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引起一片哗然的宣言最终在老管家一句“少爷,老爷不在家”中,变得有些尴尬。

“这种惯用伎俩你也好意思在我面前拿出来用?”白哉一脸的不屑,说完就带着奥斯顿等人准备硬闯朽木大宅去找他劳资讨公道,他就不信谁敢拦他!

却没想到老管家还真就敢把白哉这个大少爷给拦下来:“少爷…”

“我带我朋友回来玩不行吗?”白哉知道,一般遇到这种丑事,贵族采取的态度都会是死不承认,老管家肯定不能同意放奥斯顿和孩子进门,因为进去了,对外界来说散发的就是一个他们在示弱,打算承认确有其事,又或者是做贼心虚的信号,所以白哉先一步以奥斯顿等人是他的朋友为台阶,打算让奥斯顿先进门再说。

结果老管家再一次的神攻击了:“少爷,不管是您,还是您朋友都不能进门,您忘了您上次离家的时候老爷是怎么吩咐的了吗?”

“…”白哉后知后觉的想起,他青春期闹叛逆的事情好像还没完呢,“那你就让我父亲,不对,是让朽木苍纯出来,咱们当面对质。”

“少爷,老爷不在家。”老管家还是那句话。

白哉暗示:“这个可以在,我不仅要说他们的事儿,还有我自己的呢。”

“这个,真不在。”老管家也很为难,怎么偏偏赶在少爷中二病被人利用的时候老爷有事出门了呢,这不是要人命嘛。

“去五番队找惣右介对持了吗?”奥斯顿一直在淡定围观,看了一会儿这才冷不丁的开口询问道。

老管家和白哉都是一愣。

老管家想的是,你怎么知道?

白哉想的是,我去,不要告诉我你和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也有一腿啊,这到底是什么神展开,谁和谁才是一对?贵圈略乱啊,不对,应该是大人的世界果然充满了肮脏和龌龊,这无理取闹的世界,就没有一块清静之地吗?!

“看来是了,那我直接去五番队找他们吧,露琪亚就拜托给你了。”奥斯顿特别豪爽和干脆,把全程一直在安心熟睡的露琪亚交给了手忙脚乱的白哉,“要当个好哥哥哟~”

抱着自己怀里软的好像没有骨头的一团,白哉就好像是抱着整个世界。

他突然有了一种迫切的想要为这个孩子做些什么的冲动,第一次,他觉得他使命重大,好像肩负着什么责任,很大的责任。

目送奥斯顿离开后,白哉就把心一横,抱着露琪亚不顾老管家的阻拦走到自己家有千百年历史的大门前,硬硬心肠,鼓足勇气开口说了那一句当初和父亲苍纯约定好的,但他本来根本没有打算低头的回家暗号:“我错了。”

要知道白哉现在可是处于“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的中二阶段,能得到他这一句我错了是多么的不容易啊,一开始苍纯都做好了八年抗战的心理准备,毕竟瀞灵廷的人均寿命都太长了,而中二病这个玩意的长短又是因人而异,看看奥斯顿就明白了,他至今还没毕业呢,所以苍纯估算的一点都不长。

谁都料不到,白哉竟然会这么快妥协,中二病就这样不药而愈了。

连门口的老管家都震惊了,心想着,这还是我家少爷吗,又被外星人绑架变异了吗?(关于外星人绑架变异的说法老管家是来自老爷苍纯的灵感,他总这么说)

白哉的想法倒其实挺简单的,他怀里的这可是他妹妹啊,妹妹懂吗?几乎每个中二心中都有一个妹妹情结,具体请参考奥斯顿。

白哉表示,他可以风餐露宿,站在外面一辈子不跟他那个只会专权霸道的爹妥协,但他妹妹不行啊,她还这么小,弱不禁风的好像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他怎么忍心让她遭这么大的罪!他朽木家的女儿那必然应该是要被娇养着长大的,得到万千宠爱,独享一时尊荣,是整个瀞灵廷大小姐中的大小姐,为了妹妹能好,自己道个歉算什么啊。

