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用担心,她杀遍天下人都不会杀你的。”

“为什么?”

“因为你死了她也活不了。”

“难道你肯杀了她为我报仇?”

沧祁无言,拉过被子闷头睡觉,这女人真是蠢得出奇,都这样说了,她还是不觉悟,遇到她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他什么时候如此用心过?真是比行军打仗还要累。

“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与那么蠢的女人说话。”

“不说就不说,要不你还以为我非得与你说话不可?我现在还头痛欲裂辛苦着呢,如果不是你吵醒我,我现在还在做美梦,哪用受这种罪?”

“活该”沧祁冷冷地说。

这男人真是无情得很,我将身子尽量往里面挪,这样就可以远离他一点,与他吵了一架,嘴巴累了,人也疲倦了。

不久我就在他身旁沉沉睡去。

他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不禁忧心,她的头是不是真的很痛?但活该,早叫她不要喝酒了,就是逞能?但看她皱起的眉,嘟起的嘴,他的心禁不住微微地抽痛。

淡淡的月色透过窗户洒落下来,轻柔的覆盖在她的身上,让她看起来如仙子般圣洁,又如孩子般柔和,但她那逐渐隆起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声有节奏地一起一伏,竟是那样的诱惑,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想伸过去,好好地爱抚,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唇他又禁不住想吻下去,给她给自己一点滋润,但很快他又禁不住为自己肮脏的想法汗颜。

挣扎、煎熬是他每天晚上不断重复的东西,但即使如此他都不舍得她离开他。

只要她躺在他身边,他就会觉得无比安心,她是他幸福的源头,也是他痛苦的源头。

第二天醒来,我竟然发现沧祁半个身趴在我身上,他那只大手正好就放在我的胸前,将我整个胸部覆盖。

“沧祁——”我又羞又怒,大吼一声,猛的一下将他推倒在地。

他许是受到惊吓,许是身体碰到坚硬的地上的那种疼痛感让他惊醒。

“你干什么?”被人推下去的他,他如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怒视着我,似乎要将我一口吞下去一般。

“你问我干什么?你昨晚不但趴在我身上,你的手就是放在我的——”

“现在无凭无据你说什么都行啦?我晚上都很自律,怎可能会过界的?要不你详细描述给我听,要不你我也可以重新来演习一次,看看我昨晚的姿势如何?兴许我会想起来,还你一个公道。”清醒过来的他,狡诘一笑,奸诈得如一只老狐狸。

他就想得美,还想在碰我一次?我才不会上当。

“小人,看招。”我一脚踢去,嘴上解决不了的问题,就用武力来解决,谁知他动作比我还迅猛,一闪身就已经躲过了,盛怒之下,明知是打不过他,但还是想拼一个网破鱼亡。

“枫儿,你是打不过我的,我也不容许你比我强。”

“废话少说,打过才知道,总有一天我将你踩在脚下。”

混乱中他将我一掌推翻,然后佯装倒地,结果不偏不倚刚好趴在我的身上。

眼睛对着眼睛,唇靠近唇。

气息喷着气息。

尴尬、暧昧的气息在帐中流转。

这厮是存心要戏弄我的。

“枫儿,你是不是想我了?要不怎会如此揽着我?揽得我都有点透不过气来。”他戏虐地说。

真可恨,明明是他的双手将我箍得死死的,现在反过来说我死揽住他?

“鬼才想你,还不起来我会叫你死得很难看。”我发了狠话,是因为我发现他的下体已经有了一点异常,体温在不断攀升。

“但我觉得这张软床太舒服了,我不舍得起来,我想再睡会。”他佯装很累的样子,赖在我身上不肯起来。

“你当我是床,你混蛋。”我想用力将他推翻,却发现力不从心,他的身体太重,如千斤压一样。

此刻他的手放在我的脖子上,专注地看着我,眼神灼热得让人心惊。

“沧祁你想干什么?”我的声音带着一点慌乱,因为我发现他的体温已经烫得吓人,我就是再愚蠢,都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滚烫的手抚过我的脸我的唇,带着热带着电,“枫儿,你真美,我——”他是第一次说我美,从前总是贬我。

听到他这样称赞,看到他含情脉脉的眼睛,我竟有一瞬间的失神,定定地看着他,忘了挣扎,忘了现在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

“枫儿,我想——”

“想什——”我猛的清醒过来,心中大骇。

话没说完,他已经吻了下来,他总是这样子,从不问我的意见,总是要霸王硬上弓!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耻,真虚伪的男人,刚刚还说多怕他的女人,现在竟然敢——

“枫儿,眼睛别瞪得那么大,腿别动得那么激烈,你这是引诱我,知道吗?你再这样我可不能保证什么!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他的话让我彻底无言,我明明在努力挣脱他,什么时候又变成诱惑他?

