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苏清宁够着头看,没看明白,伸手拿一只出来,“大红色桃心,还有流苏,这是什么干什么用的?”

萧岩看苏清宁拿着传说中的“血滴子”内、衣把玩鼻血差点要冲出来,抱了盒子拉苏清宁上楼,“这件礼物我最中意,回家教你怎么用。”

“怎么一下这么急?”苏清宁完全不了解“血滴子”的杀伤力。

萧岩咬着后槽牙,“非常急!”

电梯里苏清宁就觉得萧岩不对,严扣妥贴的衬衫领口已经被扯开。苏清宁扬手探一下他体温,“好烫,夜风凉着了吗?”她的手冰冰凉凉又软又滑,萧岩额上的汗越来越多。

电梯叮一声,萧岩攥紧苏清宁一脚跨出去,指纹开锁,灯也不开,门嗑哒一声合上苏清宁整个人就被他按在墙上。滚烫*的吻铺天盖地,苏清宁几乎承受不住,“萧岩,萧岩…你弄疼我了。”萧岩松开她,倏地拉起她双腿缠上腰腹,两人都气喘吁吁,他咬着她红透的耳朵,“你不是想知道这东西怎么用?”

苏清宁早被他带得呼吸不稳全身发烫,隐隐有些慌,“萧岩…”才发出一个单音,直觉胸前一凉,她惊叫,听见萧岩在耳边说,“这个…是用在…这里。”他手指一按,苏清宁所有感观知觉都汇聚到那一点,身子软得往下滑。

萧岩抱她去浴室,她脸埋进他胸口,“不要开灯…”声音都软得能滴出水来。

萧岩轻笑,“不想看看怎么用?”

苏清宁在胸口咬他,黑暗中都羞得抬不起脸。萧岩开了花洒,温水雨幕,她猝不及防抱紧他惊叫。全身湿透,还是吃不消他的ju大,她喊一声疼,他直觉要死在她身上…开足马力,今夜,不眠。

第22章

萧岩昨晚没收住“兽性”从浴室到地板,苏清宁一时贪凉,病了,头重脚轻床都下不了。萧岩这会儿后悔了赶紧打电话叫家庭医生。

医生量了□□温,苏清宁已经烧到39度,立刻开了退烧的针水。萧岩就一直在边上守着,苏清宁睡得昏昏沉沉不停发汗,毛巾湿了一条又一条。萧岩探下她体温,还是很烫,对着医生一顿咆哮,医生也很无奈啊,这针水都还没打完体温哪儿那么快就退下去。

萧岩卷起袖子,拿酒精不停的替苏清宁擦关节,物理退烧有时候也有点用。

三瓶针水打完,苏清宁体温已经降回正常,萧岩松口气两个手臂都是软的。

苏清宁痛痛快快发了一身汗这会儿舒服多了,医生拔针又仔细给她量了一遍体温,正常。

萧岩坐在床边半搂着苏清宁问她:“饿不饿,想吃什么?”

苏清宁还在恼他,没好气,“不想吃。”

“我煮了粥,凉一下喂你。”萧岩自动忽略她的小性。

苏清宁全身都发软没力气跟他闹。

医生清清嗓子,“萧先生,这个贪凉的问题可不能忽视,特别是房事后要特别注意。小情况可能就是这样发烧感冒,严重会导致不举。”医生完全是站在医学角度贴心劝谏。

苏清宁脸比刚才发烧还红,萧岩皱着眉笑,俯身下去低声对她说:“放心,我到八十岁都能满足你。”

苏清宁伸手捂他嘴,“闭嘴!”

医生可不敢当千瓦电灯泡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苏清宁全身粘粘乎乎很不舒服,身子又没劲,萧岩抱她去浴室,拉了两条浴巾垫着让她坐在盥洗台,“好生坐着别动,我去放水。”

苏清宁看见他裤子衣兜里露出一点红色流苏,他竟然还留着,怒火中烧。从盥洗台跳下去没站稳,膝盖磕在地板上当时就磕出了眼泪。萧岩一把将她抱起来,看她膝盖一片淤青,咬牙切齿,“再闹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苏清宁才不怕他伸手去够他衣兜,拽出“血滴子”,“你不是说扔了吗,怎么还在!”

