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乾带着哭腔:别再说一样了……

清浅:袒护李总管,我怀疑他和李总管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范天涵:李总管辞工回家你就把打点府里大小事的担子接起来吧。

清浅:我错了。

乾乾:那个……范将军,把问题回答一下吧。

范天涵:跟白然学武。

20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乾乾:我觉得可以不用回答了。

21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清浅:夫妻。

范天涵:夫妻。

22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清浅:好像没有约会过……

范天涵:看萤火虫那次。

23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清浅:我坚持我们没约会过的看法。

范天涵:虫子很多。

24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清浅:他在带我去看萤火虫之前就亲过我了。

范天涵:你不是说没约会过?

清浅:……

25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清浅:没有。

范天涵:府内。

26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宝儿:我知道我知道,送罗袜,罗袜生辰!

乾乾:详情请参见——卧病。

27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清浅:他。

范天涵不置可否。

28您有多喜欢对方?

范天涵淡淡道:生死相随。

清浅:你说了那么严重的词,我得说什么成能相衬呀?啊!我知道了,生儿育女。

乾乾:这成语程度……

29那么,您爱对方么?

范天涵:废话。

30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范天涵:说什么我都没辙。

清浅:不给我银子。

31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清浅:剪了。

范天涵:掐灭在襁褓中。

32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清浅:不会。

范天涵:会。

清浅:真的?

范天涵:女侠不妨一试。

乾乾:周围一阵凉飕飕啊……

33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清浅:都说我们没约会了。

范天涵:在府内,她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厨房,我总有方法找到她。

乾乾:床上?

范天涵:你不妨再深入问一问。

乾乾:不敢--

100问进行到这里时,乾乾深感无力……决定删问题……

54初次H的地点?

清浅脸红不出声,范天涵道:边疆温泉。

55当时的感觉?

清浅忽然若有所思:你是姜溱易容的吧?上次你就追着我问鱼水之欢来着。

乾乾:……

56当时对方的样子?

二位古人红了脸,乾乾替他们回答:很湿……

范天涵抽出腰间佩剑。

乾乾抱头鼠窜:在温泉里哪能不湿啊……

71如果对方被暴徒强.奸了,您会怎麽做?

范天涵忽然暴怒:身为作者的你若是敢安排如此桥段,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乾乾:这不是假设嘛……

范天涵:假设也不行。

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范天涵:回去了。

清浅:好。

乾乾总结陈词:好奇杀死猫……我以后要是再整什么一百问我就去shi去shi去shi……

作者有话要说:一百问……问题看起来真的很鬼打墙……

怀孕

但凡女子,大抵都幻想过,危难之际,自己的那个良人,或骑白马,或持长枪,八千里云和月地赶来,三两下收拾了恶人,携手归家,夕阳将情人的背影镀金,唏嘘甜蜜。

我自然也是这般庸俗,在这山洞过了三日,我时时刻刻盼着范天涵从天而降,我们深情凝望,他执我手愧疚道: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然后拥我入怀。

但我盼来的从来都只有那只死神雕。

而由于实在无事可为,我这三日里反反复复思索了人生、志向、爱情、感悟什么的……思忖着再过个十天半月,我差不多就可以看破红尘,参透世事了。像今日一早,我一闻到小笼包的肉味便心生不忍,如何也无法下咽。这证明了我已经开始领悟了我佛慈悲不可杀生。

午膳时刀疤人知我对早膳不满意,不知从何处弄了只烤鸡回来,我闻着挺香又实在饿了,便吃光了。吃完后悔莫及,总结出这是我修佛道路上的一次盛大倒退,长此以往,我将无路可退。于是我果断地决定信济公,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

我估摸着大概是申时,我坐在山洞口望着石壁上的小草发愣,原本发愣发得十分平静宜人,但忽然刮起一阵大风,竟莫名就掀走了我方才一直注视着的小草。

这山崖的地势偏险怪异,这几日来我也遇过数次怪风,本已见怪不怪,但不知为何,风吹得我眯起眼后,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不见了那小草,我忽然就觉得这一切无法忍受了。

我迫切地想见到范天涵,想见到宝儿,想见到姜溱,甚至想见到八字胡子李总管。我瞬间觉得委屈且气愤,世事再无常,老天爷都不带如此捉弄人的。

于是开始思索如何自救,以我那偶尔也灵光的脑袋,想到晚膳时分,大抵也成形了一个粗糙的计划。

神雕为我带来的晚膳是烤羊腿。我不得不说,刀疤人对我真是越来越上心了。

但我却不得不去欺骗他,这也挺讽刺的。

我躺在石床上望着在洞口蹦跶的神雕,并不起身去解它脚上的羊腿。它急得长鸣不歇,我睨它两眼,冷笑。

它扑扇着翅膀,扬起一阵腥风,我仍是睨视着它,冷笑。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真是他娘亲的妙。

许久之后,神雕它疲倦地飞走。顷刻之后它驮着刀疤人回来。

刀疤人皱着眉问我道:“你为何绝食?”

我哭丧着脸回答:“我吃不下。”

他奇怪道:“为何?”

我摇头道:“不知,但我今日一直作呕。”

语毕便干呕了几下给他看。

他狐疑地打量我,半晌才道:“为何会作呕?”

