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三年前我的确死了。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敢多问,当年谢华言冲进战场来救我,我却背后中箭而亡…他却…”穆青暖顿了顿,脸上浮现几丝雾气,“他抱着我的尸体去了东沐,想寻求重生之术来复活我。”

“世上竟然真有重生之术?”段宵呢喃了几声,感慨道,“东沐之国奇术亦多,没想到连这种逆天之术也存在!”这样的国家也是可怕的存在。

“我不知道谢华言用了什么来换,他对此缄默不语。他甚至也不清楚为何我不是重生在自己的身上,而是穆青暖的身上。”穆青暖抚了抚自己的脸苦笑着,“我所知道的便是自己一睁眼却成了穆青暖,而且还陷入了西锦和南周的混战。穆青暖害姐姐受伤,我又以为带兵出战的会是外公,便代替叶瑶上了战场…”说到此,穆青暖话语一转,眼睛瞪着段宵道,“你还未解释为何出兵攻打南周,以及娶叶瑶的原因呢!”

段宵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你战死在南周,我三年以来没有一日不想攻打下南周为你报仇。然而西锦局势太乱,段烨党虎视眈眈,我也只能冒着杜撰出来的大将军名义亲上战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南周一行,我势在必行的!可是,当看到你的墓时,我的心才真正的死透了。”

穆青暖的疑惑稍微缓解,却听段宵继而醋意道:“说来娶叶瑶嘛,你将叶瑶夸得天花乱坠,我便对她有了好奇心。既然战赢,娶个女将军挫挫南周的锐气,也可以将西锦那些要我纳妃的大臣们闭上嘴…而且这样的奇女子,娶上是人生一大快事。”他偷偷望着穆青暖的表情。

穆青暖听后胸闷闷的,阴沉下脸道:“是不是我不替嫁,你就拥有一个美娇娘了?恩?!叶瑶处处比我好,是不是?”她才不说自己是吃醋了呢!

段宵眨了眨眼睛,强忍着笑意,装作一脸严肃道:“那你从前日日夸着叶瑶,我还以为你日后要娶她呢…我…”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发现说得漏嘴了,抬眼便瞧见穆青暖憋红的笑脸,她嘿嘿一笑,十分得逞道:“我就知道我女扮男装应该没有任何破绽,你刚才骗我,现在露馅了吧。你以前定也以为我是男子!”穆青暖笑得不怀好意,白皙的手指指着段宵的胸口,身体更是笑软在段宵的身上,她笑得粉红着脸,贴近他的耳边,万分肯定道:“段宵,你原来真喜欢男人啊…”

段宵听闻后,没有生气,眉一挑,反而伸手抓住了穆青暖的手,两人彼此间都靠得异常的近,近得穆青暖清晰地看到段宵漆黑的眼眸中那点点炙热的星光。

他趁着穆青暖不备将她抱起,抬步朝密道出口走去,而那个出口便是他的寝宫——青霄宫。穆青暖被段宵漂亮的眼睛完全吸去了所有的注意力,她还未晃神,自己的双手竟然主动勾住了段宵的脖颈,甚至在她迷迷糊糊一头雾水时,已经被段宵放倒在了床上。

他身体压低,贴得穆青暖极近。凤眼弯弯的,脸上浮现一抹狐狸般的笑容。

“青暖,我现在就向你证明我喜欢的是女人可好?”

“如何证明?”穆青暖傻呆呆地问着,然而所有的话却被段宵一个热烈的吻给堵住了。段宵不甘于总是唇瓣亲吻,这次他扫过唇齿,温柔地滑入内部,一再品尝。

她被吻得晕头转向的,一下子分不清南北,在差点窒息时,段宵才贪婪的亲了亲穆青暖的嘴唇缓缓地离开。

“你怎么吻得那么娴熟…”穆青暖脸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两片嘴唇也被吮吸得红艳欲滴,然而她的眉头却皱着,一脸的不开心。一想到段宵也曾这么温柔地吻过别人,她的心便有些不怎么舒服。

段宵眯了眯眼笑了,“青暖可是吃醋?”

“怎会!”穆青暖鼓着脸。

“毕竟我勤加练习多边当然有所娴熟。”看到穆青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段宵连忙笑着补充道,“儿时,夜间趁你喝思归醉酒时偷亲你多次,你竟未有一丝发觉…也不知是思归后劲太足还是我吻得太轻了…”

“你偷亲我!”穆青暖的脸腾地红了,手指着段宵不停地抖着。这小子果然从小学坏,才几岁呢,竟然就开始动这种龌龊心思!

