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禁不住大叫了一声,但该死的声音竟带着无尽的欢愉。

“枫儿,我就要你这样,我就要你叫,我就要听你说要我,要祁。”他的喘息声更重,他呼出的气更热,热得让我心惊,滚烫的身体让我觉得害怕。

他嘴里说着话,但受却不闲着,继续揉着我那坚硬膨胀的高挺,他的手带着热带着火,在他的手下,一种异样的感觉流过全身,我真个身体就快要燃烧起来。

“枫儿,你真的已经长大了,你已经不是一个丫头,而是一个女人,是我发现得太迟吗?”

他的眸子由刚开始的闪亮,变得迷乱,他的声音变得更沙哑,低沉地几不可闻,说话间,他突然俯下身子隔着衣服在我胸前的高挺处吻了下去。

头脑轰的一下,似乎在一瞬间,地动山摇,整个世界随着我毁灭,心跳就要停止,呼吸就要停止,灵魂就要离体。

“枫儿——”他脸通红一片,如看过的残阳,如此绚烂,如此夺目,他的眸子在此刻也变得通红,如充血了一般。

“枫儿——”他说话间,在此将头俯下,我又羞又怒,不知道从哪里升腾起来的力气,忽的一声将他推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这一掌的力度是如此的大,如此的狠,如此的绝情。

缕缕血丝从他的嘴角慢慢流了下来,他如火般的眸子逐渐变冷最后成冰,他站立在我不远处,风吹得他的衣袂剧烈地翻飞着,他整个人此时发出了摄人的寒气。

为什么我刚才感到那么人,现在又那么冷呢?我拢了拢衣裳,但还是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原来风大了。

“为什么你只对他动心?为什么要拒绝我?”他冷冷地说。

“为什么你对我一点点动心都没有,为什么?”他声音依然冰冷,冰冷中带着悲凉与绝望。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他动心了,你的想象力可真好。”我悻悻地说,不敢再抬头看他。

“那你穿那么少给他看干什么?你收他的定情礼物干什么?”他真是固执,认定的事情,怎么说都不会改变看法,及时我三番两次解释,他都不相信。

“他救过我的命,他——”

“他救过你你就可以给身体给他看了,他救过你,你就要将心交给他?你知道什么是廉耻吗?你——你——简直水性杨花,你——”他激动得连话也说不出。

他居然说我水性杨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生气,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我中毒的时候他在那里,我被沧天涵欺负的时候,他在哪里?如果不是哪个三皇子,我可能已经早就死掉了,他无权这样说我,还说我水性杨花?这是一个多具侮辱性的词。

“你又在想他?”他冷冷地说。

“是又怎样?我就是想他,难道你不许我想其他男人吗?我爱想谁就想谁!我的身体想给谁看就给谁看,我的心想交给谁就交给谁,我与你什么关系啊?”

“你——你——”他拳头紧握,里面包含着他满腔的怒火。

“他比你温柔,他比你疼爱我,不像你只会粗鲁地掠夺,不像你只会侮辱我,我恨死你了。”

“他比我温柔?他比我更疼你?”他眼里迸射出吓人的凶光,握紧的拳头已经青筋尽现。

“你要打就痛痛快快地打,要不我可要走了。”我冷冷地书。

他的拳头伸在半空中,终是没有落下了。

在他犹豫的当儿,我跃上马背,阿宝轻嘶几声,回眸看见主人未动,始终不肯扬起马蹄,不停地引颈长嘶,声音哀怨。

他向前一步,我以为他也要跃上马?谁知他狠狠拍拍马的屁股,吗得到主人的示意,扯起马蹄,扬长而去。

我回眸一看,一抹孤独的影子就这样站在天地间,是那样的苍凉,那样的让人心酸。

不知道为什么?我离得越远,心里就越空,在这一瞬间,我竟然有一种那个冲动调转马头,跑回去抱住那一抹孤独的身影,给他危机,给他温暖。

但我最终没有这样做,他的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小,最后只看见浓浓的夜色,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我居然有点想哭,但似乎找不到自己要哭的理由。

