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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在家等你,今天我们去玩儿个痛快。”妖精和高赫铁定是假的。可就算是假的,还是足够闹心呐。

***

商小兔还未知道公交站牌,一辆车停车她面前,车窗摇下,高赫的脸出现眼前,“上车。”

小兔看着高赫分外凝重的表情,不由的扯了扯嘴角,打开车门上车。

屁股刚坐稳,安全带还未扣上,就听高赫开口问,“席少川现在人在哪里?”

小兔摇头,“不知道。”

“给他打电话。”

“打了他没接。”小兔看一眼高赫,“差点被一个男人强吻,他也许想静静。所以,这个时候他大概在什么地方画圈圈吧!”

高赫听言,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商小兔,你听着,我跟席少川屁事也没有。我那么做,不过是为了模糊焦点,是为了保护你们。”

“嗯,高老师是好意,我明白。”这一点儿席少川他肯定也明白。只是,明白归明白,差点被强吻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明白就帮我把席少川那混蛋找出来。”火气很大。这,商小兔就有些不明白了。

看着高赫道,“高老师,现在事态的应该都在你预想之中吧!”所以,为什么这么激动呢?难道是因为在讲台上突然被反攻沦为受的原因?如果是,那倒是也应该激动一下。

一个本该汉子味儿十足的体育老师,突然变成了易推倒的小受。不利于职业形象。虽然他现在的形象已经跑偏了。是攻,是受都不利于教育。性取向已经跟他现在的职业冲突了。

“预想之中个屁…”说个脏字儿,高赫感觉好一点儿了,吐出一口气,重重道,“我费尽力气,费尽口舌才说服我女朋友同意我搞这么一出。言明,一切龌蹉猥琐都是为了人民币,会搞基完全都是迫于领导的压力,我是绝对的直男,为了绝对的向她证明这一点儿,我一晚上…”一晚上不合眼的在床上奋斗。这句话,在最后关头,想到身边坐的人,生生又憋了回去,憋的难受。

不过,高赫没说出来,小兔也完全想得出。向女女朋友证明自己是直男的方法也就那么一种而已。所以,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我跟她说,我跟席少川是绝对的同性相斥。让她等着看,只要我对席少川动手动口,保证会被他给踹下去。可结果…”

席少川没把他踹下去,而是把他摁倒了讲台上。还一脸的宠他无限的死模样,还有那声宝贝儿,我靠!

想到当时的场景,高赫差差点吐血。

“你说,他这么搞,我女朋友怎么想?我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脚踢两条船吗?有一条还特么是雄性…”高赫说着,转动方向盘,靠边把车停下。不能再开了,说这事儿开车,危险性比醉驾还厉害,太考验自控力了。

“所以,我今天一定要找到席少川。让他去跟我女朋友解释清楚,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后果,高赫眼皮直跳。

后果可不止是分手那么简单。还关系到其他。

为了征得女朋友点头,让她共同担当一阵子压力,他不但费口舌费了力,他还压了裸照呀!本以为结果肯定是只赢不输。然…

席少川这个妖孽,太他娘的坑了。

“找,必须找到席少川,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话刚落,商小兔手机响起。

高赫瞬时伸头看过去,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席妖精?!

看到这称呼,高赫抬眸看看商小兔,感觉:他跟她说不定有很多共同语言。关于席少川那只妖的。

“妖精就是席少川是不是?快接。”

商小兔轻咳一声按下接听键,“喂。”

【回来时买点葱姜上来。】

高赫:妈蛋,他在这里焦心死了,那货却在想着吃。

“那个,我恐怕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回去。”小兔说着,看一眼高赫,“我现在跟你男盆友在一起。”

“商小兔,你是不是不想毕业了…”高赫急眼。

商小兔扯了扯嘴角。

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席少川不紧不慢的翻着锅里的菜。

“席少川,你在哪儿,我去找你,我们好好聊聊。”

“我在小区楼下的咖啡厅等你们。”席少川说完,挂断。

看着手里电话,商小兔看看高赫,他会如愿吗?总感觉不会那么容易。不过,咖啡厅她就不去了,他们三个坐一起,搭配今天早上的故事背景,画面美的有点儿不敢看。

------题外话------

见证了两场爱情的校长也不全是受伤,最起码见证了他的心脏真的很好!可喜可贺,可喜可乐…

第170章 你点头,我就做

“那个,你们聊,我先回去做饭了。”

席少川点头,高赫不吭声,只是绷着脸,满眼怨气的死盯着席少川。那模样…

商小兔看着,上前一步,“高老师,你这样子让你女朋友看了她会更加误会的。”

高赫听了,侧目,“什么意思?”