“青暖…”段宵的眼眸突然变得十足地幽深,“你有一点说得不错…我以前一直不敢确定对你的感情…是因为我有段时间真的以为你是男子,喜欢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却是那人不但与自己有血缘关系,而且还是个男子。我暗骂过自己很多次,也警戒过自己很多次,可是,我对你的依赖比自己想象得还重…”

“你娶了秋言为侧妃,那一天我真的很不开心,但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纳很多很多妃子的,甚至等你坐上了帝王之位,后宫佳丽三千,怎还会记得我这个傻子皇弟。”他苦笑了两声,“我那时才发现,我多么后悔自己假扮的是一个傻子。不能与你并肩,不能明里帮助你,不能帮你扫平一切障碍。我是一个傻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你不开心和烦躁不安时给你带来暖暖的笑意。所以我很羡慕你的暗卫。”

“当你喜欢上一个人时,便会注意她身边的人。我便开始注意起了谢华言了,或许是同病相怜,我却也发现了他对你也暗生情愫。可是他却没有我那般烦乱。他是如此地那么自然地关心你。我多次观察,多次确定,才将一个怀疑提上了心口。我的皇兄…”段宵望着穆青暖的眼眸笑了,“她…竟是个女子。”

“一旦怀疑了,有些你特意避讳的事情便更加理所当然了。你是女子,自然不是众目睽睽之下溪水;你是女子,自然不能让太医把脉。可是,那时我的心也很乱…”段宵握着穆青暖的手放置在自己的胸口。

穆青暖微微诧异,想缩回手,却被段宵抓得牢牢的,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我很想你恢复女儿身,可那确是杀头大罪。你要活命只有继续扮男装,然而你已是太子,将来必是西锦帝王。等你坐上了皇帝,如何圆这个天大的谎言…”

穆青暖垂下眼帘,打断了段宵未完的话语,低声道:“一步错,步步错。我在三年前死去说不定是件好事…”

“你怎么能如此说!”段宵紧握着穆青暖的手,双眼瞪大,泛着血丝,“你可知我三年是如何熬过来的吗,你可知我听到你死讯的那一刻心如死灰的感觉吗…”

声音的哽咽再加上眼中隆起的雾气。多少年了…他已经多少年没有哭了…

段宵伸手触摸着穆青暖的脸颊,确认着穆青暖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青暖,我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我喜欢你…不,我爱你。”

他把手伸了过去,段宵拉着穆青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轻轻摩擦,时而落下几许温柔的细吻,穆青暖被他挑逗得醉眼朦胧,段宵的那份告白深深地陷入她的心扉里,竟让她一瞬间茫然了起来。

段宵爱她,她也爱段宵。他们真的能在一起吗?他们真的能有一个孩子吗?

穆青暖试着想把手收回来,但段宵却随之压在了她身上,他们俩贴得极近,鼻尖擦着鼻尖,唇贴着唇,她能如此清晰的感觉到段宵火热的气息喷薄在肌肤之上,他乌黑的墨发垂荡在她的耳边。

她却似蛊惑般吻上了段宵的双唇,轻轻的摩擦唇瓣。段宵见穆青暖第一次如此主动,不由喜上心来,顺势温柔地滑进她的唇舌。

短暂的亲吻过後,段宵深深看了她一眼,看着穆青暖也开始有些不自在,平日里苍白的脸颊泛着粉红,像是能掐出水来。

“好美。”段宵嘟囔了一句,顺势拉开了穆青暖的衣襟。衣衫滑落后,他不断地在穆青暖的身上烙下一个个属於他自己的印记,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脖颈缓慢地朝胸口移动着,轻轻地啃咬,不疼,有一些酥痒,让穆青暖忍不住的闭上眼睛去享受,很舒服,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酥酥的,让她想得到的更多。

效果显着,穆青暖的身体放松得不能再放松,完全任君享用的摸样,看得段宵的双眼越发暗沉,张嘴便吻上了穆青暖的左胸的突起。

直至段宵挑逗她胸前的突起时,一直沉醉其中的穆青暖才忍不住的轻哼了两句,手不自觉地轻挡了起来,竟害羞了起来。这张脸红得透彻,那双清澈的眼睛慌张着望着他,似乎才发现两人这么肌肤相亲似乎有些不妥?