萧岩无言以对,总不能跟她说舍不得扔吧。

“…没来得及。”

“都扔掉,现在,马上!”苏清宁红着脸吼。

萧岩拿着“血滴子”,不舍得啊,昨晚黑灯瞎火根本没看见她戴上的样子,他看一眼她胸前,满满都是脑补画面。

苏清宁捂住胸,“萧岩,你还不扔掉!”昨晚他手把手教她怎么用,全程都不准她拿下来,她现在一见那东西脸上都要飚血出来。

姿情纵欲的后果是,苏清宁搬回了工作室,萧岩独守空房。要知道没有吃过肉不知肉鲜美,已然尝过极致美味哪里还禁得住,简直是折磨。

苏清宁也不完全是因为生萧岩的气回工作室,她得为世博会作准备不能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

这些日子工作室的事全交给韩琳,韩琳也有些日子没见她,“哇哦,有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样,这才几天没见皮肤好得嘭嘭嘭能掐出水来。”

苏清宁在网上找素材,没抬眼,“你眼睛近视又加重了。”

“啊?”韩琳不解。

“没见我这是张大病初愈的脸吗。”

“你病啦?我怎么不知道,什么病?”

苏清宁皱皱眉,“没什么。感冒。”

韩琳谜之一笑,“累的。难怪古成在微信跟我抱怨,*苦短日高起,君王从此不早朝。”

苏清宁睨她一眼,“你词这么多,咱们工作室的宣传口号想好了吗?”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古成说萧哥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去会所,各种事都处在停滞状态。”

苏清宁有点儿分心,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你说世博会上我绣什么图样好?”

韩琳看了看,“这个,我也拿不准,但一定要bigger高。”

“bigger高?”苏清宁敲着画笔想了半天,突然站起来,“有了,我就绣张老的墨荷。”

韩琳:“那个难度很大咧,而且我们总不能自己打印一张画拿去现场吧,我们还得去借画。真品就别想了,赝品会不会掉粉?”

“我有真品。”苏清宁一句话,韩琳张大嘴,“张老的真品你知道现在拍卖到多少钱一副吗?”韩琳伸出九个手指,“九位数。”

苏清宁有点儿虚,“我知道,确切说那画不是我的,是…别人送的。”

“萧哥啊?”

“差不多。”

“我去!我受到了一万点的爆击,你们这些土豪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了,我下楼喝杯凉水压压惊。”

苏清宁笑着摇摇头,还没静下心听见楼下喊了声,“萧先生。”她赶紧下楼,以为萧岩来了,大厅哪里有人影。同事都停了手里的活莫名望着她,“有事吗?”

苏清宁好想捂脸,难道是她幻听?不至于吧,都说太想念一个人才会幻听,她才不想他!

“没什么,你们继续。”她扭头就上楼,太丢脸了。

回房狠狠关上房门,腰上突然缠上一条手臂吓得她差点叫出来,温润的唇覆上,“唔——”萧岩眼睛里都是笑,苏清宁瞪大眼推他,“萧岩,你再这样,我…”吓唬人都找不到词。

萧岩缠她更紧,压低嗓音,“再这样你就惩罚我,我都等不及了。”

“流氓。”

“你不就喜欢我流氓?”

“鬼才喜欢。”

“我喜欢你惩罚我,罚我…”他抵着她耳廓说了六个字,苏清宁脸红得对他又咬又打不准他说。

萧岩哈哈大笑,不再逗她,“我给把画送来了。”

苏清宁脸上绯红还未退,“你怎么知道我要用那画?”

萧岩抱着她,“我在你心上装了窃听器,二十四小时监听,听见你想我了,亲自送人上门,支持验货。”

苏清宁身子都酥了一半,这男人,有毒!

“拒收。”

“没有这个选项,只能验收。”

两人闹了一阵,苏清宁“退”不掉萧岩,只能让他留下。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带着些许温柔的风熏得人都慵懒,窗外琵琶树上偶有麻雀叫几声。

苏清宁趴在案台上临摹,阳台摆了一张茶几一方紫色软垫,萧岩保证不闹她拿了本书就卧上。苏清宁偶尔抬头看他一眼,阳光在他侧脸留下一片立体阴影,垂眸专注某件事的男人最有魅力,她看着看着有些动容。笔尖迟迟不落墨汁染了白纸,又报废一张,男色误人呐。

萧岩合上书,扭头看她,“萧太太,这都第几张了?”

