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中良曾向警方施压,亲眼看着江至远一行不得好报,被关进牢里,还不能假释。

事后他把冯南带在身边,带离香港,从此定居在帝都里。

当初的事险些将冯家分裂,从那一件事后,冯老爷子对于几个儿子彻底失望,不肯再为他们收拾烂摊子,公司的大事儿亲自作主,平时也不想见到他们。

事隔多年,一切都已经平定,如果不是江瑟的意外出现,这段尘封的往事应该不再被人提起的,可她偏偏就是出现了,又搅出这一大波是非。

“不可能,不可能的…”

冯中良手还抖,嘴里喃喃自语。他死死捉着这一叠资料不肯放手,固执的想要往下翻,手却哆嗦得根本无法使力。

哪怕已经服用了降血压的药及护住心脏的药物,但他心跳却仍跳得又快又急。

小刘叹了口气:

“后面侦信社的人拿到了他一张照片,您看一看。”

这一张照片是侦查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的,小刘伸手想要去翻,冯中良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手格开了,紧紧抓着资料夹,这一下像是用尽了他浑身力气,他格开了小刘,手软软垂在身侧,手里握着的资料散了一地。

夹在其中的照片展露出一侧头角,那照片年代久远,已经泛了黄,照片里的人还没露出端倪,他却像是见到了鬼,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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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秘密

“我也不相信这个结果,在查出这件事后,曾亲自去问了当年一些知道周惠底细的老人。”

小刘蹲在冯中良身侧,小声的说着这件事:

“江瑟小姐出身一年多,江至远就说要南下‘打工’,一去便无影无踪。”那时周惠还很年少,自己都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却带着嗷嗷待哺的女儿,绝望的等不到男友的归期。

周围邻居对于她十分同情,那时她条件窘迫,住在一个破旧的弄堂里,全凭好心的人为她送些旧衣与饭食。

人们都说她已经被江至远抛弃,因为江至远这一去,便再也没有音讯。

这个时间段上,结合江瑟的年纪,相信冯中良自己也推断出来,江至远所谓的‘打工’是做什么勾当的。

“他出发之前,曾说是要干一笔大买卖,一票干完,回来风光的娶周惠,给女儿一个好前程。”正是因为江至远当初的豪言壮语,事后他的不闻不问,才使许多人印象尤其的深刻。

这一对未领证的‘夫妻’,外貌般配,男的帅女的俊,据说当年的江至远帅气非常,哪怕是已经有‘妻女’,但年少的时候,依旧有许多女孩儿向他抛媚眼的。

他后来不负责的跑了,丢下母女两人,还曾令许多人叹息。

“老爷。”

小刘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怕冯中良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他对江瑟的喜欢,冯家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小刘叹了口气,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查出这样一个结果,可是现在资料摆在面前,容不得他生出半分侥幸。

“江至远所谓的南下,应该就是指去香港,干一票大的买卖…”

“够了。”冯中良声音有些嘶哑,唤了一声,叫停了小刘的话。

“应该就是想要绑架冯南小姐。江瑟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又借裴少的名义,跟您亲近…”

他接着往下说,冯中良似是勃然大怒,拍打着沙发,厉声的道:

“我说够了!”

小刘嘴唇动了动,冯中良却像是被他激怒,坐起了身:

“我人是老了,但是我眼不瞎,心也明。”他大发雷霆:

“一个个的就不肯让我省心,瑟瑟是什么样的人,我还看得清!就是我老眼昏花,看不清了,我宁愿被个外人骗钱,也好过家里人不闻不问,就盯着我那点儿东西!”

他骂到这里,小刘面红耳赤,既怕他激动之下血压上来出个什么事儿,又意外于他对于江瑟的维护竟然这样深。

证据都摆在面前,冯中良话里的意思,证明他的态度仍是偏向江瑟的。

“她如果有心,至少还肯哄我开心,用了心思!冯南呢?搬出去后,连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打回来过,我有的是钱,不怕有人来骗我,哪怕人家肯做做面子情,也是花了功夫的!”他指着门口,冲着小刘发脾气:

“给我滚出去!”