段宵得逞的笑了笑,趁着穆青暖脑子迷迷糊糊时,又吻上了她胸口的另一处。

穆青暖第一次初尝人事,不免有些羞涩,但在段宵几番攻击之下,她彻底醉了,彻底沉溺了。朦胧的双眼有些失焦,她半张着嘴缓慢的喘着气,然而段宵根本不给她机会,转眼边对着她的唇又吻了上去,眼前的人与景都变得有些模糊,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上段宵的脖颈。

他何时脱光了衣服?

他们现在是在…?

还未等她多想,只听到段宵低低地在她耳边道:“青暖,给我好吗?”

大脑停摆的穆青暖不自觉的点了一下头,突然觉得□一凉,段宵竟然分开她的双脚。她睁大的眼睛与他对望着,忽然眼睛不自觉地向下移了一下。

段宵的皮肤真好…

他的…

穆青暖伸手恶趣味地捏了捏他胸口突起的亮点,只听道段宵沙哑着声音道:“青暖,别玩了。”

她怒,只准自己玩,不准我玩?!

她还未仔细多想,突然觉得□一阵刺痛,她忍不住地叫出了声。

“疼!疼死我了…”

段宵慌张的停下动作出来,见她额头冷汗淋漓,眼中也带上了泪水。

他吻着她的泪,快慰道:“青暖,恩…我会轻一点的…”

她不要轻,她要他停下来啊啊啊…

穆青暖想说这句,然而所有的话全被她嗯嗯啊啊的呻吟声所掩盖了。

等到一切事完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踏入了段宵一步步设下的陷阱,这个狡猾的狐狸最终阴谋得逞将她吃抹干净了…

段宵似乎累了,睡得很沉,清浅的呼吸就在穆青暖的耳边吹拂着,痒痒的。穆青暖被他折腾得浑身酸疼,一时间竟没有了睡意。

她抬眼望着沉睡中的段宵,长长的睫毛紧紧地垂在他俊美的脸上,此时安静的段宵竟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不由伸手摸了摸段宵的脸庞。

温暖的触感,皮肤真好。

她眼眉弯弯地笑了,在他的脸上调皮地转了一个圈,玩闹的手却被段宵突然抓住。

被抓包的穆青暖有些尴尬地抬眸,见段宵仍然闭目沉睡着,抓住她的手只是下意识的举动。他嘴里似乎轻轻呢喃着什么,穆青暖好奇地靠近,又靠近,突然她那只被段宵抓住的手被段宵放在了他的腰侧,而他原本放在她脖颈下的手顺势一弯,她一个前扑便紧紧地贴近了段宵的胸膛,然后她清晰无比地听到他在睡梦中喃喃地喊着:“别走…”

她将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因为写H卡了,所以晚更了…

第一次,也写得不好…而且也不太会写,所以具体含糊过去了,大家勉勉强强看吧。重要的是感情,感情QAQ(捂脸…羞涩飞奔…

JJ好抽,快把我的章节抽出来

宠溺

段宵最近春光满面,那张以往冷峻的面容时而浮现着笑意,心情更是甜蜜无比。

离那次事变已经过去半月了,段宵的幕僚们十分不解,明明失踪的谢振平仍未找到,朝堂上的毒瘤也没有全部拔进,他们的陛下却似喜事临近的摸样。说是喜事,那只有一件,陛下立淑妃娘娘为后了,瞒着淑妃娘娘偷偷进行的,当然现在该称呼淑妃娘娘为皇后娘娘了。

穆青暖一直被蒙在鼓里,知道上了贼床才知。原以为立后一事至少等局势稳定后才会进行,哪知段宵如此迫不及待…甚至…

穆青暖想到此便有些愤愤。段宵这小子装可怜可谓是拿手,那时将她哄得妥妥的,说想要一个孩子。甚至明知她对后位没有好感,还秘密策划了立后事宜,那晚还…骗她上了床!实在是可恶至极。

穆青暖的心怦怦地跳着,想到那时段宵将手放在她的腹部,眼中带笑,温柔地望着她,她的手不由地抚摸了一下肚子。他们已经在一起了,那里会不会有一个小生命即将诞生?

“青暖,你在想什么?还是在期待什么?”穆青暖的脸腾地红了,有种被人抓包的感觉。她将手从腹部移开,轻抬眼眸,见段宵从门口踱着步慢悠悠地朝她走来。他一身白衣,墨发被一根白玉簪子随意插着,墨色的水眸带着暖暖的笑意,整一个英俊潇洒,温润如玉的翩翩美男子,惹得穆青暖脸红心跳着。

只不过这个装扮似乎有些眼熟?段宵竟然扮她以前身为段钰时的穿相,只不过相似的衣服不同的人穿就是不一样…拥有一副好皮囊就是不同!

