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附着在水根身上的是极恶的一面。而广胜身上的那部分灵却平和大气了许多。

就在这时,在拼命躲闪的绍,眼尖的发现在水根与广胜的额头处隐约出现了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图腾——牛头镇邪兽。

他的脑子里电光石闪,又躲过了水根一个凛冽的招式后,沉声问道:“你们可认识悃?”

这个名字就像一块巨石砸碎了“它们”脸上的平静。

“悃…”它们同时发出嘶哑的声音。

绍趁此机会,赶紧闪到了万人的身旁。

估计王爷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被水根追着打的一天,蹦回来的造型略有狼狈。

万人皱着眉头问道:“你认识这恶灵?”

绍同样也皱着眉头,突然伸手划破的万人的胳膊。

万人没有防备,就算反射性地躲开,胳膊里的血已经流了出来。广胜也跟了过来阻拦着水根的杀招。

那边的水根情绪突然又激动起来,亮出利爪,猛地扑向了万人。

王爷这下有了空闲,弯腰碰起一团雪,擦净了额头和鼻尖上的血迹后说:“我这回知道他是谁了。”

万人手忙脚乱躲闪着,居然还能保持招牌的温柔一笑,只是笑得有些阴沉地说:“我也知道了…”

这个一分为二附着在水根与广胜身上的恶灵,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变成嘎仙的悃的哥哥——玄帝颛顼。

这个黄帝的孙子,继承了祖父的大统,同时以铁血手腕冷酷无情地处置了与自己有私情的弟弟——悃。

不过现在看来,嘎仙的一片痴情也不算全部化为枉然,在这位掌管中央一统九州的天帝心里,对悃也不是全然冷血。

起码他能马上辨别出融入于绍和万人体内的嘎仙之血。而且这一分为二的性格也是否杀死悃而纠结不断。

人的善恶本是一念之间,这位九州共主的心可黑着呢!

要是颛顼的恶念占了上风,面对这么强大的灵体,就算是万人也得被挠成一盘炒三丝。变成墨斗鱼的悃就是前车之鉴。

“清河王,你若是再袖手旁观,就别怪我手里没有轻重,要是伤了嗣儿你可别后悔!”万人再也招架不住,在身体接连被划开口子的情况下,向在一旁看热闹的绍阴测测地威胁道。

绍冷哼一声,飞身上阻拦着水根的攻势,并对万人说:“你快想办法将恶灵从他们的身上驱散,不然我们投鼠忌器迟早得被这小子捅了。”

万人当然也知道。这位前朝的美人,虽然出身于以占卜算卦闻名的卜莁村,可由于苗疆母亲的缘故,遭到族中之人的歧视,对周易占卜反而不大擅长,倒是对害人的旁门左道颇为精通。可此刻想出什么驱鬼的法子,就算有主意也没有衬手的道具,毕竟来前他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什么桃木剑,黑狗血的都不曾带。

就在这时,他灵机一动突然想出一个办法,对绍大喊道:“你快去我们背包那里取出一些食盐,再用水化开,然后朝他们的眼里里喷!”

盐有驱鬼祛邪的功效,而眼睛则是通灵之所。只要能将恶灵暂时逼退,再封住水根二人的天灵盖,就不怕恶灵去而复返了。

绍听了万人的喊声,连忙撤回身子,奔到火堆旁在背包里取出盐瓶,又将水壶拧开,将一瓶子的盐一股脑地倒进了水壶里,来回晃了俩下后,又折返回来。

他先窜到了水根的身后,一手向水根的脑后袭去,那恶灵条件反射地回头来挡,绍赶紧将壶里的水朝孩子脸上泼去。

“嗷——!”水根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一股黑色的烟柱从他的头顶窜出直向天池的方向奔去。

水根的身子一软,如散了架似的倒在了绍的怀里。

当绍再想如法炮制去泼广胜时,那灵却不肯再上当,突然抱住了万人,终身一跃,从陡峭的山坡滚落了下去。

绍无心去看万人的死活,连忙低头查看怀里的孩子。

被灵体俯身很伤元气,更何况是灵体这么强大的颛顼,绍催动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水根的体内。好一会,孩子也呻吟着睁开了眼睛。

绍摸了摸孩子有些冰凉的脸颊:“怎么样?没事吧?”

