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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中宫直进,剑刃未到,寒气已然逼得毒观音的两旁鬓发向后飞了起来。

毒观音手中点穴撅撅头被砍落,心中又惊又怒。眼见那辟邪剑凌空刺至。竟然将身子往左一侧,避过剑锋,横里伸出一只干枯如鸟爪的左手,猛地向那辟邪剑抓了过去。

毒观音这一只左手是看准了那辟邪剑的剑刃无锋之处,满拟一把抓住辟邪剑,将这把辟邪剑夺了过来。以雪自己被斩去点穴撅撅头之辱。

当着这么多二代弟子的面,自己一招之间便被来人将点穴撅的撅头斩掉,这个脸毒观音可是丢不起。

铁中坚眼看那毒观音竟敢空手来抓自己手中的这一柄辟邪剑,眼中不禁掠过一抹寒光,就在毒观音左手闪电般抓来的那一瞬间,铁中坚募地里将手中辟邪剑横了过来。

墓室之中,只听那毒观音惨声长呼,跟着毒观音身子往后急退。退出数丈开外,站在那玉观音的身旁,这才停住脚步。低头看一只左手,只见左手掌心一道口子,鲜血汩汩而下。

这一剑竟是极深。

毒观音只觉左手掌心剧痛,大怒,抬起头来,向着铁中坚咒骂道:“那里来的小鬼,敢将婆婆的手割伤,不要命了吗?徒儿们,给我上,将这小鬼,乱撅打死。”

进来的这十余名点穴观音之中,有五名乃是这毒观音的门下弟子,看见师父手上流血,受了极重的伤,早就按耐不住,跃跃欲试,甫一听师傅呼喝,当即各自拔出点穴撅,分从四面扑上,顿时将铁中坚围在中间。

点穴撅一起挥起,向铁中坚身上招呼过去。

玉观音眉头微皱,心道:“这个师姐如此不知好歹,眼前这个青衣大汉明显是手下留情,否则的话,她这一只左手早就被那把剑砍掉了。她自己都斗不过这青衣大汉,叫自己门下弟子上去,岂不是徒然自取其辱?”

眼睛向围攻铁中坚的一众点穴观音望去,只见这些点穴观音果然是点穴撅舞动的虎虎生风,但却是一下也打不到那铁中坚身上。

只见铁中坚身形在一众点穴观音的包围之中游走不停。那一把辟邪剑却是始终并未再次出手。

玉观音知道铁中坚这是不欲与一众点穴观音为敌。当即向毒观音低声道:“师姐,叫你门下这些弟子住手吧。”

毒观音恍如不闻,更加大声呼喝门下弟子,上前攻击。

玉观音心里怒气渐涌。

那铁中坚也是心中怒气暗暗升了起来,心道:“一帮不知好歹的家伙。”

铁中坚心中暗暗思忱道:“看来不给这些点穴观音一些厉害,这些人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当即口中一声低喝,募地身子一转,手中辟邪剑猛地绕身转了一圈。

那辟邪剑何等锋利,切石如腐,这一干点穴观音门下弟子手中的点穴撅俱都是普通精铁所铸,被这辟邪剑一圈过后,统统斩去撅头。

叮叮叮叮叮五声过后,五柄点穴撅的撅头纷纷落地。激得墓室地上火星激渐。

第七十章 :人尸肉盾

五名点穴观音齐齐脸上变色,看了看手中点穴撅,不由自主退到那毒观音的身旁。毒观音也是脸色煞白。心中又怒又气。怒的是自己自己手掌的伤看来又是白挨这一剑了。气的是师妹在一旁默不作声,竟似不闻不问,看来是不会给自己出这一个头了。

毒观音心中寻思该如何将这个面子找回来。眼光向自己最钟爱的一个弟子望了过去。

那个弟子手中的点穴撅也被铁中坚手中辟邪剑斩断。正自心中懊恼,见师父望向自己,而后对自己眨了眨眼睛。

这个毒观音的最钟爱的弟子立时会意,将那断了撅头的点穴撅扔到一边,而后拔出匕首,悄悄绕到铁中坚背后。募地一声大喝,飞身跃起,手中匕首猛地向那铁中坚后心刺落。

铁中坚虽然面向毒观音,玉观音等人,但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已经将那名悄然偷袭的点穴观音的脚步声摄入耳中。待得那点穴观音募地飞身而起,挥动手中匕首,向自己刺了过来的时候,铁中坚低声道:“不知死活。”左脚抬起,向后面猛地反踢出去。

