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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高崖大叫一声道:“傻六子,你的穴道被这位风兄弟给解开了。你知道不知道?”

那个六子啊的一声惊呼,这才发觉自己身上被那马脸人点中的穴道已经赫然而开。

六子脸上讪然,向风冷情道:“风兄弟,多谢你啊。”

风冷情微微一笑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随后弯下身,继续向第二名摸金派弟子胸前要穴上狠狠一点。那第二名摸金派弟子也是立时醒转。

风冷情一一点去,片刻之后,这八名摸金派弟子一一被风冷情将被封住的穴道解了开来。

八名摸金派弟子一一谢过风冷情之后,随即坐到一边,休息。

这马脸人的重手法被点中穴道以后,周身仿佛大病一般,虽然被解开穴道,但是依旧虚弱,要足足将息一个小时才可以缓过神来。

云高崖眼望风冷情,脸上露出敬佩之色,沉声道:“风兄弟,这一手解穴功夫不错啊。”

风冷情笑道:“云师兄谬赞了。雕虫小技,不入方家法眼。”

二人谈说之间,忽然听到一阵极其细微的声音在这大堂之中响了起来。

云高崖,风冷情等人随即住口不语,凝神倾听。只听那大堂正中央的地上,隐隐的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地底敲击一般。

风冷情,铁中坚,风冷情三人面面相觑。

铁中坚眼珠转动,低低道:“难道这大堂地下有什么地洞不成?而且那地洞之中有东西在敲击着这地面?这才发出这般咚咚咚的声音?”

风冷情点点头,道:“铁大哥的推测甚为有理。”顿了一顿,风冷情又道:“咱们不去理他。这个客栈有些古怪,咱们莫要多生枝节。”

云高崖点点头。众人一时之间俱都无话。片刻之后,那地底的异声又即响起。此次这异声响的更如繁音密鼓一般。

那二楼上面的马脸人和刀疤人却都是在那第三间屋子里,不做一声。

云高崖,风冷情又对望一眼。云高崖低低道:“我看让我的几位师侄,把这地面刨开,看看下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风冷情和铁中坚都是点头同意。

云高崖随即招呼过来四名摸金派弟子,低声吩咐道:“把这地面刨开,注意别弄出响动来。”

那四名摸金派弟子领命,各自取出身后背负的羊角锄,锄头向下,轻轻将那大堂地上的木板掀开。露出木板底下的黄沙来。

那木板底下的黄沙已经被夯的甚为结实。

四人的羊角锄虽然锋利,但是不敢过于用力,发出声响。是以每一下都是小心翼翼,唯恐发出一丝声响。惊动那楼上的马脸人,刀疤人师兄弟。

半个时辰之后,这四柄羊角锄这才慢慢向下挖出一个半尺深的地洞。

那古怪的敲击声在那地洞里面更加清晰的闯入众人耳中。此时已然可以分清,这声音乃是一个人在这地下敲击而发出来的。

云高崖低声吩咐四人加快速度,不一刻功夫,只听其中一名摸金派弟子手中的羊角锄发出扑的一声响。跟着那一名摸金派弟子低声道:“云四叔,这地洞打穿了。”

云高崖当即走到那沙坑跟前,只见在那沙坑之底,赫然有一个碗口大的洞孔。洞孔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一股浓重的血腥的气息从那洞孔里面慢慢涌了出来。

第六十一章 :白毛血尸

风冷情等人当即围了上来。一起向那沙坑底部望去。只见那沙坑底部那个碗口大的洞孔里面赫然现出一只血红的眼睛。

这一只眼睛眼球之中血丝弥漫,眼睛之中带着无尽的凶狠暴吝。

众人看到这一只血红眼睛的瞬间,都是心中一凛。凛然之下,都是身不由主向后一退。

就在这时,那只血红的眼睛突然消失不见。

众人随之又是一鄂。正自满脸狐疑之际,从那沙坑的地洞里面募地伸出来一只血手。只见那只手掌干瘦干瘦,手掌之上似乎没有半点血肉充盈。有的只是一层皮包骨头。五根指骨的尽头已然光秃,露出丝丝血痕。似乎是这只手拼命敲击,刨挖什么物事,这才导致看上去如此血腥恐怖。