所以说,其实本质上白哉还是个很热血的温柔好少年,就像是每个中二少年那样,嘴上嚷嚷着要毁灭世界,其实内心比谁都柔软,有一颗想要建立幸福世界的正义之心。具体…就不要参考奥斯顿了,鲁鲁修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天天向上之死七神:多年不见,你俩还是那么二啊。

从老管家嘴里得知了苍纯真的去五番队找蓝染对持后,奥斯顿基本可以肯定这俩货闹的整个瀞灵廷都知道他们不和的消息只是掩人耳目故意装出来的了。

奥斯顿多了解他俩啊,明显就能看出来苍纯去五番队找蓝染对持是为了既造成一种他们对持的假象,又不用真的对台词吵架,只要一开始做出气势汹汹找上门来的样子来就行,等把门一关,接下来就是门外众人的脑补时间了,毕竟人们更容易相信自己“看到”的。

至于门里他们到底在干嘛,这个就有很多可能了,心平气和的下棋什么的那必须有。

不过,奥斯顿还是有一部分猜错了,他猜对了开头,没能猜对结局,蓝染和苍纯在屋里面没下棋,而是一起琢磨着等奥斯顿回来了怎么收拾他。

他们一起表示,奥斯顿你可真敢消失啊,一消失一百多年快两百年,消失前还留下那种让人误会的话,是想死呢,想死呢,还是想死呢?!对于这种惹人愧疚和眼泪的家伙,那肯定不能轻饶放过,一定要狠狠收拾,狠狠收拾!

这边的两位都快恨出血了,结果在心里这样那样的yy了个半天之后,苍纯还是心软开口问了一句:“那万一真打坏了怎么办啊…”

“我给他包扎!”蓝染回答的特别霸气,有技术,就是这么自信。

苍纯遥想了一下自己这么多年让蓝染包扎的经历,一头黑线的说:“还是别这么狠了。”

“你什么意思?!”蓝染怒了,朽木苍纯我真忍够你了,你造吗?!想我堂堂一个害死无数队长和副队,又嫁祸成功了另外一个副队长的邪魅boss,我屈尊降贵给你包扎,这待遇我自己都没享受过,你竟然还敢嫌弃我?!

苍纯表示,那是因为你从来没受过伤,所以你不用给自己包扎好吗?这些年你就拿我练手了,还尼玛从未有改进!

“愚蠢的凡人啊。”

“我告你啊蓝染惣右介,就算你装中二也掩盖不了你包扎技术确实很渣的事实!”苍纯受够了每次下战场的时候别人看他伤口时那诡异的小眼神了,一点都不贵族。

“你怎么不说是你太笨,每次都要受伤,你敢不敢更娇弱一点?”蓝染的表情不能更好的诠释何为鄙视了。

“绝交,我要跟你绝交。”这次改苍纯炸毛了。

“绝交就绝交,我怕你啊!”蓝染一拍桌子起身,摔碎了一个杯子。

战战兢兢等在门外的几个席官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依稀能听到又摔杯子又摔碗的声音传出来,几个六番队的席官还好,毕竟摔的不是他们队里的东西,每次打架他们队长也肯定不会便宜了别人,五番队后勤的席官们就彻底哭瞎了,队长,咱们这个月预算又要超标了tat求放过,它还是个孩子,不过都是贱!婢!勾!引!(混进奇怪的东西了啊喂)

所有五番队的队员都一直想不明白一个问题,一向温和的连只鸡都不忍杀害的自家队长,怎么就那么有精力爱和六番队的朽木队长以拆房子为目的的进行“交流”呢?

所有六番队的队员也都一直想不明白一个问题,自家一向贵气逼人的队长,怎么就在五番队队长面前能阁下一切面子,跟小孩吵架似的又摔又打?

等奥斯顿因为带着绝招而一路畅通无阻的赶来五番队的时候,蓝染和苍纯已经商量好了如何收拾奥斯顿,未免他真的受伤,他们决定联手演戏骗奥斯顿,给予他犹如寒冬一般残酷的精神打击,让他试试夹在两个吵架的朋友之间当夹心饼干的痛苦,顺便也看看要是万一他俩真闹翻奥斯顿会怎么做。

真是越想越解恨有木有!

