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好苗子。”九幽大笑。
169雪原
虽然他们现在距离黑血营很近，但殷漠并没有带花莲去那里的想法。如今魔界有名的几个魔帝全都聚集在那里，去那边只会惹来一堆麻烦。
如今的魔界分为六大势力，不过因为死了两个魔帝的原因，如今已经变成四个势力。最靠近仙魔边界的是九幽王的管辖范围，统称雪岭。
据说九幽王是魔帝当中脾气最好的那个，他的管辖区域相对来说还算是和平。
雪岭东部的雪原极其寒冷，这里住的大多是魔界原住民，雪魔。雪魔的防御能力极好，但攻击力不高，性情也是魔种少有的温和品种，所以在殷漠跟她介绍完之后，花莲当即就决定去雪原。
雪原上的雪魔住得都是冰屋，远远一看就像是个小冰丘。偌大的雪原上，三三两两的冰屋建造的极为分散，偶尔还能看见不少魔兽在雪原上来回走动。
殷漠跟花莲的突然出现，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主要是雪原上不光住着他们两个外来人，所以倒也不是太扎眼。
花莲很喜欢雪原，俩人在这里住了一年有余，至今还没碰到过什么麻烦。只是，唯一让她没想到的是，殷漠似乎不大能够适应这里的环境。
他好像陷入了冬眠，一天之中有九个时辰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好容易清醒过来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拉上床，这样那样，然后就又睡着了。
花莲对他这种状态很是担心，不过他一再强调自己没事儿，也只好放任他继续睡了。
因为在雪原呆得日子也不算太短，花莲发现每个月十五，大多数的魔都会聚集在雪原中央区域的雪窝里进行交易。
当然，这种物资交换是受到保护的，九幽王的手下亲自前来监督，不过若是出了雪窝，能不能保住手里的东西就要看实力了。
雪窝也算是雪原最为繁华的地段，一般的外来都会选择交上不菲的费用，住在那里。因为那里受到九幽王的庇佑，足够安全。
花莲去过雪窝几次，当然也被不少人盯上过。魔界的女人虽然不少，但漂亮的大多是给一些厉害的魔做了侍妾，哪轮的到他们。
一个单身的女人，而且还是挺好看的女人出现在雪窝里，不引起骚动就怪了。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敢一个人出现这种地方，就算是没理的鲜花，那也是扎手的。
曾经还有人大度，谁能够抱得美人归。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那些意图对花莲下手得人，离开了雪窝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一个都没有。
现在她再来雪窝，感觉到最多的已经不是那种淫/秽的目光，大多数魔看她的眼神都是极为敬畏的。魔界是个崇尚力量的地方，强者自然能够得别人应有的尊重。
给驻守的魔兵扔了两枚雪币，她没有受到任何盘查就进了雪窝。这里依旧是一片雪白，不过周围的建筑比冰屋豪华了不知多少倍，来来往往的都是人。
这里卖什么的都有，甚至连人间的冰糖葫芦都有人卖，不过能不能吃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走进一家三层阁楼的珍物店，还没走两步，立即有人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姑娘，您想要点什么，我给您介绍。”
常驻这里的人，在这一年里，就算没见过花莲，多少也是知道她的。况且，她那一身菲薄的红纱，在这冰天雪地的严寒之地实在是太扎眼了。
要知道，就连一般的魔君，也抵挡不了这里的寒气。除了雪魔之外，大多数人身上都喘着雪魔兽皮毛制成的衣服。
花莲没让人跟着，自己在柜台前仔细地看着，一层摆得东西大多是雪原出产的，只要她想，弄到并不难，所以也没有更多的吸引她的注意。
第二层的东西大多数是外面流通进来的，多数只能算是二流，就算是一流的东西花莲也看不上眼，毕竟什么武器丹药对她来说都没什么作用。
本来，这第三层她是没有那个资格进去的，因为这需要一定的身份。
不过掌柜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想要上前阻拦她的手下给打发了。他心里也在好奇，花莲到底是什么身份，眼光倒是挺高的，见到他这里一流的魔器连看都不屑看一眼的。
她的身份自然是有人查过的，不过那查来的资料跟没查一样，让人摸不清底细。
这里的三楼跟花莲想象的不大一样，竟然是个小型的拍卖场。她走进去之后，自然引起了好几个人的注意，花莲也没有太在意，只是环视了一下周围。
有男有女，修为都不低，瞧着那架势，地位应该也不低。她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并没有跟他们打招呼的意思。
拍卖的物件一件一件摆上来，样式繁多，都是很罕见的东西。有武器，有秘典，甚至连观赏用的花草甚至雕刻都不缺。
本来只是想来看看的她，也对这些东西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她看上了一盆花，这花很常见，雪原上随处可见。不过那都是未长成的样子，不见得多好看，想要长到开花至少需要千年。