心不痛快,不想那么早回王府对着那个冰山一样的男子,我骑着阿宝四处游荡,我明明已经将阿宝牵回王府,想不到他居然趁我不在,回王府把阿宝偷回去,他做事真的一点都不光明。

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游荡,直到天亮,知道朝阳的霞光覆盖整个大地,我才想起,我该回去了。

他没了阿宝,将如何在那个旷野度过一晚?不由得又想起了他,一晚过去,我对他居然没再有任何恨意,只是那一声“水性杨花”现在想起依然刺耳、刺心,心隐隐作痛。

游荡的时候很盲目,阿宝驮着我到哪,我就到哪。现在发现竟然找不到回去的路,等我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掌灯的时候。当我出现在王府的门口时,管家急急脚跑过来,说四王爷找不到我,他发了一天一夜的脾气,谁都不敢接近。

“管家,你走就可以了,我自己去找王爷就可以。”

“那一定要去。”管家再次叮嘱。

“好,我这就去,麻烦管家帮我把马牵回马房!”

“没问题,牵十匹马都没有问题,只要你让王爷不发脾气就好。”说完屁颠颠地帮我牵马去了。

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我赶紧拐到另外一条路,现在他正在兴头上,我可不像去受皮肉之苦,等他气消的时候,再说吧。

回到方针,我立马整个人瘫软地倒在床上,昨夜一晚没睡,但现在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一闭眼睛总是浮现沧祁那愤怒的眸子,那受伤绝望的神情,就是想赶也赶不走。

我换了无数种姿势,终是睡不着。

就在这时,耳边听到一阵巨响,房中的木门轰然倒塌。

是沧天涵吗?是他发现画中女子是我,来报复了吗?抑或是发现我是他的——

心一下子抽紧,连脚也禁不住微微颤抖着,抬头一看,他已经黑着一张脸出现在我眼中,我隐隐看到眼中升腾弥漫的杀气。

卷二 劈风斩浪:017:吻痕

他脸黑得可怕,那黑气在全身弥漫,让人感觉他的头顶上似乎也冒着黑烟,让人压抑。

“参见王爷!”我赶紧爬起来恭恭敬敬地说。

“一整天你们去哪了?你们做了什么?”他怒气冲冲地问。

听到他这样问,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来他不知道我是女人的身份,原来他还没有发现我是画中人。

“没有去哪,也没有干什么。我们只是到野外赏月而已。”我若无其事地说。

“赏月?你们一晚只是赏月?”他一脸不信,不过要是我也不信,但我能对他说什么?

我冷眼看着他,他信也好,不信也好,只要他还么有发现我的身份,我就不怕他。

“赏月?你看看这是什么?”他的声音突然加大,冰一样的眸子如利箭一样向我直射而来,似乎要将我万箭穿心。

他用手指着我的脖子怒问,眼睛就要喷出火来。

我的脖子有什么呢?我试图探下头来看看,但可惜又神秘都看不到,谁能自己看到自己的脖子呢?

“我的脖子有什么?”我不解地问。

“还在装?你整个脖子都是吻痕,都是他的吗?”他铁青着脸,很是吓人。

吻痕?他的话让我想起沧祁昨晚呃疯狂,想起她狂热而肆意的吻,时而细细碎碎,时而疯狂撕咬,尤其想起她将手探进自己身体时的心悸,脸不由得烧了起来。

“你又在想他?”他想起跨了了一步。炽热的气息喷地我有点头晕。

“我没有。”我为自己辩解。

“你没有?没有你的脸会那么红,没有你的双眼怎会那样迷乱?”他愤怒地咆哮。

“我的双眼那里迷乱?”我争辩道。

“迷不迷乱我比你更清楚,我上过的女人比你看过的还多,你能骗谁?从你的眼神,我就值得你在想什么,你还想骗我?”这话他没有说错,男人我就见得多,但女人倒真没见几个。

“对,你说得没错,女人我是没上几个,远没有你有经验,你说迷乱就迷乱吧。”我衣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态度?”他对我这种不当一回事的态度极度不满。想一把钳住我,但可惜我头一歪就闪开了。

