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疼自己小徒弟,把那碾玉砣塞到程叶怀里,连人带东西一起护住了,“那就好好听讲!瞎摸什么哪,你师傅不是也给了你一套啊?回去看自己的去!”

大师哥眼睛里都含了泪花,“师叔您也知道,我们那都是根据您这仿造的,假的哪能跟真的比啊。您能不能…让我上手试一回?”他也是个真心爱玉雕的,总听自己师傅念叨这套“秋实”,难得见着了,不用一回心里跟被猫抓了一样难受。

老夏恼了,轰着他走,“让你看就不错了,还敢要东西试手儿?!出去,出去!要是在早时候,你这都算偷师!”

大师兄抓着门框不肯出去,那么高的个子愣是给瞧出了几分可怜的味道,“师叔!师叔,咱们是一个师门啊…”

这话一提,连带勾出了老夏当年做师弟的伤心事儿,年轻那会他可没少给师兄背黑锅。一想起这个,老夏更怒了,“一个师门你到我这干嘛来了?回去找你师傅学去!”

程叶第一次瞧见老夏动怒,瞧着他把许俊杰赶出去,小心询问了句,“师傅,您好像…有点不喜欢大师哥?”

老夏拍了桌子,气得瞪眼,“什么叫有点不喜欢!我那是特别不喜欢他!!他跟他那个师傅,放着正路不走,成天的钻研歪门邪道…实在可恶!”

程叶听老夏发了一顿牢骚,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都抖落出来,听着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许师伯当年雕刻了几件小玩意,顶着老夏的名字卖了出去,偏巧那东西又出了名,让老夏着实难堪。

程叶见老夏气得脸通红,也没敢再仔细问是什么玉雕件,等到后来瞧见大师哥的绝活,这才渐渐明白了。

许俊杰的师傅是个鬼才,最拿手的是玉雕人物件,教给许俊杰的自然也是人物。他们师徒俩做的玉雕件名目有点说不太出口,做的是带色儿的玉雕件。

说的直白点,就是玉雕春。宫。

许师伯最拿手的是玉雕春。宫船,许俊杰得了师傅真传,各色春。宫手把件做的栩栩如生。

老夏脾气古怪,但是为人正直,许师伯当年把自己做的春。宫手把件冠了老夏的名儿卖了钱,这盆脏水当头泼下,老夏不记恨三十年也难。

作者有话要说:

肥兔兔:程叶~你奶奶喊你回家喂兔子——!!!

44、奶糖

程叶在老夏的悉心指导下进步很快,他做事细心,又肯踏实去干,除了过于中规中矩,其他没什么缺点。老夏瞧着他基本功扎实了,也渐渐放开他的手脚,让程叶自己去摸索着雕琢。

天底下没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玉料,自然也没有一模一样的玉雕件。与其把精力花在仿造前人玉雕件上,倒不如自己趟开一条路子,扬长避短,做出自己的特色。

老夏收了程叶当关门弟子,甚至把那套“秋实”都传给他,就是看中了这孩子的吃苦耐劳。带了程叶几年,等他熟练之后,倒是瞧出这孩子骨子里的一种坚持。这反应在玉雕件上带来一种特别的韵味,手法有些生涩,但是也掩不住那种古朴又带着生机的风情。程叶来做瓜果件的雕琢,正合适。

老夏还喜欢程叶对玉的那种尊敬,是真正拿着玉料当老师,一块块仔细观察,小心试探地来学习的。就因为程叶的这份认真小心,老夏把“秋实”套件传给他也放心了。

程叶几年来学的都是传统的手工打磨方法,即便买了新牙机也是放在那,并不常用。老夏并不要求他的速度,两三个月弄一件是常有的事儿,但是讲究慢工出细活,一件之后,下一件必须得有进步。

这一点,带了祖师讲的“养玉”一说。玉料打磨的太快,并不是一件好事。玉是有灵性的,握在手里琢磨得越久,越是能感悟它的多变。随着它的细微变化,随着本身感悟的不同,及时调整修改设计,这才能做好一件玉雕。

琢玉的时候,是人在雕琢玉石,何尝又不是玉石在慢慢洗涤一个人的心灵?