穆青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俊美的段宵所吸引,无数次地在心中感叹和嫉妒上苍给了段宵一副绝佳的好皮囊,不知又要勾引和诱惑多少无知的少女。恩…自己就是…

“怎么了,可是看夫君看呆了?”段宵嬉笑上前,瞅瞅穆青暖的肚子,瞅瞅呆呆的穆青暖笑道,“青暖是不是也在期待孩子?不过我觉得一晚根本不够,最起码要…”他手一伸,竟将穆青暖轻轻抱起,朝着床边走去。

见段宵越发胆大妄为,话里皆是调戏的语言,穆青暖眼光一闪,在段宵弯下腰将她放上床上时,见他不备,伸手便点了他的穴道,便反身将他扑倒在床上,坐在他的腰上。

“青暖…”段宵喊了一声,被穆青暖点穴并且压倒还不恼,反而情意绵绵带着各种魅惑地望着她。

穆青暖抬高着头道:“之前你哄我上床,现在我可不会那么容易受骗了。那个痛得要死…我…”说道后面她竟然也羞愤得说不下去了,然后转眼间段宵笑得越发开怀,怒道,“我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你现在被我点住可是任我宰割哦!”说完,一转怒意,笑得不怀好意,手指在他胸口打着圈圈。

“哦?”段宵提起了兴趣,一挑眉,颇为耐心地问道,“怎么宰割我?”段宵仰在床上,一脸任君采拮的摸样。衣服在之前一拉一扯中微微松懈了下来,露出胸口春光一片。

勾引!□裸的勾引!

穆青暖瞥开眼睛,伸手将段宵胸前的春光用衣服遮盖好,谁料手却被段宵一把握住。穆青暖一脸震惊,哆嗦着声音道:“你不是被我定住了吗?”

“恩?然后呢?”段宵翻身将她压下,柔顺的长发就这么扑撒在穆青暖的脸上,他眯着眼笑着道,“现在谁是任人宰割的那位?”

段宵武功高到竟然能冲破她的点穴。穆青暖不甘示弱,抬脚就朝男子致命部位踢去。段宵面色灰白,松了钳制穆青暖的手,迅速向后一跃,铁青着脸道:“青暖!你不为我想想,也该为自己的幸•福想想啊!”他虽是怒言,幸福两个字更是咬得很强,这么明显的弦外之音穆青暖怎么会没有察觉呢。她恼羞成怒,把床上的东西全都朝段宵身上砸去,完全没发现以及此举有些撒娇的嫌疑,惹得段宵开怀大笑。

“好了,不闹了。”段宵含着笑意接过穆青暖丢来的枕头,移步飘过来,迅速抱着穆青暖。穆青暖白了他一眼,身体还未有所动作,忽然手腕处一凉,她诧异地低头,见自己的手腕处被系上了一串绳子,耳边是段宵淡淡的笑声:“现在,我将它原璧归赵。”

“这个怎么在你这里?”穆青暖疑惑地晃了晃手的相思豆,轻轻道,“我还以为掉了呢…”她将所有散落的红豆都贴身藏着,前几日怎么也找不到还以为是因为秋狩那日遗落了,没想到竟然在段宵这里。他是什么时候拿去的?

“当日我在青霄宫拾得一颗。那日其实你去过青霄宫的对吧…”

哪只去过,我眼睁睁看你拾起的…

穆青暖低头道:“那日我就躲在你捡起红豆的不远处…”

“你…”段宵不由语噎,心中气愤穆青暖不早点相认,却又无话可说,脸色不由有些恼怒。

他狠狠地将绳子系紧,笑幽幽地不怀好意道:“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饮食起居都有我照顾的,衣服也是由我来换的,所以便在你的怀中找到了剩下的。虽然早就确定了你的身份,但看到了这个,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穆青暖的心思完全被衣服是由段宵换这几个字给吸引住了,连自己何时暴露的身份也没仔细听。

竟然随意搜我的身,穆青暖的脸红的滴血。虽然他们已经肌肤相亲,但穆青暖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以前她作为段钰时,与男子勾肩搭背,同吃同睡从不觉得脸红心跳,反而习以为常。最近也不知道为何,自从作为了穆青暖,换回了女儿身,甚至与段宵肌肤相亲后,一切的一切更是变得有些害羞了起来。