“没有人敢反抗我!”他冷冷地说。

“我也再说一次,也没有人敢钳住我的下巴。”我同意冰冷地说。

“如果你坦白告诉我,我可能还会原谅你,如果你还是骗我说去赏月,我决不轻饶,说,昨晚你与他都干了些什么?除了脖子,他还吻了你哪里?”他激动得连身子也微微颤抖。

吻了哪里?他含着我胸前高挺的场面毫无预警地出现在脑海里,这让我身体已经痉挛。

“说,还吻了那里?”他声音变得沙哑。

如果我还是他的妻子,如果我还是王妃,他还有这种资格质问我,现在他是谁呀?凭什么要我向他坦白?心中有气,十分不舒畅,更不想理他。

“好,你想听真话是吗?那哦我告诉你,我们昨晚去了该去的地方,做了该做的事,王爷你那么有经验,就不用我说出来吧?”

“你——你——”

“他已经是驸马了,难道你对他还没有死心?他已经不是你的男人,他是紫芯的。”

“我对他死不死心,你无权过问。”

“我无权,从今天开始我要你一步都不能离开这个王府。”说完他大声喝一声,一个侍卫就拿了一条大铁链出来。

“这是对你背叛我的惩罚,从现在起,你每天都要带上锁链,这是千年寒铁所铸,没我的钥匙,没有人可以将它劈断。”

这个臭男人居然又想锁住我?这让我想起在冷宫里,我拖着冰冷的铁链度过的日日夜夜,再看看发着寒光的铁链,我仿佛看到瀚暮就面目狰狞地出现在我眼前,心中涌起那一种悲愤与屈辱史如此强烈。

我冰冷地说:“如果你不锁我,我还可能留在你这里做一名侍卫,但如果你真要锁住我,很简单,你就锁住我的尸体吧!”

“你——”他也许被我眼中的恨意震慑,静立在一旁,不再说话。

“来吧,你叫你的侍卫进来与我痛痛快快打上一场,我输了,我的命你拿去罢了,但我是绝不会受这种屈辱的,死也不会。”我突然声嘶力竭地喊,在冷宫被锁的那一段日子包含了我最大的屈辱,包含了我所有的痛所有的苦,如今要过再过这样的生活,我如何能忍?

“你的命,我暂时还不想要,我留着慢慢折磨。”他冷冷地说,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

“只要你乖乖待在王府,我可以不锁你,但从今以后你要答应我再也不见沧祁。”

“他不会再来找我的了。”话说出口,心中有淡淡惆怅,话也带着淡淡哀伤。

“闹翻了?”我看见他脸上浮上幸灾乐祸的笑容。

“是有怎样?”

“是,那我就要恭喜你了。”他脸上绽放无比灿烂的笑。

“滚——”我突然对他大声喊,我讨厌他的笑容,我讨厌他提出与瀚暮同样的做法,他们都当我是狗一样,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你给我记住,这里是王府,没有人可以叫我滚!”他的脸骤然变冷,双眼冒出杀气与凶光,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张开大嘴,露出利齿将我撕咬得骨肉无存。

我冷冷地看着他,但此时心中对他再也没有任何惧意。

“从今晚开始,你继续在外面帮我守夜!”他冰冷而无感情的说。

“好!”我应道。

“现在不准再睡,我去哪你就跟去哪!”还有将你的脖子遮起来,我不想看到那个痕迹,看到让人心烦。说完转身离去。

今晚他去的是弯儿的院子里,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个庭院里,想当年我还幼稚地问他会不会爱上我?结果被他冷嘲热讽一番,现在想起来都为自己当年的愚蠢言语感到脸红。

这样的男人如此滥情,怎会将心停留?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知道王爷今晚过来留宿,那个弯儿扭着腰肢出来迎接了,真是风骚至极,胸前一颤一颤的,也诱惑至极,我冷眼看着他们相拥而入没有任何表情,这一切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但站了一晚,也没有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要是以往里面早已经闹腾开了,心里想着,却禁不住哈欠连连。