水根先是迷茫地眨了下眼睛,然后眼圈立刻红了起来,突然猛地推开搂着自己的绍,费力地站起身来。

绍以为他在生气自己让他以身犯险,连忙抱住了孩子低声解释道:“我不知道这里居然就这么强大的灵体,再说你看,我不也是让你好好的救回来了吗?”

水根死命地推开了绍,转过头来,眼睛死死地盯着绍问道:“你来到长白山究竟是为了什么?”

绍的目光一暗,有些迟疑地说:“你也知道,是前世的你引导我来到这的,再说,还要解开嘎仙的血咒…”

水根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不对,你与万人其实都知道这长白山隐藏着什么——盘古镜!对不对?

绍微一愣神,显然没想到水根居然能说出“盘古镜”三个字。

水根看到绍的神情显然是默认了。心里的难受劲真是甭提了。

刚才就在颛顼的恶灵附着到他的体内时,水根并没有完全丧失意识,就像一个瓶子里装的水与油一般不相容的,却又相处在同一容器之中。

他甚至能体会到那恶灵的情绪波转。那种对权力的汲取,失去王位的恐惧,驱使着他朝自己的弟弟兼爱人痛下杀手。

而颛顼似乎还有一种神奇的本领,就是能读取别人内心最强烈的意念。

而当时不管是绍还是万人,心中最强烈的念头只有一个:颛顼在此,那盘古镜一定在此!

那个破镜子是干什么的,水根并不关心,既万人与绍能如此关注,无外乎是跟金钱权利密切挂钩的。

前世的清河王起初玩世不恭,看似淡薄名利,但也是为了母亲或者说为了明哲保身而不得不为之。到了后期虽然是受了蛊毒的驱使,但谁能说他的杀父篡位不是内心最深切的欲念驱使呢?

颛顼的恶灵其实就是男人的野心的膨胀,悃是野心的牺牲品。那他水根会不会是下一个呢?

自己可没上辈子那么抗折腾,还诈死躲进密窟里自己玩儿悲情。

看着没,就一句“相信我”就把自己的半条命玩进去了。操,让他跟万人鼓捣去吧!老二分叉成圣诞树也没自己什么事儿。

说完了,水根气哼哼地正想往下走。转身就看见万人有从坡下飞奔了上来。

哥们身姿很潇洒,可惜就是裤子被拽开了半边,挺健美的身条在外面袒露着。

万博士一个箭步拾起扔一旁的水壶,将壶底仅剩的盐水泼到了对自己紧追不舍的广胜的脸上。

只见一股白烟从广胜头上升起,也直冲向天池。

就在这时万人从背包里取出望远镜,直腾身跃起到了青石峰的最顶端。

他眼望山峰之下的天池,然后又用望远镜仔细去观察湖面。

只见在平如镜面的天池湖面上,突然水花激荡,跃出一只怪兽,如蛇颈一般的,体型硕大,似鱼非鱼,似蛇非蛇。

在天池之边还有些游人,当看到天池里突然出现的怪兽,似乎都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见到了传说中的天池怪兽。

可是惊现的怪兽也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就沉入湖底,湖面恢复了平静,让人弄不清楚刚才那让人震惊的一幕是幻觉还是真实的。