程叶学习的时候很专心,基本上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不过凡事也有例外,比如李瑞的声音,哪怕是隔着老远咳嗽一声,他也条件反射的抬头去找。

李瑞暑假跟他爸去外地,一走大半个月,直到快开学了,这才回来。他来七分场找程叶,推开外院的门就瞧见程叶抬头看自己,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

“瑞哥!”程叶放下手里雕琢了一半的玉料,跑过去帮李瑞提东西。“我刚才还说,好像听见你的声音了!”

“耳朵还挺灵,我在外边跟人打招呼来着。”李瑞比走之前黑了不少,瞧着更帅气了,大手在程叶脑袋上揉了几下也笑了。

李瑞放下东西,就瞧见了外院石桌旁坐着的许俊杰,许俊杰一米八的个子,算高的了,不过李瑞那个头也不矮,眼看着能追过去。俩个大小伙子站在那,倒是显得程叶像个小不点。李瑞也向他问了声好,“这是许师哥吧?我听程叶说过你,这些天多谢你照顾他了。”

大师哥忙让了让他,“没有没有,我在这还多亏了程叶照顾呢,一日三餐的没少麻烦他!呵呵。”

李瑞听见他说,拍了拍小孩的脑袋,轻声问了句,“自己有没有好好吃饭?前两天告诉我你胖了,咱们回去可得上秤瞧瞧,眼见为实…”

程叶低声抗议,不过瞧他弯着眼睛的模样,李瑞现在摆个秤在他面前,他也乐意站上去。

大师哥瞧着他们俩态度亲昵,尤其是程叶这话明显的多了,一看就是相熟的。他借着出去买包烟的理由,把院子让给他们俩聊。

李瑞也不避讳,挨着程叶在小石凳上坐下,从兜里掏出一颗奶糖剥开塞进程叶嘴里,“上次你不是说这个好吃吗?这回又称了几斤回来,管饱。”

程叶腮帮子鼓鼓的,跟那糖纸上印着的大白兔一个样,“那么多啊,天气太热,糖会化了…”

李瑞又塞了一颗奶糖给他,瞧着两边都鼓鼓的这才捏了下,“那就给你师傅他们留点,我回来的时候瞧见镇上也有卖的,吃完了咱们再买。”

“嗯,那我先把这些收起来。”程叶把给老夏留下的分袋子装好,提着去给他放在大厅桌上。李瑞在后边跟着,帮他掀开门帘,让他进去,“程叶,夏叔呢?”

“出去下象棋了,得过会儿才回来。”程叶把糖摆好,又倒了杯茶给李瑞。“瑞哥渴了吧?先喝点水。”

李瑞接过茶水,随手就放在桌上,眼睛一直盯着程叶瞧,“我大老远的赶回来,就给我这个喝?”

“那,我去切个西瓜?昨天买了好几个黑皮西瓜,水分挺足的…”

“不着急吃瓜。”李瑞用手撑住桌子,把程叶困在中间,贴近了他亲了一下,“怎么也得先来点甜头尝尝吧?”

程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瑞撬开嘴巴,探了舌头进去。灵活有力的舌头在程叶嘴里肆无忌惮的品尝着,吮吸着,渐渐也染上了奶糖的香甜。亲吻来的太突然,程叶脑袋被按住,逃不开,只能张开嘴巴任李瑞舔舐一遍。他听着耳边的声音,有些站不稳脚,实在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抓紧了李瑞的衣服小声唔了一声。

李瑞亲了一口,觉得心里更痒了,这还不如不亲呐,碰了之后更收不住手了。贴着程叶蹭了几下,有点忍不住了,“程叶你睡午觉的那屋,空着没?”

