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故意用那样的眼神看我,然后再展现你的勇气,最后再跟我装傻充愣!让我对你兴趣盎然!是不是?小东西?”他说着,站起身来。他这个缓慢的动作又让她紧张起来,后背不由自主的又贴紧了门板,这之前的感慨登时消失无踪,大脑又是一团空白!她的手下意识的紧紧攥拳,双眼登时变得一团乌黑!

第四卷

—第五章 - 邪恶碎蓝,小白危机(2)—

碎蓝一把将小白给拎了起来,她无力的乱挣了两下。他们之间力量的悬殊让她的挣扎显得有如垂死的小老鼠!他一手拎了她,一脚抬腿一跺,门一下让他给踹了开来!风呼一下灌进来,吹得小白的发四散飞扬!他拎着她就向外走去,沿着她刚才的路往她所住的院落行来!小白的身体崩得僵直,他大步流星,不多时便回到她所住的院落里!他径直上楼,无视这里的女子投来的目光!他竟然知道她住哪间房?知道她的名字来历不难,名簿上都有。但是连这种分房的小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已经摆明了他对她的兴趣远远超出她的想像!小白不明白他干什么还要把她带回这里来整治!这整座庄子不都是他的地盘吗?何必还要行这一大段路跑回来?他一脚便踹开她所住的房门,正在里面呆坐的雁湄被吓了一大跳,登时便跳将起来!她看着面前的陌生男子,以及她肘间夹着的小白,诺诺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在,正好!”碎蓝狭长的眼尾微微的上扬,一句话便表明他的意图。他是跑回来找雁湄!干什么这么麻烦,直接叫人带过去不就行了?他随手扯过屋里堂室垂挂的纱带,轻而易举便把小白给捆成棕子,丢上榻去!小白一直扯着脖子大叫,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他将小白系在榻头,这才回身看着已经呆怔了的雁湄!

“你,你是….”雁湄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他有着一双魅极的蓝色眼睛,略尖的下巴上,薄唇牵出一丝古怪的嘲弄。他正看着她,她心中对他身份的猜测还来不及出口,下一刻,她已经完完全全的跌进他的怀抱里去了!

“你…”她低呼出声,满面烧成红霞,羞窘令她全身紧崩。她双手推挤着他的胸膛,想隔开这种令人尴尬的亲密。但更快的,他的脸已经贴近了过来,他的唇一下子便压住她的,以那种微凉的温润。让她的大脑一下变得空白!

他深深的吻她,他的手很快探进她的衣襟,用他的指尖,去撩动她青涩未经人事的身躯!她浑身一崩,唔哝出声想要躲闪。但他紧紧的箍住她,用他的热力将她燃烧!他对女人的熟悉就像了解自己的身体一样,他眼睛一看,便知道哪种女人该用哪种方法来对应!他的手指有如长了眼睛一般,很快便了解了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他撩拨挑逗的计巧让雁湄根本无力抵抗!身体如火灼一般开始融化,崩紧僵硬在最短时间内变成瘫软!

“不,不要,还,还有人在这里!”雁湄的双臂已经不知何时缠上他的颈脖,身躯开始更紧密的向他贴去。但她残存的意识还在作最后无力的抗争。

“你不喜欢吗?这种感觉?”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用声音更进一步的对她进行诱惑。此时他有如世间最温柔的情人。让雁湄陶醉在他轻柔的声音里,诱惑的蓝眸里,温柔的指尖里!让她甚至忘记了刚才的惊慌,甚至对于他身份的揣测,以及屋内还有人存在的事实,全都抛到了脑后!

她发出醉人的娇喘,轻轻低哼着回应他的话:“喜,喜欢!”

小白紧紧闭着眼睛,这一天她都经历了什么样的恶梦?!这个男人恣意的践踏女人的身体和自尊,让她的意志在这种淫靡的声音里一次又一次变成烂泥!她全身被捆得结结实实,而且另一端让他拴在榻头柱上。让她无法深陷在这种令人崩溃的情景里,除了闭上眼睛,她什么也做不到!

“你放开她!”小白扯着脖子大叫着。

“放开她?你问她愿意吗?”碎蓝看着身下扭曲的小女人。她刚刚还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不过是几下撩拨,马上就变成淫妇!她的手臂如蛇一般纠缠,因他指尖的动作令她的身体承受了痛苦而甜蜜的折磨!她陶醉在这种她从未感知过的感官快意之中,她渴求他更强烈的拥抱和疼爱。碎蓝轻轻笑着:“她的身体已经替你回答了!”他回过头看着榻上紧闭双眼的小白:“那我现在就回答你,什么叫做,用一次就死!”

小白脑中轰一下炸了开来,浑身的筋脉就像要被崩断一般的疼痛!她猛的睁开眼睛,再也顾不得眼前是如何的让她羞耻难耐的情景!她的双眼布满了红丝,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了起来:“不,不,我不要知道了!求你放过她吧!你用我吧,你用我好了!”

“晚了!”他轻哼着,回过头去,专心对付身下拱动的女人:“下次提问的时候,记得先想一想!你的故作聪明,会不会让人惹祸上身!”他冷静的声音与身下疯狂欢叫的声音交相呼应,处子的鲜血染红了他们身上雪白的绒毯!但雁湄似乎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沉浸在他所带给她的身体狂欢之中,她娇弱的身躯弓起一个奇异的弧度,似是有巨大的快慰让她完全的溃乱!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提问的!我不是故意的!”小白发疯般的叫着,泪水滂沱而出!她从来不聪明,她现在知道了,她根本就是一个最大的笨蛋!她把雁湄给害了,她当初就该让小破把她一起带走!她无法再忍受了,她的执着到头了,她的坚持,不能承受这样的残忍!她唯一庆幸的,是她换下了香萍,那个可爱女孩。远离了这个苦难!但有什么用?她换不下那其她十七个,换不下以前无数个!倾绝,她是凭着自己的坚持,一路到了这里!但是,他们再也不能相见了!她落在他的手上,成了他的玩具!她会和她们一样,沉沦在他给予的欲海之中,没有尊严,没有自我,只是任他玩弄的女体!是他口中的淫娃荡妇!士可杀不可辱,这句话,她练字的时候学过的!但小破也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是,她如何留得她的青山?!