万人突然想起在《山海经》里记录的一句话:“有鱼偏枯,名曰鱼妇,颛顼死即复苏。”这句话的意思是说颛顼死后,又化为叫“鱼妇”的怪鱼。

鱼妇是传说中的上古动物,有使生命转化、灵魂复苏的作用。这么看来颛顼应该死后与鱼妇结合,从而灵魂复活了,便一直蛰伏在天池中。

而这里虽然地势较高,但是天池离此处并不算远,刚才的招魂阵的力量引得它灵魂出窍,依附过来,才上演了方才让人心惊的一幕。

从这点看,颛顼很跟悃也算相配了。都是水生动物,也好配着繁殖。

至于死后葬在河南的颛顼为何会出现在吉林的天池,就不得而知了。

万人想罢,转身跳下山崖,一把推开正扶起广胜的水根,从上衣兜里抽出一把瑞士军刀就去拽广胜的裤子。

大冷天的,大哥的裤子不知道为什么没关裤门,一直敞着鸡棚,略为不雅,不过倒是挺方便于万博士掏鸟握蛋的。

水根心惊肉跳地看着万人的动作,终于看清,万人正咬牙切齿地拿刀尖比量着大哥的命根,准备一刀将广胜大哥给阉了。

快!拦着他!”水根急得大叫一声。

绍连忙抓住了万人的手腕,可惜刀片太锋利,还是碰到点娇嫩的皮儿。可怜刚刚醒来的大哥,眼睛一翻,叫得那叫一个惨!

第79章

水根忙用身体护住捂着裤裆的广胜,大致也能猜到坡下的情景。

依万人恼羞成怒的架势看,那个颛顼可够流氓的了。

万人发现水根一脸暧昧地看着自己,也惊觉自己失态了,于是略微收敛了怒容,转身从背包里取出备用的裤子换上。

“鬼撞墙”的怪象早已消失。

几个人收拾好东西后,就转出了山坡。

广胜大哥已经寸步难行了,本来就大着肚子,现在前面又破了皮儿,一走路来回摩擦,就算是铮铮铁骨的男儿也是眼角湿润。

水根趁前面那俩人不备,偷偷对广胜说:“你在坡地下怎么人家了?”

广胜半靠在水根的身上,磨着牙缝说:“他妈当我愿意啊!有能耐他跟那脏东西厉害去,等人家走了就跟我来能耐了,什么玩意儿啊他!”

这时,万人微微转过头,一记犀利的小眼刀就把广胜哥愤愤不平的嘴给定住了。

绍一直没回头,也没再跟水根说话。小孩琢磨着做贼心虚的人估计被捅破了都这德行。

眼看着前面俩人往天池走去,水根忍不住出声道:“哎…”

这时万人回头望向水根,水根吸了吸气,眼睛看着万人,又忍不住用眼角狠瞪下后脑勺冲着自己的绍,大声说道:“你们爱去哪去哪吧,我要回家了,你们要是不放我就把我杀了吧!”

广胜也正憋闷呢,一看水根造反了,立刻跟着起哄。

“对!老子也不走了!要么放了我们,不然就算杀了我,老子是一步也不会向前走了!”

万人没想到水根会第一个造反,他略一思索瞟了下绍,心念转了几下,居然含笑说:“好啊,前方的险境只怕比方才还要凶险,让你只身犯险我也舍不得。这样吧,我一会给你送下山,你在宾馆等着我们。至于你嘛…”

万人看着广胜,接着说到:“你快要分娩了,这鬼婴出世可不比寻常,你若想被婴孩抓得肚破肠流而死,只管下山去吧!”

广胜大哥立刻陷入两难的境地,最后咬了咬牙来一句:“我要下山!他妈宁可被鬼崽子抓死,也不想丢了命根当太监!”

这个回答出乎万人的意料,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思索着怎么摆平大哥。

突然拓跋绍朝水根走了过来,拽过孩子的胳膊一下子跃到了一个小山坡上,在他们的四周立刻升起了蓝色的结界。

看来刚才万人的挑拨离间刺激到了王爷,所以王爷就弄个单间来阻隔声音,就算是万人也闯不进来,听不到半分。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得到盘古镜吗?好,我告诉你,这盘古镜据说能衔接一个人的过去与未来,使灵魂变得通透完整。”

水根听得直眨眼睛,不由得问道:“你哪缺了?”

“…”

对于他这么缺魂的问题,王爷眼睛一眯,沉声说:“我希望能让你恢复前世的记忆。”

这下水根算是听明白了,原来缺魂儿的是自己啊。哦,原来人家费了半天的劲儿是要自己变成前世英明神武的拓跋嗣!

王爷接着说道:“这盘古镜我也只是听太傅燕凤提起过,而后王兄好像曾说过太傅告诉过他盘古镜的下落,据说这宝镜与上古五帝有密切的联系,如果颛顼的灵魂在此的话,那盘古镜说不定也在这里。”

“我弄明白了,等我恢复了记忆,就能帮你们找到拓跋嗣隐藏的财宝了吧!然后你们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再把封建剥削阶级那一套搬到我们和谐社会来。说不定钱要是够的话,再捐一国家主席过过瘾?”

