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一进门口,管家殷伯看见我,狂奔而来,虽然年迈,但走起来还是虎虎生威。

“虞护卫,你总算回来了?”他的声音带着焦虑。

“是的,有什么事情吗?”

“因为你一夜未归,今天一整天也不见踪影,四王爷正在里面发脾气,杯子,花瓶都不知道被扔破了多少,一整天没有说过一句话,夫人们都不敢劝。”

正在与我说话间,已经有人进去报给沧天涵知道。

我也做好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准备,等他爆发完就到我爆发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还没有进去,他已经迎了出来,脸色铁青,声音带着浓浓的怒火。

“我怎么现在才回来你难道不知道?”我冷哼,眼睛带着骇人的寒光。

“我怎么知道,我送你去飘香楼,不是叫你一天一夜不归,也不是叫你突然不知所踪,让我——”

“让你怎样?我不在只是少一个人给你折磨而已,我不在你与你的女人欢爱没有了听众而已,你没有什么大的损失。”

“你昨晚去哪了?都做了些什么?”

“去哪了?我不就是如你所愿,做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你根本不在飘香楼,说,去哪了?与哪个女人——”说到这里时,我居然看到他眼里闪过一抹痛苦之色。

“飘香楼的女人我看不上,只好自己出去找了,你下的药分量那么重,没三五个女人怎可以化解,不过王爷平时都好用这种药吗?虽然用了十勇猛无比,但用多了伤身哦!”

“不过王爷身骨子那么好,也不怕,下多点药都没有问题。”我揶揄地说。

“你昨晚真的与那么多女人——”他脸上非但任何愉悦的表情,还慢慢地阴沉起来。

“难道这不正是你想的吗?昨晚我赤身裸体抱着她们,她们在我身下呻吟,原来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美妙,那样的销魂,我也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娶那么多女人,果然是懂享受之人,下次我们可以交流交流。”

“你居然赤身裸体与她们_"

“难道王爷你与夫人们晚上欢爱时是穿着衣服的吗?”

“你——”他脸开始有点黑,其实他生气什么,他不是很想让我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吗?

“你放心,从此以后,我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我只会对女人动心,男人我瞧也不瞧一眼,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真的?”

“真——”

“真的喜欢上女人了?”

“真的。”

“真的对男人不会再有一丝感觉?”

“是。”

“很好。”但为什么我发现他脸上有怒意?

”你真是——“

”我怎样?“我逼近他。

他突然拉住我,俯下身子吻了起来,我头脑一片空白,眼里看不到白天黑夜,只有他那突然炽热的眸子,这次的惊吓实在非同一般,吓得忘了挣扎,意外得忘了反应。

当他松开我的时候,我从他眼中看到了同样惊吓。

卷二 劈风斩浪:009:幻觉?

“你混蛋——”我一拳朝他脸上打去,他居然不避,整个人呆立在一旁,似乎成了一个木头人一样。

我这一拳虎虎生风,他的脸被我击中了,整个人倒退了几步,我这次下手之狠,估计他这俊脸会肿好几天。

我怕他发作,打完人后立刻逃离现场,意外的是他并没有追来,也没有大喊大叫,依然像木头人一般站在那里,眼睛显出了惊吓还有迷惑。

但到了晚上,那块木头居然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而我又重新听到他与他的女人在房中那种迷乱与淫荡的声音,他真是一晚都不消停,我不禁摇头,但不禁纳闷,他哪来那么多精力?莫非他真的也吃那种药?

但这种人我管他干什么?但第二天他一脸红肿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想笑,有点后悔那晚怎么只是伸出一只手,理应左右开弓,将他的头变成大冬瓜。

只是他的脸肿成这个样子,他的女人对他还有兴趣?要是我肯定倒胃口了。

沧祁曾说,对一个人有感觉就是看到看着娇小的身躯就想压上去,当看到她胸前的高挺就想咬一口,莫非沧天涵这厮对他每一个女人都那么有感觉?要不怎么晚晚兴致都那么高?不知道应该说他多情还是滥情?