段宵望着脸颊绯红的穆青暖颇为满意,特地嘱咐道:“这次可别在弄丢了。这是独一无二的,我当年特意为你做的…”

穆青暖望着手腕之物,笑得贼兮兮的,不知怎么的,心里似灌了一层蜜,她边说边摇头道:“红豆相思豆,原来当年你就存了那些小心思。好的,我收下了。不会再丢了…”

“青暖不觉得自己也该给我一些回礼吗?”段宵靠近着她,脸颊鼓鼓不满道。“定情信物什么的,最起码双方都得给吧。”

穆青暖眨了眨眼,声音有些轻道:“可我身边似乎没什么东西。”

段宵一勾唇,笑说:“你的东西还不多吗?”他在穆青暖的怒瞪下迅速解开她胸前的两粒扣子,歪着头望着她脖颈的暖玉,醋意横生道,“人家的家传暖玉都收了…”

穆青暖怎不知段宵那怪怪的眼神,她忽然笑不可支。段宵,他在吃醋吗?

她的手不由碰了碰脖颈的玉佩,感慨道:“那时他不知我的身份,只是希望这个暖玉能得到外公的帮忙,让我能在皇宫里过得顺心一点。可惜,直到最后,我都没有用上这个暖玉,也没有告诉外公我就是钰儿。这个暖玉戴的久了,我都快忘记了,是时候该还给他了。”

原来谢华言不比他知道的早啊。段宵的心中不由地平衡了一点。他不由抱紧穆青暖,低声在她耳边道:“青暖,你不会离开我吧…”

这个问题他最近几天已经问了不下十次,每次的每次,穆青暖总是在微愣半响后才慢悠悠地道了一声“恩”。青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时至今日还在犹豫,究竟有什么值得犹豫的…

这次,段宵不等穆青暖回答,直接从穆青暖的发丝间抽取她戴了多日的白玉簪,笑着摇晃了一下,插进了自己的秀发中,随后他在她耳边吹气道,“定情信物我也收了,我们继续之前的事情吧。”

“之前?”穆青暖疑惑。

段宵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将穆青暖压倒在床上。炙热的呼吸在她的脸上吹拂着,眼中融有千万种情愫,端得是美不胜收。那分明是在诱惑邀请她!

穆青暖一愣,手不由拂过段宵的眉,拂过他的眼。他那双漆黑的双眸完整的倒影着她的面容,他的担忧,他的惶恐,他的爱恋明明白白地映入在他的眼瞳之中。

他的笑容依旧无可挑剔,但却淡淡地蕴含着一丝苦涩,他道“皇后娘娘,快给朕生个太子吧。夫君快等不及了,想早早卸任,终日陪伴娘子啊…”

他想用孩子来束缚她,他在害怕她一眨眼间又离开了他,他至今还害怕着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只是他梦里的妄想。所以他极度地害怕当他睁眼后,一切又都消散了。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满室的旖旎皆被震碎,徒留两人静默对望着,有丝诡异。

“何事?”段宵用被子将穆青暖包成了粽子,挡住了所有的春光,才万分不爽地理了理衣服朝门口走起。

他开了门,脸色阴沉道:“到底是何事,快说!”竟然这个时候过来,真是打扰了他的好事。

凌宇头皮发麻,他怎会看不出陛下此时万分不爽的状况呢。之前陛下和皇后娘娘或许在水乳交融,此时被他这么一打扰…

他低头,恭敬地在段宵耳边耳语着:“陛下,朝堂上闹开了…”随后,他又悄声低语了几句。

段宵越听脸色越差,嘴紧抿着,面色紧绷。他看了一眼裹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头的穆青暖,叹了一口气道:“你且在这等我,我速速就回来。”随后,他踱步跟随凌宇而去,而他的脸色也在穆青暖看不到的地方,变得十足的阴暗和严肃。宛如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穆青暖松了一口气,面对太过温情的段宵,她总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每到望着他的眼睛,她所有的拒绝都自动的吞了回去,而自己瞬间变成了小绵羊,自动地跳入了段宵设下的温情中。

段宵他…太过敏感了。

穆青暖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脖颈一串粉色的小印记瞬间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这!!!穆青暖脸色涨红。段宵他什么时候在她脖颈处留下那么多吻痕的。若不是此刻无人,穆青暖说不定羞得找个地洞钻了下去。她连忙把衣领拉高,遮住了粉色的斑斑点点。

门外异样的喧闹吸引了穆青暖的注意,她推开门问道:“外面何事那么喧闹?”

