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交杯酒。

辛辣的感觉在口中蔓延开,不一会儿,胃也开始烧了起来,一股热气蔓上了脸颊。

上官楚楚看向他时,见他嘴角微微翘起,双眼发亮。她想起秋菊和冬梅搬来这些账册的用意,只觉自己的心里也是痒痒的,很想捉弄一下林清风,看看他到底会是怎样的反应?

她刚刚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顺便又拿起了刚刚没有看完的账册,似乎从未被打搅过一般,看得聚精会神。

林清风哪里能够忍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想想今晚是自己期盼已久的洞房花烛夜,脑海里不由的浮上了那年她不小心中了药之后的热情反应,只觉身心一荡,腹中一紧,全身如同有一把火在燃烧一样。

他伸手夺过上官楚楚手中的账册,神情像是没有吃到糖的小孩子一般,“丫头,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们是要这样一直坐到天亮吗?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

上官楚楚抬起头看向林清风,见他神情很庄重,一张脸却被烛光映得通红。

心里暗暗偷笑,可面子上却是装得听不懂他的话,重新拿过他手中的账册,语气淡淡的道:“大叔,别闹了!这些账都是很急的,可不能因为我们的关系,而不能按时将钱给兄弟们发下去。”

“可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林清风看着她,不依不饶的道:“我觉得账册没有这个重要。”

上官楚楚的视线从账册中抽离,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眸光流转间,全是道不尽的柔情蜜意。“大叔,我觉得账册重要一点,而我们呢?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以后有的是机会。”

林清风看着眼里只有账本的上官楚楚,酸溜溜的问道:“丫头,你欠我的,也该还了吧?”

“大叔,我欠你什么东西了?”上官楚楚头也不抬,疑惑的反问。

林清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道:“心,还有情意。”

“啪…”手中的账本滑落,上官楚楚抬头看着他,“那个,大叔,你不会想要老牛吃嫩草吧?”

满脑黑线,林清风忍住了要吼她的冲动,道:“丫头,我只大你十岁而已,还有你是间歇性失忆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应该是嫩草吃牛吧?”

秀眉微蹙,上官楚楚一脸求知欲的问道:“大叔,草怎么吃牛?”

忍无可忍,林清风怒吼,直接将她抱入怀中,深情凝视,“…就是这样吃。丫头,我爱你!”说完,他轻吻了一下上官楚楚的红唇。

娇笑一声,上官楚楚情深款款的道:“大叔,我爱你!”

“娘子,我也爱你!可是你怎么还叫我大叔?你是不是也该改口了?”林清风左一句娘子,右一句娘子,可听着她喊自己大叔,心里第一次觉得吃亏了。

上官楚楚微微愣了一下,脸色一红,只觉自己的心随着他的那一声娘子,而似是被裹上了一层蜜汁一样,“那我就喊你清风吧。”

“叫我什么?”

“清风啊。”

“不行!”林清风摇摇头,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上官楚楚心下暗笑不已,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问道:“那你认为该喊什么?”

“相公!”林清风的表情很严肃,一字一句的道。

相公?现在又不是在打麻将,如果说是喊夫君那倒还能接受,总之,让她喊相公就是不行,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清风,我觉得这样喊很适合。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一直叫我丫头,感觉很亲昵。”上官楚楚抬眸看着他,专注的目光,低柔的声音,让林清风心口忽然有种滚烫的感觉。

“丫头。”

虽然她喊的不是相公,但是这么轻柔且深情的声音,依旧让他心头一热,喜悦之感布满心头。

夜风从窗外吹过,案台上的红烛扑哧一声闪了一下,那烛光映进他的眸中,晶亮如子夜星辰。

他抱起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喜床。

上官楚楚浑身一震,紧张的搂着他的脖子,两人的目光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红烛闪闪烁烁,在他们的身上染了一层淡淡红光。

“清风…”上官楚楚看着他,说道:“我这是在做梦吗?”