风冷情,云高崖,铁中坚等人都是立时猜到这只血手一定就是敲击这地底洞壁的那个声音的来这地洞底下到底藏着什么人?竟然有这么一只看上去如此恐怖狰狞的血手?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便在这时,只见那只血手使劲在那洞壁一抓,只听轰隆一声,这大堂之中四下里沙土飞扬。

那沙坑底下的洞孔已然被那只血手扯开,变成一个方圆一丈左右的大洞。

四壁流沙迅速向那大洞底下涌去。那只恐怖的血手也立时被埋葬在那大洞之中,影踪不见。

众人都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口气却是未曾喘匀,那二楼楼上的第三间房门忽然被人碰的一下,大力踢了开来,只见那马脸人一个箭步奔了出来,长身来到那二楼的走廊跟前,探头向下望来,看见那大堂正中的那个沙坑,一时之间脸如土色。似乎看到了什么惊心动魄之事。

那马脸人惶恐之下,向众人身上一扫,怒声问道:“谁让你们刨开的?”

一众摸金派弟子都是静默无语。眼睛俱都望向云高崖。

云高崖口中咳嗽一声,似乎也是颇觉不好意思。沉默片刻,这才缓缓道:“适才我们听到这地底有声音想起,恐怕对于两位大师有甚不利之处,是以这才命令摸金门下将这地面打开。”顿了一顿,云高崖嘿嘿一笑道:“既然大师不喜,那我们再将它填埋回去好了。”

那马脸人跺了跺脚,恨恨道:“你们知道这地下空洞里藏着的是什么东西吗?就这般鲁莽?”

云高崖脸上堆笑道:“适才我们看到一只古怪的手掌,不过那只手掌已经被流沙埋在这下面了。难道那只古怪的手掌还有什么厉害之处?”

此时那刀疤人也已从那第三间房子里面冲了出来。刀疤人虎吼一声道:“你们死到临头了,知道不知道?”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索然无解,不明白这地洞里的物事何以让这二人恐惧如斯,愤怒如斯。难道那地洞里的物事真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众人浑然不解。

那马脸人跺了跺脚,向那刀疤人道:“咱们赶紧走。”说罢,再也不看众人一眼,从那二楼之上一跃而下,身影一晃,便即奔出大门。

那刀疤人也是纵身跃了下来,随同那马脸人身后而去。

二人奔出客栈,随即向大漠深处疾奔而去。两个人脚下扬沙,便似两条黄龙一般,滚滚北。

铁中坚冷哼一声道:“这一对活宝,这般害怕,我就不信这地洞里有什么洪水猛兽,即使有,难不成咱们这些人还打不过这一个怪物吗?”

风冷情皱眉,沉吟道:“我看这师兄弟二人竟似在这里看守什么?莫非真的是看守在这里的这个血手怪物?只是这血手怪物究竟是什么,咱们是谁也不知。咱们还是先行离开这里吧,救助金师伯要紧,还是不要在这里多所耽搁。”

熊猫点点头,道:“风兄弟说的甚是。”

云高崖沉吟道:“风兄弟说的甚是。咱们这就走吧。”说罢一摆手,招呼一众摸金派众人,向客栈外退出。众人刚刚起步,只听那地洞里流沙一阵异动。距离那流沙最近的风冷清猛然发现那流沙下一具高大的身形猛地站了起来。

这庞大的身躯甫一站起,便带起一股腥风,扑面而来。

只见这黄沙之中站起来的赫然是一个身高丈八的又高又大的巨人。

这巨人大眼大嘴,两只眼睛之中笃自往外滴着鲜血。浑身上下却是密密麻麻的长着一层白白的毛发。

那白毛足足有一寸来长,看上去便似刺猬身上的刺一般,根根竖立。

在他身下赫然是一具鲜红的棺木。那棺木也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

鲜血黄沙,白日下在这客栈大堂之中赫然呈现,众人都仿佛白日见鬼一般,一股股凉气在众人脊背之上冒了出来。

一时之间,众人俱都忘了往外走去,而是俱都转头凝目,目光集聚在这白毛巨人身上。

有的摸金派弟子心中胆寒之际,暗暗嘀咕:“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那白毛巨人站了起来,整个身子便有一半跃出沙坑。跟着那白毛巨人双眼横扫,从众人身上一一掠过。众人被它那滴血的眼睛一扫之下,浑身都是一震。

