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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晚上我过去看看。”

“找个姐妹陪陪吗?”

“叫两个兄弟吧,再带上两个姐妹吧。我去转转。”、

女孩笑着离开。伍兵走到门口,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伊人早已无踪。

宋沙的爱心餐果然停了,但是变本加厉,隔三差五便要文卿一起吃饭。所里议论纷纷,自然说文律师终于遇到“良人”,据说本次选举,宋沙有可能成为区人大代表。严律师问文卿怎么想的,文卿说,你们要再逼我,我辞职总可以吧。

老头摇摇头,说搞不懂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好人不像好人,坏人不像坏人,年纪轻轻弄得那么复杂,不好好过日子,真是浪费。

也许年纪真的大了,严律师最近很爱嘟囔。

“小文,我要是退休了,这一摊你能接起来吗?”有时候,严律师会这样问。

文卿摇摇头,“您要是退休了,我就去公司做个法律顾问吧。我没王律师那么泼辣,自己做活下不来的。”

严律师摇摇头,“他们走的不是正路子。其实,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法律的必要性,这些人中大多数还是希望律师能提供点专业的可靠的法律服务,而不是乱七八糟的。当然,有些关系需要打点,但是我看你没问题。太过分的要求,可以拒绝。京城这么大,不会活不下去的。”

文卿不知道老头什么意思,沉默以对。

严律师爷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不过五十出头,身家丰厚,子女在国外留学,老婆主政家中,无牵无挂。除了找小蜜这种事情有心无力之外,正是老谋深算、大展宏图的好年纪,

离开伍兵的日子不像想象的那么难过,上班有王律师和诸位老头斗法,下班有

唐哥唐嫂耍宝安慰,日子稀里糊涂地就过去一个月。

唐嫂实在无聊,为文卿安排了一场相亲,地点在宋沙名下的一家饭店。原本是为了气气伍兵,结果伍兵没有出现,宋沙出现了,一副当场捉奸的样子,吓得相亲对象抱头鼠窜。

文卿再三声明不可能,最后更以离开这个城市相逼。宋沙说,好好好,我不逼你,不过你总得给我一个公平的机会,了解一下我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坏。

他说得委屈,好似人前游戏。文卿实在没心情,答应跟他共进一餐,看他殷殷劝菜,拼命示好,周围手下目瞪口呆,文卿觉得分外难堪,勉强吃了几口,推说吃好了,匆匆离开。

宋沙没有追上来为难她,这倒在文卿意料之外。

伍兵像是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了,可是印象却越发深了,夜深人静,辗转反侧之际,都是他的样子、他的身影。好几次,明明觉得他就在身边,伸手一摸却是空的。

滋味实在不好受,文卿养成了吃安眠药的习惯。

文卿参加月度例会,向宋沙及他公司的管理层汇报法务工作。这个月合同文本需要全部更新,某些出现纰漏的制度得到补充和修改,文案工作已经做完,接下来就是各部门的执行和接口,立会上一一汇报。

宋沙让各部门配合办理,并定下最后期限。公事公办,雷厉风行。相处久了,文卿对他的才华亦有了解。伍兵说得对,这人脑子灵活,嗅觉灵敏,不受世俗的规矩约束,是成大器的人。

伍兵被提成主任,也就是负责全部的保全工作。听说他对保安全部做了比较大的人事变动,有些风评不好的人被他清了出去。但是宋沙很支持,别人也无话可说。

月度例会到会的都是公司各部门的主管,文卿发现自己当着伍兵的面也可以侃侃而谈,难受的是心里,但是控制起来并不难。

她越发相信聊天时苏铮说的话,每一段刻骨铭心都可以烟消云散,可能死的时候都未必记得。人类,就是这样的残忍无情。

宋沙请她一起尝尝新到的秋茶,安溪带上来的上好乌龙。文卿照例谢绝,对宋沙不想留任何工作外的幻想。宋沙照旧无所谓,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文卿苦笑,方圆十里,连小混混都不敢招惹自己,说白了,身边除了他这一枚雄性,的确没有其他选项。但是,她毕竟有不选的自由。

宋沙招呼伍兵去他办公室,最近要出售泉韵的股份,买家云集,连米倍明都表示了相当高的兴趣,但是俞露好像不是很高兴,今天在例会上还说,宋老大是不是不打算管大家了?