在野外环境下，这花根本活不了一年就会被冻死。偏偏这种植物，只生长在雪原里。
眼前这盆，应该已经有两千多年了，上面开了两朵花，一黄一绿。开满七朵之后，会孕育出一颗雪珠，在魔界属于顶级珍宝，通常会做成装饰品，受到众多魔女的喜爱。
花莲将手里有数字符号的黑色的牌子弹了出去，正好洛在那盆花前面的小碗里。哐当的声音落下不久，有两个黑色的牌子跟着被扔了进去。
花莲抬头，正对上一双紫黑色的眸子。对面的女子很漂亮，虽然脸上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就有种高人一等的气势。
她犹豫了一下，又扔了三枚黑牌子进去。不过随即，那女子就扔了四枚。
每个牌子是一万雪币，她身上的雪币都是从那些不长眼的人身上拿来的。虽然花起来没什么压力，但这人显然是想跟自己争，她手上可没那么多雪币。
花莲将目光移开，不再看那盆花。又扫了眼其他东西，对她的吸引力都不是太大。
拍卖会结束后，花莲空手走了出去，没等她走多远就发现身后跟了几个人。她停下脚步，那些人竟然也不躲闪，直接朝她走了过来。
“姑娘，我家小姐想跟你聊聊。”
“我并不认得你家小姐。”花莲笑着摇头，已经想到他口中的小姐是谁了。
“见了面就认得了。”虽然这些人口气不算恶劣，但态度始终是高高在上的，听着总是有点不太舒服。
“可我并不想见她，真是太可惜了。”说完，她的身影便消失在几人眼前。
那几人见花莲凭空消失，不禁面面相觑，最后只能叹了口气，回去向他家小姐回报。
冰雪建成的二层阁楼上，丝竹声，女子的娇笑声不断。九幽王派来的特使就坐在里面，一旁还有几个常驻这里的九幽王手下作陪。
虽然那几人脸色明显不好看，但为首的那人却好似丝毫没有察觉一样，依旧搂着他的美人，喝他的酒。
而刚刚从花莲手里将那盆花买下来的紫瞳女子，正好也坐在这里，她的位置，是与那位特使一般高低。
刚刚出去请花莲的那几个人匆匆走了上来，一人小声在女子耳边说了些话，那女子眉头一挑，“消失了是什么意思？”
那人站在一旁，脸色难看，垂头不语。
“凌鸾公主，不止有什么事小人可以帮忙的？”坐在这里的可都是善于察言观色之辈，见凌鸾变脸，顿时有人开口。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知道父王手下正值缺人之际，我刚刚恰好在这里碰到了一个高手，起了招揽之心，可惜啊……”
“能让凌鸾公主看上的高手，这里可是屈指可数啊，不知是哪位？”
“是名女子，穿着一身红衣，连我也看不透她的深浅，几位可有印象？”
那几人冥思苦想了半天，终于有一位想了起来，“公主说的，该不会是一年前来到雪窝的那女人吧？”思来想去，符合这条件的，恐怕只有她了。
“对方是什么来历，不妨说说。”凌鸾见几人表情有些怪，不禁更起来好奇心。
“这女人几乎就是凭空出现的，我等也没有查到她的来历。只知道她是一年之前与一名男子一同来的这里，她偶尔回来雪窝，那男子倒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连你们都查不到来历的人，倒是挺有意思的。孔特使，有没有兴趣陪我去见见她？”凌鸾抬头看向靠在一边喝酒的男人。
“公主高兴就好。”孔渊握着酒杯，脸上挂着浅笑。
花莲并没有离开雪窝，好容易来一次，不需要为了几个不相干得人扫兴。此时，她正坐在酒楼里，面前摆了一桌美食。
她筷子才拿起来，桌前就多了几个人，她颇有些无奈的抬起头，然后呆住不动。
170故友
不光是她在发呆，站在凌鸾身后的孔渊也是一脸呆滞。
“花莲？”孔渊用力地眨了眨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一直以为花莲已经死了，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
“孔渊……你怎么会在魔界？”所谓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算时间，他的确早该飞升了。可他怎么都不该飞到魔界来啊。
“这个说来话长了。”孔渊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有些惨淡。
“既然是特使的朋友，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么？”一旁的凌鸾面带笑容地看向花莲。
“这位是九幽王的女儿凌鸾公主。”花莲看了凌鸾一眼，没起身，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那凌鸾倒是挺有气度，竟然也不介意。
“既然两位好容易遇到，不如就去我那里好好聊聊如何？”凌鸾提议道。
花莲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孔渊，点头答应了。
装饰奢华的阁楼之中，孔渊与花莲面对面坐着。对花莲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但对孔渊来说，他们两个已经太久没有见过面。