他这会儿不想听小刘这些话,道理他都明白,又不是个孩子,此时小刘说的话在他听来万分刺耳,也本能的不愿意去相信。

冯中良也是个人,哪怕性格再严谨,可也有情绪,他跟江瑟相处这么些时间,实在很难相信,这孩子是别有用心。

小刘低垂着头,看他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忙替他顺气:

“您别激动。”

老爷子这番话,听得小刘心酸无比,也证明了他内心深处渴望亲情的孤寂。

他吼完,低垂着头,这位手掌中南实业真正大权的老人此时身影消瘦无比,剥去了他身上层层的光环,看不到了他身上威严的神情,他也只是个凡人。

一切的一切,摊开在他面前,等着他做决定。

房间里静谧得可怕,冯中良牙齿紧咬,实在不愿意相信江瑟别有居心。

他自认看人很准,生意做到现在,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如果她那样的表现,都是在跟自己作戏,那也确实太逼真了些。

他想起自己先前看的那一叠叠资料,处处指明江瑟身上兴许是发生了什么异样的事,那些事情,兴许还是与冯南有关的。

如果没有扯出江至远,兴许便没有后来这些事。

可她真的是做戏吗?冯中良觉得未必。

一个人演戏能演一时,他不相信她能演这样长时间的,更何况她骗自己这样一个老头儿干什么?他年纪大,脾气还不好,时常冲她动不动的就发火,她根本没有必要忍耐的。

更何况她要是真的演戏,这些事情她应该收好尾,不应该被自己发现的,否则他身体不好,万一气出问题,到时她得不了好处,恐怕还脱不了责任。

她与裴奕在交往,裴奕是非常喜欢她的,已经向她求了婚,还有意为她提早毕业,参加演习。

江瑟要是嫁进裴家,又何必惦记自己手里这点儿东西。

这些问题他都想得很清楚,可小刘还在道:

“我就怕,她是为了江至远,故意来气您,想要为江至远报仇的…”

“呵呵。”冯中良冷笑了两声,直接吩咐他:

“立即给江瑟打电话!”

他不相信小刘说的话,不相信这个女孩儿对自己的关心只是为了气倒他而已。

冯中良想知道,当江瑟知道他身体不好的时候,会是觉得幸灾乐祸,还是担忧无比。

说到底,他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来赌一赌自己在江瑟心里,究竟是‘仇人’还是‘亲人’。

他的一生,从没有被动如此,当年枪林弹雨,后来商场处处危机,如今却要把能掌控自己情绪的主动权,交到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这会儿时间刚刚下午,小刘照他吩咐,犹豫了半晌,仍咬着牙打了江瑟的电话过去。

以往他替冯中良拨通江瑟电话的时候,他都是欢天喜地,此时却觉得着实沉重无比。

等待电话接通的每一分钟,对于这两人来说,都像是一种煎熬似的,直到电话响了七八声,另一端的江瑟终于将电话接起:

“爷爷?”

她的声音温柔轻细,冯中良眼眶发热,他想起小刘先前说的话,想起自己坚定的不肯信她是要害自己,那种防卫的盔甲此时在她轻声呼唤里土崩瓦解。

“死丫头!”他厉声大骂,“你跑哪里去了?几天不打电话,也不问问我死没死!”

他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可此时却压根儿控制不住那种激动的情绪。

江瑟听出他话里的激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急急的问:

“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坦了?血压高了吗?是不是心脏难受了?有没有叫医生?没有按时服药吗?”

她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冯中良捉紧了电话,眼中泪光滚滚。

江瑟语气里的焦急不是作伪,他听得分明,她是真的在担忧自己的身体,这个认知令他本能的抿着嘴唇,露出一丝松快的笑意,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睛:

“现在知道着急,早干什么去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 线索

冯中良仍在喝斥,但声音已经小了些:“我前两天血压升高了,你也不问问。”

他像是一个在对着孙子撒娇的长辈,哪里有半分问责的气势。

小刘有些无语,资料他都看过了,但老爷子仍是一意孤行。

“血压升高了吗?”江瑟一听这话,急得提高了声音:

“赵医生来过了吗?您怎么不早点儿让人给我打电话呢?”她的关切令冯中良十分受用,在看到江至远的名字时的那种愤怒,在她急切的问话里一点一点消弭了去。

“打电话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医生,来了就能好吗?”他还在念叨:“你们一个个的,就气死我算了。”

他像是一个自暴自弃的小孩儿,不开心的道:“到时分财产的时候,总会笑!”

“爷爷!”他这样一说,令江瑟顿时声音都提高了:

“您这样说我生气了!”

她一发脾气,冯中良反倒咧着嘴巴,无声的笑了。

他有些得意的去看小刘,似是在显摆一样,小刘摇了摇头,江瑟还在道:

“我希望您活得好好的,什么时候要气您了?什么时候要您财产了?”她有些生气,“您以后再这样讲,我不理您了!”