泉韵的事情加上伍兵对保安部的清洗,公司的气氛很紧张。文卿听说有人打了恐吓电话,要伍兵小心些。但是无论宋沙还是伍兵,好像没事人似的。

与伍兵擦肩而过,心底竟还有滔天巨浪。熟悉的味道转瞬即逝,遗憾浓得让所有思路断线。不知道他是否像自己这般没出息。

晕晕地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看着数字一个个地变,文卿想起关于电梯的一个故事,说电梯门一开,便是一个不同的空间,这个空间,这个空间时间都是静止的。从这个空间回到原来空间的唯一方法就是跳楼,但那样必得摔死。其实,在那个时间凝固的空间里待着,也未尝不可。她已经找不到生活的意义。以前,有法律,有正义,有生活,有爱,现在?怀疑的怀疑,否认的否认,消失的消失,什么都没了——连寻找的力量都没了。

时间是用来消耗的,是否消耗或者静止,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到了一层,门开了,她还没出去,外面冲进来一个人。脖子上一凉,耳边有人说:“别动,上楼去!”

真是倒霉,贼窝里遇到贼,怎么就那么巧?

“几楼?”

“顶层!”

然后在电梯里冲着监控喊:“宋哥,兄弟跟着你这么多年,你要不是给兄弟一个说法,今天就死给你看!反正这条命也是你给的,老四我今天还给你了!”

江湖恩怨?文卿发现自己竟然很冷静,脖子上冷飕飕的,,开了刃的,还带着血腥气。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刀子上本来就有,但是钻进鼻腔,竟然让她很兴奋,要死了吗?

宋沙的办公楼是一座二十五层的大厦的配楼,只有七层,但里面严密得好像五角大楼,说是他的王国也不为过。点了七层的按钮,上了楼顶,那人似乎熟门熟路

,掏出钥匙就把安全门打开。

秋风送爽,疾风知劲草,半长的头发被吹成一团鸡窝。那人推着文卿走到大楼的边缘,还没站好,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四,你冷静点儿!”

“伍兵,你老婆在我手里,看你怎么嚣张!”

要说那么巧,原来人家是找着自己来的。

刀刃冰凉,不过眼珠尚且能转,只看见一角熟悉的西装。哎,他来干什么?英雄救美的机会,留给宋沙多好。一旦获救,自己感念宋沙,说不定就此成全大家,不必如此牵扯。

可是,我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文卿收回目光,眼前一片虚空,她已站在大楼的边缘,风很烈,天很凉,秋杀,是死人的季节啊。求啥,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眼一闭,心一横,竟没有一丝求生的意念。

“老四,有话好好说,先把你嫂子放开。”是宋沙的声音,一样的紧张。

第二十三章 我没有想象的坚强

表面上越是强大的人,内心也许更脆弱。现实能让我们变得越来越强大,更有可能在一瞬间让我们的世界坍塌。

呃,嫂子?

“伍兵不是我哥!”老四激动地乱挥着刀子,抓着文卿的胳膊晃晃悠悠,几次推到楼外,差几厘米就拽不回来。

宋沙道:“那我算不算你哥?”

“是,我认,你是我哥。宋哥,我只认你这个哥!”老四激动得都哭了。文卿大概知道宋沙说什么,何必呢?只怕从今后,再拒绝不易。

“文卿是我未婚妻。算不算你嫂子?”宋沙终于说出来。

周围还有很多人,跟着伍兵和宋沙上来的,不仅有大厦的保安,还有其他部门的主管,当初也是跟着宋沙打天下的。

“真的?”老四有点儿不信,“这婊子是伍兵的相好,我亲眼看见伍兵的钱包里有她的照片!”

我的照片?文卿霍地睁开了眼睛,伍兵还有自己的照片?她怎么不记得?

“他们分手了,现在文律师是我老婆!老四,你放手,哥不骗你,咱们有事情好商量、”宋沙紧张地说着。

“宋哥,你骗我!你重用伍兵,连他心上人也保护。宋哥,哥们跟着你那么多年,你不能看着别人欺负咱啊!”

“老四,只是重新安排,你如果不满意,敞开来说亮话,哥可以考虑!都是自己兄弟,拿着刀寒碜不寒碜!”

“宋哥,我就想回保安部,您看着安排!”老四说得斩钉截铁。文卿

想,一个保安怎么那么火呢?

宋沙说:“现在的保安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知道你要什么。你要是真不愿意,我跟俞总说说,你去泉韵吧,她那里正需要人。”

“不,您要把泉韵卖了,我去那里有什么意思?宋哥,兄弟就要跟着你!”

“老四,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别人的?”宋沙突然凌厉起来。

文卿觉得身后的人气息有些犹豫,心想,看来,不全是兄弟义气,后面都有撑腰的。

“宋哥,这你别管。要我放手也行,第一,让伍兵离开保安部去泉韵,这样才见宋哥的诚意。而且有他在,宋哥你就顾不得兄弟了。第二,宋哥,咱的根儿您不能放啊,兄弟们都指着这个吃饭呢!”