“人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成魔？”她看得出来，孔渊变了很多，他那漫不经心的笑容背后，满是苦涩。
花莲的问话让他的目光有涣散，就连声音也飘渺了起来，
“那时候我以为你死了，我接替孔雀皇之位一千年，将整个玲珑宫给灭了。后来，天上下来了神仙，我当时在魔门禁地跟风别情打斗，他们找不到我迁怒之下杀了孔家寨上下所有人，包括凤舞。等我从那里出来，连尸体都没有看见。”
孔渊惨笑一声接着道，“后来我就成魔了。”
他生来体内就有魔种，能够一直相安无事全靠当初殷漠送的佛珠，本来成仙之后渡天劫便可以彻底消掉魔种，结果凤舞一死，魔种再也压制不住，直接让他堕入魔道。
花莲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他。这一切，竟然还是因她而起。
见她一脸内疚的表情，孔渊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小花花，别这个表情，我不是还活着么。”只要活着，就还有报仇的希望，这是支持他活下去的理由。
凤舞死了，他从来没有怨恨过花莲，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留下她一个人。她已经离开很多年了，每次想见她，都只能在自己编造的梦境里。
只有在那里，她还是活着的，还会对自己笑。会扑在自己身上，用整个孔家寨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喊，她有身孕了。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花莲心里泛疼，她从来都没想过，她认识的那个洒脱随性，从来没有烦恼的孔渊，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在他身上，她只能看到绝望。
“别说我了，你怎么样？当时人间都传你已经死了，我本来不信，成了妖皇之后，我找过觉慧和尚，他亲口证实的。”
“也算是死了吧，我当时被殷漠带去了地府，在那里渡劫成仙。”
“成仙？”孔渊一怔。
“嗯……殷漠原本是佛，但是现在堕入魔道，我就跟着他一起过来了。”孔渊被她这消息惊得一愣一愣的，殷漠给人的感觉一直就很神秘，他知道这人不凡，没想到竟然还是个佛。不过，成魔倒也挺符合他那性格的。
“他对你好么？”
“嗯，很好。”想到家里像冬眠的熊一样还睡个不停在的男人，花莲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笑意。孔渊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着自己那位好友。看来，他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不过这些，他应该一早就心知肚明的。
两人虽然有好些年没见面，但感情这东西，一旦有了，就很难改变。所以一直聊到深夜，花莲才起身离开。
本来孔渊想着留她过夜的，不过碍于她家里还养了一个小心眼的危险品，只能不怎么情愿地把花莲送走。
花莲离开之后，凌鸾面带微笑地走进了屋子。“公主有什么事么？”见到凌鸾来，孔渊心中有些无奈。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不过可惜，这次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达不成她的目的了。
“特使这位朋友修为不凡啊。”凌鸾走到孔渊对面坐了下来。
“公主若是想要招揽她的话，还是死了这条心，她跟我不同。”若是只有花莲一个人，或许有可能，不过加上一个殷漠，那就完全没可能。
怎么想，那个人都不会屈居人下。而且，花莲的修为已经比他还高，殷漠只可能会更高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呢，若是特使将她招到父亲麾下，想必父亲一定会很高兴，说不定会帮你完成那个心愿。”凌鸾公主话中带着几分诱惑。
她知道孔渊要报仇，所以才会跟随自己父亲，尽管如此这个人依旧不好控制。看得出来，他对花莲很重视，若是将她也收到父亲麾下，就更保险了一点。况且花莲的实力，的确很让人眼红啊。
“若是公主想尝试，尽管去无妨，这件事，我不会管。”孔渊摇头，知道这女人不受打击就不会轻易放弃。
“真可惜啊。”凌鸾公主起身，“特使也是知道父亲性格的，你这个样子，恐怕很难让父亲放心啊。”
“多谢公主提醒，不送。”孔渊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在心中冷笑。九幽王对任何人都不可能真正的放心，他们之间只有利用而已。离开雪窝之后，花莲趁着夜色回到家里，刚一进门就被人一把搂住腰，压在冰凉的墙上。
“这么晚才回来。”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殷漠在她耳边低语，低哑的声音钻进耳朵里让人浑身发软。
“我遇到孔渊了。”
“哦？他成魔了。”
“嗯，他说曾经有仙人下界杀了孔家寨所有的人还有小凤舞，是龙王太子的人吧。”孔渊跟她说的时候，她大概就猜到是谁主使的。对付不了她，就对她的朋友下手，这种手段对他来说，应该是很正常的。