瀚暮真会帮我挑夫君,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可惜我不是他的木偶,岂能受他控制?聪明如我,又怎能将一生托付在这样的男人身上?

“在想什么?”他突然问我。

“在回味前晚的那些女人,那种感觉让我回味无穷,心痒难当,不知道王爷今晚有没有兴趣再出去?如果出去带上我好不?”我一副讨好他的样子。

“再去?你就想的美,你只是我府中的一个侍卫,我提供你吃喝,可没有提供玩女人,以后不准再提这件事。”说完气呼呼地扔下我就走了,不消一会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他一走,我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对着一个大冬瓜,想笑又不敢笑,憋得也很难受,不过看来我这种以进为退的方法还是挺有效,不由得在心底偷笑。

这件事后,我在王府的生活开始变得风平浪静,他也没有再提出过一些奇怪的要求,不但不要求我去青楼做嫖客,也不需要我守夜,晚晚听他们那淫乱的呻吟声,日志开始恢复了正常。

每天无所事事的我就在王府中溜达,这个院子,那个院子,这座楼阁,那个凉亭,这堆假山,我都一一去过,我怀疑我对这个王府夫人熟悉程度不比王爷差,但无论我去哪里闲逛,都尽量不与他的女人碰面,这些女人都是一些麻烦的角色,但府中的丫鬟却已经混个脸熟。

我每次练剑的时候总有几个身影在偷偷看,偷偷望,脸上红晕满布,眼角含情,只要我稍稍看她们一眼,她们都会害羞得不得了,甚至会一溜烟地跑了,想不到我已经将自己的脸涂黑,将光华尽掩,但依然是将这里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看来我的魅力还真不可以小觑。

以前为了怕麻烦,我都尽量与他们保持距离,但现在既然他希望我成为男人,我就满足他,起码堵住他的嘴,别让他整天干一些无聊的事情。

我偶尔也会向这些女人抛一下媚眼,自从我的媚眼跑出去后,就频频有些大胆的丫头向我发出邀请。

这府中的丫头虽说不是绝色,也清丽可人,还有几个带着点妖媚。

第二天我在一处僻静处练剑时,就有一个丫鬟眼睛痴迷地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我走到她身边,刚想劝她离开,谁知就在这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我知道是他,我趁机勾起那个对我频抛媚眼,又有点野性的丫头楼入怀中,上下其手。

“不要——我怕这里有人,我们换个地方。”她小声地对我说,但就这份胆量已经让我好生佩服,我这样轻薄她,居然不哭不闹?

“好,那就等今晚吧。”我柔声地对她说,表情轻佻。

“嗯”她娇羞无限地低头,此时她脸色酡红,在一瞬间变得明艳照人,看来很受用。

但我知道此时他已经站在我身后,因为我已经感到他的气息还有那种杀气。

他越生气,我就越开心,最好弄得他院中鸡犬不宁,然后将我驱逐出府,这样我就可以再回到沧祁身边,因为我喜欢军营的生活,在那里会唤起我与父皇与娘的很多美好的记忆。

如果他相信我已经不喜欢男人?我已经彻彻底底爱上女人,许他会放手,我在心中打着如意算盘。

正在神游万里的时候,那个丫头居然将身体靠了过来,我闭上眼睛吻上那个我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丫头,表情陶醉。

“你们在干什么——”他终于忍不住了,要爆发了,此时他声音带着火带着怒。

她在我怀中清醒,看到他那寒冰的脸,吓得全身颤抖。我看着不觉有点内疚,我利用了她,让她受到如此大的惊吓,虽然是他主动勾引我,而我自己何尝不是已经给暗示给她。

“滚——”他对着她怒吼,然后对我怒目而视。

我如无其事的走开,然后继续练剑,他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一声不吭地走了。

第二天这丫头就不见了,听说为沧天涵为她择了一个夫家,是一个车夫,她就这样嫁了。

我的一念之差改变了她的人生,嫁人生子,对于一个丫鬟来说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她的幸与不幸都取决于她嫁的那个男人,但不够半天就决定的亲事能有多好?她与我一样,嫁的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人,但我至少还有选择,她呢?