宋沙道:“你放手,这事好商量。”

老四一比画,文卿觉得脖子上猛地一热,“不行!您现在就得答应!”

“文卿!”同一时间,文卿听到两声叫自己的名字,一个从宋沙的位置,另一个却在自己的一侧。

还没想明白,接着被人抱在怀里,黑糊糊的,只有耳朵还在工作。

外面是打斗声,这个怀抱不是伍兵的!

伍兵!

文卿挣扎着想看,却被摁得死死的。就听宋沙说:“快,带下去包扎!”

上来四五个人,连抬带架把她弄到大厦。一回头,看见伍兵和老四在楼顶的角落缠斗。她知道那地方稍一歪就掉下去,连挡得都没有。

身后的大门重重关上,文卿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是掉下去,我也不活了!

伍兵没有掉下去,周围这么多人,一拥而上,天神也能绑住。

文卿的脖子上被拉了个扣,流着血。当时宋沙河伍兵以为割开了动脉,冲动之下,伍兵才在没有到位时直接扑了上去。幸好老四爷不想死,离着边缘还有段距离,不然就算不想死也被伍兵撞到楼下去了。

文卿从医院出来,没看见伍兵。宋沙等在外面,笑嘻嘻的好像啥事都没发生。

“老四呢?”

“嗨,都是兄弟,想不开而已。你别见怪。”宋沙反过来替老四求情。

“没什么。”文卿低头要走开。

宋沙拉住她,深吸一口气,才说:“你看,我都说你是我——我老婆。我也不要求你以身相许吗,正儿八经的给个约会机会,行吗?”

难得他窘得像个大男孩,文卿替他不值,“我有什么好的?你——”看他一脸诚恳,话锋一转,“我们不可能,但是如果只是吃饭,你别胡来就行。”

宋沙敬礼保证,开心得不行。

坐上他的车,文卿觉得有点好笑。现在的宋沙纯洁得好像言情小说的男主角,以前那个威胁自己的流氓,冲自己耍狠的强盗,都是他吗?都说女人善变,男人为自己的面子,又何尝不是百变千幻?

宋沙郑重其事地把约会时间定在周末,地点事泉韵的二楼。

文卿休息了一天,抱着电话等伍兵的消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宋沙也没消息,好像突然都消失了。

第二天上班,严律师问了一下她的伤势,然后告诉她,不要乱说,就说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所里其他人好奇不已,文卿一一推脱,心里明白,老四的背后肯定有事。

王律师把文卿叫进办公室,原以为是问伤口的事,没想问的却是宋沙是否真的愿意出售泉韵的股份。关上门说话,王律师承认,不想让米倍插手泉韵,但是他对泉韵志在必得,王律师想问问文卿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没有。

文卿摇头否认,自认为听到的不是风言风语而是确切的消息,这样说肯定算不得撒谎。

“文卿,我不想让老米拿到股权。你有办法吗?”王律师问。

“啊?这样做不合规矩吧?”

“什么规矩?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没人知道就是合规矩!”王律师愤然,“你怎么就那么迂?这样吧,米氏的尾款我拿出五万给你,怎么样,够意思吧?”

“王律师,不是钱的事情。” 文卿赶紧说,“咱们背着客户折腾,万一知道了就不好了。”

“怕什么?老米是我的,宋沙追你追得天下皆知,我本来就是让你直接跟他开口的,怎么不能让他知道?”王律师眯起眼睛,“你不是怕老严和老范吧?安啦!只要给点儿钱,他们根本不管的。”

文卿想解释,自己和宋沙没什么,但是摸了摸脖子,好像有点儿解释不清了。

一厢情愿地黏糊黏糊,最后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一样。谁也不问被黏上的究竟怎么想,当初自己倒追伍兵,是不是如现在的宋沙呢?

“行不行?给个痛快话。”王律师等得不耐烦,催促道。

“你要是想做什么,我绝对不说,但是,我帮不了你。” 文卿清晰地说。

“你怎么这么傻呢?难怪被伍兵甩了。”王律师恨恨地捅文卿的痛处,“照你这德行,迟早得被宋沙玩完甩了。”

“王律师!”文卿突然怒了,大声地制止她。

王律师还没见过文卿发火,被大嗓门吓了一跳,愣愣地站在那里。

文卿毕竟是文卿,喊完了没后劲,“求你,留点口德。”说完,鼻头已经酸了。哎!王律师横是横,看见文卿这软趴趴的样子也发不出火来,拍了拍她的胳膊,“算了,为难你了。对了,伍兵被宋沙扔到泉韵了。以前都说宋沙想漂白,我估计失败了。那地方——你还是死心了吧。”

文卿苦笑,“本来就没什么。对了,伍兵过去了,宋沙还卖吗?”