“可能性很大，你要替他报仇？”虽然他不喜欢所有靠近花莲的男人，但是孔渊算是她最好的朋友，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必须付出代价。”双手环着殷漠的颈子，被他一路抱回床上，花莲的目光中依旧闪烁着点点寒光。龙王太子几乎没有与她正对面的冲突过，不过暗地里可是做了不少手脚。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殷漠在黑暗中抱着她躺在床上。仙界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他们迟早是要面对的。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有一个缓冲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花莲还没睁眼，门外就传来敲门声。她***了一声，翻过身把脸埋在被子里。可能来拜访她的除了孔渊不会有其他人，问题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孔渊会越来越勤快呢，他以前就从来没有起得这么早过。
“别闹了，去开门。”刚刚翻身露出了大半裸背，上面轻柔的触感让她身子一颤，连忙把被子给拉了上来。
“不是客人，不用理会。”虽然被子被整个卷走，但殷漠侧躺的姿态依旧优雅，好像一丝不挂的那个是别人一样。见没人来开门，敲门声隔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花莲的小脸从被子里抬了起来，瞪了殷漠一眼，殷漠无奈，只好起身。手一挥一套衣裳就妥妥帖帖地穿到了身上。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凌鸾脸上的微笑恰到好处，一抬头，正对上殷漠的双眼。
“你是谁？”扫了眼门外，并没有看见孔渊，殷漠挑了下眉，开口问。
凌鸾上下打量了殷漠一番，见他修为并不高，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朝他有礼的微笑，
“公子好，我叫凌鸾，是来找花莲姑娘的，她不住在这里么？”
“她现在……不方便见人。”凌鸾波光流转，
“不知公子与花莲姑娘是什么关系呢？”
“这跟你有关？”殷漠靠在门边，姿态慵懒肆意。
凌鸾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僵，在魔界，还从来没有男人会对她这样说话。
“若是公子不想说也无妨，我只是想请花莲姑娘入府一叙。”虽然殷漠长得不错，但他这身修为实在是不怎么样，故而凌鸾并未将他放在心上。在魔界，魔女也有养男宠的嗜好，所以一见面，凌鸾几乎就已经确定了殷漠的身份。
“我也说过，她不方便见人。”
“没关系，我可以等。”凌鸾好脾气地回道。
“那么离远点等，我不习惯有人在外面听。”说完殷漠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直接将门关上。站在门外的凌鸾咬牙切齿，站了没一会儿，里面若有似无的***声传来，让她脸色漆黑。
“亲爱的，舒服么？”
“嗯，轻点，你想捏死我。”。
“怎么会，不如我们换种死法，我保证你喜欢。”殷漠贴在花莲耳边笑道。
“滚！”
171不如不见
凌鸾在外面站了一天也没能见到花莲的面，憋了一肚子的火回了雪窝。大概是真的受了不小的刺激，直接找上了孔渊。
躺在软榻上，被一群艳丽女子围绕的孔渊见凌鸾的表情，嘴角一扬将手里的酒杯举了起来，“凌鸾公主要不要来喝一杯？”
“不必。”凌鸾咬牙恶狠狠地回道。
“那公主找我还有什么事么？”
见孔渊吊儿郎当的样子，凌鸾心里的火气更大，声音也忍不住大了起来，“孔特使，父亲派你来不是为了喝酒！”
“我知道啊，除了喝酒我还干了别的。”说完孔渊一把搂住身边的女子用力的亲了一口。
“你……”凌鸾被他气得差点跳脚，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了心中的怒火，她才再度开，“我会将这里的一切通知父亲，希望等他来这里之后，你还有话说”
“不送。”孔渊朝他摆手。
凌鸾离开之后，孔渊将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遣走，坐在榻上一杯一杯地喝着酒。九幽王来不来他都不会在乎，不管凌鸾说什么，他也不可能为了几句话把自己怎么样。
他是在想，要不要告诉风别情花莲还活着这个消息。他们两个这些年间几乎一直是在一起，他也多少了解那男人对花莲的感情，若是他知道了，会不会脑子一热做出什么事来。
凌鸾离开雪窝之后，花莲到雪窝的次数频繁了不少，殷漠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偶尔破坏一下两人的约会。
每次成功的把花莲留下之后，他都会觉得异常满足，相信他家亲爱的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