程叶挨着他近,也觉出他那里硬邦邦的顶着自己,也有点吓到了,“没、没有,大师哥来了,那房间给他住了…”

李瑞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把程叶往怀里抱了抱,闻着他身上清新的问道又提议,“那你中午都在哪凑合休息?咱们先过去一下,我有点憋不住了。”这么说着,却已经开始动手动脚。

45、头一回(上)

程叶睡午觉的房间很小,就是从仓库里隔出来一截,拉了帘子,放了张床在那。弹簧的单人折叠床,一坐下就吱嘎作响,李瑞没办法施展,只能拉着程叶在帘子后边亲热了一会。他不敢做太大的动作,躲在帘子后边亲个小嘴,即便这样,程叶已经开始全身僵硬了。

李瑞在亲得红润的小嘴上吧嗒了一口,贴近了说些悄悄话。几句就把程叶说的开始躲,“瑞哥,不行,师傅该回来了…还有大师哥,一会也要回来了…”

李瑞按不住他,也知道程叶脸皮儿薄,只能放弃了原来的想法,低声安慰他,“好好,我自己来成了吧?不过,你得看着。”

程叶听见他解开腰带的金属声,没等看就臊红了脸,扭头瞧着床头不肯去瞧一眼。

李瑞笑了一声,依旧贴过去,咬着耳朵戏弄他,“上回你不是还帮我用手弄出来了?嗯?怎么,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程叶耳朵都红了,以前的李瑞从来不这么戏弄他,自从在小书店那次以后,他就总被这么欺负。程叶听着耳边的调笑,还有那时不时戳到自己的□热源,脾气再好的人也有些急眼了,“瑞、瑞哥,你这么做不对…”

李瑞挑了下眉,顺着他的话应了一声,“嗯,是不对…”话音未落,就抓起程叶的手放在自己那东西上边,让程叶帮他一起揉搓。火热的温度从指间一路向上蔓延,直烧的程叶红透了脸,想甩手走人,但却被按得更紧密了——

“呼,这就对了…”

李瑞被那双小手握着,微凉的触感与自己形成鲜明的对比,虽然没什么技巧可言,但是那微微发抖的青涩,更是让李瑞心痒。瞧着那湿漉漉的眼睛,还有抿着唇的小模样,李瑞真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肚去,不给任何人瞧见。

李瑞握着程叶的手,在他们俩人的温度里挺动着,眼睛盯着程叶一眨不眨,“出去这么些天,你想我了没?”

程叶不敢低头看,这会儿也是瞧着李瑞的,眼睛里带着点被欺负了的雾气,但还是老实地回了话,“…每天都想。”

李瑞等到自己最想听的话,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凑过去轻轻亲了程叶一口。这是一个跟他的肢体动作很不相符的亲吻,轻的像是不经意的碰触,暖暖的没有侵。犯的味道。程叶被他的这个吻迷惑了,抬起头,同他加深这个令人安心的亲吻。

唇舌交缠,手上的动作也做的缠绵,李瑞觉得心脏跳动的都加快了,那种快要从胸口抑制不住的感情,蔓延全身。像是自己摘下的青果,酸甜中,带着一股微微发涩的紧张。

两个人腻歪了半天,直到李瑞在程叶手里交兵投降,这才放他出来。程叶手上沾着粘稠的液体,李瑞给他擦了下,但还是有痕迹。

程叶在里边坐不住,把手抽回来就要出去,“我去洗洗手。”

李瑞刚舒服完,正躺在程叶那张小床上回味余韵,一直瞧着程叶出去,门帘放下之后,才闭上眼睛歇了一会。他跟他爸带车出去的,一路上为了尽快赶回来,他们爷俩和司机都是轮换着开车,确实累了。

程叶刚洗完手,老夏就回来了,瞧见院子里就他一个,问了声,“你大师哥呢?”

程叶刚才做了那事,有点心虚,把手背到身后去回话,“大师哥出去买烟了,说一会就回来。”

老夏哼了一声,“什么买烟,他一准又去打电话去了!现在的小年轻,一个个的都怕老婆…程叶啊,你以后别乱找女朋友知道吗?有喜欢的带来给师傅看看,大伙儿一起帮你瞧瞧,你这性子,被人拐去卖了都不知道呢!”

