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可怜,原来你们一直在戏弄我,你戏弄我,沧祁也在看我笑话,全天下的人都等我看我笑话。”此刻的他眼睛突然凌厉起来,带着恨意带着羞辱。

“沧祁他并不知道我是你的——”

“闭嘴,你那么焦急帮他辩护干什么?他是你什么人?”他的脸更加阴沉。

“沧祁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但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你身为我的正妃,居然敢去勾引沧祁?”

“我没有勾引他?就算是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不要忘记我现在已经与你没有什么关系了?”我冷冷地看着他,被他这样说,我自己也激动起来,他凭什么说是我去勾引沧祁?

“你给我闭嘴,你身为我的王妃,竟然与沧祁睡同一个帐房?你居然与他在林子里做这些苟且之事?你对不对得起我?”他用力地摇着我的头,似乎要将我摇死在他手里才肯罢休,他的手带着他所有的怒火,所到之处,身上一阵剧痛。

“我一日没有休你,你依然是我的王妃,依然是我的女人,而你竟然下贱到与沧祁在军营晚晚同床共寝?你叫我如何忍?你叫我如何能忍?”他突然又暴怒起来,额头青筋突起,眼里闪过痛楚之色。

“你我不是说好了吗?从我踏出王府后我们就无半点关联,你王府的大门也不会为我开一条缝,你现在生气什么?当初是你如此绝情,今日你有什么资格怪我无情?”

“我就是生气?我就是介意,想与我撇得一干二净?你休想,我一纸休书未下,你依然是我的妻?依然是我沧天涵的女人,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将你抢走?”

“有你这样的夫吗?你与其他女人欢爱的时候,我在做什么?我在帮你们守夜,我在喝霜饮露,我在每晚听到你们那迷乱的声音,听得我都想做呕了。”

“风儿,我不知道是你。”许是心虚,他声音小了下来。

“我不许你叫我风儿。”

“我才是你的夫君,凭什么他能叫,我不能叫。”他又瞬刻冷脸。

“凭什么?就凭你与我大婚三月从没有踏进我房中半步,凭你天天要我听你与你那群女人淫乱的声音,凭你有一大堆女人。”

“拜堂之日,你只有那么小,就像一个孩子,试问我怎能跟一个孩子——”

“总之我是不会再要你的。”

“放肆,从来没有敢这样对我说话,从来只是我挑人我选人,只有我说要或不要,没有敢在我面前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我就是不需要你,你能怎样?你可以挑,可以选人,你那么多侧夫人任你选,任你挑,为何还要死死缠住我?

“你不要我,你要沧祁?”他眼射出的寒光如利剑一般似乎要将我刺得骨肉分离。

“我要谁,你没有资理”

“我没资格?那谁有资格?”他刚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

“反正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你就放过我,就当做了一件好事,我会感激你。”

“放了你,谁放过我?我不允许,即使我不爱你,你也是我沧天涵的女人,就是死也是我沧天涵的鬼。”

“你做梦。”我冷冷地回他。

“你是我的,一生一世都是我的。”他呼出的气也带着焰火,似乎要将这里的一切全部烧毁,他一边说一边靠近我。

“你要干什么?”看见他通红的眸子,骇人的脸,我的心猛跳了一下。

“我现在做一个夫君要做的事情,做一个男人要做事。”

“我已经不是你的王妃,我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你说桥归桥,路归路,你我从此不再有任何联系?你不要碰我,给我滚出去。”我惊慌地大叫。

“我再说一次,我的休书一日不下,你一日都是我的女人。”他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我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风儿,我要你做我真正的女人。”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柔和了下去。

“你休想,你不是说过即使是爱上府上的婆姨、丫鬟都不会爱上我吗?你反悔了吗?大丈夫要一言九鼎!“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爱上你,但即使不爱你,我一样可以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我府中哪个女人是我爱的?不也晚晚承欢身下?舒服得大喊大叫吗?更何况我对你——”

“你无耻。”

“我怎么无耻都是你的夫君,沧祁他怎么高尚都是别人的男人,你要给我好好分清楚。”

“过了今晚你我就什么都不是,我会离开这里,我会远离你这个恶魔。”

“你能过了今晚再说。”

说完一跨步向我走来,双手一拽,想将我扔到床上。

他真的以为我是他那些柔弱的女人?做梦去吧,我身子灵敏地一闪,转到了他身后。

“呵——呵——”他自嘲地笑笑说:“我差点都忘了你是会武功,但会又如何?今日我一定要你在我身下享受做我女人的快乐。“

“你休想!”