五番队全部聚焦在自家队长和隔壁六番队朽木队长第一万零一次的争执事件中,让奥斯顿进入特别轻松,如过无人之境,要不是奥斯顿找不到队长办公室,大概还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毕竟,咳,每次五番队和六番队的队长掐架的时候,别的番队来看串门看热闹的人不在少数,女协杂志每次也会蹲点,还专门在杂志上开辟了一个关于他俩掐架的小专栏,时时刻刻关注更新,据说还挺受欢迎的,为杂志带来了不少销量,蓝染和苍纯那简直堪称国民cp了。

“你是哪个番队的,挺眼生啊。”笑的特别像坏人的市丸银作为五番队的副队,大概是唯一还算保持理智的人,虽然他爱看热闹,但在看热闹的同时,他也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标准间谍配置。

“我叫奥斯顿,还没有隶属于哪个番队,我来见我上真央时的同学。”奥斯顿如是回答。

“…”全场寂静五秒钟。

“我听说苍纯和惣右介都在这里,请问是吗?”奥斯顿觉得这种看着别人震惊的样子好玩极了,当然,如果绝招肯告诉他苍纯和蓝染的具体地址,他也就不会有这闲工夫去折腾别人了。(绝招表示,我是黑豹不是警犬好吗?!我怎么知道蓝染和苍纯在哪里!)

“不是说要等着我们两位队长过去认…接您吗?”市丸银还是最快反应过来的。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和苍纯的儿子白哉一起先过来了,为的是阻止他俩继续增加感情。”奥斯顿的回答和脸上的表情都还算得体。

所有死神也都随之露出了一个“我懂得”的恍然大悟表情,果然能阻止两位队长继续幼稚下去的也就只有奥斯顿大人了,话说,这位就是奥斯顿大人吗?连朽木家的白哉少爷都承认了,那肯定是本人没错了吧,啊,他旁边竟然是绝招,果然没错了,奥斯顿大人比想象中还帅!

“请问他们是在里面那个房间吗?”奥斯顿刚问完,就听到里面又是一阵碰撞上,接着门就打开了,依稀能看见里面犹如台风过境的惨状。

只听里面苍纯用低沉而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在说:“蓝染惣右介,你不要太过分!”

“朽木苍纯,过分的是你把?!”蓝染也连名带姓的叫着苍纯。

所有的队员早在门开的时候就用瞬步四散完了,该看的热闹已经看的差不多了,这种时候还留下等着队长发泄怒火的那就傻逼了。

“抱歉,我们家队长和朽木队长小孩子似的吵架让您见笑了,多包涵。”“傻逼”市丸银还坚持留在原地,笑眯眯的对奥斯顿如是说,颇有点看热闹还嫌事儿不大,故意火上浇油的味道。

果然,市丸银的话一说出来,蓝染和苍纯就一起特别默契的冲着市丸银喊了一句:“谁是小孩子?!”然后两人又特别默契的一起看向了奥斯顿,一起开口:“a你回来了啊,正好,咱们回去说。”

“a应该先跟我回去!”x2

“a,你跟谁?!”x2

“傻逼”二号奥斯顿有点迷惑,他们这不会真的闹翻了吧?

蓝染和苍纯见到奥斯顿不是不激动的,只不过刚在门里面已经激动完了,现在出来的都是已经准备好了的演技派,所以根本不怕奥斯顿不上当。

“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们两个一起谈谈。”奥斯顿真心开始觉得的事情有点棘手了。

“不行,有我没他!”再次x2。

☆、天天向上之死八神:那一刻,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后来奥斯顿问过蓝染和苍纯当时怎么就那么肯定回来的那个一定是自己,就不怕是什么人想要冒名顶替,或者是误会吗?