还好小破去送那个女孩,还好小破没有回来!这个人有气罩,强烈的让她都可以看得到!小破如果贴近,一定会被发现。小破也会因为她而受到连累。他是风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风!他为她而停留,守护在她的身边。她不想让他,最后因为她而死去!该死是她吧,士可杀不可辱!她不要在死的一瞬,连最后一丝尊严都没有。她死了,小破就会无拘无束的重回自然的怀抱,等待有一天,有真正可以驾驭他的人出现。再也不用为了追寻她的气息,跌进这个黑暗的地狱。她的眼前一团乌黑,此时看到倾绝紫色的眼眸,她还是没有用啊!她做不到,追寻他的方向,一直将他寻找!她突然口一张,狠狠的向自己的舌头咬下去!她听人说过,咬舌也是可以死掉的!她动也动不了,可以做的,只有咬断自己的舌头!血一下冲进喉间,连带是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痛,但她意识居然还在,她颤抖张着嘴,想再来一下!但下一刻,她的下巴已经被捏在他的手中!她迷迷蒙蒙之间,看到他眼中漾着愤怒!是,她还没有任他玩弄就擅自死去,让他心里不痛快了吧!此时她心里竟然因他的愤怒生出一股快意来!她被他捏得张开了口,血一下顺着嘴巴淌了下来,流满她的中衣。她向着他,竟然绽开一个笑意来,满口的血红,笑意格外的诡异!

“你竟然敢自尽?!”他盯着她的眼,这个时候,她的眼底还有光!她居然还冲他笑!一闪一闪的光芒忽隐忽现。

“来人!”他忽然扬起声音,门外很快聚来几个丫头。他没有回头,只顾盯着她的眼睛看:“把地上那个抬床上去,衣服给她穿好了!然后拿纱绵团来!还有百虫膏!”

她的眼睛微微一亮,雁湄她,还活着?!而且,他还让人把她抬上床,给她穿衣服?他看到她细小的闪烁:“她还活着,不过你,马上就要死了!”他恨恨的说,看到她眼底的光竟然更亮了,他低吼着:“你以为你能咬舌自尽吗?你有那个本事吗?你是傻瓜吗?”

她一怔,口里的疼痛让她根本说不出话来!但这种疼痛又不足以夺走她的意识,她本来就很能忍痛,有时她很想昏倒都做不到!

他接过人送来的棉花团,沾了点止血的膏,便一把全塞到她嘴里去了!疼痛没让她晕,但止血药的味道却差点让她晕死过去,这是什么药?臭的,腥的,苦的,辣涩的,最最难闻的气味一下充斥进她的口腔,与那疼痛混为一体,她感觉舌头在发肿变大,然后连带整张脸都疼痛非常起来!这味道呛得她直翻白眼,他还一直往里填棉花,直到她嘴里再塞不进一点东西为止!

第四卷

—第六章 - 邪恶碎蓝,小白危机(3)—

“你看到了,她可以跟一个没见过面的男人交欢!女人都是一样,都是荡妇!”他看着脸已经肿胀的她,加了一句:“你也一样!自尽只能代表你害怕,害怕你认清自己淫荡的本性!”

她想反驳他,但她不能,她满嘴都是沾了药的棉花。她疼得脸上已经不能做出任何的表情!他根本没解开她的捆绑,她除了用眼睛瞪他之外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她现在连瞪都不想瞪他!出入这里的男人只有他一个,就算他不刻意把雁湄招过去。雁湄也能猜到的!况且,雁湄一直以为就是来这里嫁人的,她能拒绝吗?是他恶意挑逗她,是他用媚术控制她,肯定是!然后,再来践踏她们的尊严,除了人渣!她想不出更好形容他的词汇!他以此为乐,践踏完一个又一个,还满嘴大道理!

“你试试就知道了,我并没有使用媚术!对付女人,我从来用不着这样!”他从她的眼中猜到她的想法。他看她的眼神带了一点迷惑,好像有些他根本看不懂的地方一般。他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撕开她的中衣,手指一拨。她的肚兜也一齐落在榻上!她一下春光大现,半身赤裸在他面前!她浑身一紧,却没有挣扎,只是眼中的光变得黯淡下来!

“看来你家里人,对你并不怎么好!”他的眼睛上下扫了一眼她细瘦的身躯,最后落在她锁骨的刀伤上,那里已经是淡淡的疤痕,但依旧可以看出,曾经深刻的印迹!她没有说话,她一边是疼痛,一边是羞耻,外加浓恨的恨意!她从来没有恨过谁,但是现在,她非常仇恨面前这个男人!

他的手指恣意在她的身躯上游走,顺着她腹部那个更大的伤口开始向下!她浑身都崩得紧紧,身上的鸡皮一层一层的起!全身的汗毛都竖直起来,她再是忍不住一下子弹过来,脑袋冲着他的脸就撞过去。把他的脸当成墙,撞墙死了也行!最好一起撞死,省得他再祸害别人,就算撞不死他。把他那张小白脸撞花也可以!她把全身的力都绷在头上,泼命一般的向他撞去!她的动作非常突然,但他还是本能的轻轻一伸手,挡住她的脸,但没想到她竟然可以在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她的额头还是撞上他的鼻梁!虽然他已经卸掉她大半的力,但依旧撞得自己鼻骨发酸。但她的额头,很快拱起一个肿块出来!

