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会霸占他的人,让他一生都逃不出她温柔的陷阱。

正是这个信念,让她熬过无人能想象的等待……

……

吻越来越炽热,越来越迷乱。

单纯的唇舌纠缠已经完全满足不了安以风的渴求,他火热的掌心开始索求更多,掀起她薄薄的裙拜,揉捏着她光洁无暇的脊背。被吻得头晕目眩的司徒淳,不禁双腿一软,脚步不稳的跌后一步,险些撞到了桌子。好在他及时将她揽回来,横抱起来,走向里间的休息室。

“安以风,你的自控能力好像变差了?”

他忍不住咬了一口让他垂涎的粉颈,说:“我要不是自制力过人,今天上午就把你抱上床了!”

“我以为你是来找我叙旧的。”

言谈间,安以风已抱着她走进房间,放在床上。

“当然是叙旧,今天晚上......我们慢慢叙......”

他脱下她的鞋子,手缓缓托起她光洁圆润的小腿,用唇舌细细描绘那性感的流线,从脚踝,到膝盖,渐渐往上……

“唔……”

温润濡湿的唇舌时轻时重地舔舐着她的肌肤,弄得她身体完全紧绷,酥麻的战栗从每一寸被他吻过的肌肤传遍全身,又向身体的某一处会聚。她下意识扯住滑到腰间的裙摆,双腿间一阵令她意乱情迷的燥热。

她忙抽回腿,向后缩缩身子,不让他继续吻下去。

“还这么敏感?”他挑挑眉,噙着笑按住她欲躲避的身体,手指在她的膝盖上,若有若无地环绕。

“别……别再……”她连话都说不出,全身都在奇痒无比的感觉中抽搐,想要躲闪,却无法抵抗他的力量。

“我还记得……”他的笑意更浓,更邪。

看见他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彩,她立刻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极力挣扎,可已经来不及。

他提前一刻按住她的身体,撩起她腰间的裙子,咬向她的腰际的右肋处……

“啊!不要!”她尖叫,全力扭动着身体,浑身都在他轻轻的啃咬中酥麻,每一个神经都要断裂。“安以风,你这个坏蛋……啊!”

“不……”她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无奈力量敌不过他,只能求饶:“求求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嫁给我吧!!!”

她泪光闪烁的看着他,恍惚间,她好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依稀回到多年前那个公寓。

他们的第一夜,安以风也是这样对她,弄得她尖叫,死死抱着他求饶。

他还嘲笑她:“小淳,看不出来你这么‘热情’!”

“我求你,你想怎么样都行,我受不了......”

“你这一生只许爱我一个男人。”

“只爱你一个!”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连问题都没听清,以最快的速度回答:“我愿意!”

“哎!”他放开她,表情邪恶得可恨:“早知道你这么容易就能从了我,我何必费劲追求你!”

她气得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没忘这一招。

……

“嫁给我吧!”他又说了一遍,唤回她游走的魂魄。

她强忍着身子的奇痒,颤声说:“你……你见过求婚不拿戒指的吗?”

“有道理!”他停止折磨她,坏笑着吻吻她的唇:“明晚……我一定记得先准备好戒指……”

明晚?!

那她还不如现在答应,免了明天再受一次罪。

“我……”她刚想说话,他的双手一点点伸进她挣扎过程弄乱的短裙,抚摸的力道弄得她脑子一沉,忘了说什么。

他滚烫的掌心拂过她的腰,肋骨,肩窝,并一点点顺着她的双臂移上去,裙子同时被一点点撩上去……

“你的身体还是这么美!”他的手指小心翼翼摸着她左肩上的一小块玫色胎记,又揽起她的肩,唇落在她的背上,她知道,她身上的那个部位曾被一名罪犯刺了一刀。

他记得!?原来她身上每一处与众不同的烙印他都清晰的记得,而且如此怀念……

她忽觉眼前一黑,裙子盖住她的脸,等她再看见光明时,裙子已经落地。

几近□的身体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下,熟悉的休息室里……她别过早已粉红的脸,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看着我……”他不容反驳的在她耳边说。

她娇羞地睁开,目光一碰触他的黑眸,心底一颤,胸口被心脏剧烈撞击……

安以风看出她的困窘,拉过枕下白色的薄被,双臂潇洒的一甩,薄被飘落在他们身上,将他们裹在一个纯白色的世界里。

霎那间,全世界仿佛只剩他们两个人,她眼底也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天地和他她等待已久的男人。

看着他脸上男性刚毅的棱角,扬着性感弧度的薄唇,她一时情难自禁,轻吻一下他的脸颊,微凉和滑腻的触觉勾起她恋恋不舍的回味,她的唇悄悄移到他侧向一边的下颚,又吻到他的颈项,以及衣领里的古铜色胸口……

她听见他越来越浓重的粗喘,听见他胸腔里急速的心跳声,受到巨大的鼓舞,手微颤着伸向他的第三颗衣扣,那颗在他试衣服时她就想为他解开的扣子……

也许是薄被包裹得太热,太闷,她热得血液燃烧,呼吸也有些不畅,唇边吐出的热气越来越浓重……

好容易流着香汗,解开他所有的衣扣,她正想帮他把衣服脱下去,他突然抓住她双手的手腕,将她按回床上。

“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一动别动……”他眼底都是燃烧的欲火,鼻息已经杂乱。“否则我会比第一次还粗暴!”