“你是本王的女人,早应该如此,我错过了我们洞房花烛夜,今日我们补上,我一定会好好疼你。”此时他眼眸又变得柔情似水,如一个情郎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那柔情蜜意却让我心慌。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也不要做你的女人。”

“过了今晚就一定是。”

“你发梦!”

“我发梦?你这三脚猫功夫以为可以保得住你?”

“我与你半斤八两而已,别想从我身上讨到好处。”我傲然地说。

结果我们两人就在寝室中大打出手。

论武功我与他半斤八两,谁也讨不了好处,我胜在轻灵,他胜在功力浑厚,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我心中暗自庆幸,好在他的武功比沧祁、瀚暮逊一筹,要不今日真是在劫难逃。

“沧祁?”我突然听到他喊沧祁,心中狂喜,他怎么来了,我忙转过身子看,但哪里有人?门依然紧锁着。

但就在我分神的瞬间,我的肩膀受了他重重一掌,痛得我呲牙裂齿,手臂立刻无法动弹。

他居然骗我?

“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又怒又惊。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君子,兵不厌诈,你难道不知道吗?风儿,你想与我斗,你还嫩着。”他脸上现出嘲弄的笑容。

这男人可没有沧祁那么好说话,现在手又被他废了,怎么办?我心中大骇,想开腔大叫,但没有想到嘴却被他嘴抵住。

手不能动弹,我脚还可以,我用尽力气往他脚下踩,但他似乎一点都不痛,还拦腰将我抱起,往床边跑去。

“你这个混蛋,放过我。”

“你别喊了,你喊别人也只以为我们闹着玩而已。”

“风儿,只要你真正属于我,你就不会跑了。”

“你敢动我,我恨死你。”我拼命地挣扎,无奈我们的武功本来就是旗鼓相当,现在被他弄伤了手,被他禁锢在身下,根本无法动弹。

“风儿,我会很温柔的。”此刻他的眸子盛满了柔情,动作也极为轻柔,似乎在守护着珍宝一样。

“你滚,你这个小人,我恨死你了。”我睁大惊恐的眼睛绝望地叫。

“我宁愿你恨我,我也要将你留在我身边,我要你生死都是我的人。”他脸上闪过一丝决然。

卷二 劈风斩浪:026:痛不欲生

“不要——”我声嘶力竭地大声喊叫。

他根本就不理会我的大叫大喊,双手有力而无情地将我狠狠地扔到床上,但此时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的滋味,只有内心深深的恐惧。

“风儿,闭上眼睛,还要那么怕,我会很温柔的。”他俯下身子柔情似水地说着。

我猛摇头,对他我实在怕极。

“我对你疼爱不会比沧祁少,你要相信我。”他脸上显出难得的真诚,但此刻不可能再打动我。

“你还是在乎我的是吗?要不那天在山洞你就不会用自己的血救我了?”他眼神灼灼的地看着我,带着绵绵情意。

“换了别人,我也会这样做。”我冷冷地说,我不能让他存在一丝幻想。

“不,你只会这样救我,现在我身上也流着你的血,我们血脉相连,你是属于我的了,我不可能再让你从我身边逃走了。”他坚定地说,眼睛精光四射。

“我不走了,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我尝试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心依然砰砰直跳,连声音微微颤抖。

“风儿,你现在就如一个受惊的小鹿那样惊慌地看着我,让我感觉自己是在做十恶不赦的事情,但其实没有想的那么可怕,知道吗?”他柔声地对我说,声音带着蛊惑,眼神如深潭一般,让人很容易陷进去。

“你如果想我不害怕,你赶紧离开,你离开我就不会害怕了。”我抱着一丝侥幸对他说,希望他能大发慈悲。

“风儿,不要拒绝我,男女之间的事其实是很美好的,绝不会是你想的那么痛苦,放松点,我一定很温柔,我会让你体会到这种极致的享受,酣畅淋漓的快感。”他边说边用手轻轻抚弄着我的发,他的声音也柔和得让人心颤,眸子里带着的柔情让我有一瞬间失礼,就在我失礼的瞬间,他整个人压了下来。

身上重量剧增,他的气息喷到我的脸上,将混混沌沌的我完全惊醒。

我猛地用脚踢他,另一只手也不停地抓他,专门抓他那俊美的脸庞。

“风儿,你可真不乖,有你这样对夫君的吗?”你没有生气,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但下身却加大了力度,将我死死压着,腾出一只手肘将我的手压在下面,让我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却轻轻的抚摩着我的脸、我的发、我的眼甚至是我的唇,他的手很温柔,温柔得如一阵春风拂过,让人想合上眼睛睡觉,不得不佩服他是调情的高手,怪不得他的女人们每天晚上都喊得如杀猪一般响?