连续两晚没睡,困得要死,即使站着眼睛都可以闭上来,就这样半醒半睡的状态下,迎来了新一天的第一缕阳光。

突然听到里面脚步声响起,我直了直身子,抖擞抖擞精神,我不能让他看到我无精打采的样子。

“王爷,今晚还会过来吗?”弯儿的语气中带着不舍与不甘,一定是沧天涵昨晚没能让她得到满足。

“可能不来了,皇上要我找的人还没有找到!今天叫画师多画几张,送到各府衙,再张贴几张到外面悬赏看能不能找到。”他淡淡地说。

“那王爷有空记得来找弯儿,弯儿可整天记挂着王爷呢!”说着双手就攀上他的脖子,身子紧紧贴住他的胸膛,那呼之欲出的丰满不断在他胸前磨蹭着。

他们真的当我是死的,不过看多了也就麻木了,只是他们的亲热让我想起昨晚与沧祁的种种,心再次剧烈的跳动起来。

“虞枫,你跟我出去走一趟。”

“是。”这男人真的是想累死我啊,站完一晚还要我跟他出去找人,人明明就在他身边,都认不出,蠢死了。

白天就这样跟着他出去东走西跑,本来就困,现在又累,看到平坦的地板我都想躺下去了。

沧祁那厮可能真是恨我了!就在我快要闭上双眼的时候,我脑海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呢?

但想他做什么?他都骂我水性杨花,但我究竟哪点让他觉得我水性杨花了?心里依然很憋闷。

一脸尘土回到王府,我连饭都没有吃,就跑回房中歇息了,但还没有睡一会,就有人喊我过去了,这男人可能真的是想将我折磨死才肯罢手。

我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狠狠地瞪了那个来喊话的侍卫,吓得他连头都不敢抬,他也够可怜的了,我把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在他身上,其实这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与昨晚的景况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守夜的地方换了另一个女人的庭院而已。

好在已经跟他脱离关系,要不在外面守着自己的男人与其他女人欢爱,还要保护他们的安全,真是活着都没有什么意思。

很早里面就已经熄灯,但依然静悄悄的,如此美好的夜晚,他在里面盖着柔软的被子,抱着暖暖的女人,而我要在这里受罪,吹风看月,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跑?就算最后被他通缉抓回来,也起码可以享受一段美好的日子呀!

我闭上眼睛,长长打了一个呵欠,起风了,又有树叶掉了下来,但这应该是一块大树叶。

当我打完呵欠,睁开眼睛的瞬间,就差点没吓得连心都跳出来,沧祁居然像一个没脚的鬼一样出现在我面前。

我刚想喊,就被他用手紧紧捂住嘴巴。

他双手迅速拦腰一抱,我就已经落入他的怀里,他的怀抱真舒服,可能我太累了,我没有挣扎任由他抱起就走了,看到他出现在我面前,我发现我所有的怨气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

这厮的轻功可真好,来无声,去无息。

“虞枫——”我听到沧天涵在叫我,可能是我刚才不小心发出的声音。

“走。”沧祁一边抱着我飞跃。

其实他不抱我,可能依我们的轻功跑得更快。

“你怎么来了?”

“我也不知道,这脚似乎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他喃喃地说,他说话间,带着自嘲的笑。

“嗯,那我们走吧,我很困了。”我呵欠连连地说。

“那睡吧。”他的声音是如此柔和,让我困意更甚,我将头深深埋入他的怀中,索取着温暖。

虽然他身体不停地跳跃,但在他有力的臂弯中,我竟然感受不到丝毫的震荡。

“枫儿,睡着了吗?”朦胧中我听到他与我说话,但我实在不愿意开腔。

“枫儿,我真的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就这样失去你,你知道吗?”他喃喃地说,像说给她听,也像说给飘忽不定的风听。

卷二 劈风斩浪:018 :从此你是我的人了

沧祁的轻功真好,绝对在我之上,抱着我依然身轻如燕,几个起落就已经走得老远。我猜沧天涵此时就算知道他带走我,换好衣服出来发火我们肯定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而且温香软玉在怀,他也未必舍得起来。

