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城背着她往花田外走,不停的哄着,说着一些从前不好意思说的话…

晚风吹来,扰动了安静的薰衣草,一轮大大的奶白色月亮下,一个男子,背着他这一生的财富,信步走在花田间,背上的女子手里晃悠着薰衣草,安静的听着他讲述着他们的初见,长命锁哗拉拉的响,伴着虫鸣…这夜,真好,所有人都是幸福的…

叶卿夏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花田里的幸福,抿唇一笑,摸摸肚子,抬头看着大大的月亮,思念倾巢而出…

*************************大结局*******************************

番外之一一唐鱼小宝 番外之一一唐鱼小宝。

一所专门为儿童设立的高级牙科诊所里,传来一个小女孩清脆的哭声…

 

“呜呜~不要堵牙齿!不要堵牙齿!爸爸~”。

小女孩躺在椅子上小脚丫不停的乱踢。

“七七乖…堵牙齿不痛…”高大的男子在那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旁边站着,耐心的哄。

夏七夕小朋友到了换牙齿的年龄,却特别爱吃糖果,妈妈本不许她吃糖的,可是轻夜太惯着她了,总是偷偷的给她买,这下可好,两颗大牙都出了牙窟窿。

“爸爸骗人!呜呜~我要回家!放我下来!”。

“爸爸没骗人,七七你看,牙医叔叔这里有好多好多水果泥,你喜欢哪一个堵到你的牙齿里?”

小七七停止了哭声,坐起来好奇的去看夏轻夜手里的小瓶子。

“这个是蓝色的,这个是绿色的,你要哪一个塞到你的牙齿里呢?”。

“唔…有粉色的么?像这个!”七七举起脖子上挂着的装羊奶的小水壶,撇着小嘴天真的问。

轻夜心疼的要命,连声答应有,让她重新躺回去,眼神示意医生赶紧动手。

清脆的皮鞋声从门口处传来,轻夜光顾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并没有注意门口有人进来。

“七七乖,爸爸数十个数水果泥就堵好了。”

“嗯…”七七乖乖张开嘴巴,小手紧张的抱着胸脯前的小水壶。

牙医汗!十个数…这得是什么水平啊!。

“一…”。

牙医手开始哆嗦…。

“二…”。

怎么感觉像拿着枪抵着自己一样…。

“Nai Yi~Nai Yi~”门口有个稚嫩的童音响起。

夏轻夜回头看去,见一中性女子,短发黑衣,手臂里抱着十个月大的小男童,身后站着黑西裤白衬衫的高大男子。

那小男娃光头圆脸,玻璃珠子似的眼睛古灵精怪,小胳膊小腿肉呼呼的如莲藕般一节骨一节骨的,红色的小肚兜覆盖在白嫩嫩的小肚子上,颈间挂着金灿灿的长命锁,随着他伸手去抓的动作发出哗哗的声响。他圆滚滚的手腕上扣着一只银镯子,像极了画里跑出来的小童子。

那高大帅气的男子手掌抚上儿子的小脑袋,耐心的教他说话,“儿子,叫,夏~叔~叔。”

“Nai Yi~Nai Yi~”

小家伙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牙齿还没长齐,一笑便露出两颗下门牙,可爱极了,郁北笑着刮刮儿子的鼻子,将他的红色的小肚兜往肚脐眼那拉拉。

“累了么?老婆?”

唐季城把她渐长的头发往耳后掖。

“还行。”郁北甜甜的笑,面色中多了一丝稳重。

“小宝,下来!”唐季城命令。

这小娃娃一听要下地了,乐的直蹬腿儿。郁北蹲下去把他放在地上,唐鱼小宝就像是小企鹅一样摇摇晃晃的往七七的方向走。

郁北和唐季城相视一笑,走过去和夏轻夜打招呼。

一见轻夜,郁北马上淡却了母性光辉,换上一副痞痞的样子。“我说,夏总日理万机的,怎么有空相妻教女啊?”。

唐季城站在郁北的身后淡笑着点头,夏轻夜也笑着点头,算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招呼,然后回应郁北,“卿夏今天把不舒服,七七牙坏了非要我陪着。”

“卿夏不舒服?嘿嘿,莫不是有老三了吧?”