但此刻我是不能受他引诱的,我不能被他迷惑,我不能就这样从了他,我静了静心神,然后怒目圆睁,大声地吼:“滚——”

但话没有说完,已经被他是锁住了嘴,他的唇已经上来,他的吻细细碎碎,很温柔,可能是怕吓着我,但随着我的挣扎,随着我们的身躯不断挪动接触,他的吻逐渐狂热,体温也在不断攀升,呼出的气也开始变得灼人。

“风儿,今晚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他喘着粗气说,此时他双眼迷离,带着欲火,双手带着火焰从我的脖子滑下,竟然开始在我身上摸索。

“你到底放不放我?”我声音已经带着哀求,因为他的手已经让我身体一阵痉挛。

“不许,今晚就算天塌下来,我都不会放的,我就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属于我一个,做我的女人。”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呼出的气更是灼热,就连喘息也急促得吓人,似乎他忍受得就快超过极限。

“你这小人,我生死都不是你的人,我早已经是别人的女人,我不可能完完全全属于你,你知道吗?你快给我滚开。”

“你说什么?是谁?沧祁?你们真是做了那些苟且的事情?“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刚才柔情似水的眸子此时已经盛满了怒火,可以看出他已经怒不可遏。

“是的,我已经是别人的女人,并且不止一个人。”

“你这个贱人?除了沧祁还有谁?狄国的皇子?”他的双眸通红,似乎要喷出火来。

“王爷你可贵人多善忘,是你亲手将我送给其他男人的,你难道忘了?”

“你发什么疯?我的女人即使我不要,我也准其他男人染指,我怎会亲手送你于他人?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你忘了吗?你曾经给了大剂量媚药给我吃,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为什么能安然回来的?那晚一个男人就可以做我的解药吗?”我怨毒地说。

“你——”我话一说完,俯在我身上的他整个身体变得僵硬,压住我手脚的四肢变得软绵绵,没了力气。

看到他如此失魂落魄样子,我心中狂喜,机会终于来了,我趁他正在走神的当儿,往他胸口狠狠踢了一脚,这一脚我用上了我所有的力气,虎虎生威,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踢他,完全没有抵挡,整个人像断线的纸鸢被踢翻在地。

虽然我是卑鄙,但他之前喊沧祁的名字让我分心再打败我,也不见得光明?我为自己的行为开脱着。

“轰”的一声,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当他爬起来的时候,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嘴角还有丝丝血丝渗出来,刚刚熠熠闪光的眸子,此刻再没有丝毫神采,变得灰暗呆板。

看得我心中一惊,是浊我太用力了?但我真的没有想到他是完全没有抵挡,连闪都闪一下。

“你怎么了?”我心中不由得有点担心,看来我的心还是不够狠,他这样对我,我居然不趁机去补多几脚,还要问他有没有事,我是不是是神志不清楚了?我解嘲地笑笑。

“哈——哈——哈——”他突然仰天长笑,声音带着悲呛,带着绝望,让人的心也变得冰凉冰凉的。

“你没事吗?”莫非我那一脚将他踢疯了?我只是踢他胸口,并没有踢他脑袋呀!

“风儿,我的心很痛。”他喃喃地说,眼里闪过痛苦的神色。那当然痛了,被我这样狠命地踢了一脚,不痛才怪,但是心痛干嘛要疯笑?真是怪人一个。

“风儿,我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你再狠狠地踢我一脚,这样我就不会那么痛。”

我愕然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来,风儿,朝我这里再踢一脚,狠狠踢一脚,越狠越好。”他捧着心,恳求地看着我,那抹痛苦之色让人心惊,他怎么啦?莫非真是——

“疯子,再踢你一脚,我估计你都没有命了,还说不会痛?”我不解地说。

但他现在看来真的有点痛不欲生的样子,看得我心也慌了。

“我去叫御医,你忍忍。”我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裳准备冲出去。

“不用,治不了了,是心痛。”

“我当然知道是心痛,我一脚就踢在你胸口上,当然是心痛,我现在马上去找御医。”我可不想担当杀人的罪名,他死在这里,我还能有活命?