小白简直不敢相信,她的头该更硬才对。但为什么看起来比较脆弱的鼻子会那么硬,她头昏脑涨,嘴里的疼痛还未消退,头顶已经传来麻热的剧痛来!

“你真的是个傻瓜!”他再忍不住吼起来,一把摁住她的后脑。一触之下,忽然觉得不对,手指一松,竟然是一手血湿!他本能的去看她身后的墙,看她刚才是不是在他跟女人欢爱的时候故意用后脑勺去撞墙。但没有血渍,他一时搞不明白,也不想再细细研究。伸手拿了绵纱就往她脑后头摁,她胡乱摆着头不让他动。咬牙切齿的还发出唔唔的声音!那模样分明就是一副野性难驯的样子!他受不了,伸手一个手刀,打在她的颈窝上,快得让她根本没看清!就一下如他所愿厥倒过去!他终于可以顺利把棉纱一层层裹上她的脑袋,现在她整个人已经辨不清眉目。脸肿胀着还塞了一嘴的棉花,头上缠成包子。他看着她蜷成一团的身躯,长发散落下来扑满她的后背!她细瘦的带着伤痕的身体此时还保持着一个崩紧的状态!他一向讨厌他的玩具有伤疤,那样会影响他的胃口。但是,在刚刚他触摸她的时候,他竟有种情不自禁的感觉!情不自禁?在她还没被他撩拨起欲望的时候,他竟然先开始情不自禁起来!

他正坐着发呆,忽然听外头传来脚步声。这声音让他太过熟悉了,伯湘,只有他,会一直保有这样闲散轻灵的脚步声!他伸手拉过边上的毯子盖上她。这个动作他做的出奇自然,做完之后,却令他有些意外!

“你今天好兴致啊,跑这来了?”伯湘的脚已经迈进门来:“让我好找!”他一眼便看到正堂榻上肿得像猪头的女人,不由的微微一怔:“你不是一直说,用强迫的,反倒让她们成了贞洁烈女了吗?”

“她自己弄的!”碎蓝没好气的说着,伯湘听出他口气的不对:“你怎么了?生气了?你竟然会为女人生气?”伯湘一脸惊讶的笑意,他水色的长袍抖出一道光影,笑眯眯的坐在他面前的椅上。

“我生气你很高兴吗?”碎蓝扬起眉毛看着他:“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现在更关注这个话题!”伯湘抬着下巴,向着榻上昏厥过去的女子:“新来的?”

“嗯!”他的身体微微侧了下,却正好不着痕迹的挡住伯湘的视线。他细小的动作没有逃过同伴的眼睛:“这些年来,你认为女人都是荡妇,那这个呢?”伯湘的兴趣被逗引起来了,饶有意趣的问着。

“一样!”碎蓝咬着牙,崩出两个字。敢在他面前咬舌自尽?竟然敢在他还在玩她的时候撞他!半死不活了还敢胡作非为!这个女人不是聪明,她根本就蠢到家!他早晚会让她清认自己的本性,而且让她比别的女人还要淫荡十倍!他的心里拱起一团怒火,但不知怒从何来!他一直以为她是故意,故意用那种清澈的眸子看他,故意装成一副不解世情的样子,故意表现的勇气可嘉!她上山来,自然知道是做什么来的,她想引起他的注意,想证明她跟别人的不同!但是现在呢?在她发现他对女人并不怜悯,她至少该认命。上来了就该知道会被人玩弄,不想让人玩弄就别来!要死也该死在山下,而不是在这里。就算不想被他玩弄,不想让他盘剥的一丝不剩,刚才在外院堂屋的机会不是比这里更好吗?至少刚才他没有捆绑她。为什么跑到这里又想死了?是看到同屋的女人而觉得愧疚了吗?她们并不相熟,一个京城,一个江州,不过路上结识的罢了。不至于为她愧疚而死吧!而且,有什么好愧疚的。她自己看到了,那女人不知道多开心!但她竟然还求他去用她?!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是为了一个,刚认识只有几日的陌生人!甚至在被他拒绝之后,她马上就去咬舌头,当然也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那个女人!

他看不懂她,她的清澈,一直到最后都存在。她没求过让他放过她,她只求让他放过那个女人!甚至于,她中午来到堂室的时候,会说一番很慷慨激昂的话。什么这个男人不能珍惜你,为什么还要枯萎到他的手心!那时还一副很能教化人的模样,怎么转眼就变成大傻瓜?

伯湘看着碎蓝神色不定的样子,一时兴趣深浓。从未见过他这样,他不由的开口:“既然都是一样,何必还给她包扎伤口。随她好了!”

“我不明白!”碎蓝忽然叹息。

“什么?”伯湘怔怔的,看着他深沉的模样!

“真的有人,会为了陌生人而奋不顾身吗?这世上有吗?所有人,不都是自私的吗?”他喃喃的说着:“没有好处的事,这世上有人会做吗?”

“当然没有,谁会为了陌生人而奋不顾身?不是白痴就是疯子!”伯湘不明白他怎么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

“哼,我想也没有!”碎蓝随意的一甩头,旧话重提:“什么事,跑来这里找我?”

“王爷去了鸣雷山了。我说服他不下谷底,但他想去看看。我想,我们也该去加结一层气罩才好!”伯湘说着:“那两个家伙看咱们不去,定又要诸多微词!”

“知道了!我明天去!”碎蓝撑着手臂:“你先去吧!”

“干什么要明天!”伯湘微微笑着。明知故问!

“她现在走不了!”碎蓝低语,这个回答让他有些意外:“你要,带她去?”

“只是去结罩而已!带她又怎么样?”碎蓝站起身来,回身把小白连人带毯给抱了起来:“我今天不回灿阳庄了,我就住东院去一晚上!明天我直接过去!”