这一招叫做倒踢紫金冠。

铁中坚这一招端的是既稳且准又狠。

这一脚端端正正踢在那名偷袭而来的点穴观音的胸口之上,登时将这名点穴观音踢得向前飞了出去。

不偏不倚,落到那一口被毒观音打开的煞君延的棺木之中。

那名点穴观音身不由己飞了出去,落到那口棺木的上方的时候,眼睛看到棺中的那一幕,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口中大声道:“师傅救我。”

一双手在空中乱挥乱舞。而后扑通一声落了下去。跟着便听得那名点穴观音在那棺木之中大声叫喊::“师傅救我,师傅救我,师傅”说到后来,那声音渐渐低落下去,到得最后,竟至悄无声息。似乎那一名点穴观音被这棺木吞噬了一般。

一众点穴观音的二代弟子面面相觑,每个人的心都是怦怦而跳。谁也不知道那棺木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众人心中怔忡不定之际,那一口棺木之中又传来了呜呜之声,似乎是那一名点穴观音口鼻被堵,发出的声音。跟着一只白皙的手掌募地从那棺木之中伸了出来,一把抓住棺木的上端,死死抓住,似欲拼命向上挣扎欲起。

这一只白皙的手掌正是那点穴观音弟子的手掌。

点穴观音弟子之中有人便欲迈步上前,拉扯那一名弟子的手掌。就在这时,那棺木之中又复伸出一只手来。

这一次伸出的却是一只血淋淋的手掌。

一名点穴观音口中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这一只血淋淋的手掌一把抓住那只白皙的手掌,将那手掌复又拉入棺中。随即这两只手掌隐没不见。

那名点穴观音发出的呜呜声也渐渐消失。最终一切归于平静。

墓室之中一片死寂。

玉观音脸色凝重。双目死死的盯着那一口棺材,心中惊惧不已。适才她和毒观音二人在那棺木之前看到的那一幕情景触目惊心,但是二人谁也没有想到那棺中的骇人的物事竟然死而复活。最终将一名不慎落入这棺中的点穴观音二代弟子杀死。

毒观音抬起头,望望那一口棺木,复又望望铁中坚,眼中怨毒之意更甚,忍不住恶声恶气的道:“你这搬山派的小鬼,都是你将我这弟子踢入棺中,要是我这弟子死于非命,我一干同门势必跟你死战到底。”

铁中坚嘿嘿冷笑,道:“你这婆婆倒也好笑。你门下弟子偷袭于我,被我一脚踢中,落入棺中,难道还是我的不对吗?难道要我站在这里不动,任由你这弟子一刀刺死?天下焉有是理。”顿了一顿,铁中坚眼睛望向站在一旁的玉观音,沉声道:“这位前辈,想必便是点穴观音的掌门了,这其中的是非曲直还请前辈分说一二。”

玉观音皱了皱眉,心道:“师姐做人也太嚣张狂妄了一些,打不过人家,还想以多取胜。难道你不知道此刻行事紧急,这棺中的物事也许转眼就要出来?咱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何必得罪这个少年?”

当下玉观音对铁中坚道:“这位少侠,此事原是我们不妥。还望少侠海涵则个。此刻,咱们同处这墓室之中,自当同舟共济,共度难关。”

铁中坚心道:“我来此处,只为相救水姑娘,至于你们倒的这个大墓,我倒没有半点兴趣。”当下默然不语。

就在这时,只听那一口煞君延的棺木之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是在咀嚼这什么。

一众点穴观音只听得心中发毛。

那一名最小的点穴观音莫愁颤声道:“师傅,这棺木里面的僵尸该不会是在咀嚼六师姐吧?”

玉观音面沉似水。心道:“看其棺木外面所刻的这三个字煞君延,那棺中的物事应该便是这棺木的主人——煞君延,只不过那煞君延为何会长成那般恐怖的摸样?”眼见门下弟子一个个都是噤若寒蝉,对这棺木之中的物事害怕之极,当下也只有自己前去这棺木之前探看了。

玉观音迈步而前,走到这煞君延的棺木之前,脚步刚刚站稳,那棺木之中募地坐起一个人来。

玉观音一凛,随即倒退三步,抬眼望去。只见这巨棺之中坐起的赫然是那一名点穴观音。

这点穴观音脸上的黑巾已然脱落,露出一张白皙的脸孔。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

毒观音骇然吓了一跳,大声道:“欧阳,你没事吗?”

那名复姓欧阳的弟子不说话,只是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前方。

毒观音迈开大步,走了过来,大声道:“欧阳,你怎么了?”