王律师摇摇头,“听说是要卖的。主要是泉韵热的麻烦太多,宋沙不想背黑锅了。”

“恩,你打算呢?”

王律师看了一眼文卿,诡笑,“怎么,你想帮忙?”

“随口问问而已,当我没说吧。”

文卿站起来,推门出去。

宋沙以漂白邀请伍兵,现在漂白失败,伍兵被扔进泉韵,是不是意味着伍兵可以从宋沙哪里出来了?

想到这里,文卿坐不住了,拿起电话拨通了伍兵电话,将通未通的刹那,文卿突然想起,若他换了手机号怎么办?那一瞬间,竟是无比凄凉。

幸好,痛了,而且,伍兵接了起来。

“文卿?怎么了?“低哑略带沙哑的声音一想起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文卿甚至以为应该问他今晚回家想吃什么。

“没,没什么,听说你还工作了?”

“你脖子好些了吗?”

“没大事?”

沉默,却没人挂电话。

“你去泉韵了?”

恩。

“那不是好地方,他们都说宋沙不可能漂白,你,你还是离开他吧。”文卿的心提到胸口,揪的紧紧的。

“我做我的,不用理他们。”伍兵还是那句,摆明了不离开。

“伍兵,你的良心呢?在那种地方你不觉得脏吗?”文卿终于忍不住破口。

伍兵半天没说话,良久才说:“你不懂。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我。。。”

嘟——挂断的长音响起,文卿颓然地倒进座位,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城市真是个大染缸,怎么好的人都变成鬼。

真是无情到家了,文卿心灰意冷,却又松了口气。当初自己说分手,伍兵不过跟踪两天自己就回心转意,如今自己百般乞求,他始终冷面一对,所谓尽人事知天命,缘分尽了就算了。

“文律师,裴融找您。”路亚在电话里说。

文卿的心漏跳了一下,下意识地区看王律师的办公室,没人。这么快就走了?

裴融穿着休闲衣,在会议室里等她。

“裴小姐,好久不见。”文卿装傻,打着招呼。

“是啊,文律师,好久没见了。”裴融讪讪地说,“按说我不该来找你,后来我才知道,您一直知道赵丽是被冤枉的。你去找过卢卡明,只是没说。您一定在笑话我吧?”

“没有,我没想那么多。从案子的角度讲,我只是准备对方可能的攻击,并不需要主动承认说么。毕竟,我的委托人是米蓓明,不是赵丽。”

“的确,您反击的很多,一针见血,让老米一下子变被动为主动。只是苦了我,里外不是人。”

文卿没说话。她又没接受裴融的委托,城门失火,她这个救火员救了火,难道还要学观音菩萨,让烧死的鱼起死回生?

裴融摇了摇头,“算了,这些事都没必要说了。不瞒您说,那个贾艳秋是我雇来故意接近赵丽的。王律师找我,威胁我说,如果我敢乱说乱动,她就把手里的证据撒出去,说赵丽是我杀死的。我来,就是想问问您,该怎么办?”

“啊?裴小姐,兹事体大,恐怕我也无法胜任。”

“我实在走投无路了。京城那么多律师,大的小的。我也认识不少,可是要说人品好,专业都好的。我只知道您。我现在只有您可以相信了。酬劳好说,您开个价钱,我如数奉上。”裴融真是走投无路了,不知道王律师对她做了什么。

文卿虽然好奇,也知道这事沾上就是一身骚。她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决不接受。

裴融急了,手脚开始哆嗦,眼神也有些散乱,文卿终究见过一些,赶紧问:“裴小姐,您,您没事吧?”

裴融推开她,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什么,蹲到了墙角。

文卿吓得连退两步,靠着门,紧张的连咽两口唾沫——从来没人当着她的面吸毒!

文卿不敢开门,后背贴着门板,冷汗沿着额头流。她向来乖觉,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躲着走,如今无处可躲,心内的恐慌并不比和宋沙第一次面对面的较劲少。

“呵。。。”裴融缓过来,“试试嘛?好东西。”眼神依然是涣散的,只是她不难受,看得人更难受。

文卿怕开门被别人看见,死盯着门不敢动弹。

“老米。。。。”裴融傻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融才慢慢有了神智,看文卿紧张的样子,笑了笑,说:“看你吓得。我当初也是,后来就不怕了。这东西挺好的,只要你有钱,啥事都没有,跟抽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