说到最后,水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说越激动。

奶奶个腿的,前段时间人家进监狱,看把自己愁的,那叫一个茶饭不思啊!敢情儿还真把自己当人家的情哥哥啦,他妈DNA挨得上吗?

看看人家,这才叫办大事的人呢!那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直响!上辈子下辈子的,捋得多有条理啊!

“拓跋嗣!你他妈别让我看到那镜子,看见我就给你砸碎了,你跟万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干我屁事?恢复记忆?你问过我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在悬空洞里见到拓跋嗣尸体的那一幕,眼泪再次失控,水根彻底地咆哮了:“就上辈子还有什么好事值得我回忆?挺好一皇帝跟傻缺似的诈死,最后皮肤弄得跟癞蛤蟆似的,死的时候说不上怎么折腾呢,估计也就是一个人闷在那个犄角旮旯边挠墙边死透了,才算完活儿!

拓跋绍,清河王,不,祖宗!我吴水根这辈子还算对得起你吧?就算真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不用想出这么阴狠的招数来呀!拓跋嗣那个傻逼,美其名曰当一回皇帝,我看他最大的享受也无非是喝了一碗孟婆汤,将你拓跋绍忘得干干净净!”

这番话一看就是捅在了王爷的肺门上了,帅哥的脸呛得由红变青,一副恨不得掐死水根的德行!

水根一挺脖子,小爷他妈都要被人洗脑成傻逼了,谁怕谁?那俩“哗哗”淌水的小眼睛也瞪得溜圆。

万人在外面听不到声音,只是看着里面的俩人说着说着都脸红脖子的,活像两只对阵的公鸡,略觉安心。于是拿手拽着想开溜的广胜的脖领子,悠闲地站在一旁看大戏。

水根的眼睛怎么睁都没拓跋绍的双眼皮儿大,加上哭得有些发肿,瞪了一会就觉得眼皮发沉。

他转过身去猛砸结界:“你快把这玩意收起来,跟你说话太多了都气得缺氧!”

话还没说完,背后那人一把将自己给抱住了,紧接着就脸贴脸,舌头缠舌头了。

打从绍出狱后,除了在万人家那次,俩人都没怎么好好地亲热过,这久违的味道让水根稍有些闪神。

刚回家那会儿,水根去村里的网吧偷偷上网查过了,这个同性恋也有后天培养出来的,如果再青少年时期跟同性有类似的经历的话,是很容易沾染上的。

他就是让这帮鬼玩意儿培养出来的典型!弄得现在亲两下就有感觉了。想到这,水根狠狠地咬住了嘴里那根热气腾腾的舌头。

清河王当时也是被水根气迷糊了。身体比脑子先做出了反应,等到把孩子搂在怀里开亲之时,肆意的搅动着小孩的唇舌,俩只手下上不闲着的一顿揉搓,没几下就上来感觉了,憋闷了很长时间的冲动那叫一个汹涌澎湃。

可还没等下面分叉呢,上面就差点被咬掉半截,急急地撤出舌头后,却没有松开捏住孩子屁股的手。

他搂紧了拼命推着自己的水根,任凭孩子腾出一口白牙咬自己的肩膀和脖子:“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我的气,可我并没有要你受苦的意思。在悬空寺的密窟中,我才知道前世王兄的良苦用心。可就算知道了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当对我提及盘古镜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能让你恢复前世的记忆,这样,我也能对你有所补偿…”

还没等绍说完,突然他俩的身子一晃,原来是外面的万人不知什么时候奔了过来,用运起灵力拼命去砸罩在他们外面的结界。

清河王在暗中一直跟万人绞着劲儿,以前是暗中偷情的恋人时,玩得是虚情假意;现在是货真价实的情敌,倒是真的全力以赴,见缝插针地拆对方的后台。

感情这玩意儿就这么微妙,不能加防腐剂,别管它原来多美味,整不好就发臭长毛了,再吃一口就能要了老命。

绍冷着脸暗中运足了灵力去抵御万人的进攻,说死也要跟姓万的扛到底。

万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实在是没招儿了,干脆用灵力在结界上写了俩字——“雪崩”。写完就提着广胜转身跑路了。