那白毛巨人一眼望过之后,随即一抬腿,从那沙坑之中走了出来。而后只一步,便即迈到那风冷情跟前,伸出一只硕大的手掌,劈面便向风冷情当胸抓了过去。

风冷情心众人浑然不解。

急速思索这白毛巨人的来历,眼见那白毛巨人一只五根手指滴血的手掌破空而来,当即身形一晃,向后面急速遁去。

那白毛巨人这一下便即扑空。

白毛巨人口中格格一声异响,脸上扭曲,更是大步迈出,一伸手便即抓住在风冷情背后的一名摸金派弟子,那名摸金派弟子眼见白毛巨人扑来,却是手足酸软,无力逃脱,只一下便即被那白毛巨人抓在手中。而后白毛巨人一只滴血的手掌抓住那名摸金派弟子的头颅。两手交错用力一扭,只听格的一声,那名摸金派弟子的一颗大好头颅竟然被这白毛巨人一下扭断。

众人惊呼声中,那白毛巨人一手倒提拿头颅,放到自己口前,仰头而吸。那断头之中的血浆缓缓落入白毛巨人的口中。

云高崖等人都是又惊又怒。

那些三代弟子齐齐拔出兵器,便欲上前招呼。

云高崖大声喝道:“你们俱都退出这客栈,我和这几位朋友来手刃这个僵尸。”

那些三代弟子不敢抗命,俱都退了出去。片刻之后,这客栈之中只有云高崖,风冷情,水灵,铁中坚,熊猫,龙卷风六人。

熊猫皱皱眉,望着那僵尸,骂道:“他奶奶的,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风冷情心中亮光一闪,忽然想起这白毛巨人的来历,道:“这是血尸。”

血尸?

这两个字一出口,云高崖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这血尸之名,凡是倒斗众人俱都知晓。

那龙卷风并非倒斗众人,是以并不太明白这血尸两个字的含义。其他等人却都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风冷情缓缓道:“这血尸乃是一种云南苗疆的异术,以活人为药引,日日灌其鲜血为食。待得长大成人之际,再以各种食材将这血人催长的如同巨人一般。最后活活封在一口棺木之中。隔绝空气。困毙之后,再将这血尸抬出,脚踝缚以铁链。而后再次放入棺木。棺木四周日日浸润鲜血,直至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这才将泥土覆盖。密闭于地底之下。”

那龙卷风还是有些不解道:“这些人如此大费周章的将这血尸密闭于地底之下,有何用处?”

风冷情皱眉道:“据说这血尸乃是苗疆的巫师受人之托,特意打造,为了守护龙脉的龙眼所制。”

龙卷风喃喃道:“龙眼?”

风冷情点点头,道:“不错。”低声对龙卷风道:“那龙眼之事所说甚为复杂,不是一时片刻能够说得明白。咱们现在先将这血尸干掉,然后再说不迟。”而后,风冷情一挥手,其余众人当即各自拔出兵器,成扇子形散了开来。慢慢包围住那血尸。

