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秋说:“剑不是用来杀人…”

叶孤城深深的看了沈静秋一眼,他说:“女子终究是女子,永远也摆脱感情的牵绊,你若是如此,永远也使不出那种锋锐无情的剑法,你…永远练到我的境界。”

沈静秋心一颤,她望着叶孤城:“师父,你难道没有感情?”

叶孤城淡漠的说:“我是剑,剑就是我。”言下之意,剑并没有感情。

沈静秋低下头:“我不信。”

叶孤城立刻接话说道:“你不信什么?”

沈静秋将剑收入剑鞘,她说:“我两样都不信。”她对自己的剑法有信心,另外,一个懂得为自己弟子特意铸一柄保剑的人他绝对不是冰冷无情的剑。

“师父,我一直就相信剑道永无止境,心有多高剑有多高,也许你所说的无情之剑只是一道屏障。”沈静秋毅然的说。

叶孤城淡淡的笑了,他突然想起决战之时西门吹雪所说的剑道,他也说剑术学无止境,剑之道,诚于心。

死里逃生,他虽然不认同,但是现在想想,其实他挺羡慕他的诚人剑道,羡慕他无所牵绊的练剑,可以心随意动爱上一个女人,也可以交陆小凤这样的朋友。

许久,他看着沈静秋说道:“你既然如此想,便证明给我看。”

沈静秋瞧见叶孤城异常严肃,她低下头,她道:“师父…”

叶孤城看了她一眼:“你的基础已经牢固,明天我开始教你白云剑法。”

沈静秋脸上露出欢喜,她大声的说:“是,师父。”

一转眼,又是过去了其他。

叶孤城将白云剑法全部给沈静秋讲清楚,剩下的就需要沈静秋未来的造化了。

这天,沈静秋练完剑沐浴后,她回了房间躺着休息,将寒剑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大小姐。”

沈静秋头也不会,她说:“有何事?”

云岫低声说:“奉剑和侍剑来了,说是要求见庄主。”

沈静秋眼珠子转了一圈,随即说:“给她们禀报去,我倒要看看师父有没有旧情。”云岫一愣,沈静秋朝她挥了挥手。

当云岫退下去,沈静秋将寒剑系在腰间,然后朝着西苑走去。

西苑人手很多沈静秋大老远就看到一队队人不停的巡逻,他们丝毫不敢懈怠。沈静秋走进西苑,他们并没有拦她。

远远从开着的窗户看见聂小凤盘坐在床上修炼,只是被叶孤城点中的穴道哪有如此容易被冲开。

她将门推开,聂小凤连眼睛也不睁开。

“你这样随意冲下去,你的筋脉会受不住的,一旦筋脉受损,你再想习武就难如登天了。”沈静秋说道。

聂小凤睁开眼,她撇过头,随后呼出一口气道:“你是他的徒弟,你也会解是不是?”

沈静秋立刻猜到聂小凤的心思,她点了点头:“我会解。”

聂小凤没有急切让沈静秋帮忙,她从床上起来。

“你师父要囚禁我到何时?”

沈静秋说:“只要你说出罗玄和绛玄的下落。”

聂小凤冷哼一声:“我已经说了罗玄已经死了,至于我的女儿,她们被陈天相抱走了,我也一直在找,如今你们囚禁我,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也断了。”

沈静秋沉默的看着聂小凤,她说:“你不是很喜欢罗玄,为什么要杀他?”

聂小凤心一惊,她面无异色:“你在说什么?”

沈静秋说:“我和师父已经猜到是你下的手,你不必费劲心思将其推到万天成身上,毕竟万天成想必也死在你手里了。”

聂小凤听了,她冷笑:“那你们还留着我?怎么不杀了我为罗玄那个伪君子报仇?”

沈静秋低声说:“原因,你真的不知道?”

“只因为你是罗玄重视的人,我和师父从来就不想自作主张。”

聂小凤脸色一变,她喝道:“你骗我,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

沈静秋笑了:“当日罗玄传信过来,他只有要求我们养绛玄,却一点也没提杀你这未来祸害。你认为罗玄会不清楚我们想杀你是轻而易举的事?”