水根与绍回头一看,可不是嘛,滚滚的冰雪快速地向山下涌来。因为结界的阻隔,巨大的雪崩声一点都没传进俩人的耳朵里。

这下好了,再想撤掉结界跑已经来不及了,当冰雪袭来,俩人都变成了扣肘子,被罩在了厚重的冰雪里。

幸好有结界保护二人,虽然变得一片漆黑,却不至于被冰雪压住身体。

水根暗骂自己是乌鸦嘴,喊什么缺氧啊,这下好了,一会都得回归真空时代,窒息而死。

“怎么办?都怪你,好好说话不成吗?为弄出这么个壳子来。”水根干脆坐在地上闷闷地责怪着绍。

“不知道这结界外的积雪有多厚,只能等万人回来再想办…”

绍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许是觉得自己这次弄巧成拙,又在水根面前丢人现眼了一回,不够脸了,这么小的地方,居然站在离水根老远的地方生着闷气。

“哼!”水根在气头上,赶紧重重地哼了一声挤兑挤兑清河王。

这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刚吵完的俩人就这么闷闷地僵持着。

静谧的空间突然传来“噗——”的一声悠远的屁音。你说这结界里就俩人,不用问都知道是谁放的。

水根在黑暗里,脸膛微微有些发红,觉得自己苦主的气场一下子被这个大响屁给破坏了。刚才迎着凉风喝粥吃东西,加上刚吃完就被颛顼上身,现在胃肠隐约有了些反应,刚放完一带响的,又接着放了一个,肚子也有些抽痛。

稀薄的空气顿时被阵阵“异味”给污染了。

水根硬着头皮等着毒嘴王爷的奚落。可是一只手却放到了他的肚子上,暖暖地煨着肠胃轻轻地揉搓着。

“肚子难受了吧,别动,给你揉揉。”

绍揽过水根,不急不缓地揉搓着他的肚子。

俩个人还是不说话,却不由自主地都想到了以前在监狱里,绍吃红烧肉吃得拉肚子的一幕,当时水根可没浪费机会,那顿挖苦奚落,不过最后也是主动地帮绍揉着肚子,想到这,嘴角不由得泛起会心的一笑。

可想到这柔情是给予王兄拓跋嗣的,孩子的嘴角又耷拉下来。万人也好,拓跋嗣也罢,好像这位王爷喜欢的也不是他吴水根啊!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这辈子不是你的闷骚哥哥!”水根想推开绍的手。

可绍却按住了孩子的手,在他的脖子上使劲地啄了下,等水根的肚子略舒服些,绍这才低低地在水根的耳边说了句:“你当只要是拓跋嗣的转世我就照单全收啊!要是广胜那样的,我宁可自刎向王兄谢罪,也绝不碰他一下!”

水根不屑地“切”了一声,可嘴角的笑意却慢慢地泛滥来开了。

绍的这颗糖衣炮弹,威力十足正中红心。

王爷深知乘胜追击的道理,趁着水根态度松动之际,赶紧趁热打铁,扭过孩子的脸又密密实实地亲了起来。

亲了一会后,王爷的俩手就开始不老实了起来。伸进了水根的衣服里一阵上下揉搓。搓完了腹部就往下摸,逮着一地儿就不撒手了。

俩人欲火蒙心也不怕缺氧了,不大一会的功夫就衣衫半解地贴在了一起。

水根突然想起一事儿,嘶哑着声音说:“那还分叉呢!”

绍拿舌尖舔着水根的肚脐眼说:“我不进去,你在外面帮我撸撸就行!乖,把腿分开,让我好好弄弄…”

幸好漆黑一片,啥也看不见,不过用手的触感,水根也彻底见识了双头蛇的威力。最后,水根精疲力尽地倒在了绍的怀里。虽然不够彻底尽性,可对禁欲许久的俩人来说也聊胜于无了。

临了,绍狠狠地在水根的膈肌窝那咬了一口:“等这该死的血咒解了的,我非把你给…”

就在这时,绍突然身子一僵。

水根察觉有异,问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