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过来,你的陪嫁连同你都是属于我所有,现在你离开,你我已无任何瓜葛,王府的一分一毫你都别想拿走,如果你要银两不是不可以?麻烦乖乖呆在王府,安分守己做你的王妃,说不定哪天我喝醉酒也会走错门与你行鱼水之欢。”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邪邪的笑。

这就是我嫁的夫,竟残忍如斯!

“好,我走。”我洒脱地说,然后高傲的昂起头,身无分文离开了那个冷硬的男人,离开那个没有一丝温暖的庭院。

“王爷,你可真够狠心。”一把娇滴滴的声音传到耳边。

“弯儿,你难道不想我对她狠心?”那声音温柔得让人发呕,冷眼看着搂在一团的身体,我决然离去,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我为他停留,因为他不配!

“王爷,她可是你王妃,三更半夜,又身无分文——”

“所以她会回来。”他不以为然地冷笑,俊美的脸带着点邪魅但又带着点放荡不羁。

[卷一 风云变幻:013:摸错地方]

月亮很阴冷,严冬也已经过去,但风依然很刺骨,我穿着很厚的衣服,仍然觉得冷,许是心冷。

离开时虽然是决然是潇洒,但走到无人的大街时,我却茫然不知所措。现在身无分文,没钱吃饭,也没有钱住客栈,脚下千条路,却不知道自己该走哪一条?

在这一刻我深深体会到被遗弃的滋味,鼻子很酸,心里很堵。虽然风餐露宿我不怕,毕竟我从小就随军打仗,打胜仗的时候还可以住得很好,但兵败的时候,晚上也是地为席天为盖,伴随着月光而眠,呼呼风声当乐曲,枯草当枕头。

但现在我不是怕而是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回去救娘,怕只会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并且失败了一次后,就永无翻身的机会,想离开又不知道要去哪?前路茫茫,路在何方?

此时万籁俱静,周边的灯火已经熄灭,月亮也残忍得躲进云层不陪伴我,我像一个鬼魂一样在黝黑的大街上游荡,漫无目的,我心绪一点点乱了,每次一想到娘,我的心都会无来由的浮躁,凌乱的心,凌乱的脚步。

但现在还有谁可以为我弹奏一曲无忧?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过来,但等我反应过来,想要闪开,还是慢了一步,腰部受到一股很强的冲击力,腰间顿时火辣辣的痛,我大呼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

“你怎么啦?”一把好听的声音传来,带着活力带着朝气,那微微的颤音,带着关切带着焦急,让人无由得心安心暖,有着这样一把声音的男子长得是什么样子呢?

正在神游万里间,一只大而有力的手向我摸来,但不偏不倚刚好摸到不应该摸的地方,那双手太大,轻轻一覆我那微微隆起的胸部已经全部落入他掌中。

我又羞又怒,虽然我那里还不是很傲人,但也不是他人随便就可以摸的地方,我一个耳光就甩了出去,本来今天的心情就够糟糕的了,想不到半夜还要被他乱摸?

我的动作迅猛而有力,噼啪一下,在寂静的夜,声音清脆而响亮。

“你怎么打人?”他的声音提高,带着怒火,已经不复刚才的好听,但却威严摄人,让心为之一震。

“我怎么不该打人,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你刚才的手放在哪?你怎么可以这样握住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并且你那里跟男人有什么区别?”他居然还要那么大声地揭我的短处。

“没区别你又知道我是女的?”

“那还是有一点点区别。”他突然笑了起来,似乎忍俊不禁,但该死的是他笑起来也是这样好听,但我不会被他迷惑的。

“你居然还幸灾乐祸?你简直不是人!”

“那不摸也摸了,你也不亏,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打我,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女的,我又不小心——我早甩你十个耳光,你还想怎样?并且你那里也真的不算什么,我一手覆盖还——”

“你——”他不说最后一句话还好,因甩了他一巴掌,我的气已经消,并且那巴掌也打得狠了一些,有点过意不去,但现在他居然又这样说,刚刚平息下去的火又一下子窜高了。

“我不想怎样,我受了重伤,现在腰疼得要命,我要治疗要银两,还不知能不能治好?”

“还有我刚才脚也被你撞得就快断了,我现在连走一步路都觉得锥心的疼,以后这腿要是废了,你可要负责我一辈子!”