林清风只是看着她,目光深邃,似乎想要把一切都吸引进去,他抱着上官楚楚的手不觉得收紧,勒得她有些生痛,他的这种目光让上官楚楚全身酥麻起来,如泥般的软软的依俯在他的身上,全身的力量似乎都被他那充满引力的目光给吸光了。

林清风见她的脸上慢慢染上的红晕,衬着她那身大红喜色的打扮,竟是美艳不可方物,慑人心魂,让人移不开视线。“丫头,你真美!”说完,他的脸上微微地发热,这种话虽然不算太肉麻,但是对于林清风的性子来说,已是一种突破。

林清风轻轻的将她放在大红绣花锦缎面的被子上,他俯首做了一件他已经想做很久的事情,热烈且深情的吻住了她那如花瓣般鲜艳的红唇。脑海里全是她含羞带嗔的诱人模样,林清风微眯开眼,见她闭上了双眼,满脸绯红,一副全心投入的模样。林清风只觉酒气上涌,突感一阵晕眩,下意识的将她紧紧地抱住。

熟悉而柔软的身体散发出阵阵清雅的幽香,这让他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年的难忘滋味,她的肌肤滑如凝脂,两人火热的倒在喜床上纠缠在一起,两具身子嚯的一下燃烧了起来。

呼吸变急,两人相互拥抱在一起,越来越紧,仿佛想要把对方镶进彼此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上官楚楚百忙之余,抬新看了一眼绣着百子图案的红帐顶,想着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即紧张又有点兴奋和小小的期待。

眸子轻转却见他正瞧着自己,他用力地喘着气,滚热中夹带着酒味的气喷到了她的脸上,让她也仿佛瞬间就醉了。他的双眼像是有两汪湖水在荡漾,漾出魅惑至极地粼光,如玉般的肌肤里沁出云烟般的红晕,再衬着他如墨的黑发,大红的喜袍,竟是俊美得让人心神俱荡。

在那一瞬间,上官楚楚像是被他的目光给摄住了魂魄一般,脑海中空空的一片。

他的长发垂了下来,发尾一下一下地轻扫她的脸和脖颈,麻麻痒痒的感觉似乎一直传递到心底,让她整个身子都酥软起来。

她看着他的头越来越低,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的目光不自禁地落在他嘴唇上,清晰的轮廓,下唇的线条较平,嘴角微翘着,给人一种洋溢着幸福的感觉,让上官楚楚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突觉自己口干舌燥起来。

上官楚楚伸出舌头,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心底深处忽然响起一声声的呼唤,抱紧他,抱紧他!

他的身子压下来,他的双眼牢牢地盯住她,妖媚般的眼眸慑住她的心魂,他的头压了下来,嘴唇贴住了她的唇。

那一瞬间,上官楚楚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全身轻颤,再也法动弹…

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阵风,灯火摇晃了几下,忽然熄灭,黑暗迅速吞噬一切,而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所有的知觉渐渐恢复,所有的感官渐渐清晰…

他的体温是那么那么的热,像是要将她点燃,将她融化。

他柔软的舌尖一下一下地滑过她的嘴唇,他一边吸吮,一边舔描,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品尝一道美食。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他抱紧了她,那么那么激烈地吻着她,她肺里的空气都似乎要被他吸干了一样。她身上所有的水分都似被他抽走,他将她揉成泥,又将她化成水,她的身子似乎已经不属于她,她像深陷在一片汪洋大海中,而他便是她求生的浮木,她只有抱紧他,跟着他一起浮浮沉沉,死去活来…

缠绵悱恻,柔情无限,满室暖春。

两人就那样沉醉在其中,醉生梦死,再也不要醒来…

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透过厚厚的帐子,喜床里的光线朦胧。林清风单手支头,转过头看着他们紧紧交缠在一起的身体,这是那么的亲密,那么的契合,想到从此以后,他每天睡来后都能看到她躺在自己的身旁,林清风的心忍不住缓缓地溢出一种甜来。

她的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浓密卷翘的眼睫毛如蝶羽般的好看,朦胧的光线中,她那玲珑有致的身子竟丝毫没有因此而减去几分,反而有一种朦胧的美感,让人迷醉。

他以手为笔,游走在她的五官上,细细的描绘,一点一滴的刻进自己的脑海里,心底。

突然,上官楚楚睁开眼睛,大而明亮的眼睛紧紧的看着他,看着他眼眸中自己的影子,她几乎要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两人深情凝视,一时之间似乎时间都静止了,彼此的眼中只剩下了对方。