程叶知道老夏是真心对自己好,笑着点头应了一声,“师傅,我不找。我还得读书,读好了安心做玉雕。”

老夏满意了,他之前跟程叶商讨过,如果程叶没考上大学,就回来跟着他一起做玉雕,好歹能混碗饭吃。程叶想的更实际,他听说读师范是免学费的,就想着去考师范大学,如果考不上,就专心回来做玉雕。

程叶手上洗干净了,但是总觉得还带着那种黏答答的感觉。他心里别扭,也不好意思拿这双手去碰玉料,怕弄脏了玉。程叶托着下巴瞅着小石桌上的玉料,头一次没心情去雕刻。

他看着那刚琢磨出个大型来的小东西,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想李瑞头发比走之前长了点,不过也不难看;想李瑞说话戏弄人,其实并没有难为他,瞧见他脸红依旧跟平时一样哄着的;想李瑞带来的奶糖,现在还有甜味留在牙齿上;想李瑞刚才躺在他床上,眯着眼睛好像很舒服…

程叶把手使劲揣在衣兜里,脸上有些发红。

老夏出来倒水的时候,就瞧见自己的小徒弟不太对劲,喊了几声才把他叫清醒了,“…叶?程叶?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中暑了?快别练习了,赶紧回家去歇半天!”

程叶被老夏这么一问,脸上顿时更红了,都开始冒汗,“师傅,我…我…”

“你什么啊,快回去休息!我刚瞧见李瑞在你那屋睡着呢,刚回来的吧?正好叫醒了喊他送你回家去。”老夏心疼自己徒弟,连声嘱咐程叶可以等几天身体好了再来。“天气太热,来回一趟也不容易。咱们这儿也没大活,你就在家练习吧,回头让你大师哥去帮你瞧瞧,他眼力还是可以的。”

程叶今天也确实雕刻不下去了,向老夏道了歉,就去叫醒李瑞一块回家。

李瑞睡得正香,听见程叶喊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下意识的想要抱住他。老夏在一边瞧着,一巴掌拍在李瑞脑门上!

“混小子!程叶病了还欺负他,快带回去歇会儿,不成就去医务所瞧瞧!”老夏平日也瞧惯了李瑞腻歪在程叶身上,当他们哥俩感情好,闹着玩,并没往别处想。

李瑞被这一巴掌拍醒了,伸手去摸了下程叶的脑门,果然摸到一层细汗,“这是中暑了吧?走,我带你去瞧瞧。”

老夏送他们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多嘱咐两句,就瞧见自家小徒弟被李瑞给塞进了车里,一溜烟开跑了。

李瑞踩了油门一路往前开,“程叶,哪不舒服?是不是头晕想吐…车上有水,你自己先喝点?”

程叶摇头说不用,咬着嘴巴半天才说了句,“我没生病,瑞哥送我回家吧。”

“到底怎么了,老夏骂你了?”李瑞问完自己呸了一声,老夏护程叶护得厉害,哪里舍得说句重话。“那就是你师哥惹你了?程叶,说话啊。”

程叶低头不吭声,耳朵都泛了红。李瑞瞧着他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探了手去程叶下边摸了一把,果然已经微微肿胀的硬起来了。

程叶眼睛里带了水汽,“瑞哥,我不正常怎么办?都没有睡觉,也没做梦…怎么会这样?”

李瑞把车停在路边,凑过去问他,“刚才,想什么了?”

程叶抬头看着李瑞,咬着嘴巴没吭声。

李瑞嘴角挑起一个笑,手下慢慢用力揉了一小把,“想我了?”