“负责你一辈子?你就想得美。还看不出你挺会赖的,连我你都敢赖,看来你真是嫌命长了?”

“你想负责我还不原意呢?我现在没有东西代步,你要把你的马给我?要不我的腿走着走着断了怎么办?”我有多夸张就说得多夸张,就没差把自己说得已经全身是血,倒在血泊中。

其实我刚才喊那么大声,只是受大惊吓,腰部的确有点疼,但也不碍事,只是我对他的那匹马垂延不已,想要将它搞到手。

“银两给你倒没关系,但我这马可不能给你,它跟随我多年,出生入死,比亲兄弟还要亲,比女人还暖心窝,我岂能随手送人?”

“并且我的阿宝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坐上去的,我怕你还没有坐上去就被它摔得鼻肿口青,叫爹喊娘的。”他说起他的阿宝时,带着自豪,带着依恋,酒与马,对一些男人来说,要比女人来得更重要。

我扫了一下他旁边的那匹马,现在月色灰暗,看不清,只是它的双眼却闪烁的光芒如他的眼一样耀眼,以我的经验,马绝对是好马!但这人呢?就难说了,没事眼睛那么亮干什么?又不要你照明?

“如果我能驾驭它又怎样?”我傲然地説。

“你?身无半两肉的黄毛丫头,居然敢口出狂言,如果你能驾驭它,我将我的阿宝送给你。”月色阴晦,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他此刻脸上一定带着轻蔑。

“好,一言为定。”我就要他这句话,今日这马我要定了,虽然我胸部是没发育好,但也轮不到这厮说我身无半两肉,在军中比它更高大更野的马,我都驯服过,岂能难得了我?

有些烈马需要鞭子甚至锥子,但也有一些需要和风细雨,春风拂面,我驯马从来都是先礼后兵。

先柔后刚,先引诱,引诱失败,鞭、锥、刀三样东西任挑一样,无论多桀骜难驯的马都俯首帖耳。

我脸上含笑走近它,虽然它看不到,但我依然笑如夏花般璀璨,我用手轻轻地抚摸它的鬃毛,极轻极柔,如春风拂面,如娘曾经抚摸我的发那样,刚开始它有抗拒,前蹄扬起,嘶叫几声,但慢慢就不再抗拒我双手的温柔。

我轻轻俯在它耳朵边呢喃,抓痒,它此刻再次扬起蹄子,大声嘶叫,但声音是如此的轻快,看来这马嫩着,引诱成功。

朦胧月色下,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猜他肯定已经瞠目结舌。

“我赶时间,我没时间看你摸我的马?我摸你一下,你将我的马摸遍,我还吃亏了呢?”

“你居然将我比作你的马?”

“你?你在我心中连我的马都不如,差远了,我这马与我可十几年交情。”

“废话少说,看我的。”我一个纵身,潇洒地跨上马背,自小就征服过无数烈马的我,可谓自信满满。

马儿可能已经熟悉我的味道,可能已经喜欢上我温柔的双手,居然不跳不蹦,乖巧得很。

“阿宝,你怎么啦!今天是不是没喂饱你?你的雄风都到哪了?”他看见他的宝贝服服帖帖地驯服于我手下,生气地大呼,与刚才神气自若的他相去甚远,看到心里畅快极了。

哈哈!终于报了这厮的乱摸之仇。

[卷一 风云变幻:014:上门讨债]

我也不与他多说,脚一蹬,手中绳子一扬,他的宝贝阿宝就咯噔、咯噔地跑了起来,那声声嘶叫在寂静的夜显得是那么欢快,那嘀嗒、滴答的马蹄声如踏在心里,是如此清晰。

我潇洒地骑着马走了几个来回,最后如一个得胜的将军在他身边停下来,俯视着他,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他静静站立一旁不说话,如果月光亮点,我一定会看到他面如死灰的熊样子。

“请你遵守诺言,宝马银两双手奉上,我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可以既往不咎,不与你计较。”我豪气干云地说。

“丫头,不是我不守信用,但——”

“但什么?莫非你想出尔反尔?”我怒目圆睁,柳眉直竖。

“我会出尔反尔?只是我今天真的有急事赶着要做,要不别说是一匹马,就是十匹我都任你挑任你选。”他诚恳地对我说,态度还不错,但可惜我不会卖他的帐。

“要不你把你住的地址说与我听,我改天银两送上,好马十匹任选。”他豪爽地说。

“我就要你的阿宝,其它的我不要。”我深知好马难求,知己难遇,别的十匹马都抵不上他一匹阿宝,想偷龙转凤?没门。

“你这女人怎么那么难缠?”