“我才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我!”她还未站稳便被人推倒在地,一时间的晃神,穆青暖的脚不由得扭了一下,身子更是狠狠地撞倒在了地上。

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门口的侍女七手八脚地将她扶了起来。站稳后,穆青暖才定眼望向始作俑者,面露诧异,“谢芸?你怎么在这!?”

“放肆。怎么能直呼本宫的名字。”谢芸墨发散乱,衣冠不整,脸色的妆更是化得诡异的浓烈。她横眉冷对,一巴掌扫了过来,“本宫是皇后,见到本宫还不行礼。”

穆青暖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声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放肆。”谢芸根本没有理睬穆青暖的问话,另一巴掌接踵而来,十足的泼妇样。

段宵紧紧地握着谢芸的左手腕处,咔嚓的声音不绝入耳,他还是一如往常的笑容,却骇人的可怕,眼中更是晕染着风暴。“我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但如果刚才那一巴掌你打下去了,你的结局只有死!”

他将谢芸朝地上一扔,转而瞧着穆青暖,上下端视了好几遍,见她毫发无遗,才放下心来。

穆青暖不由地讪笑,“你难道忘了我会武功吗,就那一巴掌我还是躲得过的。”她不由地摸了摸鼻子,刚才的段宵可真吓人。

段宵眨了眨眼,紧绷的心思突然松了一下,低声道:“刚才一心急,一时间没有想到。看见谢芸要打你,脑子一阵乱,也就没有想那么多…”他顿了顿,平复了下波动的心情后又道,“一碰上有关你的事情,我的脑中便乱成了一锅粥,连怎么思考都忘记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穆青暖关切的问。

“朝堂上闹成了一团。”段宵面色僵硬道,“他们说南周皇室有意欺瞒竟然让南周郡主代替叶瑶嫁到西锦,让西锦皇室的面子严重地扫落了一地。而我更是封了你为后,他们更是不满与反对,他们说要以你的头颅来向南周开战。更翻出了成年旧事,说当年我不应该为了美色而与南周停战,应该直捣黄龙,将南周收服。”

“这么严重?”穆青暖呼吸一滞,“这个时候出兵南周实在是太过荒谬,怎会有这种提议!”

段宵冷哼一声:“我怎么会看不出他们之中某些人的心思。现在西锦尚未将段烨的残兵全部收网,若茫然攻打他国,西锦必将不稳。而且西锦的所有军队我没有全部收服,若是派自己的军队去,皇宫由谁来守,若是派他人的军队,万一他们一旦动用兵力不是攻打南周而是转而攻进皇城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候我便成了瓮中捉鳖,有苦难言了。”

段宵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他们在朝堂上煽风点火,好似出兵攻打南周必赢,有些莽夫便被煽动,动了那些心思。刚才我将他们狠狠地责备了一番,却又不能说出我此时的窘迫,让人知道我的江山做的并不稳,真是有苦难言。”

“对不起…”穆青暖低声道,“我不知道替嫁的后果竟然会那么严重…如果真因为此,被人找到了理由,那我还是…”

段宵伸手止住了穆青暖未完的话,随意地揉了揉她的发丝道:“你若没有嫁过来,我们便生生的错过了…”

“呵呵…”谢芸捂着嘴傻笑着。

段宵的手一僵,冷眼望向跌坐在地上发丝凌乱的女子,冷声道:“来人,将她拉出去。”

傻笑着的谢芸连忙惶恐地紧缩着身子,颤抖道:“皇上饶命,臣妾不敢了…”她的眼瞳透露着慌张,伸出一只手小心地拉了拉段宵的裤脚,糯糯道,“皇上今日可要到臣妾寝宫安寝?皇上,你已经好久没有来看过臣妾了…”

段宵厌恶地后退了一步,又道:“快带她离开。”

谢芸顿时透露着害怕,哭腔着道:“皇上,那里又黑又冷,门口还站着好多可怕的人…臣妾不想回去…臣妾…”

哭到一半,谢芸突然吓得跪倒在地上,砰的一声,穆青暖在一旁听着都觉得好疼。谢芸颤抖着身子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妾真的不是想要故意害你们…臣妾真的…”

“臣妾不想死…臣妾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