我紧紧抱着他的腰,他的怀抱干爽舒适,他那熟悉的味道让我心安,每次在他怀中我都禁不住要长长的吸一口气,将他身上的味道吸入肺腑。

他似乎挺喜欢带我到野外,不久我又闻到了旷野那种特有的气息,淡淡的花香,混合着野草与阳光的味道,让人心情舒畅的同时也感到很温暖。

“枫儿,我——”抱着我的人动了动。

“沧祁,别说话,我要睡了。”在他怀中似乎变得特别困,困到连话都不想说。

朦胧中我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哀怨而无可奈何,但我不做细想就睡死了。

弄弄夜色下,男子将怀中的人儿紧紧抱住,生怕她跑了一样。

他实在生气,她居然如此对他,但却总是忍不住想她,只要想到她可能爱上别的男人,只要想到她可能已经是别人的女人,躺在别人的床上,他就坐立不安,心情烦躁得让他一刻都安静不下来,最要命的是心里堵得慌。

这两晚在床上辗转反侧,受尽煎熬,受尽折磨,骄傲如他,还是偷偷来看她,原本只是想偷偷来看她一眼,没想到一见面就冲动的想将她带走,想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但她可好,一见面二话没说,就睡着了,留他一个人独自面对着黝黑的夜空。

好梦是她的,寂寞是他的。

她睡得好沉,如一只小猫一样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粉色的唇在夜色上闪着诱人的光芒,这对他来说是致命的诱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么能迷惑人心?才一年左右就变得像妖精一样迷惑他的心,他的身,让他不断的沉沦,再沉沦,最后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俯下唇去慢慢品尝,细细体会心底的那一点点悸动。

怎么她的唇总是那么甘甜那么美好?让他想一尝再尝,欲罢不能。

原来抱住她的感觉竟是如此心安,似乎得到了全世界一样,前两天所有的心烦气闷此刻统统消失不见,换来的是神清气爽。

唇与唇轻柔的碰触,这柔软的触感,让他全身一阵痉挛,这唇除了他之外,他不允许有第二人染指,他不允许有第二个男人与他共同分享这美好,要不他会疯掉的。

他脑海总是会浮现她衣冠不整那一幕,浮现她脸色潮红,眼中情欲未褪充满渴求的样子,她与那个狄国皇子究竟有怎样的过去,他们那晚究竟做了什么?他心中依然很在意,很想知道,但又很怕知道,害怕结果是自己不能承受的,行军打仗、发号施令都从没如此忐忑过,没如此不安过!

手无意中碰到那冰凉的镯子,让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镯子的冰凉直接透过手,凉到他的心,他的心隐隐痛了起来,这种痛如同涟漪一般,一圈圈地在心头荡漾开去,缓慢而绵长。

突然怀中之人动了动,他赶紧松开双唇,像做贼一样心虚不已,风一吹,额头凉凉的,原来是出汗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而我整个人就紧紧依偎在他怀里,这种暧昧的姿势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醒了?”

“嗯。”

大家四目相对,一股电流袭过,我竟不敢直视他那双灼热的眸子,我忙从他怀里挣脱开了,这姿势是实在——

但他却死死搂住,不肯放开手。

“枫儿,别走,别离开我。”声音坚定但似乎也带着哀求。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句话我竟无力再去挣开双手。

两人就这样搂住,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早醒的鸟儿在吱吱叫,只有活泼的风儿依然调皮的玩耍着,除此之外就是我们砰砰的心跳声。

我们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那声声跳动是如此急促,如此清晰,让我们都有点脸红,寂静让我想起那晚他的疯狂,脸更是火烧火燎一般。

“枫儿,跟我走吧。”

“跟你走?”

“回军营吗?”我心中窃喜。

“不,回将军府。”

“你不会军营了?”

“暂时不回。”

“哦。”跟着沧祁走总好过留在沧天涵的身边,起码他不会想要用锁链锁我,起码他会让我睡觉,起码他看我的目光偶尔带着疼爱,并且有他在我身边我似乎特别安心。

“那我们走吧!”我开心地说,也许是我的开心感染了他,我看到他也露出久违的笑脸。

“嗯。”

“我想去吃点东西。”我对他说。

“饿了?”眼里尽是宠溺。

“昨晚没有吃东西,所以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