“不要去——”他出言阻止我,现在的他让我更加迷糊,他究竟想怎样?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他虚弱的说,脸色依然苍白,刚才如此激动,丝毫没有一点红晕留在他脸上。

“如果不是你这样对我,我也不会对你那么狠。”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你的身体依然微微颤抖着,我真害怕他会倒下来。

“你睡吧,我没事,出去一会就好了。”他轻轻地说,声音轻得如一声长长的叹息。

“出去就能好?”我对他的话甚是怀疑。“真的没事?要不——”

“我试图叫他留下来,看他那苍白的脸,颤抖的身体,有点不忍心,现在他对我已经没有任何威胁,所以也不介意他留在寝室。

他向我笑笑,但露出的笑容还是很牵强,可以说笑得比哭还难看。

笑完就不再理我,步伐沉重的离开了寝室,此时他背影是那样孤独,那样的落寞,那样的苍凉,看惯他趾高气扬,看惯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现在如此落魄,如此落寞的他我还是第一次见,看得心似乎并不好受,我本应该很恨他才对呀?是不是我的心太软了?

他这一出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才不觉得疼的手臂,此时火辣辣地痛,痛得我禁不住大叫起来。

因为手上的疼痛不时袭来,我根本无法成眠,而一整晚,我也没有见他回来过,第二天瀚暮要回去,他不在我该怎么向众人解释呢?

就在我抓着头想办法的时候,他出现在我眼前。

他的脸色依然苍白得骇人,双眼也没有任何神采,许是昨晚那一脚,伤得他太重了。

“对不起。”这是他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他居然向我道歉?他那么高傲自负的男人对我道歉真的难得。

“没事,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回去后给我一纸休书就行,我不会再怪你。”

“这事,我会补偿你,但休书我是不会给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沧天涵的女人,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但我也不准你再想其他男人,我欠你的我百倍偿还给你,知道吗?”说完拉起我的手出门,但他的手冰凉得吓人,莫非昨晚他在外面站了整整一晚?

卷二 劈风斩浪:027:交易

他手中的寒气不断通过他的掌心传到我的身上,让我的身体微微地发颤,而我身上的暖意也慢慢通过手心转递给他,很快他的手已经变得暖暖的,握着倒也舒服。

“风儿,这种感觉真好,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放开我的手。”他把我的手紧紧攥住,眼神灼灼地看着我,里面带着春天的暖意,此时他的眼睛已经没有戾气,柔顺得如一个小孩,对我还带着依赖,像在山东受伤那时的模样,倒不讨人厌,但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变得暴力而狠毒。

我们十指相扣出现在宴会的时候,沧祁正动作优雅地在那里喝着酒,看到我们双手紧扣着进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手中的杯子也停在了半空,脸却在瞬间变得阴沉,让我的心也跟着下沉,我想甩开沧天涵的手,无奈他将我握得太紧,紧得我根本抽不出来。

抬头看看沧天涵,想示意他松开手,殊不知他也正低头看我,眸子里涌动着让人心悸的情愫。

“风儿,从今天开始别再拒绝我,让我好好疼你。”他贴在我耳朵说,呼出的气弄得我痒痒的,在这一瞬间我竟忘了要挣扎,乖乖地跟着他走。

沧天涵与众人寒暄几句就拉着我到前面就坐,席间他的话也极少,双眼却不时温柔地扫过我,带着绵绵的情意。

坐在沧国国主身边的瀚暮今日也很少话,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也不再故意刁难我,让我出来为众人表演。除了假惺惺对着我说些体己话之外,他甚至连眼眉不瞧我一下,他的确恨我,正如我的确恨他一般。

宴会没多久瀚暮就站起来说国事繁忙要赶着回去,沧国国主也只是假意挽留一番,因为要走的始终要走,我心中也盼着他早点离去,让娘早日看到书信,将心放宽,那病就好了,但同时又希望他晚点归去,那样娘又可以少受几天折磨,过一些她喜欢过的平静生活。

每次想起娘,我心中都微微抽痛,我可怜的娘现在在冷宫中受尽怎样的折磨呢?没有我她一定是过得很孤独很冷寂,心里有戚戚。

“风儿,在想什么?怎么手变得那么凉?”沧天涵小声问我,眼神带着关切。

“没什么?只是皇兄要走我舍不得而已。”我言不由衷地说。

“是吗?我还以为你巴不得他走呢?”他戏谑地说,原来他什么都看在眼里。

“我怎么会巴不得自己皇兄走呢?王爷你多心了。”即使他看得一清二楚,我还是不愿意承认。

“风儿你还是不肯对我说实话,你的心依然不肯交给我?”他长叹一声,脸闪过一丝落寞,一丝郁结。

因为怕别人听到我们说话的内容,我们几乎脸贴着脸,嘴碰着嘴,周围发生的事精,周围人说的话我们都充耳未闻,似乎整个大堂就只有我们两人,直到周围的哄笑声四起,我才知道瀚暮已经连续叫了我几声,而我却都没有听到,脸顿时发烧一般。