程叶呜咽了一声,缩起身子,他被隔着裤子的手来回揉弄,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觉刺激得他全身发抖。

李瑞单手打了方向盘,把车子调头开向自己家去,“走吧,既然是我惹的事儿,我帮你解决。”

“我想回家…”

“嗯,回我家,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

强迫性的舒服:

程叶(挣扎):瑞哥,我想回自己家…

李瑞(压住):没事,去我家一样舒服,乖。

46、头一回(下)

李瑞也是个半大的小子,他自己毛刚长齐,就急着教程叶,手法上难免有些不利落。

李瑞家里依旧是大门紧锁,挨着林场,蝉鸣声此起彼伏,吵得厉害。因为这段时间程叶来帮着打扫过几次,房间里倒也干净整齐,李瑞直接带着程叶去了二楼他那房间。

程叶站在门口还在犹豫,刚想倒退出去,就被李瑞从后边抱住,一下从后边拦住了。李瑞抱着程叶的腰,推着他进去,“怎么了,路上不说好了吗?快进去啊。”

“我,我想回去…自己能行…”程叶后边是挡得结实的胸膛,那甚至比他身上还要热几分,勒在腰上的手臂力量加大,弄得他微微有些疼。

“那可不行。”李瑞朝程叶压过去,单手勾着他的腰,腾出另一只手来替他解开腰带。“我不放心,得看着你。”

程叶被李瑞隔着内裤揉了两下,下边又胀大许多,他脸憋得通红,伸手去捂却被李瑞使劲捏了下,疼得哎哟了一声。再试着伸手,又被不客气的捏了一把,程叶眼泪都快出来了,哆嗦着半遮半挡在那,不敢去推开李瑞了。

李瑞只在外边戏弄了他一会,就放开了,手指在那已经微微发抖的小东西上划过,咬着程叶的耳朵同他说话。“刚才不是说自己能行吗?你自己弄给我看吧。”

程叶鼻尖有些冒汗,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舒服的。他站在那,瞧了一眼半躺在床上的李瑞,又低下头,手动了两下还是不好意思去弄。

李瑞招手让他也到床上来,离着近了,弹了下那小东西,小东西软软的晃了几下,换来程叶一声惊呼。

“我就说得看着你吧,喏,这样动,手指并拢了握着上下…”李瑞伸了手进去,贴着那丝绒一般的热源,帮程叶撸了两把。“程叶,你就想着是在帮我弄。现在会了没?自己开始吧。”

程叶的脸通红,跪坐在那好半天才伸了手进去,刚摸了一下,又听见李瑞插话。

“这样不行,动的也不痛快啊,你把裤子脱了吧。”李瑞眼睛上下瞟了程叶,笑得有些发坏。“赶紧的啊,我可就教你这一遍,今天学不会你就得挺着回家去!”

程叶看了看房门,是上了反锁的,这会儿想跑出去也有点来不及了。李瑞也看透他那点小心思,出声吓唬他,“小脑袋瓜里想什么呢,屁股痒痒了啊?”

程叶咬咬牙,背过身去把衣裤都脱了,光溜溜的缩在那,背对着李瑞开始自己摸自己。他以前帮李瑞弄的时候,李瑞那个流氓都是脱光了的,程叶下意识的以为,做这事儿,得都脱干净才成。

李瑞看着他垂着的小脖子,还有微微起伏动着的手臂,眼睛盯着移不开。他看不真切,只能听见程叶自己用手发出的滑腻水渍声,还有小孩吸气吐气的声音。大约是很紧张,连呼吸都有些不太自然了,断断续续的像是在喘息,更引得人身体发热。

李瑞贴过去,从后边把程叶圈在自己怀里,伸手握着程叶那儿,帮他舒缓欲。望。那里是新鲜的粉红色,很嫩,摸在手里也是小小的一根,来回揉弄几下就能让程叶呜咽出声。再使劲儿一点,怀里的小孩就会扭着身子动几下,想躲又没力气躲的样子,手臂抓在自己胳膊上软塌塌的垂着。

李瑞觉得自己像是控制了怀里的小孩,只要他稍微变换动作,怀里的人就会跟着做出反应,一如既往的乖巧惹人疼爱。李瑞有点忍不住了,握着程叶下边那东西替他来回弄着,又凑过去同他接吻。

程叶被他的手逼的噙了泪水,身体哆哆嗦嗦的,见李瑞凑过来便微微仰头接受那个亲吻。“呜,瑞哥…不、不舒服…嗯…”