那血尸将那名摸金派弟子的头颅血浆吸干之后,右臂一挥,那颗头颅嗖的一声飞了出去,碰的一下撞在大堂一侧的板壁之上,顿时粉碎。

那血尸两只血红的双眼慢慢转了过来,最后落到那铁中坚粗壮的身上。右脚一抬,向那铁中坚迈步而来。

铁中坚右手一挥,那根黑龙鞭夹着锐啸,向那血尸迎面打了过去。

那血尸不避不闪,眼看那黑龙鞭将要击到面门,当即左手横空抓去,一把将那黑龙鞭握在手中,跟着左臂一振,一股大力从那黑龙鞭上传了过去,顿时将那黑龙鞭拉的向上飞了起来。

铁中坚的整个人也被这一股大力扯向半空之中。

铁中坚大骇之际,左手拔出那柄辟邪剑,剑尖向前,随着这一带之势力,向那血尸的咽喉直刺而去。

那血尸双目滴血,猛地张开口来,一口鲜血向那铁中坚喷了过去。

第六十二章 :震怒血尸

这一口鲜血之中隐隐带着一股腥臭之气,还未临近铁中坚的身体,铁中坚的脑袋之中便是微微一晕。

铁中坚心中暗道不好这血尸口中喷出的鲜血有毒。当即撒开右手,半空之中扭身向一旁横了过去。

那根黑龙鞭便被那血尸抓在手中。

血尸舞动鞭梢,猛地向众人横扫而去。这一根黑龙鞭在这血尸的手中也是舞得虎虎生风。

众人急忙退了开来。

那血尸舞动黑龙鞭,转了几圈之后,似乎觉得无趣,当即向那铁中坚撒手掷了过去。

这黑龙鞭被这血尸一掷之下,竟然使得这黑龙鞭也是如同一根长枪一般,笔直的向那铁中坚当胸刺了过去。

铁中坚此时已经和这血尸相距十余丈开外,但是这血尸操控黑龙鞭疾刺之下,这十余丈的距离竟然是一蹴而至。

铁中坚只觉得锐风扑面,大骇之下,向右再次横迈数步,跟着探出右臂,将那黑龙鞭凌空抓住。

黑龙鞭再次落入铁中坚手中,铁中坚只觉得一股大力向自己虎口直撞而来。

铁中坚的虎口被这股威猛之极的力道震得隐隐作痛。当下唯有使劲握住。蹬蹬蹬后退十来步,这才停了下来。此时,铁中坚已经置身在那大堂的墙壁之下。

众人眼见这血尸如此霸道,都是心中凛然。

风冷情手中斩鲸刀在手,眼中寒光一闪,猛地向那血尸笔直冲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云高崖也是拔出羊角锄,虎吼一声,从侧面冲了过去。铁中坚将那黑龙鞭收了起来,挥动辟邪剑,从另外一侧夹击而去。

水灵则是握紧分水峨嵋刺,伺机而动。

那血尸眼见云高崖,风冷情,铁中坚分从三面扑了上来,当即右臂挥出,向那最先攻击而来的风冷情迎面就是一拳。

这一拳带着劲风,向风冷情面门直扑而去。

风冷情眼睛盯住那血尸迎面砸来的铁拳,就在距离自己面门一尺之处,募地身子一个千斤坠,沉了下去,跟着手中斩鲸刀向那血尸当胸便是一刀。

这一刀迅疾而下,只将那血尸前胸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一股黑血砰地一声喷了出来。

风冷情眼见那黑血激射而出,当即一个懒驴打滚,向一旁滚了出去。

那股黑血喷到地上,立即散发出一股腥臭。

风冷情滚出三四丈开外,立即翻身站起。手握斩鲸刀从斜刺里再次扑了上去。那边厢,铁中坚和云高崖也是双双扑到近前,云高崖的羊角锄和铁中坚的辟邪剑也是分从两侧高高直插入那血尸的前胸后背之上。

那一根羊角锄更是透胸而出。

血尸震怒之下,右手握住那根羊角锄,用力拔出,随着一股黑血再次标出,那根羊角锄也随着那股黑血被血尸拔了出来。血尸将那羊角锄握在手中,翻转身子,猛地向那铁中坚迎面掷去。

铁中坚骇然之下,手持辟邪剑再次后退。那根羊角锄贴着铁中坚的耳际擦身而过。一股劲风直将铁中坚的耳朵刺得隐隐作痛。

风冷情乘机扑上,手中的斩鲸刀在这血尸背后也是狠狠一斩。

那血尸闻听身后风声响动,竟是往左微微一闪。错开一步。这一步之遥,便将那风冷情手中的斩鲸刀的刀锋避让过大半。

风冷情的一刀便直直斩在那血尸的肩膀之上,将这血尸的一条左臂硬生生的卸了下来。

血尸震怒之下,竟而舍开铁中坚,调转身子,向风冷情扑了过来。此时的血尸身上更是血迹斑斑。两只滴血的眼睛之中更是露出滔天的杀意。

血尸迈出三步之后,便已经来到风冷情的身前,抡起剩下的一条右臂,向着风冷情脑袋狠狠砸了过去。

这一拳击出,又快又狠,瞬息之间已然逼近风冷情的头顶之上。

风冷情骇然之下,头颅后仰,手中斩鲸刀立了起来,直直的顶向那血尸的怒砸下来的一只右拳。

只听嗤的一声,斩鲸刀竖立起来,顿时将那血尸的右拳穿透。而此时,风冷情的脑袋也已堪堪避过那一拳的拳风。跟着风冷情脚尖向后一点,身子嗖的一声倒纵而出,飞出五六丈开外。手中斩鲸刀哧的一声将那血尸的一只右拳分为两半。