“看来皇妹与王爷精深意浓,恩爱异常,皇兄要走了还顾着跟王爷卿卿我我?”瀚暮戏谑地说,又引来大臣们的大声哄笑,而我更觉无地自容,偷偷看了沧祁一眼,此时他正将一杯酒一股脑地倒入口中,似乎对我们的话充耳不闻,但他的脸色却更加阴沉。

送走瀚暮之后,大臣们就不再那么拘谨,加上酒喝多了,席上的气氛就轻松起来,也有一些臣子敢拿我俩打趣,不知道哪个家伙眼尖,看到我裙子破了一道大大的口子,然后就在那里打趣沧天涵,说他昨晚又如何辛勤地劳作了一番。

哪里的男人都是一样,心里想着脏兮兮的东西,说的话也脏兮兮的。但该死的是沧天涵不但不做否认,还对我表现得异常亲昵,还亲自剥了一个果子要送到我嘴里,引得群臣称赞不已,受风流浪子终于被人收服了。

沧祁冷眼看着我们,眼中如火又如冰,席间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但逢有人与他说话,他都冷冷扫一眼,吓得周围的人都不敢吭声,以为大将军今天心情不好。

“王妃看来有点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了。”突然才一个年轻的臣子说,但听到他这样说,竟没有人敢附和,宴会一下子静了下去,但这个冒失的家伙却浑然不觉,即使旁边的大臣已经向他打眼色做动作。

沧天涵的脸色也阴沉起来,虽然他努力表现得不在意,但眼中的狠意让我知道他心中已经极怒。

突然那个年轻的大臣兴奋地站起来大嚷:“是画呀,上次狄国三皇子送来的画——”他话说出来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话是多么不妥,所以很突兀地收住,但已经收得太迟。

刚才热闹融洽的气氛因他一句话变得压抑,宴会变得死一样的寂静。

大家都不敢再哼一声,大堂内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因为大家都知道四王爷并不是那么好说话。

但也有几个好奇者,还是忍不住用眼瞄一下我,我若无其事地坐着,似乎他们说的与我无关。

但沧天涵的脸色却黑得吓人,他并不笨,三皇子那幅画简直将我的神韵也画出了,但他生气是他的事情,与我却没有什么关系,这死男人昨晚还想强暴我呢?我就差一点就被他——

所以现在让他受点羞辱活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以为我的王妃就是皇子找的人?要不要本王亲自将自己的王妃送给他人?”沧天涵的话带着寒气,他的目光如利剑扣过座下群臣,似乎要将众人凌迟处死,所有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尤其是那个好事者简直是吓得腿都发抖了。

最后还是皇上出来打圆场,但无论如何大家都已经笑不出来,就算是笑也笑得比哭还难看,整场宴会是不欢而散。

坐在回去的马丰,他依然闷声不说话,似乎还在生闷气。

“说,三皇子又是怎样一回事,你什么时候又——”

“不许跟我说谎,我要听真话。”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整个人显得严肃而认真。

“你给我吃春药那晚,我认识了他,是他帮我解药。”

我说完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身子剧烈地抖着,拳头紧握,青筋凸起。

“那天晚上,他——”

“不——不要再说。”他突然摆手叫我停下来,捧着心脸色显得痛苦异常。

“你又怎么了?”看到他这个样子,我还是禁不住担心。

“风儿,别再问,你越问我只会越痛。”他的脸因痛苦而抽搐起来。

“我怎么就做出这种混账事?”他突然大吼一声,声音大得连马车也抖了一下,也许是他的吼声太大,连车夫都吓着了,马车突然缓了下来。

莫非他以为我与狄国三皇子已行——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他不会对我再有非分之想,我就自由了。

“风儿,对不起。”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睛已经如充血般通红,发出的声音沙哑得骇人。

“算了,都已经过去了,大家都不要再提了好吗?”

“嗯,大家都不提了,我们重新来过,给我机会好好疼你好吗?”他定定地看着我,充满着渴求。

真的能重新来过吗?

到了王府门前,他先下去,然后将手伸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