她轻笑,身体在轻笑间微颤。

爱情本身是虚无缥缈的感觉,看不见,也触摸不到。唯有这一刻,它如此真实,看得见热情,摸得到渴望……

肌肤的接触,呼吸的交融,心跳的撞击,都是恋,都是爱……都是足矣让人完全丧失理智的挑 逗!

她很听话地一动不动,仅仅是鼻息不稳地对他说:“风……我爱你!”

他牙齿磨了两下,狂野地吻住她的唇,双手狠狠撕开她的文胸,丢远,用手指贪婪地揉捏着……

兴奋的战栗中,她将灵巧的舌尖伸进他的口中,寻找着他的舌尖,手指攀上他的肩,感受着他积蓄无穷力量的肌肉,好光滑,好温暖,会让人摸上瘾……

轻轻地,她撩开他的衬衫,帮他脱下去……

赤 裸的上半身一经相拥,身体似变成飘在海上的叶子,飘飘荡荡,时而沉溺,时而悬浮,无所依托,无所攀附……最可怕的是双腿间有异样的滚烫流淌出来,有点微痒和空虚。

她搂着安以风的身体,唇舌渴求着他的吸允,辗转,更渴求他填充她身体的空虚……

可他压着她,身体之间充满力量地磨蹭,挤压,让欲望越烧越沸,却不为她熄灭。

她很不喜欢双腿与他粗糙的裤子摩擦的痛感,尤其讨厌纯钢皮带扣的冰冷,她试探着将手伸向他的腰间,正欲拉扯他的皮带,他再次捉住她的手按在她头顶的两侧。

他放开她的唇,努力平复一下混浊的呼吸,勉强维持住冷静。“不要再考验我的自控力!你再敢动一下,我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她用口水润泽一下干涩的喉咙,视线巡视了一下他健硕的身体,他如果完全失控,她明天极有可能下不了床。

“哦!”她对他眨眨眼,娇笑着提了个真诚的建议:“要不,你把我绑起来好了……”

“你!”

她极度煽情的提议,对普通男人来说已是够诱惑,对一个骨血里流淌着野性和暴力的男人来说,无疑是最残酷的考验。

一幻想起她那时会流露出的无助表情,凄然的眼神,他眼底刚刚冷静下来的火焰,骤然点燃。

强烈的占有欲充分被她勾引出来……

“司徒淳!我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粗暴的性侵犯。”

他完全失控地吻着她的身体,她丰满的双峰,以及那娇俏的蓓蕾,双手激情地抚摸着她曲线流动的身体……

第 31 章

布帛的撕裂声中,司徒淳身上仅存的一件遮挡在他手中破碎……

唉!她这套最喜欢的内衣,从上到下无一幸免于难。

在她为内衣哀悼时,他已经飞速脱下自己的衣物。

当昂扬的欲望在她面前一展无遗,她再回想他哪句“我让你明天下不了床!”,有点心惊胆战。

“你说过,这次你会很温柔……”

“我说过吗?你有人证?还是有物证?”他的大手扣着她的双膝将她的腿分开,手慢慢地滑向她柔软的大腿,在她腿根徘徊,不时摩擦到她娇嫩的隐私 处。

她忽觉心湖荡起一波涟漪,她如树叶漂浮的身体被湖水吞没,无边无际地沉沦在欲望里。

他将早已勃发的欲望送到她湿润的身体处磨蹭,这一次她真的动不了了,浑身瘫软得像中了毒,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她再也抑制不住,低吟从紧闭的唇中逸出。“唔,唔……”

“舒服吗?”他笑得极魅。

她摇头,黑发落在嫣红的粉颈上。

他毫无预兆地猛然刺入。

“啊!”她一声惊呼,他已经顶到了她的最深处……

空虚被身子被突然胀满,微痛,但更多的是强烈的刺激,热流从身体接触的位置流淌到他们的心底。

不待她喘息,他又一用力,将整个欲 望没入她的身体,毫不怜惜的撞击着她。

身体痛得僵直,她猛仰起头,痛苦地咬着下唇,吞下呻吟……

“很疼吗?”他压在她身上,用食指摸摸她唇上的齿痕。 “一点点。”假如和第一次比。现在她终于明白,疼痛不是因为他粗暴,而是他本身的……原因。

“才一下就挺不住了?”他露出促狭的笑意:“你还敢挑战我的自控能力?!”

“是你自制力差,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含住她的唇,舌尖怜惜地舔去上面渗出的血丝。

“依我看,你那些有情趣的提议我们留着以后慢慢享用,今晚我们先试试……爱情!”