玉观音一把拉住毒观音的一只手臂,毒观音牵动伤口,忍不住一阵剧痛,脸上抽搐一下。

玉观音急忙松手,对毒观音道:“师姐,不要过去。那欧阳已经死了。”

毒观音一怔,道:“怎么?”

玉观音沉声道:“你看这欧阳的脖颈之下。”

说着伸出手指,指了指那欧阳的脖颈。

毒观音顺着玉观音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名复姓欧阳的弟子脖颈之上有两道齿痕,齿痕下面两行细细的血痕宛然向下。

毒观音一怔,眼睛望向巨棺。便在此时,只见那复姓欧阳的弟子身后慢慢探出一张可怕的脸孔。

这一张脸孔的出现霎时间让众人浑身打了一个寒噤。

只见这张脸孔之上眼睛鼻子嘴巴俱都没有,原本应该是眼睛的地方也是只有两个孔洞而已。鼻孔则真的只剩下两个鼻孔。一张嘴上下嘴唇不知何故无影无踪,只有一个孔洞在那本来是嘴巴的地方。

其余部位都是疙疙瘩瘩,让人看了一眼绝对不敢再看第二眼的一张脸孔。也是让人看了便不能忘记的一张脸孔。

一众点穴观音看了一眼之后,急忙转过脸去。一个个都是心怦怦直跳。

毒观音和玉观音也都是心头大震。这一张脸孔正是适才二人在那棺中所看到的那一位煞君延的脸孔。

只不过此时这煞君延的嘴角旁边还有一丝丝细微的血迹。

只见这煞君延两只黑洞洞的眼孔慢慢的从众人身上一一掠过。

这煞君延的眼睛掠过谁的身上,谁就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身上划过。

毒观音被这煞君延的身上那一股诡秘恐怖的气息所摄,不由自主的后退数步。

玉观音则握住手中那一把点穴撅。她知道自己此刻决不能退。自己只要一退,这一众点穴观音立刻会四散而逃。

此刻,自己只能顶在前面。

铁中坚眼见毒观音心中害怕,后退数步,心中更是鄙夷不屑。心道:“这毒观音枉自担着一个虚名,却不过是一个胆小之辈。被这大墓之中的僵尸一张脸孔便吓得如此模样,还算是什么点穴观音?”

铁中坚看到那玉观音犹如中流砥柱,一动不动,倒也好生相敬,心道:“还是点穴观音的掌门有些大家风范。遇事临危不乱。”

只见那煞君延一张脸孔在那名死去的点穴观音身后慢慢缩了回去。众人正自不知这煞君延为何突然现身,又为何突然缩身回去的时候,突然之间,只见那一名死去的点穴观音的尸身募地从那煞君延的棺木之中一跃而出,向距离最近的玉观音扑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铁中坚看得清清楚楚,那煞君延正紧贴在那死去的点穴观音身后,向玉观音扑了过去。

看来这煞君延的尸骸竟是将那名点穴观音的尸身当做一面盾牌,挡在自己身前,而后向玉观音暴起发难。

这一面人肉盾牌却甚是管用。

玉观音本来已经拔出点穴撅,便欲纵身而上,和那煞君延一斗。谁料想这煞君延的尸骸竟然如此狡诈,将这人肉盾牌挡在自己身前,向玉观音扑去。

玉观音的这一把点穴撅却又岂能砸在自己的二代弟子身上?虽说那是一具尸骸,但适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转瞬间便即命丧黄泉,玉观音还是无论如何不能将这点穴撅砸在这一名复姓欧阳的弟子身上。

眼见那煞君延携欧阳的尸骸急扑而来,玉观音身形一转,施展轻功,横里跃开三丈。堪堪和这煞君延的人肉盾牌错身而过。

玉观音而后脚尖一点,复又纵身而起,跃到那煞君延的身后,手中点穴撅高高举起,向那煞君延的头颅砸了过去。

第七十一章 :辰州血符

鲛人灯灯影之下,墓道之中的风冷情,水灵,龙卷风,小五。墓室之中的铁中坚,毒观音,一众点穴观音二代弟子俱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棺木之中跃身而出的煞君延仿佛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一张诡异的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的脸孔之下是一副畸形的躯体。这一副躯体之上披着一副兽皮。兽皮已然破破烂烂。露出兽皮下面两只粗壮的大腿。那两只大腿仅剩一层肌肤裹在外面,但还是看得出里面腿骨甚是粗壮。