我本想再呕两下,闻言也顿住,只好详装娇羞道:“我成亲已是一年有余,夫妻恩爱。”

他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你们夫妻恩爱与作呕又有何干?莫非恩爱会令人作呕?”

我只好循循善诱:“我一闻到刺激味儿就会作呕,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毛病……莫非……”

他还在皱眉:“莫非甚么?”

我只能作出惊讶的神情:“莫非我有喜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茫然道:“你被囚禁在这里,有甚么事可喜的?”

……

我挫败不已,垂死挣扎道:“我是说,我可能有身孕了。”

他伸了伸脖子,似乎不是很懂的样子,半晌后突然蹦起来,颤巍巍地指着我道:“你你你……你说什么有有有……有身……身孕?”

我已是很淡然,点头微笑:“嗯。”

他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踱着步子,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停下来大声问我:“你怎么会怀孕?”

我耸肩道:“大概是我相公干的好事。”

他又急了:“你相公在哪里?”

我不由得好笑:“我相公在将军府里,恰巧是那位将军。”

他挠着头,一付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那那……那现在怎么办?”

我叹口气,挪到石床坐下,搥着腰肢道:“还能怎样,我不是被你囚禁了么?时候到了,就在这山洞里产子呗。”

他瞪大了牛眼,重重地吸气呼气,急得那条刀疤此起彼伏。

我垂着头,对着自己的肚皮慈祥道:“娘的小心肝,是娘亲不好,委屈你将在这僻陋的地方出世,放心,娘一定保你平安,若是天寒地冻或是这洞内磕磕碰碰你有个三长两短,娘定当不独活,一尸两命娘陪你。”

刀疤人哀伤地望着我,扶着山壁往地上一坐,抱头呻吟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办……”

我看着挺惊心的,瞧他这付懊恼的神情,连我都忍不住想怀疑这肚里的孩子该不会是他的骨肉吧?

良久之后,刀疤人突然立起来,吓我一跳,我忍不住埋怨道:“你吓死人了。”想想又加了两句:“吓着我无所谓,但你若吓着我肚内的孩子,我跟你拼命。”

他诺诺道:“我知道了,你好好养身体,多少还是吃点东西,我去去就来。”

我点头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我实在吃不下,我吃不下没关系,就是连累了我肚子的孩子受饿。”

他深深地望我一眼,骑着鸟,飞走了。

许久之后,我才意识到,他走了,带走了我的羊腿,天黑以后只剩我与饥饿做伴。

次日清晨,我尚在梦中,忽然一声熟悉的“浅儿”将我唤醒,我睁开眼,只见大师兄蹲在石床边。

我一阵欣喜,爬起来道:“大师兄,你来救我了么?范天涵呢?”

大师兄只是摇头,问我道:“你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我慢慢心凉,开始在脑中对整件事理出个来龙去脉,刀疤人的确不识得萧子云,他识得大师兄,大师兄编演了这么一遭,以一个粗糙的障眼法骗我入套,指不定还用的这个障眼法扰乱范天涵与师父。

这年头大家都蠢,也没法。

那么又为何囚禁我呢?是萧子云的爱让他蒙蔽了双眼决心将我除去?还是他真的爱我,因爱生恨,或是即使拥有不了爱,还拥有人?

不晓得以前为何我会热衷于各种折子戏与说书,我现在实在是厌恶透了这种三流戏码。

大师兄伸手欲来抚我额,我挥手拍开了,道:“放我回去。”

他叹口气道:“你并没有怀孕是不?”

我冷笑道:“你请大夫来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他又长叹一口气,道:“你先吃点东西,我为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狮子头。是宝儿做的。”

我探头看,地上摆了一个竹篮,篮内放了二三个小菜,明显都是宝儿亲手做的。

宝儿做菜有个怪癖,装盘后喜欢在盘子边沿摆上点什么东西。主要是有次我爹重金聘请了宫廷御厨来家里开酒席,她见人家御厨在盘子边摆弄了些花花草草,那些个菜瞧起来都忒高贵,于是宝儿学下了,以后做菜她都往盘子边摆花花草草,一开始她还很虔诚地摆个图案出来,仔细辨认也能看出是只兔子或者是只鸟,后来她嫌麻烦了,就往盘子旁随便放一片叶子,一朵花,有次她发疯了干脆弄了几颗黑枣切了粘盘边,每盘粘俩,一顿饭吃下来我忒心慌,总觉得那些个盘子都长了双骨碌碌的黑眼睛盯着我吃饭。

而今天篮子里的那三个盘子,宝儿在盘子边都粘了一圈鱼鳞,摆阳光底下还能闪烁着反光。

我闻着那鱼腥味,喉头一阵哽:“宝儿还好么?”

大师兄道:“挺好的,她今日一早起来,说要做饭,说你闻了饭香就会回来了。我看她还挺精神的。”

敢情宝儿拿我当狗呢。

我忍不住又问道:“那范天涵呢?”

大师兄默了半晌,道:“他翻天覆地找了你两日,但这两日停了。”

顿一顿,他望着我道:“这两日里他与子云常在书房里商量着甚么事,昨日他俩还彻夜畅谈。宝儿看不过眼顶撞了他几次,差点被遣回王府。”

我闻言倒是一点儿不难过,范天涵若真是与萧子云勾搭,那么一定有他的道理。倒也不是我对自己或者对范天涵有信心,我主要是对萧子云有信心,相信她绝对能够使人倒尽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