她勉强扯出个笑容,余痛未消,期待暗生。

他温柔地抽出,没有快速抽 送,而是节奏优雅地进出,像是怕伤了她,轻轻在里面徘徊。

偶尔他会因为难以抑制的狂热稍微剧烈一点,但很快收敛,张弛有度的快感,漫长而充满体贴的交融……

真的很美,那不是欲念,是感情的倾诉。

似一声声的思念,一句句的爱恋……将她的身体融化,伤痛融化。

每当她的知觉变得敏感,热浪从结合处弥漫至肌肤,他一定会适时拥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地带,加剧她的热度,并以最快的速度要着她……直到她承受不住生理的激烈反应,一次次咬着他的肩膀,沉醉在他怀里……

……

最后,安以风的身体律动得越来越快,每一下撞击带来的快乐已超出他能承载的极限。

“小淳,小淳......”他闭着眼睛,如梦中呢喃着她的名字,一声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切,身体不顾一切的律动,越来越快。“小淳,小淳......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欲望,来自肉体的,灵魂的,终于冲破一切束缚,喷涌而出

她紧紧的搂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吻他,甚至去啃咬他的唇。

万年不灭的烟云,至死不渝的真情。

墨尔本的星空,光影流动,白色的床单之下,翻滚交缠的身体,激情不退的热吻,倾泄着恒久不变的痴恋与期待

温柔激情的缠绵结束,她已经精疲力竭,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这次还有什么不满吗?”他又恢复成了老样子。

因为过程中过于剧烈呼吸,她有点口干舌燥,干涩地说:“这样下去,我不是疼死,早晚也是累死!”

“你等等。”他从她身边离开,等了好久也没有动静,她正想睁开眼睛看看,冰凉的唇覆在她的唇上,他的舌尖挑开她的唇瓣,一股酸甜且微凉的液体,从她微启的齿间流入……

润湿她干涸的喉咙……

她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如此细心体贴的男人。

“好点了?”他端着杯水坐上床,搂着她的肩将她身体托起来,倚在他肩上,将玻璃杯贴在她唇上,像喂着小孩子一样喂她喝……

一杯饮料喝完后,他又用纸巾帮她擦去身上和身上那些让她不太舒适的液体,搂着她躺下,用被子将她裹紧,抱着怀里。

她眨眨早已模糊的眼,笑着说:“一晚上压在我身上,睡觉也搂这么紧,能不能让我喘口气?”

“不能!”他搂得更紧一些:“万一睁开眼睛你又不见了,怎么办?!”

“我以前从你怀里消失过吗?”

“嗯……睁开眼睛就会消失!”他的手臂又加大点力气: “小淳,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了!”

“一直都是。”

他半撑起身,深情地抓住她的手:“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睁开眼睛能看见,闭上眼睛还要这样相拥……”

“嗯!”她伸手摸了摸他肩上几处瘀血的齿痕,小声问:“我是不是太粗鲁了?”

“你下次最好再用点力,把这么辉煌的战绩刻在我身上……”

又来了!这该死的男人正经的时间超不过三分钟!司徒淳扭过脸,不理会他。

安以风搂着她的肩躺下,让她枕着他的胸口。他闭上眼睛,陷入久远的回忆:“你知道吗?十岁时,我的梦想是做一个最厉害的拳手,我以为那样就没人敢欺负我。二十岁时,我想做黑道的老大,没人敢看不起我......三十岁那年,我被一枪打中左胸,子弹离心脏只有一公分,我在机场的登机口前倒下去的时候,我才明白,我最想要的,是你好好活着......”

“我知道......”司徒淳将脸贴在他胸口,手心覆在他心口的伤疤上。“五年前,你刚出现在机场,就被警方拦住。因为你涉嫌多起暴力案件,警方怀疑你畏罪潜逃。你和警方僵持了十几个小时,最终起了冲突......”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觉得你真傻!真笨......我说了等你十年,就真的只等你十年?!我能等你十年......还在乎多等你几天?几年......几十年......”

“可是警方没收了我的护照。我知道,除非我死,他们不会让我离开香港!”

“......”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他的怀抱很温暖,她枕着他的胸口,睡着了。

清晨,司徒淳睡得正香甜,隐约感觉呼吸有些不太顺畅,有个湿润柔软的东西在她身上游移不定,弄得她浑身又痒又麻,想抓又想揉

她勉强睁了睁眼,透过朦胧的睡眼借着晨曦看见安以风正压在她身上,忙的不亦乐乎。

“别闹了,让我再睡会儿......”

“你睡你的,我忙我的。”

她痴笑了两声,又闭上眼睛。

他抬起她的一条腿,手压着她另一条腿,在她毫无心里准备,意识正模糊的情况下,急速顶入。

“啊......”强烈的刺激让她身子猛然挺直,手纠紧床单。

她睁大眼睛,所有的睡意消失殆尽。“你,你......”

他低沉的笑声扬起,其中掺杂着不稳的呼吸。“这世上实在没有比‘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更美妙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