“枫儿,你这笨女人!这回总开窍了吧!”

“开什么窍?”

“不明白?好,我慢慢告诉你。”

他说完,整个身子重重地压了下来,双臂紧紧抱住我,那性感的唇重新覆盖上来,但这次已经不是蜻蜓点水,不是浅尝则止,而是霸气十足,他滚烫的唇肆意地贴着我的不动,似乎在等待我反应,我想挣脱他,没想到他将我抱得更牢。

“别闪,你躲不过的,你注定是我沧祁——”

我无视他说的话,继续闪过头避他,这似乎惹怒了他,他的吻顿时如暴风骤雨般狂虐,只懂得疯狂掠夺,一阵报风云后,我整个人如电击后绵软而虚脱,正在我快受不了的时候,他的吻又如清风袭过,细细地吮吸纠缠,甚至嬉戏,让我一阵眩晕,他俊美的脸庞,此时已经染上醉人的红霞,那深潭般的眸子似乎要将我的灵魂吸进去,可惜我感觉我的灵魂早已经脱离了躯体,整个人已经不懂思考般瘫软在他的怀中。

“枫儿”他轻柔地抚弄我那凌乱的发,急促的气息低低地在耳边回响,似是秋风扫过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他眼神迷离,声音含糊,滚烫的身体强硬地将身上的热量传递到我身上,搞得我全身一阵躁热,又无法舒解,难受死了。

我努力想挣脱开去,但终是徒劳,他身体滚烫得吓人,力气也大得惊人,而我身体绵软得吓人,似乎所有的力去都被他刚才吸走,任他摆布。

“枫儿,我想要——”他喃喃低语,喉咙深处抑制不住发出一声低吟,那微微上挑的眼角,那灼亮的眼睛如两簇火苗在“劈啪、劈啪”地燃烧,让我瘫软的身躯燃烧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声惊雷平地响,把都有点迷糊的我们惊得愣地一下爬了起来。

“天涵,我们——”沧祁想解释,但话说了半截,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此时我们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我们刚才在做什么。

这男人怎么不敲门就直接闯进来?我怒目而视,没有丝毫怯意。

[卷一 风云变幻:043:危险]

“你说你心有所属,你说你容纳不下紫芯就是因为这个人妖?”沧天涵怒视着我们,似乎我们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恨不得将我们凌迟处死。

人妖?我什么时候又变成人妖的?心里郁闷得不行。

“天涵,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接受紫芯与他无关。”

“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男人都喜欢?你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你吗?堂堂沧国大将军竟然喜欢一个男人,还要将他收归帐中,我问你怎么面对天下人?怎样掩天下人悠悠之口?”

“天下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也不需要掩众人之口,这是我的营帐,只有人,没有人妖,麻烦请你先出去,日后我会跟你说明白。”沧祁淡淡地下逐客令。

“我们十几年的兄弟情谊,比不上这个人妖?我那可爱的紫芯比不上这个人妖?”沧天涵似乎真的很生气,脸青眼红的,就差头顶没冒烟。

看到他气成这个样子,我心里畅快得不行,很想放声大笑,但这样的场合似乎不妥,只好死忍着。

“天涵,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以后会明白,枫儿也不是什么人妖,我觉得这个词比较刺耳,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好了。”

我想不到他还挺维护我,心中微微一暖,向他露出感激的笑容,沧祁也回应我一个宽心的笑,眼波流转间,一股暖意在我心底升腾。

“你们居然还敢在我眼皮底下眉来眼去?”他大吼一声,似乎已经怒不可遏。

“我们为什么不敢?我们在你面前搂搂抱抱都可以,你只是王爷,又不是我们的父母,没有资格管我们?我们都还没怪你过来坏我们好事呢?居然敢在这里乱嚷。”我就是看不惯他这种嚣张气焰。

