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写的是很现实的婚外恋,优秀而美丽的女主角爱上了有妇之夫,爱得苦不堪言,又心甘情愿。

或许是为了迎合现实主义的主题,剧本刻意让至情至性的爱情和伦理道德观的冲突,责任和真情,理性与激情碰撞。

所以注定了,男女主角之间感人肺腑的爱情悲剧收场。

深爱与自责里徘徊的女主角最终决定退出,嫁给了痴情又优秀的男配。

结局时,悲伤的钢琴乐里,女主看见男主来参加她的婚礼,在角落里默默地望着她,她挽着新郎的手臂对他甜笑

在敬酒的时候,男主角低声问她:“你爱他什么?”

女主角笑着回答他:“我爱他,因为他是我可以爱的男人!”

男主怅然离去,女主望着他的背影热泪盈眶。

他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她还在望着那个方向

她身后的新郎搂着她的肩膀说:“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会爱上我!”

看到“全剧终”三个字,我合上剧本,叹了口气。“这编剧实在够变态。”

“啊?”坐在我身边看娱乐杂志的Lucia被我的话惊到,抬头愣愣地看着我,说:“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没被这剧本感动得流泪的女人。”

我放下咖啡杯,抓抓半干的头发。“她要是真爱那个男人就不该放弃,她怎么知道那个男人不会为她离婚。”

Lucia笑了笑,好奇地看着我:“你要是女主角会怎么做?”

“我?”我拿开拥在怀里那软绵绵的丝被,走下床,坐在钢琴边,手指放着冰冷生硬的琴键上:“就算爱上一个不能爱的男人,我也不会嫁给别人!”

“她是为了成全那个男人。她放弃,换来爱人的解脱。”她见我不说话,接着说:“导演想你能好好体会一下女主角的心情,试着去感受她的爱和伤。”

“嗯,我会的。”

琴键在指下起伏不定,悲伤的声音在心中流淌。

“我爱他,因为他是我可以爱的男人!”

很好的对白

时隔两年,我再次回来,说不想见他,那是不可能的。

但我真的不想再挽回什么,也不想再对他说:我爱你!

更不会卑微地求他再给我一次机会。

如果可以,我仅仅是想看他一眼,看看他衬衫的颜色,只要是米白色,我就可以坦然地对他微笑。

彻底地把两年的遗憾从记忆里抹去

重新开始我的人生

孟勳将车停在展灏酒店的门外,快步下车,很绅士地帮我打开车门。

我刚走下车,一道刺目的白光灼痛我的眼睛,视线刚适应了那种光芒,就看见几个被保安拦住的人拿着相机在不停地拍照。

我立刻明白孟勳为什么会特意请法国的设计师专门为我设计了一件晚礼服,还请最顶级的化妆师帮我打扮了一个下午。

“孟先生,用心良苦啊!”我用只有孟勳能听见的声音说。

“我不算违约。”他牵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臂弯里,贴近我,用很小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你可以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我小学老师教过我‘欲盖弥彰’怎么解释。”我抽出手,换上非常郑重的表情:“你想怎么炒作我不管,但你千万别让我看见明天的娱乐杂志写我们关系暧昧。”

“为什么?”

“因为”一看见面前的电梯,我完全忘记了想要说什么话。

我从未见过如此唯美的电梯,淡金色钢化玻璃上隐隐绘着暗红色图腾,纹路像极了彼岸花的花瓣。

有人说彼岸花的花语,悲伤的回忆。

也有人说是,相互思念

他为什么要在酒店的门外放上这样一个观光电梯,而且正对着对面咖啡厅的窗子!

罪孽的花瓣刹那间唤起我心底最深处的渴望,我依稀看见他站在我面前,对我伸出手:“芊芊,你所谓的好结果是什么,你说出来,我就一定做得到!”

我站在电梯前,嘴角的笑意渐渐无力维系。

这个时候他应该就在顶楼吧,如果我走进电梯,只需十几秒我就可以见到他

可是,我站在原地,没有迈出那近在咫尺的一步。

见了又如何,他也许会和许多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一样,漠然地与我擦肩而过;也许对我淡淡微笑,问一句:过的好吗。

何必做这毫无意义的事!

这段枯竭的爱情,即便挽回了,也是更加伤人的纠结!