“我难缠?我居无定所,你如何送银两给我?你我萍水相逢,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所以我今晚就必须要。”

“今晚真不行。”他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你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一诺千金,现在居然说话不算话,以后不怕大风闪了舌头?”我生气地冲他乱嚷,眼看到手的宝贝就凭空飞走,我能不急吗?

“世上唯小人与女人最难对付。”他无奈地说。

“明明是你撞伤了人,现在居然还恶人先告状?”

“那你说对了,我倒真的不是什么好人,比恶人还要恶上百倍,比坏人还要坏上千倍,我的双手沾满了血腥,我的刀下冤魂无数,我杀的人恐怕比你见的人还多。”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全身笼罩着一阵杀气,但他本来闪耀如星辰的眸子却在瞬间黯淡下去,看得我有点莫名其妙。

“笑话?我就是看着死人长大的,我走过的路浸透了鲜血,我的脚下布满尸体,放眼天下有谁会让我害怕?大千世界还有什么事让我畏惧?”

“哼!如果你不怕的话,大可跟着我走,到了我要去的地方我一定会兑现我的诺言,但就怕你不敢而已,毕竟女人的胆子就是小。”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依然可以听出他话里的嘲弄。

“你说得没错,很多女人的确是胆小,但总有例外,我偏偏就是例外的那一个。”

“废话少说,走不走?”

好,我跟你走。”我还茫然着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呢?似乎跟着他去拿点钱并不是一件坏事。

这次我亲自上门讨债去了,我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你真的跟我走?”他愣住,竟然不相信。

“难道你还怕我不成?”

“呵呵——这世间还没有人可以让我害怕,就你一个丫头何足惧?只要你不烦我就好,不过世界上有哪个女人不烦?除非你不是女人。”他在喃喃自语。

“这话就不怕给你娘听去?如果我是你娘,我就要你命?”

“你还配做我娘?做我女儿我还嫌你小呢?废话少说,不怕的就上马,耽误了我的时间不要说银两、马匹,就连你的小命都不保。”

“你吓谁呢?这个世界还没有人让我御风害怕的。”

“丫头你唤什么风?”

“我姓虞,单名枫,枫叶的枫。”

“为什么要取一个爷们的名字?难听,上马,我赶时间。”他一跃而上,矫健而利索,但却又优雅无比,他宽大的衣衫在风中猎猎鼓动着,他欣长的身躯如一坐大山立在我眼前,是那样震慑人心。

我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我用手狠狠一拽一把将他拖了下来,在他错愕的瞬间,我一个漂亮的翻身,已经稳稳坐在马上,得意地朝着他奸笑。

“你——”

“从今晚这个时候起,这马就已经是我的了,我可以大发慈悲载你一程,但你必须坐后面。”

“你——”他被我突然拽下去,气得眼睛都绿了。

“你爱上就上,不上我可要走了,我的时间也很宝贵,你耽误不来。”

“好——”他咬牙切齿地答到,但动作却不含糊,一跃身已经坐到我的背后,背后一阵风传来,带了了草的香气,还带了了阳光的味道,让人一阵心悸。

“坐稳”我脚一蹬,手一拉,阿宝就如离弦的箭,往前飞驰,果然是好马,这马我要定了。

越过高山,淌过小溪,穿过树林,在他的指示下,我一心赶路,无暇其他,策马奔驰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我享受这种在风中飞翔的感觉,我享受树叶大路不断后退的感觉。

“休息一会吧。”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在我后边说。

“不用,我可以。”

“我并不是怜惜你,而是我连续赶了几天的路,阿宝累得不行,我的眼睛也快合上了,要不也不会撞到你这个麻烦的丫头。”

“我一点都不麻烦,我只要你赔偿就走,又不会赖着你一辈子,请你放心。”我冷冷地道。

“小孩要乖巧点,才讨人喜欢,牙尖嘴利,最讨人嫌。”