“不是你就杀了呗,有什么啊,还能杀鸡儆猴,我看下次谁还敢冒充你。”说出这话的蓝染表面却十分风轻云淡,大有“天凉了,就让王氏破产吧”的酷帅狂霸拽的boss气场。

苍纯则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摇摇头,笑的特别温和的回答说:“说实话啊——你要是敢笑我,我立刻跟你翻脸!——当时哪儿能想到那么多啊,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如果那个消息是假的的这种可能性,我等着你实现当初那句‘哪怕全世界都以为我死了,我也是绝对不会死的’等了这么多年,都快等的崩溃了。”可以说,那个消息是唯一的希望,下意识的苍纯就不会喜欢那个消息是假的。

能得一二基友如此,人生足以。by:奥斯顿。

如果你视如家人一般的两个基友闹翻了,你该怎么办呢?

这是奥斯顿一回到死神世界就不得不面临的严峻危机,本来奥斯顿还打算着有事找家长的,结果却得知朽木银铃老爷子早在把儿子培养成合格的朽木家主后,就功成身退了,据说现在正在环球旅行中,非诚勿扰,扰了也没用,不在服务区。

——真是一位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的老爷子啊,奥斯顿内着牛如是感慨。

好基友吵架还不是最闹心的,最闹心的是被越传越走样的绯闻。

女协杂志上,本应该犹如惊雷一般劲爆的奥斯顿复活的消息,被关于奥斯顿、蓝染、苍纯、市丸银以及奥斯顿杜撰出来的那个被苍纯抛弃妻子的苦逼贱受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五角恋,给压到了小角落里,最近生活都快淡出个鸟的瀞灵廷众死神纷纷表示,生生死死什么的我们早已看淡,还是八卦比较有看头。

奥斯顿一脸血的盯着杂志想,劳资尼玛真的是你们惋惜了一百多年的悲剧式英雄吗?劳资真的还是你们女协最不想失去的十大著名作者之首吗?!那些不会都是劳资自己中二着臆想出来骗自己玩的吧?!英雄你妹啊,著名作家你弟啊,你们就是这么回报的?!

只见奥斯顿手上那页的杂志上,标题处用猩红大字写着——《谁才是奥斯顿的真命天“攻”》,要多耸动有多耸动,要多丧心病狂就有多丧心病狂。

为什么劳资一定要是受?!奥斯顿百思不得其解,我杜撰出来的那个贱受都比我攻什么的,尊不科学!

“a,今天天气不错,出去转转?”得到来自苍纯的邀请。

“a,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去真央听听我的书法课?”得到来自蓝染的邀请。

= =说,你俩肯定是故意的吧?!

“你答应谁?”x2

“我觉得我还是在家里恶补一下课本知识比较好,比较这学期结束,寒假过后,我就还要去真央参加六回生下半年的结业考。”奥斯顿只能拿出这个万金油来推脱了。

本来山本总队长的意思是,以当年奥斯顿的突出表现,以及这百年来的名气积淀,是可以直接进护庭十三番的。

但奥斯顿却拒绝了,他给出的理由是他当年刻苦了那么长时间,不能白刻苦,总要有个年级第一的圆满结束才算完,他不能学上了,结果最后却连个文凭都没有。

山本总队长被奥斯顿的理由深深的震住了,最后只能勉强在脑子里翻译成奥斯顿是个踏实肯干的好青年,这才答应了奥斯顿的请求,并给真央的副校长开了个条,解决了奥斯顿的上学问题,等现在这个学期结束,寒假过后奥斯顿就可以去真央上下半年的学了,顺便考试。

奥斯顿真正要入学的理由肯定不是他说的那么扯,呃,拿毕业证这点倒是还算有些事实依据,其他的就…

真正的原因是,要是这个时候奥斯顿直接加入番队,那蓝染和苍纯关于奥斯顿到底该加入五番队还是六番队肯定又要闹翻天,奥斯顿最近已经被他们整的头都大了,肯定受不住又一次的打击,所以本着拖多久拖多久的原则,奥斯顿选择了继续上学。

虽然说这个方法也不过是饮鸩止渴,但有几个月的缓冲期,奥斯顿觉得他应该能够做通这两个人的思想工作,最理想的状态就是让他们答应,他俩所在的番队他哪个都不去。

不过,就业方向什么的好歹还有几个月可以慢慢拖延,眼下才是大问题。

“别用准备考试当借口啊,你一个人搬出来住用的就是这个破理由,我这么多天看你也就是躲在这里种蘑菇,今天怎么着你也必须出来放放风了。”苍纯如是说,心里则想着,尼玛你一出现就给我弄了那么大一个丑,还有一个至今我怎么解释都不肯相信我的儿子,不拉着你一起出来丢人,我就算是对不起你!