“小姐,少爷,你们醒了吗?”门外响起了冬梅的声音。

上官楚楚这才如梦初醒,脸色一红,移开了视线,她抚了抚鬓角,掀开大红喜被,准备下床。失去了被子的温暖,身上骤然一凉,上官楚楚低头看去,突然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她真是睡糊涂了,居然忘记了被子下的两人是坦城相见的。

条件反射性的拉起被子将自己重新包了起来,林清风也回过了神来,感觉到了细腻柔滑的肌肤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上,那细腻温软的感觉,让他瞬间就脑中一片空白,紧张着全身的血液都要冲向某个位置。

当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幽香一阵一阵地袭向他的时候,他更是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马起来。

“别看了!赶紧起床吧,冬梅她们在外面呢?”感受到他那灼热的目光,上官楚楚忍不住羞涩的拉起被子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里面温热的气息迎面扑来,脑海里不由的想起昨晚的点点滴滴,上官楚楚只觉自己的心跳变快,呼吸也变得不顺畅起来。

“冬梅,别吵醒小姐和少爷了,让他们好好的休息。走,陪我一起去准备早饭。”秋菊拉起了冬梅,外面又恢复了安静。林清风伸手拍了拍鼓起被子,好笑的道:“丫头,你也不怕在里被闷坏了。冬梅她们已经走了,快点出来吧。”

“你先起!我稍后再起。”上官楚躲在被子里,闷闷的说道。

被子下,上官楚楚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林清风的腹部,本是一个不小心的动作,却让两个人皆是一僵,只觉有一股电流同时击向对方。林清风的目光慢慢下滑,看着那鼓起的被子一起一伏的,这让他情不自禁的想,她是不是呼吸加速?

那山峦是不是也像这样起伏?

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她昨晚的样子,想着想着,身上像是燃起了一把火,这把火越烧越烈,很快蔓延到全身,让他忽然有种抱住她的冲动。心随意动,他掀开被子迅速的滑进了被子里,在上官楚楚张口之际,一把就以唇堵住了她的嘴。

窗外阳光普照,树上的鸟儿成双,欢快的边唱边跳。

上官楚楚全身软软的趴在林清风的身上,只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给拆散架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抽不起来。她喘着粗气,声音沙哑的嗔道:“你太坏了,我们还没有去给爹和姨母敬茶呢。现在都日出三杆了,我不被她们笑死才怪?”

早知道,她就该阻止他。

真是想不到他平时一副清冷的模样,这事做起来却是乐而不疲,把她都累坏了。

林清风眼角余光向她瞟去,双手来回的在她的玉背抚摸,只觉下腹又是一紧。真是妖精,这事真的不能怪他,明明就是她太可口了,让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上官楚楚睁到了双眼,感觉到了他微妙的变化,血气迅速的涌到脸上,她举手轻捶了几下他的胸膛,闷着声道:“别再来了,咱们还是赶紧的洗漱一下,爹和姨母还等着呢。”

“好!”林清风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点点头撂开了帐子,下床朝净房的方向走去。

净房里传来水声,不一会儿,林清风就擦着湿发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见上官楚楚已穿戴整齐的坐在梳妆台前,微愣了一下。她今天梳着简单的飞燕髻,上面只插了一支碧玉簪子,穿着草绿色银线绣白木兰花的锦缎裙子。

尽管妆扮简单,可林清风却觉得她像一株兰花般清丽可人。

尤其是那少女发髻现在已变成了妇人发髻,他看着就觉得越看越好看。

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浓。

上官楚楚站起来,抬头望去,“清风,你过来坐下,我来帮你擦头发。”

林清风点点头,笑着走了过去,眸底的幸福流光抑不住的荡漾开来。他柔软的长发半湿着搭在背上,上官楚楚用干白布一包,轻柔的擦拭。他的发质较硬,葱白玉指在墨发中穿棱间,她的手指被他的发端刺得麻麻痒痒的,这种感觉一直酥进了她的心底。

微抬眸看着铜镜中两人亲密的样子,林清风的心瞬间软绵绵的,甜丝丝的。

这就是幸福的味道。

“丫头,谢谢你!”

