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狗熊被点名后,摸了摸口袋里的卡不疑有他地应声,然后关门走了出去。

看着宁二珂关上门,戈雅晴嘴上的笑容隐了去,目光发冷:“你倒是福大命大。”

莫孜一笑得从容:“戈小姐,再大的福和命,也经不起您把我往死里整啊!”

清醒过来后,莫孜一想了想整个经过。他的柠檬汁被换成了橙汁,里面还被下了药,所以导致他头脑不清醒,而那边的爆破时间也明显提前了,所以他才会发生了今天的意外。

开始莫孜一还猜测着是白虎帮搞的鬼,没想到戈雅晴竟然自己招了出来。

那头熊到底哪里好,让这么个温婉可人的女人变得这么阴狠。

戈雅晴保持着端庄坐下开门见山:“宁二珂是我未婚夫,希望你能退出。”

这种妻子跟小三谈判的感觉让莫孜一很是不舒服,更何况他还是“小三”?莫孜一皱了皱眉,依旧笑着问:“戈小姐,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戈雅晴向来嚣张跋扈惯了,大小姐脾气一上来,天下都听她的。

“没有误会。两个男人在一起你恶心不恶心?跟二哥一块的女人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他么?只不过是图个新鲜尝尝罢了,你以为一个黑社会的老大就这么容易被掰弯么?”

戈雅晴这句话说的很有分量,莫孜一的笑容顿时敛了去。

戈雅晴见起了效果,起身走到门口:“你是继续拿命来跟他耗呢还是现在就收手?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关门走了。

莫孜一长这么大,还真没想到最后竟然被个女人因为感情问题而说了这么一通,顿时浑身暴躁…

宁狗熊推门而入,看到戈雅晴走了,兴奋地扑上来就要跟莫孜一亲热,正碰到了枪口上。

枪口冷冰冰地给了宁狗熊一颗火热的子弹:“现在去我家收拾收拾东西滚出去,老子要彻底跟你划清界限。”

宁狗熊挨了子弹疼得一哆嗦,茫然问:“怎么了?”

莫孜一低头看着宁二珂脸上的疤:“戈雅晴是你未婚妻吧,她都回来了,你就不要再赖在我这里了。是谁说要生儿子给我玩的?我们两个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依靠那种模棱两可的理由进行着这种岌岌可危的游戏简直太荒谬了。你还没玩够么?我已经玩够了,玩腻了,抓紧给老子滚。有妇之夫还出来勾搭男人,大直男还上老子,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宁先生,咱们今天就断了吧。你不就是喜欢我演的电视剧么?以后要签名的时候不用排队了,我先给你签。”

如果开头那一发子弹是让宁二珂试试多疼的话,那后面这机关枪似的扫射直接让宁二珂疼得没感觉了。

两个人依靠着迷雾一般的理由联系至今的纽带被莫孜一干净利落地剪断,别人“守得云开见月明”是两个人解除了误会,幸福的在一起。

而他们两个“见月明”却是把夹缝中的那丝见不得光的暧昧给曝光在月光下,就那么一秒钟,晒死了。

宁二珂沉默半晌后,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默默地问了句:“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他们继续这样下去?他努力的无视着与戈雅晴的婚约,努力无视着戈老太太的压迫。他在这里挣扎,他在用最快的时间想看清自己心里的人是谁。而这番挣扎却被莫孜一一句话给贬得一文不值,宁二珂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太犯贱了。

莫孜一淡淡地说:“因为你是直的。”

宁二珂皱眉低吼:“老子把你干得死去活来,这样也算直的?”

莫孜一淡淡地说:“哦,gay最没节操了。我被你干够了。我想红,就得爬导演的床,不能被任何人束缚着。眼看着你就要开始干预了,还是趁早断了的好。你不要误会,我不过是寂寞了找个人陪,是谁向来无所谓。”

宁二珂只觉得胸腔里的怒火一下子被放了出来,撩拨着他让他失了理智地吼:“莫孜一,你真是太贱了!”