那血尸一时之间呆呆怔住,似乎不信自己的这一只铁拳会被一把单刀分为两半。只愣了一愣,那血尸便即全身滴血,口中格格发出异声,向风冷情迈开大步追了过去。

白日之下,只见这血尸身上洞孔汩汩冒血,两只眼睛也是不住滴出血来。此情此景,便是身处朗朗乾坤白日之下,也还是让人心生寒意。

风冷情眼见这血尸狂怒之下,不宜正面相斗,当即招呼水灵闪了开来。自己也是贴着那大堂的墙壁四处游走不停。

那血尸迈开大步便追了过来。

走到那大堂板壁跟前的时候,抬脚便是狠狠一脚踢去。

血尸的一只右腿碰到那板壁之上,立时发出砰地一声,木屑纷飞。板壁上立时破出一个大洞。阳光艳艳的射了进来。

那血尸却是笃自向着那风冷情紧追不放。

风冷情奔跑之际,大为头痛。这血尸身上鲜血之中遍布尸毒。沾到一星半点便会中了尸毒。虽说一时无碍,但是日后解治起来,还是要大费一番功夫。而且所受的苦楚也是常人无法忍受。

既然无法和这血尸直面相斗,只有周旋,伺机再从后面给它两刀,让这血尸流血不尽而亡。

那血尸一路狂追之下,却是始终和风冷情有一些距离,大怒之下,口中更是格格做声,越来越密。

这血尸的两只眼睛之中血滴的更加多了。

狂怒之下,这血尸一路奔跑,便即一路挥腿将这大堂板壁踢得一个个尽是大洞。不一刻功夫,这大堂四壁便是千疮百孔。道道光线从外面射了进来。

这客栈也就此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

便在此时,只听一声大吼,一道黑影从板壁外面猛地冲了进来。

风冷情等人看得分明,这道黑影正是那只在突厥王陵之中收服的饕餮。只见那只饕餮闻到这大堂之中腥臭的血腥气息,好像来了精神一般,鼻翼不住颤动,晃动一颗硕大的脑袋,四处望了望。见那血尸正自追赶风冷情,当即虎吼一声,凌空而起,向那血尸扑了过去。

这一下又急又快,顿时咬住那血尸的脖颈之下,跟着硕大的头颅一阵摆动,只两下之后,那血尸的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便被这只形貌丑陋的饕餮咬了下来。

那只无头的血尸脖颈之处汩汩往上冒出黑血,摇摇晃晃着身子,茫然的向东面走出十余丈之后,脖颈之中的黑血渐渐流干,这才轰然一声倒了下来。

那只饕餮叼着那血尸的头颅奔到风冷情的跟前,一张口,将那血尸的头颅扔在地上。

那只血尸的头颅笃自大睁双眼,恶狠狠的瞪着风冷情,风冷情心中一寒,皱起眉头,挥动手中斩鲸刀一阵劈砍,顿时将那血尸的头颅砍得血肉模糊。直至再也看不出原来形状,这才停了下来。

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望着这大堂之中纷乱的桌椅,四处飞溅的黑血,都是恍如做了一梦一般。只有那躺倒在地的无头的血尸,还有那一滩血肉模糊的头颅,在在证明了这一切的存在。

风冷情,云高崖,铁中坚,水灵熊猫五人慢慢向那沙坑走了过去。那只饕餮不紧不慢的跟在风冷情身后。众人走到那沙坑跟前,只见沙坑之中那一口血棺棺盖大开。血棺之中汪着一棺的血水。

那血水也是色做深黑,发出一股腥臭。

龙卷风慢慢走了过来,眼睛望向那沙坑之底,凝眉道:“风兄弟,你说这血尸守护龙眼,那龙眼又是何物?”

风冷情双目望着那沙坑之中的血棺,目光闪动,缓缓道:“这天下群山以山势如龙,称为龙脉。这龙眼便是龙脉的藏风聚气之所。”

龙卷风皱起眉头,道:“可是这大沙漠之中,这客站附近有哪里有什么龙脉所在?”

风冷情缓缓道:“所谓龙脉,当是浮起于地表的山陵。而这里一马平川,焉知昔年不是高山巍峨,群山环绕?故老传说,那珠穆朗玛峰昔年曾经是一片汪洋大海,后来经过沧海桑田,这才浮出海面,慢慢升高,以致变成如今这壁立千仞的高峰。可以想见这大沙漠或许昔年也是虎踞龙盘,奇山峻岭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