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如初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行。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所里了解了情况以后,也请求如初照顾一下这孩子。

抱起孩子,如初认真的看了他一会。“哎呀,你现在算是正式留在我家了。总要有个名字吧。”

“严~~严~~”

“严??”

“严~~~”孩子乐呵呵的抓住如初的头发,就要让嘴里放。

“看来你是饿了。名字的话。晚点再去吧。宝宝乖。我给你弄点粥去。”如初放下孩子。

“严!!!”听到如初叫自己宝宝。孩子老大不乐意的。抓着如初的裤脚管怎么都不放。

“宝宝乖。放开我哈。我给你弄东西吃去。”

“严!!!!”

“哎呀!!虚海,你快过来帮忙看看呀。这孩子是怎么了呀。”一直坐在一旁看戏的虚海,见如初有“难”。自当立马出手相助。一把抱起孩子。微笑的看着他。可惜孩子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愿。直往如初身上蹭。嘴里不停的严啊严的叫着。

“如初。是不是这孩子,不喜欢宝宝这个名字?”

听到虚海的话。如初愣了愣,又看了看一脸倔强看着自己的宝宝。难道是真的不喜欢宝宝这个名字?

从虚海手里接过宝宝。

“那宝宝想要叫什么呀?”

“严~~~”宝宝乐呵呵的抓着如初的头发。终于征求他的意见了。他要叫小严~~~

“要叫严?”如初不确定的看了看虚海,而虚海对他报以微笑。

“严~~”

“额……宝宝~我们就叫小严咯?”

“严~~~”小严乐呵呵的冲着如初笑着。露初了他完全没有长好的牙。

见小严笑了,如初也跟着笑了,而一旁原本一直在看戏的虚海,也跟着一起笑着。只是他的笑。很淡很淡。却让人感觉很幸福。

放下小严,如初准备为这大小二位大爷准备午餐去了。做完饭如初非常感谢那些发明现代化厨具的先辈们。要不是他们,她今天肯定会忙死的。

等弄完后。如初看着手里的小碗愣了愣。这么小的孩子能喝粥么?

在一旁陪着小严玩的虚海,爬起身来,接过如初手中的粥。找了家里最小的汤匙,一勺一勺小心翼翼的吹凉,再喂进的小严那张正依依呀呀的小嘴里。

如初见虚海喂的那么娴熟。便去为整理刚买回来的东西了。

小光之死

 BY 尘月流心

(先说明一下,这个文里面有些东西,可能会与历史事件严重不符,各位史学大家,切当笑话看过。因为力挺小严同学的人实在太多,所以俺就站出来写一篇有利于小严同学的文文。本来想写小光失忆,后来心情一个不好,写成后妈文了。)

其实,书里的男主,我最喜欢的是我们家小光……

另外要BS一下66,居然还没推倒,算了,我来推吧……

(一)

京师,十二月,大雪飞扬了一整夜,皇家宫殿的琉璃瓦片在茫茫白色中深深浅浅的露出象征至高权利的金色。晨光一点一点将黑暗驱散。极目远眺,天地肃杀,朝堂恢宏。

乾清宫,一道苍老的身影跪于门踏之外,宫门紧闭。

殿内地龙徐徐燃烧,温暖如春。嘉靖身披紫金授衣,端坐于蒲团之上,正前方一个硕大的丹炉正氤氲的向外散着水雾。

终于,一道飘渺的声音从殿内传出:“屋外寒冷,严爱卿不宜久留,若无要事,请回。”

已连续三日跪立于殿门之外的严嵩,岂能放过这唯一的机会。立马伏于门前,声音颤然:“臣启圣恩,兵部尚书夏言力勾结蒙古鞑靼可汗,率蒙古军三万余以进献河套平原为诱,妄图侵我疆土,臣请严办,以免天朝苍生遭蛮人无辜杀戮。”说罢,竟伏地哭号,老泪纵横。

“拟旨,即日起革去夏言力兵部尚书之职,赐寸磔;府中十四岁以上亲眷家丁一并处决;十四岁以下男丁净身为奴,女眷交敬事房。朝中姻亲,贬为庶民,子嗣永不录用。官员空缺,由严首辅与群臣商议后补空。此事了结之后,拟折呈报,上达天听。”殿内声音早已不耐烦。

“皇上圣明,天朝有此明君,必得诸神庇佑,功业千秋万世。还有一事,”严嵩拍完马屁后,不留间隙的说:“蛮人鞑靼,目无天朝,臣请陛下出兵征讨,施以惩戒,以扬国威。”