“也好!那里没人侍候,总不及这里方便!”伯湘点点头:“要送药过来吗?”他们之间已经非常默契,他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无需再多言了!

“不用,我就是要臭死她!以为自己是武林高手吗?竟敢咬舌头!”他轻哼着,唇边竟抖出一丝笑意来。那表情,竟像是斗气的孩子!

伯湘再忍不住大笑出声:“你,你不是给她嘴里塞百虫膏了吧!那东西…哈哈!你自己闻着也难受啊,何必啊!你嗅觉一向敏感的很!”

“不管,臭死她!”他恨恨的说着,大步向外走去!

第四卷

—第七章 - 诱惑与执着(1)—

小白是被口腔里那种严重的麻痛感给弄醒过来的,她颈脖也很酸痛,头也很疼。但最疼的,是嘴巴里那根没有被她咬断的舌头!原来咬舌自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刚才那一下,她真的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但是,除了给她带来这种难耐的疼痛之外,她依旧还好好的活着!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手臂上的捆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除,也换上了簇新的明黄色的小衣。

她很快的扫了一眼这个房间,从她这里只能看到对面的窗以及不远处的珠帘,依稀看外头还套着间厅。但比她住的地方要大了许多,显得空间十分开阔!她微微动了动,忽然听到细小的哗哗声来自于自己的足踝。她不由的掀了被撑起身去看自己的脚,一看之下,脸登时有些发了绿!

她左脚上让人给系了个箍环,金灿灿的,上头还连了一根链子。一直拴在床头!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她再傻也能知道!他居然这样禁锢她,把她拴在床上!她坐起来,伸手去扯那链条,虽然只有手指粗细,但好像坚硬异常。根本不可能被她的力量拽断,他把她拴在床上,那意味着….小白根本不敢再想下去。因为这念头让她浑身都开始冒起冷汗来!她嘴里已经不再充斥着那刺鼻味道的棉花团,那有着怪异味道的药膏似乎对她的舌头很有疗效。但是,太臭了!而且,整根舌头此时就像麻木了一般,肿痛的感觉依旧无时无刻的影响着她!她正摆弄那根链子,忽然听帘子一闪,碎蓝的身影便一下子晃了进来!他换了衣服了,穿了一身深蓝色的交织长袍,立领对襟的长袍自腰四开长摆,里面是蓝色的长衣。袖襟,领边都是纯白色的。长发此时业已经高高束起,结成一根粗辫子。耳畔额前有些碎发,因他的动作轻轻的浮摇!此时还是白天,但快到落日,室内仍有亮光,为他罩上一层光影!

随着他,身后鱼贯而入几个女子。手里端着炕桌,以及各种托盘。她们将炕桌摆在小白所躺的大床上,正在她的身侧。然后将东西一点点的摆上桌!小白根本不看他们,只顾扯手里的链子。她也不开口,说什么放开之类的话,因为她知道说了也是白说!他饶有意趣的盯着她的动作,倚着门框,细细的珠串扑洒在他的身上,有如晶莹的水珠一般!

“吃饭,吃完喝水!我给你上药!”他手上托着一个药盒,待侍女将东西摆放好退下之后。他拉了一个圆凳坐在她的床边!

她鼻腔里轻哼出声,突然伸手就挥向身边的桌子。分明是成心要将东西一气全掀在地上。她以前是根本不敢干这样的事的,但他太恶劣,他的行为已经完全让她丧失了理智。或者说,他已经将她拱窜得心火熊熊!

他似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一般,长臂一伸,便隔着桌子一把捉住她的手臂:“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你知道我接下来会干什么!”他轻声慢语,表情如常。眼睛却微微的眯着,表示他现在依旧危险!

她的手僵在他的掌中,他一手抓着她,另一只手将一个小碗放在她面前:“吃了!”那里面是熬得绵烂的粥糊。她现在除了吃这些根本不可能吃别的。那里面没有勺子,而是插了一根麦秸管,旁边是一个立柱状的长颈杯,里面同样是一根管子:“太稠的话就混在一起喝下去!是你自找的,现在只能吃这些!”他松开她的手,看着她低垂的眼眸。

她盯着那粥。许久,她突然捧起碗来,无视那根吸管,也不管这粥是否太浓稠难吞。一伸脖子就仰头灌下去,粥很稠,她每一口都吞咽的出其困难。舌头的收缩让她的疼痛更加的剧烈,她自虐一般的狠狠的吞咽着。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但眼泪却一滴一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血又重新涌了出来,那股腥腥的味道混和着粥让她全给吞进肚子里去了!她丢下碗去,拿起水杯灌了几大口。冲淡掉那种血的味道!他不语的看着她将这餐饭异常艰难的吃完,伸手将炕桌轻易的端起,随便的放在床尾的地上!他们之间少了这个小桌的阻隔,小白一下便觉得危险起来!她的眼瞳猛的一缩,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往里挪。想远远的避开他的气息!他身体四周发散的青色光雾让她有压迫感,他看出她的不自在,突然一侵身便坐到她的身边。让她的不安感觉一下放大到极点!