一双手抓在那一名复姓欧阳的弟子腋下。这一双手不知何故竟是沾满了淋漓的鲜血。

鲜血笃自一滴一滴从那五指之上掉落地面。

这煞君延一扑不中,便即转身。与此同时,那玉观音的一柄点穴撅也正好砸了过来。

这煞君延竟是痴痴傻傻一般,不躲不避,任由那点穴撅砸向自己脑门。

玉观音心中一喜。心道:“这一下若是砸中,还不将你砸的魂飞魄散。”

旁边围观的一众点穴观音也都是暗暗期待掌门的这一击必中。

眼看那玉观音的一柄点穴撅堪堪砸倒那煞君延的头顶。那煞君延忽然身子一蹲,将那复姓欧阳的点穴观音弟子的尸骸挡在了自己头顶之上。而后募地站起,伸出一只血淋淋的右手劈面向玉观音抓了过去。

旁观众人都是一声惊呼。

玉观音眼见收势不及,立即将头一低,让过那煞君延的劈面一抓。而后脚尖一点,整个身子迅疾从煞君延的腋下窜了出去。而后反手一击。

点穴撅重重的砸在那煞君延的头颅之上。

这一下使上了十成力道,顿时将那煞君延砸的身子往前趔趄一下。与此同时,铁中坚募地弹起身来,手握那一把切金段玉的辟邪剑,向那煞君延当胸刺来。

这一剑快如电闪一般,眨眼间便即刺入那煞君延的胸膛。跟着铁中坚手臂用力向上一挑。那把辟邪剑何等锋利,这一挑便将那煞君延那一张诡异的脸孔从下而上分了开来。

一个头颅立时一分为二。往两边倒去。

铁中坚一击而中,立时飞身远遁而去。飘到十余丈外,凝神站定,眼望那一具煞君延的尸骸。

只见那煞君延的尸骸一只手缓缓松开复姓欧阳的那一名点穴观音的弟子,而后竟然依旧伫立不倒。慢慢转过身子,脖颈之上那已然一分为二的一颗诡异的头颅就那样搭拉着,向铁中坚所站立的位置望了过来。

铁中坚心中一寒。心道::“这大粽子竟然一分为二,依然不倒,真是古怪。”心中打定主意,一会再找寻时机再给这大粽子来上这么一下,而且再来这么一下绝不会是一分为二,而是一分为四,亦或者一分为六。直将这大粽子斩得万劫不复才算罢休。

一众点穴观音看到这一般诡异的场景,都是心中恐惧,慢慢向后退去。

玉观音和毒观音二人也都是一时无计可施。

这棺木之中的僵尸竟然头分为二,屹立不倒,这般古怪而诡异的场景,二人生平也是第一次遇到。

那煞君延的尸骸就那般静静站着,一分为二的头颅之上,两个黑洞洞的眼孔死死的盯着铁中坚。募地里那煞君延的尸骸分开的头颅之中发出古怪的格格声响,似乎是从那煞君延的喉咙之中发出来的。只见那煞君延的尸骸猛地迈开大步,挥舞着两只手臂,喉咙间格格作响,就这般疯了一样向铁中坚冲了过去。

一众点穴观音看见那煞君延僵尸向铁中坚急冲而去。那一个最小的弟子莫愁忍不住叫了一声:“小心。”

其余点穴观音的二代弟子却都是幸灾乐祸起来。

毒观音心底更是暗暗高兴,心道:“倒要看看你这小子怎么摆脱这一具打不死的僵尸。”

墓道之中的水灵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暗自为铁中坚着急,情不自禁拽了拽身旁风冷情的衣襟。

风冷情转过头来,望向水灵,意示询问。

水灵向墓道外面努了努嘴,示意是不是出去相助铁中坚。

风冷情摇了摇头,凑到水灵耳边,低低道:“不妨事的,这位铁中坚乃是搬山派的中坚弟子,一时半会不会有事。”

水灵这才放下心来。二人复又将眼睛贴到那弩孔之上,向外面望去。

只见那煞君延如飞一般向铁中坚奔了过去。

这边厢铁中坚瞳孔收缩,气凝右臂,口中一声低喝,那一柄辟邪剑脱手飞出。直直的向那煞君延飞了过去。

只听哧的一声,这一剑从那煞君延的左腿一斩而过。

那煞君延正自狂奔之际,左腿突然断折,整个身子随即轰然一声倒在地上。煞君延倒地之后,随即双手撑地,翻身欲起。

那铁中坚却早已身形如飞,奔到那柄辟邪剑旁,一伸手将那柄疾飞之中的辟邪剑抓在手中,而后身形几个起落,飞奔到那煞君延的身后,手中辟邪剑由上而下,直直贯落。直将那煞君延再次一分为二。