“严爱卿全权决定。”殿内圣音已到了爆发边缘。

“臣请陛下钦点当日以一人之力,大败俺达汗的戚继光……”严嵩言语到一半,只听得咆哮之声传来:“严嵩,寡人炼丹正到关键时刻,需要静听诸神示下,你却搅得朕心神不宁!寡人再说一次,点将用兵之事,由你严嵩代朕拟旨。”

门第之中除了寒风呼号,再无别音。

良久,跪于殿外的身影徐徐起身,抹去残留在眼角的泪水,向宫外走去。没人看到他嘴角泛起的一丝阴冷,转瞬即逝,冰入骨髓。

(二)

圣旨星夜兼程的送往山东鲁桥,一同点上将名的还有戚继光的好友李成梁。

两个满怀赤子之心的年亲轻人,还相约在河套达旦对酌,这一身武艺和胸中伟略终于在祖国的疆场有了施展的土壤。

出征的时间安排的异常紧迫,留给戚继光与家人和如初话别的时间,只有一夜而已。侍奉母亲和年迈的祖母睡下之后,他悄然来到如初安身的客栈。

远远的就看见窗前那双焦灼的眼眸和曼妙的身影。小光心头一热,迎着那锁定了焦距目光的走了过去,直到眼瞳中尽是彼此的身影。

楼上,月下两道目光在空气中碰撞、纠缠,说不尽的柔情荡漾在阡陌的大地间。

如初从窗户纵身一跃,立马跌落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如星辰般闪烁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美男当前,吃,是错;不吃,是罪。

于是,千般柔情,万般不舍,尽数化作绵长的拥吻。在漫天星宿的注视下,在月色斑驳的掩映下,两个身影渐渐沦落,最终融为一道绚烂的春虹。

三军出征,祭天谢神,戚继光铁甲加身,傲立于群,英姿飒爽。繁冗的仪式过后,军队开拔,整齐划一的步伐,将路旁的尘土惊得上下飞腾,遮天蔽日。

“等我。”月下缱绻后的寥寥,如誓言犹在,如初的心已随着那挺拔的背影,去了广袤的草原。

(三)

“我想跟着你去河套……”如初把头埋进小光的胸口,胡搅蛮缠。

“你想让我挨军棍,你就跟来吧。”小光坏笑。

“你知道我舍不得你受罪,还这么说,你是故意的。”说罢,粉拳往胸口打去,一时间两人滚成一团,笑语欢声,盈满月光。

一阵嬉戏过后,两人仰面躺在脚下草地上,“如初……”

“嗯?”

“其实……无论我离你多远,分开多久,我知道,你会一直伴着我。因为……你是住在这里的。”小光戳了戳自己的心房。如初倒在这个男人的臂膀,幸福的眨着眼睛。

场景渐渐模糊,光影破碎。前一刻的盈盈燕燕,在下一秒消失殆尽。满目尽是焦黑的大地,燃烧的枯木,零落的断旗,残肢遍野。一个熟悉的背影宛如蛟龙在敌人的包围中厮杀。鲜血染尽了手中的宝剑,却再也挡不开无数敌人刺向心窝的利刃。一团血花从胸前绽放,轩昂的身影缓缓落下。

身前是成堆的尸体,身后是异族人的千军万马,还有被杀戮染红的眼眸。

“小光……”如初声嘶力竭的悲鸣。

眼前的景象猛然褪去,光影重临,睁开眼,身边是暖和的裘幔,还有八重惊恐的眼神。

如初不安的看了看四周,确定这不过是一场梦之后,重新睡下。翻来覆去几次,无法入眠,就这样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直到窗外透进晨曦的第一缕阳光。

“八重,你给爹写封信,告诉他我在前往河套的路上,让他提前知会分号掌柜。”如初的第一道命令。河套是交锋前线,胡大海肯定不会轻易让宝贝女儿去涉险,如初只好先斩后奏。

她害怕,那个诡异的梦。更害怕从此和她的小光相隔在奈何两岸。所以她顾不得这许多,只想日夜不停的赶往烽火前线的军营,看他一眼,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

“出去买两身男人衣服,准备一辆马车,马匹要好,我要赶路,不是游玩。”如初的第二道命令。八重毕竟不若她习武修身,鞍上的快马加鞭,根本受不了,如初虽然着急,却体贴的选择了马车。

从旭日东升到黄昏月上再到繁星满天,翻飞的尘土伴着急促的马蹄久久不歇。

八重自打进胡家门开始,哪里受过这种罪。虽然脚不沾泥,身体却晃得七荤八素,苦不堪言。一旁的如初,眉头紧锁,空望着车厢,一言不发,看着面容越来越憔悴小姐,八重满腹委屈还没发泄,就化作姐妹间心疼的关切。

