的,我没打算追究。”

喝多了的失婚女人这个字眼莫名戳得穆皖南心里很不舒服,他眉蹙得更深,“你认识梁沉吗?跑那儿去找他干什么?”

她不在意地说:“他不是你朋友么,也不能说完全不认识啊!至于到那儿去干什么,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了打听康欣当年的事情,谁让你们每个人都讳莫如深不肯讲呢?”

她顿了顿才又抬头继续道:“我知道她当年是在里面认识你的,梁沉是那儿的老板,当然不可能不知情,所以我就去问问,谁能料到这也被误会。”

穆皖南窒住,“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跟我之前了解到的也差不多。”

“除了梁沉,你还找过谁问起过你姐姐的事?”

她一摊手,“没了。”

他松了口气,脸上神情却严肃了几分,“你想知道你姐姐的事可以直接来问我,不用旁敲侧击地去打听。没人会比我了解的更多,尤其是我的朋友,你这样会给他们带来困扰。”

康宁脸上多了一点讽刺的意味,但也还是软化道:“嗯,我知道了。”

穆皖南大致瞥了一眼屋内的情形就打算离开,其实他今天过来就是想知道她与俞乐言她们在碰上是偶然还是有意为之,也该提醒她凡事有个度。过去了很久的事如沉在水底的沉渣,搅起来把水弄混实在没有必要,亲者痛仇者快。

康宁却叫住他,“穆大哥,你知不知道哪儿有比较可靠的电脑极客,能够修复电脑文件那种?”

穆皖南停下脚步,“你电脑坏了?”

她自然而然地回答:“嗯,有些论文什么的存在硬盘里打不开了,不知道能不能恢复。”

他想了想,“我让秘书帮你问问。”

她甜笑道:“谢谢。”

乐言在办公室工作到很晚,池睿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敲了敲她办公桌的隔断,“走了,收拾东西,陪我去见客户。”

她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有点意外,“现在?”

池睿一挑眉,“有什么稀奇?你以为只有在朝九晚五的工作时间里才能接触客户?以后要你下了班后期去应酬的时候还多着呢!”

乐言没有多问,收拾好东西跟他下楼走进车库,见到他那辆颜色烧包的跑车大概想起些什么来了,不无尴尬道:“这是你的车?”

他也知道她想起来了,趴在车门上好笑道:“是啊,大姐,你在看什么?”

乐言脸上腾起火烧云一般的红晕,“不好意思,我当时不知道车里有人…”

听她软声说不好意思他的心也跟着软下来似的,斜眼乜她,“行了,我不是要追究这个。我这车前段儿送修了,进出不方便总要你送,现在好了。不过有时候工作需要不能太招摇,还是得靠你那辆老爷车代步,明白吗?”

她点头,最近车技熟练了一些,他也没最初那会儿嫌弃得那么厉害了,还给她报销油费,她载他为业务四处奔走也是应当的。

可是他们今晚去见客户要开这个去吗?

池睿像是知道她想什么,“今晚有点儿特别,酷炫一点儿比较好。”说完又斜乜她一眼,有点嫌弃似的说:“你这都穿的什么…得,我先带你去别的地方拾掇拾掇。”

第27章 玩儿不起

乐言想不出有什么客户需要这么郑重其事,还要给她换套全新的衣服,甚至化上妆才能赴约。

她从女装精品店里出来的时候,池睿也换了身儿衣服。不知道附近哪个潮牌的休闲衬衫和牛仔裤,穿在他身上又时尚又妥帖,就是不太像去见客户的样子。

当然她也不像:中长发打得凌乱蓬松挽在脑后,颈上戴了造型夸张美艳的项链,身上是浅灰色却质地亮闪闪的连衣裙,不仅背后有大v形剪裁露出大半个雪白的美背,腰间还有镂空的小心机设计,脚上再踩一双银色豹纹花样的高跟鞋,性感又不显轻佻。

池睿看着她愣了几秒,吹了声口哨,不由称赞道:“果然是人要衣装啊,打扮得这么漂亮我就不好意思叫你大姐了。”

乐言有点不自在地拉了拉只到腿根还不断往上跑的裙子,“会不会太夸张了?我不太习惯穿成这样。”

加上脸上的妆容,都已经不像她本人了。

池睿却表示,“我觉得挺好的,你平时穿得太古板了,偶尔也该尝试下这样的装束。你才几岁啊?现在外头好多女孩儿放心大胆地享受人生,其实年纪跟你差不多,还不如你作养的好呢!其实你结过婚,孩子也生了,超前完成了使命,更应该没什么顾忌,对自己好一点儿才是真的。”

他这个说法挺稀奇,难得地没有损她。她本来以为他是瞧不起她的,之前因为在的事他好像还在生她的气,这几天总没好脸色给她看,现在觉得好像并不是这样。

两个人再坐进他的跑车里,感觉就不一样了。他把顶篷打开,灯红酒绿的都市霓虹里穿梭来去,红男绿女,也成了流光溢彩的一道风景。

只不过她没想到他们的目的地居然又是,而且他早已定好了卡座,等在那里的所谓客户居然是程雯雯。

程雯雯伸手过来与他们相握,“池律师,乐言,你们能来真的太好了。”

乐言狐疑地看向池睿,“你不是说不接这个案子吗?”

“我改变主意了不行吗?”他点了酒,交握着双手坐在那里,“梁沉要离婚的事儿怎么也算是有点儿关注度的,我不管代理哪一边儿都能有钱收,还能赚名声,能接干嘛不接?”

理是没错,但当着当事人这样说未免太直白了。乐言对程雯雯道:“他说话是这样的,你别介意。”

她摇头,“他说的没错,谁都得为自己打算,总得图点儿什么。你们愿意帮我,我很感激,我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池睿好像完全不担心这个,探着身子往舞池和四周打量,“今晚算是大型活动,梁沉会来吧?”

程雯雯点头,“肯定会来,我在外面已经看到他的车了。”

不时会有大牌的佳年华活动,请最好的dj和舞者坐阵,吸金无数,拥趸也很疯狂。

每当有这种活动,梁沉总会邀请一些明星和朋友过来捧捧场,也给媒体宣传找点话题。他自己有时也跟小明星或模特打得火热,自己的地盘儿本来就毋需顾忌太多,何况现在婚姻的束缚也马上就要不存在了。

池睿明摆着就是来找他的岔子的,最好能有证实他外遇的实质证据和不利于作孩子监护人的条件那就最好不过了。

舞曲正劲的时候,梁沉果然出现了,身边是一位最近炙手可热的年轻女歌手,能歌善舞外形又很辣,一现身就掀起在场粉丝的惊声尖叫。

乐言有点担心程雯雯会像上回那样冲动,不由转头去看她。但实际上清醒状态下她对这样的情形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直直盯着远处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