冯中良目光里闪烁着泪光,她罕见的发作了脾气,他却觉得舒心了许多。

在这一大堆调查资料面前,他需要江瑟更多的表态,才能安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罢了。

冯中良原本是想让江瑟抽空前来冯家,与他商量雕刻田黄石的印章的事儿,顺便也看看她写的字儿,究竟是当天自己喝醉了,老眼昏花看错,还是她的字儿确实是大有玄机的。

目前资料里,关于江瑟的疑点很多,还需要他去更多的探索。

哪知得到的消息,却是江瑟已经在昨晚离开帝都,随张静安的剧组前往上海了。

“不要拍他的戏!”冯中良想起当日冯南在张静安戏里客串的角色,一股无名火便直往上涌,他立即道:

“他的戏不好。”

冯南当日在戏中演的角色,给冯中良的印象太深刻了,一个好端端的大家闺秀,演的却是一个遭到日寇轮流侮辱的日本女孩儿,冯中良当时知道消息的时候,气得手都在抖,好几天食不下咽,连睡都睡不着。

“他给你多少钱?爷爷给你补,违约的事儿也不用你管,超群那儿我去说,不要拍他的戏,你乖一点,听话好吗?”

江瑟的记忆中,冯中良很少有这样软语哄人的时候,此时听到,鼻头都有些泛酸了。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兴许他这样一说,为了哄老人家开心,可能她就会应了。

可是这件事情,江瑟却不能答应他的。

“爷爷,这次的电影,与其他的电影不同。”她温声解释着,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又带着点儿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期盼感觉:

“您有看过,张静安这次的新电影内容吗?”

冯中良见她不肯听自己的话,仍执意要演张静安的电影,不由有些郁闷:

“我不看!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规规矩矩读完大学,嫁裴奕为妻,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孙女,这样的生活就是她以前过的,为什么以前她能顺从,现在却就是不听话了?

这样的生活在冯中良看来,再好不过,她偏偏要选择这样一条崎岖坎坷的路。

他想起江瑟累得身体消瘦,想起她撒娇似的抱怨课程太多,又叹了一口气,江瑟意有所指:

“如果有一天,您看了张静安的新电影,兴许到时我会告诉您,为什么我这一次不能听您的话了。”

她一点一点的在给爷爷线索,只是不知道爷爷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事情经过。

江瑟希望,当有一天,冯中良改变对于电影的成见,愿意去为了她翻看一下张静安这部新电影的内容,兴许很多事情,他就会明白了。

挂了电话,祖孙两人心情都十分沉重。

冯中良还在为了江瑟不肯听自己的话而感到郁闷,面前的资料一点一点的被小刘捡起来了。

兴许是给江瑟打了一通电话,她虽然仍不听话,但不知为何,冯中良却心里更偏向相信她了。

小刘的话带来的阴影,在与江瑟通话之后逐渐被驱赶走了。

“小丫头,就是不听话!”他骂归骂,但再看这份江瑟家庭背景资料的时候,情绪就已经稳定多了。

他犹豫一下,翻到其中小刘拿到的江至远的照片那一张,把照片抽出来了。

照片里的那张脸,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冯中良自己都没想到,他在再一次看到江至远的脸时,会以这样平静的姿态打量着,他原本以为,自己再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会恨不能将他剥皮拆骨。

他想起当年,在找到冯南,发现她奄奄一息的时候,心里的杀意止都止不住。

那会儿他家大业大,儿子不少,孙子女的就更多,他天性又严肃,对于晚辈没哪个亲近过,要不是因为有这件事情,可能冯南也只是他众多孙女里的一个,得不到他的关注。

兴许是老天爷也觉得他晚年太孤独,送这么一个顺他心意的孙女陪他渡过后半生的。

法庭上,冯中良当时亲自出席施压了,他还记得江至远在一干犯人中,脸上仍带着阴霾,丝毫没有悔改之色。

冯中良叹了一口气,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孽缘呢,兜兜转转的。

他拿着这张照片端详,照片里的江至远穿着一条牛仔短裤,上半身配一件宽松的t恤,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孩子,表情柔和,年少时期的周惠依偎在他身旁,温柔而顺从。

江至远脸上带着初为人父的满足,对怀里的女儿爱意都写在脸上、眼睛里了,与当日法庭中那个绑架并差点儿杀人的心狠手辣的恶魔简直如天壤之别了。

小刘还担忧他激动,此时看他并无异样之色,看到江至远的表情时,他平静得甚至有些令小刘诧异了。

“这应该就是才刚出生不久的江瑟。”

他犹豫了一下,原本想开口跟冯中良说,江至远是当年绑架案的主首,被判入狱十九年,如今已经出狱了。

当年的事情在冯家的管控下,闹得并不大,再加上如今冯家在香港也算有头有脸,事关冯家小姐,消息被压下来了,他也并没有接受媒体记者采访,以博取名声关注的意思,反倒十分低调,在前些日子,已经悄悄回到帝都了。