我长叹一声,心中有点郁结。

想起那个我连名字不知道,脸都已经有点模糊地女子,我觉得很内疚,如果不是我想气沧天涵,她就不会——

我觉得作为女人如果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是很悲哀的,而我能把握自己的人生了吗?

自这件事之后,我再也不会碰府中的女人,不会再在她们面前耍剑,不会再对她们露出笑脸,即使她们看我的眼神依然很炽热。

但即使我冷冰冰地对着她们,她们的目光依然含情脉脉,看来我魅力还真不小,即使我身材没有他欣长,但依然不见风采,现在我已经长高了很多,比一般的女子还要高些,穿着白衣就像一个翩翩美少年,虽然脸黑了一点,但显得更为健康。

而沧天涵这段时间不用我陪伴左右,有些时候闲的实在无聊,去找他要点事情来做,但他都刻意避开我。

听府中的人说可能他这段时间在朝廷不顺心,心情都极为糟糕,经常自己一个人发呆,甚至会无缘无故发火,他以前对他的女人都是极尽温存的,这段时间都冷淡了下去,府中女人暗自猜测究竟是怎么回事?都变的忐忑不安,看来男人心,也是海底针。

她们的一生只是围绕着一个男人转,勾心斗角也只是想让自己在这个男人心目中的分量重一些,这样的女人也是何其悲哀。

但这样的日子单调而重复,他虽然不想见到我,但可恶的是也不允许我外出,要不到处走走,还是不错的,想起第一次出到外面大街上时的兴奋,想起那诱人的冰糖葫芦,我就很渴望出去。

现在天气已经不冷,我将那床厚厚的被子扔到床尾,卷缩身子躺着,不管是严冬还是酷暑,我都喜欢这样躺着,似乎身子蜷得越小,就越安全,越舒服。

“你怎么还是这样?一点都没有改变。”突然一把熟悉的声音闯进耳边?声音不是很大,但却惊得我一乍一乍的。

是沧祁?

一定是幻觉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现在应该还在军营里陪着兄弟们呢?唉!心中长长叹息一声。

“枫儿,莫不是一段时间就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你还真够狠得。”声音带着酸味。

我猛的回头,竟然真的是沧祁,他竟然这样突然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卷二 劈风斩浪:010:沧祁的愤怒

淡淡的月色洒进我的房中,为地板披上一层好看的轻纱,那班驳的树影在那柔和的轻纱上印下了好看的图案,此刻房中是如此的美,美得让人不忍心打碎。

他就是这样定定看着我,似有千言,似有万语,那柔和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刚毅的脸此刻增添几分柔和。

而我也定定看着他,直到这一刻,我还是不敢相信他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因为真是太突然了。

“真的是他吗?会不会是幻觉?莫非又是做梦?”

树影的影子落在他的身上,使得他整个人像梦幻一般,一点都不真实,我直直地向他走了过去,在他跟前停了下来,然后踮起脚,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脸蛋,滑滑的,凉凉的,摸起来很舒服,原来真是做梦,心中不觉有点失落。

“唉…”我轻叹一声。

原来这个家伙又过来骗人了,害我空欢喜一场,想起上次他啃那个鸡腿,连骨头都不留给我,让我馋得流口水,就别提有多生气,还有那只打在床沿上的手,现在想起,都隐隐作痛。

我嘟起嘴,朝他脸上最多肉的地方狠狠拧了一下,现实中我不够他打,做梦总可以舒畅一回吧。

“你干什么?”声音又惊又怒,还有那杀猪般的叫声。

怎么会发出声音?那突兀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这梦太真实了吧。

“你干什么拧我?”他怒视着我。

“是梦境还是真实?”