当初关于奥斯顿到底住在哪里的问题,蓝染和苍纯也是故意争吵了一番的。

等奥斯顿表示想哪儿都不住,自己单独住外面,两人互掐的火力就神奇的一致对外,集中在了奥斯顿身上,什么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了是吧之类的话一连串的猛砸下来,让奥斯顿变得里外不是人,连个语气词都不敢发了。

我的小伙伴太凶残啊tat

不过最后的结果还是奥斯顿自己搬出来住,毕竟总住在朋友家也不叫个事儿,最近他们仨儿的八卦太盛,蓝染为了自己的大计,最先扛不住了。

当然,购买住宅的钱是蓝染和苍纯一起出的,一人一半,都先送给了奥斯顿,然后让奥斯顿拿去付的钱,如果不这么做,隔天女协就敢写“两队队长金屋藏娇,多年基友再度为爱联手”什么的,还别不信,自从她们把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拉进女协之后,就没有什么是她们不敢的了。

“那要不咱们就一起去真央转转?”既然不能两个都不选,就只能把两个选项综合一下了,奥斯顿表示,你以为我很容易吗?!

“我对去听这个男人的课一点兴趣都没有。”苍纯首先表明立场,烽烟再起。

——我给你跪了还不行嘛,祖宗,你俩互掐有瘾是不是?!

“你去了我不稀罕给你讲呢,哼。”蓝染在一边也很配合的傲娇了一把。

——你邪魅酷帅的boss气场呢?!你是鬼畜攻的材料啊总又借,变身小清新傲娇什么的太对不起观众了!

最后三个人互相妥协的结果是奥斯顿去给蓝染的学生们上了一堂个人演讲。

奥斯顿站在讲台上,看着一开始一个班上书法课的小教室,先是变成几个班混合的阶梯大教室,最后演变成了几个高年级都在的大礼堂,他表面上装x淡定,其实内心都快成咆哮帝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恩?恩?恩?!付了出场费了吗啊魂淡!

面对台下一双双求知若渴的眼神,让奥斯顿压力越来越大,最后甚至连老师都拿着小板凳加塞坐到前排的时候,奥斯顿终于意识到他这是被下套了。

但事已至此,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绝对不能丢了中二少年的脸不是?奥斯顿如是想。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来,甚至没想到要演讲,一切都是事发偶然,那主题就定一个大家对我比较印象深刻的标签吧。”

多年恋情终曝光吗?!这是所有在场人的第一反应。

↑从这里你就能看出女协杂志的销量有多火爆了。

“呵呵,大概要让大家失望了,我打算说是‘英雄’,不是别的什么。”奥斯顿一脸黑线的想,你们果然根本没把我当做过什么英雄吧魂淡!

所有人恍然想起,啊,对了,眼前这个人还是瀞灵廷的英雄来着【泥垢

“在演讲之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选择题,有这样两个人都摆在你面前,你觉得谁才是英雄,背景的话,就拿一个已经被敌军占领的国家来比喻吧。一个是个叛逆者,领导被侵略的自己国家的人一直在进行起义,革命,恢复主权和反侵略的口号喊的比谁都想,更是亲自投身对敌作战的第一线,是敌军口中的恐怖分子。另外一个人却投降了敌人,还加入敌人的军队,受尽了己方的白眼和敌军的不信任,但他却悄悄救下了很多自己人,又为己方军队提供了珍贵的战略资料。来选择吧,谁是英雄。”