她本能的伸手想去推开他,却被他一下子将她的双手都给握进掌中,他一扯她,她就轻易的跌进他的怀中!他一只胳膊绕着她,将她的两只手牢牢的摁住,另一只手拈起她的下巴,让她直直的对让他的眼眸:“我只给你两条路,你擅自选择第三条!就凭这一点,就该狠狠的惩罚你!”她被他的眼神弄得低呼出声,那含混不清的淫棍还没来及骂出口,就已经被他一下子吻上她的嘴唇!她的舌头受了伤,被他这样一压,她只觉得疼痛非常,他强迫的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嘴,让他的舌尖一下子探了进去。丝毫不怜悯的缠上她的伤口!她闷哼一声,浑身的筋已经暴崩欲裂,除了倾绝,她从没有让任何一个男人这般的亲吻过!但是现在,她已经受伤了,他还是要用这种方法加深她的痛苦。让她不仅疼痛,更加觉得屈辱!她开始拼命的挣扎,伤口又开始渗出血滴,甜腥的味道混进两人的口中!她越用力挣扎他就吻得越是深,越是用力。像是将她的愤怒回报给她一般的让她更加的疼痛!她的手紧紧的在他的掌心里磨擦,脚拼命的乱蹬,弄得链子哗哗作响!她的眼底又布上一层水雾,但她强撑着没有掉下泪来,她突然一口咬向他的嘴唇,狠狠的不松齿,把他带给她的疼痛,同样也回报给他!她感觉到他也流血了,他嘴唇的血与她舌间的血都流淌在两人的嘴里。他依旧不放,将这个吻一直延伸成两人的互相折磨!

她的力气比不过他,她带给他的疼痛当然比不让他给的。但她满脑子的怒火让她就是不肯乖乖就犯。终于,他微喘着放开她,他放开她的原因是他又有些情难自控!本想让她受点罪,让她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宰。但是,好像事情又没有按照他预计的那样进行!他看着她的血顺着她的唇角流淌下来,不由的笑着:“疼吗?”他故意说着。她瞪着他,看着他嘴唇上的血印,突然也学着他的口气反问:“你疼吗?”她现在是大舌头,说出来的话是以一种十分滑稽的音调滑出声腔,少了威慑力,更多了几分可笑!但她的眼神一点也没有挫败的意思,依旧以她那种直勾勾的方式对着他!

“至少我们两个人的血流到了一起!”他忽然邪恶的笑出声,贴近她的脸:“我们的血,分不开了!”

他看着她的脸在一点点发白,眼中荡出一丝笑意来:“想不想我们更多的地方贴在一起分不开啊?”他继续恶意挑畔她,手指又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感觉她绷紧得像一块铁板一样:“你已经让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我对你的耐性已经到头了!”

“你不是说我是荡妇吗?”小白僵直的身体突然猛的一弹,她挣扎着叫出声,依旧是大舌头的古怪发音。

“你就是!你怕让我找到你淫荡的根源,你怕被我撕开你的伪装!”他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把她的胸部恣意的揉捏。却是发现她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这种反应让他有些懊恼,手间的力量不由的微加,让她的挣扎更加的剧烈起来!

“你说的,你说你要等我求你来玩我!我现在没有求你,你凭什么玩我!”小白觉得浑身都像被电击了一般的麻痛起来,她的身体都崩紧得血脉欲断一般。她脑中已经是空白,只是想到什么便脱口而出!她的大舌头让她的话含浑不清,她的脸已经涨得紫红,眼珠都已经要喷出血来!

他听清她的话之后有些微怔,盯着她已经酱紫色的脸。强行要了她也没什么难的,但那不是成全了她的贞烈了吗?她的身体并没有被他的手撩拨的酥软,相反却更加的紧崩如铁!反倒是他,倒因她的反抗过度弄得他身灼如火。气息浮摇不安起来!

“你上山来,就是我的玩具。这里所有女人都是,哪个像你这样一副死尸模样!”他不由的低吼出声,反倒像是他在指控她服侍不周一样!

“我不当玩具,你说过的,用过就死。我死了还不行?!”她思维简单,脱口便应回去。

“那也是用过再死,我还没用,你凭什么死!”他更怒了,她是白痴吗?他的话她好像只听进去一半,剩下一半让她随随便便就不知道给丢哪里去了!

“你已经用了,我可以死了吧!”小白脸烫如火,面赤如血,眼睛里还闪着怒意。象是他不守诺言一般,用她的大舌头还在跟他辩!

第四卷

—第八章 - 诱惑与执着(2)—

“如果这样就算用过了,那今天那两场你是白看了!”他看着她的大眼,突然生出想笑的冲动:“你在装吗?装傻充愣?”她眼底有光,很清澈。她明明看到了,再不经人事,也该懂得,什么叫作‘用’!但现在,她还理正词严的睁眼在这白道,让他眼底的意趣更加的深浓。

她怔怔的听他说完,心狂跳如鼓。她落在淫贼的手里,落进这个无底深渊里,她脑子里没有什么大道理去跟他反驳。她脑子里只剩那最后一句:“你说的,你说的让我求你玩我,我又没有求你,你凭什么玩我!”她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句,足已经证明她此时根本已经大脑停摆!但她的眼睛,她的反应,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她的身体已经落在他的手上,她无力反抗他,她只剩心和意志在对抗他!她就算被他吃干抺净,她依旧不是他口中的淫娃荡妇!她并没有被他逗引出欲望,她没有在欲火里沉沦,她的眼睛还是清亮的。她眼中只有怒意,连恐惧都没有!她的身体不肯接受爱抚的欢乐,她的身体还固守着她的忠诚!

他看着她唇边的血,忽然说:“张开嘴,我给你上药!”他看她刚要说话,马上又接了一句:“敢说不,就卸了你的下巴,把你的舌头拉出来。让你天天口水不停流!”

她狠狠的瞪他,但还是乖乖伸出那根已经肿胀不堪,有些血肉模糊的舌头来!他拿过刚才已经放在床边的药盒,手指一扳,马上一股刺鼻的味道涌出来!小白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这次连棉花都没有,这些古怪的味道很快要布满她的口舌!他看着她的表情,那种逗弄她的乐趣又涌了上来。他忍着这种对他而言更糟糕的气味侵袭:“上了药,三个时辰不能喝水!要喝你现在喝!”