这一次乃是沿着适才开出的那一个刀口,一通到底。直将这煞君延劈成两半。饶是如此,铁中坚还是担心这煞君延再次站起行凶为恶,手中辟邪剑连挥数下,直将这煞君延斩成十余段,这才停手站到一旁。

地上那煞君延的两只血手缓缓动了两下,终于不动了。

围观众人看得是目为之炫。

良久良久,玉观音这才开口道:“多谢这位搬山派的小兄弟了,要不是你,我们点穴观音在此难免还有损伤。”这一句话倒是说的实话。

铁中坚环顾四周,只见这墓室之中除了自己,玉观音,毒观音一众点穴观音之外,却是没有水灵。不禁微微皱眉,缓缓道:“在下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寻访水灵水姑娘。”

玉观音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玉观音神情一如寻常,但是一颗心却是怦怦直跳。心道:“这小子也是为了寻找那水灵而来。那水灵好大的面子。”

铁中坚见玉观音并不做声,脸上神情冷漠,心中不由得微怒,心道:“你这门下弟子都说那水姑娘被你们姐妹二人带到这金国大墓之中,为什么此刻却装出这么一副样子?”当下不再掩饰,直接挑明道:“这位前辈,我听你门下弟子说,那水姑娘乃是跟随前辈而来,不知水姑娘此刻身在何处?”

墓道背后的水灵听得那铁中坚乃是为了寻找自己而来,心中也是颇为感动,心道:“这位铁大哥不远万里,前来寻我,这一份情意着实可贵,只不过我心早有所属”转过脸去,水灵望向站在一旁的风冷情,只见身旁的风冷情俊彦玉面,一张侧脸看上去都是让自己心神具醉。不由得心中一甜。

墓室之中玉观音心中正自筹思该如何应对铁中坚的问询。那毒观音却早已接过话头,大声道:“笃那小子,你找那小妖女作甚?”

铁中坚沉声道:“这个个中缘由却不能和前辈述说,前辈只需告诉我那水姑娘去了那里,便可以了。”

毒观音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子倒是说得轻巧,你都不告诉我们前来寻找那小妖女的缘由,我们又为何要告诉你那小妖女的下落?可笑啊可笑。”

铁中坚踌躇一下,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这水灵和他有了夫妻之实,当今之世,他只和风冷情一人说过,要他在这一众点穴观音跟前,自承和水灵的夫妻之实,自己这才千辛万苦的寻找而来,他却那里说得出口?

毒观音嘿嘿笑道:“你既然不说,那我们也没有必要给你告知水姑娘的下落,是不是?咱们这就一拍两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各自去吧。”

墓道里面,一墙之隔的水灵却也是大为好奇,忍不住凝神倾听,这搬山派的弟子铁中坚为何要千辛万苦的前来寻找自己。

便在此时,只听那煞君延棺木旁边,另外一口没有打开的棺木里面传来哧啦哧啦抓绕棺壁的声音。

一众点穴观音俱都被这奇怪的声音所吸引,一起转过头去,向那棺木望去。

玉观音和毒观音也都转头而望。只见那一口棺木较之煞君延的那一口小了许多。棺木之上涂以一层大漆。棺盖之上却是横竖绑缚这三条锁链。

每一根锁链都有拇指粗细。

锁链之上还放置这三张符咒。

符咒上面绘制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

整张符咒是暗红色的,在这鲛人灯灯影之下,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毒观音不再发问铁中坚,迈步来到这一口棺木跟前,低头向那符咒望去。鼻端却隐隐约约闻到一股血腥的气息。

毒观音皱起眉头,对玉观音道:“师妹,这符咒竟似是辰州的血符。”

站在一旁的铁中坚,墓道里面的风冷情,水灵听到这辰州血符都是心中一凛。

只因这淘沙司马,搬山老祖都曾跟三人提起过这辰州血符的来历。

据说这血符所制极为不易,乃是要用七七四十九个冬至之日,子时所生女子的第一次的天葵之血炼制而成。这冬至之日乃是一年之中白日最短,黑夜最长的一天。这一天子时所生的女子体内寒气极重,故老传说,用这一天子时所生女子的天葵之血练成一道符咒,便能镇住世上至邪至凶的僵尸。

难道这一口棺木之中便是一具世上至邪至凶的僵尸粽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