“你的眼神特别像怨妇看丈夫。”小兔说完,看高赫眼见要吃人,咧嘴一笑,跑开了。

高老师这敢说敢干,勇于表白敢于献吻,敢顶雷又敢怼席少川的行事作风,很值得人敬佩,圈粉,圈粉。

虽然他差点亲了她男朋友,可是一点儿不妨碍他成为偶像。

“商小兔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调侃,她对你的在意度由此可见。”高赫看着席少川阴阳怪气道。

席少川听了,淡淡道,“没关系。毕竟我们俩个才是真爱。我很愿意跟你女朋友说明这一点儿,免得她继续把青春浪费在你身上。”

高赫脸上表情瞬时不一样了,火气变谄媚,“少川,来,你想喝什么尽管点,我请客。”最好喝死你。

高赫忙前忙后,帮拉椅子,帮搅拌咖啡,殷切的伺候着,就差喂他嘴里了。

席少川轻抿一口咖啡,点头,“有个男朋友很不错。”

高赫脸黑了。

席少川勾了勾嘴角,笑的文雅,“开个玩笑。”

高赫:忍他!

“如果你觉得很有必要。那,我很愿意配合你向你女朋友解释。”

高赫听了,神色不定,这么好说话?!

席少川这就答应了,他莫名觉得如愿的太快了。高赫:他是不是贱?是不是欠虐?

“席老师这么善解人意人,我真的很感激也很感动。”

“不客气。”席少川放下咖啡,看着高赫随意问道,“我记得老师曾说过,你家有有一块祖传的百年玉佩。”

高赫听了,心里开始戒备,“席老师记错了吧!我家可没那么宝贝的东西。”

没有吗?可是你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

席少川笑了笑,“没有呀!那可能是我记错了。”说完,起身,“需要澄清时,就给我打电话。”说完,走人。

高赫看着席少川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席少川干嘛突然问起他家玉佩?只是随口一问吗?还是…不会是纯了什么别的心思吧?

***

“兔子,你实话告诉我,席少川他到底是不是弯的?”想到今天a高传的风风雨雨的事。商文第一想到的就是。妈的,他跟席少川睡过。

“这个应该我问你吧!”小兔看着商文,肃穆道,“你不跟他同床共枕过吗?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的?”

商文:回想,再回想。没有。席少川没有对他动手动脚的。不过…

“他看我了。我换衣服的额时候,他看我身体了。”现在想想,席少川当时的眼神充满不可描述的内容。

日!原来席少川最厉害的不是他的格斗,而是他的性取向。

看商文那疑神疑鬼的表情,商小兔叹一口气,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哥,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替你保密。”

商文抿嘴。

“商文过来了。”

席少川声音入耳,兄妹俩同时转头。小兔笑眯眯的,商文眼神满是复杂,幽幽怨怨,猜测怀疑。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席席少川的‘女朋友。’

席少川看着抬脚走过去,看着商文,表情柔和,“什么时候过来的?”

明明只是一句问候,可商文:他听出了挑逗的味道。靠!

“我走了。”

看商文头也不回的走人,小兔叹口气,“我哥真是太单纯,太可爱了。”

席少川:“早知道这办法这么好用,我应该早些对他上手。”

小兔听了,瞪他一眼,不由得又笑了。

看小兔一脸坏笑的模样,席少川微微俯身,张开双臂像抱娃娃似的把人抱在怀里,垂眸看着她,低语,“心情很好?”

“嗯。”

“因为我摁倒了一个男人?”

小兔听了,想到高赫,咯咯笑出声来,对着席少川竖起大拇指,“你当时真是帅呆了。特有耽美男主那种霸气。”

“气我?”

小兔轻笑,踮起脚尖在席少川脸上用力亲了一下,笑眯眯道,“可以光明正大谈恋爱的感觉挺好。”

他们的恋情,就像是气球,之前小兔一直都在担心它什么时候爆。现在终于爆开了,就跟放下了一个担子似的,感觉还不坏。

“二叔,我明天想请假。”

“准。”

理由都不问。事情正处风头之上,避过这个时间段最好。

“谢谢亲爱的。”

看到他好时,嘴巴总是特别的甜。

席少川手指无意的把玩着小兔后背上的拉链,随意道,“后天就开始放五一小长假了,想不想出去玩?”

“是你带着我,还带着钱的那种吗?”

“嗯。”

“去。”说着,小兔想到什么,伸手拉拉席少川的袖子,“二叔,席少隽给我的支票呢?你帮我放哪儿了?”

“没见。”席少川说完,看小兔一脸不信,松开她,展开双臂,“不信你搜。”

看席少川这动作,小兔:他这就是求摸。闷骚闷骚的。

***

“小兔,你跟我出来玩儿把妖精一个人丢家里,他就没说什么?”

