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贫嘴,快脱。”玉香催促着。

我也立马脱下了衣服,之后,把衣服交给她,她把衣服交给了我。

我们两个人换了衣服,现在,她成了男的,我成了女的。

“你的衣服太瘦了,我根本就穿不进去。你的上衣也仅能当我的背心用。”我上身穿着她的抹胸上衣,下身穿着内裤。

“真罗嗦!”玉香说着又扔给了我一件衣服,是裙子。

“这是何苦呢?我们冲出去,不就一了百了了。”她根本就不听我的抱怨。

“这样不是更方便吗?你可以转移他们的目标。”玉香边帮我系裙子的腰带,一边小声说。

一切搞定后,我轻轻地拉开了门,玉香把头探了出去,走廓里一个人也没有。

她蹑手蹑脚地走出去,我穿着裙子紧随其后。

我们刚走出那栋楼,我就看到原本漆黑的房间,突然亮灯了。

我和玉香撒腿就跑…

玉香穿着长裤跑在前面,我穿着裙子跑在后面,世界上任何苦逼的事情都被我遇上了。

我想迈开大步追上她,脚却使不上劲儿,毕竟鞋是坡跟的。

玉香慢跑下来,用手捅了我一下,“手机借我用用!”

“美女,我的手机不是被你扔到了山下去了吗?”

“看我这脑袋!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你也没有手机吧?”

“当然,那还用说。”

“买一个去吧!”

“你有钱吗?”

“没有。”

我们跑了一会儿,到了公路,玉香让我站在马路上拦车,“你是女的,有优势!”

“不行,现在换衣服。”说着,我就要脱衣服。

玉香看后面没人,无奈之下,“好吧!真是难为你了。”

于是乎,我们两个人又换了一次衣服。

这次是回归本色。

玉香开始站在马路上拦车,其女人的优势很快就显现出来,。

只在路上站了一会儿,就有一辆类似旅游大巴的金龙大客车停了下来。

司机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师傅,方脸,健壮,正直。他打开车门,我们就上了车。

玉香很高兴,“谢谢师傅,您是哪个公司的?”

司机师傅笑了笑,说:“我是大地旅游公司的,我们刚把游客送走,从机场回来的。”

“真是谢谢你啊!可是我们身上没有钱!”

“没关系的,天这么晚了,你们两个人在路上多危险啊!搭个车不算什么的。你们要去哪儿?”

“你去哪儿?”

“我去省城。”

“好的,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会提前告诉您的。”

“好的,你们休息一会儿吧!”司机师傅很热情。

这时,我站起身,想到最到一排躺着睡一觉。

我刚站起来,就看到车后面有几个黑影,车里居然还有人?

从车尾部站起来一个人,向我和玉香走过来。

玉香揉了揉眼睛,“车里,怎么还有人啊?”

那人走近了,我差点没乐出来,是顾美。

顾美说:“我是导游!”

“你好,我也是导游!”玉香拉住了顾美的手,两个人坐在同一排,热聊起来。

我仍然往后走,走到最后一排,透过窗子,我看到远处有一辆车跟了上来。

我心想,戚军可真厉害,这么快就跟上来了,看样子,下一步有好戏看了。

十九 围捕

“你负责哪个线路?”玉香问顾美。

“我负责省内旅游,经常跟团。”

“你的头发真漂亮,在哪儿做的?”玉香问。

“好长时间没做的,太忙了。”

“你有QQ吗?”

“有。”

“你的号码是?”

“16914968。”

“我的号码是*******,回头我加你。”玉香笑着说。

她虽然和顾美有说有笑,她的目光从来都没有移开过前方的路,车子行进一个小时后,玉香突然喊了一声:“师傅,停车!”

师傅停车了,玉香拉着我下了车,然后,下了公路,从一条小路一直往下走…我和玉香疾速穿行在树林中,我回过头,发现那台车仍然停在那里,后来,似乎又多了一台吉普车。

玉香带我过了一条河,穿过一个山谷,又拐进了一座山。

坐在山腰,玉香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跑这么快?为什么在这儿下车?”我问她。

“这里离我们要去的目的地最近,我们被跟踪了,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

“就是后面的那个吉普车,我猜一定是戚军他们。他们跟得可真紧。”玉香说完,拉着我继续往前走。“这条路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曾经干导游的时候来过,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们不会跟上来的。”

我心里有些愧疚,“你真的一点也不怨恨我吗?”

“我那么喜欢你,我怎么会怨恨你呢?”

“不是说爱之深,恨之切吗?看来我对于你来说,还不是那么重要。”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否重要,不是取决于承诺,而是取决于行动,这点你比我更明白。”玉香说着自顾自地走了下去。

大概又走了半个小时,我们到达一个小镇。

在一个民房前,她停下了,嗯门铃。

不一会儿,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他看到玉香很高兴,“快进来。”

“东西还在吗?”

“当然,我已经给你放好了。”

男人说的话,又让我想起了养蜂人。

之后,男人带我们进屋,坐下后,他给我们倒茶,倒完茶又给我们安排了房间,还交给一香一个信封,里面是一沓钱,之后,男人又交给玉香一个双肩包,然后,又对着玉香的耳语几句。

玉香点了点头,然后,背上双肩包,叫上我,从后门离开了。

我们穿过了几条小巷,转得我晕晕糊糊,等我从巷子里出来时,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这时,玉香拿出了一把钥匙,“我们开车走。”

“车在哪儿?”