聂小凤睁着眼睛看她,沈静秋又说:“江湖上受罗玄恩惠的无数,只要逃了一个陈天相,他若真是想你死,以他的聪明,只要稍微一布置,你所做的恶事也会就被江湖传遍,你如何能在江湖上行走。”

聂小凤摇头,她那双本来不屈的眼睛开始迷茫。

“不会的…”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清明,她看向沈静秋的眼睛已经充满警惕,差一点就打散了她的坚持。

沈静秋叹了口气,想到叶孤城的吩咐,她说:“我这次来是给你一次机会。”

聂小凤盯着她,沈静秋微笑说:“我今天解了你的穴道,你若是能逃出重重封锁,我就放了你。”

“真的?”聂小凤看着她。

沈静秋缓缓点了点头。

聂小凤嘴角带着笑:“谢谢。”

沈静秋说:“看你的本事。”

聂小凤看着四周,她说:“好。”

沈静秋说:“你休息吧!”聂小凤轻轻的坐了下来:“不送。”沈静秋轻笑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真是可惜,就差那么一点。

不过,沈静秋随即释然了。聂小凤幼年经历的残酷并不是爱能够抚平的,在不能杀了她的情况下,只有让她彻底报了仇安定下来才是对罗玄最好的交代,沈静秋甚至认为叶孤城可能已经料到自己会规劝聂小凤,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预料到了结果。

平静

沈静秋回到房间不久,云岫兴冲冲的过来找沈静秋。

“大小姐,奉剑和侍剑连庄主的面都没见就被庄主派人将她们的武功废了扔下了庄外。”

沈静秋听了,她不但不高兴,反而眼中复杂之极,是真的无情吗?

月夜,白云山庄最高的望月亭中,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腰间挂着一把长剑,正负手立与凭栏旁边俯眺山庄的静谧的环境。月光洒下来,他身的衣服洁白若雪,微微夜风抚过,被一个铜环束着的漆黑长发随风拂扬,沈静秋感觉他有一种说不清的孤傲和寂寞。

“师父,聂小凤已经开始突围了。”沈静秋也有些意外,白云山庄的护卫虽不是江湖高手,但是他们的武功绝对不弱,只少个个比起聂小凤这种三流身手要高明,可是不到半天,聂小凤竟然从这群人手下溜走,果然不愧是未来的冥狱之主,聂小凤的心机之深绝非常人。

叶孤城并没有搭话,沈静秋顺着叶孤城的目光向下看去,当看到聂小凤已经飞出围墙,而那群护卫还在庄子不停的搜查,沈静秋笑说:“师父,庄子里的护卫应该好好训练了。”

叶孤城低声说:“回吧!”

沈静秋突然说:“师父,我能问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叶孤城慢慢走进沈静秋,才十岁的沈静秋并不高,叶孤城低下头:“你猜到就不要再问。”

沈静秋愤然:“我才十岁,你能期望我能懂?”

叶孤城低沉笑了:“我的弟子,永远没有年岁问题,跟不上的,就不要再呆在白云山庄。”沈静秋气极,叶孤城淡淡说道:“我给你寻了一些女夫子,从明天开始,你好好和她们学学。”

“女夫子?”她不是闺阁女子,要什么女夫子。

叶孤城说:“你是我弟子,我有责任教养你成为一个出色的人。”叶孤城此人本身就学究天人,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弟子除了武功就是一个草包。

沈静秋撇了撇嘴,但是终究没有反驳,她对一些女子所要学的东西还是有些兴趣的。至于碰到她不想学的女四书,她有千般法子避过去。

事实证明沈静秋想多了,叶孤城请来女夫子基本上都是女子才艺方面的,什么女四书等闺阁之德的根本没有。

琴棋书画,歌舞绣厨等各种才艺夫子都是远近驰名之人,这么多东西,沈静秋最爱的是棋,叶孤城未回的时候,沈静秋就曾经开始自学过,现在棋课每日必到,其余的经常会缺席。在沈静秋的余威下,这群弱女子哪敢和她作对。不过,为了让叶孤城放心,她总会努力跟上女夫子所布置的进度。

一个月后,沈静秋自觉棋艺大有进步,毕竟教她的女夫子也下不过她了。当天晚上,沈静秋抱着棋盘和黑白棋子去找叶孤城对弈。

叶孤城在看书,沈静秋微笑凑了过去:“师父,静秋自觉棋艺有成,请师父指教。”

叶孤城放下书,看见沈静秋轻快的摆着棋子。

他说:“棋如人生,你一个月就觉得人生有成,你很了不起…”沈静秋听了,顿时觉得脸热不已。

叶孤城说:“我让你六子。”

沈静秋倔脾气上来,说:“我不需要你让,我若输了,还有下次。”

叶孤城斜看了她一眼,他说:“既然如此,你持先如何?”