她马上缩回舌头:“那我现在喝一杯!”三个时辰不能喝水,现在再不喝,一会更没有力气了。如果他再来亲吻她,她估计连咬他都做不到了!落在他的手上,她反正也不想活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能让他痛痛快快的侵占她。就算他夺走她的身体,她依旧不是他口中的淫妇!他刚想站起身去拿水壶,忽然低头看在他掌心中握着的两只拳头。这个女人虽然很白痴,但太愣了,不知道一会子又要干出什么让他想不到的事来。想不到,的确是,他明明可以从她眼中清楚的看到她的内心。但他有时就是猜不到她接下来会干什么,她的脸一泛木的时候他就有种不安的感觉,因为那时他就开始看不懂她了!她真是带给他很多情绪,也有很多乐趣。乐趣,的确是!人肉玩具他有很多,但像这样二愣子样的,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绑吧!”她看着他低垂的目光,忽然开口。她竟猜到他的想法!他回眼看她:“你不乱来,我就不绑你!”

“我不乱来!”她点头,忽然加了一句:“你不乱来,我也不乱来!”

“呵!”他忍不住轻笑:“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讲条件吗?”他虽然是这样说着,但还是松开她的手站起身来,将刚才炕桌上的茶壶跟杯子拎了过来。倒了水给她:“喝吧!”

他只要不跟她动手动脚,或者讨论情欲方面的事。她就会变得格外乖顺而且表情非常柔和!她乖乖接过杯子,满饮了一杯。他看着她,越来越觉得奇怪,一个上山来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拼死来反抗他?根本没有意义?难不成,她根本不知道上山来干什么的?那也不对,有的上,没的下,好几年都是这样。既然来了,命都要搁在这里,更惶论其它?真是奇怪。也实在是特别!

她喝完水,他再度要给她上那种臭气熏天的药膏。他之前是故意要整治她,偏要用这种气味浓烈的药给她往嘴里抺。就是让她知道,死都没那么容易!但是现在,他又开始犹豫起来,他端着敞开的药盒,看她乖乖伸着舌头任他摆布的模样。反正她也受了罪了,自己把舌头咬成这样,何苦还要再拿这种药来折腾她?!

“怎么不上了?”小白看他迟迟不动,以为他又动什么歪心。忍不住再一次收回舌头问他!

他看着她红潮未退的脸,此时还是肿胀,脑门子上还有一个大肿块。后脑勺那莫明的流血已经止住了,但估计疼痛还是在的!他看着那药盒,忽然微微一笑:“这药很臭,我在想是不是再亲你一次再上!”他故意逗她,她怔了一下,忽然伸手向药盒去。二话不话,二根指头扣了一大块,伸着舌头就往上头抺!她这动作一气呵成。加之他们离的很近,他抬起头时她已经把舌头都给抺黑了,臭气熏天让他快晕过去!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被味道呛得眯眨着眼,泪都要逼出来了,脸已经要皱成一团。她强忍着闭着嘴巴,捂着嘴让自己慢慢适应那种五味瓶在嘴里翻倒的感觉!又涩,又呛,又麻!

“你,你!”他盯着她已经挤成一团的脸,忍住那又想笑又要怒的冲动,看她缩着就要往床上躺倒的样子。撑了她的身体:“你还好吧?!”他忍不住说了一句很关切的话,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有些发怔!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意图不清的在那乱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舌头整根已经麻掉了,感觉好像从一根变成好几根。火辣辣的感觉又窜了上来!

“你真是个大笨蛋!”他低哼着,站起身来向着堂室走去。回眼看她,一句玩笑话就让她当了真,恨不得整盒都吃了去!他又气又笑,到堂屋里找了凉剂丸过来。伸手拿了一颗给她:“给,放到嘴里…”他话还没说完,她忙不迭的接过来,一口吞了,一伸脖,咕登就给咽肚了!他更惊了,两眼瞪得像铜铃。歪下身子看着她:“谁让你吃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她本来就满嘴的麻痛难忍,以为吃了会好受些。现在一听他的话她也呆了,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只剩一股冲天的刺鼻味道扑了他满脸!他却忘记这股让人晕眩的气味,盯了她半晌终是忍不住大笑出声:“我话还没说完呢,谁让你吃了?放在舌头底下啊!”他说着,又拿了一颗给她:“你今天倒大霉了,一会肚子里要结冰了!”她已经没有力气跟他去反驳了,她根本也说不出话来了。更无法去接那颗药丸!她何止今天倒大霉,她觉得她真的要被他整治死了!她天天都要倒大霉了!她已经感觉到一股飞窜的冰气顺着咽喉进了她的胃,翻搅出一股蚀骨般的冰寒!她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攥着拳,抖抖索索像一只垂死的小白鼠!

他倒在她身边看着她,忽然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她已经没办法再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了!她的嘴唇泛着乌紫,眼睛已经无力大睁,已经有些迷离恍惚。他用被子裹住她,忽然低声说:“为了不让我亲,值得这样受罪吗?何苦来上山立贞洁牌坊?!”她双拳抵在他们之间,作最后徒劳的距离限制。他伸手握住她的拳头,将已经半昏的她拥进怀中,他在她耳边轻轻说:“我叫碎蓝,琉光碎蓝!”他突然觉得,把她放在身边,一直可以看到她眼底的光。逗弄出她的各种情绪,看到她愤怒或者快乐时的模样。看到她偶而乖顺时,眼底宁静的柔和。也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让山中的岁月,过得也更加多姿多彩。当他看到她眼底的清澈,让他一直的坚执,有了一些动摇。他抱紧她,她半昏的状态下感觉到他的贴近,她本能的想绷紧身体去拒绝他的靠近。她被口中的灼痛,腹中的冰寒折磨的浑身抽搐。但依旧不肯合作去贴近他的怀抱寻求温暖!