我释然地笑笑,和孟勳并肩走进酒店。

我却没看到在我转身之后,电梯的门徐徐打开,一个人走出来,他看着我,嘴角挂着阴沉的微笑

站在二楼宴会厅的门口,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是生日party吗?怎么看都好像是娱乐盛典。

眼前全是精心打扮的俊男美女,不要说色彩斑斓的礼服,就是灯光下闪动的宝石都晃得人眼花缭乱。

为了早点离开,我没等有人引领,直接走向钢琴,一刻不耽误地为他弹起莫扎特最愉悦的曲子。

我知道,没有几个人有时间听我弹琴,自从这些人看见我和孟勳走进来,就开始自以为“很低声”地议论着我们,表达着不堪入耳的嘲讽

这就是娱乐圈,浮华的背后,虚妄的艳丽掩饰下,是一个比一个干涸的灵魂。尽管他们也曾经和我一样,拥有过洁净的梦想!

所以我最反感的就是娱乐圈,要我站在别人品评的目光下,让那些完全不了解我的人去凭着他们的兴趣和臆测去抬高或者贬低我,我做不到。

还很让我受不了的就是那些才华出众的记者。

我的语文学的不好,所以我怎么也想不通,他们怎么做到在完全不了解别人的情况下,把人的内在解剖得鲜血淋漓,且还能让众人信服。

一曲弹完,我再也没有兴趣继续下去,款款起身施礼,对酒会的主角孟勳浅浅一笑。

他的目的我清楚,他无非是想让我的样子出现在媒体上,让更有争议的猜测再次掀动那番快要平息波澜。

可我还是来了,既然回报不了他爱情,至少能回报他的知遇之恩,别让他真赔到倾家荡产。

孟勳很绅士地牵起我的手,在我手背上印上一吻: “谢谢你的音乐!太美了,琴声和人一样的美!”

“谢谢!”我很客气地回应一个礼貌的浅笑。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他握紧我欲抽回的手,宽大的掌心透着火热的温度,可惜温热不了我冷如寒冰的心。

我笑着抽出手,很有礼貌地跟他致歉:“对不起,请你帮我转告Lucia,我有事先走了。”

“我可以和钢琴一样带给你快乐和满足”

“钢琴从没有让我快乐过。”

也许他永远不会想到:我一直在用钢琴忘记曾经的快乐,学会去承受悲伤!

现在我已经做到了,我可以在黑夜望着熟悉的夜空笑着回忆过往,不去逃避,不去忘记,而是正视心里的恨,也正视堕落的爱。

我已经长大,已经清楚地知道什么是我该做的。

就算此刻他站在我面前,我也能骄傲地对他崭露最灿烂的笑容!

这时,一个waiter迎过来,偷偷看看我身边的孟勳,有些为难地双手捧上一张支票,结结巴巴对我说:“有位先生说酒会结束后,想请您吃夜宵”

我冷冷扫了一眼支票,目光顿时被那张扬的签名吸引。

第 32 章

不会这么巧吧?

难道是上天听见我心底自信的宣誓,有意考验我?

让他竟出现的如此突兀,如此有创意——花钱“买”我去陪他吃宵夜?

除了他没有一个男人能做这么绝。

我震惊地看向四周,急切地搜索着记忆中的身影!

只用了几秒钟,我就在角落的沙发上找到优雅依旧的他。

优雅,因为他衬衫的颜色柔和而耀眼,他最钟爱的米白色!

我深吸了口气,让空气充满窒息的胸口,才能让自己忽略了那心中短暂的失落和空虚。

他想让我记住:他不会为我付出感情对吗?

好,我也要他记住:我同样不会!

我接过支票,在上面写上我住的酒店和房间号,然后,打开手提包,拿出包里面值最小的十块钱,微笑着对waiter说:“麻烦你转告他,我对他很有兴趣很希望他能来酒店陪我过夜谢谢!”

我估计我的话实在说的太露骨,不禁把waiter吓得傻掉,连一向从容应对各种局面的孟勳都惊得面色如灰。

“芊芊!这种玩笑不能乱开的,尤其是跟他!”

我根本无心在意孟勳想说什么,凝神地等待着韩濯晨的反映,紧张地连呼吸都忘记了。

Waiter走到他身边,有些胆怯地捧上手里的东西,说了几句话。

他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只在接过十块钱和那张支票时,嘴角泛起似有若无的一丝讥笑。

孟勳看见他的反应,更是担忧,忙伸手拉住正要回酒店的我:“芊芊!你闯了大祸了,他是韩濯晨!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

没有人比我更知道!

“他可不是普通人。”孟勳压低声音跟我说:“他以前混黑道的时候,想要谁的命都没人敢阻拦,更别说是女人!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不论是明星,还是名模没人敢说‘不’字。”

“是么”我胸口有点闷,没有女人敢说“不”字,从来不知道他做男人做到这份上,够风光的!