莫孜一脸色依旧波澜不惊:“嗯,你自己知道就好,别出去说,坏了我的名声我就没法拍戏了!”

莫孜一说完这句话,宁二珂的眼睛里满是厌恶,转头摔门而去…

被子里,莫孜一的拇指紧紧地掰着小拇指上的尾戒,尾戒紧紧地箍住,十指连心,箍得莫孜一的心一阵阵地疼。

他和宁二珂,这次算是彻底完了吧。那种乱七八糟的理由下竟然也能呆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两个人真是太会演戏了。

长痛不如短痛,莫孜一眼眶发红低低地吼:这短痛也太痛了。

第26章 不怕大直男

话说宁二珂凶神恶煞地在医院里横冲直撞,吓哭了无数孩子后出了医院,坐上他的大悍马喷着狼烟去了找沈丙辰去了。

到了夜总会,大厅里没几个人。宁二爷本来想找沈丙辰,但是看到柜台上正在算账的夏小宁,二话没说扯着他就往包厢里走。

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夏小宁抱着账本哭得惨兮兮地:“好汉饶命!”

沈丙辰听到夏小宁的呼救声,大骂着领着兄弟赶紧跑出来,一看是宁二珂在发疯,悠哉悠哉地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

夏小宁一看,顿时傻了,破口大骂:“沈丙辰,老子为你守身如玉,你丫却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上我,你个混蛋蛋!”

旁边的小弟打了火战战兢兢地递过去,小心翼翼地问:“老大,您媳妇被兄弟上了,要不要…”

沈老大翘起二郎腿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放心,这货是直的。”说完后,冲着夏小宁吼了句:“小宁啊,好好伺候你二哥,这个月我多发你点工资!”

夏小宁一听,原本白皙的脸顿时惨白,忘却了挣扎,被宁狗熊拖着进了包厢。

沈丙辰把他,到底当什么?

夏小宁沉默间,已经被宁二珂扑倒在了沙发上。宁二珂眼见着是满身怒火,在夏小宁身上乱亲,就是不亲嘴。

夏小宁被他亲得一脸口水,无暇多想地欲哭无泪:这货舔棒棒糖呢?

狗熊舔了一会“棒棒糖”,舔着舔着叹了口气,松开了手。夏小宁一抹脸上的口水,疑惑地看着这头熊:诶,这不是那次来把他扔出去的那个男人么?

狗熊心里的火气泄得差不多,正一脸苦大仇深地蹲在沙发上不知道想什么。

夏小宁凑过去,小声问:“还做不做啊?”

狗熊又窜起一串火苗:“做什么做?老子不是同性恋。”

不是同性恋刚才那一通亲干什么?夏小宁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说:“不是同性恋你还跟那个莫孜一做得那么爽?”

当初宁二珂护犊子似的护着莫孜一,拎小鸡似的把他扔出去后两个人在包厢里两个多小时没出来。要是说两人在里面啥都没做,他夏小宁就姓上。

不提莫孜一还好,一提他,宁二珂揉了揉胸口哑着嗓子说:“莫孜一怎么能跟你们一样。”

说完后,烦躁的抽了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听到宁二珂最后一句话,夏小宁愣住了。

怎么能跟他们一样?跟谁们一样?说明他在他心里是最特殊的么?特殊到连性别都可以忽略掉了。

想到这里,夏小宁凄凉地挠了挠头。什么时候,沈丙辰能对他也这样呢?

刚才沈丙辰那话还回荡在耳边,夏小宁自嘲地笑了笑:“做梦吧你夏小宁!”

宁二珂出去的时候,沈丙辰已经摆好葡萄等他了。见他出来,沈丙辰调侃一笑:“硬不起来?”

狗熊没鸟他,吃了颗葡萄吧唧吧唧嘴,烦躁地说:“给我支烟。”

沈丙辰吃惊道:“不管你儿子了?”