“就在前面。”玉香说完走向路边的一辆破旧的吉普车,伸出钥匙打开了车门。

发动了汽车,我们疾驰而去。

又是一个午夜狂奔,我真不知道,我们会去哪里。

“我们去哪儿?”

“我们正在往南走。”玉香哼着歌,开着车,看来她的心情格外的好。

我坐在她的旁边,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孤独,我想念在监狱值班的那些日子,与同事们谈笑风生,虽然工作千篇一律,但是,能和大家在一起,是最令人高兴和惬意的事。

我想起了那个神秘的人物。

“你见过花豹吗?”我问玉香,我本以为她会生气,毕竟“花豹”这个词,大家都讳莫如深。

“没见过,我接过他的电话!”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南方人,男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戚军只不过是个跑腿的,真正的老板是花豹。”

“如果是南方人,那他一定离你不远。”

“未必,我想他是北方人,似乎和那个什么村子有关。”

“是黑雾村吗?”

“对,就是这个名字。”

“啊,你是说,花豹在黑雾村?”

“我只是猜测而已。”玉香目视前方,天渐渐的黑了,“你怎么连黑雾村——这么大名鼎鼎的地方都不知道。”

“我也刚入行。”

“那里几乎是整个北方生意的集散地。”

“啊?真没想到,你又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他们村子有一个人曾到边境与我见过面,他姓林,据说是村主任,当然,花豹的事,也是他告诉我的。”

“那个人叫林风吧?”

“对,就是这个名字,后来,据说这个人死了。”玉香说。“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我问。

“我还有个表姐。”

“她在哪儿?”

“黑雾村。”

“啊?”

“她叫玉静。”玉香说。

“玉静,我没听说过这个人。”

“戚军也不知道,我们两个人几年都没见,也没有联系,我想她早就改了名字。”玉香继续开车。

玉静,我想着这个名字?玉香为什么要提起她呢?

他们是亲戚?这是真的吗?

我们停车休息时,玉香从身上拿出一块紫水晶,放到了我的掌心。

“这是广东产的紫水晶,可以化煞又聚财气,保你平安。”

“谢谢你!”

“我表姐也有一块,如果以后你能见到她,给她看这个,她就明白了。”

“好的。”我把紫水晶戴到了脖子上。

一夜无事。

次日,我们到达了中缅边境的一座山脚下,进了一个路边小店,玉香就和主人双手合十问好,我们在这里用了早餐。

用餐后,我上了车,发现车后背箱上有几箱椰子,想必毒品就在这些椰子里面。

我们早餐后,玉香上车,继续往前行驶。

车子开得很缓慢,山路旁边就是山涧,非常危险。

玉香说:“在天,我真的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

“可是,你背叛了我!”玉香的话一下子变了腔调,那声音好像带着无比的仇恨和愤怒。

“如果我不背叛你,当时,你必死无疑。”我故作镇静。

“未必吧!其实你被利用了。”玉香冷冷地说。

“怎么讲?”

“戚军一直在利用你,你没发现吗?你充其量也就是个跑腿的。能得到什么?如果你跟了我,这批货就全是我们的。”玉香用手指了指车后背箱的那些椰子。

“货在椰子里?你是怎么把货转移到小镇喝茶那家的?”

“东西一直就在那里。”

“那我们在养蜂人那里得到的?”

“那是假的,只是为了麻痹你们。”玉香突然加速汽车,我的身体猛地被闪了一下,头撞在了车玻璃上。她狠狠地说,“我想,我们现在就同归于尽吧!”

“你要干什么?”我伸手去夺她的方向盘。

她却停住手,停下车,哈哈大笑起来,“韩在天,你太可笑了。”

“既然你已经成功逃脱,看来我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我说。

“呵呵,我以前真的很喜欢你,只是,你的做法太令我失望了。但是,如果没有你,我怎么逃出来啊?让我逃走,一定是戚军的主意吧?他可真笨,这么低级的招数都用,真是黔驴技穷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你靠近我,不也是想知道东西的下落吗?现在东西就在后背箱,你去拿啊?”玉香说完,开着车就向山崖冲去,我抢方向盘,可是已经来及不了.

我刚想闭上眼睛,车却在悬崖边停住了。

玉香又把车倒了回去,我刚要伸手去抓方向盘,却感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了我的腰,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把手枪。

“这回我们算是扯平了。不过,我没有你那么忠心,把枪对着人家脑袋。下车!”玉香用枪指着我,我走下车。

这时,突然,我身后传来枪声——!

戚军他们从玉香后面扑了过来,一颗子弹打在了玉香的胳膊上,她痛得弯下腰。

我向戚军他们跑去,我大喊着:“大哥,东西就在车上!”

戚军、横肉男、老王带着枪正准备打开车的后备箱时,一颗子弹打在了老王的腿上。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枪声,我回头一看,是顾美带着武警部队来了。

武警的火力很猛,戚军他们靠近不了汽车,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货在车上,却拿不到手。。

戚军和横肉男渐渐退却,我把身体靠在山路内侧坡壁上,向戚军他们移动。

老王又被击中了,倒在了地上。

我听到背后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我的右臂擦肩而过。

回过头,我看到玉香正举着枪对着我,眼睛里满含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