我不理会他,往他的脚狠狠地踩去,他可能没有想到我会这样,杀猪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寂静的夜显得格外突兀。

“你——”他一把拿住我的衣领,将我整个人吊了起来。

“你干什么?把我放下来。”讨厌他当我是小鸡那样提着。

“干什么?我问你才对?”他带火的眸子逼视着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让我整个人清醒过来。

原来不是做梦,那我刚才——

看着他脸上的红紫,还有刚才那狠命的一脚,不觉心虚,赶紧低下头,不敢看他。

“说话呀!你不是很能说的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再做梦?”

“你——”此时他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想知道自己是否做梦,不是拧自己的吗?干什么拧我?”看着他脸上还没有消褪的红色手印,我胆怯的低下头。

其实他发怒的时候,我还是很怕他的。

“分辨自己是不会做梦去拧别人?你可聪明得很。”

现在他戏谑也好,揶揄也好,我都不敢说话,但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含着笑,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看来也不是踩得很痛,要不就笑不出来了,害我还内疚了那么久。

“也不是,我刚才摸了一下你的脸,发现冻冰冰的,没点人气,所以才——”

“那你也不用又拧又踩的呀?当我是仇人一般,我在你心目中就这种地位?”听他这样说,我再次心虚的低下了头。

“你都不想想,我分餐露宿,不分昼夜的赶来,脸上能不冰冷吗?”

“不是呀,你如果是马不停蹄的赶路,身上应该很热,脸上也应该汗如雨下才对。”

“该你关心的你不关心,不该你关心的你就关心。”沧祁无奈的摇头,枉费他还专门弄干净才过来见她,谁知反而会落得如此下场,早知就脏兮兮的来好了。

“嗯。”看到他眼中凌厉的光,我胆怯得低下头,我不怕沧天涵,也不怕瀚暮,但就是有点怕沧祁,他那眼一横,我就觉得特别吓人。

“怎么不等我回来就走了?”他语气带着怒。

“我——”

“你就没有一点点挂念?”怒中已经带着怨。

“我——”

再次见面,他怎么变成怨妇一般,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我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又高了,又胖了些,证明你的得还算不错。”他突然伸出手来抚摩一下我的头,竟是那样的温柔,许是月光太柔各了,致使他整个人也柔各了下来,让我竟然想投入他的怀中,许是我想娘想疯了。

此时他的眸子在夜色下变得波光破碎,如夜色下的深潭,闪着斑驳的光,让人很容易陷进去,一坠不见底。

“是长高了,但没有长胖?”我不喜欢别人说我胖,胖嘟嘟的连走路都不快,我最讨厌。

“有些地方是胖了?”他的眼睛又落在我的胸前。

“你——”我禁不住想打他,这嘴巴总是那样讨人厌,这眼神总是太放肆。

“我大老远过来看你,你就是这样对我。”他含笑地看着我,声音里并没有责怪。

“谁叫你乱说话,谁叫你乱看?”

“我哪有乱说话,现在说谎倒没人嫌,说真话倒被人打了,还有我只是看了应该看的地方,哪里算是乱看?”他揶揄地说。

“你——”

“枫儿,你在这里过得好吗?”

“嗯,还好。”我不想哭丧着脸向他诉说我在这里受到的折磨,要不他肯定又笑我受不了苦。

“你真是无心之人。”他的声音带着恼意。

“你才无心?”我回敬他。

“你有心?你知道你走后,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吗?”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痛苦之色,莫非军营又被偷袭?

“怎么了,是不是敌军又进犯了?”

“你呀,就不能想点别的。”沧祁万般无奈地说。

“想什么别的?”

“想什么?我要你想我。”他轻轻地拂着我凌乱的发丝,黑黝黝的眼眸此时炽热无比。

想他?我才不想他呢?

“枫儿,我要——”

“沧祁?怎么来也不说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沧天涵突然站在身后,他的声音突兀地在我房中响起,寂静的夜是那样的冰冷,如鬼魅一般,吓了我一跳。

该死,自己怎么每次都那么大意,有人进来都不知道,但他们怎么都像没有脚的鬼一样,悄无声息地进来?