“枫儿——”沧祁出言阻止,眼神甚是凌厉。

沧天涵举起手掌,似乎就要一掌掴过来,他真以为我是他那些逆来顺受的女人了,他如果敢打我,我必反掴他一掌。

“天涵,你先出去,这件事我会向你解释。”沧祁不动声色地将他高举的手掌按了下来。

“我不要什么解释,我只要这个不男不女的从此在你营中消失。”说完拂袖而去,带走一室的清冷。

他用词还真够准确,不男不女跟人妖有什么区别?

“沧祁,我求你一件事情。”我直视着他。

“哦,你也会有事求我?”他眼里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是”

“那说吧”他一脸平静,带笑的脸看不出有丝毫的不悦,似乎沧天涵的怒火完全烧不到他。

“我不许你跟他说我是女子。”

“为什么?”沧祁有点讶然。

“没有原因,你答应我就是,我从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情,这是唯一的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昨晚相见,他都说我眼熟了,如果被他知道我是女子,难保他不会认出我。

“但我不说,他真的以为我喜欢男人呢?我可不想担这个罪名,以后没女人喜欢我怎么办?是否你负责?”他的眸子亮晶晶地闪着。

“你想怎样负责?提供你吃的?穿的?”

“还有呢?我晚上寂寞的时候怎么办?我也需要——”

“你不用再说,这还不好办,我去青楼帮你弄几个身材好的回来给你,包你晚上一点都不寂寞,还好梦连连,畅快无比。”我向他挤眉弄眼,男人这些爱好我还不明白?

“你——你这脑袋装什么的,怎么还不明白的。”他一脸黑线。

“别说那么多了,我不明白你没关系,你不是还有深爱着的女人吗?她会明白你的。”

“全天下都明白,就她不明白,因为她是世界最蠢的女人,整一头猪,我恨不得一巴掌刮死她。”

“你这个暴力狂,谁爱上你真倒了八百辈子的霉,但我不管你,如果让人知道我是女子,我让你不得好死!”

“想我答应都可以,来吻一下脸,就一下,我就答应你。”他笑嘻嘻地把脸凑进来。

“无耻——”

“你不吻,我现在就去告诉他。”

“不要——”我惊慌地叫住他。

“那来呀”他把脸靠向我,带着捉狭的笑。

“来就来,不就是吻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有吻过。”

我走到他的身边,踮起脚,缓慢地将小嘴凑到他脸庞,他身上那种好闻的味道又冲进我的心肺,让我心驰神荡,他的呼吸声似乎也变得急促,而我的心也禁不住跳得猛烈起来,但睁开眼睛看他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我心又不甘。

“来呀!快呀!”他闭上眼睛,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哎哟——”他惊叫出声,因为我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在他惊愕与愤怒的瞬间冲了出去。

我才不受他要挟。

“虞枫,你给我回来——”

我才不回呢?回去的是傻子。

在房中折腾了那么久,士兵们已经开始操练了,我发现这支军队好就好在纪律严明,无论昨晚是如何的疯狂,如何的狂欢,第二天肯定会雷打不动地开始操练。

“虞少将——”声音冰冷带着寒气,我知道是他,好在他现在不叫我人妖。

“卑职参见王爷。”我不卑不亢地说。

“你倒傲得很。”

“人不可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你如果有傲骨,堂堂一个男子就不会被另一个男子压在身下,如果你是有骨气,就不会夜夜承欢于沧——”他的话不但难听,眼里对我的厌恶更是一览无遗。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虞少将,是否有胆量借一步说话。”他昂着头,眼神冰冷,甚是倨傲。

“没问题,不要说借一步说话,就是借敌军将领项上人头对我虞枫来说也不是一件难事。”

“好,这才像一个男人。”

“我一直都是一个男人。”

“哼”他冷哼一声,眼里是不屑与鄙视。

他唤人拉了两匹马来,他似乎对这边的地形比我还熟悉,我不作细想,只是跟着他奔驰。

“虞少将看来也不完全是一个小白脸,马上功夫还行,起码能跟得上我。”我何止跟得上他?他真是自大得很。

“我的脸很黑,从来没有人叫我小白脸,我的马术不比沧祁低,当然就不比你差。”

“放肆,沧祁是你叫的吗?我现在给两条路给你挑。”

“说”

“第一我给足够银两你,你现在立刻从我与沧祁的眼前消失。”

“第二呢?”