上官楚楚看着镜子里的他,眸子流色溢彩,波光粼粼。她微微的翘起了嘴角,甜甜的笑道:“不用谢!此刻我的幸福,也正是因为有你的陪伴。未来我们就这样,一直一直一直的幸福下去。”

“好!一直一直一直这样的幸福下去。”

五年后。

[楚岛]到处都是繁华景象,在这五年中,上官楚楚和林清风把[楚岛]打造得迥然就像是一个自由民主的独立完美国度。海上南来北往,东去西回的航船都喜欢在这里停留暂歇。

这里不仅民风朴实,还且客栈还很舒适,给人一种家的温馨。货物留放在码头上,从未出现过有遗失的事情。

上官楚楚训练了向支负责安全的人马,一部分负责巡海,保护过往的商船,一部分负责巡岛,负责岛民的安全,最后一部分则负责看护停泊在码头的船只和货物。

当然这些主意是上官楚楚出的,这些人马的真正总管和教练是名震天下的战神和索命大将军。三年前,雷索就来到了[楚岛],辞去了兵戎生活,迎来了安定。

这五年间,上官楚楚和林清风面对好商机心痒难耐,不时的参上一脚,几年下来,不少国家都有他们的商业链。他们秉着赚钱事小,展技为大,把各国的生意都打理得条条顺顺。

丰富多彩,幸福无忧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的快,眨眼间,他们的孩子们都已满地跑了。

“你拍一,我拍一,你拍二,我拍二…”院子里响起了天真无邪的童音,不时的还夹带着清脆的拍掌声。

突然,大一点的男孩子停了下来,扭头看见一个肥嘟嘟的小身影从花圃旁跑过,他蹙了蹙眉,朝他对面的小姑娘眨了眨眼,两人默契且迅速的跑过去,拦住了那道小身影。

“嘟嘟,你这是要去哪里?”小姑娘看着明显被她们的突然出现给吓了一大跳的小姑娘,甜甜的笑着问道。

白胖胖的小手拍了拍胸口,嘟嘟定了惊后,才重重的吁了一口气,“甜甜姐,哥哥,你们这是要吓死人吗?”

“我们没有啊?”郝甜摇摇头,稚脸上是一本正经。

嘟嘟不留痕迹的退后了一点,“可是我娘说过,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我?”郝甜目露不确定的看了一眼昂首挺胸的小嘟嘟,然后看向一旁的林怡,轻声的道:“豆包哥哥,这可不是我的主意。”小孩子的思想总是那么的单纯,她见小嘟嘟语气肯定,就开始动摇,连忙求救于一旁的小豆包。

小豆包比她们大,主意也比她们多,会不会吓到人应该他也清楚一点吧?

小豆包双眼一眯,轻瞥了一眼小嘟嘟那左手紧贴着的位置,“嘟嘟,你这是要出门?”

“是啊!我想出去找舅舅。”小嘟嘟点点头,见小豆包总是瞧向自己的左手,她的心开始打鼓起来,连忙搬出雷索来做挡箭牌。她很喜欢雷索,尤其喜欢他带着她在树上跳来跳去,那感觉就像是鸟儿在树林里飞来飞去一样。

郝甜一听小嘟嘟要出去找雷索,连忙跑上前亲密的挽住了小嘟嘟的手臂,摇晃了几下,道:“嘟嘟,我也陪你一块去。”

“不行!”小嘟嘟没有多想,立刻拒绝。

开玩笑,哪能让她跟着自己一同去,这样自己出去的目的不就穿帮了吗?

小嘟嘟见自己的话好像让郝甜小小的受伤了,又瞧着自己的亲哥哥瞪着自己,连忙弯唇一笑,嘴色的小梨涡立刻甜甜的荡漾了起来,她伸手拍了拍郝甜的手,“因为你走了,就没有陪我哥一起玩了,我哥会不高兴的。”

“啊?”郝甜飞快的瞥了一眼小豆包,“豆包哥哥才不会生甜甜的气。”

“对!”小豆包点点头,不悦的看向小嘟嘟,问道:“嘟嘟,你又要送银子出去?爹娘挣钱不易,你怎能天天如此?”