郁北一边用眼神看着儿子一边打趣他。

“天哪!两个就够呛了!”夏轻夜无奈的笑笑,问道,“你们两个难得回来,去我家吃饭吧。”

“嗯,好,”唐季城淡淡的笑,“正好有事和你谈谈。”。

两个男人因为两个女人的关系也变得熟悉,生意上也经常往来。

那边被冷落半天的七七突然不满的大叫,“爸爸你快数呀!快数呀!”。

“哦!马上就数…一…”。

“数到三了!”。

“哦…三…四…”。

噗!郁北笑喷,回头小声对唐季城说,“你看,多亏我们要的是儿子,像轻夜这样上怕老婆下惯女儿的,多悲哀啊!”。

“没啊,我倒觉着不错,要不我们再要个女儿…”。

“找揍!”。

“儿子你干吗呢!”郁北突然小声说,唐季城反应过来,一个健步冲过去,靠近一看,小宝正站在七七的躺椅下撒尿呢!。

那小子用肉呼呼的小手掀开自己的肚兜,冲着七七的椅子便开始哗啦啦的尿,小小的水流顺着大理石的缝隙慢慢蜿蜒,正好钻到正在认真堵牙的牙科医生的皮鞋下…。

唐季城趁小七七没发现,连忙把儿子夹起来,将他白色的小裤衩拉上来盖住屁股,那小娃娃撅着屁股被打横夹在爸爸健壮的胳膊里,颈上的长命锁垂下来哗哗的响。他明知道自己在惹祸,却还是露出两颗小白牙弯着眼睛笑,那神情,和他妈妈小时候的捣蛋相一模一样。

郁北满脸黑线,过去鼓励了小七七两句,便托家带口的先遛了,告诉轻夜看完可可和爸妈晚上再去他家吃饭。

那一小摊童子尿静静的流淌在七七的躺椅下面,神不知鬼不觉…。

郁北和唐季城花田月下私定终生的第四年正式注册结婚,过了四年的二人世界,便生下了唐鱼小宝,这孩子当初险些被郁北给折腾掉了,就因为她回国陪卿夏那期间,宝七去了墨尔本找唐季城,郁北当时不知道自己怀孕,脾气特暴,一听宝七在墨尔本顿时炸毛,赌气不见唐季城,还砸了沈井原的场子,唐季城得知她怀孕又打架的消息后,吓得不清,连夜赶到C市,解释误会,其实宝七也只是想来看看哥哥和郁北,而且是苏蓉妈咪陪着来的,没想到正赶上郁北不在墨尔本,她还接了郁北给唐季城的电话。。

自那之后唐季城寸步不离,郁北做什么他都跟着,生怕她又惹出什么乱子,和夏轻夜一样,烟都给戒掉了,每天捧着本孕妇指南,想想那段时光唐季城还痛并快乐着呢!。

而当时公开性别前郁北已将郁氏控制在掌心,两人低调的注册结婚,由于定居国外,也并没有造成什么舆论影响。

唐鱼小宝和卿夏的小儿子夏小正同岁,两人当时同时怀孕,孕产期间自然形影不离。两家人经常飞来飞去的串门喝酒。

郁北很久没有喝的这么High了,从卿夏家吃晚饭回来就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小宝放到了岳父岳母那照看,唐季城抱着老婆回到郁北当时租住的那间小公寓。

郁北张牙舞爪的醉鬼相,耍起酒疯来,“老公!你说!我…能不能…我能不能喝!”