“第二如果你一定要留在军营,今天就是你的死忌。”

“看来外界的传闻一点不假,四王爷不仅好色风流,还心狠手辣,难道别人的命在你的眼里就是那么不值一提?”

“是,我只会重视我认为值得重视的人,我只会珍惜我认为我值得珍惜的人。”

“沧祁与紫芯都是我值得重视与珍惜的人,妨害他们幸福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他的眼眸带着骇人的寒气。

“我不防告诉你两点,第一我与沧祁清清白白,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第二我是不会为你一两句话而离开军营,即使你是王爷我也不怕,今日是你的死忌还是我的死忌,现在还言之过早。”

我在沧祁手中也是百招后才露败像,就凭他想拿我命,真是异想天开,他来得真好,我还想报他当初弃我之仇呢?今日我一定要将他打得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成亲当日就弃我而去,与他的侧夫人鬼混,把我扔在那座比冷宫还冰冷的地方,这种耻辱,我今日要他偿还,我双眼闪动着怨恨的火焰。

“我与你有仇?为何你的眼中有那么浓烈的恨意。”他可能被我眼中的恨意吓着了。

“我与你无仇无怨,但今日你平白无故要将我置之死地,我能不怨?我能不恨?”

“要怨就怨你那么多人不勾引偏偏要勾引沧祁,要恨就恨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要闯,我明明已经给了机会你离开,是你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无情。”

看来这个男人今日真的是想将我置之死地了,真是纵是夫妻也是相逢不相识。

“好,我今日就好好教训你。”

我勒住马头,冷冷地回眸,风起,扬起我的发,也扬起一堆尘,尘土飞扬中,我们的脸都是那样寒气逼人。

我话音刚落,他的剑已经出鞘,但眼前的他与沧祁完全不一样,招招杀着,快、狠、辣,真是想将我除而后快。

这段时间我在军中我勤加苦练,技艺又有精进,饶是如此我还是讨不了好去,但他要将我置之死地,谈何容易?

“看来虞少将倒不是浪得虚名,我还以为是沧祁出私心才会如此盛赞你。”此刻他眼中的厌恶已经减少,多了一抹欣赏的目光。

“但即使如此,今日你还是得死。”他的声音骤然变冷,那一抹欣赏之色又变为浓浓的杀意,说话间,一剑向我胸间刺来。

两人都用进全力,杀得天昏地暗,殊不知危险已经向我降临,等到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

[卷一 风云变幻:044:白费力气?]

我集中所有精神在手中的剑,也是招招杀着,我虽不想取他性命,但也绝不想轻饶他。

突然沧天涵一声大叫,手中的剑迟疑了片刻,就这当儿,我的长剑已经直直向他刺去,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这次我起码要弄得他手忙脚乱,但我没想到他居然不闪不避,整个人像被点了穴呆住了一样。

眼看剑就刺进去,我心一紧,想将剑收回,但已经来不及,只好手一歪,但剑还是直直刺了进去,我听到剑穿破衣服,然后穿破皮肉的声音,我慌忙将剑拔出来,以防刺得更深,在我剑拨出之际,他胸前有大量的血涌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身上那么多血喷涌出来,我头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只想教训他,但没想要真正杀死他。

“你怎么不挡?”我怒斥他,这一剑他明明有回击的能力,这一剑他明明可以躲开,但为什么——

“蛇!”他惊呼。

我往脚下一看,天呀!黑压压的蛇都往他脚爬去,触目惊心,那些蛇眼露凶光,吐着鲜红的信子,看得我头皮都麻了,这时他的手开始慌乱的砍那些爬过来的蛇,因中了我一剑,虽不致命,但已经显得体力不支,身体动得越剧烈,胸前的血留得越多,那么多蛇,他开始应接不暇,手中的剑已经开始凌乱起来。