宁二珂烦躁地喊:“媳妇都没了,还管屁儿子!”

沈丙辰眉头一皱,试探地问:“跟雅晴闹别扭了?”

卧槽,怎么每个人都提她?

宁二珂拿火机点上火,叼着烟舒了口气,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夏小宁也擦干净脸过来了,沈丙辰朝他勾了勾手,夏小宁目不斜视地走到柜台,不鸟他。

沈丙辰倒吸一口气:哎哈,小家伙骨头硬了啊。

狗熊吐出白茫茫的烟雾,完全没觉得刚才在夏小宁面前没硬起来有多丢人,吊儿郎当地问:“你媳妇?”

沈丙辰笑眯眯地点头,招呼他媳妇:“来,跟你小叔打个招呼。”

夏小宁计算器按得“吱吱”响,就是不抬头。

沈丙辰没有在意,夏小宁周期性的傲娇,他已经习惯了。再说宁二珂也不是外人,也不用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宁二珂看了看夏小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俩男人过日子,能过一辈子么?”

沈丙辰一愣,心里明白过什么来,点上支烟翘着腿说:“说实话,不容易。男人本来就图新鲜的东西,没有责任和义务的束缚,再加上心肠比女人硬,态度又倔强,磕磕绊绊的比男女在一起困难多了。到最后没爱了,矛盾升级了,一拍手就散伙,见了面招呼都特么不打。跟我好了这么一堆人,哪一个不是轰轰烈烈,到最后留在我身边的有几个?”

柜台上的计算器突然没了声音…

宁二珂叹了口气,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莫孜一倒没这么绝,最后还说以后问他要签名甭排队了。

但为什么莫孜一对彭沁明用情就那么深,想想他脱了鞋垂着腿坐在池塘边的样子,宁二珂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犯贱这种事,是带升级的。

刚刚还对莫孜一无限厌恶,现在就又想他了。这家伙住院,大王和三个儿子在家不会饿着吧?

莫孜一让他打包走人,但是同居了这么久,有一些是属于两个人共同的东西,他想带都带不走。一带走,全部变了味道。

这个时候,宁狗熊响起了一句非常非常煽情的歌词:没有你,一切都没有意义。

宁狗熊在那伤风悲秋感怀过去,沈丙辰看着他,吸了口烟,突然满心的空落落。再抬眼看着柜台上笔都拿倒了却在一脸认真“算账”的夏小宁,突然一笑。

夏小宁循着目光瞪了他一眼,再低头时发现了自己的笔拿到了,白皙的脸颊顿时染上薄薄的一层红晕。少年纯净的气息笼罩在周身,沈丙辰浑身一热。

“哎,刚才戈老太太打电话过来说让你去她,快走快走!”沈老大突然不耐烦地赶着宁老大走。

宁老大叼着快烧到嘴的烟头:“哎哎哎,再给我支烟。”

沈老大大方的把整包烟塞到宁狗熊的口袋里,抬脚踹人。宁二珂钻进大悍马,拉着狼烟走了。

沈老大钻到柜台,服务人员全部养精蓄锐准备晚上战斗,店里就剩下了夏小宁和沈老大。

正在走神的夏小宁突然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进了怀里,吓得他往前一窜,腰部顿时被一个硬热的东西给抵住了。

心情仍旧郁结的夏小宁开始傲娇地挣扎,沈丙辰一口咬住他粉嫩的耳垂,低声安抚:“小宁,乖,哥哥我好好疼你。”

一句话说完,夏小宁已经软了身子,无力地仰着头轻喘:“你把~我当~什么,谁都~能上吗?”