李瑞手下加快了几分速度,程叶立刻绷直了身体,因为被堵住了嘴巴,只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李瑞被他扭出了火,干脆把小孩抱在怀里亲了个痛快。他亲的快,手上的动作也快,直在顶端画圈打转,不停刺激;亲的慢了,手上的动作便也放缓,慢条斯理的折磨怀里的小东西。

程叶眼睛湿润了,缩在李瑞怀里小声的喊哥哥,像是李瑞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猫崽子一般可怜无助。

李瑞亲了亲他额头,开始用心伺候他。他也是头一次帮别人做这种事儿,好歹之前给自己弄的时候有点经验,又看了些录像带,手指活动的灵巧。程叶抓着李瑞的衣服,脸上越来越烫,“瑞哥,瑞哥太热了…”

李瑞停下上下套。弄的动作,握着程叶那儿,只用大拇指在顶端小孔揉搓,“舒服?”

程叶张开嘴,想说什么却被那突然加快的动作弄得“啊”了一声,然后就再也想不起要说什么了。

李瑞抱着程叶,贴着他小声咬耳朵,“腿再打开点…你的手也放上去,自己摸给我看。”

“不要,瑞哥,我不要这样…”程叶脸皮本来就薄,这会儿被玩得厉害了,自己的手和李瑞的手一接触就开始挣扎。他虽然小,但是也知道这样实在是极难为情的事,手被李瑞的按住了,就有些红了鼻子。“我没做过,不要…”

李瑞在他鼻尖上亲了一口,握着他的手一起动,“这没什么好害臊的,程叶你听话,我最喜欢你。”

程叶第一次遭遇青春期突发情况,又被半强迫的在最亲昵喜欢的人面前做这样的事,这让他觉得很羞耻,低着头半天没抬起来。当李瑞发现的时候,程叶已经哭得一脸,像只花猫了。

李瑞搂着他哄了半天,不敢一次把小孩弄得太厉害了,只老老实实的帮他撸出来。“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呐,只做让你舒服的事好不好?你看,不玩了,跟平时你给我弄的时候一样啊…”

李瑞这次动作温柔许多,由慢至快,指甲轻轻刮过顶端,激得小孩微微叫了一声,伸手抱紧了他。

李瑞喜欢极了这种被全身心依赖的感觉,给程叶做的时候,甚至比自己打出来还要爽快。这是一种从内到外的愉悦,做着这事儿,只从程叶唇边时不时的偷亲个小嘴,就让他比平时还要满足。

程叶是头一回,被李瑞弄了一会儿就喷了出来,黏答答的沾了一手。程叶躺在李瑞怀里歇了一会才缓过劲来,刚才那样猛然冲上高峰的感觉实在太美好,身上懒洋洋的什么也不想做,手指都舒服的有些发麻。

李瑞把自己的腰带解开,拉开拉链掏出家伙放在程叶手里,眼睛看着他一眨不眨,“休息好了就开始吧。我可不像你那么小家子气,要摸要搓都随你。”

程叶手上握着的大家伙已经硬邦邦的了,翘得老高,都快要贴到肚皮上。程叶单手放上去还握不住,顶端已经挤出了点透明的液体,顺着那儿滑落到程叶手指上…

李瑞贴在他耳边坏笑,一边吹气一边说话,“这东西整个儿都是你的,随便你用。”

程叶红着脸,握着李瑞的宝贝僵硬了半天,还是伸出了另一只手,慢慢活动起来。

两个人依偎靠近着,只从动作上就比从前还要亲近许多。程叶即便学习了书本上模糊的知识,还是会以第一次教导为主。他之前帮李瑞做过这事儿,也就觉得李瑞帮他没什么不对,甚至比自己弄着还要没那么难为情。

而且李瑞帮他的时候,依旧同往常一样的贴心照顾。程叶歪在李瑞怀里,任由他抱紧自己。李瑞抱的有些疼了,他就侧了脸颊贴过去,轻轻的亲吻一下让他松开些。程叶知道,虽然这个人嘴巴偶尔会很凶,但是再也没有谁,能像李瑞这样疼他。

作者有话要说:

程叶:瑞哥,是这样亲吗?