刚入河套地界,已经看到拿着画像准备迎接的分号伙计。胡大海虽然对女儿娇蛮的行动略有不满,但却细心的布置好了一切,显然这伙计手里的画像,就是他这个老爸悉心准备的。如初心里一阵感动,只道班师之后,定要和戚继光一同侍奉终老,享尽天伦。

一路上伙计热情的介绍了这塞上江南的许多佚事,如初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只听进了一句,通往前线的城门和道路已经封锁,百姓不得出入。

亲自前往军营探班的愿望,无奈落空。

顺利入住分号以后,如初吩咐八重给远在千里的老爹写封平安信。自己则一溜烟的上街打探消息去。

市井地,胭花巷,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多是些天朝军队如何骁勇善战,如何神勇退敌。几番打听,倒是喜多忧少。

心下稍安。

时间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向后翻页,如初照例早出晚归,打听消息,虽然听到的旧事多于新闻,但总也落个心安。

(四)

一日,寒阳如血,在酒馆听饱了故事的如初,紧了紧身上的裘衣,正在回分号的路上。一骑马蹄声,由远及近,错落急促。为首的少年全身甲胄,伟岸挺拔,正是奉旨与戚继光一同戍边的李成梁。

“小黑!”看到李成梁的如初又惊又喜,忙不迭的冲出来,冲他挥手。

“如初?”一生长嘶,马蹄准确的停在了如初跟前。

“没想到,真的是你,小光呢?他在哪里?现在还好吗?”

“我正是去你们分号给你送信的……”答非所问。

“我问你小光呢?”盯着李成梁复杂的眼眸,如初才发现,他其实狼狈不堪,干裂的唇边还有殷殷见血的伤口,胡渣布满了大半张英气的脸,眼眶红肿,似擎满泪水。

如初的心被李成梁的迟疑揪到崩溃的边缘,疯了一般拉住他的衣襟,爆发似的吼了出来:“你给我说话!”

泪海决堤,一串串晶莹汹涌的从眼角溢出,她那么聪明,早就猜到了。只是想亲耳听一听,自己猜的终归是猜的,也许情况没那么遭呢?

“元敬被鞑靼重兵围困,奋战两天两夜,最终没能突围,已经……已经……”小黑努力的斟酌着词语,怎么样才能让眼前的如初明白这个事实,哪知自己说到最后,再也说不下去……只剩下相对的四目,和汹涌的眼泪。

话如重锤,字字千斤,狠狠地砸进心底,砸的如初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视野渐渐暗了下去,神情呆滞的如初,歪歪斜斜的倒下。一双大手稳稳的扶住了下落的身躯,并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严世藩猛然出现。

(五)

“爹……”严世藩跪在严嵩跟前,“恳请您同意孩儿将这一房妻妾全部遣返吧。”

“啪”耳光脆响,严嵩看着膝下,气的浑身颤抖。“你知不知道,你这一门门亲事,牵涉到多少政治联姻,如今让你一言休个干净,你爹要在朝野上树立多少政敌、你以后还想有安稳日子吗?”

“孩儿,心有所属,不愿再眠一花宿一柳。”

“又是那个姓胡的女子,”严嵩一跳脚,甩开严世藩抱住膝盖的双手。“我现在就去让你断了这个念想。”

“爹,你知道孩儿的脾气,如初若有闪失,坟茔之旁,必将是世藩骸骨。”说罢,嘴角扬起一个弯弯弧。

严嵩被这诡异的一笑吓个不轻,只以为是儿子报了必死的心,才解脱般的微笑。

语气立刻软了七分,伸手扶起严世藩:“姓胡的女子,不是说只要她爱上你,就肯嫁进我们严家吗?我就再给你一个打动她的机会,休妻之事,不得再提。”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其实严世藩的微笑,只不过是想起了那日,他对如初所说,生不同寝,死同穴的言语(见第十五计,第五回)。

于是有了严嵩雪地做戏,请出圣旨的一幕。

圣旨一下,严世藩已然明白,这把杀人的刀,借到皇帝那边去了。戚继光必定凶多吉少,鞑靼大军想必早已私通好,那将会是一场怎样残酷的杀戮……

戚继光一死,胡如初未嫁,严世藩的机会也就来了。只要领进门的媳妇不是再婚,也不算辱没严家声名。严嵩这盘棋,背着天下人已经布好。

打击宿敌,严嵩心狠手辣,但却不失为一个好父亲。为了藩儿一个飘渺的机会,甘愿冒着被嘉靖杀头危险,心里连一丝犹豫也没有。

听到眼线回报如初前往河套,严世藩快马加鞭飞驰而去。河套是杀场,战争从来都极为残酷,难保那些杀红了眼的鞑子,不会兵临城下,殃及池鱼。

天下可以没有大明,可以没有嘉靖,但不能没有胡如初。

从那时起,如初的一举一动,都在他躬亲的保护中;所以如初昏厥的一瞬间,他能迅速出现。

(六)