“能,能。”唐季城扶她在公寓门口站好,将手伸到她腰间掏钥匙,即使为□母,她也还是喜欢男人帅气的扮相,只有回家的时候才会穿上裙子给她的唐唐看。

“唐唐!你又摸我!”郁北假装生气的瞪大眼睛。

唐季城笑着摇摇头,他喝的也有点多,脚步泛轻,手依然在她腰间摸索找钥匙。

“摸我会生小孩的~嘿嘿~”她双眼迷离,攀上他的脖子,膝盖在他的小腹间磨蹭。

“别闹。”唐季城咽了一下口水,怎么也摸不到钥匙,这一层楼是有监控的,不能乱来。

可郁北偏不让他摸到钥匙,扭着腰枝躲闪

“别动!”唐季城急得的不行,偏偏找不到钥匙!。

郁北眉目含情,眼波缭绕,有意无意的呻吟出声,撩拨的唐季城口干舌燥,他索性放开手,低着头含住她的小嘴。

生了小宝之后,她还是那么纤瘦高挑,倒是胸部变大了不少,抱在怀里像棉花糖。

“喂,”唐季城在她微薰的耳边轻唤,“你答应我的忘没忘?”。

“?答应你什么了?”郁北松了松领带,扯下来,套在他的脖子上,拽向自己。

唐季城鼻子顶着她的鼻尖,呼吸炙热,“你说的,我要是把轻夜喝倒了你回家就给我…那什么…”。

“那什么?”郁北皱眉,努力的回想……

“嘶!你想赖账?!”唐季城作势要去掐她的脖子,顺着脖颈又将手转移阵地伸进她的领口。

“我…我再考虑考虑…”。

郁北很为难的表情随着他的揉捏化成娇媚。

“没有考虑的余地!”。

“凭什么不能考虑啊!上次就骗我给你做!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最后的时候突然摁住我的头!全都弄我嘴里去了!呛的我要命!你不说我还不生气呢!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

郁北义愤填膺的倾吐唐季城的罪行,越说越气。

“这次不会了,结束的时候我告诉你。嗯?”唐季城软言温语的恳求。

郁北不屑的别过头去,表示不信。

“我保证。”他竖起两根手指做起誓状。

“真的?”。

“嗯,老婆~”。

嘁,看在他这么诚恳的份上…。

郁北拿出钥匙,去转身开门。唐季城笑着从后面贴上来,一副期待的样子,看没看过幼儿园排队去春游的那些小孩儿兴奋又紧张的小表情?就是唐季城的嘴脸!。

“唔~唔~”郁北使劲的推他,可他就是摁住她的头不放,呛的她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完事之后唐季城把她搂在怀里餮足的恢复着原气,郁北在他臂弯里抽抽嗒嗒的委屈着,不时的从一旁的纸抽里又擤大鼻涕又抹眼泪的,就像是良家妇女被山大王强占了似的。

“我就说~呜呜~你不讲信用~下一次~没有下一次了~呜呜~”。

“老婆你真好~你刚才那样子,我没忍撰”。

“你每次~呜呜~都是这个台词~”。

“别哭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嗝!”。

“?”。

郁北突然打起嗝来,泪汪汪的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唐季城噗的笑出声,气的郁北粉拳相加,他将人揽过来,抱在怀里逗弄着...。

夜还很长,一辈子说来也短暂,幸福是掌心里曲折的手纹,明晃晃的乱却有它的名堂,无论你睡过谁的双人床,无论你和他有多深的孽璋,最终也只是一张被单两人分享。

她不做声,他便抱得她更紧,闭上眼睛,脑海中拼凑着她流产时的情景,却发现自己想象无能,根本拼凑不出那场景来。良久,就在他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她却幽幽的开了口,

“好,我教你。”

“想要糟蹋别人,先要学会糟蹋自己。”

“那时候,梁辰说我得的是忧郁症,属于神经类疾病,其实就是,神经病。”

她在他怀里窝着,语气是云淡风轻,冷冷的,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忧郁症。

宁丛风思维凝固,全然没了概念。

她得了忧郁症?因为他的离开?

不,这不像沈西珂,最起码...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坚强的沈西珂...

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彻底震惊。她不做声,他便抱得她更紧,闭上眼睛,脑海中拼凑着她流产时的情景,却发现自己想象无能,根本拼凑不出那场景来。良久,就在他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她却幽幽的开了口,

“好,我教你。”

“想要糟蹋别人,先要学会糟蹋自己。”

“那时候,梁辰说我得的是忧郁症,属于神经类疾病,其实就是,神经病。”

她在他怀里窝着,语气是云淡风轻,冷冷的,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忧郁症。

宁丛风思维凝固,全然没了概念。

她得了忧郁症?因为他的离开?

不,这不像沈西珂,最起码...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坚强的沈西珂...

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彻底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