也许奥斯顿这么说还让人有些难理解,那么换个例子想必你就理解了,鲁鲁修和朱雀。

底下的真央生说什么的都有,有支持第一种人,说第二种人其实只是为了掩饰意志不坚定在假装帮助自己人的;也有支持第二种人,觉得第一种人太傻太天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当然也有觉得两者都是英雄的。

蓝染则在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奥斯顿,他总觉得奥斯顿要说的绝对不仅仅是单纯的选择题这么简单。

“那么现在我来公布答案,真正的英雄是得到胜利的那个人。”奥斯顿笑容狡黠,“你们好像都忘记问我谁才是真正让战争胜利的人了。这个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这两种做法谁对谁错,而在于最后谁能够帮助己方获得最大的利益。”

“他们都没错,也都有错,起义者可以说是英勇不屈,也可以说是有勇无谋,投降者可以说是懦弱叛徒,也可以说是卧薪尝胆。如果最后起义者赢了,那么他就是英雄,投降的人则会被钉在耻辱柱上,没人会在意他曾经做过什么,因为他大家看到的是他投降了,真真正正的投降了;如果最后起义者还是失败了,那么能在这种大背景下给予己方最大帮助的投降者就成为了无名的英雄,而起义者呢?他也就唯有死了。”

“而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讲什么大道理,也不是为了让你们去衡量什么才是英雄,我真正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让你们要学会自己思考,不要别人说什么你们就听什么,想想语言背后的陷阱,就这么简单。

英雄可以有很多种,不要被我的例子局限了,那只是两种特别普通的个例而已。

顺便一说,对于我来说,我的英雄是能够为了保护我而站出来的英雄,无论他战死了,还想如何了,他都是我的英雄。”

其实奥斯顿后面的主题翻译成大白话就是,相信了这些天杂志报道上说我是受的人,都是没有自己思想的大傻逼,完毕。

☆、天天向上之死九神:由两个自以为是的傻逼引发的误会。

演讲完了之后的当晚,蓝染就提着两瓶清酒翻进了奥斯顿新搬进去不久的院子。

皎洁的月光下,奥斯顿心有灵犀的坐在院子中的长廊上,备下了正烧的正旺的小炉,以及一些甜品,冲着蓝染遥遥的一挥手,示意他早已久候多时。

绝招就趴在一边闭目养神,不停晃动的黑尾巴说明他其实没睡,甚至不怎么想闭幕眼神,只是有人月下相约,默契异常,他看不惯,却口不能言,爪不能写,无法表达抗议,只能眼不见心不烦,顺便在心中腹诽,这对该死的狗男男,去你妹的基友默契!

现在瀞灵廷已经进入了初冬时节,院子里的樱花树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干,却还没有开始下雪,蓝染看着这一派颓败之景,对奥斯顿戏谑开口:“现在既没有樱花可看,也没有雪景可赏,坐在院子里会不会太傻了?”

奥斯顿接过蓝染手上的清酒,温到炉子上,然后回答:“要不说跟你这种境界不过关的人说不到一块去呢,我坐在院子里就一定要赏景嘛,赏人就不行?”

“…需要我站到树下再给你配合一下吗?”蓝染推了推他的黑框眼镜。

奥斯顿一脸嫌弃的看着蓝染,摆摆手:“算了,兴致都被你脸上那土的掉渣的眼镜破坏掉了,低调可以,但你这调也太低了。毁容也算是一种犯罪你知道吗?影响市容罪,妨碍大家欣赏到真正的美。”

奥斯顿其实算不上特别的外貌协会,只不过对美人的容忍度要比对普通人好点,要不哲罗姆也不会折腾了那么久才彻底惹毛他。

绝招在一边稍稍睁开了一点眼睛,黑色的竖瞳若有所思的看着奥斯顿,美人嘛,记住了。

蓝染明智的决定换一个话题,虽然他还不知道奥斯顿在不高兴什么,但很显然他是在故意找茬,所以他也就有话直说了,省的奥斯顿继续找茬:“你今天演讲上说的那些到底什么意思?说给我听的?”