“还不是因为你惹我分心。”苏清宁干脆搁笔。

萧岩起身,“我可什么都没做。”

苏清宁感觉今天大概是没法做事了。

萧岩从背后拥住她,“要不咱们做点快乐的事?”

苏清宁拿手肘顶他,“你消失我就快乐了。”

“口是心非。不是一直在对我心猿意马吗?”舌尖撩过她耳窝,痒得苏清宁全身都麻起来,“萧岩!”

“听到了,知道你有多想我不用叫得这么大声。”萧岩一点一点蛊惑她,“晚上回我那里。”

“不行。”

“那我留下。”

“更不行。”

“真的不行?嗯?”大手作乱,苏清宁想叫不敢叫,咬紧牙,“不行…啊…”

萧岩最终还是走了,两人腻了一阵,他也不想耽误她正事。

世博会开幕那天,萧岩亲自陪她去,算是召告天下以后他是有主的人了。

好些日子不见莱雪莉,憔悴了不少,脾气还是那么臭,整个团体都敢怒不敢言。但她的专业素养真的没话说,一场旗袍秀办得有声有色,时尚的张扬复古的内敛完美结合,淋漓尽致。

苏清宁第一次上这样大的平台多少还是有点怯场,萧岩少不了要和场面上的人打招呼寒暄。

秦立笙现身是意料之外,看上去精神好了许多,径直朝萧岩走过去,“没想到萧先生这样的人也爱凑这种热闹。”不冷不热的讽刺。

萧岩笑笑,“听说秦先生前一段住院,这么快就出来了?”

秦立笙脸色一变,胸口还隐隐作痛,“多谢萧先生关心,我好得很。”

萧岩才不管他好不好,说一句失陪直接去后台,苏清宁准备得差不多,下一组模特走完就是她上台。

“怎么样?”萧岩捏一捏她的手,都是汗,“别紧张,你在家怎么做待会儿就怎么做。”

“那怎么一样,台下那么多人,台上就我一个。”

“那我陪你上去?”

苏清宁没好气,“你给我去伴舞么?”

萧岩点点头,“也可以。”

“我真的很紧张,你别跟我开玩笑。”

萧岩紧一紧她的手,认真看着她,“苏清宁,你今天一定会在台上闪闪发光,你是最好的,让那些把璞玉当石头的人打脸后悔。”

第23章

“苏苏。”韩琳从前边进来,“主持人让你准备上场了。”

萧岩拨一拨苏清宁额边的发,“我就在台下。”

苏清宁深呼吸,问韩琳:“丝线准备好了吗?”

“丝线…由主办方准备,应该没问题。”韩琳还真没盯着这事儿。

“不行,我一定要亲自看一眼。”苏清宁找来主持人要求检查丝线。蚕丝绣线色泽应该艳丽饱满,主办方提供的看上去有些暗哑,苏清宁取一根,刚劈出一股,丝线断成几段。她再取一根,还是断。

“怎么会这样?”韩琳傻眼,眼看着就轮到苏清宁上场,“怎么办,这种丝线怎么绣!”

苏清宁也慌了,“备用的有吗,我们自己没有带丝线来吗?”

韩琳摇头,“主办方说一切都由他们安排,我们的东西用不上。”

萧岩看着两人如临大敌,皱眉,“丝线不能用跟主办方说声取消就行了。”

“不行。”

“不行。”

苏清宁和韩琳异口同声。

韩琳说:“我已经收了好多订金都是大客户就等着看这一场秀。都说人红是非多,我们工作室一夜爆红,随之而来的□□同行抹黑也不少,网上已经有大大小小的贴子说我们抄袭,说苏苏偷别人的作品甚至说她根本不会刺绣只会炒作,所有的作品都是‘枪手’代绣。今天,苏苏一定得上场。”

韩琳说的这些苏清宁心里都有数,所以她刚刚才那么紧张,因为她不能有一点闪失。

“现在什么都别说,韩琳你赶紧去买丝线,工作室怕不全,我跟主持人商量下能拖一时是一时。”

“我马上去。”韩琳火急火燎离开。

苏清宁要去找主持人被萧岩拉回来,“你好生在这等着,别着急,前边的事我去安排。”

“可是…”

萧岩把她按在椅子上,“安心等着。”

世博馆露台,人迹罕至,莱雪莉一个人靠着栏杆,细长的薄荷烟在她指尖青烟袅袅。

听到脚步声莱雪莉回头,笑容妩媚,“不用陪着你的心肝宝贝吗,怎么有时候来看我?”