沈静秋这次当然不会拒绝,她捏出一枚白子,然后缓缓落入棋盘。叶孤城每下一招根本没有停顿,可是偏偏下的每一颗棋子让沈静秋蹙起眉头深思。

她下棋不仅要布局,还在不停猜想对方下棋接下来的思路,可是叶孤城的心思又怎么会轻易让人看出来,下了良久,叶孤城一子落下,沈静秋发现她已经到了悬崖边上,要解救危机,原筹划好的全盘计谋尽数落空,须得从头想起,过了良久,沈静秋才又下一子。叶孤城依然迅速跟着便下,沈静秋速度放缓,这样一快一慢,又下了二十余子。

当叶孤城落下一子,沈静秋发现全局已经明了,白子已经被黑子全部围住了,白子左冲右突,始终杀不出重围。

沈静秋黯然放下白子,“我输了。”

叶孤城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其实他的心里也是很意外的。学棋一月就有如此老辣的棋路,实在天分极高。这也从另一方面表现出他收的这个弟子心思很深,现在这么小就如此,长大以后不知会是什么光景。

叶孤城手指上还夹着一枚黑子,他说:“有空多练练琴。”

沈静秋的手指突然一松,一颗白子从手上落下,仔细看去,她的手指有些浅淡的痕迹。

叶孤城说:“以后练琴记得带着护甲。”

沈静秋一愣,随即笑开了。

“师父,你关心我?”

叶孤城淡淡的说:“手没了,剑自然也练不成了,我忙活了这么久就全部废了。”

沈静秋低下头,她说:“好啦,算你说的对,我会注意的。”

叶孤城将整个棋局打乱,沈静秋只得将黑子和白子慢慢捡回棋盘。

“师父,再来。”

叶孤城淡淡笑着:“明知是输,你也不回头。”

沈静秋笑说:“小孩子走路,总要多摔几回才会学会走路。”

“小孩子没长到一定的岁数,摔再多也走不了。”叶孤城说道。

沈静秋看着叶孤城:“如果有长辈教或者长辈的扶持,到了年龄她不仅会走,而且连跑都可以。”

叶孤城听到这里,他说:“既然你如此说,我陪你再下几盘。”

沈静秋脸上露出笑容,她想了想,她说:“这次我要用黑子。”叶孤城将两人的棋盒调换过来,他依然让沈静秋先下。

下棋是一个很费时间的事情,很快,就已经到了深夜。沈静秋又一次输了,可是她不但不丧气,反而更加兴致。

“天晚了,你回去吧!”叶孤城将棋子收起。

沈静秋‘哦’了一声,瞧着窗户外的夜色。

她将棋盘和棋盒自叶孤城手中收起,叶孤城说:“白云剑法你可是完全熟悉了?”

沈静秋点了点头,她抬起头:“师父,白云剑法之所以叫白云,是不是和白云的变化有关?”

叶孤城说:“每天观云,若是有心得不妨融入其中。”

沈静秋见自己的猜想得到肯定,她兴奋的点了点头,抱起棋盘和棋盒,沈静秋就离开了叶孤城的房间。

时光

每日修炼和学习,沈静秋过得十分充实。

日子一晃而过,沈静秋就已经在白云山庄呆了六个寒暑。原本的小女孩也长成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此时的她剑法已成,不仅天外飞仙可以完全使出来,而且还创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剑法。虽然这套剑法在叶孤城眼中看起来破绽重重,可也丝毫没有打击到沈静秋的信心。

后山瀑布旁,沈静秋在一旁静静的打坐。

不远处,云岫紧张的看着沈静秋,眼中甚是犹豫要不要回庄子禀报庄主。

不多时,云岫就发现沈静秋的脸忽青忽红,脸上青时如堕寒冰;红时汗如雨下。这显然是两种不同的内功同时激发出来想象,这样继续下去,不是彻底融合就是走火入魔筋脉具废。

沈静秋心情很平淡,她知道越是紧张反而越容易失败。

两种内力顺着她研究多年的路线涌去,她只觉全身像散了架似的,不久,她直觉那股内力虽然突破了引导的界限,但是融合出来的内力阴寒无比,她的血肉之躯好像已经被冻住不能动弹。脸色苍白得恍如冰雪,这时候,一道白影很是瞬急的绕过云岫,他也缓缓坐下,双手抵住沈静秋的后背。

沈静秋顿时觉得温暖万分,渐渐的,她的内力混合这温暖的内力缓缓在筋脉中穿行。不久,原本阴寒可以冰封人身的内力真气变成阴柔的真气。沈静秋将阴柔的真气聚集于掌中,然后用手指快速弹出,瀑布一声巨响,水流四散几百步,仿佛凭空被截流而引起的爆发之状。叶孤城缩回手,刚想站起来,沈静秋刚刚将所有真气发出,真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极端,没有叶孤城的支撑,刚打出的掌力有些反弹,沈静秋身子不稳向身后倒去。

叶孤城的手拖住沈静秋的身子,原本两人自然难免被这水流打湿,现在一对绣着精致的白云图案的白衣在水的浸湿后,恍如没穿一样,两人一阵尴尬,叶孤城先松开手,沈静秋和他同时撇过头去。