“我已经十五岁了,已经成年了,我不需要讨你喜欢。”

“是吗?怎么感觉你才十二三岁,那里又没有什么肉。”他一本正经地说,就是一本正经才气人,真恨不得跳起来扇他几巴。

我不理他,找了一块干净的坡地躺了下来,因为这个坡可以为我挡去不少寒风,但即使这样,在这样的寒夜,也是寒意袭人。

我缩了一下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但风总是无孔不入,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寒颤,我只能再缩缩身子,突然身上一暖,一件大衣覆了下来。

朦胧阴晦的月光泻在他的脸上,此刻他的轮廓显得特别柔和,让我无由来心安。

原来他从包袱里拿了一件外袍给我,这件应该是他平时盖在身上的吧,因为衣服带着青草味,带着阳光的味道,那都是他身上的味道,真很暖,很安心。

“我盖了,那你呢?”

“我不冷。”说完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躺了下来。

有这件衣服的确是暖了很多,这男人也不是太多话,衣服上那一种淡淡的青草味却慢慢渗入心肺,我觉得竟是如此好闻,让人昏昏入睡。

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这暗夜也这样美好了,突然听到几丝细微的呼吸声,我心咯噔了一下,不动声息地抓住剑,突然睁大眼睛一跃而起问:“谁?”

[卷一 风云变幻:015:这个你能做吗?]

但却想不到对上一双同样瞪得大大的眼睛。

“你用不用喊得那么大声?像打雷一样,还有你那眼睛睁得像灯笼那么大干什么?没病都被你吓死。”熟悉的声音,原来竟是他,抽紧的心松了下来,握住剑的手也松了开来。

“你没事靠那么近干什么?有什么企图?登徒子!”我鄙夷地冲他喊。

“我是登徒子?你这样干瘪瘪的女人就算是送到我嘴边,我也不吃,我只是好奇,看你的衣着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但你怎么敢随随便便跟一个陌生男子走,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我是谁你少管,你也没有资格管,只要到时你给钱给马,我立马走人,不会停留半刻。”我冷冷地说。

他也不怒,继续打量着我说:“虽然你身材是差了点,但看清楚点,样子还不赖。”我气结,我长得什么样子什么时候轮到他品头论足?

既然你这样看我,也休怪我欣赏一番,我站起来,朝他全全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好几遍。

现在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但还不够光,所以我走近他,慢慢看了起来。

他身躯欣长,即使静静站在一旁,也如一座高峰立于你身旁,给人压迫感,那微微昂起的头,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睥睨天下的傲气。

宽阔的肩膀,霸道而阳光的气息,很容易让人想起晌午炽热的阳光,想起金戈铁马,想起边塞长风,朔北冷月,甚至是大漠里铺天盖地的风沙。

他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残酷一丝傲气,但偶尔轻笑,又如花蕾绽放,泉水叮咚,带着窒息的美丽,沁人的芳香,尤其那双深潭般的黑眸,似吸收天地灵气,摄取万物精华,瞬间光华流转,但偶然眼波流转中又荡漾着勃勃英气,让人不敢直视。

此时淡淡的曙光撒在他的脸上,使他那脸庞闪着诱人的光泽,让人想用手去摸一把,尤其身上那淡淡的青草味让人迷恋。

他有着北方人的强悍冷硬,但也有南方人的典雅柔和,奇怪的是两者竟能如此和谐地糅合在一起。

想不到,这厮竟长得如此出众。

“你倒长得也不来赖,可惜就是嘴巴臭点。”

“你知不知羞耻?哪有女人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一个男人看,虽然我是长得养眼些,你也不用如此看我。”他脸上带着嘲弄的笑,狭长的凤眼带着摄人的神采,虽然是风尘仆仆,虽然是衣服简朴,但身上却带着一种与身俱来霸气,那飘飞的衣袖,那昂起的头,有着让人心颤的风采。

“不过你一个小丫头又怎会欣赏男人的好。”他似笑非笑地说。

“是不是好男人并不是说的,而是——”

“而是什么?是看床上表现?”