“不,是说给你和苍纯两个大傻逼听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俩是故意吵架,好将来等你叛变了尸魂界之后,跟还待在内部的苍纯来个里应外合吗?”奥斯顿瞥了一眼蓝染,“还敢在我面前演戏,不知道我以前干什么的吗?而且,我告诉你,就算你俩真翻脸了,我!也!不!在!乎!”

←_←你明明就很在乎。by:蓝染。

然后,蓝染愣了有一会儿才说道:“我们吵架确实是假的,骗你也是你先失踪这么多年,这个到底对不对我们可以放在后面讨论,现在的关键是,我们吵架不是为了将来里应外合,甚至我打算高调背叛尸魂界的事情都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回换奥斯顿愣住了,诶,猜错了,不能够啊!“你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早在当年我就猜到将来你肯定要这么干了,宁在地狱称王,不在天堂为臣,我也这么计划过。”

每个中二病的世界都是类似的,主宰,掌控,征服,不外如是。

“这是谁说的,很有意思的理论,不过我的目标是成为地狱和天堂共同的王。”蓝染还是那么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口中的霸气之言就一点都不风轻云淡了,反而野心勃勃,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路西法,堕天使,地狱之主,不要告诉我这些你都不知道啊。”奥斯顿看蓝染的样子就像是在看外星人。

作为来自异世界的蓝染,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是外星人来着,他对于本土神话中的魔王了解确实也不够深刻,虽然这些年在大灵图书馆看了不少书籍,但大多是理论方面,又或者是哲学、政治之类的,就算是看童话,也更偏爱了解尸魂界的传统童话,西方的魔王…暂时不在人家的涉猎范围内。

“真是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路西法什么的。”蓝染一直以博学闻名尸魂界,现在却被奥斯鄙视,心里能爽就怪了。

“你确实该道歉,在你准备走上反人类反社会这条很有意义的道路之前,最起码也该了解一下你的前辈们。”奥斯顿也不知道听没听出蓝染口气里的反讽之意,反正他现在说的特别诚恳,特别让人想揍他。

然后,蓝染也没忍着,忍了这么多年,他真的是受够了,这些年做的好好先生一点都不符合他的性格,老话怎么说的来着,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变态啊。

变态变态了之后是什么样,咳,还真不好说。

至于两个队长级别的人对战会不会引起瀞灵廷的关注,又或者是女协杂志的微妙联想…这个一点都不用担心,蓝染的镜花水月会解决一切烦恼。两人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最终还是以奥斯顿的落败告终。虽然都双方都符合队长级别的要求,但蓝染却是超越了队长的存在。

“卍解?”蓝染在收了剑之后看着奥斯顿,几下就好像已经想到了事情的始末,“你果然是拥有在危险时刻时空跳跃的能力,对吗?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这边奥斯顿还在很没有竞技精神的腹诽着赢了他的蓝染,听蓝染冷不丁的这么一问,立刻就改为腹诽也不知道蓝染那非人的大脑是怎么构造的,竟能这么快直击真相,当然,在对于时空跳跃的条件方面还是有一些猜测的出入,但已经很不可思议了,要不说人家蓝叔是boss,这脑子,啧啧,不当boss都可惜了。

“恩,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这些年我辗转去了一些别的世界,遇到了个把个奇葩,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一直想回来,但在控制穿越的时间和地方方面很显然不能随心所欲。”

“已经很变态了。”蓝染评价。

“= =我一点都不想被变态的你这么说。”奥斯顿表示,“你就一点变态的自觉都没有吗?咳,不要跑题,老实交代你刚刚说的什么不是和苍纯里应外合是怎么回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们之所以假装闹翻只是我不想将来连累他,虽然在我的计划里,我早晚会成为站立于世界顶端的人,但在那之前是有一个艰辛而曲折的过程的,好比就像你猜测的那样,我要高调背叛尸魂界,一旦我离开,苍纯的处境就会变得很被动,你知道他把朽木家和责任这些字眼看的有多重,造反是我的事情,与他无关。”

蓝染一直都是自负的,自负到他不需要他的朋友牺牲他们所看重的东西去成全他,相反,他坚信等他将来成功了,他会给他的朋友带来更多他们所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