叶孤城走到一旁,他急忙坐到一旁运气内功将衣服烘干。在这种情况下,云岫立刻走了过来,将自己的外衣裹在沈静秋身上。

云岫将沈静秋的湿发散开,拿着一条帕子为她擦拭着。

“师父,谢谢你。”沈静秋将额头的碎发撇到一旁低声说道。

叶孤城的眼睛并没有睁开,他说:“欲速则不达,你鲁莽了。”

沈静秋说:“我知道了,不过多亏了师父的一臂之力,我现在已经有了适合的心法。”

叶孤城淡淡的点了点头。

沈静秋不禁有些失望,她这么年轻就创出一绝顶功法,他连一句夸赞或者鼓励也没有。她顺着云岫的手站了起来,却依然没有回头。

“师父,我先回房了。”

叶孤城闭着眼睛,轻声说道:“去吧!”

沈静秋的脸上看不透表情,她抓紧披着的衣服,然后大跨步离开。

瀑布恢复了哗啦啦的声音,又过了一段时间,叶孤城全部蒸干衣服后,他站起来扫向四周。当发现坚硬的石头面上竟然有着不浅的水溅出来极深刻的痕迹,他眼中闪过深思。

回到房间,早就有人准备了热水。

沈静秋将云岫也打发了出去,她将整个人浸到水中,过了好些时候,她才从水面钻了出来,她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内力运劲已经完整完成一个周天这真是一件开心的事。优哉游哉的在水中嬉戏一番,沈静秋才穿好衣服。

正是午休之时,沈静秋止主院外要进去通报的侍女,然后轻手轻脚的溜了进去。

书房、小剑阁、大厅,她竟然没看见叶孤城出现在这三个常呆着的地方。沈静秋想了想,于是转身朝着小侧院走去。

将门轻轻推开,果然看见叶孤城坐在蒲团上打坐。

她重新将门关好。然后蹲下去瞧着他的神态,这样毫不遮掩的目光,叶孤城就是闭着眼睛也很清晰的感觉得到,剑眉微微动了一下,显然是心有些乱了。

沈静秋没有注意,她看了一会儿就重新站了起来,她打量着这间静室。这个地方,她还真的未曾注意过,周围的摆设很少,连个桌椅都没有,整个房间透着十分清冷的气息,此时她和叶孤城正对面是一古朴大气的“剑”字,沈静秋走了过去,一眼望去,沈静秋突然发现这个字竟然带着一种特殊的‘魔’性,顺着笔劲慢慢看去,她体内的真气竟然情不自禁朝着另一个方向流去,若不是沈静秋内力深厚,说不定她根本来不及停止。而陷进去的结果,沈静秋也能猜到人的意识被无形的杀戮和剑气被包围,从而自毁而死。难怪,他从来不让她进入这个房间。

沈静秋现在看着这个剑字,她的手指缓缓动了起来。叶孤城睁开眼睛,看见站在他前面的弟子,说:“剑意重在领悟,这和你的心态和悟性有着很大的关联。”沈静秋转过头,她当然知道,她也有自己的剑意,不过她看到叶孤城的剑意强横有些心动罢了。

突然沈静秋扫见剑子下有一排字,“西门吹雪?陆小凤?”沈静秋琢磨着叫了出来。

“师父,这两个人是谁?”

叶孤城站了起来,双眼锐利如刀。“两个故人。”

沈静秋丝毫不怕,她现在好奇的紧。

“能让师父如此记挂的人一定很了不起。”

沈静秋的话勾起了叶孤城的回忆,说来,当初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留恋那个世界,只是他叹息的是没有再次和西门吹雪再战的机会。

“一个绝世剑客,另一个是拥有四条胡子却才智卓越的浪子。”叶孤城用最简单话说了出来。

沈静秋华丽丽忽视西门吹雪,她想起曾经见过电影中无厘头搞怪的陆小凤,不自觉的一笑。

“四条胡子,那不是很搞笑?”

叶孤城说:“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可惜他是我的对手。”

沈静秋立刻问道:“这人很强吗?”

叶孤城说:“武功虽然不错,但是他的智慧更可怕,他和西门吹雪们是为师一生中所遇到最强劲的对手。”

“师父,你们比过?”

叶孤城点了点头,但是却不愿说下去。

沈静秋被挠的心痒痒的,她很想听听那段传奇。

而这时候,叶孤城重新将门打开,外面的阳光照射在白色的身影上,恍如为他镀上一层神圣的金边。

沈静秋不由自主吞下将要问出的话语,他已经离开了那个世界,现在缠着他说,不是增加他对以前的怀念。

叶孤城已经走远,沈静秋向下看去,但见他手指微卷,和他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五六年,沈静秋对他可以说了解万分。

这个时候,就是他有心事的表现。她将门关好,然后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