“既然不能离开这里,不如认了。至少可以让自己舒服一点,对不对?!”他勒着她扭动的身躯,开始蛊惑她的意志。她胡乱的呜咽了两声,身体依旧僵紧如弓。他盯着她半晌,她顽强的意志依旧在强迫固守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保持着对自己心灵的忠诚。她,实在是他所见过最泼悍的女人。不是身体的强大,而是心灵的坚持!

第四卷

—第九章 - 专注之下,浑然忘我—

小白再度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这一天,让她活得筋疲力尽。当麻痛与冰冷同时慢慢自身体内部开始退却的时候。她被另一种折磨逼迫得不得不清醒过来。那是,下腹疼痛的生理反应!她想小解。她喝的水,喝的粥,此时堆在小腹,急切的想离开她的身体!他已经不在身边,屋又是静静。但她被拴在床上,她没办法下床去解决这个当急的问题!

她强撑着坐起身,又开始拉扯那链条。屋里没人,除了她弄出的哗哗声响之外。宁静非常。她急了,下腹的感觉不停的催促着她,让她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有没有人啊!”她大叫着,还是那大舌头的发音。她一开口,就疼的要命!但她顾不得了,一边拽着那链条一边大声喊着:“有没有人在啊!”外头还是一团宁静,她简直要疯掉了,她不由的呼喊他的名字:“琉光碎蓝,琉光碎蓝!你出来!”浑浑噩噩间,她听到他是这样说的,他是叫这个名字吧?她听到外头有轻轻的脚步声,那混蛋一直都在,故意的!非要等她叫他的名字他才肯现身。

“你吵什么?大半夜的扰人清梦!”他懒懒的隔着帘倚在门边,眼中分明没有丝毫睡意。

“放开我!”小白叫着,脸色又青又紫,瞪着他:“快点放开我!”

“做什么?”他微扬着唇,恶意的坏笑让她更加愤怒!

“我要去茅厕!”她吼着,身体的颤抖更加明显了:“快放开我!”

“忍到天亮再去!”他懒洋洋的应着,回转身便要离开。她彻底急了,拼命扯着那禁锢,足踝已经渗出血来,她红着眼,眼泪已经快喷薄欲出:“你回来!你回来!”

“要我陪你睡吗?”他故意说着,眼睛刻意不去看她那渍血的部位!但终是不堪那哗哗的扰动声,一下子迈进屋来,一把就将她的左足给捏在掌中。让她不能再胡乱扭摆牵动:“床下有夜壶,你忍不了就尿在里面好了!”

“不行!”她低叫着,他跟她共处一室,她怎么可能在他面前做这样的事?!那还不如一刀剁了她更痛快些!是,他本来就是要羞辱她,要让她变成毫无廉耻之心的荡妇。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羞辱她的机会。她实在受不了了:“放开我!我受不了了!”其实不用她坦白,从她的反应已经看的出来,她已经接近要崩溃的边缘。他静静的看着她,看她再能怎么忍!意志始终无法与生理对抗,就算对欢快的渴求没那么强烈。那像这种反应她能忍到什么时候?他想把她整得在他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有的是方法,她看他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内心有些崩溃,他真想让她在他的面前失禁?!让她脸面无存!这个男人根本已经恶劣到了极点。在他面前,女人都是一无是处的玩具!她咬着牙,颤抖着身体,索性不再看他。她强忍着那越来越强烈的尿意!她的怒火在心头窜成一片,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她憋死就憋死,也不让他得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想起在万春楼的经历,与小破相配合时的情景!小破说,她的身体并不是坚硬如铁。她其实是非常柔软的。她跳舞时,虽然是小破的功劳。但是,她的腰身,她的四肢,依旧可以在他的力量这下折软成那样美妙的弧度。筋骨是她的,她信任小破,所以无论怎么样的弯折,她都放任让小破去做!

她看着在他手心里的足踝,那个环扣并不是紧贴着她的足的。是有一些空间的!她强行压制住那急切的意愿,刻意去忽略掉那种渴求。她原本就是一根筋,她很容易可以专注下来!她再度吸了一口气,小脚开始慢慢的活动起来!他注意到她的变化,开始以为她是在挣扎,但很快发现不是。她在放松,他不由的放开一点自己的抓握。眼睛由她的面孔开始转向她的足!她的筋骨在放松,一点点的松软下来,她开始在他手心里放松。她根本就是已经忽略掉了他的存在,那种柔软让他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他盯着她的脚,看她的足弓微微的绷起,有如立在花叶上一般与足踝变成一条直线!她深深的吸气,在完全没有凌破的帮助之下,在她还有着强烈的尿意的逼迫之下。在这个最恶劣的琉光碎蓝手还握着她的足的情景之下,她的足在一点点探出那个环扣去!他看着她的脚,霎时他有一种感觉不到她骨骼存在的触感,非常柔软,像一条小蛇!在他的掌间细致无骨的抚游!她微微绕了两绕,慢慢的向后缩腿,她的双臂撑在身后,膝头拱起一个美妙的弯度,足尖绷的很直,一点点从那环扣里退了出来!

她长长的吸气,专注的眼睛发着动人的光芒!她根本已经完全忽略了碎蓝的存在,见到那足尖一点点的退出来,脸孔上发出灿烂的笑意!当她的脚完全抽离环扣的掌握的时候,她整个唇都上扬起来!他惊异于她的专注,惊异于她出奇的柔软,慢慢沿着她的身体向上,看到她那神彩飞扬的面容时,他竟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他慢慢摊开掌心,觉得那是一朵正在盛放的花朵,正在以那种夺人的芬芳,掠夺他的灵魂!

她小小的欢呼了一声,早知道这种禁锢这般就能解脱,她也不用受这般罪了!她欢叫着,然后身体一弹,人就要跳下床去!碎蓝看她一脸对他孰视无睹的样子,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情绪,被她吸引的同时,又有些微微不悦!他一把抱住她,登时感觉她全身僵硬,跟刚才简直就判若两人:“你认为我不存在吗?”