小嘟嘟连忙捂紧了怀中的钱袋,义正言辞的道:“夫子说,千金散尽还复来;娘亲说,有去才有回;爹爹说,吃亏就是福。”

小豆包白了她一眼,“爹爹说的吃亏不是这个亏。”

“那是什么亏?”小嘟嘟和郝甜齐声,两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小豆包。

小豆包看了她们一眼,得意的道:“吃娘亲的亏。”

“啊?”小嘟嘟和郝甜疑惑的看着林怡,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闻言,亭子里的男女四目愕然,满脑黑线,红霞满脸…那个我在下,亏了的事,难道被撞见了?上官楚楚狠狠的用眼神刮了一下悻悻的摸着鼻子的林清风,压低的声音,“都是你干的好事。”

“好,好,好!都是我干的好事,丫头你别生气!大不了下一次,我小心一点!”林清风见爱妻生气了,连忙顺着她。

“我可是很疼娘子的。”林清风看了一眼那花圃旁的三个小人儿,一脸幸福的笑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转眼间,怡儿和然儿都已经这么大了。”说着,他俯首到她的耳边,轻吐了一口气,低喃:“丫头,我们再要一个女儿吧?”

“要生你自己生。”上官楚楚推开他,抬步朝那三个争论不休的小孩子走去。

成亲后的第二年,她生了儿子——林怡,隔年,她又追生了女儿——林然。俗话有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儿子则是母亲前世的情人,这话用在他们一家人的身上,一点错都没有。

平时,儿子喜欢粘着上官楚楚,女儿喜欢腻在林清风的怀里。

自从有了一双儿女之后,他们的生活比以往更精彩,一家人比以前更加幸福了。

上官楚楚想着,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娘亲。”面对着上官楚楚的方向而站的小嘟嘟第一个发现了娘亲的到来,“娘亲,哥哥他又欺负我。”她决定先下手为强,不能坐等哥哥和甜姐姐来告她的状。

不过,她也不怕他们告状,因为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反而,她还是一个听话的乖小孩。

小豆包听到嘟嘟的话,连忙转过身看向自己最爱的娘亲,摆摆手,有些紧张的道:“娘,我没有欺负嘟嘟,我只是让她别天天都送家里的银子出去。”

他虽然还小,但是他却很清楚的知道,家里的银子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爹娘辛辛苦苦挣来的。他不反对小嘟嘟做好事,可是,他觉得做好事也不该是像她这样,天天往外送银子。

“我没有!这些银子都是我的,我又没有从账房里拿钱。”小嘟嘟不服气的反驳。

才不像哥哥说的那样,她的银子都是平时长辈们给她的,不过,这些银子中大部分都是舅舅给她的。她又没有做错事,哥哥干嘛老是要说她?不嘟嘟越想越不服气,“娘亲,你说过嘟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可是,善良的好孩子不应该多做些好事吗?”

上官楚楚弯腰抱她起来,笑着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尖,点点头,道:“没错!小嘟嘟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而一个善良的好孩子呢,也是应该多做一些好事。不过,嘟嘟,帮人的法子有很多种,做好事的方法也有很多种。”

“真的吗?”小嘟嘟的明眸瞬间放亮,紧盯着自个的娘亲,问道:“是不是有可以不用送银子的?娘亲快点告诉嘟嘟吧。”如果不用送银子,而又可以做到好事帮到人,那样的话,哥哥也不会再说自己了吧?

“这样吧,娘亲给你们三个人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好啊,好啊!”三个孩子立刻开始的鼓掌,开心的对视而笑。

林清风从花圃里走了出来,上前一手牵着小豆包,一手牵着郝甜,笑道:“我也跟你们一起听故事好不好?”

“好啊!嘟嘟最喜欢爹爹了。”上官楚楚怀里的小嘟嘟立刻笑着点头。

瞧着女儿双眼放亮的看着林清风,上官楚楚有些吃味的道:“那嘟嘟是不喜欢娘亲了?”

“娘亲,豆包最爱娘亲了。娘亲有豆包就可以了。”小豆包立刻安抚道,他仰起头,如子夜般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上官楚楚,像是怕她不相信,又怕自己的话不足于安抚她,他又一脸坚定的道:“娘亲,你放心!在豆包的心里,娘亲永远都排在第一。”

小嘟嘟也紧张的看着上官楚楚,举手保证,“娘亲,嘟嘟并没有不喜欢娘亲,娘亲不要不开心好不好?大不了从今天开始嘟嘟就第一喜欢娘亲,第二喜欢爹爹,第二喜欢舅舅,第四喜欢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