萧岩停在她面前,只是淡淡看她,“怎么在那个圈子浸淫那么久就只学会了这么点小把戏。”

莱雪莉面色不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苏清宁出丑对你有什么好处?”萧岩直接质问。

莱雪莉重重吸一口烟,“你这话我可比窦娥还冤,她是你的心脏宝贝我哪敢让她出丑。”

萧岩似笑非笑,“敢做不敢当可不是你莱雪莉的作风。”

莱雪莉的烟抽得更凶,“随便你怎么想。”

萧岩也不想跟她正面冲突,点到为止,“你下去替她争取一段时间,只要她今天安安稳稳上场,我既往不咎。”

莱雪莉被烟呛红了眼,“我要是不帮她呢?”

“那你在这个圈子里也混够了。”

莱雪莉冷冷笑一声,不信,她不信萧岩真的会毁了她。

萧岩不再多废唇舌,让古成从他办公室拿来两样古董临时加了一场拍卖秀,本来今天世博会所有的收益都会全数捐去慈善机构,萧岩慷慨解囊主办方求之不得。

苏清宁在后台听着前边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很快就落锤,拍卖能拖延的时间非常有限。

“苏清宁。”秦立笙进后台的时候气喘吁吁,手里拎的小皮箱苏清宁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离开秦宅的时候她忘记了。因为太痛恨那个地方她再也不肯踏足,那箱子就一直留在了秦宅。

秦立笙将皮箱递给她,“我打开看过,里面什么丝线都有,你快上台。”他满头大汗飚车回秦宅拿来的。

苏清宁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你怎么知道…?”

“刚才韩琳匆匆离开我随便问了主持人一句,主办方不会出这样的疏忽,有人要针对你,你当心。”秦立笙突然的转变倒让苏清宁莫名,其实从头至尾秦立笙也没想过要为难苏清宁,只是秦诗的事她太执着他不得用极端方法逼她放手。现在事情已经尘埃落地,对她,秦立笙还是愧疚更多。

“不是姚岚,我已经跟她谈过,她不会再做针对你的事。”他着急解释。

苏清宁不敢再相信他,可那皮箱本来就是她的,现在这种情况她到底要不要接受秦立笙的帮助?

“两百万一次,两百万二次,两百万三次,成交!”前边第二件古董已经成交,苏清宁马上就得上场。她接过皮箱,一递一接,萧岩看了个全程,苏清宁一抬眼也看见他了。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主持人催她上场,到底什么也没说。

台上,苏清宁熠熠生辉,自信美丽。台下,萧岩和秦立笙剑拔弩张。

“我见过她最美的样子,最美的年华,没办法跟你描述。”秦立笙直往萧岩最痛的心窝上戳。

萧岩冷笑,“偷了别人的时光真的那么得意吗?”

秦立笙从来不觉得那是偷来的,在他看来那是一场无妄之灾,他莫名挨了一刀,莫名要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可他当时是有能力拒绝,有能力跟苏清宁说清楚的,他并没有。

“你以为,我不跟她离婚,你能走到她身边吗?”秦立笙挑衅望着他笑,“如果我回头跟你争她,你觉得你的胜算有多少?”秦立笙第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更多是男人可笑的面子在作祟,第二次说这句话已经悔不当初。

萧岩眼中戾气聚集,“你可以试试。”

秦立笙不担心他会在大庭广众动手,这次就不会有上次那么好运了,他望着台上从容自若美到惊心的苏清宁,“她是个很念旧的人,有很多软肋,根根我都清楚。偷来的又怎么样?那十年是我们的十年,是一个强大到你根本无法忽视的存在。”

萧岩眨眼之间已经换了嘲笑,“你不用在这里激怒我,你现在越是喜欢回忆过去眼睛越是离不开她就会越痛苦,因为她很快就是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