而我却悠闲地站在一旁,那些蛇都绕开我直奔他而去,因为小的时候跟着父皇行军打仗,中过一次毒,后来治疗好,那个神医对父皇说我因祸得福,以后会百毒不侵。

现在这些毒蛇都怕我,像潮水般全都涌到他身边去,煞是吓人。

“沧狗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闯进来,今日落在我们手里,一定会让你死得舒舒服服。”突然有十几个黑衣蒙面男子同时现身,有一个手里还拿着一只哨子,似乎是用来控制这些滑腻腻的家伙。

“这位小兄弟,我今日只为他而来,与你无关,你可以现在离开,我们绝不伤你。”一个彪形大汉粗声粗气地对我说。

“好呀!这人我正想灭了他,今日有你们前来帮忙在下感激不尽,我朝他们拱手作揖,但就弯腰这当儿,我一剑刺去,又快又狠又绝,在瞬间已经连挑了两个人,今日他们人多,而他又受了伤,就算再卑鄙点,我也认了,毕竟我要将生的机会留给自己和他。

“你——兄弟们杀——”我的卑鄙行径彻底激怒了他们。

他们发疯似的一起向我冲来,我感觉有十几头疯牛一起像我奔来。

只要沧天涵能自己解决那些毒蛇,区区十几个人倒不成问题,只是他们人多,要费时而已。

转眼间,他们已经将我围在中间,手中的长剑一起刺向我,我翻身一跳,刚好落在他们密密匝匝的剑锋上。

“啊——”我听到沧天涵一声惨叫,可能又被毒蛇噬了一口,那声惨叫叫得我心都颤了一下,我慢慢将身子移到他身边,毒蛇怕我,我离他越近,对他越有利,但同时我也将十几个黑衣人带到他的身边。

他的脸上黑气弥漫,身子已经有点不稳,我单手楼住他,另一只手却不闲着,地上的蛇在我的剑下翻飞。

在蛇翻腾的当儿,我锋利的长剑又挑了几个黑衣人。

“不想死的立刻给我滚,蛇的血射进我的眼中,此刻我红着眼,像一个杀人狂魔,黑衣人的庞大的身躯一个个在我利剑下轰然倒塌,剩下的三个人看到地上躺着的尸体,吓得落荒而逃,那些七零八落的蛇也如残军一样瞬刻爬得无影无踪。

“你怎么了?”

“送我回军营!”好在他的神智尚清醒,但这里离军营甚远,就算我快马加鞭跑回去,他可能已经一命呜呼了,早知就不跑那么远了,如果他死了,沧祁一定会责怪我。

但如果留在这里,那些贼人回去再召集多点人过来,后果更不敢想象,这里四面是山,看看有没有隐秘的山洞先躲起来将他的毒吸走保住性命再说。

他的身躯实在他太庞大太重,驮着他如顶着千斤压一样,直到将他放上马,我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虚脱得想倒地。

我跨上马背,一直手猛地拉拉缰绳,一只手环住他,免得他掉下马,马扬起蹄子,向前飞驰,背后沙尘滚滚。

“笨蛋,这不是回军营的路。”他不是毒得就快要死了吗?怎么骂人中气还那么足?

“我知道,我现在就去看看哪里有深谷,将你扔了,好让那些饿鹰瓜分你,一口口将你的肉吃进肚子里,让那些饿狼将你的骨头也吞进肚子里。”

“你不会的,要不刚才你就不会拼死保护我。”即使是现在,他的语气依然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谁保护你来着,我是不许你死在他们的手中,要死要死在我手中,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怎样的惨?”我一字一顿地说,带着浓浓的怨气。

“你现在怎么那么像一个怨妇?”他嘴角勾起弧线,这个时候还笑得出?真服了他了,但这种人就是笑也不能给人温暖,而沧祁就不一样,就是坏笑连连,但看到心里还有丝丝暖意涌上心头。

好在天不绝他,不远处给我发现一个山坳,里面有一个山洞,洞不大,但容纳两人一马并不是难事,我安置好他后,立刻出去将那些附近的马蹄印“毁尸灭迹”,免得他们跟着马印找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