“没有!他比较忙没空搭理我。”

“忙?”不会忙着跟高赫玩儿吧?

“他在家忙着做家务。”

杨一妃:还有心情秀恩爱,看来妖精的性取向是没问题的。

“做家务?这是他乱叫别人宝贝儿的惩罚吗?”

“没有,他只是掷筛子输了。”

“尼玛。老子也要找男人回来奴役。”

“找吧!到时候我一定跟你妈告状。”

“靠,友尽!”

“嘿嘿…”

撸串,逛街,打屁,胡侃,跟女朋友在一起无一处不欢乐。男人可以没有,但真心朋友一定要有。

“一妃,这家的小龙虾味道真的很不错,要不要去尝尝?”

“下次吧!今天我吃的太多了,已经快要吐…”话没说完,被一声尖叫声打断。

“啊啊…”

“我靠…”

砰!

一声巨响,伴随着惊叫,人四处躲散,眼前不远处突然一片混乱。

“发生什么事了?”杨一妃神色不定。

商小兔伸头看看,眉头微皱,“好像是发生车祸了。”严重的车祸。

“快,快叫救护车。”

“天,这个人好像快不行了…”

不是好像,而是已经不行了。看着那漂浮在空中的影子,小兔移开视线,看一眼那已全毁的车,视线转向另外一边,看向另外一辆车。看到,眸色微缩,这个车…

小兔头皮一紧,快步上前,真切看清车牌,心头跳了跳。

是沈浩的车,她之前跟封弈坐过这车。那…小兔看向驾驶座,开车的是沈浩吗?

想着,走到跟前。透过破碎的玻璃,看到主驾上那脸上一片血红的人,心头紧了紧,真的是他!

看小兔神色不对,杨一妃心跳不稳,紧声问,“兔子,怎么了?这人你认识?”不会是亲近的人吧?

小兔点头,拿出手机,快速找到号码拨过去,少时被接起。

【小兔?!】

“谢院长,是我。我现在东河路与紫荆路交叉口向南五百米的地方,沈浩出车祸了。你能…”

【我马上派车过去。人情况怎么样?】

“安全气囊弹出,头上见血,人昏迷。”情况看起来不是太乐观。

救护车和谢聿来的很快,沈浩迅速被送往医院。只是情况如何,确实难料。

***

席少川从浴室出来,看小兔已经回来,人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玩儿的不高兴吗?”出门时明明还兴致勃勃的,回来怎么没精打采的。

小兔抬头,看着席少川,开口,“我逛街的时,刚好遇到沈浩出车祸了。”

席少川听言,眉头皱了皱。

“看样子,好像是伤到头了。”头,要命的地方。

席少川抬手拍拍她脑袋,“先去洗澡吧。”

“好。”

小兔走进浴室,席少川在沙发上坐下,看一眼手机,眼底情绪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医院

手术室前,一片沉静,静的分外压抑。

沈鸿拄着拐杖直直的站在手术门前,静静望着手术中那几个字,表情平稳肃穆,看起来稳若泰山,只是那攥着拐杖微微发颤的手泄露了他此刻的内心。

我曾身为将军,我曾战场杀敌,我曾不畏生死…可是,再多的经历,也不足以让一个人无坚不摧。

沈安站在沈鸿身边,默默站在他身后守着,心情沉重。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难道老爷还要再承受一次吗?

沈浩生日母亲忌日,已是可怜。在三岁时,爸爸(沈雲)又因公殉职。从那日起沈鸿拒绝了所有提议,拒绝把沈浩姐弟送到任何一个儿子家,而是把他们接到了自己身边亲自教养。

沈浩姐弟,之前是沈雲生命的延续。可现在,那是沈鸿的命根子。如果沈浩有个三长两短。那…

看着头发花白的沈老爷子,沈安心里算酸楚不已。

灯光暗下,手术室门打开,谢聿同样几个医生走出来。

沈鸿站着未动,等谢聿走过来,开口,声音一片沙哑,“情况如何?”

谢聿面色凝重,“不敢瞒您,沈浩情况不是太好。已确定要做开颅手术,手术复杂并且危险性极好,医院现有的医生没有一个能很好的完成,轻易不敢冒险。我已经给在m国的师兄打了电话,他是这方面的权威,如果手术由他来做成功率会提高很多,他已经在回赶的途中。只是,需要时间。不过…等待对于沈浩来说也是一种考验。”

时间就是生命,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沈鸿听着,心口如被压了一块大石,有些提不上气,“沈安。”

沈安没说话,直接伸手扶住沈鸿,扶着他在一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