沈丙辰恍然一惊,这才明白自家小孩为啥傲娇。火热的双唇顺着少年长而美的脖颈吻上去,到他耳边的时候,沈丙辰恍恍惚惚地说:“他是直的。要是别人,杀了老子老子都不让别人碰你。”

舌头顺着沈丙辰的双指来回翻动,夏小宁心里瞬间开出一朵花,任凭沈丙辰搅完了唇舌捅向他身下…

“嗯~”

沈丙辰手一顿,舔了舔少年唇角的银丝,轻声问:“疼么?”

夏小宁摇头,水汪汪的眼睛斜斜看过来,红色的眼梢含情脉脉…

沈丙辰吸一口凉气,下面又是粗了一圈:“你这个小妖孽!”不甚安稳的声音传来,沈丙辰竖起“小沈同学”直直地捅了进去。

“小沈同学”虽然是“小”字辈,但是跟“小狗熊”一样,完全不能被小觑,夏小宁疼得眼泪掉了出来。

沈丙辰停下身子急喘,等着他家小孩缓过来。待感觉到他家小孩火热紧致的里面微微一收缩后,小沈同学卖力地抽插了起来。

夏小宁伏在柜台上看着门外,下午两三点的阳光斜斜地打在玻璃门上,阳光和门框的影子随着两个人的动作不时的变换着位置,夏小宁觉得今天很美好。

宁二珂驱车赶到总部的时候,戈老太太午睡刚起来,戈雅晴正在跟她嘻嘻笑笑地说这些什么,气色不错。

看到风尘仆仆的宁狗熊,戈老太太皱眉道:“抽烟了?”

宁二珂心想这老太太的鼻子还是这么灵,但是嘴上却打着哈哈说:“在丙辰那的时候沾上的。”

戈老太太脸色缓了缓,开门见山:“我让你来是想商量商量你跟雅晴婚期的事。”

屁股还没做热就接了这么个烫嘴的话题,宁二珂摸摸刀疤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

戈老太太不高兴道:“你结婚还是我结婚?”

宁二珂油嘴滑舌:“嫁一赠一,我不嫌弃。”

戈老太太刚要训斥他没正经,戈雅晴却扑哧笑了出来。宁二珂随着她憨笑,戈老太太也没有再发火。

“要是你没意见的话,那我个老婆子就替你们订下了。老头子刚走不久,可能要晚一点。”最后一句话是安慰戈雅晴的,戈雅晴红了眼眶。

宁二珂被这句话咬得一哆嗦,摸摸刀疤为难道:“老太太,眼下咱们在西边不是还有个工程么?这工程的意义我就不说了,我想等着山鹰帮稳固下来再弄这些…”

戈老太太沉默半晌,严肃地说:“老二,老头子对你多好你是知道的。丙辰那孩子固然好,但是老头子是想把山鹰帮传到你手里,我想趁着你跟雅晴结婚,把他手里的夜总会拿回来。这样,你们小两口…”

戈老太太还没说完,宁二珂当即冷冷地说了句:“这是谁想的?”

一看宁二珂动了怒,戈雅晴说:“我想的。沈丙辰虽然是我爸爸的左膀右臂,但是终究是外人,我们还是…”

宁二珂猛然站起来,生气都懒得生气,声音冰冷而嘶哑:“你们把他当外人,我把他当兄弟。要是把外人赶出去的话,连我一起赶出去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戈老太太有些焦急地要叫住他,戈雅晴坐在沙发,眼泪顺着眼眶打转转。

宁二珂这是第一次不顾及戈雅晴的心情说这么伤她的话,两个人以前总是她说什么宁二珂就憨憨地听什么。这次回来后,宁二珂明显的变了。变得她不认识了…

戈老太太回过头来想要安慰安慰自己的女儿,戈雅晴起身回到自己卧室,拨了个号码…

第27章 葡萄还没长出来

宁二珂开着车,戈雅晴的电话就那么来了。狗熊叹了口气,料想着自己刚才确实有些过分了,接电话语气缓和不少:“喂,哥刚才脾气不好,你别放心里去。”