“是的,我来了,希望不会太迟。”沧祁笑笑地对他说,没有丝毫胆怯。

“怎么会迟呢?天还没有亮你闯进来了,连我的侍卫你都没有打扰,果然给面子给我。”沧天涵戏谑地说。

“我不还是打扰了王爷你吗?看来是沧祁的罪过?”他嘴里说得内疚,但脸上一脸歉意都没有。

“我不怕打扰,希望下次沧大将军你大驾光临的时候,遣人过来通传一下,我可以好好设宴款待。”

“我想这个时候,王爷你应该在温柔乡中享受着浓情蜜语,温香软玉,所以不便打扰,要不真的太讨人厌了,我特别讨厌别人打扰我,所以推已及人,我也不会打扰别人的好事。”他笑着说,只是眼角总是给我一股坏坏的感觉。

“看来我是打扰将军好事了?”沧天涵冰冷地说。

“你也可以这样说。”沧祁无视他的冰冷,此时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

“你放肆!”沧天涵终于被激怒了。

沧祁依然笑眯眯的说:“王爷,别生气,生气很伤身。”他的话是如此体贴,声音如此真诚,但我却见他眼角现出一抹捉狭的笑。

“哼,你打扰我也就算了,现在我的侍卫也已经就寝,沧大将军你就不怕打扰她休息?”

“我还没有睡,今天精神特别好,想与人说说话,所以一点都不打扰。”我笑着以沧祁说,他的到来我真的有一种老朋友久别重逢的喜悦,并且,这样可以好好气气沧天涵,何乐而不为呢?

“你——”沧天涵的脸色极为阴沉。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是谁的侍卫?”

“王爷是王爷,虞枫是王爷的侍卫,虞枫不敢忘,所以夜深了,恳请王爷保重身体,早点休息。”

“你少来这一套!”

“呵呵,天涵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体恤下属?”沧祁虽然还是捉狭的笑,但那一声天涵让我知道他们也只是逗逗嘴而已,十几年的情谊,不会一朝破裂。

“沧祁,你也别以为他还冰清玉洁,现在她只不过是残花败柳而已。”

“你说什么?”沧祁脸上有点不悦。

“沧天涵,你这个小人——”他又在旧事重提,让我好不气恼。

“虞枫,难道你忘了,那些女人是多么消魂?”

“什么女人?什么消魂?”沧祁有点摸不着头脑地看着我。

“他已经不是你以前的虞枫了,如果让你知道他这段时间做的好事,我担保你连碰都不想碰他一下,因为没有人他更脏。”

“嗯,的确不是以前的虞枫了,他改变了很多,人长高了,也挺拔多了,但依然是我的枫儿,我觉得他干净得很,一点都不脏。”他炾热的目光盯着我,带着火焰,让我的心无由来颤抖了一下,脸一下红了。

他的目光怎么总是那样放肆?

“枫儿,你脸红的样子,真美。”沧祁今晚的目光真的是太炽热,炽热得让我心惊,他的指尖轻轻拂过我发烧的脸,是那样的冰凉,但我的脸却更烧了。

“沧祁——你给我出去。”

“天涵,我自然会出去的,不过,我今晚要带他走,因为我不放心将她放在一匹狼的身边。”

“我对男人没兴趣,并且他还没有资格让我变成一匹狼。”他虽然答得很快,但我总觉得他似乎底气不足。

“那就更好,既然这样人我带走了,你如果要侍卫,我改天送几个武功高,又忠心耿耿的士兵过来。”

“忠心耿耿?怕只是会对你忠心,我不需要你插眼线过来。”沧天涵冷哼一声。

“呵呵,你多心了,我插眼线到你这里有什么用?要插也是插到狄国与瀚国。”说到瀚国的时候,他回头往我这看了一眼,声音也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