李瑞:咳,不太对,你再亲一口我看看…唔,这回有点意思了,继续。

47、爱的方式

程老大一家供着两个高中生,又都是明年要考大学的,如果到时都考上了,就得一口气拿出双份儿的学费。程老大被媳妇念叨了几天,终于动了心思,开始减少每月给程叶他们的生活费用。他们家劳动力少,虽说成老二定期邮寄些钱回来,但也负担不起这些人,不得不省着花销。

每月的生活费是程叶去领,他听着大伯说完那些话,接过五十块钱。

“程叶,你也知道,我工资就只有四五百块钱,还得管着你和你哥哥姐姐们的学费、吃住,实在拿不多。过两年等你们都上大学了,还得攒着给你们三个交学费啊。”程老大有些为难,但吸着烟,还是把话一口气说了出来。“实在不行,你给你小姑写封信,让她帮你点吧。咱们家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干活,你大伯母也没工作,你奶奶身体还不好,这也都需要嚼用…唉。”

程叶把那张皱巴巴的钱认真折好,收进口袋里,“谢谢大伯,我知道您的难处。奶奶小菜园里的菜旺着呢,我们就买些米面和油,足够用了。”

程老大被一个半大的孩子安慰,心里着实不是滋味,他也是顾亲情的人,但是生活所迫,谁也不能让自己家空着饭锅去管别人啊。他叹了口气,拍了拍程叶的肩膀,“好孩子,程岳有你一半懂事我就知足了。”

他想了想,又试着提了建议,“程叶,你要不读完初中去读咱们这的职高吧?今年老孟家的孩子从那毕业,分进了制药厂,工资也不少…不是大伯有私心,还是脚踏实地干活,有个铁饭碗的好啊。”

程叶沉默了一会,“大伯,我回去一定好好想想。”

程老大应了一声,瞧着程叶出门走了,又叹了口气。程老大媳妇在屋里听见了,推开纱门哼了声,“你也甭跟他说这些了,你呀,说了人家还不是好心当驴肝肺!他们哪里肯听,都是你妹妹挑唆的,读书读书…当谁都是读书的料的?肯白白花钱养着他们就不错了,你还想捧到天上去供着不成?!好不容易小的身体好了,老的又开始生病吃药,一次上百块钱…”

程老大对自己老娘还是很维护的,听见媳妇嘴里没个遮拦,喝了她一声,“胡说八道些什么!让人家听去,看看哪个不笑话你!!”

程老大媳妇被男人训住了,又想着目的已经达成,每月少给了程奶奶他们几十块钱,也就闭嘴不说了。

程奶奶身体不好,程叶不想她担心,更不想她知道后急着出去做活,偷着留下老夏给的工钱,补贴在家用里。老夏给的工钱不多,是按天给的,有活时一天给十块钱,一个月平均下来能拿到百十块钱,省着花也够用。这些钱和生活费一起,都是由程叶保管的。

程奶奶现在慢慢把家里的钱物让程叶保管,她推说自己年纪大了记不清,但是连保人写的那个条子和房契也都一块给了程叶,多少还是让程叶有些不安。

程叶听了医生的话,坚持让程奶奶长期喝中药,也总想着弄些好的给她吃。程奶奶气管不好,总是咳嗽,包的中药里就添了一味蝉蜕。这个挺贵,而且还当药引子似的,小小的一纸包。

程叶知道这个就是蝉蛹褪下的壳后,趁着夏天知了多,晚上常去小树林里用手电筒照一些蝉蛹回来。

李瑞对程叶抓这些东西很是赞成,他就住在林场旁边,全农场的蝉也没这里的多啊!这东西只能晚上抓,要多弄点,自然要忙到挺晚,程叶也就顺便睡在他家了。再一个,蝉蛹营养价值高,程叶跟着多吃些才好。

“我查了下,这玩意对肝也好,程叶你也多吃点,不够我再去弄。”李瑞用手电筒在树干下方照到一个趴着的蝉蛹,用树枝夹着扔进塑料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