第四百一十八章 一纸

这样的江至远相比起以前,无疑更可怕了。

他阴沉而内敛,且当年在冯家手上吃过一次亏之后,行事更小心谨慎了。

这个人是个狠角色,在香港坐牢期间,入狱之后曾在牢中因为冯家的‘关照’,曾受过特殊照顾。

当初与他共同参与绑架冯南的几人,或多或少被打得受不了了,还不到出狱,人都已经废了。

可是这个人不同,他先是被打,可他的选择并不是从此懦弱恐惧,反倒是奋起反搏,他在狱中练习拳击,越斗越勇,甚至有一次差点儿将挑衅的人打死了,而成为狱警关注的重点人物,单独羁押。

后期江至远在狱中并不主动惹事,但也不怕事,监狱里的人大多不敢惹他,也有黒社会的人欣赏他的狠劲儿,曾想招揽他入伍,但无论软硬兼施,他都不为所动。

来硬的,他比人家还狠,仿佛命都可以不要了,来软的,他根本对别人不理不睬的。

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回到帝都之后会再次给冯家带来什么样的伤害,小刘已经说不清楚了。

当年江至远是因为冯南才坐牢的,他一回帝都,很难说会不会再找冯南,以报当年他被捕入狱的仇恨。

小刘想着要提醒冯中良,只是才刚提起冯南的名字,便被冯中良态度强硬的打断了。

他此时并不想听到小刘提起冯南这个人,不止是两祖孙时至今日关系已经十分生疏的原因,还有他心里已经存了怀疑的种子。

冯中良眯起眼睛,拿着江至远的照片打量,嘴角边露出若隐似无的笑容。

小刘心里的担忧冯中良是清楚的,但他却有意放任此事,甚至警告小刘不要节外生枝。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要是现在的冯南当真不是他的孙女,而是另有其人,那么冯南应该并不清楚‘她’年幼时曾被绑架过这件事。

江至远要是不找冯南‘报仇’也就算了,如果他真的出现在冯南面前,他倒要借此事试探试探,他的这些匪夷所思的猜测,究竟是不是真。

只是这些话,不便跟小刘提起。

想到这里,冯中良将手里的照片放回了资料夹里,一手撑着额头,一只搭在沙发扶手上面的指尖轻轻动了动,示意小刘将这些东西收拾起来。

他闭上眼睛,脸上难掩憔悴之色。

这几天为了心里的那点怀疑,其实他一直吃不香睡不好,一直只是强撑着精神,今日又受了很大刺激,松懈下来之后总觉得疲惫一拥而至。

“江小姐的资料已经查完,您之前吩咐的张静安的电影,还要再查吗?”

小刘看他这样子,又问了一句。

先前冯中良除了吩咐他查江瑟的资料,还曾吩咐过他查张静安的电影类型,只是最终冯中良选择了先查江瑟,没想到最终牵出这么一桩旧怨。

“先缓一缓。”

冯中良摇了摇头,这一份资料里有些疑点还需要他去比对,许多事情,还需要等着他去验证,“瑟瑟不是去了上海吗?你替我跑一趟上海,亲眼看着她,让她抄几个字,你带回来给我,旁的如果她问,便说我急着要雕印章的。”

他说完这话,觉得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吩咐,却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个底,还想要再开口,但最终却叹了口气:

“其他的事,你把嘴守好就成。”

小刘规规矩矩应了一声,吩咐完了这些事,冯中良才终于像是放下了心里一块大石。

江瑟在与张静安签约了《一线生机》的剧本之后,就随张静安前往上海。

当初签约的合同里注明,她在拍摄《一线生机》之前的一百天时间里,必须要将张静安给她规定的课程全部学完,这些课程除了礼仪规矩之外,还有上海一些习俗及风土人情。

张静安要求她的台词必须要自己亲自吐词,所幸江瑟当初有在帝都大剧院学习的经历,她的台词功底不错,也能代入人物感情,念台词的时候字正腔圆,并没有含糊不清,加强了她的感染力。

但除此之外,张静安还希望她在电影正式开拍的时候,语气里能一些老上海人的感觉,所以她必须要在这三个月时间里,至少要将上海话学个六七分。

江瑟非常的忙,每天的课程排得很紧。

张静安的剧本中,对于唐靖的设定是个养在名流之家的富贵千金,柔弱而纯真。

但是这种设定,搬到电影中时,便不能靠简单的两句话去说明,张静安在工作上一丝不苟的强迫症,在此时得到了极大的发挥。

除了剧情里唐靖的身份是从绑匪口中说出来之外,他还要江瑟演出那种感觉,上海的一些传统文化知识课,张静安特意为江瑟安排了老师。

江瑟的基础并没有张静安想像中的差,钢琴及一些礼仪规矩,她原本就有在学,且功底扎实。

她的气质出众,优雅的感觉很有那种出身原本就不差的名媛淑女的感觉,最难得的是她的气韵,不是名牌珍宝堆砌出来的华丽,反倒像是经得起推敲,沉淀后的优雅与内敛的感觉。

这也是当初张静安在《北平盛事》中看到她时,颇感惊艳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