戈雅晴单枪直入:“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狗熊一愣,脑海里跳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他什么时候跟她在一起了。

其实认真算来,两个人还没有真正的在一起过。那时候本来就是小朦胧下清新,愣头青碰到了大小姐,然后就把少年时期的热情洒在了她身上。

在后来,窗户纸还没捅破呢,大小姐就带着他的那份美好飞美国了。这么长时间下来,宁二珂处也破了,情也留了,再见到戈雅晴的时候,心中纵然有那份期待,也觉得没有刚开始时那么沸腾了。

时间这么久了,大火一熄,再加上莫孜一那么一搅合,小火慢炖也炖不起来了。

宁二珂叹了口气:“雅晴,我现在工作很忙,脑子很乱,你能让我慢慢想想么?”

戈雅晴冷冷地说:“你是不是喜欢莫孜一。”

宁二珂一愣,被问住了。

听那边没有动静,戈雅晴心如刀绞,声音里满是悲凉:“要是我不去美国,要是咱们不分开这么久,你是不是还喜欢我,而不是喜欢男人。”

宁二珂觉得她的话特别扭,添了一句:“我不是同性恋。”

戈雅晴说:“不是同性恋那你跟莫孜一是怎么回事?”

宁二珂嘴上没说,但是心里添了句:莫孜一是不同的。

至于哪里不同,他说不上来。两个人都是男人,谈恋爱的话,那不就是同性恋么?那哪里不同呢?

听宁二珂不说话,戈雅晴吧唧挂掉了电话。

宁二珂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挂掉电话准备回去抱儿子,结果突然想起来自己被莫孜一赶出家门的事实。狗熊烦躁地拍了拍方向盘,转了个弯朝着他的老巢奔去。

宁二珂不在,大老沙俨然成了老巢的老大,蹲在被踩得乌黑的沙发上跟一群弟兄吆喝着斗地主。

宁二珂进去的时候一脚踩在一泡面盒上,登时大吼:“草,怎么这么乱!”

敞亮的大厅里,家具上扑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冰箱半开着,里面那绿茸茸的是什么?上面那白白的胖乎乎的正在蠕动的是什么?

地上一堆臭袜子堆成山,诶,那黑乎乎的努力爬上袜子山的昆虫是什么?诶,还成群结队…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四只、三只…

“老大,您回来了?”大老沙打着赤脚满脸堆笑跑过来打断了宁狗熊这混乱的数数。

宁狗熊无力地看着周围,以前的破旧工厂比这还乱呢,他怎么就没觉得怎么样呢?难道跟莫孜一那强迫症呆久了,现在他也患了“整洁”强迫症了?

有些事情一旦形成习惯,要改真的很难。

跟周围的兄弟们打过招呼,宁二珂躺在黑乎乎的沙发上想事情。

一只蟑螂探了探头,默默地望着不远处的袜子山,再探了探头,努力地开始攀爬眼前的皮鞋山。

热心肠的宁二珂抽了抽嘴角,把脚移到袜子山上。搭乘“黑色皮鞋”号“飞机”的蟑螂兄,呆呆的探了探头,确认是目的地后,爬下了“黑色皮鞋”号。

宁二珂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也想不出什么,转身去了楼上的卧室。

还没开门呢,大老沙就扯着嗓子喊:“老大,你卧室已经被沈老大家的私酒给占领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住我那屋吧,我正好今天晚上回家陪老婆。”

厅堂里的人顿时哈哈大笑着调侃大老沙怕老婆,大老沙咧着嘴傻笑:“媳妇怀孕了,现在得当神伺候着。”

宁二珂恶狠狠地说:“我现在存在感就这么薄弱么?卧室都不给老子留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宁二珂嘴角还是勾起来了。大老沙是他兄弟,他兄弟的喜事就是他的喜事。到时候给包个大红包。

大老沙笑嘻嘻地说:“你不是跟你媳妇住一块么?回娘家也不提前说一声,倒怪起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