不理会旁人惊诧的眼神,星眸闪烁间,清唤如初几声,见她毫无反应,秀美的脸庞还挂着两道温亮的泪线。严世藩的心随着胸口的起落,一下一下,温柔的痛起来。

仰面抱起如初,将头枕到臂弯最柔软的部分,没有迟疑,轻柔的踏着脚下的土地,仿佛不忍惊了怀中人的恬睡。李成梁只得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

方向是如初暂住的庆善分号。

手下早有人前往医馆,请到的必将是这城中最好的大夫。

问诊,切脉,施诊,煎药,整个分号的人都在忙碌。

一刻,两刻,三刻,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李成梁在门外焦躁的踱步。严世藩把如初抱进房间以后就没有出来过。他是真小人,根本不觉得和一个未婚女人共处一室有丝毫不妥,更何况,这个女人是他散尽妻妾,忤逆长辈也想要娶过门的宝。

温热的毛巾换了一次又一次,如初始终靠在那个沉稳的臂弯里,拭额暖手都是严小相爷亲力亲为,贴身的婢女只落得个端水跑腿的下等活儿。

八重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以小姐这超女末期,正步入剩女时代的年纪,身边怎么就忽然冒出这么些优质男人。这次更是把帅气的蜂王也招来了。“这男人爱我们家小姐,只怕也爱的深呢。”

(七)

也只有这种情况,她才会和他有一点肌肤之亲吧……严世藩兀自想着。平日里活泼开朗的如初,一动不动的躺在怀中,像极了一只宠溺的小动物,眉间楚楚的皱着,越发惹人怜爱。

紧了紧臂膀,如初在肩窝中陷得更深,严小相爷的身体,如同一个暖袋,丝丝的向外透着暖热,替她驱走空气中最后的一点寒意。

目光在脸颊上流连,最终停在长长的睫毛上。严世藩露于尘世的,仅有一目。但美目中凝结的爱,浓如实质。

黎明破晓,如初依然昏睡,严世藩却一夜未眠。放下她回房休息,他不想,也不干,于是动也不动的任她靠着。

临近正午时分,怀中人一阵颤动,身体痛苦的缩成一团,清秀的脸庞也变得扭曲。睫毛剧烈抖动,眼角隐隐溢出泪光,仿佛精神和身体都沉沦在地狱里煎熬。

“如初……如初……”耳畔响起急切的呼唤,将怀里的人紧了又紧,唤了又唤,轻柔的声音十分好听。

如初“哇”一声喷出一口鲜红的血,人也虚弱的醒来。噙在眼角多时的泪,刷拉一下流过腮边,混着嘴角溢出的残血,滴进严世藩眼中。

淡红色的晶莹像一个长满利刃的刺球,顺着血液流向全身,割得他遍体鳞伤,痛不自已。

严世藩恨不得能替她揽下所有的苦楚,如初这般让他动心的女人,只要永远的站在身后,递给他一个如春水般柔情的笑,沐浴阳光。

“带我去见戚继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扬起孱弱的脸庞,盯着那只独目。

“走吧……”简短的两个字,没有犹豫。

马车早已备下。

枯黄的野草,在雪后的寒风中瑟瑟的颤抖着,行营的幔帐已经换成哀婉的白色。营门外,白色的幔布一列列展开,灰色的圆木露在盖不到的角落,简易的担架上,灰白的天空下,是为国捐躯的烈士们。

这一仗,草原上又多了些赤子的孤魂,他们孑然而逝的最后一瞥,没有亲人的啜泣,甚至不在祖国的疆土,只有苍白的雪地和烈烈风的怒吼。

苍生已逝,孤魂无依。

将军的行帐已经腾空,行令用的文案临时拼成一条,白布下的轮廓静静的躺着。

绫布缓缓拉开,黝黑的发髻,漂亮的眉毛,精巧的眼廓,高挺的鼻梁,倔强的双唇;多少次梦中纠缠的脸,如此熟悉。

如初动了……严世藩也动了……拉住如初,给了一个坚定的眼神,放下帐门的篷布,转身出去了。仅10几秒,转身而回,手里多了一个箱子。递给如初后,默不作声的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