“这些年,他改做正当生意,还是一样没有人敢招惹他,就连现在黑道最有势力的老大见了他都要叫他一声‘晨哥’!你敢得罪他,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以他的个性,要是让他知道你耍他,他肯定把你折磨得骨头都不剩”

孟勳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被他吓到,忙安慰我说:“没关系,我帮你跟他解释一下。你好好跟他道个歉,他应该不会跟你计较!”

不等我反驳,孟勳已经拉着我快步走过去,很客气地跟韩濯晨打了个招呼,自以为是地帮我解释说:“韩先生,对不起!我朋友很喜欢开玩笑,她不是认真的,您别在意!”

韩濯晨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看看我们牵着的手,又抬眼看着我,目光有些阴森刺骨:“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也觉得不太好笑,不自觉抽出被孟勳握着的手。

根据的经典旧情人重逢理论:两个无缘的人会彼此装作不认识,或者两个人默然以对,用欲语还休的悲伤眼神相互凝望,然后装作无所谓地避过视线。

不过我们是非典型的。

我甜甜地对他笑笑,展开双臂搂着他优美的颈项。“两年没见,您还是这么年轻!”

拥抱着他的时候,我清楚地感觉到他肌肉的僵硬,心情不知为何好得心花怒放,顺便又在他双颊轻轻吻了两下,在他耳边用附近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很想你爸爸!”

感觉到他刚放松的肌肉骤然一僵,余光瞥见周围人的震惊的注视。我笑意更浓。

正打算放开拥着手,看看周围人惊呆到什么程度。

他忽然紧紧搂住我的腰,将我霸道地固定在他怀抱里,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也是”

说完,他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拉出金碧辉煌的大厅

“去半岛酒店!”韩濯晨对司机交代一句,将我推到车里,紧跟着坐进来把我推倒在轿车的后座上,欺身压住我。

他的司机还是原来那个,见到我愣了几秒,马上把按了一个按钮,汽车的前后被一块黑幕隔开。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急促的呼吸。

韩濯晨捏着我的下颚,强迫我面对他冷酷的脸,声音阴寒入骨:“我不是告诉过你,别让我再看见你”

如果是我十八岁时,我一定会很没出息地说:我就是想看看你。

现在我二十岁,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在他身边长大,被“爱他”和“恨他”占据全部思想的小女孩儿。

我笑着迎上他的视线,有意跟他针锋相对,以发泄我积蓄了两年的不满:“凭什么你说不见就不见?!我偏要回来,偏要让你看见!你不是恨我吗?我就要天天都让你看见我过的多好!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说呢?”他火热的视线扫过我的胸口,我的腰和半搭在车座上的腿

飞驰而过的街灯在他脸上明灭,淡红的光落满他的柔顺的发丝。

他被欲望蛊惑的眼神,看得我心口一痛,最原始的渴望从下腹涌动。

□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它是通往幽冥之狱的路,却风光妖异得让人无法自持。

理智一秒钟的脱轨,人就中了那□的剧毒,无药可救!

他就在我眼前

这不是无痕的梦,醒来后孤枕难眠。

今夜的他是真实的,我伸手就可以触摸着他光滑的肌肤,微微抬头就可以吻到柔软的双唇。

明知有今夜,没明日,我还是

我甜笑着将手伸到背后拉开晚礼服的拉链,薄薄的黑色礼服顺着柔滑白皙的肌肤滑下来。

“你想要我?随便啊,我无所谓”

我一颗颗解开他西服的纽扣,轻柔地摸到他腰间,解开他的腰带。“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也不在乎”

他捉住我的手按过头顶,压在我身上狠狠地吻上我的唇,唇舌纠缠的同时,我们的身体也在激情地纠缠,勾起彼此强烈的欲念。

吻过后,他松开我的手,撩起我的长裙,扯下我里面的丝袜和内裤,接着曲起我的双腿

在没有任何前奏的情况下,他滚烫而硬挺的欲望毫不迟疑地挺进我的体内

“啊唔”我呻吟一声,在身体被胀满的一刻,那久违的脆弱与酸楚卷土重来

所有的坚强都在他激烈的□中瓦解。

我深情地望着他,一如我的第一次,每一次

两年了,我以为我学会了坚强,学会了洒脱,学会了放弃,也学会了宽容!

原来那只是因为没有他在我身边!

他望着我,迷人的脸上因激情而泛起红晕,连一向幽深的眼底都染着彼岸花一样的绝艳。

他附在我耳边,喘了口气,唤着我的名字:“芊芊”

“嗯”我含笑看着他。

被他抛弃,再抛弃,我还是如此渴望他能说一句:“我爱你!”

哪怕只是在□刺激下的一句甜言蜜语!

而他却在我耳边低吟:“这次你又想到什么好方法杀我了?!”

我躺在极度不舒适的座椅上,在他发泄式的狂野侵占下,苦涩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