“你混蛋!”这厮嘴巴可真臭,一点都不正经。

“是不是好男人是由我决定的,我认为他是好男人他就是好男人。”我昂着头,平视前方,傲气十足。

“笑话,不过丫头你自大的有点离谱,我可不喜欢。”

“哼——”我从鼻孔里吭了一声以示不屑,我什么时候需要他喜欢?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带着暖意,带着阳光,让人觉得温暖,刚才对他恼怒一下子烟消云散,都怪他笑得太灿烂。

“你笑得很好看。”我发自内心地对他说,我喜欢看到这样的笑容,干净,明快、温暖,他愣了一下。

“你这女人,怎么老是这样直勾勾地盯住我,看得我心发毛。”

“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看上你的,我已经许配他人了。”我调皮地说。

“不会吧?有谁肯娶你?不过谁娶了你这女人谁倒霉,就不知道哪家公子那么没福气?”

“那的确是他没有福气,我今晚已经抛弃了他,从此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大家都快乐自由,落得逍遥自在。”

“是你太过于凶悍?还是红杏出墙被捉奸在床,被夫家赶出来?不过你这样子想红杏出墙真的是比较难。”他含笑地看着我。

“你——”

“我就是红杏出墙又怎么着?难道就只准他三妻四妾,我就不能有几个情夫?”

“原来还是一个妒妇,真看不出。想要情夫?想要红杏出墙?你想也不要想,要是我的女人敢这样,我岂止扫她出街那么简单?”他的脸骤然变冷,看来又是一个压迫妇女的主。

“那你想怎样?难不成一刀砍了我?”

“砍了你,那太便宜你了。”

“果然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除了我爹外。”

“没好男人?我说没好女人就对,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到肠子都青了?要是后悔了,就回去求求他,女人那么倔强干什么?柔情似水、善解人意的女人男人才喜欢,要不要我教教你,怎样做一个让男人喜欢的女人?不过有条件,就是你把阿宝还我?”

“想要回阿宝,你休想。我扔了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后悔,他这种男人,我只是后悔没早点将他抛弃,还白白浪费了我三个月的时间等他。”

“哦!原来真是一个弃妇,怪不得那么难缠,要是我也——”

“也什么?我都说是我抛弃了他,你耳朵聋还是理解能力有问题?”我听到弃妇这个词心里特别不爽。

“只有男人才说抛弃女人,我从来没有听说女人抛弃男人,你是第一个。”

“那是你的福气。”

“我赶时间,不与你废话,如果身体吃得消,我们就上路吧!“

“好”

“你倒也爽快,但这样的女人寻常男人又怎敢娶?“

“寻常男子我又怎可能会下嫁给他,我自然会找到识宝之人。“他不由失笑,这女子倒也有趣,有她在身旁,这一路应该不会寂寞。

“你明天换一套男装,一个女子在大街上这样晃悠,成何体统。”他突然抛下这样的一句话,但却甚合我意,但我晃悠与他何干?

“好,你买给我,我没有钱,就从你欠我的钱里面扣吧。“

“但现在我发现你生龙活虎,似乎一点伤都没有,你可不要狮子开大口,要让我知道你骗我,你会死得很惨!”

“我这是内伤,一时半会是看不出来的,你懂不懂。”

“我不懂,要不今晚我帮你验一下伤,是不是伤在腰?呆会无人,我帮你揉揉?”

“不用了,我这身骨子,只会让你发噩梦,还是算了吧,你要揉,回去揉你的女人。”

“呵,你现在都承认你的身材有多槽糕了吧。”

“我的身材好不好也轮不到你来评说,只要我的夫君喜欢就行了,其他的人的我才不介意。“

“你不是抛弃了他了吗?“

“是呀,但难道我不会再找一个的吗?但即使是我的夫君我也不会爱上他。”

“即使他深爱你,你也不会?”

“我不会。”

“为什么?“

“没有原因。“

“你还是一个小孩,情一个字并不是你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当你爱上了就爱上了。”

“不要说得你七老八十,情场老手一样,说不定你也还没有女人呢?连女人是什么滋味还没尝过呢?”

以前在战场接触最多的是那些寂寞的士兵,他们偶尔也会在营房说一些荤话,虽然娘的温柔优雅不断地在感化我,但我发现我一回到男人堆里,说话就竟那样随意。

“这些话并不是你一个女人家说的。”

“没有规定哪些话是男人可以说的,哪些是女人不可以说的,男人能做的我们女人也一样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