她浑身一抖,突然想到自己原来还是身陷泥潭,她怎么会一下忘记了呢?她的神思一回归,立刻那种急迫的感觉又呼之欲出,她马上又开始挣扎起来!他看到她的眼光,知道是刚才她太过专注!他诱惑的嘴唇就在她的耳边,开始抚弄她的耳骨:“把你全身变软,从我怀里跑掉就不行了?”他恶意的笑着,开始细吻她的颈脖!

“不,不行!”她微喘着胡乱挣扎,突然大叫着:“琉光碎蓝!你不让我去,我就,我就尿在你身上!”她的脸涨得血红,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好啊,我帮你!”他笑着,手就探向她的小腹,微微压迫她那个快要胀暴的部份!他看着她的表情,那种刚才夺神的感觉还在他的胸中不散。他觉得自己不仅仅是找到一个好玩的玩具,他简直是捡了一个宝!他指尖的微压让她痛苦的低呜,她被他这样的欺负让她生不如死!她咬着嘴唇,强迫自己忍耐。她痛不欲生的表情令他竟不忍起来,他松开搂抱着她的手:“求我,求我就让你去!”

她瞪着他,看着他那张邪恶的脸!他还是要打击她,她不想求他。但下腹的胀痛让她的眼泪都止不住的流淌!她心下一横,直起身子,跪在他的面前,双手平坦向上。恭恭敬敬给他磕了一个头:“求求你了,琉光碎蓝大爷!”他惊呆了,万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求法!拿他当佛一样膜拜的神情简直让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瞪着她:“你,你故意的!”她竟把他弄得大脑短路!他唯一可以想到的只有这个答案!

“我已经给你磕头了还要怎么样!”她一看他一点也不满意的样子,顿时又暴跳如雷起来!她竟然还敢暴跳如雷!

“谁让你这么求了?”他不由的跟着她一起低吼。

“那你要怎么求?”她叫着,捧着肚子一脸的痛苦。她已经忍了好久好久,她真的要崩溃了!

他看着她的表情,发现她根本不像是故意要做成这样跟他反抗。因为她现在跟他这样闹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真的是个大笨蛋!他低咒了一声,一把就把她给抱起来了!大步就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她劈里啪拉的巴掌就冲着他没头没脸的一顿招呼,她十八年只动过两次手,一次是对着倾绝,一次是对着他!全是在她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情况之下的疯颠行为!

“你不是要去茅厕吗?”他大叫着,脸上连挨了几巴掌。他的脸一辈子没让人打过,今天全都奉献在她的巴掌里去了。他该把她扔在地上让她小便失禁。看她在他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才是。但他竟然在最后关头心软了!

她一听,静了下来,身体的抵抗一消失,她马上便有些柔软下来!只剩小腹的痛胀让她哆哆嗦嗦!她怔怔的任他将她带出门去,突然说:“没,没穿鞋!”

他回眼瞪她,看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觉得她是故意但又不像!这女人怎么能有这样的表情,一会象只野猫,一会又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那有毯子!”他没好气的回答她,他竟然还回应她的白痴问题!本来就是要去放水,急得要疯,还管穿不穿鞋?!他更白痴,还去回答她!

他兜兜转转,她突然发现根本没出房间。一间套一间,竟然都是连着的!而且连个鬼影都没见着。这种古怪的庭院格局她见所未见!他终是停到一扇小门,一推开便把她给扔进去了:“我数十下,不出来我就进去!”说着,他咣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她盯着这小屋,这哪里是茅房,根本就是一个豪华卧室!有榻,折屏,香炉,还有书卷!她一种上当受骗的情绪马上窜了出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如此的暴燥易怒,她急扑过去捶门:“这不是茅房,大骗子,你放我出去!”她嚎着,刚砸了一下,突然门一下拉了开来,她的拳头一下落在他的胸膛!她怒不可遏的抬头看他,忽然触到他古怪的神情,他的眼向着折屏的后头对着她扬了扬下巴。她一下怔住了,还没反应,他就把她重新给推了回去。然后,门外响起他无法抑制的大笑声!

第四卷

—第十章 - 小白的秘密,碎蓝的选择(1)—

折屏的后头有一个包金的檀桶,两边是脚踏。边上还袅着香,她迟疑的走过去,看到那个桶底下是一个深深的坑道。下面有细细的水声,折射出微微的水光。因为外头有一个装饰用的小水车摆件,一直哗哗的有水动。所以她没注意这里还有水声。看不到一点异物,只见清清的水波流淌!这样的茅房王府里也有,不过不会把外间装点得跟个卧室一样!看来这人真是一个淫棍!她不觉又想起小破说的话。她刚刚放掉身体里多余的水,舒服的感觉还没退却,就听外头咣当一声大响。他真的闯进来了!她吓得猛的站起身,一把拉上裤子,因为紧张手指都在抖:“你,你….”

“我说过,数十下不出来我就进去!”他一把扯过她:“你刚才是不是想跳下去跑了?!”

“那里我怎么可能跳得下去?”小白对于他的诬蔑无法接受:“而,而且那里还是….”

“你什么干不出来?”他扬着眉毛:“我小看你了,你还会缩骨?!”

“我,我不会!”她反驳,被他挟得腰间生疼。

“那刚才怎么回事?”他拉开门接着往回走,他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绵软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刚刚才解决了问题有些放松戒备。

“那,那个本来就有些大!”她说了太多话了,舌头又开始疼。而且刚才为了争取上茅房的机会简直让她花费了一身的力气!

“早怎么不跑?”他的手微微松了力,因她的绵软而让他想将她抱在怀里。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明明可以钻出来,为什么非要先扯得出血?怎么看也不像是装的,让他也是一头雾水!